“迪克少爷，我去叫老爷上来。” 阿尔弗雷德端上来两盘小甜饼，脸上表情无不感慨，“要不是有稻草人，那么今天就又要多一个可怜的老人，因为叫不起某位每晚到处跑来跑去的人而被迫觍着脸为他第六次推掉星球日报的邀约了。 ”
“我来之前就看到了新闻。”迪克忍不住吐槽，“难得看不见‘韦恩新女友’的新闻占了报纸一半的版幅整整一个月。”
布鲁斯才从蝙蝠洞上来，一踏进厅门就听到了这场残忍的、仅针对他一人的对话。
布鲁斯：“……迪克。”
迪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大抵是做贼心虚吧，他立刻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全然不见从前与布鲁斯吵架时的那股冲相。
“你现在是布鲁德海文的义警了，迪克。”布鲁斯反倒成了最自然的那一个，“或者该叫你‘夜翼’了。”
布鲁德海文的“罗宾”早已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属于这座城市的义警“夜翼”。即使布鲁斯不去调查也能猜到现在在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夜翼是他的前一任罗宾。
“上次的事情……Err——阿福，为什么又有牛奶？”布鲁斯的眉毛皱在一起，显然对“牛奶”这一恶毒的食物深恶痛绝。
站在韦恩庄园食物链顶端的老管家才是这里最自然的人：“老爷，您今天早上的牛奶还没喝。”
“我还以为你忘了……”布鲁斯嘟囔道。
不，阿福不仅不会忘事，他甚至还无所不知。
至少迪克是这样觉得的。
不然为什么他每次偷吃小甜饼都会在事后被阿福发现？明明他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迪克原本因为布鲁斯的话勾起了些许不太美妙的回忆，现在却饶有兴味地看起戏来。他好久都没看到这一幕了。
布鲁斯默然片刻，说：“阿福，我知道了。”
这是在说他知道了阿尔弗雷德阻止他说下去的用意。上次的事毕竟激化了他们的矛盾，就算布鲁斯的本意原是想指出迪克做的不对的地方来教导他，有些话也不适合现在说。
就像一个父亲永远不能对离家出走后再归家的儿子指手画脚；一个老板永远不能对被自己“炒”了而又回来的合伙人进行业务指导。
更何况，他两者皆是。
“你下周要参加新政楼剪彩？哥谭报纸上都传疯了。哦顺便还带上了‘哥谭甜心历届女友时间排表’。”
在“哥谭甜心”几个词被说出来后，两人的表情都很怪。
迪克是被自己的语气恶心到了，布鲁斯是被养子状似阴阳怪气的语气噎到了。
苍天在上，迪克绝对清白，绝对没有讽刺某人。
“我知道。”布鲁斯疲倦地揉揉眉心。
实际上，迪克，你还是别解释了，感觉越描越黑。
“上次小丑炸的就是那儿吧？但好像他最近又不消停了，蝙蝠侠。”迪克在讲道正事的时候认真了起来，“前天布鲁海德多了一批小丑的‘货’。”
蝙蝠侠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灯光打在布鲁斯身上，褪下了蝙蝠战衣的人此刻严肃起来。地上的阴影恍若一只巨大的蝙蝠。
“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东西。”
--
丽塔尔打算今天晚饭的时候将礼物送出去。
一是因为今天韦恩庄园的几位主人终于聚齐（倒不是说非得等人到齐了才能送东西，只是她要么找不到人，要么就是找到了但人家刚好在干正事）。
二是因为迪克正好回来，听说明天才回布鲁德海文（前提是今天的蝙蝠超常发挥，不用他那张没长的嘴气走迪克）。
三么……
是因为她刚刚收到的一条短信。
［亲爱的“嘀丽嘀丽丽丽嗒啦”女士：
查询到您在2024年7月25号在本店购买的商品出现运转故障，本店为您提供了商品检修服务，请您于2024年8月6日至2024年9月1日间于本店进行检修。］
丽塔尔原本一头雾水，直到看到落款后才恍然。
［落款：Third Room
时间：2024年8月6日］
得，所以“商品”说的就是这个时不时抽抽两下的悬戒了吧？
那她是不是马上可以回去了？
不，不对。她的悬戒是在现实世界买的，她现在根本就回不去，更别提什么检修了！总不可能有商店能跨世界开店吧？
还有，Third Room的信息是怎么发过来的……
丽塔尔垂死病中惊坐起，重新读了一遍信息，终于在最底下的一排小字里发现了自己要找的答案——
［总店热线：88888888
纽约分店……
大都会分店……
………………
哥谭分店热线：88888880
本店提供最近店面导航路线，点击链接→→］
这家店还真能跨世界开店……它怕顾客找不到甚至还放了导航，真是太贴心了……个鬼！
自之前她被Third Room的门整了一通后，丽塔尔就觉得那里有问题。
不是一家魔法店也好歹是家魔术店？
店主连头都“没”了，难不成还能隐身？
然而疑问再多，丽塔尔也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一把。
啥也别说了，出发吧！
--
哥谭online又卡bug了？
丽塔尔不可置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
跟着导航走，丽塔尔居然走到了第一天来时用悬戒转移到的那条街上。只是那天晚上看到的“Third Roof”末尾的“f”已经有一半变成了“m”的形状，整体看起来要多怪有多怪。
