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太微神域，刻画天宫的域界防线之外，方誉的手下，原云落墟弟子正在方誉带领下紧锣密鼓地准备突破太微神域世渺鉴封锁。
防线边缘，谢渊寂抱臂而站，身高腿长，黑衣如夜，矜贵的脸上，眉眼间浓浓的燥气，红眸冷冽，死死瞪着防线后、浮在苍穹的太微神域巍峨城池，犹如随时随地就要喷发的黑色火山。
别问，问就是他已经和他的六百名修士失联四十多天了！超想他们！
谢渊寂附近，杭星澜几乎趴在防线上，因为心上人危机不明，标志性的亮晶晶配饰都没心情戴，只有耳垂有一对铃兰花耳坠反射阳光，森林般幽绿的双眸也直直盯着太微神域宛若天庭的主城，眼眶水润。
世渺鉴基于鹤箋、留影石、浮空水镜创造，其信息流传递原理在于鹤箋，而鹤箋为方誉发明。
这位天才炼器师，以修真界的传音术为灵感，在全世界搭建了看不见的“灵网”，人们发送信息，相当于将灵力传进灵网，再通过灵网错综复杂的线找到对应的接收人。
现如今，太微神域域主，巫慈言切断了覆盖在太微神域境内的灵网与外界的线，方誉需要将线重新链接。
不仅要链接，还得避着太微神域，工程量庞大无比，这些天杭星澜的钱如水一样烧，方誉亦多日不曾休息，被九品禅杖所伤的腿骨难愈，迄今仍需拐杖相助，好在他的师兄明济替他分了不少忧。
明济一把搀住摇摇欲坠的方誉，看着他红色的衣领上惨白的神色，硬朗的脸添了几分关切：“你歇一歇吧，几十天不曾阖过眼了。”
方誉的其他手下也很关心主子，对着稠丽无双的容颜，接二连三地相劝：“是啊，哪怕睡半个时辰呢？”
一个多月前，白教主还在魔域时，杭域主曾说过，佛子需得静养，如今一点都没静养得成，冶丽的面容似历过暴风雨的红莲，谁看谁怜惜。
他倒浑不在意自个儿身体，每日率领他们布局，情绪十分稳定，不像谢渊寂和杭星澜，只不过，每天都会捻一捻左腕藏着的珠链。
有人偶然看见一角，冰蓝色的，极亮，用项上人头发誓，绝对是白教主的东西！
“我没事。”方誉温和地晃晃头，移开明济搭在他红衣的手，“快好了，大家都未休息，不止我一个。”
那位窥见海魂珠手链的修士为他不平：“谢杭两位域主没休息有什么的，他们又没伤在身。”
方誉听见，向他投去轻和的目光：“别这么说，星澜域主耗费的资财不比我们人力份量轻，魔域也全靠谢域主才能在小白不在时稳稳当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佛子你这不争不抢的样儿，如何能在白教主后院有一席之地啊？
交流进入谢渊寂的耳朵，深红的眸子转向他们，绞了一眼，压迫感倾巢而出：“魔域阵法师已围绕太微神域建立上千传送阵，你们要再恢复不了世渺鉴使用，我魔域大军会直接踏进来。”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叫争抢，打仗明明是下下策，经谢渊寂的嘴一说，跟他完全不需要他们似的！
“还不快点？我魔域可是有六百名修士受困！”
“……”
好的，抢了，但抢的方向一点不对。
谢域主也不像能挤进白教主后院的样子。
恢弘的域界防线边上，褐棕色的矮小泥人正蹲在杭星澜脚下，专心致志地挖着土找蚯蚓。
地灵仙器迷途之埙，源自被奉为自然之主的青苍古树，转变了杭星澜的体质，令他拥有极高的大自然亲和力，也因此，扇垚特别喜欢跟在杭星澜后面挖蚯蚓，总感觉他脚下的要比其他地方的肥美。
