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喃走进陆津连推荐的那家餐厅，跟服务员报了包厢号，很快便找到了，开门进去，圆桌围满了人，热闹非凡，她开门一瞬，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她，周喃对视上正前方主位的陆津连。
他点头示意，周喃在他的右手边坐下。
有人打趣，大嗓门，“哟！好久都没有新来的妞了，我看看，美女。”
周喃皱眉，避而远之，向另一边靠，手臂触碰到旁边的人，她连忙道歉，抬眸对上一副熟悉的眼睛。
自宜林市那场演出以来，她便被星探发掘，凭借独特的风格魅力，一次首发代言让她一跃成为当红明星，如今不到半年，将在娱乐圈站稳脚，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恍惚间，他们再次相见，像是时隔多年的重逢。
温林亓无所谓摆摆手。
温林亓表情有些诧异，在她耳边小声问，“你怎么在这？”
周喃有些不知怎么开口，为难地笑笑。
看出她的局促，便止口询问。
周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排座有个奇怪规律，都是一男一女围成一圈的坐，男人们脸上的油光满面，显露无疑，对身旁的女人总是动手动脚，可是女人并没有表现出反抗或不适，这让人看起来很奇怪，好像她是那个局外人。
陆津连注意到她的局促，一把将凳子向自己这边拉，用只能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他们都是正规关系，没那么惊讶吧？我看你不像是纯的。”
“但他们看起来不是很熟。”周喃反驳。
他笑笑，没有回答问题，转动餐桌，把爆炒鱿鱼单独拿下来给她，“先吃饭。”
吃饭途中男人们聊天的话题渐渐聚集到一起，不亦乐乎，热火朝天，开了许多瓶酒，桌上地上都放得满当，而女人却不常说话，更多的是陪笑。
话题间，周喃得知陆津连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其他人都是公司里高层的干部和艺人，组织此次饭局，是在策划明年的事业走向和一些含糊听不清的运货情况。
此时开门进来一个人，手里的文件递给陆津连，他一目十行，看了大致内容后点点头让那人离开，随手扔在左手边，这导致周喃看不到是什么。
坐在陆津连另一边手的男人扫了一眼，坏笑起来，抬眼撞上周喃的眼睛，一种不安感打心底冒出，此地不宜久留。
“连。”周喃叫了一声陆津连，“吃饱了，先撤了。”
还没等起身，他制止，“坐着。”
“干嘛啊？我又听不懂你们在聊什么，留在这闲的啊？”周喃怒了。
“你不是说现在的工资不高不够还债吗？”陆津连拿过刚刚的文件，甩到她身上，“给你拟的合同，做我的艺人。”
周喃攥着白纸黑字的纸，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每一个条款，皱紧的眉头舒展一些。
“想好了签字。”陆津连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酒，饭局中喝了那么多酒，他依旧面不改色，脑子依然清醒，不轻不重放下杯子，他没看她，接着，“签了才能走。”
“什么意思？强迫？”
“不签这份合同，你打算用什么来偿还债务？或者，我可以更直接一些——送你几个花圈，作为最后的告别。”陆津连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眼神冷冽如刀。
温林亓听到陆津连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她轻轻拉了拉周喃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保持冷静，坐下再做打算。
