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红袍官员转身离去。
“呵！呸！”使吏对着他们。又回头赶上红袍官员。
李锦如看着这一幕，拳头攥紧。这是草菅人命！
“东…家”阿四不停地口吐鲜血，最后闭上了眼。
画舟紧紧抱着，鲜血染红了他乳白的衣裳。眼神凄冷。
众人只叹“无可奈何”。他们早已对这样的是司空见惯。死个商贾是常有的事。
夜间，画舟带着众人安葬好阿四，住进府邸。
扬州地处接壤，水路通达，商贸繁盛。虽离都城千里却深受百姓喜爱。
月光无暇，皎若白雪。院中一道孤寂的身影和身旁酒罐。明月当空，一饮辄醉，不思愁却思人。
李锦如穿过寂静的长廊，走到画舟的身旁。
“酒多伤身”坐在他的身旁。
“呵！你看这世道如此凉薄，又有何意”又拿起酒喝了下去。
“若无法改变他人，不妨强大自己。这都是你与我说的，不是吗？”
“是啊！”他看向远处眼中满是愁丝。
“今后那扬州的官员大抵不会轻易动你，你放心他们也不敢去与皇后询问。一个五品官罢了。也只能在此地作威作福。”
“五品官？只是五品官…”画舟喃喃道。哪怕只是六品官都是他画舟梦寐以求的。
“听闻扬州有一郎中，可医脸。无论是何种伤都医的好。过几日便为你请来。”画舟看向李锦如。
少年竖起发冠，浓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只剩深沉和愁丝布满了这双明亮的眼。
“多谢”
“不必，你我都是苦命之人罢了。”画舟再次看向看着空中的明月。“我同你讲个故事吧！”
“有对兄妹生于偏远的镇上。父母擅长做生意。以所制的织品极美而得到了巨大的财富，他们的父母开始外出做生意，每当归期，兄妹俩总去渡口等着。又一次到了归期，他们提着灯笼在寒风四起渡口等啊等，夜深凉风起，不一会儿雷雨交加，可依旧没有放弃等待，直到次日清晨等来了一艘小船却被告知画家商船被海浪掀翻没入了无尽的大海中。刚刚及冠的兄长放弃了科举担起了家中生意的重担，不久，他也开始和他父母一样外出行商，每至归期，他的妹妹总会在渡口等他回来。一次他回到镇上，在渡口找啊找，没发现妹妹，回到家中，却只看到了尸首，下人说是衙门的使吏看上了她，想强娶其为妾，妹妹拼死抵抗被却一群使吏拖入房中再未活着出来，她才刚满十六，十六啊！…可恨他兄长只是个商贾，没有官爷愿意管。”说到此处画舟落下了泪，大口饮着酒。想麻痹自己忘却这些痛。这些刻骨铭心的痛。
李锦如内心一揪，心疼面前这个人。她和他一样，一样苦。
“日后，我帮你，你帮我，我助你为官，助你至高堂。”李锦如眼神坚定看着画舟
画舟湿润的眼眶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心里有了一丝温暖，即便他没有把李锦如最后一句话当真。
“你的名字也不能用了。你便唤画素吧，画舟的妹妹画素。素净的素。日后你我便以兄妹相称。”
“好，多谢兄长。”
“嗯”画舟继续看着明月，喝着酒，李锦如便在旁边。各有各的心事。
院中的树叶随风而起，簌簌作响。前路漫漫，寻之求之。
日子一天天过去，画家顺利在扬州开起了店铺。画素协助打理，可商业繁盛的扬州又怎么好做生意呢！
刚开业的画织坊便因云锦而风靡扬州，随之而来的是同行的背后戳刀，画素提议抬高云锦的价格以使人更加追捧，此举使普通百姓用不起，却使其在官老爷们的夫人面前深受喜爱。
清晨，画素在房中，郎中也在，画舟也在。今日是画素撤下脸上纱布的日子。郎中刚为画素诊治时，画素便提起要求，希望自己的脸与原来不同。
郎中应下。只叫画素放心“保准姑娘能满意”
画素希望自己的脸与原先的不像才好。她日后定会会都城寻梁算，可是她不可能顶着李锦如的脸。
这段时日她午夜梦回全是哪个雨夜，满地尸首，和那个奋不顾身救她的少年。她虽不知他是谁可她牢牢记住了他的名字顾生。
“郎中，可有把握？”画舟紧张地瞧着正为画素拆纱布的郎中元道。
“这位东家放心，我的医术可是在外声誉鹊起的。”郎中笑着为画素拆布。她的脸受伤严重，及尽毁容。可元道妙手回春修改了画素的脸部轮廓，用秘药医好了脸上的伤疤。
