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如果是别人，我可以内心骂过后就无所谓，但现在，这个人是你，脏水就不能乱泼，谁都不行。——秦已今
当晚，还弥漫着栀子花的香气。
我有些分不清那算是秋天的哪一个阶段，总之，香味沁人心脾。
Linda那聒噪的声音还在自己的耳边回响，“祖宗，你这会儿这么淡定，算是怎么一回事？亲姐，你这是上了师生恋的头条啊！”
刷了房卡，甩去了自己的高跟鞋。
脚底触及地毯，那质感让我内心也有些扎。
我走了几步信手揽过门口小厨房的矿泉水。
不是冰的，内心吐槽。
却还是打开了盖子，咕嘟咕嘟拼命喝着，一饮而尽。
“照片你没看吗？”
Linda将手机凑到我眼皮子底下，“嗝——”，我打了一个饱嗝。
知道这会儿很不合时宜，此时Linda还是宿醉的头疼，面对我的事，开始焦头烂额。
不是第一次，但想必是最棘手的一次。
不得不说，他们将我和封野，拍出了那么一点电影画面的镜头感。
那一幕把我塞进他车子后座的打横抱起，也赶巧让人拍了去大作文章。
“《大嘴快报》的也有狗腿子来堵我，说我为了封野回校拍戏。”将空瓶扔进了垃圾桶，有那么一种内疚的挫败感。
想得到这个男人，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和他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我问，“你不是很有办法吗？你想出什么对策了？”
Linda不自然地叹息了一声：“这回我怕真是难了，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叫封野的老师，是不是？”
“你也变得八卦了？”
还是，我对封野的感情，就真的这么藏不住，到了人人显而易见的地步。
我的内心并不是平静无波澜，而是心跳狂乱，不能表露，才需要这样一口气喝完一瓶水，让自己冷静那么一点。
可这颗心，跳动得像是要窜出嗓子眼，按压不住。
“以往把你和谁扯一起，你激动得会骂人骂到震天，这会儿你平静的样子……我还一时真的，想不出什么对策来……但你这会儿绯闻的确是该和那有的人没有，不该有的人却扯一起，你这样很快会被下面上来的新人踢下去，公司对你最近的表现，也并不是很满意，你知道那个叫凌雨微的，她那手段比你……不是我说，去求求你母上，给点好资源不行吗？”
求秦倾？
她巴不得看到我离开她的这副惨样，我又怎么能够让她得逞。
“半个月之后的发布会上澄清一下这件事，现在……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会儿。”
Linda点了点头，“明天早上没有戏，但你要去赶一个别的通告，要早起，你别忘了。”
“好。”
我倒下瘫在床面，觉得自己一闭上眼应该就是能睡的疲累。
想一个人，想到累了为止。
“我早上四点多在酒店楼下等你，我给你设置一个闹钟。”
在最后设定好了闹钟，所有的东西在Linda的满意度范围，她才离开。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催促。
Linda嗤笑了一声，“一下子这么乖，倒是不太习惯了。”
——
不敢闭眼。
不想一闭上眼，就是没有预告的梦境。
起码此时刻意地保持清醒，我还能想想，怎么和封野解释这件事。
从月明星稀，到了夜深人静，但依旧也会有属于年轻人热闹的夜生活起点，在这个时间点，在这座城市，燃起一把火焰。
戴着口罩出了门。
觉得面对面交谈，好过自己坐以待毙。
当自己的脚步停留在了封野的教工宿舍门口时，我有些讶异那灯光居然还亮着。
他没睡……
轻扣了两下门板，我斟酌一会儿见到封野的时候，该有的说辞。
门在我扣完的几秒以后，就打开了。
封野见到我，眼睛丝毫没有眨一下，眉头微皱，想要开口训我时，我率先抢过话语权：“我忽然想到一句话，就赶来了。睡不着，聊聊？”
他没有请我进去的意思，站在门口问我，“什么话？”
Linda说我很快会被人超越。
这肯定是会发生的现实，可我，的确不想让这个现实来得这么早。
