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
无通晓白乐妤前世，当然，祂就是她前世的世界意识，当然能了解。
无洞悉气运之子真相，当然，天道将世界气运系于林曜，祂作为世界意识能不察觉吗？
长羽割肉救世，等于对祂有救命之恩，祂在意长羽也不足为怪。
祂听不出男女，模样只是光团，因为作为世界诞生的意识，祂无性也无形。
至此，无的身份彻底明了。
不过哦，咱就是说，祂说话能不能避着点林曜啊？!
林曜握住白乐妤捏耳朵的手腕，常年用剑的指腹带茧，自上而下盯着白乐妤，从眉眼到鼻尖线条流畅，唇角锋利。
“姐姐，你还有前世呢？”
好像也不是逼问的口吻，但就是透着一股无法忽略的逼问感。
林曜想知道白乐妤瞒了什么。
不管白乐妤怎么想，林曜觉得他俩是绑死在一起的相亲相爱一家人，他想知道白乐妤的一切。
捏着的纤白手腕，脉搏快速跳动，这是紧张；搂着的腰往后顶，试图逃避他的手掌，这是防御。
林曜微眯透着寒的眸子，通常情况下，如果他看着的是敌人，下一瞬头颅就会离开身体。
前世？被天道所杀？
思维微微一滞，泛着暖意的柔软手指覆到林曜后颈，轻轻滑过。
林曜瞬间掐住了白乐妤的腰，就连下颌线都跟琴弦似的绷紧，他优越的脖颈沾着血，血的下面逐渐漫上红意。
白乐妤，摸、摸他的后颈！
后颈脆弱私密，白乐妤很少很少碰及，温暖穿过发丝，贴住林曜冷凉的颈椎，如同热水浇灌冬日的身躯，添杂一种命在别人手中的危迫感，叫他难以呼吸，想大口呼吸。
“我能不能敲晕你？”白乐妤认真脸，手在林曜后面找着角度，“你醒来就当做了一场梦，别再找我要解释。”
以无目前透露的，林曜顶多猜到她前世被天道杀死，连她只是有前世记忆，还是灵魂都是从前世过来的都猜不到。
还好还好，白乐妤觉得还能补救！
她想弄晕林曜，可由于她和林曜实力相近，离得又近，术法偷袭大概没用，于是她干脆直接问了，能不能让她弄晕，你就回答吧！
林曜此时不敢发声，他怕他发出的声音会奇怪。
拿着弟弟的身份，林曜得到的太少，杭星澜可以无所顾忌地爬床献身，他连个拥抱都得找机会算计。
后颈的温软令林曜前颈喉结细微地滚咽，皮肤鼓出一条条细筋，说不出话，他想点头答应白乐妤，又觉得他不能这么贱。
就摸了一下后颈！白乐妤身上全是燕贞的味儿！
她温暖的手指停在他的后颈，但说不定曾沿着燕贞的后颈滑下。
想到这里，林曜攥住了白乐妤的手，将她两只手都死死控住，目光灼灼，他比燕贞年轻，而年轻人，总是胃口更大。
这点好处，休想让他甘愿被糊弄，天道前世杀了白乐妤是怎么回事？他都没有杀过白乐妤，天道也配得到他没得到的？
一心想敲晕林曜、根本不是在给好处、不清楚林曜崎岖想法的白乐妤十分为难。
在她看来，林曜是从小就拿她当姐姐、满心都是姐姐的好弟弟，告诉他真相也太残忍了。真相是，他不是弟弟，而是被她睡过也杀过的男人。
敌对立场互杀没什么，这事好处理，重点是睡过……她如何能跟林曜讲，姐姐睡过你。
说不出口啊！对林曜来说太背德了，会摧毁他的吧？
白乐妤：林曜真心拿我当姐，我不能破坏我们的姐弟关系。
林曜：很不想当弟弟，已馋教主夫人位置许久。
怀着完全不同想法的两个人互望，同时动唇，这时，整片空间突然开始震动，一块一块的空间碎片掉落，漩涡也逐一消失。
白乐妤都站不稳了，她听见无喊：“圣裁力量告竭！这片空间撑不了多久了！”
她还有话要问，无也还有话要说。
