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再看看阳光和月光，如果没有太阳和月亮，请深深呼吸，因为这个世界太寂静，需要你的声音。
——我是一首会赞美你死亡的诗歌，这并不矛盾。
“我们已经逝去太多，
过去与未来相背驰，
午夜残存为此诅咒上帝。”
灯灭。
黑暗中温润的清唱浸湿五感，如临仙梦尾，冰屏的人影牵引缕缕星光走出暗夜。纯白绸缎随主人双手平举震颤，他垂首缓慢向前，阴影中蓄意不清。
衬衫碎钻反射耀眼，像光本就出自他身上，相机聚焦失灵，舞台灯光霎时一排排展开。
他旋身向舞台四面微笑。水色亮片像青涩的障眼法，相机镜头终于在急不可耐时聚焦，瞳仁里的高光生动优雅不可亵渎，让人对他的眼睛如伊甸园般痴迷。
迷雾扩散，晕染空中尘埃。一瞬间，整个舞台下起源源不断白色玫瑰花瓣雨。
“藏好你的美德，
我勇敢的将士，
战争带来和平。”
一曲毕，场馆不断有人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从隐蔽的相机直播中甚至可以听见疯狂哭泣的颤音。
松散衬衫上扶着及肩的银发，秦回舟半耷拉着眼，偶尔回应嘉宾打趣，轻笑两下，观众席便压抑起一阵少男少女的欢欣。
人潮拥挤，灯光潋滟，没人注意到的角落，工作人员慌乱不已。他下意识看向观众席，刺眼白光侵略整个视野，紧闭上眼，生理性眼泪源源不断涌出，眼睑下至泛出血红。
“啊！啊！快看！啊！保安！”
全场惊叫炸响，安保蜂拥而上，翻天覆地的画面让他骤然惊醒。
平静水面突然丧失秩序，背光的黑影覆面袭来，如点水生花，一点猩红污染整片流域。
身体脱力。
血色摇坠在银蝴蝶腰链下，一滴，一滴。
那阵刺惹的光亮散去，眼眶酸痛花白，迷乱的场景哄闹不肯平息，秦回舟难得恍了神。
?勿振臂一跃，半边身子挂他背上颤抖，抱住他胳膊：“回舟啊……快走！”
秦回舟：“这算演出事故了啊。”
?勿大脑宕机，明明那么简单的词语却无法组织理解，只好发出最原始的回应：“嘤~”
秦回舟才不紧不慢轻抬两指擦了下被泼满身的红色油漆。
只有撕裂的布料像垂危者那般，在身前摇摇欲坠，笨拙地掩饰可怖的创口，平静又刺目。
两步之外的喧闹中心，一个瘦弱的男人被安保反手钳制，双膝跪地，一言不发。
隔着攒动人头，视线交汇于一刹那，如细小的火线燃烧殆尽，轰然炸响。那人猛然悲痛的嘶吼着！双眼瞪睁，像垂死的鱼不断挣扎摆动。
他只震惊了一瞬，便不咸不淡看向台上被制住的人。
苍白的平静被替换成此刻应该有的惊骇表情。
脑海中回荡一个声音：你看见了吗。
?勿仿佛蝉妖上身，絮絮叨叨：“回舟你别怕啊，没事没事，那个男的被摁住了，没事的，不怕，真的别怕，没事的。”
秦回舟避开?勿的唠叨，捂着耳朵就走了。
跪压的男人刺红了眼，嘴里再吼不出什么，只是空洞张着嘴。安保想将他抬走，却被猛挣一下，衣料摩擦，四肢碰撞，其他安保人多混乱，男人枯瘦，一时挣脱了。
刚准备进入后台的秦回舟突然脚步顿住，敏锐察觉周围人惊促的氛围，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没多想，撇下?勿转身就向外走。
下一秒，宛如影片卡顿倒带。
血液如刀割般溅上蓝黑制服，离得最近的安保吓倒在地，男人抓出藏匿于夹层的小刀后凶恶地仰头，黑色高领冲锋衣掩盖下的脖子脆弱的暴露在灯光之下。
刀狠狠从口中刺入喉咙，向下，向下……