逮出一条又长又胖的蚯蚓，扇垚吸溜一口，满足得眯起怪异的泥眼：“啊呀，你们根本没必要担心的啦，我主人也在里头，以他的强大，要在圣裁，八成已经掌控圣裁啦。”
杭星澜巴巴张望：“真的吗？”
扇垚咀嚼着食物：“当然咯，我的主人堪称九域老不死。”
……你是真不怕燕贞听见将你劈成两半。
“你们要实在担心。”扇垚拍拍肚子，因为吃到美食心情愉悦，“也大可不必，我逛论坛看白乐妤人生经历，她总是能化险为夷，很像话本中的气运之女呢。”
气运之女，亦或气运之子，指被世界偏爱之人，揽一界之气运，即使摆烂也能走向巅峰人生。
“不可能，那仅是话本杜撰。”方誉望了过来，随风飘曳的红衣衬出完美身段，面颊苍白病弱，口吻却异常坚定。
“世分天地，人分男女，气分阴阳，世间万物循环在于均衡，一极总有一极相对，人的气运是有好坏多少，但世界，绝不会全盘倾向任何一人。”
“气运之子？天道杀了姐姐？何意？”
圣裁空间里，随着林曜凝望白乐妤，高空震动，一个波动的光团在两人瞩目中出现，洗脸的瓷盆大小，光芒说不上亮，也说不上暗，就正正好：“就是字面意思。”
这团光就是无？？？
白乐妤微微一惊，无虽然一门心思要杀林曜，但自始至终对她态度不错，甚至隐有青睐之意，她还以为有可能是她熟人呢。
亲娘在上，白乐妤发誓，她认识的人中没有只是一团光的。
“你是气运之子。”无没有眼睛，但白乐妤感觉祂应该是看向了林曜，貌似还瞪了下林曜搭在她腰上的手，“你被全世界偏爱，所有你的敌人都是你的剑下魂，所有拦路虎都是你的资源包，你将成为数万年来飞升第一人。”
林曜英俊的眉宇紧紧得拧起，看向白乐妤：“祂在撒谎。”
“啊？”她没听出来啊，这的确是气运之子的设定，白乐妤上辈子定位其实就是林曜的资源包，要在他差一点就能飞升时提供神戒。
“哈哈哈哈哈。”空中，那个不亮不暗的光团猝地颤动，无大笑出声，笑声混杂敌意，“你居然发现了？”
“当然。”林曜目光冷冷，绝无可能，他要真是天地钟爱之人，一切敌人皆是他的剑下魂，那谢渊寂、杭星澜、方誉、燕贞怎么还没被他解决掉？
燕贞算是后来的，但前面三个，林曜想弄死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毫不知情的白乐妤懵住，仿佛有一把重锤敲中她的脑子，直接敲到她的灵魂震响。
被天道抹杀的痛未有一刻在记忆里消失，她从未怀疑过林曜是气运之子，现在告诉她是假的？那她杀了林曜为何会被天道杀死！如果她杀的非气运之子，何故引来天道？
似看出白乐妤忿闷，无没有笑多久：“你是气运之子。”这一回，祂奇怪地又肯定了适才说法。
“但不是世界选中的气运之子。世界的运行讲究均衡，男女阴阳，乾坤黑白，有极热必有极寒，有极昼必有极夜，世界不会偏向于一人，你只是天道选中的气运之子。”
林曜疑惑地压压眉，白乐妤却听懂了。
常规意义上，将“世界”等同于“天道”，而无的话，却是要将“世界”和“天道”分为两方看。
世界重均衡，而天道歪屁-股。
气运之子非世界选中之子，但确是天道宠儿。所以白乐妤宰了林曜会引发天道降怒。
哎哟，那就合理了。
白乐妤曾经怀疑过，所谓的天道，实则是离开此界的神佛，听无说完，她愈发确信。
能歪屁-股的，很像有七情六欲的生灵。
藏了许久的秘密终得人诉说，光团抖动，无畅意地笑：“我想说好久好久了，世界怎么可能挑中你？世界哪怕有想倾向的人，也只会是……只会是曾经拯救世界的兽神长羽。”
