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用左手轻轻抚上她的手，“总要有人牺牲。如果牺牲的人是我，那么，这就是我的选择。”
梅弦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我看你是被洗脑了。”
“并不是，”赤井秀一与她对视，墨绿色的眼眸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或许只是得了病，一种名为好奇心的热病，我想要一个真相，”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并非是“为正义献身”又或是“忠诚于使命”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为了——
“真相？”女性像是疑惑，又像是无力的反问，“这种东西被埋没得还算少吗？何必如此纠结。”
“弦雅，这个组织埋藏的，是我父亲的生命。”
赤井秀一将她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握紧，梅弦雅借此感受到这个人长久以来的心结。
他的力度有些失控，握得她有些痛。
看到女性脸上划过的轻微不适，赤井秀一理智回归，立即放松手部动作，“抱歉。”
他拉开他们之间距离，防止自己的行为再度过激，重新坐正后，然后陷入沉默。
“......”
梅弦雅骤然得知他的卧底理由，一时失语。
她没想到，他们连栽进这个黑色漩涡的原因都如此相似。
喉咙有些干涩，梅弦雅轻声说：“所以，今天，你是想通过我，得到那些酒瓶们的线索，进入组织，为你的父亲报仇？”
赤井秀一在迟疑中点头。
“你们之前是怎么找到宫野姐妹的线索的？”
FBI搜查官口袋里的微型联络设备不停地震动，赤井秀一按掉提示，思索片刻，决定向她透露这一机密。
“之前有同僚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学术会议上盯梢，发现宫野志保身边的监护人之前和一个组织成员秘密联络过，顺着这条线，我们查了对方在一定时间内的行动轨迹，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那个人对宫野志保的保护过度异常，我们很难不将她和黑色组织联系起来，”赤井秀一无奈地看向梅弦雅，“调查完这个女孩的家庭背景后，FBI顺便锁定了目标宫野明美，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几乎没有找到你的踪迹。”
否则，他就不会去碰瓷宫野明美了。
“原来如此。”听完整个流程，梅弦雅皱眉。早知道宫野志保之前的生活负责人那么经不住查，就应该提早把自己的人调过去。
“现在，轮到我提出问题了。”赤井秀一沉下眼神，“弦雅，你愿不愿......”帮助我完成卧底计划？
“你觉得我的回答是什么？”梅弦雅直接打断他。
“......”
向梅弦雅摊牌身份是冒险的，对方明显和犯罪集团联系非常紧密，比起外围成员宫野明美，又或是尚且年幼的宫野志保，她手握大量资本，在酒厂的地位更高、也更牢靠。
可赤井秀一愿意赌一把，且不论梅弦雅即使知道他是FBI，却没有在宫野明美面前第一时间拆穿他这一点，光凭她答应了今天的邀约，他就可以相信，对方并非对犯罪集团忠心耿耿，他们之间的合作希望很大。
“你会同意，哪怕你心里不愿意我冒这个险。”
他的眼神笃定，“弦雅，你的才华，不该在黑暗里腐朽。你帮我，我才能带你离开这里。”
“如果我不同意，恐怕FBI第二天就要搜查我在美国的企业。”
混血女性语气凉薄，一语道破他们的手段。
前男友就算顾念着他们之间的情谊不会针对她，但FBI的其他人不会手软。
这并非单纯的她和他之间的事情，这更是梅弦雅和一个世界霸权主义国家下属情报机构的博弈。
赤井秀一也并不着急否认这一事实。
如果她始终选择和他们对立，即使他二人彼此昔日情深，那又怎样？
酒厂发展至今，已经对许多人造成了严重威胁。只要有人挡了酒瓶们的财路，他们就敢不顾规则，直接出手打压、甚至于断人生路。
无论哪个国家都不会容忍这样的集团嚣张下去，恶性毒瘤需要切除，FBI的手段就算不够程序正义，但他们站在了大多数人利益的一边。
搜查官避开此事不谈，他尽可能展现出自己的诚意：“......情报交换完成后，我做担保，一定会为你申请FBI证人保护计划，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梅弦雅神色淡淡，“虽然我和这个组织多有龃龉，但你们一时半会儿，怕是搜不出来我的犯罪证据。若是我这么快接受你们的保护，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从此不知道在哪个鬼地方潜藏，那我名下的资产岂不是要白白拱手相让于人？”
“会有一个合适时机让你离场，在此之前，你可以尽力做资产转移。”
赤井秀一暗中松了一口气，他明白，现在梅弦雅虽然态度依旧强硬，但至少和他达成了初步意向的一致。
他不想和她兵刃相见。
“我现在是否可以理解为，我们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墨绿色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赤井秀一表情柔和，面部的线条不再紧绷。
“这取决于你们是否信任我。”梅弦雅瞥了他一眼，“我不指望你们从此将跟踪、窃听我的人完全撤掉，但至少......”