猛然腥味飘散——舞台中央血色挥洒，绽放无数妖艳的玫瑰。
回头入目，全身融入黑暗的男人跪地抽搐，双手粗糙有伤疤遍布，脸部微偏看向他，眼中却是清醒的痛苦和无助。如同一位隐形人在四目相对，握住银白手柄，在肉糜中搅拌鲜艳的颜料，优雅地俯视冯悸，料定秦回舟一定会重返现场。
鲜血从头顶向四周溅射，秦回舟倒觉得有一种怪诞的美感，但如果换张脸就更好了。
不再上前，匆忙回身带上?勿，坐在更衣室等待。
等待警方的问询。
中途徐行欲言又止看向他，像被人紧掐住心脏蹦跳，面如死灰，秦回舟却又开始了他的发呆日常。
?勿不傻，虽被秦回舟及时扯走，可空气中喷涌的血腥味，众人无法忽视的恐惧和助理惊慌的样子，都说明外面在他们走之后一定又发生了什么。
这些无证的猜想都能让?勿胆小如鼠的性格临近崩溃。
回头看时，只见秦回舟原本的白衬衫染上血红，回到更衣室也一言不发不去换衣服，堪于人情，他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慰这个同事。
于是莫名其妙接受了十几分钟心灵教育的秦回舟。只在心里感叹，?勿不了解他。却也没拂了他的好意。
默默将耳机联通音乐。
*
私人车内。
“晨队，上面真这么安排？别呀，舍不得您~”于疏桐吊着伪音，脸上却毫无波澜。
“话多把你卖到交警队。”凌晨箫皱眉，显然一股大气未出。
“切，小的闭嘴就是了。”于疏桐关上手里的设备，看向窗外。
“呵。”莫名统一站线，两人心里嘲讽起同一人。
两人到达案发现场时，人海汹涌，轰鸣声在耳中嘈嘈切切。
只有高台上落败的安静，腾着聚光被拉开警戒。
外场已经乱作一团，不断推搡的人群，低素质的咒骂，满地散落的荧光棒，后台挤满了担忧的粉丝，工作人员被气势汹汹的粉头牵制住问个说法。
于疏桐看着头疼，想辞官隐退的心情在此刻愈发强烈。
拾起满地破碎的抱怨心，偏头一看，自己队长罕见的安静下来。
在警戒线中，一动不动，外人看来他是在扫视现场，直到一个男人在警戒线外突然对路人大声骂脏啐口水。他被惊醒，才又回到那个一丝不苟的队长。
案发时凌晨箫离现场有三十分钟车程，所以到的时候人已经齐了，并在救护车来时刚好死亡。
法医孔向晚现场简易分析了下：“死者身高约180左右，体重75公斤左右。睡眠不足，手上多处疤痕。死因颈部动脉死者自己捅的一刀，刀刃长约19cm，外侧有一条细窄血口长3cm，伤口未结痂，约一天左右。”
“不排除药物作用。”
孔向晚看向凌晨箫，凌晨箫点头，他走上前去，低声说“现场配备医务人员，在人出事后，医务人员并未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再赶过去时被人群堵死了，中间隔了十分钟，最后抢救无效。”
“这，运气也太差了。”
于是凌晨箫让旁边汇报现场情况的人先去调监控，再让孔向晚看着法医车把尸体运走。
“那些明星在哪？”凌晨箫问正低头用笔记本的于疏桐，下一秒监控屏幕被分为12屏。
“你堂堂网安支队大队长不能用用正规手段？没审批被人发现，你自己离职吗？”凌晨箫心累，自己要被撤了，于疏桐也跟着不顾忌了。
下一秒接到电话，说是现场监控被人删除。
“等他们审完，咱案子都破了，之前红枫湖案，破案都半个多月了，一条审批通过发过来，很蠢诶。”
“再说，老大，咱们不走程序还不是杨局留下的规矩吗。”于疏桐说。
凌晨箫捂住扬声器，沉默看向于疏桐，算了。
“走，老大。”于疏桐语调上扬。