纱布一层一层被拆开。秀眉纤美如弯月，鼻梁高挺，目若碧波，皎若皓月。画舟一瞬之间看得出神了。
“姑娘，看看吧！”郎中将铜镜递了过来。
画素接过铜镜：确实同以前的面容不一样了，当真厉害，从前确实也美，可如今却比以前更甚。她以为只会有从前的半分美貌，当然她也不在乎。
老媪看着现在的画素，总觉着和这姑娘亲切，“小姐当真貌美啊！”
“多谢”画素回老媪。这些时日都是她照顾画素。
“东家！店铺出事了，东家！”屋外头传来叫唤声。直到门口。
“小雨子，别急，别急”老媪看着气喘吁吁的小雨子。
“东家，婆婆，不好了。有人来坊里闹事，偏说我们的布料有问题，害死了人。”小雨子越说越紧张。
画舟一听有人死了，忙赶去店内。画素也担心一同前去“婆婆，先照顾好郎中。”
“好，小姐放心。”
清晨时画织坊一如往日的忙碌。绣娘们在后院忙着赶活儿。前面接待来来往往的客人。
“我要讨个说法！”一个汉子在画织坊的门口吼道。
“你们的织品有毒，害死我娘！”汉子披麻戴孝面露哭相，与其他披麻戴孝之人一同抬着他阿娘的棺材来了画织坊的门口。
“怎么回事？”
“此人做什么？竟把棺材抬在此地”
“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那刘强吗？竟没去赌坊，还来此地为他阿娘申冤。”一男子耻笑着刘强。
众人窃窃私语，画织坊的掌柜见状忙叫小雨子去府上叫东家来。
“这位郎君，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掌柜上前。众人围着看热闹。
“误会？什么误会？你家的织品有毒，害的我阿娘穿了皮肤溃烂而死！”
“我家的织品都是有担保的，怎么会如此，其中必然有误会。”
“没什么误会！乡亲们，这家织坊干着黑心肝儿的生意。不能买啊！”
“郎君，莫要冲动啊！”掌柜依旧在劝阻。
“我要你们给个公道，”刘强继续喊道
“给个公道吧！此事可不能含糊啊！”众人喊道。
“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门外画舟的马车到了织坊门口，一眼便瞧见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和门口披麻戴孝的多名男子。画舟下车去，画素也下去了。
画舟，画素穿过外围拥挤的人群到了里头。
掌柜看到画舟来了赶忙上前。“东家，东家，你可算来了”顺道瞥见身后的画素，貌美无比。
“这位郎君，你这是做什么？”画舟上前问道
“你眼瞎了吗？我阿娘，穿了你家布做的衣裳，全身溃烂而亡。你是东家是吗？必须给我个公道。一介下九流的商贾，也做这等坑蒙拐骗的生意。”
“郎君有话好好说，莫要出口骂人”画素对着刘强说道
“这位娘子，你可看清楚，我阿娘被你们害死了。要我如何好好说！”刘强吼着
“敢问你是买了我家哪儿种布料，我定然好好查查。”画素询问
“就…就…那什么…云锦！”刘强支支吾吾
“云锦是吗？既然是全身溃烂，那是买了做全身衣裳的布料了？”
“…自然是，你莫要岔开话题，给个公道”
“哈哈，这刘强日日睡在赌场，竟买得起云锦给他阿娘做衣裳。”众人觉着这是个笑话。
“小女子略懂医术，不妨让我给你阿娘瞧瞧是何原因而亡的？若郎君信不过，不妨报官让仵作来验验尸。看是否是本店的问题。”
“是啊！报官吧！”
“报官吧”
“对，报官”百姓虽然爱看热闹，但更愿相信官府的威信，像刘强这般的赌鬼，今日披麻戴孝前来已是让众人惊讶。听到前来讨公道更是震惊。怕是好一段时日会让街坊邻居谈论。
“你…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们走！”刘强与其他人抬着棺材悻悻而去。
刘强走了，众人也就散了。
“派人跟着他”画舟对小雨子说。
“我这就去办”小雨子去跟着刘强了