“你说……人一直在追逐什么，又追逐到了什么，才会停下脚步来？你到了一个位置，发现你前面还是有人比你跑得快，或者后来者居上这种事情况……”
封野的手松开了门把手，几不可闻一声叹息，说实话，此时可以一目了然的便是，封野没睡。
那胡子都有些青茬冒出，人有些颓唐的感觉。
“凌晨三点，你到底来做什么？和我谈人生哲理？”
“我……”
轮到我语塞的，是与一个女人四目相视。
衣裙穿着完整，可那一脸娇羞，看得我很碍眼。
封野此前带我回来的时候，这里面还找不出一丝其他女人的痕迹，这会儿，即便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嗓子彷佛吞下几根针似的难受，“打扰你休息了。”
在我打算转身之际，封野并没有拦着我。
“我没休息，我在通宵改论文，尹老师和我一个组的。”
声音略显疲惫，但无论怎样，室内终究是出现了一个女人。
“哦，这样。”
我只能这样回答。
“封老师，我们继续吧？”
继续……怕是这意思，说我叨扰了。
“尹老师，你回去吧。”
我并没有见过这所谓的尹老师，看年纪，也想必是初出茅庐的人……
她的脸微微红着，“呃？我这会儿……自己回去？”
“你有开车的，不是吗？”封野提醒。
这一刻，我彷佛也觉得自己站在那很多余，我是在等待什么。
等着封野拉着我的手腕说进门？
还是别的什么。
“你把人家气跑了。”
封野目光投向我，“你到底有什么事？”
“封野。”
这会儿叫他的名字，我竟然有些紧张。
好像失去了什么底气，变得微不足道。
“这么听你叫我名字，在这个时间点，还真的挺怪异。”
封野将门又打开了一些，示意我进去。
我胡乱抓了一把头发，嘴唇因为干涩，不自然地舔了舔，再次看向封野的时候，兴许我的神情有些怪异。
我自己感受得到，面部的表情……好像复杂了些。
“那个尹老师，她喜欢你。”
封野拿着杯子给我倒水，语气冷然，“喜欢我的人，我非要以同等的喜欢回报吗？再说我们只是改论文而已，八点交稿，最后核对罢了。每天看几万字的相关文献，思考加实践几千遍，呵……最后憋出几百字。”
第一次听他这么描述自己的心境，忽然有一种，他并不是很开心的感觉。
是因为什么……
那句“喜欢我的人，我非要以同等的喜欢回报”，让我听后，心猛然一沉。
“那新闻，对不起，我会想办法解决。”
我没坐在那沙发上，毕竟那沙发上，茶几上，都是A4纸，纸上是密密麻麻的打印字体，和中性笔的修改潦草字体。
封野在喝咖啡，那咖啡壶里的棕色液体，已经快要见底，不知道是属于他今夜的第几杯。
他语气竟然有些随意，“我并没有介意什么，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再追我了。”
指腹摩挲在马克杯的杯壁，我明明很渴，却总觉得自己仰头喝一口，就会窘迫万分，颜面扫地。
可能还会不自觉地流几滴眼泪，最后瓦解一地的伪装。
佯装微笑，我竭力抬头与他对视，“我就担心你情况，还找机会来看你，那看来你还不错……我暂且放心。”
他那杯子放在台面上的声音，在我说完那句以后，有些响了。
“我叫你不用再追，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意思。”
我还能是怎样的误会。
我自嘲一笑：“以往如果是别人，我可以内心骂过后就无所谓，但现在，这个人是你，脏水就不能乱泼，谁都不行。”
夜风从他的窗户吹进来，我又闻到那股栀子花的香气。
我从未见过封野的眼神，像是那猎鹰盯着食物一般的样子，一瞬未动，却为何语气带着一点不可思议的轻柔。
想必是这风，和这花香，让我醉了。
他唇间念出我的名字，“秦已今。”
我收敛起那蹩脚的微笑，“怎么？”
“照片我看到了。”他回答。
我点头，将一口未喝过的水杯，放在茶几空余的位置上，“当晚发生什么，你我都最清楚，我会让Linda准备记者发布会澄清这件事，不过，可能不是现在，会是半个月以后的宣传上。”
不知道封野有没有听进去。
那些标题和有些评论的字眼，就已经够难听的了。
“#秦已今回校上演现实版禁忌之恋#”
“《毕业再说爱》，导演，你这女主未成年就在爱了啊！”
