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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伪更。

    各种瓶颈期。

    有史以来卡文卡得最严重的一次,大约是这段时间忙于上学的缘故。

    作为没什么天分手脚特别慢还拖延症的美术生真的……好容易自暴自弃。

    天天怀疑自己的创作能力,连这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总之,希望看到这里的baby们能得到缪斯女神的祝福,远离瓶颈期~<hr size=1 />

    </div>  “忆那时沙场初见,小剑眉,芙蓉面,红莲弓矢业火焚天。恨魂梦难同,风月亦染血。”

    一刹那天光乍破。

    幻境如宝物出匣,碎成万千光屑重新拼凑了一出前尘。

    抑扬顿挫地念完《相媚好》上阕,书中仙人袖手立在岸边舟上,看着他二人身影消失于流光中,笑意微妙:“‘几回魂梦与君同’?里幻境也开启了,甚好。”

    青丘主个个皆传奇。

    而当代之主长生,更是传奇中的战斗机。彼时年少,两只狐狸耳朵还立不起来的他常趁着鹿蜀仙人闭关修炼到处乱跑,尤其是作客与鹿蜀不对盘却时常投喂他的天帝的居所:天庭。

    有一日,长生依旧在天庭上四处溜达。路过百花园时,忽被一个杏眼桃腮的小仙娥扯住了衣袖。

    “神君!神君……我好喜欢你!”

    百花园里争妍斗艳。小仙娥站在花丛前,向他递上支新开的脂红牡丹,两眼亮晶晶。

    彼时的长生因年少而雄雌莫辨,那日又着了一身红衣裳,盛世美颜能把百花妒杀。这会子他冷着小脸扯回衣袖,想了想竟接过那支花——只见这厮低头一笑:“其实我也……”

    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你也,你也什么!!!”

    “挺喜欢自己的。”

    小仙娥红着眼眶跑开了。

    长生磕磕绊绊地往衣袖上掐了个祛尘咒,又掏出一面青铜小镜,一手摸着自己的小脸嘀咕:“哎,这些女仙就没一个比我好看的,刚刚那货简直辣眼睛。”

    路过三十三重天,他顺手把这支牡丹花丢给了兜率宫里的大青牛。可怜它生不逢时,无辜沦落牛嘴被嚼得稀碎,真个是“娇艳欲滴”了。

    长生看得无趣了,狐狸耳朵一动,忽然听到宫门处有人在开小差。他顿时心花怒放,化为方便听壁角的幼狐真身溜了过去,还摸出一把桃木梳,好蹲在柱台下顺毛。

    原是几个铁甲天兵在议论着神魔两界的战讯。

    “……近日战事又告捷,看来这次魔界不多时就会退兵了。”

    “多亏了丹穴那位少主,天帝陛下任命他为右将军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我那次见他使那红莲弓矢,九箭连发,直接把魔界那只鬼猊阴兽钉入了巽离阵,一通业火烧得灰飞烟灭!真是痛快!”

    “哈哈哈哈,鬼猊阴兽可是魔界首领劫了畜牲道万鬼而炼化的妖孽,残害了我们无数兵士,连摩昂太子都束手无策……这位可真不愧是书中仙人所预言的‘小战神’,果有寂恒上神之风。”

    天狐崽子听得入迷,毛也忘了梳。

    “嗯……听说魔界女子个个颜色艳丽,不知能及我几分呢?”它眨巴着圆眼睛自言自语,“嗯,是这样,才不是想去看什么小战神,什么神兵右将军呢!”

    嘴里这般说着,四只爪子却已离开天庭宫门,踏着小小一朵祥云往东边飞去了。

    海之极东,深处有渊,名为“归墟”,其中无尽黑暗吞天噬地。而黑暗深处便是自鸿蒙初始就存在着的,人人闻之色变的魔界入口:那落迦井。

    神魔战场便开辟于归墟上方。

    四四方方的一座岛屿上尘烟滚滚,土地干涸龟裂,岩浆烈火时不时地喷发。长生所驭的小祥云差点被燎化了。他刹在半空进退两难,眼巴巴地看着因雾气弥漫而看不清的前方,觉得十分心塞。

    远方雷鸣兽吼皆起,巨响震天。

    “这这这,这是在开战了?”长生化成人形摇摇晃晃地立在云头,忽见一道红芒冲天而起,灼灼耀眼,似有人影闪隐。

    “莫非……那就是他?”

    他踮着脚伸长脖子看得专心,未曾注意到云雾下方泛起幽暗绿光,又有浓郁黑气翻腾着渐渐漫上他脚边。“魔气!救命……救命啊!!!”

    天狐崽子只来得及嗷嗷叫了一嗓子,就被这团魔气一把拉了下去。

    魔气勉强凝出个半人半兽的模样,黝黑躯体使它一双竖瞳更绿得渗人。这神智初开的魔怪竟也为他容光所慑,呆愣了那么一瞬。长生跌坐在滚烫的地面上,与它一张只长着眼睛与鳞片的面孔相顾无言……忽然间这张怪脸上裂开一道长长的豁口,口中獠牙参差毒涎直流。

    原来它笑了。

    长生自负是天地第一的美貌,顾影自怜之余又非常鄙视所有垂涎他美貌的人,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不垂涎于他美貌者,却被吓得肝胆俱裂。

    “天狐血肉!大补啊哈哈哈!”

