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陆津连接过服务生的递来长形盒子，打开戴上。
周喃知道，他的视力没有任何问题，忽然联想到各种影视剧里的老千，眼睛具有透视的功能，从而摸透对手的底牌。
陆津连单指推推眼镜，眼里是阴险狡诈，抽牌的动作干脆利落，第一轮翻牌，他的数值是24。
对家14。
对家赢。
桌上的筹码往赢家钱上推，一共一万。
他会认为这代表着好的开端。
……
第二轮开始。
陆津连牌数，23。
对家13。
筹码四万。
他的心开始有些膨胀，跃跃欲试。
……
第三轮，陆津连再往上加钱。
陆津连牌数，15。
对家紧张翻牌……，18。
筹码十万。
他兴奋，对于钱的诱惑耽溺，额头冒了汗，那是激动的粉剂，随手抄起小柜上的纸巾擦了擦，口干的喝水。
……
这个棋牌游戏看起来并不难理解，几局下来，周喃已经知道规则，一副牌去掉大小王一共52张牌，谁的牌数更接近21或21点谁就赢，大于21点的将输。
陆津连眯眼笑着，输了三局仍然震古烁今。
“你这速度一晚上能赢多少？”周喃偏头说。
“一个小时，我会拿下他所有家当。”
回想起来，周父来到赌场碰上的也是像陆津连这样的对手，不是运气问题，只是被人诈了。
陆津连说过，要不是父亲，他不会和周喃有交道，这一切事情的由来就像一本编辑好的剧本，有迹可循。
第四轮，陆津连加到100万。
场面随着金额的提升变得凝重，毫不犹豫跟着加价，对家不敢想，这要是赢下来，就赚大了。
围观人群都是平民百姓，他们好奇，也不解，陆总赔了这么多还不收手，认为有钱人不在乎这点，百万也当几块钱使。
他们不知道，这是扔一块肉吊老虎的戏码。
周喃再一次识到人脸上表情能有这么快的变化，从平淡，尝甜头的小喜悦，到兴奋，至此刻贪婪。她的父亲也是这样变化过来，一步步走向不归路。
她狠他，也狠陆津连。
要是她一开始发现父亲有赌博的倾向就强行阻止，要是一开始发现他家暴江浽就选择留证报警，要是一开始她就有意识悲剧……
但一切都来不及挽救。
对家翻牌，点数20，心底石头落地，用力握了握拳头，身体弹跳一下，想着这次势在必得。
陆津连用打趣地眼光看着他，眯眼嘴角勾起，旁人还以为陆总人心大方，眼看就要输了还盯着对方笑。
只有周喃知道这意味什么。
翻第一张黑桃Q……
第二张黑桃K……
此时牌数20。
对坐半起身，落下的巨石重新提起，比落下时重千斤，气氛紧张，连呼吸都不再自主。
陆津连翻牌慢悠悠，即使这样也没人敢说一句。
一声指头点桌，第三张是梅花A。
点数正好21。
周喃不相信，身子往前凑看得更清楚，正正的21点数。
对家瞳孔地震，暴怒捶桌，感到无比遗憾。
赢了三局的钱，人家一局就全赢了回去，不赢不输。
没人会在意地上掉的一块小肉，但饿了很久的老虎会，可如今吃到小肉的甜头后就会不满足这点，它会咬住前方那块大的，来咽下心理上的欲望。
……
往后的几局，数额很高，他没再赢过。
可能是药水的作用，让他情绪无比亢奋，一次比一次高的赔本，眼眶干涩，眼白许多细小血管冒出。
原本沉浸的场面，一对一疯了一边，在赌场里，见怪不怪，平人连扫一眼的功夫都懒。
钱不够了，找赌场借，一沓又一沓。
透明高脚杯的水早就饮尽，苯丙氨的效果呈现出，很快，他输光了。
在地上抱头抽泣着，满身的债务，被几名健壮的保安轻松抬出去。
陆津连收获盆满钵满，他稳重，没有孩子气，得到成功也不会幼稚的讨夸奖。
他在整理时，周喃接到一个电话，换手机以来她很少收到电话，甚至连通知都不需要看，带她的人就是老板。
她接起，是温林亓打来的。
“在美高梅？”温林亓问。