最后半句，语速放缓，低低的，好似在思念。
长羽？白乐妤没忘了，无在对待长羽的态度上与她志同道合，不惜消耗力量、冒着暴露风险都要清除掉魔头观沧，让被历史遗忘的长羽得到荣耀。
祂好像特别重视长羽，长羽和祂所说的世界、天道、气运什么的有关系吗？
气运、神佛、长羽……这些词在白乐妤脑海激烈碰撞。
神佛为何离开？因为世界气数将尽。
长羽如何救世？长羽创造修真者，使得留下的人类抵抗住了灾难，在风雨飘摇的上古岁月为世界打出了新生。
新生的气运怎么样了？因为长羽得以延续的世界气运，被称为天道的神佛系在了林曜身上。
白乐妤隐隐约约，感觉到这背后藏着某个和“气运”有关的大事，但一切到嘴边的话语，最终化为一个问题。
“你是谁？”
通晓她的前世，洞悉气运之子真相，憎恶天道，在意长羽，能力卓绝，这样的无，究竟是谁？
还能是谁？
大魔观沧？
“我不是观沧，他早在洪霊末期就死了，我知道你会这么猜，一直没解释是想误导你。”无轻飘飘笑了下，“白教主，我来自你的前世。”
白乐妤：“？”
还真是熟人？
“也不算熟人，我一直注视着你。”光团飘到了白乐妤附近，绕着她转了一圈，“我是天空，是阳光，是你驻足的小溪，是你踩过的土地，我无处不在，我是——”
“懂了，你是偷窥狂。”
“！”无噎住，光团都不动了。
“跟踪狂？”白乐妤迟疑着换了个称呼。
“我是世界意识！你前世世界的意识！”无气急败坏地吵了起来，声音都震动耳膜。
白乐妤捏着耳垂，了然地笑：“对嘛，一句话就能说清。”
无：“……”
她根本在祂说一半的时候就猜到了吧！什么偷窥狂跟踪狂都是为了逗祂！
正捏着耳垂笑的白乐妤，手腕忽然被一块冰冷攫住，林曜粗砺的拇指摁上腕部血管，眼神如无形的冷剑：“姐姐，你还有前世呢？”
哦豁，完蛋。
防线边缘，谢渊寂抱臂而站，身高腿长，黑衣如夜，矜贵的脸上，眉眼间浓浓的燥气，红眸冷冽，死死瞪着防线后、浮在苍穹的太微神域巍峨城池，犹如随时随地就要喷发的黑色火山。
别问，问就是他已经和他的六百名修士失联四十多天了！超想他们！
谢渊寂附近，杭星澜几乎趴在防线上，因为心上人危机不明，标志性的亮晶晶配饰都没心情戴，只有耳垂有一对铃兰花耳坠反射阳光，森林般幽绿的双眸也直直盯着太微神域宛若天庭的主城，眼眶水润。
世渺鉴基于鹤箋、留影石、浮空水镜创造，其信息流传递原理在于鹤箋，而鹤箋为方誉发明。
这位天才炼器师，以修真界的传音术为灵感，在全世界搭建了看不见的“灵网”，人们发送信息，相当于将灵力传进灵网，再通过灵网错综复杂的线找到对应的接收人。
现如今，太微神域域主，巫慈言切断了覆盖在太微神域境内的灵网与外界的线，方誉需要将线重新链接。
不仅要链接，还得避着太微神域，工程量庞大无比，这些天杭星澜的钱如水一样烧，方誉亦多日不曾休息，被九品禅杖所伤的腿骨难愈，迄今仍需拐杖相助，好在他的师兄明济替他分了不少忧。
明济一把搀住摇摇欲坠的方誉，看着他红色的衣领上惨白的神色，硬朗的脸添了几分关切：“你歇一歇吧，几十天不曾阖过眼了。”
方誉的其他手下也很关心主子，对着稠丽无双的容颜，接二连三地相劝：“是啊，哪怕睡半个时辰呢？”
一个多月前，白教主还在魔域时，杭域主曾说过，佛子需得静养，如今一点都没静养得成，冶丽的面容似历过暴风雨的红莲，谁看谁怜惜。
他倒浑不在意自个儿身体，每日率领他们布局，情绪十分稳定，不像谢渊寂和杭星澜，只不过，每天都会捻一捻左腕藏着的珠链。