好心的韦恩先生在听说她要出去时甚至提出送她一程，作为热心市民的迪克·格雷森也自告奋勇要接下这个活。当然丽塔尔婉拒了。
现在她也确实很庆幸自己婉拒了。
Guess：要是“和蔼可亲的韦恩先生”和他“热情活泼的养子先生”非常好心肠地提出要送一位出行不便的女士一程，结果发现这位女士进了一家奇怪的店……请问此“送一程”为哪一程？
得了吧，直接给她送下去不至于，但丽塔尔宁愿被送下去都不要被送到大蝙蝠那里调查。
太可怕了。
哥谭分店的环境很不错。门一打开，挂在门口的风铃就“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货架摆得很齐整，店里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唯一显眼的东西，是正对着大门的一台滞摆了的大摆钟。整家店面看起来很清爽。也正是这样，丽塔尔能明显看出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包括店员。
“嗨呀！欢迎光临！”
丽塔尔正疑惑为什么店里没人时，正对着她的收银台下突然窜出来一个五颜六色的“球”，直朝她扑来。
失算了，还有个收银台。
丽塔尔面无表情地扫过正前面的黑色收银台，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球”上。天知道她为了忍住下意识地往前蹬一脚有多费劲。
那个“球”站了起来。
“嘿，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的。快把东西给我吧！”
丽塔尔这下看清了，那是一只五颜六色的布偶猩猩。
好好好，这下对上了。
早期人类直立行走进化实录。
丽塔尔顿觉心里有了些安慰。她问：“额……等会儿，请问……你真的知道我来干什么的？”
猩猩笑了一下，然后……
然后摘下了她的头。
丽塔尔：……
有种熟悉的感觉。
“店……店长？”
熟悉的戏服，熟悉的摘头。
那一刻，这只五颜六色的无头猩猩的身影，意外和某只无头黑脸猫重合到一起。
“Bingo！就是我！”猩猩高兴地拍了下手，“可惜没有奖品！”
丽塔尔：好冷的笑话。
但是一想到是这位店长小姐，一切都莫名正常了呢。
“果然，屡试不爽！原来她当时是这种感觉啊……”猩猩嘟囔道。
“什么？”
“没事儿！把东西给我吧，我帮你修。”猩猩一挥手，招呼丽塔尔跟着自己往收银台走去，“不用你等很久的，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她将头套戴回了脑袋上。
惊悚片变喜剧。
路过大摆钟时，猩猩顺手往它的侧面拍了几下。
时针开始转动。
丽塔尔看着猩猩坐在收银台前，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套工具，对着悬戒就摆弄起来。她看了一会儿，感到有些无聊，就开始打量起店里的摆设来。
“为什么是逆时针转的？”丽塔尔忍不住问，“啊等会儿……为什么是随便转的？”
大摆钟的针先是慢悠悠地动了一下，然后就开始逆时针转动起来，越转越快，又在一瞬间像被卡了一下，停住了，接着便以同样的方式顺时针转动。周而复始。
真的很像喝嗨了。
“哦没事。”猩猩头也不抬一下，“它可能今天太开心了，正跳舞呢……不过好像是比平常快一些。”
丽塔尔：？？？
啊？
丽塔尔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她沉默了一瞬，问：“您平常都在这家店工作吗？还是今天正好来这里坐班？”
猩猩笑道：“瞧给你吓的，都用上‘您’了。随便点，别紧张。”她将手里的小刀转了一圈，“我吗？我平常在所有店里工作。”
“所有？！”
丽塔尔又往后退了一步。
“嘿，嘿，别这样看着我，显得好像我在说什么疯话一样。确实是‘所有’。”猩猩耸了下肩，为自己辩护，“首先声明：不是从阿卡姆跑出来的。我精神正常且说的是实话。”
她好像对自己的工作怨气颇重：“这个破工作才是最有病的那一个！你看到信息里有多少个分店了吧？我全部都要管！全部！而且——”猩猩指着自己那张滑稽的脸，“店长只有我一个，店员也只有我！我给自己打工！”
“我还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店！全勤！没有奖金！”
“这就是自营店的悲哀啊！”
丽塔尔目瞪口呆。
原来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原来这就是打工人的灵魂吗？
太惨了。
不知道为什么，丽塔尔莫名感觉猩猩的心情在看到她时变得不错了些。
“不过没关系。”猩猩喃喃自语，“你以后会和我一样的。”
丽塔尔：？？？
请不要诅咒我。
丽塔尔算是看出来了，这不是心情变好了，这是在幸灾乐祸。
“好了好了，我现在给你修好了，下次要是再坏了就到最近的店面里来找我。”
丽塔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猩猩推出了门。
老天，这是有多不想加班？
感觉她多呆一秒都是对店长的不尊重。
丽塔尔无奈地耸两下肩，伸手划开时空。
--
迪克走进走廊。
“你们聊完了？”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你偷听到了多少？”迪克问，“布鲁斯允许你接触这件事吗？”
