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这糟老头子真不是好惹的货色。普绪克咬牙切齿地想。
他竟然还想用一段荒谬的婚姻把她更加牢固地绑定在这个鬼地方。
不仅如此，还指望她的子子孙孙都给他当傀儡吉祥物。
找个窝囊近亲皇家子弟把她嫁过去，折腾半天还是在国王的魔爪里。
这样的话，她就算嫁了，又和没嫁有什么区别！
她也真是服了她这便宜老爸，她简直快要被气昏过去。
被“规训”这么多天以来，她嘴角的弧度罕见地抽搐着直往下撇。
近亲结婚，真是丧心病狂。
普绪克磨了磨后槽牙，感觉自己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
不行，这个法子看来行不通。
照这么下去，估计还得把自己半辈子赔进去。
她还要另寻出路。
普绪克环视着自己寝殿里的装横，最后目光停在了烛台上。
这好像已经是她这里最具杀伤力的的东西了。
她拿起来，刚比划了两下，手就酸软得不行，她只能把它放下，泄气地甩了两下手。
她现在也想试试拜拜那位伟大的阿芙洛狄忒了。
能不能许愿让她获得一身神力，然后靠着这个玩意杀出去？
普绪克心如死灰。
清晨，窗外的太阳照常升起，堪堪挂在高大的树枝上。
普绪克无力地靠在窗边，抬手在额角挡了一下晃眼的阳光。
第十次。
这是自她知道国王的如意算盘之后，第十次太阳升起。
怎么，这么多天，她的好父亲还没挑好给她婚配的如意郎君吗？
这十天，她每天枯坐在这里，等着头顶悬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掉落。
她看着窗外鸟儿在冒了绿色的嫩芽的枝桠间奔忙，太阳在鸟儿身后做衬，为这个可爱的生灵留下了忙碌的剪影。
回家，真的只能是奢望了吗？
她的余生，也只能腐烂在这里了吗？
“公主殿下，您多少吃一点吧，您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身体会吃不消的。”侍女在一旁端着银质托盘，小心翼翼地问普绪克。
这几天送来的食物她全都不愿意吃，一天到晚托着脸颊看着窗外。
丰盈白嫩的脸颊已然有些凹陷，娇艳欲滴的嘴唇也变得干瘪开裂。
她眼看着这位美丽的小公主就这么一天天消瘦下去。
一身材质柔软的白色亚麻衣裙犹如一朵不经意掉落在这片窗台上的白色玫瑰，失了滋养，寂寂地委顿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风带走。
普绪克不用转眼看都知道，端上来的全是素得尝不出咸淡的大麦粥，未发酵的麦饼或者麦子做的面包。
倒胃口。
她轻飘飘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没胃口。你拿下去吧。”
一旁的侍女还想继续开口劝她。但马上她止住了声音。
“妹妹！我的好妹妹！”
阿尔妮娅的声音由远及近地随着她匆忙的脚步奔来。
普绪克死寂的眼睛终于动了，眼珠子向声音的方向转了一下。
“二姐姐。”
普绪克反应过来，错愕地张了张嘴应声。
一开口，普绪克才发现自己嗓子像在被海水浸泡过的沙砾里滚过一遍，出声说话都带着粗粝的咸涩。
“亲爱的普绪克，父王让你现在就过去议事大殿一趟。”阿尔妮娅气还没喘匀，着急忙慌地拉住普绪克瘦弱的手臂。
“为什么？”
普绪克脑子僵住了，一时转不动。
她是从来不被允许踏足议事大殿的。
除非......