“画织坊的东家，这刘强就是个赌鬼。素日里也不善待他阿娘，今日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为他阿娘申冤。我们都不信的，你也切莫在意” 一中年娘子对着画舟无奈地说。
“多谢这位大娘。”
“无妨”大娘摆摆手牵起孩儿便离去。
“此人应当是受人指使才来闹事，看来有人眼红了”画素轻声语道
“嗯，不过…你当真会医人？”画舟挑眉勾唇看着画素
“吓唬他罢了。”
“…”画舟勾起唇角。
夜间，正在用晚膳！小雨子从外头进来了“东家，我跟着那刘强去，他去了东街偏僻的地方那一个人正等着，不出一会儿，那人拿了银子给刘强，刘强转身便去了赌场。只将他阿娘尸身放在家中，也不着急安葬。给他银两的是东街的春织坊的人。”
“非人哉！非人哉！”老媪听后怒火直上。
“婆婆，这等人何须动怒。”画素安慰老媪
“你去寻那的街坊邻居，给些银两，让他们帮忙下葬。”画舟停下筷子道
“我这就去办！”小雨子立马出门。
“到底是东家心肠子好。唉”老媪皱起眉头，
“快用膳吧！婆婆”画舟温言
凉亭内！风徐徐吹过，今夜倒是无月。画素立于亭内，画舟从身后走来
“在想何事？”画舟眼神温柔看着画素
“你想入官是吗？”
“想！做梦都想！”
“三年后，便是科举。你准备准备”画素眼神坚定不移
“科举？你可确定？我自接管家业以来已有五年未曾读过圣贤诗书。”
“唯有此路才走得长远。才能走进朝堂。”
“…”画舟没有说话。
“若你信的过，可将家业交于我打理，可叫老媪看着我。”
“我自是信的过你，毕竟你是我妹妹。”画舟扬唇轻笑。“你让我以科举入朝为官目的为何？”
“我要你接近梁算，成为他信的过的人。之后将我推到他面前。”
“好，那这三年还请你打理好画家。”画舟一心为官。从前从未想过再碰科举，而如今，他想，他也想赌一把，赌他能站上高堂。
“春织坊你打算如何处理？”
“你有何见解？”
“不妨将刘强之事传出去，毕竟那人是个众所周知的泼皮无赖，百姓得知是春织坊也必然会使其生意受损，也当做个告诫。”
“便依你意。”
亭内二人的倒影留在石阶上。灯火阑珊，府外的长街，熙熙攘攘，商贩小摊，富裕繁荣。
“呵！呸！”使吏对着他们。又回头赶上红袍官员。
李锦如看着这一幕，拳头攥紧。这是草菅人命！
“东…家”阿四不停地口吐鲜血，最后闭上了眼。
画舟紧紧抱着，鲜血染红了他乳白的衣裳。眼神凄冷。
众人只叹“无可奈何”。他们早已对这样的是司空见惯。死个商贾是常有的事。
夜间，画舟带着众人安葬好阿四，住进府邸。
扬州地处接壤，水路通达，商贸繁盛。虽离都城千里却深受百姓喜爱。
月光无暇，皎若白雪。院中一道孤寂的身影和身旁酒罐。明月当空，一饮辄醉，不思愁却思人。
李锦如穿过寂静的长廊，走到画舟的身旁。
“酒多伤身”坐在他的身旁。
“呵！你看这世道如此凉薄，又有何意”又拿起酒喝了下去。
“若无法改变他人，不妨强大自己。这都是你与我说的，不是吗？”
“是啊！”他看向远处眼中满是愁丝。
“今后那扬州的官员大抵不会轻易动你，你放心他们也不敢去与皇后询问。一个五品官罢了。也只能在此地作威作福。”
“五品官？只是五品官…”画舟喃喃道。哪怕只是六品官都是他画舟梦寐以求的。
“听闻扬州有一郎中，可医脸。无论是何种伤都医的好。过几日便为你请来。”画舟看向李锦如。
少年竖起发冠，浓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只剩深沉和愁丝布满了这双明亮的眼。
“多谢”
“不必，你我都是苦命之人罢了。”画舟再次看向看着空中的明月。“我同你讲个故事吧！”
“有对兄妹生于偏远的镇上。父母擅长做生意。以所制的织品极美而得到了巨大的财富，他们的父母开始外出做生意，每当归期，兄妹俩总去渡口等着。又一次到了归期，他们提着灯笼在寒风四起渡口等啊等，夜深凉风起，不一会儿雷雨交加，可依旧没有放弃等待，直到次日清晨等来了一艘小船却被告知画家商船被海浪掀翻没入了无尽的大海中。刚刚及冠的兄长放弃了科举担起了家中生意的重担，不久，他也开始和他父母一样外出行商，每至归期，他的妹妹总会在渡口等他回来。一次他回到镇上，在渡口找啊找，没发现妹妹，回到家中，却只看到了尸首，下人说是衙门的使吏看上了她，想强娶其为妾，妹妹拼死抵抗被却一群使吏拖入房中再未活着出来，她才刚满十六，十六啊！…可恨他兄长只是个商贾，没有官爷愿意管。”说到此处画舟落下了泪，大口饮着酒。想麻痹自己忘却这些痛。这些刻骨铭心的痛。
