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上午会忙到要去拿纱布呢。

    具体来说是因为了平和狱寺在大庭广众下互殴,然后伤了C组的主将,而且B组的主将也不知道被谁偷袭了倒在了厕所,根据目击证人所指,貌似是A组的人干的。结果是被人说A组的主将命令的,这锅小学弟他是拒绝背的。

    然而小学弟却有俩个想搞事情的伙伴,理性如山本不会那么蠢,那么蠢的只有狱寺和了平了。

    于是A组成功地引起了公愤。

    中午吃饱饭了又要开始忙碌起来医治肠胃中毒的学生。正整治之中,广播开始播报了通知,经过各代表商业,变成A组对决B、C组联合。

    主席台这边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了平跟代表们说要1 on 2。

    了平你果然是猴子请过来的逗比吗?

    “不会吧......”我小声自语。

    旁边忽然有个身影挡住了我的阳光,逆光看去,赶在学校里全身黑还不是飞机头的也就只有你了云雀。

    众议纷纷,都在讨论由谁来当BC组主将之时,他从我身边走过:“我来当。”

    得了,今年又要留下被某人支配的恐惧了。

    云雀笔直地往前走,看着他跃上长杆那随风而起却不会掉下来的黑色外套,回过头和保健的同组人员痛心地说:“看来我们需要加班了,再去拿多点纱布来。”

    不明所以的学弟学妹一脸懵逼,崇拜地看向云雀,又不敢不听前辈的话,只能愣愣地点头,挽起衣袖,随时做好准备接受大量伤员。

    就当是看了一场戏,看着山本、狱寺、了平三个人背着小学弟撞飞了许多人,就算是这样,火到再次爆衫的小学弟却控制不了狱寺和了平,两人的互殴,间接导致了山本失手,让小学弟飞了出去摔到了地上。

    哎呀,输了啊。

    最后成就了一场混战。

    还好我没有参与其中。

    我们果然还是要加班。

    “我说....您不要没打成架就在这里发脾气吗?”

    我看着正对面静静坐着的云雀恭弥。

    这人最后没打成架,白白爬上柱子等着人上来却没等成人,只能在时候闷声不语,浑身上下散发的黑色气息浑浊到我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

    快要迎来黄昏,蓝白的天空逐渐被金黄色的阳光挥洒遮覆,浮云依旧它的漂流,眼前的人微微垂着脑袋,宛若不甘心的小孩子在发脾气,一声不吭地不愿就范。

    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半晌,他张开唇瓣否认道:“我没有发脾气。”

    没发脾气你皱什么眉头,瞪我有用还要草壁干什么!?

    挡太阳的棚已经被收起来了,只剩下零稀几个人留下来搬椅子,而我负责收拾卫生和医疗器材。云雀就这么坐着看,我浑身那个不自在。

    “那您还想在这待多久?”

    “不准你走。”

    哇你刚刚是不是说出了什么只有霸道总裁才敢说出来的话,好吧即使你很霸道很(并盛)总裁了但也不能这么说话吧,人设错误了啊,快改回来。

    “好的吧......”

    我听话地搬了张椅子,跟着云雀同排而坐,跟着云雀把视线放空放远,快要陷入睡眠的前一刻,云雀用手肘戳了戳我:“喂,太近了。”

    都陪你一起看日落了,怎么你这人还这么多要求??

    我往旁边挪了挪。

    “太远了。”

    我又挪回去了点。

    他没再说话,我也就安静了下来,静若止水,静到我腰酸背痛,真想无视隔壁这个并盛一哥直接趴到地上睡啊......哦不行作为一个尚处于青春时期的美少女,不可以这么没有形象。

    想着想着我就坚持不住了,合上眼皮微低着脑袋就呼呼地睡了。

    云雀侧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少女垂下个脑袋,不长不短刚好及肩的碎长发丝遮住了她的半个脸,在黄昏之下显得朦朦胧胧。

    他收起目光,起身,静悄悄地离开了原地。

    “......酒井......酒井大佬...醒醒...快醒醒!”

    正做着美梦,我被人猛地摇醒。

    睡得正酣呢,睡大半夜地扰人清梦?哦不对这个时候不是大半夜吧?我揉揉眼睛,定眼一瞧:“小弟......几点了?”

    “快六点半了啊。”

    “what!?”我看向旁边本应友人的位置,空空如也。

    好家伙!你居然不叫醒我,就自己跑了?还能不能好好地做朋友了啊喂!?