她眼睛一转：“能不能先送林曜出去？”
林曜并非圣裁受试者，他经历极关不过是无刻意安排的，理应能被无送走吧？
无似乎不太想，从祂不避着林曜的态度就能看出，有些话祂就是想说给林曜听。
“他出去，圣裁少一份力量消耗。”
浮空的太微神域主城，东方宫殿外，成千上万的人民虔诚跪在殿外，在流云穿梭中，一声一声，为他们敬若神明的大师祈祷平安。
鸿音荡进殿中，巨大无比的“人树”屹立，以郗河的身体为树干，以郗河的手臂为树枝，扎根殿中，犹如从深渊爬出来的惊悚巨物。
而巨物的手指分叉出细藤，如触手般扎进一颗颗灵石、一件件法器中，汲取能量。
郗河本算不错的脸朝天仰着，从半张的嘴能看到穿过舌头向上延伸的枝条，两颗眼珠更被体内长枝顶得翻了过去，只剩苍白的眼白，向着天，恐怖得让人看了冷汗直流。
但郗河究竟死没死，巫慈言不敢断言。
“大师！您要为了百姓撑住啊！”人树前方，巫慈言眼含热泪，眸中血丝交错。
担忧破坏圣裁会伤及郗河，全城的人都在等待圣裁自行结束。
由手臂延展成的树枝上，左边悬着白乐妤和燕贞，右边悬着林曜。
一个高领蓝袍男走近拭泪的巫慈言，太微神域崇神，地位越高的人衣服上星辰越多，巫慈言比郗河少一点，这个人比巫慈言少一点，是下一任大师的候选人，修神者昌波。
“域主，魔域那些个修士进攻得越来越频繁了。”昌波指跟随白乐妤而来的六百名魔修，殿内还抓了不少，被太微神域的直筒袍修士控着。
昌波望了眼郗河变作的人树，郗河献祭召开圣裁的那天，圣裁供给尚未准备齐全，再加上要给三个人用，消耗速度倍增，如今快耗光了。
“好在圣裁要结束了。”
圣裁的结束有三种，一是外部破坏，二是耗光力量，三是受试者通关。
第一种即字面义；第二种，圣裁功能不足，空间崩毁，困在其中的受试者会随空间一起灭亡；第三种，受试者一日不通关，就吞吃一日的能量，需要不停地往圣裁增加补给。
但圣裁是裁决，是审判，它不是享受之地，哪能给受试者喂钱一直喂到通关？纵观历史，太微神域从不选择第三种方案。
“白教主要求圣裁的时候，就该做好死的准备。”昌波看着高处悬挂着的白乐妤，冷嘲般勾了下嘴角，“她喊要圣裁的时候声音倒是响，这会儿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
“呸！”几名被控制的魔修挣扎着，不允许人侮辱教主，“圣裁一次只试一人，这次圣裁不仅供给没到位，还进了三个人，能维持的时长连过去三成都不到，这对我们教主根本不公平！”
一个多月来，魔域修士多次尝试接近人树增加供能，可他们毕竟只有六百人，在太微神域主场还是太受制了。
昌波嘲笑：“时间缩短就把白乐妤难住了，那看来她也不怎么样啊！别以为我们忘了，白乐妤穿过浊清慧门时显示的结果可是浊！”
那是普通的时间缩短吗？缩短了超过七成啊！历史记录中，圣裁往往会持续半年时间，现如今才四十多天，才一个多月！
“说不定她已经死在极关里了。”昌波手中多出一把匕首，他大步迈向白乐妤悬着的肉-身。
郗河现下这幅样子，即使侥幸能活下也废了，身为下一任大师候选人，昌波迫不及待想表现表现。
他转了下匕首，用锋利的尖部对着白乐妤脖颈，想极其羞辱性地用匕首抬起白乐妤的下巴。
“你怎么敢。”
咔嚓一声，月牙白的剑光在昌波瞪大的双眼中反射，剑凌厉冷冽地划过他的手腕，将他拿着匕首的手完完整整切下。
血溅到树的右边，挂在枝头的林曜睁开狠戾的眸，一身戾气森然。
