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宅子来，马车已经安排好等在大门，上了马车后，顾卓然吩咐了一声，车夫就朝着目的地行去。
马车里，容春华努力的回想着上一世即将要去买下的那女子，顾家出事儿后，她便不知所踪，按照律法，若她是被卖身到了顾家，卖身契应该在顾家，双方应该去官府立契盖章，她非自由之身，断断是不能自由离去的。
如果她能自由离去，只有一个可能，当时顾卓然买下她时虽然给了钱，但实际上，她并没有签下卖身契，想来应该是了，顾卓然一个半大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
容春华原作为一深闺女子本也不懂这些，倒是上一世嫁人之后，虽然丈夫经常打骂自己，但作为当家夫人，倒也是经历了些管家之事，这才对着奴仆买卖有稍许了解。
大概捋清楚后，她便对顾卓然说道：“元宝可信姐姐？今天的事儿，待会交给姐姐处理，姐姐一定救下那女子，可好？”
“嗯，元宝最相信姐姐了！”
如此，容春华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稍稍掀起帘子的一角，向着街道望去，天气冷了，路上的行人并没有那么多，两边摊子上的摊贩都缩着脖子，偶尔见到路过的人，喊叫一声。没什么好看的，容春华也放下了帘子，闭目养神，顾卓然则是一路不停地吃着点心，嘴没停过。
马车来到东街口边上便停了下来，外头的小厮喊了一声：“公子，到了。”
容春华悠悠地睁开了假寐的双眸，刚好看到顾卓然欲张未张的嘴，笑了笑：“走吧，下去。”
下了马车，就看到一个女子跪在角落里，身穿麻衣，缩在角落里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身旁一块木牌上写着卖身葬父，面前一床席子盖着的大概就是她的父亲。
那瘦弱的身子在冬日里更显娇弱，饶是容春华看到也不免心生同情，若不是她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也绝迹不会怀疑到这女子身上。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女子抬起了头，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容春华觉得好生刺眼，她自己经历了那样非人的生活，即使知道那份虚弱大概率是假装的，她也不得不动容，她知道，女子不易。
“公子，您终于来救奴婢了吗？”那女子朝着顾卓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对，这是我大……姐……哥哥，她带了钱来。今天一定可以救你走的。”
女子听了这话，看了看站在边上的容春华，因为比顾卓然稍长几岁，个子本也不算矮的她和顾卓然站在一起，身高倒是相差无几。女子见她站在那里未发一言，双手抱着个暖婆子，眼神里盛放着自己看不懂的东西，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便朝着容春华道：“谢公子救下小女子。”
“我还什么都未做，你便先谢了我，若是我未救下你，倒要惹得别人闲话了。”容春华盯着她说道。
“奴婢，奴婢不敢。”女子咬紧下唇，似被人欺负了一般。
路过的人见到这边的情况有不少围了过来看热闹，看到她那样都悄悄地对着容春华七嘴八舌，他们什么都不清楚，只看到女子的模样，便都觉得容春华竟然对这样一个如此有孝心的女子出言严厉。
呵，容春华在内心冷笑。
看向那女子的眼神更冷了几分：“首先，你现在还是自由之身，不必自称奴婢，其次，我只是问了一句，并未对你做什么，不必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样子。”
“我且问你，你既是卖身葬父，前日里，家弟瞧你一女子在外本不容易，原掏了二十两给你，足够你体面安葬了老父亲，再自己做点小买卖了，你却不愿？又是为何？”
“公子冤枉，原不是奴家不要，只是另一位公子想要花更高的价钱买了奴家去，奴家，奴家不想跟那位公子回去，顾公子便答应和那位公子比比谁拿的多……”那女子低眉说着，说到最后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这话说得倒是好笑，你原是卖身葬父，为的是一片孝心，现在倒是待价而沽，要两位公子为你出起价码来，全然不顾父亲不能下葬之事儿。”
女子没有再接话，只是小声啜泣着。容春华话还没说完，顾卓然见状，就急急地拉了拉容春华的衣袖，轻轻道：“阿姐，你别凶她了，这不怪她，她已经够可怜了，都是李家那个小子逼她。”
哎，容春华看了弟弟一眼，让他闭嘴，也不准备再多说什么了。朝着杏儿示意了一下，然后朝着女子继续道：“我也不是凶你，只是家弟还小，有些事情我作为兄长的自是要问清楚才放心。更何况是要买一个人回家里，这是当初家弟说的500两银子，让我这丫鬟并一个小厮陪你一起先把令尊安葬后，再领你回来安排吧。”