“你去守现场人员问话，我去跟技侦。”凌晨箫说完独自转身。
于疏桐抄起手弹下响舌，老气横秋地带领一帮人马，一旁闻支队的嘴角疯狂抽搐。
一打开更衣室门，映入眼中便是满身血迹闭眼躺在椅子上的秦回舟，和在旁边满头冷汗神神叨叨拉扯秦回舟的?勿。吓得他上前一步，扣住?勿。
扑通一声，?勿紧张地抱头，跪在地下。
于疏桐：“兄弟，你很熟练啊。”
下一秒，秦回舟从善如流的维持虚弱，睁眼后，若无其事拂了拂眼睑，假装撩起碎发，连贯顺畅地取下别着的耳机。
阻止了于疏桐对?勿的动作，用尽量平静的声音为?勿解释误会。
于疏桐过于职业敏感，尴尬地用食指蹭蹭鼻尖，赶忙向?勿道歉。
“很高兴认识…不是高兴…不是不高兴……你助理，很苍白…！呸，可爱！”一些突然的胡言乱语。
于疏桐尴尬地抠起小拇指，略显拘束的僵硬转身。
背对另外两人，他开始巡视周围，化妆台上是零散的道具和饰品衣物，一盒拆开的□□，还有超级无敌美丽回旋可爱至尊霸王毛绒手机壳！
于疏桐的目光仿佛天生为它停留，虔诚地问：“秦先生，这是你助理的手机？”
“不是，家里一个小朋友送的手机壳。”秦回舟神色温柔。
于疏桐内心猛男融化。
咳嗽两声，正色道：“□□？”
“保证睡眠，也算是用来调整时差吧。”
门外经纪人敲门，诉说来意，安顿艺人。
于疏桐检查完毕，向他们临别，手刚握上门把，万年电脑人的视力让他在余光中捕捉到一丝违和。
于是他将这点记录了下来。
为了艺人隐私，所以只有走廊外安装了监控，几个保安守在门外。
红毯上还有一两枝鲜艳玫瑰。
*
这次案件中，凌晨箫只是审核中的一环，李正之才是主负责人。
但凌晨箫看了看正在安排人手的李正之，再看差不多疏散的人群，多次响起的电话，终于在这次被接听。
（舆论安全申调局）舆安局：
“您好，明光市执行官凌晨箫，
舆安局对此次反社会危险事件进行了等级评估，属于AAA级申报公证事件。现表明，该事件所属主区域执行官凌晨箫，s级一考务公会在职，职务权可主任或申请通过后移交。
请慎重考虑后，作出答复。”
“这是单说给我一个人听，还是众所周知啊？”凌晨箫明知故问。
对方先斩后奏：“你，闭嘴吧求你。”
“何乡为，本人申请将职务权移交明光市刑警二队执行者李正之，顺带一提他才是这次案件主负责人。”
电话那头梗了一下：“驳回，滚！不是…呸对不起。”
“我被放假了，不知道？那我……”没说完，对面慌张地挂了电话。
舆安局和刑事支队从属不同部级，各自负责人可以相互合作，能力范围内不能互相干涉或命令。
凌晨箫笑了两下看向会场门口透进白光的地方。
边从后门离开，边回忆起刚才转瞬一瞥的身影。
一条匿名短信发送来：
［比赛开始了。］
他沉重地停下脚步，原地梳理此刻搁置成乱麻的思绪，从地图中标注出几个可能的地名。
而后准备离开嘈杂的人群，秦回舟可能要被迫承担这次网络舆论了。
百米警戒线外是循声而来的各家媒体，顺着警车离开的路，整个街道水泄不通。
红灯街头呼吸般闪烁着明亮的泡影。
蹲守的人大多是相同的职位，挣着差不多的工资，有千人一面的职业习惯，所以各个不同职业伪装里突兀的差异都会被放大，最好观察不过。
突然，人群惊颤，随着制服人员护着剩余群众出现。四面记者不断站起身涌入，推攘前面的人，质疑的声音层出不穷。
吵嚷是这个城市贴切的形容词。
际2018年5月1日至今2029年——【旧时际】。
旧时际的他们，社会管理遵从“鼓励向上再淘汰”，这个时代不像从前那么需要战争，也没有任何伟人。