    被云雀狠心抛弃了的我,随着小弟的步伐,回了家。

    被云雀狠心抛弃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这么高傲,一直不屑跟我待在一起,然而会止不住地欺负人,把人给拖下水还不保护人,草壁绝对是抖m里的王者,能够忠心于云雀,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为了不看扁草壁,我都将草壁的忠心当作是他追随强者的心愿。

    要是我把这个告诉给草壁,草壁绝对会有意见。

    风纪委员在并盛中学是一个神奇的存在。自从云雀来了之后就风生水起,称霸了并盛中学,顺便跟着云雀称霸了并盛。像之前那次被人翻墙进来找云雀打架的,最终都没有好结果。

    抱着“我绝对可以打败这个小白脸”的心态来找云雀约架的话,绝对死得是最快的。

    见识过一次云雀的强大之后,我是再也不敢找云雀单挑了,虽然从来没有单挑过,也不过就是暗地里对外宣传云雀的帅气,给他增加巧克力数量,我果然是最机智的。

    我要用(别人的)巧克力打败云雀!

    巧克力梗玩多了我其实也有点腻。

    所以我决定了,除了用巧克力气死云雀外,我还要换一种方式气死云雀。

    自那次体育祭结束了之后,我就慢慢地又回到了休闲惬意,除了偶尔的小测、偶尔听到的爆炸声、偶尔的哭喊和偶尔的八卦声,尽管这些偶尔总会让我很跳戏,但准的来说,这个校园生活一如往常过得不错的。

    “优子!”

    “干嘛?”

    “你觉得狱寺隼人这个人,怎么样!”

    “你倒是用一下问号啊,你问这个干嘛?”我无奈地从书海中探起了脑袋。

    同桌了平依旧是同桌了平,他侧坐着正对我,一手撑着脑袋:“那家伙,一直待在泽田身边呢。”

    好不容易用了个句号,他看上去似平静了许多,我的耳边传来了在教学楼外操场上若隐若现的敲打声。

    我放下手中的书,也侧过身子正对了平,开启聊天模式:“狱寺就是拜倒在了泽田的魅力之下而已吧,你有什么意见吗?”

    “可是你想想啊,”了平难得认真地想跟我讨论一个人,“那个叫狱寺的小子不是老嚷嚷着说要成为什么十代目的左右手吗?那小子知道左右手的意思吗?”

    了平这话问的一本正经,然而我却很想一本书糊过去。

    “......你小子只是很想试试讲个黄色小笑话的吧喂?”

    了平连连摆手,脸上的红晕还是有点出卖了他,不过也正因为这点红晕,让我确认了“了平还是个孩子”这么一个事实。要是了平像夏马尔医生那样可以一本正经地讲黄色笑话的话,我敢赌云雀绝对会咬死他的。

    “所以说,到底是谁教你讲这种黄色笑话的?”我把视线往外移,一看就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很巧也正往这里看的翔太,我大食指一指过去,“是你丫教的吧,翔!”

    翔太睁大了双眼:“是翔太———!”

    “你倒是给我否认一下是你的带坏了平的啊,你这个翔!”我反手就是一本书过去。

    喧嚣的午休就是在了平一知半解地加入来与我一起单挑翔太最后落得了因为太吵闹了被草壁抓住了就是一顿训的结局。

    “要是委员长来的话,你们就死定了。”老好人草壁在头头云雀委员长来之前就教训完了几个人,希望不会被云雀揍一顿。

    云雀在草壁走后下一刻就闪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哇,草壁你个乌鸦嘴!

    “哇哦,居然当着我的面群聚,你们是想要被我咬杀吗?”云雀丹凤眼睥睨一眯眼,我和翔太不禁脊梁一阵发抖,尤其是翔太,他贼怕云雀。

    为了不让翔太死在第一个,我首当其冲挡在了翔太身前,翔太在我背后饱含感激的口吻颤抖着呼唤我的名字“酒井!”。

    了平依旧是一脸不明所以,但看到了云雀掏出拐子,就立马拦在了我面前:“云雀!要向优子提出挑战的话先过了我这关!”

    云雀轻轻挑了挑眉,二话不说直接上拐三两下就把了平给撂倒在一边。

    我和翔太不禁出声:“了平!”

    “优子。”

    云雀清冽的嗓音将注意力转到了了平身上的我给拉了回来。

    我双手摆十挡在胸口前:“在!”

    他脚下一歪作俯冲,我以为是要打我的脸了,吓得我赶紧把脸给捂住。背后却传来了一声惨叫。

    翔太来不及躲,直接给怼了下巴,往外飞出了两米。

    这人型eva怎么可以这么凶!?

    #不凶怎么叫人型eva#

    情急之下,我大声地阻止了云雀接下来的动作:“云雀君!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请问您喜欢左手还是右手!?”

    云雀一愣,双眸那一瞬间的动摇我没有放过丝毫,他速度地调整了回来:“你在讲什么呢,扰乱学校纯净风气,咬死你。”

    在我倒下来的前一刻,我的意识这么说道:你居然听懂了黄色笑话,看来你已经长大了,云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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