国王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婚配人选，才把她叫过去见一面，走一下流程。
近亲皇储......普绪克眼前有点发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进食，她现在有点晕。
“好像，好像是一个自称带了神谕的人，说要你现在去见他。”
“什么？”
普绪克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但是由于突然的站立，脑供血不足让她身形晃了两晃，差点没站稳又一屁股坐下去。
“姐姐，你真的听清楚了？不是什么求亲的人吗？”普绪克反抓住阿尔妮娅的手臂，满脸不可置信地再询问一遍。
她差点都以为要走到绝路了，结果现在告诉她还有这种好事？
神谕，一定是比她的婚事更重要的事情。
“听清楚了！就是父王吩咐我来叫你过去的！”
阿尔妮娅终于喘匀了气，才看清眼前妹妹消瘦的模样。
“只不过十五天未见，妹妹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阿尔妮娅是个容易一惊一乍的软性子。普绪克也是看中了她这个二姐心软，当初才请求她帮忙打探消息。
她不禁捂住了嘴，眼里霎时聚了点晶莹，泫然欲泣地看向普绪克。
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她也最不会应对她二姐这副有点矫情的样子。
普绪克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没什么的，就是食物吃的少了点而已。”普绪克有些手忙脚乱，试图安慰阿尔妮娅。
“不行，你这个虚弱的样子，我都担心你等会晕倒在大殿上可怎么办。快先吃两口食物垫垫肚子再去见父王。”阿尔妮娅变得格外强硬，火急火燎地把旁边侍女捧着的托盘抢了过来，递到普绪克眼前。
阿尔妮娅这副架势，大有普绪克再不肯吃她就上手硬塞的端倪。
普绪克拗不过阿尔妮娅，认命地挑了一碗看起来没那么干巴的大麦粥囫囵吞咽了下去。
“但愿父王还能暂且满意你这个样子。”
看着眼前的女孩不顾形象地吃着大麦粥，阿尔妮娅很担忧。
毕竟她这个妹妹面见外人的时候，必须要完美无缺。
“好了好了，赶快收拾一下就过去吧。”
阿尔妮娅随手拾起托盘上的手帕，替她粗心的妹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米粒。
普绪克看到了托盘上的金色勺子。
她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把勺子捞了过来，藏在袖子里。
她在袖子里摸了摸勺子的边缘。
还行，这已经是她在自己宫殿里见过最锋利的东西了。
她把勺子在袖子里收好，难免有些抱怨地想。
这里的人吃饭怎么都不用刀叉的，害她只能用最鸡肋的勺子。
普绪克匆匆忙忙地赶到殿内时，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穿着长衣和披衫的黑发男子正不卑不亢地与国王对峙着。
她像往常一样行了一个周全的礼。
“参见父王。”
接着她垂首走到国王身旁，抬头望向面前的男子。
她猝不及防地跌进一片深蓝色的大海里。
被这样一双眸子看着，普绪克觉得自己像被任性的海浪卷进了大海里，不由自主地向下坠落。
她轻轻屏住了呼吸。
“好了，无礼的年轻人，普绪克已经如你所愿来到你面前了，你现在总算可以说你带来的神谕了吧。”国王的耐心已经显而易见地被耗尽了。
刚刚眼前这位莽撞的年轻男子直言要见到普绪克公主才能告知神谕的内容。
众神的信使在人间声望很高，庇佑着牧民、商人和行路者，他的神庙里的香火非常鼎盛。
他知道众神的信使赫尔墨斯会来往神界和人间，但是他还从未见过。
他拿捏不好，只好半信半疑地将人留下。
他凭着自己仅剩的一点对希腊神明的尊敬，依他所言把普绪克叫来大殿已经是到了他耐心的极限。
如果等会让他发现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定要狠狠地罚上几天，再把他丢出城去。
国王恨恨地想。
还有普绪克。
国王恨不得往旁边低着头的公主飞上几眼眼刀。
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宜面见外客？
过于消瘦，衣装不整，面无表情。
桩桩件件，都够她在大殿上再跪上三天三夜。
“普绪克公主殿下不能再待在这里。”
他倒是言简意赅。
“年轻人，你该怎么证明你带来的是真的神谕？而不是为了糊弄我把普绪克嫁给你？”国王气急败坏地开口。
“因为我就是众神的信使，赫尔墨斯。”
男子对着她弯了弯眼眸，那片湛蓝起了波澜。
普绪克感觉自己在被窒息边缘被渡了一口气，吸入了一大口空气。
接着，他在普绪克和国王诧异的眼神下，把脚下毫不起眼的草鞋幻化成了一对金丝鞋。
那对金丝鞋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丝线以一种绝妙的织法巧妙地包裹住男子的脚踝，纤细的脚腕处分别还有一对正在前后扇动的洁白翅膀。
男子踩着这对金丝鞋，神情自若地看向国王。
插翼金丝鞋。
国王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即便他再愚钝再不敬，也深知赫尔墨斯来往人间的证明就是插翼金丝鞋。
他的腿瞬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竟是要对着面前的男子下跪。
“伟大的赫尔墨斯大人，都怪我这双愚昧的眼睛，才没能认出您来。是我罪该万死，请您宽恕。”国王伏在地上，颤颤地叠声说到。
“希腊一直是个无名的小城邦，但是最近前来的子民却越来越多。这引起了奥林匹斯众神的注意。”
“原来是普绪克冒用了美神阿芙洛狄忒的名义，利用美貌来获取子民。”
“你们已经惹恼了阿芙洛狄忒。”
他轻轻的话语，却给国王落下了审判的重击。
一旁的普绪克却立成了一棵枯树，思绪早已神游天外。
阿芙洛狄忒、赫尔墨斯、奥林匹斯众神......