所以这个时代的高层们更愿意称它为——【自主纪元】。
——我是一首会赞美你死亡的诗歌，这并不矛盾。
“我们已经逝去太多，
过去与未来相背驰，
午夜残存为此诅咒上帝。”
灯灭。
黑暗中温润的清唱浸湿五感，如临仙梦尾，冰屏的人影牵引缕缕星光走出暗夜。纯白绸缎随主人双手平举震颤，他垂首缓慢向前，阴影中蓄意不清。
衬衫碎钻反射耀眼，像光本就出自他身上，相机聚焦失灵，舞台灯光霎时一排排展开。
他旋身向舞台四面微笑。水色亮片像青涩的障眼法，相机镜头终于在急不可耐时聚焦，瞳仁里的高光生动优雅不可亵渎，让人对他的眼睛如伊甸园般痴迷。
迷雾扩散，晕染空中尘埃。一瞬间，整个舞台下起源源不断白色玫瑰花瓣雨。
“藏好你的美德，
我勇敢的将士，
战争带来和平。”
一曲毕，场馆不断有人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从隐蔽的相机直播中甚至可以听见疯狂哭泣的颤音。
松散衬衫上扶着及肩的银发，秦回舟半耷拉着眼，偶尔回应嘉宾打趣，轻笑两下，观众席便压抑起一阵少男少女的欢欣。
人潮拥挤，灯光潋滟，没人注意到的角落，工作人员慌乱不已。他下意识看向观众席，刺眼白光侵略整个视野，紧闭上眼，生理性眼泪源源不断涌出，眼睑下至泛出血红。
“啊！啊！快看！啊！保安！”
全场惊叫炸响，安保蜂拥而上，翻天覆地的画面让他骤然惊醒。
平静水面突然丧失秩序，背光的黑影覆面袭来，如点水生花，一点猩红污染整片流域。
身体脱力。
血色摇坠在银蝴蝶腰链下，一滴，一滴。
那阵刺惹的光亮散去，眼眶酸痛花白，迷乱的场景哄闹不肯平息，秦回舟难得恍了神。
?勿振臂一跃，半边身子挂他背上颤抖，抱住他胳膊：“回舟啊……快走！”
秦回舟：“这算演出事故了啊。”
?勿大脑宕机，明明那么简单的词语却无法组织理解，只好发出最原始的回应：“嘤~”
秦回舟才不紧不慢轻抬两指擦了下被泼满身的红色油漆。
只有撕裂的布料像垂危者那般，在身前摇摇欲坠，笨拙地掩饰可怖的创口，平静又刺目。
两步之外的喧闹中心，一个瘦弱的男人被安保反手钳制，双膝跪地，一言不发。
隔着攒动人头，视线交汇于一刹那，如细小的火线燃烧殆尽，轰然炸响。那人猛然悲痛的嘶吼着！双眼瞪睁，像垂死的鱼不断挣扎摆动。
他只震惊了一瞬，便不咸不淡看向台上被制住的人。
苍白的平静被替换成此刻应该有的惊骇表情。
脑海中回荡一个声音：你看见了吗。
?勿仿佛蝉妖上身，絮絮叨叨：“回舟你别怕啊，没事没事，那个男的被摁住了，没事的，不怕，真的别怕，没事的。”
秦回舟避开?勿的唠叨，捂着耳朵就走了。
跪压的男人刺红了眼，嘴里再吼不出什么，只是空洞张着嘴。安保想将他抬走，却被猛挣一下，衣料摩擦，四肢碰撞，其他安保人多混乱，男人枯瘦，一时挣脱了。
刚准备进入后台的秦回舟突然脚步顿住，敏锐察觉周围人惊促的氛围，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没多想，撇下?勿转身就向外走。
下一秒，宛如影片卡顿倒带。
血液如刀割般溅上蓝黑制服，离得最近的安保吓倒在地，男人抓出藏匿于夹层的小刀后凶恶地仰头，黑色高领冲锋衣掩盖下的脖子脆弱的暴露在灯光之下。
刀狠狠从口中刺入喉咙，向下，向下……
猛然腥味飘散——舞台中央血色挥洒，绽放无数妖艳的玫瑰。