“陆总您别生气，她什么都还不懂，平时她人就脾气火爆，收不住暴躁，进军娱乐圈风险蛮大的。”温林亓看似在挑她的刺，实则是帮她逃脱这里。
陆津连不以为然，皮笑肉不笑，缓缓开口，“真是同命相怜，被卖了自身难保，还妄想救出被枪瞄准的猎物。”
言毕，周喃心如雷劈，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侧头看着温林亓，想认证这只是幻听一场，她却沉默不语，闭上眼重重呼出一口气。
被卖了……
陆津连也想把她卖了。
为此赚取更多利益。
……
纸张没了支撑力飘落到地面，白纸黑字安静地躺着。
下一秒，周喃拉起温林亓的手便往外跑，可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被眼疾手快的人抓住手拦了去路，男人丝毫不顾及她是女生，穿着裙子需要保护隐私，硬生生把两人拽摔回陆津连面前。
聚餐闹得沸沸扬扬，热闹转为另一种热闹，更甚引人注目。
他们早有预谋的，才配合得云如止水。
手腕通红，火辣辣的疼。
陆津连居高临下瞥了一眼，又移开目光，“让她签字。”
“陆津连我会恨你的！你不能这样！”周喃吼道。
收到命令，两三个男人上前控制周喃，扭捏之下，被迫签下合同，割破拇指按下鲜红的手印。
陆津连看着洁白的纸张上像鬼画符样字体，笑得别有意味，很是满意。
“那你最好恨我一辈子。”
……
事到此结束，众人又恢复原先的场景。
周喃一直低着头，头发遮挡了她的表情，两只手垂在大腿，右手捂着左手腕，拇指还在流血。
温林亓抽了几张纸给她压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安慰。
陆津连放下筷子，他好像余光看尽他们的模样，皱眉注视周喃，抬起她的下巴露出表情。
周喃这次没有落泪，连眼眶通红都没有，眼里的狠厉溢出。
他怔了怔。
她不再像两年前那般脆弱，这么短时间就能敲打出这样的心态，不难看出她经历了不少事情。
她变得坚强，功不可摧。
“我很欣赏你现在的傲气。”他勾着嘴角，挑挑眉。
周喃侧头，挣脱捏住的脸，可陆津连反应更快，手劲加大，就这一下，她的脸生疼，脱口。
“草你妈……”
“坐好乖点，这样才会有奖励。”陆津连把她的脸拉向自己，距离近至对方的鼻息都能感受到，接着用只能对方听得见的声音说：“不然你的家人，将不保证能在过年团圆。”
这赤裸裸的威胁。
“我恨你。”周喃咬牙。
陆津连松开了她，摆摆手，“你恨我没用，你应该恨你那个爹。”
周喃不吭声。
“不过，我还得感谢他，要不然我怎么能和你打上交道。是吧？小周喃。”
“……”
周喃再次沉默，陆津连笑脸收起。
“说话。”
被迫无奈，“是，老天的安排。”
陆津连点头，满意道：“这才对。”
后来，他们没有了交流，周喃无声喝着啤酒，一小口一小口，不敢让自己沉醉。
心底石沉大海，重得要喘不来气，越来越复杂了。
有时候，周喃一度怀疑老天是不是一直在作弄自己？这两年的每一天几乎都在变化，而她一直向往的始终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每一次的改变都能让她消耗大量精力，她不想。
几个人围在一团猜码，一箱箱的酒瓶满地都是，输的人喝酒或大冒险，有人叫陆津连也参与，但遭受拒绝了，然后另一个表示奇怪。
“老陆平时不是最忠热玩儿这个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就这么一直坐在位子上，时不时拉着旁边另一边一小伙子聊上几句，又时不时看看手机，接接电话。
直到温林亓身旁的男人手掌摸向她的大腿，慢慢蠕动往上，手指伸进她的裙底。
砰——
……
男人捂着头惨叫，倒在地上，包厢顿时安静，探头看过来，有人蹲下查看伤势，有人询问。
“臭娘们儿，干什么？！”
周喃手里握着断了的瓶颈，温林亓站起来将她挡在身后。
“再摸，小心老子剁了你的手。”周喃表情阴狠，正愁没人发泄，竟有人自个儿找上门来。