“那老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禽兽哦，秦已今可怜好吗，早几年落入这种老师手里。”
……
也许在我和他的眼中，反倒是那张照片，是最为纯粹的那么一个举动。
如果我曾经对封野的告白给他造成过压力，我那一腔覆水，硬收了回来，可此时，那难堪的字眼，换作是我作为普普通通的一个教师……
谁叫他总是这样一副神情难测。
封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低下头，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我期盼过有一天，我能站在封野的身边，作为女朋友，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说我爱他。
可这前提，首先也是他爱我。
现如今，在没有这样的相互关系之下，即便是我单相思，也陷入了一个僵局。
头顶是他宽大的手掌，封野好像揉了揉我的发丝，“我说过，不用你再追我。”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早已经回响过无数回。
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封野又提醒了我几遍！
我冷笑抬头，忍住自己眼眶的泪水：“我明白，我清楚……我知道！你封野不过就是烦了我秦已今早些年对你说过做过的那……”
从没有。
没有体会过这双手臂，能带来这么强有力的影响，将我纳入他怀里。
那样窒息的怀抱，让我都来不及回神，嘴唇已经是被毫无章法的亲吻给掠夺。
他一向是带着自信的样子，做什么，都会有分寸，有把握。
现下听到他微微打着颤的呼吸，他捧着我的脸，将我逼退至墙角。
“你总算安静了。”
像是低沉的曲调在我耳边萦绕。
我来是要做什么？
哦……为了，让封野，一笑而过这些新闻。
可是，当他吻了我以后，不止是一回亲吻以后，我的内心像是有个野兽在叫喊着，我要的是他的爱，他的回应。
就是这些，不是别的。
当晚，还弥漫着栀子花的香气。
我有些分不清那算是秋天的哪一个阶段，总之，香味沁人心脾。
Linda那聒噪的声音还在自己的耳边回响，“祖宗，你这会儿这么淡定，算是怎么一回事？亲姐，你这是上了师生恋的头条啊！”
刷了房卡，甩去了自己的高跟鞋。
脚底触及地毯，那质感让我内心也有些扎。
我走了几步信手揽过门口小厨房的矿泉水。
不是冰的，内心吐槽。
却还是打开了盖子，咕嘟咕嘟拼命喝着，一饮而尽。
“照片你没看吗？”
Linda将手机凑到我眼皮子底下，“嗝——”，我打了一个饱嗝。
知道这会儿很不合时宜，此时Linda还是宿醉的头疼，面对我的事，开始焦头烂额。
不是第一次，但想必是最棘手的一次。
不得不说，他们将我和封野，拍出了那么一点电影画面的镜头感。
那一幕把我塞进他车子后座的打横抱起，也赶巧让人拍了去大作文章。
“《大嘴快报》的也有狗腿子来堵我，说我为了封野回校拍戏。”将空瓶扔进了垃圾桶，有那么一种内疚的挫败感。
想得到这个男人，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和他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我问，“你不是很有办法吗？你想出什么对策了？”
Linda不自然地叹息了一声：“这回我怕真是难了，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叫封野的老师，是不是？”
“你也变得八卦了？”
还是，我对封野的感情，就真的这么藏不住，到了人人显而易见的地步。
我的内心并不是平静无波澜，而是心跳狂乱，不能表露，才需要这样一口气喝完一瓶水，让自己冷静那么一点。
可这颗心，跳动得像是要窜出嗓子眼，按压不住。