有人偶然看见一角，冰蓝色的，极亮，用项上人头发誓，绝对是白教主的东西！
“我没事。”方誉温和地晃晃头，移开明济搭在他红衣的手，“快好了，大家都未休息，不止我一个。”
那位窥见海魂珠手链的修士为他不平：“谢杭两位域主没休息有什么的，他们又没伤在身。”
方誉听见，向他投去轻和的目光：“别这么说，星澜域主耗费的资财不比我们人力份量轻，魔域也全靠谢域主才能在小白不在时稳稳当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佛子你这不争不抢的样儿，如何能在白教主后院有一席之地啊？
交流进入谢渊寂的耳朵，深红的眸子转向他们，绞了一眼，压迫感倾巢而出：“魔域阵法师已围绕太微神域建立上千传送阵，你们要再恢复不了世渺鉴使用，我魔域大军会直接踏进来。”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叫争抢，打仗明明是下下策，经谢渊寂的嘴一说，跟他完全不需要他们似的！
“还不快点？我魔域可是有六百名修士受困！”
“……”
好的，抢了，但抢的方向一点不对。
谢域主也不像能挤进白教主后院的样子。
恢弘的域界防线边上，褐棕色的矮小泥人正蹲在杭星澜脚下，专心致志地挖着土找蚯蚓。
地灵仙器迷途之埙，源自被奉为自然之主的青苍古树，转变了杭星澜的体质，令他拥有极高的大自然亲和力，也因此，扇垚特别喜欢跟在杭星澜后面挖蚯蚓，总感觉他脚下的要比其他地方的肥美。
逮出一条又长又胖的蚯蚓，扇垚吸溜一口，满足得眯起怪异的泥眼：“啊呀，你们根本没必要担心的啦，我主人也在里头，以他的强大，要在圣裁，八成已经掌控圣裁啦。”
杭星澜巴巴张望：“真的吗？”
扇垚咀嚼着食物：“当然咯，我的主人堪称九域老不死。”
……你是真不怕燕贞听见将你劈成两半。
“你们要实在担心。”扇垚拍拍肚子，因为吃到美食心情愉悦，“也大可不必，我逛论坛看白乐妤人生经历，她总是能化险为夷，很像话本中的气运之女呢。”
气运之女，亦或气运之子，指被世界偏爱之人，揽一界之气运，即使摆烂也能走向巅峰人生。
“不可能，那仅是话本杜撰。”方誉望了过来，随风飘曳的红衣衬出完美身段，面颊苍白病弱，口吻却异常坚定。
“世分天地，人分男女，气分阴阳，世间万物循环在于均衡，一极总有一极相对，人的气运是有好坏多少，但世界，绝不会全盘倾向任何一人。”
“气运之子？天道杀了姐姐？何意？”
圣裁空间里，随着林曜凝望白乐妤，高空震动，一个波动的光团在两人瞩目中出现，洗脸的瓷盆大小，光芒说不上亮，也说不上暗，就正正好：“就是字面意思。”
这团光就是无？？？
白乐妤微微一惊，无虽然一门心思要杀林曜，但自始至终对她态度不错，甚至隐有青睐之意，她还以为有可能是她熟人呢。
亲娘在上，白乐妤发誓，她认识的人中没有只是一团光的。
“你是气运之子。”无没有眼睛，但白乐妤感觉祂应该是看向了林曜，貌似还瞪了下林曜搭在她腰上的手，“你被全世界偏爱，所有你的敌人都是你的剑下魂，所有拦路虎都是你的资源包，你将成为数万年来飞升第一人。”
林曜英俊的眉宇紧紧得拧起，看向白乐妤：“祂在撒谎。”
“啊？”她没听出来啊，这的确是气运之子的设定，白乐妤上辈子定位其实就是林曜的资源包，要在他差一点就能飞升时提供神戒。
“哈哈哈哈哈。”空中，那个不亮不暗的光团猝地颤动，无大笑出声，笑声混杂敌意，“你居然发现了？”
