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赛（四）
画面中，被命令的少年畏畏缩缩地蹲下身捡起篮球，然后走上前递给辉哥。
“站回去。”辉哥冷冷地命令道。
那少年迟疑了下，眼里涌起浓浓的恐惧。
但在辉哥一行人的注视下，他还是乖乖站了回去。
可刚停步，眼前就飞来一道迅疾的球状残影！
“砰——”
坚硬的篮球咋在他脑袋上，又顺着折线弹开——
“砰砰砰——”球体在地面欢快地舞蹈，随后，再次传来那个恶魔一般的声音。
“捡起来。”
少年心如死灰，头部的疼痛感如浪潮般阵阵袭来。
紧接着，推拉车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地传来，他睁大眼睛一看。
一名少年推着装载了满车篮球的推车，笑容洋溢地融入大部队。
影像随之终止。
但之后会发生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影片太过真实，每个人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和声音，都一字不落地灌满了这间密室。
如果不是身处在游戏里，乐一秒一定认为这是真实记录过的事情。
可尽管知道是在游戏，她也不由为此感到愤怒。
欺凌行为的恶劣程度根本不亚于谋财害命！
可笑的是，辉哥才说自己不会同情杀人犯，可后脚，自己就成了等同于杀人犯一般恶劣的家伙。
她竭力平复好心情，可当目光看向影片的主角辉哥时，却不由一怔。
他直视前方，瞳孔瞪得大大的，好像看见了什么惊骇的事。肩膀剧烈起伏，好像陷入了某种恐慌。
这是演技吗？
由于他惊讶的表情太过真实，让乐一秒感觉就好像影片里的事在现实世界里也真实发生过一样。
却没注意，归鸣也少见地露出格外困惑的目光。
就连他，也都不确定，辉哥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但剧情必须走下去。
“这是真的吗？”归鸣质问道，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辉哥没有像之前那般抓着口角回话，他依旧陷在影片的情节里，连目光都呆滞了起来。
密室的气温好像也下降了不少，凉凉的冷风透过天花板的通红口吹在乐一秒的后颈，她下意识怀抱住自己。
见状，归鸣的手指微颤了下，后紧握成拳，眼底晦暗不明。
辉哥沉默了良久后，终于声音沙哑地说出第一句话。
却是问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视线落在归鸣和乐一秒身上。
对上目光的那一刻，乐一秒像是被惊吓的小鹿，后脚退后了半步，低声开口：
“所以，这影片是真的...”
辉哥张嘴似想要辩解，但之后，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像是做了某种妥协。
“是真的。”
他大方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但我不是凶手。”
他也拒绝被扣上凶手的帽子。
可语言在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算人不是他推下去的，但他做了这种恶行，很难说与死者坠落身亡没有关联。
而在这里，乐一秒忽也意识到。
死者，真的不是自\杀吗？
会不会是，死者不堪霸凌，终于无法忍耐，才用死亡来使自己解脱。
而间接导致其死亡的人，难道不正是凶手吗？！
乐一秒抿紧了唇，别过目光。
不知是否是受人设的影响，她现在无法直视辉哥。
可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她恍然想到。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融入了角色里。
而这部主角是辉哥的影片突然出现，仿佛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后面，会不会出现归鸣的影片，她的影片？
乐一秒忽然有种恐慌，如果影片暴露的是与凶手相关的事情，那她的...
空气再次陷入长久的静默，如果没有其他证据，凶手，几乎已经百分之九十能认定为辉哥。
在这种时刻，归鸣却发起一个问题。
他看向额角已经有冷汗冒出的辉哥，声音被刻意抚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在问：为什么要欺凌弱者。
辉哥闭上了眼睛，像在消化信息。
空气中传来绵长的吐气声，辉哥好像终于从影片的震撼中找回心神。
但却是冷笑了一声。
“想做便做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他理直气壮地说，嘴角忽勾起一抹笑，“你应该也有看不顺眼的人吧，想用拳头教训一下这种讨厌鬼，我只是把行动付诸于现实而已，而不只是...”