“嗯。”
“正好。”温林亓停顿一下，她这头声音有些嘈杂，隐隐的，周喃好像还听到曹宇航的声音，“我也在澳门，待会儿有空出来吃饭？”
周喃侧身，看了看陆津连的背影，答应下，“待会儿见。”
电话挂断，他也好巧弄完，他们并肩同行。
周喃开口，“温林亓也在这，我去找她探个班，就不跟你回去了。”
“你就这么对待对你好的人？”陆津连听到话，不可置信，右眼角抽了抽，脚步停下，“你良心呢？”
“……”
陆津连注意到周喃空空如也的脖子，上有几道划破的抓痕，泛红、结痂。
周喃很难不注意这道视线，他明知，但不语，态度摆在眼前，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走了。”周喃走出大门，绕开停在门前的车，自顾前往目的地。
陆津连没制止，就这么看着匆匆离去的身影。
十二点，温林亓工作结束，换下沉重的服饰，卸下浓厚重色彩的妆容，素颜出门。
周喃，温林亓并肩前行，曹宇航在后提包。
点上烧烤，提上一箱啤酒，再配点儿小花生米，快乐加倍。
周喃戳开膜抽出三瓶，拉开拉环“呲”一声冒气，仰头一口气做了大半瓶，眼见空底，啪地将空瓶丢弃在一旁，顺手吃上几颗花生。
曹宇航被她这举动吸引住，碰了碰倒在一旁的瓶子，真的空了。
“喃姐。”他双眼睁大，看着周喃开第二瓶酒，“不烈么？”
“她很能喝的。”温林亓撩刘海，用发箍把额前的头发弄起来，跟着开了一瓶递给曹宇航。
“百威啤酒，三度多。”周喃转着瓶身，读出上边儿的字，随后鄙夷地眼神看向曹宇航，“你小孩儿啊？”
“酒精过敏又不是我的错，我夸你呢姐。”曹宇航脑羞。
周喃呵了一声，见温林亓还未开瓶，于是她帮忙递上一瓶开好的给她，谁料她拒绝了。
“我记得你酒精不过敏。”
“我胃不太好，就不喝了。”温林亓支支吾吾，声音压得很低，说出来还别扭。
她看着她，想起陈延说过的事，温林亓流过产。
既然挑起话题，周喃就不得不翻起账来，一怒之下拍桌，手指向曹宇航。
“是不是他？”
曹宇航连连往后缩。
店里其他人被这个不小的动静纷纷探头。
温林亓抓着她的手让她冷静冷静，“不是，你别这么冲动，我的乖乖。”
周喃当然静不下心，但也闭嘴，先让温林亓说话。
“我来这之前，带我的人不是曹宇航，但那个人你应该见过，陆津连的秘书贤海文，他强迫我，恶果后是曹宇航把我买下来，签协议离开他。”
得知因果，周喃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贤海文的样子，他在的场合，他所做的动作，根本怀疑不出他干过这样的事。
她还一度怀疑过贤海文是个性冷淡。
人在讨厌一个人时，只需要一瞬间。
“贤海文这人，不是我要说他坏话啊。”曹宇航挽起两边的袖子，边说道：“接触过他私生活的人都知道，他心毒得要死，脾气不好的时候，路上见到的猫都要抓了砍两刀，要我看啊，他就是纯恶。”
周喃吃下一串鱿鱼，签子丢进专门放的铁桶，“哐啷”一声，听得出气还在，她白一眼。
“但是老陆好像就很喜欢他性格，这么多年了，秘书就没换过，什么机密性的事儿他都知道，也有参与。”曹宇航口干，抿一口酒，接着说，“据说老陆他爹一天比一天不行，被人查出贤海文在药剂里动了手脚。”
周喃听得乐呵，曹宇航讲的八卦估计不是两个人在听，豁然觉得，有个蠢猪做朋友也挺好。
温林亓不说话，安安静静当个旁观者，随心品着美食，她丢下一根签，抬眼看对坐的周喃，周喃注意到目光，四目相对，两人志同道合眯眼，对上某种暗号。
她知道曹宇航的性子，所以带出来和周喃一起聊天，只要他说得越多，格棋就崩得越快。
