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亦未寝1
白容坐在门前石阶上，两手疯狂地揉搓头发。
她刚才看见什么了？怎么可能？一定出现幻觉了！要不再进去看一眼？
不不不……
白容狠狠地拍着额头，在结霜的寒冷深夜里清醒非常，但仍不肯相信背后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要不要把他们检举了？或者把那个禽兽杀了？阿言姐不会想不开吧？
他真该死啊，白容哭丧着扯头发，阿岚哥怎么成这样了？怎么会这样啊！
门再次打开，她被刺了似的惊恐跳起，瞪圆的眼直直盯着出来的裴沉岚，他一身穿戴整齐，和刚才的□□判若两人。
她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耳光，嫌恶地想要怒骂，又怕被人知道，只能咬牙传音：“禽兽！你疯了！居然给阿言姐下催情蛊！你要死啊？你要阿言姐死啊？”
“聂容妤下的，我被利用了。”
裴沉岚被这耳光扇清醒了不少，心底却仍旧有着明明白白的眷恋。若白容不来打断，他会迷恋到暮言醒来才肯作罢，那时就真的完了。
白容愣了愣，难怪聂容妤会带人来搜查。被灵气裹住的黑绿蛊虫从他手中递了来，它气息奄奄，命不久矣。
她劈手把灵力球抓了来，盯着里面萎靡的蛊虫，眼睛快要喷出火花，“看我给它延长寿命！让聂容妤那毒妇也尝尝这滋味！”
“别闹。”裴沉岚也气息微弱，手抚胸口又咳出一滩淤积的血，“从她能群控隐浮而你不能，就可以看出来那的蛊术远远不及她。”
白容忿然握拳，脸上因羞愧而通红，“我们是不是不该拿麝香蛊和玉蟾蛊去换取信任？没准他们真养出更可怕的控制蛊毒……”
“阿裳教过你应对所有的解蛊法，你练会就没问题，阿裳的蛊术无人能敌。”裴沉岚说罢，指了指她手中的蛊虫，“你小心点。”
白容知道他是想把这一切恢复如初，像所有事情都不曾发生。
可这确确实实已经发生了啊……那幅暮言在他身下承欢的画面在白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简直如噩梦般可怖。这若是让人知道了，别说她天山长老做不得了，连人都做不得！
“阿言姐呢？”白容害怕得声音发颤。
裴沉岚拧紧眉头，回身进屋，向来无悲无喜的他，语气第一次浸满心碎的沉痛。
“我还没有把她洗干净。”
**
南晏睁开眼，比梦中更清冽的草药苦香扑鼻而来。他看着怀里的暮言，心里翻涌着梦中沿袭的情欲，和来自自身的恐慌。
他们说到裴沉岚的生辰八字时，南晏当时听着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如今梦醒了，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也是他的生辰八字。
太巧了，太巧了。
南晏偷偷将自己被暮言拿来垫脖子的胳膊抽出来，眼眶渐渐不由自主地湿润。
偏偏那么巧，他第一次修炼探梦术就进入了暮言的梦，而后还一直能进她的梦。这能说得通，谁叫她的梦奇特，没准怪梦更容易被探梦术捕捉到呢！
还是那么巧，暮言的梦那么奇特，全是往年发生过的事。这也说得通，她身上机遇那么多，梦个往事怎么了！
可为什么每次进梦的时候，他都会被迫附在裴沉岚的身上呢？这也能解答，他和裴沉岚不但长得像、性格也像，连头发丝都像，在混沌的梦里，相似的两人重叠也不算什么！
那师父让他对暮言隐瞒的三个事情怎么解释？
两仪阁把他当个宝似的真只是因为他们三人有病？
他平平无奇的杂灵根带的那丝佛性是从何而来？
南晏含着热泪，甚至不敢将那个呼之欲出的猜想在脑海里拼凑完整。
血月还未亮透的天比起外界更为阴沉，南晏在暮言身边待了多日，算上梦里的时日，那就更多了。他对她的习性熟知，阴天里她会比平时睡得更熟、晚醒至少半个时辰。
南晏悄悄起身下床，蹑手蹑脚地套上外衣，开门从房间里出去。
他找到卫承舟和解原的房间，叩门问：“两位醒了吗？”
里面立即开门，两个年老之人早早醒来，就等着暮言起床跟她去找失落之地的气息。
见到南晏，两人以为是来喊他们出发的，一个梳头发一个穿罩衣，动作迅速，生怕暮言提前走了他们跟不上。
南晏心事重重，进去将门关起，默默地看着他们忙碌，眼前一切都还平淡无奇。
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呢，他张了张嘴，“生辰八字相同的两人不一定是同一人的今生前世，但同一人的前世今生，一定是一样的生辰八字。”
梳洗打扮的老头们动作齐齐僵住。
解原率先回过神，屏息看向他，夸道：“对，这个知识点背得不错！”
南晏皱起眉，盯着不敢和自己对视的他们说：“你们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这事别问我们。”卫承舟知道逃不过了，往床上一坐，“去问绍祈年，祈年没睡呢。”