希腊。
原来是希腊。
他竟然还想用一段荒谬的婚姻把她更加牢固地绑定在这个鬼地方。
不仅如此，还指望她的子子孙孙都给他当傀儡吉祥物。
找个窝囊近亲皇家子弟把她嫁过去，折腾半天还是在国王的魔爪里。
这样的话，她就算嫁了，又和没嫁有什么区别！
她也真是服了她这便宜老爸，她简直快要被气昏过去。
被“规训”这么多天以来，她嘴角的弧度罕见地抽搐着直往下撇。
近亲结婚，真是丧心病狂。
普绪克磨了磨后槽牙，感觉自己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
不行，这个法子看来行不通。
照这么下去，估计还得把自己半辈子赔进去。
她还要另寻出路。
普绪克环视着自己寝殿里的装横，最后目光停在了烛台上。
这好像已经是她这里最具杀伤力的的东西了。
她拿起来，刚比划了两下，手就酸软得不行，她只能把它放下，泄气地甩了两下手。
她现在也想试试拜拜那位伟大的阿芙洛狄忒了。
能不能许愿让她获得一身神力，然后靠着这个玩意杀出去？
普绪克心如死灰。
清晨，窗外的太阳照常升起，堪堪挂在高大的树枝上。
普绪克无力地靠在窗边，抬手在额角挡了一下晃眼的阳光。
第十次。
这是自她知道国王的如意算盘之后，第十次太阳升起。
怎么，这么多天，她的好父亲还没挑好给她婚配的如意郎君吗？
这十天，她每天枯坐在这里，等着头顶悬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掉落。
她看着窗外鸟儿在冒了绿色的嫩芽的枝桠间奔忙，太阳在鸟儿身后做衬，为这个可爱的生灵留下了忙碌的剪影。
回家，真的只能是奢望了吗？
她的余生，也只能腐烂在这里了吗？
“公主殿下，您多少吃一点吧，您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身体会吃不消的。”侍女在一旁端着银质托盘，小心翼翼地问普绪克。
这几天送来的食物她全都不愿意吃，一天到晚托着脸颊看着窗外。
丰盈白嫩的脸颊已然有些凹陷，娇艳欲滴的嘴唇也变得干瘪开裂。
她眼看着这位美丽的小公主就这么一天天消瘦下去。
一身材质柔软的白色亚麻衣裙犹如一朵不经意掉落在这片窗台上的白色玫瑰，失了滋养，寂寂地委顿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风带走。
普绪克不用转眼看都知道，端上来的全是素得尝不出咸淡的大麦粥，未发酵的麦饼或者麦子做的面包。
倒胃口。
她轻飘飘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没胃口。你拿下去吧。”
一旁的侍女还想继续开口劝她。但马上她止住了声音。
“妹妹！我的好妹妹！”
阿尔妮娅的声音由远及近地随着她匆忙的脚步奔来。
普绪克死寂的眼睛终于动了，眼珠子向声音的方向转了一下。
“二姐姐。”
普绪克反应过来，错愕地张了张嘴应声。
一开口，普绪克才发现自己嗓子像在被海水浸泡过的沙砾里滚过一遍，出声说话都带着粗粝的咸涩。
“亲爱的普绪克，父王让你现在就过去议事大殿一趟。”阿尔妮娅气还没喘匀，着急忙慌地拉住普绪克瘦弱的手臂。
“为什么？”
普绪克脑子僵住了，一时转不动。
她是从来不被允许踏足议事大殿的。
除非......