白乐妤想支开他，要无先送他出来，但她也说得对，圣裁将毁，她需要人守护外界躯体。
林曜面目冰冷地转向断手的昌波，怒气冲涌他的胸腔，他要是再晚出来一步，此人就要碰到白乐妤了，他怎么敢！
“啊啊啊！”手被切断的速度极快，昌波在数秒后才意识到剧烈的疼痛，叫到破音，“无情道君？那白教主？”
蠢货！白乐妤早就通关了！她都在忙别的事了！
林曜攥住回到他身边的鸿玄剑，冷着脸劈断捆在身体的枝条，忽地喉结滚动，闷哼一声，脸色差极。
是在极关内受的重伤，反应到了真实身体，他的耳朵、眼睛都开始流血。
见状，昌波显出喜色，无情道君狠辣闻名，原本他是怵的，但对方都重伤了他还怕什么？手断了还可以接，能杀死无情道君的机会不是何时都有！
仿佛看见大师之位在向他招手，昌波欣喜若狂地攻向林曜，他可是修神者！
血的味道蔓延，林曜微弯身体，用剑抵着地面支撑，嘴唇发白，凌凌攻击将来，他的视线却未在昌波身上，而是移到树的左边，左边，白乐妤和燕贞并排悬挂，挨得极近。
凭什么燕贞离这么近？他怎么就离白乐妤最远！
嫉妒的怒火从心脏冲到头顶，林曜眸子幽冷，攥紧鸿玄剑掐诀，一剑生二，二剑生四，四剑生八，剑和剑，雷和雷，剑和雷，凝出千军万马的架势，同时扎向昌波。
不，一上来就大招？
昌波骇然，扭头想逃，然剑网之下已无路可走，直到昌波被打进地底都不明白，为什么无情道君重伤了，还更强了。
苍穹雷电包裹雷电闪烁，东方宫殿外，断眉的中年男子向后看去，喜道：“罚神雷怒剑法，是道君出了圣裁。”
“太好了团长！”楚衡露出一口大白牙，以前的中短发已经长到了肩。
站在几百名魔修前面，被称作团长的中年男子是断眉军团的团长，李断眉，以前是太衍宗大长老，这回魔域出使太微神域，宗广贤托了他领队。
李断眉和楚衡一齐挠挠眉毛上的缺口：“不可懈怠，尚未见到教主安好，道君在殿里辛苦，我们在殿外也要努力。”
魔修们想要闯进殿中给圣裁充能，从魔域来太微神域时，宗广贤安排了六艘金色飞行船，每一艘都是极品飞行法器，李断眉预备留下一艘用于逃跑，其他五艘全给圣裁。
之前屡次尝试没成功过，还折损了一些修士，现在林曜醒来了，无情道君从无败绩，正是好机会。
众人互看，郑重点头。
为了教主，预备备！冲！
圣裁空间里，因为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份消耗，空间虽然仍在崩塌，速度已然减缓。
送走林曜，白乐妤狠狠舒气，无这个瓷盆大小的光团却一左一右伸出两根小小的触手，像抱头一样抱住团身。
“啊啊啊，在他走之前，我应该先告诉他你杀了他的！”
“……”看出来了，无想离间她和林曜的关系。
白乐妤支走林曜，不仅仅是怕他追问前世。林曜尚不知，身为世界意识的无，想要杀他。
“你已经跟我说了你的身份和林曜气运之子的真相，还未告诉我，你为何要杀林曜。”
光团停下来：“因为气运，世界气运系于林曜，一旦林曜飞升成仙，他将带走此界气运，此界修真者、不能修真的凡人，乃至飞禽走兽、花草树木，全部会死。”
无严肃，“白教主，我以圣裁炼你，是望提升你的实力，望白教主重现上一世，斩杀林曜。”
无洞悉气运之子真相，当然，天道将世界气运系于林曜，祂作为世界意识能不察觉吗？
长羽割肉救世，等于对祂有救命之恩，祂在意长羽也不足为怪。
祂听不出男女，模样只是光团，因为作为世界诞生的意识，祂无性也无形。
至此，无的身份彻底明了。
不过哦，咱就是说，祂说话能不能避着点林曜啊？!