解原也过去坐在他旁边，敲敲墙板，“祈年，祈年，祈年啊，祈年过来！”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抬手拍在自己脑门上，下一瞬就和死了似的仰躺下去。
南晏赶过去一看，两人满脸安详，鼻息只剩微弱的游丝。
这时没上闩的门被推开，刚才被召唤的绍祈年过来了，顶着凌乱如鸡窝的头，两眼惺忪，脚步虚浮。
“啥事啊……”
南晏感觉他困倦得下一刻就要猝死了，不禁担心，“你昨晚到现在都没睡？”
“我和倪师姐一个屋！哪敢睡啊！师姐走了，我刚睡着就突然喊我！”
绍祈年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低吼埋怨完，偷偷瞟了罪魁祸首的两人一眼，发现他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震惊地凑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哎呀我去……”
南晏刚想解释是他们自己动的手，结果看到绍祈年欣喜若狂，打了鸡血似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摸索。
“快快快，能爆不少好东西！两仪阁的身家全在他俩身上！这样，你七我三，有点不要脸哈，你九我一！”
南晏叹了口气，“我是裴沉岚吧。”
绍祈年二话不说直接往床上一跳，直挺挺地在卫承舟和解原旁边一起躺板板。
不等南晏不耐烦把他们三个全拽起来，绍祈年自己又爬了起来，挠着头一脸惊喜，“我没用心魔发毒誓，哈哈哈！”
他乐完就敏捷下床，在南晏身前单膝跪下行大礼，“弟子绍祈年拜见阁主！”
南晏的心随着他的叩拜，彻底沉底，行了，总不能是所有人都在骗他玩，他真的是裴沉岚。
对自己承认的一刹那，无数记忆沙暴般席卷而来，是从出生初次睁眼到目前梦中阶段的所有零碎补充，添枝加叶彻底完整。他陷在风暴里，头晕目眩几乎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被绍祈年馋着在凳子坐下，南晏搓着发疼的眉骨，瞥见旁边的绍祈年竟然泪流满面，比自己都激动。
他莫名其妙，“你哭什么？”
“我终于能喊您一声阁主了！您是不知道啊，我从您进归咒渊就守在您旁边，明知道您是我们家的岚哥，但只能喊您晏哥，憋死我了！那简直就像看着自家媳妇做别人老婆，我还得在别人家里当伙计！”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南晏感觉本就疼痛的头更发胀了，“我对两仪阁没有半点归属感，你冷静一下。”
绍祈年却早就料到似的，无所谓地摆摆手，“你是裴沉岚的时候也没归属感，你的归属感只在你师父那，不是掌门啊，是那个传说中的暮言，天山月门暮长老。”
“心怀岚……”南晏呢喃着，眼眶一热，记忆沙暴如春雨过境般停歇。
绍祈年纠正：“是暮言，不是先生！就是你之前在说书摊听的野史，那都是你干的！老丢人了！不过也没事，反正暮言那古人已经死了，你当年有多爱都不作数了。”
“你不知道辛淮岚是暮言吗？”
“啊？”
“他们没告诉你？”
“我靠？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都不告诉我？”
南晏深吸口气，“你们都知道我是裴沉岚，还都不告诉我呢！”
绍祈年尴尬挠挠头，“啊……那还是您惨。”
这么一说，绍祈年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老头们说的只能自己来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他拖了张凳子在旁边坐下，瞧着南晏，两眼发亮，“你想起来什么了吗？比如，先阁主的事情？”
南晏摇头。
绍祈年清了清嗓子，“先阁主在……”
半句还没说完，他就不好意思地笑笑，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开始照本宣科重新介绍，“在觅言七零八年，先阁主预知出天下功法都是一分为二，率先合并可以抢占先机。而我们占卜的大梦玉函经将是天下第一本完整功法，仙魔的占卜门派会是第一个统一！别跟我扯束魂教，我们可比他们早！只是宣布得晚！”
“你们加入归咒渊，合并下来的门派又不叫两仪阁，怎么你还这么自豪？”南晏感觉他们像是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绍祈年眉飞色舞地嘿嘿直笑，“我们加入了归咒渊，可归咒渊的下任掌门是我们阁主啊，你可是有预知法则的一脉，以后掌门世世代代都是我们两仪阁阁主，归咒渊也就只剩个名字了。”