回头入目，全身融入黑暗的男人跪地抽搐，双手粗糙有伤疤遍布，脸部微偏看向他，眼中却是清醒的痛苦和无助。如同一位隐形人在四目相对，握住银白手柄，在肉糜中搅拌鲜艳的颜料，优雅地俯视冯悸，料定秦回舟一定会重返现场。
鲜血从头顶向四周溅射，秦回舟倒觉得有一种怪诞的美感，但如果换张脸就更好了。
不再上前，匆忙回身带上?勿，坐在更衣室等待。
等待警方的问询。
中途徐行欲言又止看向他，像被人紧掐住心脏蹦跳，面如死灰，秦回舟却又开始了他的发呆日常。
?勿不傻，虽被秦回舟及时扯走，可空气中喷涌的血腥味，众人无法忽视的恐惧和助理惊慌的样子，都说明外面在他们走之后一定又发生了什么。
这些无证的猜想都能让?勿胆小如鼠的性格临近崩溃。
回头看时，只见秦回舟原本的白衬衫染上血红，回到更衣室也一言不发不去换衣服，堪于人情，他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慰这个同事。
于是莫名其妙接受了十几分钟心灵教育的秦回舟。只在心里感叹，?勿不了解他。却也没拂了他的好意。
默默将耳机联通音乐。
*
私人车内。
“晨队，上面真这么安排？别呀，舍不得您~”于疏桐吊着伪音，脸上却毫无波澜。
“话多把你卖到交警队。”凌晨箫皱眉，显然一股大气未出。
“切，小的闭嘴就是了。”于疏桐关上手里的设备，看向窗外。
“呵。”莫名统一站线，两人心里嘲讽起同一人。
两人到达案发现场时，人海汹涌，轰鸣声在耳中嘈嘈切切。
只有高台上落败的安静，腾着聚光被拉开警戒。
外场已经乱作一团，不断推搡的人群，低素质的咒骂，满地散落的荧光棒，后台挤满了担忧的粉丝，工作人员被气势汹汹的粉头牵制住问个说法。
于疏桐看着头疼，想辞官隐退的心情在此刻愈发强烈。
拾起满地破碎的抱怨心，偏头一看，自己队长罕见的安静下来。
在警戒线中，一动不动，外人看来他是在扫视现场，直到一个男人在警戒线外突然对路人大声骂脏啐口水。他被惊醒，才又回到那个一丝不苟的队长。
案发时凌晨箫离现场有三十分钟车程，所以到的时候人已经齐了，并在救护车来时刚好死亡。
法医孔向晚现场简易分析了下：“死者身高约180左右，体重75公斤左右。睡眠不足，手上多处疤痕。死因颈部动脉死者自己捅的一刀，刀刃长约19cm，外侧有一条细窄血口长3cm，伤口未结痂，约一天左右。”
“不排除药物作用。”
孔向晚看向凌晨箫，凌晨箫点头，他走上前去，低声说“现场配备医务人员，在人出事后，医务人员并未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再赶过去时被人群堵死了，中间隔了十分钟，最后抢救无效。”
“这，运气也太差了。”
于是凌晨箫让旁边汇报现场情况的人先去调监控，再让孔向晚看着法医车把尸体运走。
“那些明星在哪？”凌晨箫问正低头用笔记本的于疏桐，下一秒监控屏幕被分为12屏。
“你堂堂网安支队大队长不能用用正规手段？没审批被人发现，你自己离职吗？”凌晨箫心累，自己要被撤了，于疏桐也跟着不顾忌了。
下一秒接到电话，说是现场监控被人删除。
“等他们审完，咱案子都破了，之前红枫湖案，破案都半个多月了，一条审批通过发过来，很蠢诶。”
“再说，老大，咱们不走程序还不是杨局留下的规矩吗。”于疏桐说。
凌晨箫捂住扬声器，沉默看向于疏桐，算了。
“走，老大。”于疏桐语调上扬。
“你去守现场人员问话，我去跟技侦。”凌晨箫说完独自转身。
于疏桐抄起手弹下响舌，老气横秋地带领一帮人马，一旁闻支队的嘴角疯狂抽搐。