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停留在空想。”
归鸣沉默了片刻，反问：“那你是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了吗？”
“你是在代表贵校对我进行审判吗？”辉哥又嗤笑了一声，“贵校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话让人有些一头雾水，但很快，又被辉哥转移到其他方向。
“反正你们都会把票投给我吧。”
这话恍然提醒了两人。
不知不觉，在大家都还没留意的时候。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
三人抬头一看，只见墙上的倒计时，已经变成了0。
紧接着，一束灯光打了下来，落在了一扇紧闭的房门上。
门框上，用led屏显示了一串滚动的提示语——
‘每人一票，请依次进入投票。’
*
剧本：
来自彭永辉的自诉信——
我是个人渣。
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
因为我认为比自己更坏的大有人在。
比如说转校前的那个家伙。
那是一次期中考试，高三嘛，考试多得不得了，我相信你也很想吐槽这个。反正我的确很厌倦考试，读书的意义难道是为了应付一张纸吗？人的价值就体现在这张纸的分数上吗？反正我不认同，并且厌恶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但那所学校，不，在转学后，我发现所有学校都是这样，无一例外，都让人讨厌！
哦，话题说偏了，让我们回归正题。
总之，在那次期中考试，尽管我很讨厌，但还是去参加了，打算应付了事。
但在考试进行到一半，我打算提前交卷的时候，有一个纸团掉落在我桌角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是在'神圣的考场不允许出现的污秽之物！'（上帝的口吻（笑））
一开始这东西我本是不打算捡的，但我看见隔着过道的那个家伙一脸焦头烂额的样子，并且还频频向我抛来求助的目光，我一时大发善心，打算把这坨垃圾还回去。
我当时地想法是，虽然我不在乎成绩，但其他人不一样，他们都是分数的奴隶。
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太幼稚了。
后面发生的事想必不难猜出，老子我难得发了善心一回儿，就这样被抓了。
但被抓就被抓了吧，老子也不差这一回。
只是没想到，那作弊的家伙居然趁机倒打一耙，说我在作弊！
而那纸团还不并不是单纯抄写的公式，竟然还是打印的期中真题答案。
怪不得那小子如此紧张呢。那时我还有闲心这么想，也是服了我自己。
总之，我不仅被冠以作弊的名头，还被加上了偷窃试卷的罪行。校方当机立断批了我的退学处理，反正他们早就忍耐不了我这种学生了。
你问为什么没调监控？你咋不自个儿问问，能提前拿到真题的家伙是普通人么？呵呵。
后面就是转学了呗，还能咋样？在高三的紧要关头转学，也是够搞笑的。
但转就转了吧，虽然很舍不得那些跟我一起'兴风作浪'兄弟们，但我走了，对他们反而是好事吧...
当然真正的原因是，我确实不缺兄弟。
不是我骄傲，我打小就是孩子王，同龄人都很崇拜我，可能是我长得天生比别人高，比别人强壮，加上我脑子也灵活，不知不觉我就站上了领导者的位置。
新学校也一样，我很快就重新组建了自己的军团。
你问我这有什么用？确实，我觉得确实没什么用。但我下面的人不这样想，他们有一个很有病的想法——想改造学校。
可能我吸引的人大多都是脑子不太好使的家伙，简直蠢得可爱。
但切实去体会后，我也从中找到了意义。
这所学校比前面那所校规更加严格，以高升学率闻名，却也更加压抑。在重度压抑的环境之下，滋生出很多从表面无法窥探的阴暗。
其中最频繁的就是所谓的欺凌现象。
这一块我并不想细说，总之，我对此事的态度就是——
那些人怎么欺凌的，我也用同样的手段动手。
你可能说我在以暴制暴，但其实这是很有效的办法不是吗？
不亲身体会到话，欺凌者压根不知道自己在欺凌。只有遭受过同样的痛苦，他们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古话说得果然有道理。
不过，这种'地下行为'做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比起欺凌者们还要可恶的存在，就是对此现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管理者。
他们眼里只有培养一堆堆做题机器，而对这种事情却充耳不闻。
还有那所谓的学生会，不过是学校的走狗罢了。
因此，在这种环境下，有学生自\杀也是意料之中吧。
哦，对了，才发生了这件事。
有一个家伙自杀了，对，你没听错，他是自\杀的。
问我为什么那么笃定？我觉得这很正常啊，每年都有学生跳楼，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说起来事情发生的那天我本来还想上天台抽烟呢，幸好我上到五楼就下来了，不然被误会了怎么办。都怪厕所装了烟雾报警器！