林曜握住白乐妤捏耳朵的手腕，常年用剑的指腹带茧，自上而下盯着白乐妤，从眉眼到鼻尖线条流畅，唇角锋利。
“姐姐，你还有前世呢？”
好像也不是逼问的口吻，但就是透着一股无法忽略的逼问感。
林曜想知道白乐妤瞒了什么。
不管白乐妤怎么想，林曜觉得他俩是绑死在一起的相亲相爱一家人，他想知道白乐妤的一切。
捏着的纤白手腕，脉搏快速跳动，这是紧张；搂着的腰往后顶，试图逃避他的手掌，这是防御。
林曜微眯透着寒的眸子，通常情况下，如果他看着的是敌人，下一瞬头颅就会离开身体。
前世？被天道所杀？
思维微微一滞，泛着暖意的柔软手指覆到林曜后颈，轻轻滑过。
林曜瞬间掐住了白乐妤的腰，就连下颌线都跟琴弦似的绷紧，他优越的脖颈沾着血，血的下面逐渐漫上红意。
白乐妤，摸、摸他的后颈！
后颈脆弱私密，白乐妤很少很少碰及，温暖穿过发丝，贴住林曜冷凉的颈椎，如同热水浇灌冬日的身躯，添杂一种命在别人手中的危迫感，叫他难以呼吸，想大口呼吸。
“我能不能敲晕你？”白乐妤认真脸，手在林曜后面找着角度，“你醒来就当做了一场梦，别再找我要解释。”
以无目前透露的，林曜顶多猜到她前世被天道杀死，连她只是有前世记忆，还是灵魂都是从前世过来的都猜不到。
还好还好，白乐妤觉得还能补救！
她想弄晕林曜，可由于她和林曜实力相近，离得又近，术法偷袭大概没用，于是她干脆直接问了，能不能让她弄晕，你就回答吧！
林曜此时不敢发声，他怕他发出的声音会奇怪。
拿着弟弟的身份，林曜得到的太少，杭星澜可以无所顾忌地爬床献身，他连个拥抱都得找机会算计。
后颈的温软令林曜前颈喉结细微地滚咽，皮肤鼓出一条条细筋，说不出话，他想点头答应白乐妤，又觉得他不能这么贱。
就摸了一下后颈！白乐妤身上全是燕贞的味儿！
她温暖的手指停在他的后颈，但说不定曾沿着燕贞的后颈滑下。
想到这里，林曜攥住了白乐妤的手，将她两只手都死死控住，目光灼灼，他比燕贞年轻，而年轻人，总是胃口更大。
这点好处，休想让他甘愿被糊弄，天道前世杀了白乐妤是怎么回事？他都没有杀过白乐妤，天道也配得到他没得到的？
一心想敲晕林曜、根本不是在给好处、不清楚林曜崎岖想法的白乐妤十分为难。
在她看来，林曜是从小就拿她当姐姐、满心都是姐姐的好弟弟，告诉他真相也太残忍了。真相是，他不是弟弟，而是被她睡过也杀过的男人。
敌对立场互杀没什么，这事好处理，重点是睡过……她如何能跟林曜讲，姐姐睡过你。
说不出口啊！对林曜来说太背德了，会摧毁他的吧？
白乐妤：林曜真心拿我当姐，我不能破坏我们的姐弟关系。
林曜：很不想当弟弟，已馋教主夫人位置许久。
怀着完全不同想法的两个人互望，同时动唇，这时，整片空间突然开始震动，一块一块的空间碎片掉落，漩涡也逐一消失。
白乐妤都站不稳了，她听见无喊：“圣裁力量告竭！这片空间撑不了多久了！”
她还有话要问，无也还有话要说。
她眼睛一转：“能不能先送林曜出去？”
林曜并非圣裁受试者，他经历极关不过是无刻意安排的，理应能被无送走吧？
无似乎不太想，从祂不避着林曜的态度就能看出，有些话祂就是想说给林曜听。
“他出去，圣裁少一份力量消耗。”