迪克的话算不上客气：“还是说他又会穿上一身黑漆漆的衣服，然后说‘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你们聊得愉快吗？”杰森跳了起来，“喔，好像不是很愉快呢！”
“来一段精彩盘点——”
迪克正要开口说话，但被转角处的听筒外放抢先了一步。
两人对视一眼，用他们并不存在的默契不约而同闭上嘴。
丽塔尔回来后，又捯饬了一会儿自己那质量堪忧的悬戒后，决定再去花园晒会太阳，刷刷以前保存的视频。
然而一过拐角，她就迎面碰上两个人。
“第一位——”
在对上迪克和杰森目光的第一秒，丽塔尔脑中警铃大响。
韦恩庄园内，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这条视频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至少是见不得正主的秘密。
“嗨，杰森，格雷森先生！”丽塔尔手忙脚乱地要退出程序，却不小心按成黑屏。
传说中，手机是一种邪恶的生物。在你正在看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而有人（尤其是父母）过来时，它会黑屏而不结束播放。解除魔咒的方法只有暂停，或者退出软件。
而不巧的是，对某些密码长、解锁慢的人来说，这叫做灾难。
丽塔尔的密码是“dilidilililidala（嘀丽嘀丽丽丽嗒啦）”。
所以——
“第一位，夜翼，即迪克·格雷森。人送外号——世界上最翘的臀。”
迪克的笑容一瞬凝固在脸上。
完——蛋——了——
丽塔尔两手颤抖，手上解锁的动作却不停。
杰森脸上挂上了一种状似幸灾乐祸而又饱含其他情绪的笑容。但请放心，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灾难还在继续。
“第二位，红头罩——”
最开始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即杰森·陶德。”
现在他意识到了。
他不想听。
“人送外号——两百磅的红桶。”
但命运还是让他听到了。
现在形势大对调。换成迪克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而杰森的笑容凝固了。
救——命——啊——
丽塔尔绝望地闭上眼，一着不慎，输错了密码。
算了。
在将在场的两位义警都创飞后，丽塔尔反而没那么紧张了。毕竟该躲的都没躲掉，直接放完了，剩下的内容放出来也问题不大了。
后面的内容？
无所谓了！反正当事人也不在！
丽塔尔对他们露出歉意的笑容。
“对不起啊……”
“迪克……”
回应她的声音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第五位——”
灾难还在继续。
丽塔尔一瞬心如死灰。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一起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叫他们去吃点心。
“蝙蝠侠，即布鲁斯·韦恩。人送外号——哥谭寡蝠。”
哇哦。
好了，形势它瞬息万变。现在笑得幸灾乐祸的是迪克和杰森了。
布鲁斯神色复杂。
毁——灭——吧——
丽塔尔：我想逃离这个世界，阿门。
她已经无力按密码了。
“第六位，便士一，即阿尔弗雷德。人送外号——管家侠。”
行了，不用按密码了，视频终于放完了。
灾难结束了。
“看来我的外号是最好听的。”阿尔弗雷德开了个小玩笑缓解气氛。
“下次小心点吧。”杰森从丽塔尔旁边走过去时说，“我可不想再看到有人捏着手机，被尴尬到看不到脸了。”
丽塔尔：……
回去她就改密码。
“我来之前就看到了新闻。”迪克忍不住吐槽，“难得看不见‘韦恩新女友’的新闻占了报纸一半的版幅整整一个月。”
布鲁斯才从蝙蝠洞上来，一踏进厅门就听到了这场残忍的、仅针对他一人的对话。
布鲁斯：“……迪克。”
迪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大抵是做贼心虚吧，他立刻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全然不见从前与布鲁斯吵架时的那股冲相。
“你现在是布鲁德海文的义警了，迪克。”布鲁斯反倒成了最自然的那一个，“或者该叫你‘夜翼’了。”
布鲁德海文的“罗宾”早已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属于这座城市的义警“夜翼”。即使布鲁斯不去调查也能猜到现在在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夜翼是他的前一任罗宾。
“上次的事情……Err——阿福，为什么又有牛奶？”布鲁斯的眉毛皱在一起，显然对“牛奶”这一恶毒的食物深恶痛绝。
站在韦恩庄园食物链顶端的老管家才是这里最自然的人：“老爷，您今天早上的牛奶还没喝。”
“我还以为你忘了……”布鲁斯嘟囔道。
不，阿福不仅不会忘事，他甚至还无所不知。
至少迪克是这样觉得的。
不然为什么他每次偷吃小甜饼都会在事后被阿福发现？明明他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迪克原本因为布鲁斯的话勾起了些许不太美妙的回忆，现在却饶有兴味地看起戏来。他好久都没看到这一幕了。