“以往把你和谁扯一起，你激动得会骂人骂到震天，这会儿你平静的样子……我还一时真的，想不出什么对策来……但你这会儿绯闻的确是该和那有的人没有，不该有的人却扯一起，你这样很快会被下面上来的新人踢下去，公司对你最近的表现，也并不是很满意，你知道那个叫凌雨微的，她那手段比你……不是我说，去求求你母上，给点好资源不行吗？”
求秦倾？
她巴不得看到我离开她的这副惨样，我又怎么能够让她得逞。
“半个月之后的发布会上澄清一下这件事，现在……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会儿。”
Linda点了点头，“明天早上没有戏，但你要去赶一个别的通告，要早起，你别忘了。”
“好。”
我倒下瘫在床面，觉得自己一闭上眼应该就是能睡的疲累。
想一个人，想到累了为止。
“我早上四点多在酒店楼下等你，我给你设置一个闹钟。”
在最后设定好了闹钟，所有的东西在Linda的满意度范围，她才离开。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催促。
Linda嗤笑了一声，“一下子这么乖，倒是不太习惯了。”
——
不敢闭眼。
不想一闭上眼，就是没有预告的梦境。
起码此时刻意地保持清醒，我还能想想，怎么和封野解释这件事。
从月明星稀，到了夜深人静，但依旧也会有属于年轻人热闹的夜生活起点，在这个时间点，在这座城市，燃起一把火焰。
戴着口罩出了门。
觉得面对面交谈，好过自己坐以待毙。
当自己的脚步停留在了封野的教工宿舍门口时，我有些讶异那灯光居然还亮着。
他没睡……
轻扣了两下门板，我斟酌一会儿见到封野的时候，该有的说辞。
门在我扣完的几秒以后，就打开了。
封野见到我，眼睛丝毫没有眨一下，眉头微皱，想要开口训我时，我率先抢过话语权：“我忽然想到一句话，就赶来了。睡不着，聊聊？”
他没有请我进去的意思，站在门口问我，“什么话？”
Linda说我很快会被人超越。
这肯定是会发生的现实，可我，的确不想让这个现实来得这么早。
“你说……人一直在追逐什么，又追逐到了什么，才会停下脚步来？你到了一个位置，发现你前面还是有人比你跑得快，或者后来者居上这种事情况……”
封野的手松开了门把手，几不可闻一声叹息，说实话，此时可以一目了然的便是，封野没睡。
那胡子都有些青茬冒出，人有些颓唐的感觉。
“凌晨三点，你到底来做什么？和我谈人生哲理？”
“我……”
轮到我语塞的，是与一个女人四目相视。
衣裙穿着完整，可那一脸娇羞，看得我很碍眼。
封野此前带我回来的时候，这里面还找不出一丝其他女人的痕迹，这会儿，即便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嗓子彷佛吞下几根针似的难受，“打扰你休息了。”
在我打算转身之际，封野并没有拦着我。
“我没休息，我在通宵改论文，尹老师和我一个组的。”
声音略显疲惫，但无论怎样，室内终究是出现了一个女人。
“哦，这样。”
我只能这样回答。
“封老师，我们继续吧？”
继续……怕是这意思，说我叨扰了。
“尹老师，你回去吧。”
我并没有见过这所谓的尹老师，看年纪，也想必是初出茅庐的人……
她的脸微微红着，“呃？我这会儿……自己回去？”
“你有开车的，不是吗？”封野提醒。
这一刻，我彷佛也觉得自己站在那很多余，我是在等待什么。
等着封野拉着我的手腕说进门？
还是别的什么。
“你把人家气跑了。”
封野目光投向我，“你到底有什么事？”
“封野。”
这会儿叫他的名字，我竟然有些紧张。
好像失去了什么底气，变得微不足道。
“这么听你叫我名字，在这个时间点，还真的挺怪异。”
封野将门又打开了一些，示意我进去。
我胡乱抓了一把头发，嘴唇因为干涩，不自然地舔了舔，再次看向封野的时候，兴许我的神情有些怪异。
我自己感受得到，面部的表情……好像复杂了些。
“那个尹老师，她喜欢你。”
封野拿着杯子给我倒水，语气冷然，“喜欢我的人，我非要以同等的喜欢回报吗？再说我们只是改论文而已，八点交稿，最后核对罢了。每天看几万字的相关文献，思考加实践几千遍，呵……最后憋出几百字。”
第一次听他这么描述自己的心境，忽然有一种，他并不是很开心的感觉。
是因为什么……
那句“喜欢我的人，我非要以同等的喜欢回报”，让我听后，心猛然一沉。