她刚才看见什么了？怎么可能？一定出现幻觉了！要不再进去看一眼？
不不不……
白容狠狠地拍着额头，在结霜的寒冷深夜里清醒非常，但仍不肯相信背后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要不要把他们检举了？或者把那个禽兽杀了？阿言姐不会想不开吧？
他真该死啊，白容哭丧着扯头发，阿岚哥怎么成这样了？怎么会这样啊！
门再次打开，她被刺了似的惊恐跳起，瞪圆的眼直直盯着出来的裴沉岚，他一身穿戴整齐，和刚才的□□判若两人。
她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耳光，嫌恶地想要怒骂，又怕被人知道，只能咬牙传音：“禽兽！你疯了！居然给阿言姐下催情蛊！你要死啊？你要阿言姐死啊？”
“聂容妤下的，我被利用了。”
裴沉岚被这耳光扇清醒了不少，心底却仍旧有着明明白白的眷恋。若白容不来打断，他会迷恋到暮言醒来才肯作罢，那时就真的完了。
白容愣了愣，难怪聂容妤会带人来搜查。被灵气裹住的黑绿蛊虫从他手中递了来，它气息奄奄，命不久矣。
她劈手把灵力球抓了来，盯着里面萎靡的蛊虫，眼睛快要喷出火花，“看我给它延长寿命！让聂容妤那毒妇也尝尝这滋味！”
“别闹。”裴沉岚也气息微弱，手抚胸口又咳出一滩淤积的血，“从她能群控隐浮而你不能，就可以看出来那的蛊术远远不及她。”
白容忿然握拳，脸上因羞愧而通红，“我们是不是不该拿麝香蛊和玉蟾蛊去换取信任？没准他们真养出更可怕的控制蛊毒……”
“阿裳教过你应对所有的解蛊法，你练会就没问题，阿裳的蛊术无人能敌。”裴沉岚说罢，指了指她手中的蛊虫，“你小心点。”
白容知道他是想把这一切恢复如初，像所有事情都不曾发生。
可这确确实实已经发生了啊……那幅暮言在他身下承欢的画面在白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简直如噩梦般可怖。这若是让人知道了，别说她天山长老做不得了，连人都做不得！
“阿言姐呢？”白容害怕得声音发颤。
裴沉岚拧紧眉头，回身进屋，向来无悲无喜的他，语气第一次浸满心碎的沉痛。
“我还没有把她洗干净。”
**
南晏睁开眼，比梦中更清冽的草药苦香扑鼻而来。他看着怀里的暮言，心里翻涌着梦中沿袭的情欲，和来自自身的恐慌。
他们说到裴沉岚的生辰八字时，南晏当时听着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如今梦醒了，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也是他的生辰八字。
太巧了，太巧了。
南晏偷偷将自己被暮言拿来垫脖子的胳膊抽出来，眼眶渐渐不由自主地湿润。
偏偏那么巧，他第一次修炼探梦术就进入了暮言的梦，而后还一直能进她的梦。这能说得通，谁叫她的梦奇特，没准怪梦更容易被探梦术捕捉到呢！
还是那么巧，暮言的梦那么奇特，全是往年发生过的事。这也说得通，她身上机遇那么多，梦个往事怎么了！
可为什么每次进梦的时候，他都会被迫附在裴沉岚的身上呢？这也能解答，他和裴沉岚不但长得像、性格也像，连头发丝都像，在混沌的梦里，相似的两人重叠也不算什么！
那师父让他对暮言隐瞒的三个事情怎么解释？
两仪阁把他当个宝似的真只是因为他们三人有病？
他平平无奇的杂灵根带的那丝佛性是从何而来？
南晏含着热泪，甚至不敢将那个呼之欲出的猜想在脑海里拼凑完整。
血月还未亮透的天比起外界更为阴沉，南晏在暮言身边待了多日，算上梦里的时日，那就更多了。他对她的习性熟知，阴天里她会比平时睡得更熟、晚醒至少半个时辰。
南晏悄悄起身下床，蹑手蹑脚地套上外衣，开门从房间里出去。
他找到卫承舟和解原的房间，叩门问：“两位醒了吗？”
里面立即开门，两个年老之人早早醒来，就等着暮言起床跟她去找失落之地的气息。
见到南晏，两人以为是来喊他们出发的，一个梳头发一个穿罩衣，动作迅速，生怕暮言提前走了他们跟不上。
南晏心事重重，进去将门关起，默默地看着他们忙碌，眼前一切都还平淡无奇。
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呢，他张了张嘴，“生辰八字相同的两人不一定是同一人的今生前世，但同一人的前世今生，一定是一样的生辰八字。”
梳洗打扮的老头们动作齐齐僵住。
解原率先回过神，屏息看向他，夸道：“对，这个知识点背得不错！”
南晏皱起眉，盯着不敢和自己对视的他们说：“你们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了。”
“这事别问我们。”卫承舟知道逃不过了，往床上一坐，“去问绍祈年，祈年没睡呢。”