布鲁斯默然片刻，说：“阿福，我知道了。”
这是在说他知道了阿尔弗雷德阻止他说下去的用意。上次的事毕竟激化了他们的矛盾，就算布鲁斯的本意原是想指出迪克做的不对的地方来教导他，有些话也不适合现在说。
就像一个父亲永远不能对离家出走后再归家的儿子指手画脚；一个老板永远不能对被自己“炒”了而又回来的合伙人进行业务指导。
更何况，他两者皆是。
“你下周要参加新政楼剪彩？哥谭报纸上都传疯了。哦顺便还带上了‘哥谭甜心历届女友时间排表’。”
在“哥谭甜心”几个词被说出来后，两人的表情都很怪。
迪克是被自己的语气恶心到了，布鲁斯是被养子状似阴阳怪气的语气噎到了。
苍天在上，迪克绝对清白，绝对没有讽刺某人。
“我知道。”布鲁斯疲倦地揉揉眉心。
实际上，迪克，你还是别解释了，感觉越描越黑。
“上次小丑炸的就是那儿吧？但好像他最近又不消停了，蝙蝠侠。”迪克在讲道正事的时候认真了起来，“前天布鲁海德多了一批小丑的‘货’。”
蝙蝠侠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灯光打在布鲁斯身上，褪下了蝙蝠战衣的人此刻严肃起来。地上的阴影恍若一只巨大的蝙蝠。
“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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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尔打算今天晚饭的时候将礼物送出去。
一是因为今天韦恩庄园的几位主人终于聚齐（倒不是说非得等人到齐了才能送东西，只是她要么找不到人，要么就是找到了但人家刚好在干正事）。
二是因为迪克正好回来，听说明天才回布鲁德海文（前提是今天的蝙蝠超常发挥，不用他那张没长的嘴气走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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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不是马上可以回去了？
不，不对。她的悬戒是在现实世界买的，她现在根本就回不去，更别提什么检修了！总不可能有商店能跨世界开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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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尔垂死病中惊坐起，重新读了一遍信息，终于在最底下的一排小字里发现了自己要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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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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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之前她被Third Room的门整了一通后，丽塔尔就觉得那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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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疑问再多，丽塔尔也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一把。
啥也别说了，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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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online又卡bug了？
丽塔尔不可置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
跟着导航走，丽塔尔居然走到了第一天来时用悬戒转移到的那条街上。只是那天晚上看到的“Third Roof”末尾的“f”已经有一半变成了“m”的形状，整体看起来要多怪有多怪。
好心的韦恩先生在听说她要出去时甚至提出送她一程，作为热心市民的迪克·格雷森也自告奋勇要接下这个活。当然丽塔尔婉拒了。
现在她也确实很庆幸自己婉拒了。
Guess：要是“和蔼可亲的韦恩先生”和他“热情活泼的养子先生”非常好心肠地提出要送一位出行不便的女士一程，结果发现这位女士进了一家奇怪的店……请问此“送一程”为哪一程？