李锦如内心一揪，心疼面前这个人。她和他一样，一样苦。
“日后，我帮你，你帮我，我助你为官，助你至高堂。”李锦如眼神坚定看着画舟
画舟湿润的眼眶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心里有了一丝温暖，即便他没有把李锦如最后一句话当真。
“你的名字也不能用了。你便唤画素吧，画舟的妹妹画素。素净的素。日后你我便以兄妹相称。”
“好，多谢兄长。”
“嗯”画舟继续看着明月，喝着酒，李锦如便在旁边。各有各的心事。
院中的树叶随风而起，簌簌作响。前路漫漫，寻之求之。
日子一天天过去，画家顺利在扬州开起了店铺。画素协助打理，可商业繁盛的扬州又怎么好做生意呢！
刚开业的画织坊便因云锦而风靡扬州，随之而来的是同行的背后戳刀，画素提议抬高云锦的价格以使人更加追捧，此举使普通百姓用不起，却使其在官老爷们的夫人面前深受喜爱。
清晨，画素在房中，郎中也在，画舟也在。今日是画素撤下脸上纱布的日子。郎中刚为画素诊治时，画素便提起要求，希望自己的脸与原来不同。
郎中应下。只叫画素放心“保准姑娘能满意”
画素希望自己的脸与原先的不像才好。她日后定会会都城寻梁算，可是她不可能顶着李锦如的脸。
这段时日她午夜梦回全是哪个雨夜，满地尸首，和那个奋不顾身救她的少年。她虽不知他是谁可她牢牢记住了他的名字顾生。
“郎中，可有把握？”画舟紧张地瞧着正为画素拆纱布的郎中元道。
“这位东家放心，我的医术可是在外声誉鹊起的。”郎中笑着为画素拆布。她的脸受伤严重，及尽毁容。可元道妙手回春修改了画素的脸部轮廓，用秘药医好了脸上的伤疤。
纱布一层一层被拆开。秀眉纤美如弯月，鼻梁高挺，目若碧波，皎若皓月。画舟一瞬之间看得出神了。
“姑娘，看看吧！”郎中将铜镜递了过来。
画素接过铜镜：确实同以前的面容不一样了，当真厉害，从前确实也美，可如今却比以前更甚。她以为只会有从前的半分美貌，当然她也不在乎。
老媪看着现在的画素，总觉着和这姑娘亲切，“小姐当真貌美啊！”
“多谢”画素回老媪。这些时日都是她照顾画素。
“东家！店铺出事了，东家！”屋外头传来叫唤声。直到门口。
“小雨子，别急，别急”老媪看着气喘吁吁的小雨子。
“东家，婆婆，不好了。有人来坊里闹事，偏说我们的布料有问题，害死了人。”小雨子越说越紧张。
画舟一听有人死了，忙赶去店内。画素也担心一同前去“婆婆，先照顾好郎中。”
“好，小姐放心。”
清晨时画织坊一如往日的忙碌。绣娘们在后院忙着赶活儿。前面接待来来往往的客人。
“我要讨个说法！”一个汉子在画织坊的门口吼道。
“你们的织品有毒，害死我娘！”汉子披麻戴孝面露哭相，与其他披麻戴孝之人一同抬着他阿娘的棺材来了画织坊的门口。
“怎么回事？”
“此人做什么？竟把棺材抬在此地”
“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那刘强吗？竟没去赌坊，还来此地为他阿娘申冤。”一男子耻笑着刘强。
众人窃窃私语，画织坊的掌柜见状忙叫小雨子去府上叫东家来。
“这位郎君，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掌柜上前。众人围着看热闹。
“误会？什么误会？你家的织品有毒，害的我阿娘穿了皮肤溃烂而死！”
“我家的织品都是有担保的，怎么会如此，其中必然有误会。”
“没什么误会！乡亲们，这家织坊干着黑心肝儿的生意。不能买啊！”
“郎君，莫要冲动啊！”掌柜依旧在劝阻。
“我要你们给个公道，”刘强继续喊道
“给个公道吧！此事可不能含糊啊！”众人喊道。