说完后，容春华也不再继续说什么了，周围的人听到五百两都倒吸一口气，再看向那女子的眼神都变了。谁家好人家卖身葬父能卖这个价格，穷人家没钱卖女儿最多不过卖个三四十两，即使是这般容貌姣好的也不过百来两了不起了。
容春华能感受到周围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变了，从一开始觉得自己是恶人，到现在觉得自己是傻子，不过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人就是这样，态度变起来不比小孩子变脸来得慢。早在上一世，顾家破败时，她就感受过了。
原以为要耗费不少时间，没想到一起倒还挺顺利的。只是这五百两着实掏的有点不舒心。看来这李家和这女子是吃定了顾卓然这傻小子，在这边演一场戏而已，若是那李家那二世子真的盯上了这女子，这么谢天过去了，哪里还等会等着自己来买了回去。
罢了罢了，既然对方要安排一个棋子到顾家，那就收了这个，自己终归是知道的，放在自己身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总好过后面不知道何时又安排不知道的人进来得好。
容春华让杏儿和另外一个小厮陪着那女子去了，并嘱咐好她保护好自己，顺便看看那女子家里的真实情况。自己便和顾卓然上了车。
原本想着估计会处理比较长的时间，现在时间还比较早，既然出来了，索性在外面逛逛再回去，便吩咐车夫往顾氏绣庄方向去。
顾家是做绣坊生意的，姑苏地界的大部分小的绣坊都没有形成前店后坊，也就只有顾家这样的规模比较大的绣庄内才自己设立了刺绣工厂，相比于小的绣庄门店二言，有自己固定的绣工，但也存在很大的弊端，因为这些绣工是需要固定发放工资的，一旦前段的销售出现问题，很容易出现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情况。
顾家作为姑苏第一大绣庄，顾父为人又极其良善。如果说太过良善的人不适合做生意，那顾父可能是个例外。顾夫人刺绣手艺极好，顾家夫妇从当初的一个小小作坊一到今天形成一个总店，几个分店的规模，确实不容易。
总店是前店后坊的模式，其它几个分店主要用于销售布匹及成衣，如果接到定制的单子就全部会转到总店那边进行制作。
生意做得大了，自然就会有人眼红，所谓的树大招风确实没错。前面提到的李家便是本地的一家老牌绣庄，在顾家没有做起来之前，他们家一家独大，很多作坊小店都被挤压的经营不下去了，顾家当初算是偷偷兴起，后来便被盯上了。只是顾家做生意很讲良心，都说在商言商，但顾家真的是凭借一手好人牌打到了今天。
容春华一路想着，就到了顾氏绣庄总店。顾卓然其实是不想来的，他对于家里的生意没有什么兴趣。可奈何姐姐想来。容春华从没来过绣庄，不过掌柜的之前去家里回话的时候，她倒是见过的。只是今日男装打扮，对方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两人走了进去，就见一个掌柜的热情的迎了出来，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容春华对于总店的人还是比较信任的，而且见店内伙计都挺忙碌，便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让掌柜的带着随便逛了逛，看了一下前后的情况。
本来结束后，容春华还想继续去看看剩下的分店，除了总店外，还有8家分店。容春华记得，上一世就是因为有一家分店当时接了一单大生意，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发生了周转困难，将店面全部抵押又卖了宅邸才堪堪还清。
但因为那个时候容春华并没插手生意上的事情，对于这些并不清楚。但既然是这样大的事，必然有内外勾结，去店铺了解了解应该能提前看出些端倪。
没想到顾大少爷不想再逛铺子了，容春华也只得先作罢，想着等过两日自己再单独出来看看。沈家自然是不去了，并没有提前和沈妹妹约，到时候回家只得和母亲说自己记错了日子。
上一世离开姑苏后，在那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尤其是隆冬时节，常常会想念姑苏的一碗羊肉汤。
在这边，冬令时节，每家每户都爱喝上一口羊肉汤，从内暖到外。现下没几日就快到冬至，城里城外，大大小小的羊肉店早就已经开张了，走在街道上就能闻到扑鼻而来的羊肉香味。
藏书羊肉是这里的特色，这个名称的由来，容春华曾在某本地方志里看到过，说是因为掌勺师傅和端汤抹桌的姑娘，绝大多数是藏书乡的农民，故而有了藏书羊肉之称。还没有，那香味都不由得往鼻子里钻，容春华便想着先去吃完羊肉汤再去买个糕点，然后再回。
这一提议自然是得到顾卓然的双手赞成。平日里，容春华出来用餐都是到大酒楼里，今天她忽然想去尝一尝沿街而设的那些小的羊肉汤店铺。便问了问掌柜的，哪家路边的小店味道不错。