“当然。”林曜目光冷冷，绝无可能，他要真是天地钟爱之人，一切敌人皆是他的剑下魂，那谢渊寂、杭星澜、方誉、燕贞怎么还没被他解决掉？
燕贞算是后来的，但前面三个，林曜想弄死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毫不知情的白乐妤懵住，仿佛有一把重锤敲中她的脑子，直接敲到她的灵魂震响。
被天道抹杀的痛未有一刻在记忆里消失，她从未怀疑过林曜是气运之子，现在告诉她是假的？那她杀了林曜为何会被天道杀死！如果她杀的非气运之子，何故引来天道？
似看出白乐妤忿闷，无没有笑多久：“你是气运之子。”这一回，祂奇怪地又肯定了适才说法。
“但不是世界选中的气运之子。世界的运行讲究均衡，男女阴阳，乾坤黑白，有极热必有极寒，有极昼必有极夜，世界不会偏向于一人，你只是天道选中的气运之子。”
林曜疑惑地压压眉，白乐妤却听懂了。
常规意义上，将“世界”等同于“天道”，而无的话，却是要将“世界”和“天道”分为两方看。
世界重均衡，而天道歪屁-股。
气运之子非世界选中之子，但确是天道宠儿。所以白乐妤宰了林曜会引发天道降怒。
哎哟，那就合理了。
白乐妤曾经怀疑过，所谓的天道，实则是离开此界的神佛，听无说完，她愈发确信。
能歪屁-股的，很像有七情六欲的生灵。
藏了许久的秘密终得人诉说，光团抖动，无畅意地笑：“我想说好久好久了，世界怎么可能挑中你？世界哪怕有想倾向的人，也只会是……只会是曾经拯救世界的兽神长羽。”
最后半句，语速放缓，低低的，好似在思念。
长羽？白乐妤没忘了，无在对待长羽的态度上与她志同道合，不惜消耗力量、冒着暴露风险都要清除掉魔头观沧，让被历史遗忘的长羽得到荣耀。
祂好像特别重视长羽，长羽和祂所说的世界、天道、气运什么的有关系吗？
气运、神佛、长羽……这些词在白乐妤脑海激烈碰撞。
神佛为何离开？因为世界气数将尽。
长羽如何救世？长羽创造修真者，使得留下的人类抵抗住了灾难，在风雨飘摇的上古岁月为世界打出了新生。
新生的气运怎么样了？因为长羽得以延续的世界气运，被称为天道的神佛系在了林曜身上。
白乐妤隐隐约约，感觉到这背后藏着某个和“气运”有关的大事，但一切到嘴边的话语，最终化为一个问题。
“你是谁？”
通晓她的前世，洞悉气运之子真相，憎恶天道，在意长羽，能力卓绝，这样的无，究竟是谁？
还能是谁？
大魔观沧？
“我不是观沧，他早在洪霊末期就死了，我知道你会这么猜，一直没解释是想误导你。”无轻飘飘笑了下，“白教主，我来自你的前世。”
白乐妤：“？”
还真是熟人？
“也不算熟人，我一直注视着你。”光团飘到了白乐妤附近，绕着她转了一圈，“我是天空，是阳光，是你驻足的小溪，是你踩过的土地，我无处不在，我是——”
“懂了，你是偷窥狂。”
“！”无噎住，光团都不动了。
“跟踪狂？”白乐妤迟疑着换了个称呼。
“我是世界意识！你前世世界的意识！”无气急败坏地吵了起来，声音都震动耳膜。
白乐妤捏着耳垂，了然地笑：“对嘛，一句话就能说清。”
无：“……”
她根本在祂说一半的时候就猜到了吧！什么偷窥狂跟踪狂都是为了逗祂！
正捏着耳垂笑的白乐妤，手腕忽然被一块冰冷攫住，林曜粗砺的拇指摁上腕部血管，眼神如无形的冷剑：“姐姐，你还有前世呢？”
哦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