周喃绕过温林亓，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拖起来，额头破皮流血，一路滑落在脸上，他很愤怒，“md，我摸我买的女人怎么了？哎——”
语闭嘴未合上，周喃一拳抡去，人再次倒在地上，脑子已经眩晕无比，还没缓过来，一脚两脚，头部瞬间鼻青脸肿。
温林亓来拉她，但周喃气到爆炸，旁人的话一句也听不进。
直到踹爽后，周喃想起什么，随手拾起一个酒瓶，把他的手摊开，对着便敲了上去，男人吃痛缩回，酒瓶底部裂开，玻璃碎成倒刺，他嘴里求饶，喊着陆津连要他帮忙阻止。
意料之外，陆津连并不站在男人那边，反倒看着这场闹剧看得津津有味，目光都被周喃吸引走。
“曹屿航，你不该惹她，她打你都是你的福气。”陆津连抽了一口烟。
话说到这份上，明眼人懂得都懂，意思就是这女人老大现在罩着，谁敢帮曹屿航谁就和老大对立。
周喃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收回去的手再次拽平放出，为了防止又缩回去，她踩着曹宇航的手臂，瓶底的倒刺狠狠扎向手心，她很用力，不管顾他的死活，他在嘶喊，却没有人感上前帮他，直到倒刺快要穿过手背才收手。
这才是她，久违的快乐舒畅。她喜欢那种将贱人折磨到死的快感，周喃相信恶人有恶报，也相信那些对她犯贱的人，恶报由她返回去。
些许血液沾染到周喃的指骨，想去躺洗手间，奈何不知道路，转头问了温林亓，她摇头，作罢，打算自己去找。
抬步两米，陆津连在身后传出话来。
“我带你去。”
……
这顿饭吃到晚上十一点，陆津连才开口散场，周喃肌肉坐到麻痹了，想着回去洗个澡就睡觉，但他又打碎了她这个念头。
陆津连叫她跟着，带到地下停车场，开门坐进去，车子很快启动行驶在路面，他没说什么，周喃便以为他是要送她回家。
可到半路，发现窗外场景跟回去的不一样，才对此怀疑，周喃问他要去哪。
“去染头，把你那狗啃的发色染了。”陆津连瞥了她一眼，视线又移回前面的路，“给你一个星期准备，一个星期后上台演出，我会给你准备格棋最响亮的一炮。”
他点头示意，周喃在他的右手边坐下。
有人打趣，大嗓门，“哟！好久都没有新来的妞了，我看看，美女。”
周喃皱眉，避而远之，向另一边靠，手臂触碰到旁边的人，她连忙道歉，抬眸对上一副熟悉的眼睛。
自宜林市那场演出以来，她便被星探发掘，凭借独特的风格魅力，一次首发代言让她一跃成为当红明星，如今不到半年，将在娱乐圈站稳脚，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恍惚间，他们再次相见，像是时隔多年的重逢。
温林亓无所谓摆摆手。
温林亓表情有些诧异，在她耳边小声问，“你怎么在这？”
周喃有些不知怎么开口，为难地笑笑。
看出她的局促，便止口询问。
周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排座有个奇怪规律，都是一男一女围成一圈的坐，男人们脸上的油光满面，显露无疑，对身旁的女人总是动手动脚，可是女人并没有表现出反抗或不适，这让人看起来很奇怪，好像她是那个局外人。
陆津连注意到她的局促，一把将凳子向自己这边拉，用只能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他们都是正规关系，没那么惊讶吧？我看你不像是纯的。”
“但他们看起来不是很熟。”周喃反驳。
他笑笑，没有回答问题，转动餐桌，把爆炒鱿鱼单独拿下来给她，“先吃饭。”
吃饭途中男人们聊天的话题渐渐聚集到一起，不亦乐乎，热火朝天，开了许多瓶酒，桌上地上都放得满当，而女人却不常说话，更多的是陪笑。
话题间，周喃得知陆津连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其他人都是公司里高层的干部和艺人，组织此次饭局，是在策划明年的事业走向和一些含糊听不清的运货情况。