曹宇航灵光一闪，像想起某件事，“姐姐们，我说的你们就当屁话听就行，别说出去啊，传到老大那我要死的。”
他还知道不能乱传。
她们当然不答应这话了，周喃给温林亓点的甜豆花已下肚半碗，可能是糖放多的原因，温林亓觉得胃到了一个足够的饱和，开始有些发腻，她将瓢羹放下，把碗桌中央推了小节。
沉默好一段，周喃默不作声又喝空几瓶，即便有食物做铺垫，冰凉的酒水大量灌下肠子也受不住，她是不怕冷，但现在内温得到下降，整个身体就有了冻的反应。
她耸耸肩，身体异样的感觉刺激她的大脑更清醒，周喃想玩儿个大的，叫了一声曹宇航。
他看向她，等待发出的话语。
“你知道得这么多，那你知不知道他常用的电脑U盘在哪？”
“啊？”曹宇航表示出疑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不怕遇到蠢猪，就怕蠢猪忽然开窍。
温林亓揣测着，眼神谨慎地看向曹宇航。
实际，曹宇航此刻晕乎乎的，刚开始被一个女人瞧不起酒量就已经让他大跌面子，想着证明一番自己不是小趴菜，结果先醉了。
他在努力消化周喃说的。
简易过滤出：你厉害……老大……U盘在哪……
曹宇航一只手撑着脑袋，皮肤涨红一片，句子酝酿许久，周喃和温林亓眼睛都要盯得干燥，心脏跳得急促，就等这么一下是与否。
“他有一个我知道的宝贝U盘，那个U盘只有他和贤海文使用。”曹宇航吐出话语，句子清明，倒不像个醉酒的自控力，说到这断了，喘息半晌，接起了后面重要的一部分。
“是一个黑色壳子的，上面刻了一个B的U盘，在老大的钥匙串里随身带着。”
汇聚一处的两双眼睛对上彼此，戒指传播的另一方，陈延和任恪舟庄严肃穆，酒店最高层总统套房一群人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今夜，这座城市将不眠。
周喃知道，他的视力没有任何问题，忽然联想到各种影视剧里的老千，眼睛具有透视的功能，从而摸透对手的底牌。
陆津连单指推推眼镜，眼里是阴险狡诈，抽牌的动作干脆利落，第一轮翻牌，他的数值是24。
对家14。
对家赢。
桌上的筹码往赢家钱上推，一共一万。
他会认为这代表着好的开端。
……
第二轮开始。
陆津连牌数，23。
对家13。
筹码四万。
他的心开始有些膨胀，跃跃欲试。
……
第三轮，陆津连再往上加钱。
陆津连牌数，15。
对家紧张翻牌……，18。
筹码十万。
他兴奋，对于钱的诱惑耽溺，额头冒了汗，那是激动的粉剂，随手抄起小柜上的纸巾擦了擦，口干的喝水。
……
这个棋牌游戏看起来并不难理解，几局下来，周喃已经知道规则，一副牌去掉大小王一共52张牌，谁的牌数更接近21或21点谁就赢，大于21点的将输。
陆津连眯眼笑着，输了三局仍然震古烁今。
“你这速度一晚上能赢多少？”周喃偏头说。
“一个小时，我会拿下他所有家当。”
回想起来，周父来到赌场碰上的也是像陆津连这样的对手，不是运气问题，只是被人诈了。
陆津连说过，要不是父亲，他不会和周喃有交道，这一切事情的由来就像一本编辑好的剧本，有迹可循。
第四轮，陆津连加到100万。
场面随着金额的提升变得凝重，毫不犹豫跟着加价，对家不敢想，这要是赢下来，就赚大了。
围观人群都是平民百姓，他们好奇，也不解，陆总赔了这么多还不收手，认为有钱人不在乎这点，百万也当几块钱使。
他们不知道，这是扔一块肉吊老虎的戏码。
周喃再一次识到人脸上表情能有这么快的变化，从平淡，尝甜头的小喜悦，到兴奋，至此刻贪婪。她的父亲也是这样变化过来，一步步走向不归路。
她狠他，也狠陆津连。