浮空的太微神域主城，东方宫殿外，成千上万的人民虔诚跪在殿外，在流云穿梭中，一声一声，为他们敬若神明的大师祈祷平安。
鸿音荡进殿中，巨大无比的“人树”屹立，以郗河的身体为树干，以郗河的手臂为树枝，扎根殿中，犹如从深渊爬出来的惊悚巨物。
而巨物的手指分叉出细藤，如触手般扎进一颗颗灵石、一件件法器中，汲取能量。
郗河本算不错的脸朝天仰着，从半张的嘴能看到穿过舌头向上延伸的枝条，两颗眼珠更被体内长枝顶得翻了过去，只剩苍白的眼白，向着天，恐怖得让人看了冷汗直流。
但郗河究竟死没死，巫慈言不敢断言。
“大师！您要为了百姓撑住啊！”人树前方，巫慈言眼含热泪，眸中血丝交错。
担忧破坏圣裁会伤及郗河，全城的人都在等待圣裁自行结束。
由手臂延展成的树枝上，左边悬着白乐妤和燕贞，右边悬着林曜。
一个高领蓝袍男走近拭泪的巫慈言，太微神域崇神，地位越高的人衣服上星辰越多，巫慈言比郗河少一点，这个人比巫慈言少一点，是下一任大师的候选人，修神者昌波。
“域主，魔域那些个修士进攻得越来越频繁了。”昌波指跟随白乐妤而来的六百名魔修，殿内还抓了不少，被太微神域的直筒袍修士控着。
昌波望了眼郗河变作的人树，郗河献祭召开圣裁的那天，圣裁供给尚未准备齐全，再加上要给三个人用，消耗速度倍增，如今快耗光了。
“好在圣裁要结束了。”
圣裁的结束有三种，一是外部破坏，二是耗光力量，三是受试者通关。
第一种即字面义；第二种，圣裁功能不足，空间崩毁，困在其中的受试者会随空间一起灭亡；第三种，受试者一日不通关，就吞吃一日的能量，需要不停地往圣裁增加补给。
但圣裁是裁决，是审判，它不是享受之地，哪能给受试者喂钱一直喂到通关？纵观历史，太微神域从不选择第三种方案。
“白教主要求圣裁的时候，就该做好死的准备。”昌波看着高处悬挂着的白乐妤，冷嘲般勾了下嘴角，“她喊要圣裁的时候声音倒是响，这会儿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
“呸！”几名被控制的魔修挣扎着，不允许人侮辱教主，“圣裁一次只试一人，这次圣裁不仅供给没到位，还进了三个人，能维持的时长连过去三成都不到，这对我们教主根本不公平！”
一个多月来，魔域修士多次尝试接近人树增加供能，可他们毕竟只有六百人，在太微神域主场还是太受制了。
昌波嘲笑：“时间缩短就把白乐妤难住了，那看来她也不怎么样啊！别以为我们忘了，白乐妤穿过浊清慧门时显示的结果可是浊！”
那是普通的时间缩短吗？缩短了超过七成啊！历史记录中，圣裁往往会持续半年时间，现如今才四十多天，才一个多月！
“说不定她已经死在极关里了。”昌波手中多出一把匕首，他大步迈向白乐妤悬着的肉-身。
郗河现下这幅样子，即使侥幸能活下也废了，身为下一任大师候选人，昌波迫不及待想表现表现。
他转了下匕首，用锋利的尖部对着白乐妤脖颈，想极其羞辱性地用匕首抬起白乐妤的下巴。
“你怎么敢。”
咔嚓一声，月牙白的剑光在昌波瞪大的双眼中反射，剑凌厉冷冽地划过他的手腕，将他拿着匕首的手完完整整切下。
血溅到树的右边，挂在枝头的林曜睁开狠戾的眸，一身戾气森然。
白乐妤想支开他，要无先送他出来，但她也说得对，圣裁将毁，她需要人守护外界躯体。