此时开门进来一个人，手里的文件递给陆津连，他一目十行，看了大致内容后点点头让那人离开，随手扔在左手边，这导致周喃看不到是什么。
坐在陆津连另一边手的男人扫了一眼，坏笑起来，抬眼撞上周喃的眼睛，一种不安感打心底冒出，此地不宜久留。
“连。”周喃叫了一声陆津连，“吃饱了，先撤了。”
还没等起身，他制止，“坐着。”
“干嘛啊？我又听不懂你们在聊什么，留在这闲的啊？”周喃怒了。
“你不是说现在的工资不高不够还债吗？”陆津连拿过刚刚的文件，甩到她身上，“给你拟的合同，做我的艺人。”
周喃攥着白纸黑字的纸，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每一个条款，皱紧的眉头舒展一些。
“想好了签字。”陆津连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酒，饭局中喝了那么多酒，他依旧面不改色，脑子依然清醒，不轻不重放下杯子，他没看她，接着，“签了才能走。”
“什么意思？强迫？”
“不签这份合同，你打算用什么来偿还债务？或者，我可以更直接一些——送你几个花圈，作为最后的告别。”陆津连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眼神冷冽如刀。
温林亓听到陆津连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她轻轻拉了拉周喃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保持冷静，坐下再做打算。
“陆总您别生气，她什么都还不懂，平时她人就脾气火爆，收不住暴躁，进军娱乐圈风险蛮大的。”温林亓看似在挑她的刺，实则是帮她逃脱这里。
陆津连不以为然，皮笑肉不笑，缓缓开口，“真是同命相怜，被卖了自身难保，还妄想救出被枪瞄准的猎物。”
言毕，周喃心如雷劈，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侧头看着温林亓，想认证这只是幻听一场，她却沉默不语，闭上眼重重呼出一口气。
被卖了……
陆津连也想把她卖了。
为此赚取更多利益。
……
纸张没了支撑力飘落到地面，白纸黑字安静地躺着。
下一秒，周喃拉起温林亓的手便往外跑，可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被眼疾手快的人抓住手拦了去路，男人丝毫不顾及她是女生，穿着裙子需要保护隐私，硬生生把两人拽摔回陆津连面前。
聚餐闹得沸沸扬扬，热闹转为另一种热闹，更甚引人注目。
他们早有预谋的，才配合得云如止水。
手腕通红，火辣辣的疼。
陆津连居高临下瞥了一眼，又移开目光，“让她签字。”
“陆津连我会恨你的！你不能这样！”周喃吼道。
收到命令，两三个男人上前控制周喃，扭捏之下，被迫签下合同，割破拇指按下鲜红的手印。
陆津连看着洁白的纸张上像鬼画符样字体，笑得别有意味，很是满意。
“那你最好恨我一辈子。”
……
事到此结束，众人又恢复原先的场景。
周喃一直低着头，头发遮挡了她的表情，两只手垂在大腿，右手捂着左手腕，拇指还在流血。
温林亓抽了几张纸给她压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安慰。
陆津连放下筷子，他好像余光看尽他们的模样，皱眉注视周喃，抬起她的下巴露出表情。
周喃这次没有落泪，连眼眶通红都没有，眼里的狠厉溢出。
他怔了怔。
她不再像两年前那般脆弱，这么短时间就能敲打出这样的心态，不难看出她经历了不少事情。
她变得坚强，功不可摧。
“我很欣赏你现在的傲气。”他勾着嘴角，挑挑眉。
周喃侧头，挣脱捏住的脸，可陆津连反应更快，手劲加大，就这一下，她的脸生疼，脱口。
“草你妈……”