得了吧，直接给她送下去不至于，但丽塔尔宁愿被送下去都不要被送到大蝙蝠那里调查。
太可怕了。
哥谭分店的环境很不错。门一打开，挂在门口的风铃就“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货架摆得很齐整，店里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唯一显眼的东西，是正对着大门的一台滞摆了的大摆钟。整家店面看起来很清爽。也正是这样，丽塔尔能明显看出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包括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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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尔正疑惑为什么店里没人时，正对着她的收银台下突然窜出来一个五颜六色的“球”，直朝她扑来。
失算了，还有个收银台。
丽塔尔面无表情地扫过正前面的黑色收银台，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球”上。天知道她为了忍住下意识地往前蹬一脚有多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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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的。快把东西给我吧！”
丽塔尔这下看清了，那是一只五颜六色的布偶猩猩。
好好好，这下对上了。
早期人类直立行走进化实录。
丽塔尔顿觉心里有了些安慰。她问：“额……等会儿，请问……你真的知道我来干什么的？”
猩猩笑了一下，然后……
然后摘下了她的头。
丽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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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这只五颜六色的无头猩猩的身影，意外和某只无头黑脸猫重合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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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屡试不爽！原来她当时是这种感觉啊……”猩猩嘟囔道。
“什么？”
“没事儿！把东西给我吧，我帮你修。”猩猩一挥手，招呼丽塔尔跟着自己往收银台走去，“不用你等很久的，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她将头套戴回了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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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尔看着猩猩坐在收银台前，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套工具，对着悬戒就摆弄起来。她看了一会儿，感到有些无聊，就开始打量起店里的摆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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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尔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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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
丽塔尔又往后退了一步。
“嘿，嘿，别这样看着我，显得好像我在说什么疯话一样。确实是‘所有’。”猩猩耸了下肩，为自己辩护，“首先声明：不是从阿卡姆跑出来的。我精神正常且说的是实话。”
她好像对自己的工作怨气颇重：“这个破工作才是最有病的那一个！你看到信息里有多少个分店了吧？我全部都要管！全部！而且——”猩猩指着自己那张滑稽的脸，“店长只有我一个，店员也只有我！我给自己打工！”
“我还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店！全勤！没有奖金！”
“这就是自营店的悲哀啊！”
丽塔尔目瞪口呆。
原来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原来这就是打工人的灵魂吗？
太惨了。