林曜面目冰冷地转向断手的昌波，怒气冲涌他的胸腔，他要是再晚出来一步，此人就要碰到白乐妤了，他怎么敢！
“啊啊啊！”手被切断的速度极快，昌波在数秒后才意识到剧烈的疼痛，叫到破音，“无情道君？那白教主？”
蠢货！白乐妤早就通关了！她都在忙别的事了！
林曜攥住回到他身边的鸿玄剑，冷着脸劈断捆在身体的枝条，忽地喉结滚动，闷哼一声，脸色差极。
是在极关内受的重伤，反应到了真实身体，他的耳朵、眼睛都开始流血。
见状，昌波显出喜色，无情道君狠辣闻名，原本他是怵的，但对方都重伤了他还怕什么？手断了还可以接，能杀死无情道君的机会不是何时都有！
仿佛看见大师之位在向他招手，昌波欣喜若狂地攻向林曜，他可是修神者！
血的味道蔓延，林曜微弯身体，用剑抵着地面支撑，嘴唇发白，凌凌攻击将来，他的视线却未在昌波身上，而是移到树的左边，左边，白乐妤和燕贞并排悬挂，挨得极近。
凭什么燕贞离这么近？他怎么就离白乐妤最远！
嫉妒的怒火从心脏冲到头顶，林曜眸子幽冷，攥紧鸿玄剑掐诀，一剑生二，二剑生四，四剑生八，剑和剑，雷和雷，剑和雷，凝出千军万马的架势，同时扎向昌波。
不，一上来就大招？
昌波骇然，扭头想逃，然剑网之下已无路可走，直到昌波被打进地底都不明白，为什么无情道君重伤了，还更强了。
苍穹雷电包裹雷电闪烁，东方宫殿外，断眉的中年男子向后看去，喜道：“罚神雷怒剑法，是道君出了圣裁。”
“太好了团长！”楚衡露出一口大白牙，以前的中短发已经长到了肩。
站在几百名魔修前面，被称作团长的中年男子是断眉军团的团长，李断眉，以前是太衍宗大长老，这回魔域出使太微神域，宗广贤托了他领队。
李断眉和楚衡一齐挠挠眉毛上的缺口：“不可懈怠，尚未见到教主安好，道君在殿里辛苦，我们在殿外也要努力。”
魔修们想要闯进殿中给圣裁充能，从魔域来太微神域时，宗广贤安排了六艘金色飞行船，每一艘都是极品飞行法器，李断眉预备留下一艘用于逃跑，其他五艘全给圣裁。
之前屡次尝试没成功过，还折损了一些修士，现在林曜醒来了，无情道君从无败绩，正是好机会。
众人互看，郑重点头。
为了教主，预备备！冲！
圣裁空间里，因为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份消耗，空间虽然仍在崩塌，速度已然减缓。
送走林曜，白乐妤狠狠舒气，无这个瓷盆大小的光团却一左一右伸出两根小小的触手，像抱头一样抱住团身。
“啊啊啊，在他走之前，我应该先告诉他你杀了他的！”
“……”看出来了，无想离间她和林曜的关系。
白乐妤支走林曜，不仅仅是怕他追问前世。林曜尚不知，身为世界意识的无，想要杀他。
“你已经跟我说了你的身份和林曜气运之子的真相，还未告诉我，你为何要杀林曜。”
光团停下来：“因为气运，世界气运系于林曜，一旦林曜飞升成仙，他将带走此界气运，此界修真者、不能修真的凡人，乃至飞禽走兽、花草树木，全部会死。”
无严肃，“白教主，我以圣裁炼你，是望提升你的实力，望白教主重现上一世，斩杀林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