一打开更衣室门，映入眼中便是满身血迹闭眼躺在椅子上的秦回舟，和在旁边满头冷汗神神叨叨拉扯秦回舟的?勿。吓得他上前一步，扣住?勿。
扑通一声，?勿紧张地抱头，跪在地下。
于疏桐：“兄弟，你很熟练啊。”
下一秒，秦回舟从善如流的维持虚弱，睁眼后，若无其事拂了拂眼睑，假装撩起碎发，连贯顺畅地取下别着的耳机。
阻止了于疏桐对?勿的动作，用尽量平静的声音为?勿解释误会。
于疏桐过于职业敏感，尴尬地用食指蹭蹭鼻尖，赶忙向?勿道歉。
“很高兴认识…不是高兴…不是不高兴……你助理，很苍白…！呸，可爱！”一些突然的胡言乱语。
于疏桐尴尬地抠起小拇指，略显拘束的僵硬转身。
背对另外两人，他开始巡视周围，化妆台上是零散的道具和饰品衣物，一盒拆开的□□，还有超级无敌美丽回旋可爱至尊霸王毛绒手机壳！
于疏桐的目光仿佛天生为它停留，虔诚地问：“秦先生，这是你助理的手机？”
“不是，家里一个小朋友送的手机壳。”秦回舟神色温柔。
于疏桐内心猛男融化。
咳嗽两声，正色道：“□□？”
“保证睡眠，也算是用来调整时差吧。”
门外经纪人敲门，诉说来意，安顿艺人。
于疏桐检查完毕，向他们临别，手刚握上门把，万年电脑人的视力让他在余光中捕捉到一丝违和。
于是他将这点记录了下来。
为了艺人隐私，所以只有走廊外安装了监控，几个保安守在门外。
红毯上还有一两枝鲜艳玫瑰。
*
这次案件中，凌晨箫只是审核中的一环，李正之才是主负责人。
但凌晨箫看了看正在安排人手的李正之，再看差不多疏散的人群，多次响起的电话，终于在这次被接听。
（舆论安全申调局）舆安局：
“您好，明光市执行官凌晨箫，
舆安局对此次反社会危险事件进行了等级评估，属于AAA级申报公证事件。现表明，该事件所属主区域执行官凌晨箫，s级一考务公会在职，职务权可主任或申请通过后移交。
请慎重考虑后，作出答复。”
“这是单说给我一个人听，还是众所周知啊？”凌晨箫明知故问。
对方先斩后奏：“你，闭嘴吧求你。”
“何乡为，本人申请将职务权移交明光市刑警二队执行者李正之，顺带一提他才是这次案件主负责人。”
电话那头梗了一下：“驳回，滚！不是…呸对不起。”
“我被放假了，不知道？那我……”没说完，对面慌张地挂了电话。
舆安局和刑事支队从属不同部级，各自负责人可以相互合作，能力范围内不能互相干涉或命令。
凌晨箫笑了两下看向会场门口透进白光的地方。
边从后门离开，边回忆起刚才转瞬一瞥的身影。
一条匿名短信发送来：
［比赛开始了。］
他沉重地停下脚步，原地梳理此刻搁置成乱麻的思绪，从地图中标注出几个可能的地名。
而后准备离开嘈杂的人群，秦回舟可能要被迫承担这次网络舆论了。
百米警戒线外是循声而来的各家媒体，顺着警车离开的路，整个街道水泄不通。
红灯街头呼吸般闪烁着明亮的泡影。
蹲守的人大多是相同的职位，挣着差不多的工资，有千人一面的职业习惯，所以各个不同职业伪装里突兀的差异都会被放大，最好观察不过。
突然，人群惊颤，随着制服人员护着剩余群众出现。四面记者不断站起身涌入，推攘前面的人，质疑的声音层出不穷。
吵嚷是这个城市贴切的形容词。
际2018年5月1日至今2029年——【旧时际】。
旧时际的他们，社会管理遵从“鼓励向上再淘汰”，这个时代不像从前那么需要战争，也没有任何伟人。
所以这个时代的高层们更愿意称它为——【自主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