不过我本来就想戒烟来着，哎，老忘了自己要戒烟的事，你应该有所体会吧，戒烟是多么难的事情。
就记录到这里吧，虽然我对于有人跳楼轻生这种事并不在乎，但还是觉得很晦气啊。
自\杀的人难道就不算杀人犯么？
杀了自己的杀人犯，不还是杀了人吗？
所以，杀人犯有什么好同情的。
又不小心说多了，你也别想着反驳我，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而且，我说了。
我是人渣。
“站回去。”辉哥冷冷地命令道。
那少年迟疑了下，眼里涌起浓浓的恐惧。
但在辉哥一行人的注视下，他还是乖乖站了回去。
可刚停步，眼前就飞来一道迅疾的球状残影！
“砰——”
坚硬的篮球咋在他脑袋上，又顺着折线弹开——
“砰砰砰——”球体在地面欢快地舞蹈，随后，再次传来那个恶魔一般的声音。
“捡起来。”
少年心如死灰，头部的疼痛感如浪潮般阵阵袭来。
紧接着，推拉车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地传来，他睁大眼睛一看。
一名少年推着装载了满车篮球的推车，笑容洋溢地融入大部队。
影像随之终止。
但之后会发生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影片太过真实，每个人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和声音，都一字不落地灌满了这间密室。
如果不是身处在游戏里，乐一秒一定认为这是真实记录过的事情。
可尽管知道是在游戏，她也不由为此感到愤怒。
欺凌行为的恶劣程度根本不亚于谋财害命！
可笑的是，辉哥才说自己不会同情杀人犯，可后脚，自己就成了等同于杀人犯一般恶劣的家伙。
她竭力平复好心情，可当目光看向影片的主角辉哥时，却不由一怔。
他直视前方，瞳孔瞪得大大的，好像看见了什么惊骇的事。肩膀剧烈起伏，好像陷入了某种恐慌。
这是演技吗？
由于他惊讶的表情太过真实，让乐一秒感觉就好像影片里的事在现实世界里也真实发生过一样。
却没注意，归鸣也少见地露出格外困惑的目光。
就连他，也都不确定，辉哥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但剧情必须走下去。
“这是真的吗？”归鸣质问道，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辉哥没有像之前那般抓着口角回话，他依旧陷在影片的情节里，连目光都呆滞了起来。
密室的气温好像也下降了不少，凉凉的冷风透过天花板的通红口吹在乐一秒的后颈，她下意识怀抱住自己。
见状，归鸣的手指微颤了下，后紧握成拳，眼底晦暗不明。
辉哥沉默了良久后，终于声音沙哑地说出第一句话。
却是问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视线落在归鸣和乐一秒身上。
对上目光的那一刻，乐一秒像是被惊吓的小鹿，后脚退后了半步，低声开口：
“所以，这影片是真的...”
辉哥张嘴似想要辩解，但之后，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像是做了某种妥协。
“是真的。”
他大方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但我不是凶手。”
他也拒绝被扣上凶手的帽子。
可语言在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算人不是他推下去的，但他做了这种恶行，很难说与死者坠落身亡没有关联。
而在这里，乐一秒忽也意识到。
死者，真的不是自\杀吗？
会不会是，死者不堪霸凌，终于无法忍耐，才用死亡来使自己解脱。
而间接导致其死亡的人，难道不正是凶手吗？！
乐一秒抿紧了唇，别过目光。
不知是否是受人设的影响，她现在无法直视辉哥。
可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她恍然想到。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融入了角色里。
而这部主角是辉哥的影片突然出现，仿佛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后面，会不会出现归鸣的影片，她的影片？
乐一秒忽然有种恐慌，如果影片暴露的是与凶手相关的事情，那她的...
空气再次陷入长久的静默，如果没有其他证据，凶手，几乎已经百分之九十能认定为辉哥。
在这种时刻，归鸣却发起一个问题。
他看向额角已经有冷汗冒出的辉哥，声音被刻意抚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在问：为什么要欺凌弱者。
辉哥闭上了眼睛，像在消化信息。
空气中传来绵长的吐气声，辉哥好像终于从影片的震撼中找回心神。
但却是冷笑了一声。
“想做便做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他理直气壮地说，嘴角忽勾起一抹笑，“你应该也有看不顺眼的人吧，想用拳头教训一下这种讨厌鬼，我只是把行动付诸于现实而已，而不只是...”