解原也过去坐在他旁边，敲敲墙板，“祈年，祈年，祈年啊，祈年过来！”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抬手拍在自己脑门上，下一瞬就和死了似的仰躺下去。
南晏赶过去一看，两人满脸安详，鼻息只剩微弱的游丝。
这时没上闩的门被推开，刚才被召唤的绍祈年过来了，顶着凌乱如鸡窝的头，两眼惺忪，脚步虚浮。
“啥事啊……”
南晏感觉他困倦得下一刻就要猝死了，不禁担心，“你昨晚到现在都没睡？”
“我和倪师姐一个屋！哪敢睡啊！师姐走了，我刚睡着就突然喊我！”
绍祈年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低吼埋怨完，偷偷瞟了罪魁祸首的两人一眼，发现他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震惊地凑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哎呀我去……”
南晏刚想解释是他们自己动的手，结果看到绍祈年欣喜若狂，打了鸡血似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摸索。
“快快快，能爆不少好东西！两仪阁的身家全在他俩身上！这样，你七我三，有点不要脸哈，你九我一！”
南晏叹了口气，“我是裴沉岚吧。”
绍祈年二话不说直接往床上一跳，直挺挺地在卫承舟和解原旁边一起躺板板。
不等南晏不耐烦把他们三个全拽起来，绍祈年自己又爬了起来，挠着头一脸惊喜，“我没用心魔发毒誓，哈哈哈！”
他乐完就敏捷下床，在南晏身前单膝跪下行大礼，“弟子绍祈年拜见阁主！”
南晏的心随着他的叩拜，彻底沉底，行了，总不能是所有人都在骗他玩，他真的是裴沉岚。
对自己承认的一刹那，无数记忆沙暴般席卷而来，是从出生初次睁眼到目前梦中阶段的所有零碎补充，添枝加叶彻底完整。他陷在风暴里，头晕目眩几乎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被绍祈年馋着在凳子坐下，南晏搓着发疼的眉骨，瞥见旁边的绍祈年竟然泪流满面，比自己都激动。
他莫名其妙，“你哭什么？”
“我终于能喊您一声阁主了！您是不知道啊，我从您进归咒渊就守在您旁边，明知道您是我们家的岚哥，但只能喊您晏哥，憋死我了！那简直就像看着自家媳妇做别人老婆，我还得在别人家里当伙计！”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南晏感觉本就疼痛的头更发胀了，“我对两仪阁没有半点归属感，你冷静一下。”
绍祈年却早就料到似的，无所谓地摆摆手，“你是裴沉岚的时候也没归属感，你的归属感只在你师父那，不是掌门啊，是那个传说中的暮言，天山月门暮长老。”
“心怀岚……”南晏呢喃着，眼眶一热，记忆沙暴如春雨过境般停歇。
绍祈年纠正：“是暮言，不是先生！就是你之前在说书摊听的野史，那都是你干的！老丢人了！不过也没事，反正暮言那古人已经死了，你当年有多爱都不作数了。”
“你不知道辛淮岚是暮言吗？”
“啊？”
“他们没告诉你？”
“我靠？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都不告诉我？”
南晏深吸口气，“你们都知道我是裴沉岚，还都不告诉我呢！”
绍祈年尴尬挠挠头，“啊……那还是您惨。”
这么一说，绍祈年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老头们说的只能自己来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他拖了张凳子在旁边坐下，瞧着南晏，两眼发亮，“你想起来什么了吗？比如，先阁主的事情？”
南晏摇头。
绍祈年清了清嗓子，“先阁主在……”
半句还没说完，他就不好意思地笑笑，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开始照本宣科重新介绍，“在觅言七零八年，先阁主预知出天下功法都是一分为二，率先合并可以抢占先机。而我们占卜的大梦玉函经将是天下第一本完整功法，仙魔的占卜门派会是第一个统一！别跟我扯束魂教，我们可比他们早！只是宣布得晚！”
“你们加入归咒渊，合并下来的门派又不叫两仪阁，怎么你还这么自豪？”南晏感觉他们像是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绍祈年眉飞色舞地嘿嘿直笑，“我们加入了归咒渊，可归咒渊的下任掌门是我们阁主啊，你可是有预知法则的一脉，以后掌门世世代代都是我们两仪阁阁主，归咒渊也就只剩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