不知道为什么，丽塔尔莫名感觉猩猩的心情在看到她时变得不错了些。
“不过没关系。”猩猩喃喃自语，“你以后会和我一样的。”
丽塔尔：？？？
请不要诅咒我。
丽塔尔算是看出来了，这不是心情变好了，这是在幸灾乐祸。
“好了好了，我现在给你修好了，下次要是再坏了就到最近的店面里来找我。”
丽塔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猩猩推出了门。
老天，这是有多不想加班？
感觉她多呆一秒都是对店长的不尊重。
丽塔尔无奈地耸两下肩，伸手划开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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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走进走廊。
“你们聊完了？”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你偷听到了多少？”迪克问，“布鲁斯允许你接触这件事吗？”
迪克的话算不上客气：“还是说他又会穿上一身黑漆漆的衣服，然后说‘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你们聊得愉快吗？”杰森跳了起来，“喔，好像不是很愉快呢！”
“来一段精彩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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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尔回来后，又捯饬了一会儿自己那质量堪忧的悬戒后，决定再去花园晒会太阳，刷刷以前保存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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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
在对上迪克和杰森目光的第一秒，丽塔尔脑中警铃大响。
韦恩庄园内，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这条视频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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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尔的密码是“dilidilililidala（嘀丽嘀丽丽丽嗒啦）”。
所以——
“第一位，夜翼，即迪克·格雷森。人送外号——世界上最翘的臀。”
迪克的笑容一瞬凝固在脸上。
完——蛋——了——
丽塔尔两手颤抖，手上解锁的动作却不停。
杰森脸上挂上了一种状似幸灾乐祸而又饱含其他情绪的笑容。但请放心，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灾难还在继续。
“第二位，红头罩——”
最开始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即杰森·陶德。”
现在他意识到了。
他不想听。
“人送外号——两百磅的红桶。”
但命运还是让他听到了。
现在形势大对调。换成迪克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而杰森的笑容凝固了。
救——命——啊——
丽塔尔绝望地闭上眼，一着不慎，输错了密码。
算了。
在将在场的两位义警都创飞后，丽塔尔反而没那么紧张了。毕竟该躲的都没躲掉，直接放完了，剩下的内容放出来也问题不大了。
后面的内容？
无所谓了！反正当事人也不在！
丽塔尔对他们露出歉意的笑容。
“对不起啊……”
“迪克……”
回应她的声音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第五位——”
灾难还在继续。
丽塔尔一瞬心如死灰。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一起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叫他们去吃点心。
“蝙蝠侠，即布鲁斯·韦恩。人送外号——哥谭寡蝠。”
哇哦。
好了，形势它瞬息万变。现在笑得幸灾乐祸的是迪克和杰森了。
布鲁斯神色复杂。
毁——灭——吧——
丽塔尔：我想逃离这个世界，阿门。
她已经无力按密码了。
“第六位，便士一，即阿尔弗雷德。人送外号——管家侠。”
行了，不用按密码了，视频终于放完了。
灾难结束了。
“看来我的外号是最好听的。”阿尔弗雷德开了个小玩笑缓解气氛。
“下次小心点吧。”杰森从丽塔尔旁边走过去时说，“我可不想再看到有人捏着手机，被尴尬到看不到脸了。”
丽塔尔：……
回去她就改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