两人出了门，便吩咐车夫往那边去了。
马车里，容春华努力的回想着上一世即将要去买下的那女子，顾家出事儿后，她便不知所踪，按照律法，若她是被卖身到了顾家，卖身契应该在顾家，双方应该去官府立契盖章，她非自由之身，断断是不能自由离去的。
如果她能自由离去，只有一个可能，当时顾卓然买下她时虽然给了钱，但实际上，她并没有签下卖身契，想来应该是了，顾卓然一个半大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
容春华原作为一深闺女子本也不懂这些，倒是上一世嫁人之后，虽然丈夫经常打骂自己，但作为当家夫人，倒也是经历了些管家之事，这才对着奴仆买卖有稍许了解。
大概捋清楚后，她便对顾卓然说道：“元宝可信姐姐？今天的事儿，待会交给姐姐处理，姐姐一定救下那女子，可好？”
“嗯，元宝最相信姐姐了！”
如此，容春华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稍稍掀起帘子的一角，向着街道望去，天气冷了，路上的行人并没有那么多，两边摊子上的摊贩都缩着脖子，偶尔见到路过的人，喊叫一声。没什么好看的，容春华也放下了帘子，闭目养神，顾卓然则是一路不停地吃着点心，嘴没停过。
马车来到东街口边上便停了下来，外头的小厮喊了一声：“公子，到了。”
容春华悠悠地睁开了假寐的双眸，刚好看到顾卓然欲张未张的嘴，笑了笑：“走吧，下去。”
下了马车，就看到一个女子跪在角落里，身穿麻衣，缩在角落里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身旁一块木牌上写着卖身葬父，面前一床席子盖着的大概就是她的父亲。
那瘦弱的身子在冬日里更显娇弱，饶是容春华看到也不免心生同情，若不是她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也绝迹不会怀疑到这女子身上。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女子抬起了头，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容春华觉得好生刺眼，她自己经历了那样非人的生活，即使知道那份虚弱大概率是假装的，她也不得不动容，她知道，女子不易。
“公子，您终于来救奴婢了吗？”那女子朝着顾卓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对，这是我大……姐……哥哥，她带了钱来。今天一定可以救你走的。”
女子听了这话，看了看站在边上的容春华，因为比顾卓然稍长几岁，个子本也不算矮的她和顾卓然站在一起，身高倒是相差无几。女子见她站在那里未发一言，双手抱着个暖婆子，眼神里盛放着自己看不懂的东西，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便朝着容春华道：“谢公子救下小女子。”
“我还什么都未做，你便先谢了我，若是我未救下你，倒要惹得别人闲话了。”容春华盯着她说道。
“奴婢，奴婢不敢。”女子咬紧下唇，似被人欺负了一般。
路过的人见到这边的情况有不少围了过来看热闹，看到她那样都悄悄地对着容春华七嘴八舌，他们什么都不清楚，只看到女子的模样，便都觉得容春华竟然对这样一个如此有孝心的女子出言严厉。
呵，容春华在内心冷笑。
看向那女子的眼神更冷了几分：“首先，你现在还是自由之身，不必自称奴婢，其次，我只是问了一句，并未对你做什么，不必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样子。”
“我且问你，你既是卖身葬父，前日里，家弟瞧你一女子在外本不容易，原掏了二十两给你，足够你体面安葬了老父亲，再自己做点小买卖了，你却不愿？又是为何？”
“公子冤枉，原不是奴家不要，只是另一位公子想要花更高的价钱买了奴家去，奴家，奴家不想跟那位公子回去，顾公子便答应和那位公子比比谁拿的多……”那女子低眉说着，说到最后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这话说得倒是好笑，你原是卖身葬父，为的是一片孝心，现在倒是待价而沽，要两位公子为你出起价码来，全然不顾父亲不能下葬之事儿。”
女子没有再接话，只是小声啜泣着。容春华话还没说完，顾卓然见状，就急急地拉了拉容春华的衣袖，轻轻道：“阿姐，你别凶她了，这不怪她，她已经够可怜了，都是李家那个小子逼她。”
哎，容春华看了弟弟一眼，让他闭嘴，也不准备再多说什么了。朝着杏儿示意了一下，然后朝着女子继续道：“我也不是凶你，只是家弟还小，有些事情我作为兄长的自是要问清楚才放心。更何况是要买一个人回家里，这是当初家弟说的500两银子，让我这丫鬟并一个小厮陪你一起先把令尊安葬后，再领你回来安排吧。”