要是她一开始发现父亲有赌博的倾向就强行阻止，要是一开始发现他家暴江浽就选择留证报警，要是一开始她就有意识悲剧……
但一切都来不及挽救。
对家翻牌，点数20，心底石头落地，用力握了握拳头，身体弹跳一下，想着这次势在必得。
陆津连用打趣地眼光看着他，眯眼嘴角勾起，旁人还以为陆总人心大方，眼看就要输了还盯着对方笑。
只有周喃知道这意味什么。
翻第一张黑桃Q……
第二张黑桃K……
此时牌数20。
对坐半起身，落下的巨石重新提起，比落下时重千斤，气氛紧张，连呼吸都不再自主。
陆津连翻牌慢悠悠，即使这样也没人敢说一句。
一声指头点桌，第三张是梅花A。
点数正好21。
周喃不相信，身子往前凑看得更清楚，正正的21点数。
对家瞳孔地震，暴怒捶桌，感到无比遗憾。
赢了三局的钱，人家一局就全赢了回去，不赢不输。
没人会在意地上掉的一块小肉，但饿了很久的老虎会，可如今吃到小肉的甜头后就会不满足这点，它会咬住前方那块大的，来咽下心理上的欲望。
……
往后的几局，数额很高，他没再赢过。
可能是药水的作用，让他情绪无比亢奋，一次比一次高的赔本，眼眶干涩，眼白许多细小血管冒出。
原本沉浸的场面，一对一疯了一边，在赌场里，见怪不怪，平人连扫一眼的功夫都懒。
钱不够了，找赌场借，一沓又一沓。
透明高脚杯的水早就饮尽，苯丙氨的效果呈现出，很快，他输光了。
在地上抱头抽泣着，满身的债务，被几名健壮的保安轻松抬出去。
陆津连收获盆满钵满，他稳重，没有孩子气，得到成功也不会幼稚的讨夸奖。
他在整理时，周喃接到一个电话，换手机以来她很少收到电话，甚至连通知都不需要看，带她的人就是老板。
她接起，是温林亓打来的。
“在美高梅？”温林亓问。
“嗯。”
“正好。”温林亓停顿一下，她这头声音有些嘈杂，隐隐的，周喃好像还听到曹宇航的声音，“我也在澳门，待会儿有空出来吃饭？”
周喃侧身，看了看陆津连的背影，答应下，“待会儿见。”
电话挂断，他也好巧弄完，他们并肩同行。
周喃开口，“温林亓也在这，我去找她探个班，就不跟你回去了。”
“你就这么对待对你好的人？”陆津连听到话，不可置信，右眼角抽了抽，脚步停下，“你良心呢？”
“……”
陆津连注意到周喃空空如也的脖子，上有几道划破的抓痕，泛红、结痂。
周喃很难不注意这道视线，他明知，但不语，态度摆在眼前，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走了。”周喃走出大门，绕开停在门前的车，自顾前往目的地。
陆津连没制止，就这么看着匆匆离去的身影。
十二点，温林亓工作结束，换下沉重的服饰，卸下浓厚重色彩的妆容，素颜出门。
周喃，温林亓并肩前行，曹宇航在后提包。
点上烧烤，提上一箱啤酒，再配点儿小花生米，快乐加倍。
周喃戳开膜抽出三瓶，拉开拉环“呲”一声冒气，仰头一口气做了大半瓶，眼见空底，啪地将空瓶丢弃在一旁，顺手吃上几颗花生。
曹宇航被她这举动吸引住，碰了碰倒在一旁的瓶子，真的空了。
“喃姐。”他双眼睁大，看着周喃开第二瓶酒，“不烈么？”
“她很能喝的。”温林亓撩刘海，用发箍把额前的头发弄起来，跟着开了一瓶递给曹宇航。
“百威啤酒，三度多。”周喃转着瓶身，读出上边儿的字，随后鄙夷地眼神看向曹宇航，“你小孩儿啊？”
“酒精过敏又不是我的错，我夸你呢姐。”曹宇航脑羞。
周喃呵了一声，见温林亓还未开瓶，于是她帮忙递上一瓶开好的给她，谁料她拒绝了。
“我记得你酒精不过敏。”
“我胃不太好，就不喝了。”温林亓支支吾吾，声音压得很低，说出来还别扭。
她看着她，想起陈延说过的事，温林亓流过产。
既然挑起话题，周喃就不得不翻起账来，一怒之下拍桌，手指向曹宇航。