她指了指月琴厅窗外的某个高楼天台，“狙击手的枪口不该对准你们盟友的脑袋。”
赤井秀一眼神短暂飘移，隔着裤兜敲了敲通讯器，FBI小组成员接到指令，也爽快地撤离了武装威胁。
“希望你还记得，今天你是来邀我吃除夕午饭的。”梅弦雅语气凉飕飕的，如芒刺背的感觉终于消失，她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当然。”赤井秀一连忙拿起汤匙，帮她盛了一些骨汤，“它还热着。”
这一顿午饭，走出了暗涌，终于正式开始。
月琴厅内放置了宜人的果味香薰，食物的香味也参杂其中，二者融合巧妙，让二人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
六年前，梅弦雅还没有加入酒厂，赤井秀一也还只是一个身手出色异常的大学生。他们在机缘巧合下相识，正式确定恋爱关系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共同庆祝的除夕，是在美国唐人街的某家中餐厅渡过的。
FBI精英搜查官从小在英国长大，后来去美国读书，日常吃饭向来不使用筷子。所以，第一次去中餐小馆吃饭，他拿筷子的笨拙方式立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赤井秀一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在恋人面前露出困窘的样子后，梅弦雅笑归笑，但在帮他夹菜时，眉眼间流露的温柔与风情。
就像现在一样。
女人轻抬右手，灵巧地夹起砂锅煲里的红烧丸子，然后稳稳当当地递在赤井秀一的碗碟里。当他回看过去时，对方却仿佛无事发生。
想吃却夹不到的菜，梅弦雅总会敏锐地察觉到，然后满足他。
恋人虚长他一岁，可赤井秀一也不是幼稚的性格，明明想照顾对方多一点，却在某些瞬间，觉得自己被照顾着。
“弦雅......”
“嗯？”
赤井秀一将桌子之下的窃听器关掉，“抱歉，我让你为难了。”
“你在做正确的事，我被为难，只不过是因为......”
我在做错误的事吗？
“这无关对错。”
赤井秀一摇头，但当他想拿出更多的理由来说服对方时，却又无从张口。
“不要想那么多了，”梅弦雅捧起茶杯，热茶入喉，安抚了她的心神，“接下来，你要面对的还有很多，卧底应该少一些感性。”
一个人所做的善恶，并不能被轻易得分辨清。若要加之于感情，或许会让结果更加偏颇。
“你说的对。”赤井秀一压下自己的冲动，收回注视她的眼神，他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偏头去看。
“在正式进入卧底状态前，”他努力掩盖自己的好奇，“我以个人身份，想问你一些问题。”
“你可以问，不过，我应该没有被剥夺沉默的权利吧？”
梅弦雅回望过去，上次诸伏高明那个“有问必答”的请求已经让她暗自警惕，如今赤井秀一又要问什么敏感的事情。
“你当然有，”墨绿色的眼眸乍现出精光，他难得地笑了笑，“但谁说沉默不是一种答案。”
“......开始吧，只限三个。”
她做好应对的姿态。
“琴酒，是这个代号吧。”赤井秀一直接点出了一个相当敏感的人物。
正当梅弦雅思考着要如何说，才能把对方的罪行一一陈述、还能把自己开脱出去的时候，她听到自己的前男友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事，“他是你的情人吗？”
给你机会你就问这些？
梅弦雅额头抽痛，面对赤井秀一的灼灼目光，她一脸无奈地回答，“勉强算是，但更贴切关系的是搭档。”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那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是什么。”
“前男友，你的脑子进水了吗？”
他忽略梅弦雅的讽刺，自顾自地说：“那这么说来，我似乎是你唯一承认过的恋人。”
FBI搜查官的眼角略微有些得意，赤井秀一调查过前女友近些年的行动轨迹，他发现，对方自从甩了他后，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伴侣。
虽然某个姓“朝日奈”的律师和她保持了长期的情人关系，但去年圣诞节时，他窃听了二人约会的全过程，那位可怜的律师最终并没有成功迈进梅弦雅的内心。
赤井秀一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梅弦雅心里有几分重量，但最起码，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更接近情侣，而非是床/伴。
这份感情，也是他相信他们最终会站在统一战线的理由。
梅弦雅皱眉，并不开口承认。
但就如赤井秀一所说，不反驳，何尝不是一种答案。
梅弦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我看你是被洗脑了。”
“并不是，”赤井秀一与她对视，墨绿色的眼眸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或许只是得了病，一种名为好奇心的热病，我想要一个真相，”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并非是“为正义献身”又或是“忠诚于使命”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为了——
“真相？”女性像是疑惑，又像是无力的反问，“这种东西被埋没得还算少吗？何必如此纠结。”
“弦雅，这个组织埋藏的，是我父亲的生命。”
赤井秀一将她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握紧，梅弦雅借此感受到这个人长久以来的心结。
他的力度有些失控，握得她有些痛。
看到女性脸上划过的轻微不适，赤井秀一理智回归，立即放松手部动作，“抱歉。”
他拉开他们之间距离，防止自己的行为再度过激，重新坐正后，然后陷入沉默。
“......”