“那新闻，对不起，我会想办法解决。”
我没坐在那沙发上，毕竟那沙发上，茶几上，都是A4纸，纸上是密密麻麻的打印字体，和中性笔的修改潦草字体。
封野在喝咖啡，那咖啡壶里的棕色液体，已经快要见底，不知道是属于他今夜的第几杯。
他语气竟然有些随意，“我并没有介意什么，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再追我了。”
指腹摩挲在马克杯的杯壁，我明明很渴，却总觉得自己仰头喝一口，就会窘迫万分，颜面扫地。
可能还会不自觉地流几滴眼泪，最后瓦解一地的伪装。
佯装微笑，我竭力抬头与他对视，“我就担心你情况，还找机会来看你，那看来你还不错……我暂且放心。”
他那杯子放在台面上的声音，在我说完那句以后，有些响了。
“我叫你不用再追，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意思。”
我还能是怎样的误会。
我自嘲一笑：“以往如果是别人，我可以内心骂过后就无所谓，但现在，这个人是你，脏水就不能乱泼，谁都不行。”
夜风从他的窗户吹进来，我又闻到那股栀子花的香气。
我从未见过封野的眼神，像是那猎鹰盯着食物一般的样子，一瞬未动，却为何语气带着一点不可思议的轻柔。
想必是这风，和这花香，让我醉了。
他唇间念出我的名字，“秦已今。”
我收敛起那蹩脚的微笑，“怎么？”
“照片我看到了。”他回答。
我点头，将一口未喝过的水杯，放在茶几空余的位置上，“当晚发生什么，你我都最清楚，我会让Linda准备记者发布会澄清这件事，不过，可能不是现在，会是半个月以后的宣传上。”
不知道封野有没有听进去。
那些标题和有些评论的字眼，就已经够难听的了。
“#秦已今回校上演现实版禁忌之恋#”
“《毕业再说爱》，导演，你这女主未成年就在爱了啊！”
“那老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禽兽哦，秦已今可怜好吗，早几年落入这种老师手里。”
……
也许在我和他的眼中，反倒是那张照片，是最为纯粹的那么一个举动。
如果我曾经对封野的告白给他造成过压力，我那一腔覆水，硬收了回来，可此时，那难堪的字眼，换作是我作为普普通通的一个教师……
谁叫他总是这样一副神情难测。
封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低下头，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我期盼过有一天，我能站在封野的身边，作为女朋友，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说我爱他。
可这前提，首先也是他爱我。
现如今，在没有这样的相互关系之下，即便是我单相思，也陷入了一个僵局。
头顶是他宽大的手掌，封野好像揉了揉我的发丝，“我说过，不用你再追我。”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早已经回响过无数回。
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封野又提醒了我几遍！
我冷笑抬头，忍住自己眼眶的泪水：“我明白，我清楚……我知道！你封野不过就是烦了我秦已今早些年对你说过做过的那……”
从没有。
没有体会过这双手臂，能带来这么强有力的影响，将我纳入他怀里。
那样窒息的怀抱，让我都来不及回神，嘴唇已经是被毫无章法的亲吻给掠夺。
他一向是带着自信的样子，做什么，都会有分寸，有把握。
现下听到他微微打着颤的呼吸，他捧着我的脸，将我逼退至墙角。
“你总算安静了。”
像是低沉的曲调在我耳边萦绕。
我来是要做什么？
哦……为了，让封野，一笑而过这些新闻。
可是，当他吻了我以后，不止是一回亲吻以后，我的内心像是有个野兽在叫喊着，我要的是他的爱，他的回应。
就是这些，不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