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停留在空想。”
归鸣沉默了片刻，反问：“那你是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了吗？”
“你是在代表贵校对我进行审判吗？”辉哥又嗤笑了一声，“贵校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话让人有些一头雾水，但很快，又被辉哥转移到其他方向。
“反正你们都会把票投给我吧。”
这话恍然提醒了两人。
不知不觉，在大家都还没留意的时候。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
三人抬头一看，只见墙上的倒计时，已经变成了0。
紧接着，一束灯光打了下来，落在了一扇紧闭的房门上。
门框上，用led屏显示了一串滚动的提示语——
‘每人一票，请依次进入投票。’
*
剧本：
来自彭永辉的自诉信——
我是个人渣。
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
因为我认为比自己更坏的大有人在。
比如说转校前的那个家伙。
那是一次期中考试，高三嘛，考试多得不得了，我相信你也很想吐槽这个。反正我的确很厌倦考试，读书的意义难道是为了应付一张纸吗？人的价值就体现在这张纸的分数上吗？反正我不认同，并且厌恶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但那所学校，不，在转学后，我发现所有学校都是这样，无一例外，都让人讨厌！
哦，话题说偏了，让我们回归正题。
总之，在那次期中考试，尽管我很讨厌，但还是去参加了，打算应付了事。
但在考试进行到一半，我打算提前交卷的时候，有一个纸团掉落在我桌角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是在'神圣的考场不允许出现的污秽之物！'（上帝的口吻（笑））
一开始这东西我本是不打算捡的，但我看见隔着过道的那个家伙一脸焦头烂额的样子，并且还频频向我抛来求助的目光，我一时大发善心，打算把这坨垃圾还回去。
我当时地想法是，虽然我不在乎成绩，但其他人不一样，他们都是分数的奴隶。
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太幼稚了。
后面发生的事想必不难猜出，老子我难得发了善心一回儿，就这样被抓了。
但被抓就被抓了吧，老子也不差这一回。
只是没想到，那作弊的家伙居然趁机倒打一耙，说我在作弊！
而那纸团还不并不是单纯抄写的公式，竟然还是打印的期中真题答案。
怪不得那小子如此紧张呢。那时我还有闲心这么想，也是服了我自己。
总之，我不仅被冠以作弊的名头，还被加上了偷窃试卷的罪行。校方当机立断批了我的退学处理，反正他们早就忍耐不了我这种学生了。
你问为什么没调监控？你咋不自个儿问问，能提前拿到真题的家伙是普通人么？呵呵。
后面就是转学了呗，还能咋样？在高三的紧要关头转学，也是够搞笑的。
但转就转了吧，虽然很舍不得那些跟我一起'兴风作浪'兄弟们，但我走了，对他们反而是好事吧...
当然真正的原因是，我确实不缺兄弟。
不是我骄傲，我打小就是孩子王，同龄人都很崇拜我，可能是我长得天生比别人高，比别人强壮，加上我脑子也灵活，不知不觉我就站上了领导者的位置。
新学校也一样，我很快就重新组建了自己的军团。
你问我这有什么用？确实，我觉得确实没什么用。但我下面的人不这样想，他们有一个很有病的想法——想改造学校。
可能我吸引的人大多都是脑子不太好使的家伙，简直蠢得可爱。
但切实去体会后，我也从中找到了意义。
这所学校比前面那所校规更加严格，以高升学率闻名，却也更加压抑。在重度压抑的环境之下，滋生出很多从表面无法窥探的阴暗。
其中最频繁的就是所谓的欺凌现象。
这一块我并不想细说，总之，我对此事的态度就是——
那些人怎么欺凌的，我也用同样的手段动手。
你可能说我在以暴制暴，但其实这是很有效的办法不是吗？
不亲身体会到话，欺凌者压根不知道自己在欺凌。只有遭受过同样的痛苦，他们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古话说得果然有道理。
不过，这种'地下行为'做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比起欺凌者们还要可恶的存在，就是对此现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管理者。
他们眼里只有培养一堆堆做题机器，而对这种事情却充耳不闻。
还有那所谓的学生会，不过是学校的走狗罢了。
因此，在这种环境下，有学生自\杀也是意料之中吧。
哦，对了，才发生了这件事。
有一个家伙自杀了，对，你没听错，他是自\杀的。
问我为什么那么笃定？我觉得这很正常啊，每年都有学生跳楼，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说起来事情发生的那天我本来还想上天台抽烟呢，幸好我上到五楼就下来了，不然被误会了怎么办。都怪厕所装了烟雾报警器！
不过我本来就想戒烟来着，哎，老忘了自己要戒烟的事，你应该有所体会吧，戒烟是多么难的事情。
就记录到这里吧，虽然我对于有人跳楼轻生这种事并不在乎，但还是觉得很晦气啊。
自\杀的人难道就不算杀人犯么？
杀了自己的杀人犯，不还是杀了人吗？
所以，杀人犯有什么好同情的。
又不小心说多了，你也别想着反驳我，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而且，我说了。
我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