梅弦雅骤然得知他的卧底理由，一时失语。
她没想到，他们连栽进这个黑色漩涡的原因都如此相似。
喉咙有些干涩，梅弦雅轻声说：“所以，今天，你是想通过我，得到那些酒瓶们的线索，进入组织，为你的父亲报仇？”
赤井秀一在迟疑中点头。
“你们之前是怎么找到宫野姐妹的线索的？”
FBI搜查官口袋里的微型联络设备不停地震动，赤井秀一按掉提示，思索片刻，决定向她透露这一机密。
“之前有同僚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学术会议上盯梢，发现宫野志保身边的监护人之前和一个组织成员秘密联络过，顺着这条线，我们查了对方在一定时间内的行动轨迹，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那个人对宫野志保的保护过度异常，我们很难不将她和黑色组织联系起来，”赤井秀一无奈地看向梅弦雅，“调查完这个女孩的家庭背景后，FBI顺便锁定了目标宫野明美，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几乎没有找到你的踪迹。”
否则，他就不会去碰瓷宫野明美了。
“原来如此。”听完整个流程，梅弦雅皱眉。早知道宫野志保之前的生活负责人那么经不住查，就应该提早把自己的人调过去。
“现在，轮到我提出问题了。”赤井秀一沉下眼神，“弦雅，你愿不愿......”帮助我完成卧底计划？
“你觉得我的回答是什么？”梅弦雅直接打断他。
“......”
向梅弦雅摊牌身份是冒险的，对方明显和犯罪集团联系非常紧密，比起外围成员宫野明美，又或是尚且年幼的宫野志保，她手握大量资本，在酒厂的地位更高、也更牢靠。
可赤井秀一愿意赌一把，且不论梅弦雅即使知道他是FBI，却没有在宫野明美面前第一时间拆穿他这一点，光凭她答应了今天的邀约，他就可以相信，对方并非对犯罪集团忠心耿耿，他们之间的合作希望很大。
“你会同意，哪怕你心里不愿意我冒这个险。”
他的眼神笃定，“弦雅，你的才华，不该在黑暗里腐朽。你帮我，我才能带你离开这里。”
“如果我不同意，恐怕FBI第二天就要搜查我在美国的企业。”
混血女性语气凉薄，一语道破他们的手段。
前男友就算顾念着他们之间的情谊不会针对她，但FBI的其他人不会手软。
这并非单纯的她和他之间的事情，这更是梅弦雅和一个世界霸权主义国家下属情报机构的博弈。
赤井秀一也并不着急否认这一事实。
如果她始终选择和他们对立，即使他二人彼此昔日情深，那又怎样？
酒厂发展至今，已经对许多人造成了严重威胁。只要有人挡了酒瓶们的财路，他们就敢不顾规则，直接出手打压、甚至于断人生路。
无论哪个国家都不会容忍这样的集团嚣张下去，恶性毒瘤需要切除，FBI的手段就算不够程序正义，但他们站在了大多数人利益的一边。
搜查官避开此事不谈，他尽可能展现出自己的诚意：“......情报交换完成后，我做担保，一定会为你申请FBI证人保护计划，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梅弦雅神色淡淡，“虽然我和这个组织多有龃龉，但你们一时半会儿，怕是搜不出来我的犯罪证据。若是我这么快接受你们的保护，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从此不知道在哪个鬼地方潜藏，那我名下的资产岂不是要白白拱手相让于人？”
“会有一个合适时机让你离场，在此之前，你可以尽力做资产转移。”
赤井秀一暗中松了一口气，他明白，现在梅弦雅虽然态度依旧强硬，但至少和他达成了初步意向的一致。
他不想和她兵刃相见。
“我现在是否可以理解为，我们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墨绿色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赤井秀一表情柔和，面部的线条不再紧绷。
“这取决于你们是否信任我。”梅弦雅瞥了他一眼，“我不指望你们从此将跟踪、窃听我的人完全撤掉，但至少......”