“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门外画舟的马车到了织坊门口，一眼便瞧见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和门口披麻戴孝的多名男子。画舟下车去，画素也下去了。
画舟，画素穿过外围拥挤的人群到了里头。
掌柜看到画舟来了赶忙上前。“东家，东家，你可算来了”顺道瞥见身后的画素，貌美无比。
“这位郎君，你这是做什么？”画舟上前问道
“你眼瞎了吗？我阿娘，穿了你家布做的衣裳，全身溃烂而亡。你是东家是吗？必须给我个公道。一介下九流的商贾，也做这等坑蒙拐骗的生意。”
“郎君有话好好说，莫要出口骂人”画素对着刘强说道
“这位娘子，你可看清楚，我阿娘被你们害死了。要我如何好好说！”刘强吼着
“敢问你是买了我家哪儿种布料，我定然好好查查。”画素询问
“就…就…那什么…云锦！”刘强支支吾吾
“云锦是吗？既然是全身溃烂，那是买了做全身衣裳的布料了？”
“…自然是，你莫要岔开话题，给个公道”
“哈哈，这刘强日日睡在赌场，竟买得起云锦给他阿娘做衣裳。”众人觉着这是个笑话。
“小女子略懂医术，不妨让我给你阿娘瞧瞧是何原因而亡的？若郎君信不过，不妨报官让仵作来验验尸。看是否是本店的问题。”
“是啊！报官吧！”
“报官吧”
“对，报官”百姓虽然爱看热闹，但更愿相信官府的威信，像刘强这般的赌鬼，今日披麻戴孝前来已是让众人惊讶。听到前来讨公道更是震惊。怕是好一段时日会让街坊邻居谈论。
“你…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们走！”刘强与其他人抬着棺材悻悻而去。
刘强走了，众人也就散了。
“派人跟着他”画舟对小雨子说。
“我这就去办”小雨子去跟着刘强了
“画织坊的东家，这刘强就是个赌鬼。素日里也不善待他阿娘，今日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为他阿娘申冤。我们都不信的，你也切莫在意” 一中年娘子对着画舟无奈地说。
“多谢这位大娘。”
“无妨”大娘摆摆手牵起孩儿便离去。
“此人应当是受人指使才来闹事，看来有人眼红了”画素轻声语道
“嗯，不过…你当真会医人？”画舟挑眉勾唇看着画素
“吓唬他罢了。”
“…”画舟勾起唇角。
夜间，正在用晚膳！小雨子从外头进来了“东家，我跟着那刘强去，他去了东街偏僻的地方那一个人正等着，不出一会儿，那人拿了银子给刘强，刘强转身便去了赌场。只将他阿娘尸身放在家中，也不着急安葬。给他银两的是东街的春织坊的人。”
“非人哉！非人哉！”老媪听后怒火直上。
“婆婆，这等人何须动怒。”画素安慰老媪
“你去寻那的街坊邻居，给些银两，让他们帮忙下葬。”画舟停下筷子道
“我这就去办！”小雨子立马出门。
“到底是东家心肠子好。唉”老媪皱起眉头，
“快用膳吧！婆婆”画舟温言
凉亭内！风徐徐吹过，今夜倒是无月。画素立于亭内，画舟从身后走来
“在想何事？”画舟眼神温柔看着画素
“你想入官是吗？”
“想！做梦都想！”
“三年后，便是科举。你准备准备”画素眼神坚定不移
“科举？你可确定？我自接管家业以来已有五年未曾读过圣贤诗书。”
“唯有此路才走得长远。才能走进朝堂。”
“…”画舟没有说话。
“若你信的过，可将家业交于我打理，可叫老媪看着我。”
“我自是信的过你，毕竟你是我妹妹。”画舟扬唇轻笑。“你让我以科举入朝为官目的为何？”
“我要你接近梁算，成为他信的过的人。之后将我推到他面前。”
“好，那这三年还请你打理好画家。”画舟一心为官。从前从未想过再碰科举，而如今，他想，他也想赌一把，赌他能站上高堂。
“春织坊你打算如何处理？”
“你有何见解？”
“不妨将刘强之事传出去，毕竟那人是个众所周知的泼皮无赖，百姓得知是春织坊也必然会使其生意受损，也当做个告诫。”
“便依你意。”
亭内二人的倒影留在石阶上。灯火阑珊，府外的长街，熙熙攘攘，商贩小摊，富裕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