国王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婚配人选，才把她叫过去见一面，走一下流程。
近亲皇储......普绪克眼前有点发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进食，她现在有点晕。
“好像，好像是一个自称带了神谕的人，说要你现在去见他。”
“什么？”
普绪克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但是由于突然的站立，脑供血不足让她身形晃了两晃，差点没站稳又一屁股坐下去。
“姐姐，你真的听清楚了？不是什么求亲的人吗？”普绪克反抓住阿尔妮娅的手臂，满脸不可置信地再询问一遍。
她差点都以为要走到绝路了，结果现在告诉她还有这种好事？
神谕，一定是比她的婚事更重要的事情。
“听清楚了！就是父王吩咐我来叫你过去的！”
阿尔妮娅终于喘匀了气，才看清眼前妹妹消瘦的模样。
“只不过十五天未见，妹妹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阿尔妮娅是个容易一惊一乍的软性子。普绪克也是看中了她这个二姐心软，当初才请求她帮忙打探消息。
她不禁捂住了嘴，眼里霎时聚了点晶莹，泫然欲泣地看向普绪克。
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她也最不会应对她二姐这副有点矫情的样子。
普绪克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没什么的，就是食物吃的少了点而已。”普绪克有些手忙脚乱，试图安慰阿尔妮娅。
“不行，你这个虚弱的样子，我都担心你等会晕倒在大殿上可怎么办。快先吃两口食物垫垫肚子再去见父王。”阿尔妮娅变得格外强硬，火急火燎地把旁边侍女捧着的托盘抢了过来，递到普绪克眼前。
阿尔妮娅这副架势，大有普绪克再不肯吃她就上手硬塞的端倪。
普绪克拗不过阿尔妮娅，认命地挑了一碗看起来没那么干巴的大麦粥囫囵吞咽了下去。
“但愿父王还能暂且满意你这个样子。”
看着眼前的女孩不顾形象地吃着大麦粥，阿尔妮娅很担忧。
毕竟她这个妹妹面见外人的时候，必须要完美无缺。
“好了好了，赶快收拾一下就过去吧。”
阿尔妮娅随手拾起托盘上的手帕，替她粗心的妹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米粒。
普绪克看到了托盘上的金色勺子。
她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把勺子捞了过来，藏在袖子里。
她在袖子里摸了摸勺子的边缘。
还行，这已经是她在自己宫殿里见过最锋利的东西了。
她把勺子在袖子里收好，难免有些抱怨地想。
这里的人吃饭怎么都不用刀叉的，害她只能用最鸡肋的勺子。
普绪克匆匆忙忙地赶到殿内时，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穿着长衣和披衫的黑发男子正不卑不亢地与国王对峙着。
她像往常一样行了一个周全的礼。
“参见父王。”
接着她垂首走到国王身旁，抬头望向面前的男子。
她猝不及防地跌进一片深蓝色的大海里。
被这样一双眸子看着，普绪克觉得自己像被任性的海浪卷进了大海里，不由自主地向下坠落。
她轻轻屏住了呼吸。
“好了，无礼的年轻人，普绪克已经如你所愿来到你面前了，你现在总算可以说你带来的神谕了吧。”国王的耐心已经显而易见地被耗尽了。
刚刚眼前这位莽撞的年轻男子直言要见到普绪克公主才能告知神谕的内容。
众神的信使在人间声望很高，庇佑着牧民、商人和行路者，他的神庙里的香火非常鼎盛。
他知道众神的信使赫尔墨斯会来往神界和人间，但是他还从未见过。
他拿捏不好，只好半信半疑地将人留下。
他凭着自己仅剩的一点对希腊神明的尊敬，依他所言把普绪克叫来大殿已经是到了他耐心的极限。
如果等会让他发现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定要狠狠地罚上几天，再把他丢出城去。
国王恨恨地想。
还有普绪克。
国王恨不得往旁边低着头的公主飞上几眼眼刀。
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宜面见外客？
过于消瘦，衣装不整，面无表情。
桩桩件件，都够她在大殿上再跪上三天三夜。
“普绪克公主殿下不能再待在这里。”
他倒是言简意赅。
“年轻人，你该怎么证明你带来的是真的神谕？而不是为了糊弄我把普绪克嫁给你？”国王气急败坏地开口。
“因为我就是众神的信使，赫尔墨斯。”
男子对着她弯了弯眼眸，那片湛蓝起了波澜。
普绪克感觉自己在被窒息边缘被渡了一口气，吸入了一大口空气。
接着，他在普绪克和国王诧异的眼神下，把脚下毫不起眼的草鞋幻化成了一对金丝鞋。
那对金丝鞋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丝线以一种绝妙的织法巧妙地包裹住男子的脚踝，纤细的脚腕处分别还有一对正在前后扇动的洁白翅膀。
男子踩着这对金丝鞋，神情自若地看向国王。
插翼金丝鞋。
国王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即便他再愚钝再不敬，也深知赫尔墨斯来往人间的证明就是插翼金丝鞋。
他的腿瞬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竟是要对着面前的男子下跪。
“伟大的赫尔墨斯大人，都怪我这双愚昧的眼睛，才没能认出您来。是我罪该万死，请您宽恕。”国王伏在地上，颤颤地叠声说到。
“希腊一直是个无名的小城邦，但是最近前来的子民却越来越多。这引起了奥林匹斯众神的注意。”
“原来是普绪克冒用了美神阿芙洛狄忒的名义，利用美貌来获取子民。”
“你们已经惹恼了阿芙洛狄忒。”
他轻轻的话语，却给国王落下了审判的重击。
一旁的普绪克却立成了一棵枯树，思绪早已神游天外。
阿芙洛狄忒、赫尔墨斯、奥林匹斯众神......
希腊。
原来是希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