说完后，容春华也不再继续说什么了，周围的人听到五百两都倒吸一口气，再看向那女子的眼神都变了。谁家好人家卖身葬父能卖这个价格，穷人家没钱卖女儿最多不过卖个三四十两，即使是这般容貌姣好的也不过百来两了不起了。
容春华能感受到周围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变了，从一开始觉得自己是恶人，到现在觉得自己是傻子，不过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人就是这样，态度变起来不比小孩子变脸来得慢。早在上一世，顾家破败时，她就感受过了。
原以为要耗费不少时间，没想到一起倒还挺顺利的。只是这五百两着实掏的有点不舒心。看来这李家和这女子是吃定了顾卓然这傻小子，在这边演一场戏而已，若是那李家那二世子真的盯上了这女子，这么谢天过去了，哪里还等会等着自己来买了回去。
罢了罢了，既然对方要安排一个棋子到顾家，那就收了这个，自己终归是知道的，放在自己身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总好过后面不知道何时又安排不知道的人进来得好。
容春华让杏儿和另外一个小厮陪着那女子去了，并嘱咐好她保护好自己，顺便看看那女子家里的真实情况。自己便和顾卓然上了车。
原本想着估计会处理比较长的时间，现在时间还比较早，既然出来了，索性在外面逛逛再回去，便吩咐车夫往顾氏绣庄方向去。
顾家是做绣坊生意的，姑苏地界的大部分小的绣坊都没有形成前店后坊，也就只有顾家这样的规模比较大的绣庄内才自己设立了刺绣工厂，相比于小的绣庄门店二言，有自己固定的绣工，但也存在很大的弊端，因为这些绣工是需要固定发放工资的，一旦前段的销售出现问题，很容易出现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情况。
顾家作为姑苏第一大绣庄，顾父为人又极其良善。如果说太过良善的人不适合做生意，那顾父可能是个例外。顾夫人刺绣手艺极好，顾家夫妇从当初的一个小小作坊一到今天形成一个总店，几个分店的规模，确实不容易。
总店是前店后坊的模式，其它几个分店主要用于销售布匹及成衣，如果接到定制的单子就全部会转到总店那边进行制作。
生意做得大了，自然就会有人眼红，所谓的树大招风确实没错。前面提到的李家便是本地的一家老牌绣庄，在顾家没有做起来之前，他们家一家独大，很多作坊小店都被挤压的经营不下去了，顾家当初算是偷偷兴起，后来便被盯上了。只是顾家做生意很讲良心，都说在商言商，但顾家真的是凭借一手好人牌打到了今天。
容春华一路想着，就到了顾氏绣庄总店。顾卓然其实是不想来的，他对于家里的生意没有什么兴趣。可奈何姐姐想来。容春华从没来过绣庄，不过掌柜的之前去家里回话的时候，她倒是见过的。只是今日男装打扮，对方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两人走了进去，就见一个掌柜的热情的迎了出来，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容春华对于总店的人还是比较信任的，而且见店内伙计都挺忙碌，便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让掌柜的带着随便逛了逛，看了一下前后的情况。
本来结束后，容春华还想继续去看看剩下的分店，除了总店外，还有8家分店。容春华记得，上一世就是因为有一家分店当时接了一单大生意，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发生了周转困难，将店面全部抵押又卖了宅邸才堪堪还清。
但因为那个时候容春华并没插手生意上的事情，对于这些并不清楚。但既然是这样大的事，必然有内外勾结，去店铺了解了解应该能提前看出些端倪。
没想到顾大少爷不想再逛铺子了，容春华也只得先作罢，想着等过两日自己再单独出来看看。沈家自然是不去了，并没有提前和沈妹妹约，到时候回家只得和母亲说自己记错了日子。
上一世离开姑苏后，在那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尤其是隆冬时节，常常会想念姑苏的一碗羊肉汤。
在这边，冬令时节，每家每户都爱喝上一口羊肉汤，从内暖到外。现下没几日就快到冬至，城里城外，大大小小的羊肉店早就已经开张了，走在街道上就能闻到扑鼻而来的羊肉香味。
藏书羊肉是这里的特色，这个名称的由来，容春华曾在某本地方志里看到过，说是因为掌勺师傅和端汤抹桌的姑娘，绝大多数是藏书乡的农民，故而有了藏书羊肉之称。还没有，那香味都不由得往鼻子里钻，容春华便想着先去吃完羊肉汤再去买个糕点，然后再回。
这一提议自然是得到顾卓然的双手赞成。平日里，容春华出来用餐都是到大酒楼里，今天她忽然想去尝一尝沿街而设的那些小的羊肉汤店铺。便问了问掌柜的，哪家路边的小店味道不错。
两人出了门，便吩咐车夫往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