她指了指月琴厅窗外的某个高楼天台，“狙击手的枪口不该对准你们盟友的脑袋。”
赤井秀一眼神短暂飘移，隔着裤兜敲了敲通讯器，FBI小组成员接到指令，也爽快地撤离了武装威胁。
“希望你还记得，今天你是来邀我吃除夕午饭的。”梅弦雅语气凉飕飕的，如芒刺背的感觉终于消失，她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当然。”赤井秀一连忙拿起汤匙，帮她盛了一些骨汤，“它还热着。”
这一顿午饭，走出了暗涌，终于正式开始。
月琴厅内放置了宜人的果味香薰，食物的香味也参杂其中，二者融合巧妙，让二人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
六年前，梅弦雅还没有加入酒厂，赤井秀一也还只是一个身手出色异常的大学生。他们在机缘巧合下相识，正式确定恋爱关系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共同庆祝的除夕，是在美国唐人街的某家中餐厅渡过的。
FBI精英搜查官从小在英国长大，后来去美国读书，日常吃饭向来不使用筷子。所以，第一次去中餐小馆吃饭，他拿筷子的笨拙方式立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赤井秀一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在恋人面前露出困窘的样子后，梅弦雅笑归笑，但在帮他夹菜时，眉眼间流露的温柔与风情。
就像现在一样。
女人轻抬右手，灵巧地夹起砂锅煲里的红烧丸子，然后稳稳当当地递在赤井秀一的碗碟里。当他回看过去时，对方却仿佛无事发生。
想吃却夹不到的菜，梅弦雅总会敏锐地察觉到，然后满足他。
恋人虚长他一岁，可赤井秀一也不是幼稚的性格，明明想照顾对方多一点，却在某些瞬间，觉得自己被照顾着。
“弦雅......”
“嗯？”
赤井秀一将桌子之下的窃听器关掉，“抱歉，我让你为难了。”
“你在做正确的事，我被为难，只不过是因为......”
我在做错误的事吗？
“这无关对错。”
赤井秀一摇头，但当他想拿出更多的理由来说服对方时，却又无从张口。
“不要想那么多了，”梅弦雅捧起茶杯，热茶入喉，安抚了她的心神，“接下来，你要面对的还有很多，卧底应该少一些感性。”
一个人所做的善恶，并不能被轻易得分辨清。若要加之于感情，或许会让结果更加偏颇。
“你说的对。”赤井秀一压下自己的冲动，收回注视她的眼神，他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偏头去看。
“在正式进入卧底状态前，”他努力掩盖自己的好奇，“我以个人身份，想问你一些问题。”
“你可以问，不过，我应该没有被剥夺沉默的权利吧？”
梅弦雅回望过去，上次诸伏高明那个“有问必答”的请求已经让她暗自警惕，如今赤井秀一又要问什么敏感的事情。
“你当然有，”墨绿色的眼眸乍现出精光，他难得地笑了笑，“但谁说沉默不是一种答案。”
“......开始吧，只限三个。”
她做好应对的姿态。
“琴酒，是这个代号吧。”赤井秀一直接点出了一个相当敏感的人物。
正当梅弦雅思考着要如何说，才能把对方的罪行一一陈述、还能把自己开脱出去的时候，她听到自己的前男友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事，“他是你的情人吗？”
给你机会你就问这些？
梅弦雅额头抽痛，面对赤井秀一的灼灼目光，她一脸无奈地回答，“勉强算是，但更贴切关系的是搭档。”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那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是什么。”
“前男友，你的脑子进水了吗？”
他忽略梅弦雅的讽刺，自顾自地说：“那这么说来，我似乎是你唯一承认过的恋人。”
FBI搜查官的眼角略微有些得意，赤井秀一调查过前女友近些年的行动轨迹，他发现，对方自从甩了他后，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伴侣。
虽然某个姓“朝日奈”的律师和她保持了长期的情人关系，但去年圣诞节时，他窃听了二人约会的全过程，那位可怜的律师最终并没有成功迈进梅弦雅的内心。
赤井秀一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梅弦雅心里有几分重量，但最起码，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更接近情侣，而非是床/伴。
这份感情，也是他相信他们最终会站在统一战线的理由。
梅弦雅皱眉，并不开口承认。
但就如赤井秀一所说，不反驳，何尝不是一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