“坐好乖点，这样才会有奖励。”陆津连把她的脸拉向自己，距离近至对方的鼻息都能感受到，接着用只能对方听得见的声音说：“不然你的家人，将不保证能在过年团圆。”
这赤裸裸的威胁。
“我恨你。”周喃咬牙。
陆津连松开了她，摆摆手，“你恨我没用，你应该恨你那个爹。”
周喃不吭声。
“不过，我还得感谢他，要不然我怎么能和你打上交道。是吧？小周喃。”
“……”
周喃再次沉默，陆津连笑脸收起。
“说话。”
被迫无奈，“是，老天的安排。”
陆津连点头，满意道：“这才对。”
后来，他们没有了交流，周喃无声喝着啤酒，一小口一小口，不敢让自己沉醉。
心底石沉大海，重得要喘不来气，越来越复杂了。
有时候，周喃一度怀疑老天是不是一直在作弄自己？这两年的每一天几乎都在变化，而她一直向往的始终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每一次的改变都能让她消耗大量精力，她不想。
几个人围在一团猜码，一箱箱的酒瓶满地都是，输的人喝酒或大冒险，有人叫陆津连也参与，但遭受拒绝了，然后另一个表示奇怪。
“老陆平时不是最忠热玩儿这个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就这么一直坐在位子上，时不时拉着旁边另一边一小伙子聊上几句，又时不时看看手机，接接电话。
直到温林亓身旁的男人手掌摸向她的大腿，慢慢蠕动往上，手指伸进她的裙底。
砰——
……
男人捂着头惨叫，倒在地上，包厢顿时安静，探头看过来，有人蹲下查看伤势，有人询问。
“臭娘们儿，干什么？！”
周喃手里握着断了的瓶颈，温林亓站起来将她挡在身后。
“再摸，小心老子剁了你的手。”周喃表情阴狠，正愁没人发泄，竟有人自个儿找上门来。
周喃绕过温林亓，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拖起来，额头破皮流血，一路滑落在脸上，他很愤怒，“md，我摸我买的女人怎么了？哎——”
语闭嘴未合上，周喃一拳抡去，人再次倒在地上，脑子已经眩晕无比，还没缓过来，一脚两脚，头部瞬间鼻青脸肿。
温林亓来拉她，但周喃气到爆炸，旁人的话一句也听不进。
直到踹爽后，周喃想起什么，随手拾起一个酒瓶，把他的手摊开，对着便敲了上去，男人吃痛缩回，酒瓶底部裂开，玻璃碎成倒刺，他嘴里求饶，喊着陆津连要他帮忙阻止。
意料之外，陆津连并不站在男人那边，反倒看着这场闹剧看得津津有味，目光都被周喃吸引走。
“曹屿航，你不该惹她，她打你都是你的福气。”陆津连抽了一口烟。
话说到这份上，明眼人懂得都懂，意思就是这女人老大现在罩着，谁敢帮曹屿航谁就和老大对立。
周喃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收回去的手再次拽平放出，为了防止又缩回去，她踩着曹宇航的手臂，瓶底的倒刺狠狠扎向手心，她很用力，不管顾他的死活，他在嘶喊，却没有人感上前帮他，直到倒刺快要穿过手背才收手。
这才是她，久违的快乐舒畅。她喜欢那种将贱人折磨到死的快感，周喃相信恶人有恶报，也相信那些对她犯贱的人，恶报由她返回去。
些许血液沾染到周喃的指骨，想去躺洗手间，奈何不知道路，转头问了温林亓，她摇头，作罢，打算自己去找。
抬步两米，陆津连在身后传出话来。
“我带你去。”
……
这顿饭吃到晚上十一点，陆津连才开口散场，周喃肌肉坐到麻痹了，想着回去洗个澡就睡觉，但他又打碎了她这个念头。
陆津连叫她跟着，带到地下停车场，开门坐进去，车子很快启动行驶在路面，他没说什么，周喃便以为他是要送她回家。
可到半路，发现窗外场景跟回去的不一样，才对此怀疑，周喃问他要去哪。
“去染头，把你那狗啃的发色染了。”陆津连瞥了她一眼，视线又移回前面的路，“给你一个星期准备，一个星期后上台演出，我会给你准备格棋最响亮的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