“是不是他？”
曹宇航连连往后缩。
店里其他人被这个不小的动静纷纷探头。
温林亓抓着她的手让她冷静冷静，“不是，你别这么冲动，我的乖乖。”
周喃当然静不下心，但也闭嘴，先让温林亓说话。
“我来这之前，带我的人不是曹宇航，但那个人你应该见过，陆津连的秘书贤海文，他强迫我，恶果后是曹宇航把我买下来，签协议离开他。”
得知因果，周喃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贤海文的样子，他在的场合，他所做的动作，根本怀疑不出他干过这样的事。
她还一度怀疑过贤海文是个性冷淡。
人在讨厌一个人时，只需要一瞬间。
“贤海文这人，不是我要说他坏话啊。”曹宇航挽起两边的袖子，边说道：“接触过他私生活的人都知道，他心毒得要死，脾气不好的时候，路上见到的猫都要抓了砍两刀，要我看啊，他就是纯恶。”
周喃吃下一串鱿鱼，签子丢进专门放的铁桶，“哐啷”一声，听得出气还在，她白一眼。
“但是老陆好像就很喜欢他性格，这么多年了，秘书就没换过，什么机密性的事儿他都知道，也有参与。”曹宇航口干，抿一口酒，接着说，“据说老陆他爹一天比一天不行，被人查出贤海文在药剂里动了手脚。”
周喃听得乐呵，曹宇航讲的八卦估计不是两个人在听，豁然觉得，有个蠢猪做朋友也挺好。
温林亓不说话，安安静静当个旁观者，随心品着美食，她丢下一根签，抬眼看对坐的周喃，周喃注意到目光，四目相对，两人志同道合眯眼，对上某种暗号。
她知道曹宇航的性子，所以带出来和周喃一起聊天，只要他说得越多，格棋就崩得越快。
曹宇航灵光一闪，像想起某件事，“姐姐们，我说的你们就当屁话听就行，别说出去啊，传到老大那我要死的。”
他还知道不能乱传。
她们当然不答应这话了，周喃给温林亓点的甜豆花已下肚半碗，可能是糖放多的原因，温林亓觉得胃到了一个足够的饱和，开始有些发腻，她将瓢羹放下，把碗桌中央推了小节。
沉默好一段，周喃默不作声又喝空几瓶，即便有食物做铺垫，冰凉的酒水大量灌下肠子也受不住，她是不怕冷，但现在内温得到下降，整个身体就有了冻的反应。
她耸耸肩，身体异样的感觉刺激她的大脑更清醒，周喃想玩儿个大的，叫了一声曹宇航。
他看向她，等待发出的话语。
“你知道得这么多，那你知不知道他常用的电脑U盘在哪？”
“啊？”曹宇航表示出疑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不怕遇到蠢猪，就怕蠢猪忽然开窍。
温林亓揣测着，眼神谨慎地看向曹宇航。
实际，曹宇航此刻晕乎乎的，刚开始被一个女人瞧不起酒量就已经让他大跌面子，想着证明一番自己不是小趴菜，结果先醉了。
他在努力消化周喃说的。
简易过滤出：你厉害……老大……U盘在哪……
曹宇航一只手撑着脑袋，皮肤涨红一片，句子酝酿许久，周喃和温林亓眼睛都要盯得干燥，心脏跳得急促，就等这么一下是与否。
“他有一个我知道的宝贝U盘，那个U盘只有他和贤海文使用。”曹宇航吐出话语，句子清明，倒不像个醉酒的自控力，说到这断了，喘息半晌，接起了后面重要的一部分。
“是一个黑色壳子的，上面刻了一个B的U盘，在老大的钥匙串里随身带着。”
汇聚一处的两双眼睛对上彼此，戒指传播的另一方，陈延和任恪舟庄严肃穆，酒店最高层总统套房一群人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今夜，这座城市将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