    魔怪无情,哪里会怜惜他的花容失色,扑上来就要把这个自己送上门的补品吞吃入腹。它张嘴一吼腥气席卷,鳞片斑驳犹带着血渍的的利爪朝着他面门挥下,长生只逃开半步,尾部即刻传来剧痛,他倏地闷哼,一双狐狸眼瞪得溜圆。

    眼看本文男主就要葬身在无名龙套口中……

    “站住。”

    看不见的力量使魔怪定在原地,不能动弹。威压并未持续太久,一道光矢“嗖”地破空而来,从这只魔怪的脑后穿透它额间。

    吼声的尾音转得凄厉,又戛然而止。

    魔怪蓦地僵在原地,业火骤起将其焚为飞灰,簌簌落在长生身侧。虚空里浮着半开红莲,一人降立于花上,背后双翼逆着光肆意舒展,四下里依然有羽火残焰如雨。

    光与火,正是羽族王者的象征。

    长生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杀戮之美,甚至忘却了身上的断尾之痛。

    而这一切,只发生在顷刻间。

    戾风吹得飞灰散尽时,长生只来得及看了救命恩人一眼,就昏倒在地。可能是因为剧痛难忍,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也可能是因为……连受惊吓。

    顺便又化为了狐狸真身。

    救命恩人高高在上地俯视之,难得大发慈悲向它弹了个疗伤术。

    传说中以业火红莲炼化的神器“红莲弓矢”长约三尺,弓身上的光纹描金流火,美得十分高大上。其主人姿态优雅,漫不经心地握着它……颜值却与其截然相反:衣裳蒙尘盔甲破烂头发焦黄,僵硬如尸的五官与被归墟烈日烤得黝黑的一张脸,视觉效果比方才那只魔怪的狰狞嘴脸只略逊一筹。

    雍?丹穴少主?神兵右将军?小战神?卿悬空伫立,歪着头看向地上的一团皎白毛球:“狐狸也会断尾求生?”

    因那一眼而昏过去的长生:宝宝心里苦!

    雍卿心里也苦。

    寂恒上神遁世后,神魔战场的战况更趋于白热化。魔界天天鼓捣新物种投入战争,搞得天帝很伤脑筋。

    不出千年,鼓捣出一个六道之外的大杀器:鬼猊阴兽。这下可了不得啊!神界就一个西海太子打起仗来不要命,奈何这只鬼猊阴兽皮糙血厚,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于是,天帝一声令下,各族青年才俊纷纷上线了:

    雍卿空降神魔战场……

    雍卿打得鬼猊阴兽哭着喊妈妈……

    雍卿把魔界打回了老家……

    作为分割线,以上是“因”,以下是“果”。

    自魔界败退至那落迦渊底后,神界十万天兵分别驻扎于归墟西南、西北边上,表面看来是守关夹攻之势,殊不知领头的左右双将正在暗地里你死我活地对峙。

    西海太子敖摩昂与丹穴少主雍卿,这旗鼓相当的两大杀胚正合了一句老话:“一山不容二虎”。

    哪怕一公一母。

    不喜欢是需要理由的。初次见面的气场,抑或不经意间的眼神,都足以促使杀胚们冥冥之中开始相看两相厌。

    喜欢也是需要理由的。天帝拼了老命想要把敖摩昂、雍卿二人凑成个龙凤呈祥,偏生只得了个龙凤逞强。

    毕竟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天!意!

    天意是难违的,正如雍卿捡到断尾狐狸×1是早已注定的……

    自歼灭了鬼猊阴兽以来,她这是第二次的真?焦头烂额。

    被打回老家的魔族大军再次倾巢而出,只因魔界三大长老之一的情魔颁发了一道“寻宠启事”,大意是我魔族也是不想再打架的,但是长老的爱宠呢很不听话地跑出了那落迦,我们只能出来找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巴拉巴拉……

    神族:我们信了你的邪!

    出战理由很是别致,而这只宠物的名字取得更别致:姽婳罪。

    “呵,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宠物。”西北营前,瞿如叼了根狗尾巴草,想起拗口难念的“姽婳”二字,嫌弃之情立即溢于言表:“都给姑奶奶我听好了,殿下有令,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只情兽给挖出来!”

    “遵命!”

    手下散尽后,她一脸得意地望向东边:“西海太子近日回天庭述职,这一次西南营那些海鲜就更别想抢到头功了哈哈哈哈哈……殿下啊殿下,您可要早些回来呀!”

    神将瞿如,雍卿最死忠的迷妹,没有之一。

    与此同时,被她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念叨着的雍卿已领兵打退了第一波冲出那落迦的魔兵。其中大部分是些不起眼的小喽啰,虽法力低微,却多不胜数。日头越来越毒,晒得神仙也昏头转向,她杀着杀着,忽然发现自己不知身在何处了:四面皆茫茫海水,金乌已回到扶桑木上歇息,毫不意外地把海水蒸腾成大片雾汽。

    雍卿心中怨念如弹幕横飞:“好一个猪队友……”

    身后横七竖八无数魔怪尸体皆在瞬间灰飞烟灭,这夹杂着浑浊魔气的雾汽冲到面上,雍卿作为羽族,视力原本占据优势,这会儿一双招子反而因此被辣得通红,整个凤凰都不好了。她颇不耐烦地浮上半空,手握本命法宝:传说中以射日神弓为原型仿制而成的红莲弓矢。

    雍卿侧身挽弓之姿如抚箜篌,随意对着雾霭沉沉的战场来了一发——

    技能:业火光矢。

    作用:杀怪,以及驱散迷雾。

    这,就是前文中打酱油的那道红芒。

    神魔战场以这重逾千钧的一箭为中心,如石破平湖炸开一圈涟漪。雾霾散尽之后雍卿定睛看去:不偏不倚正好钉住了一只小怪,哟,还掉落了一只断尾狐狸。

    她收起很拉风的红莲法器,落在那只狐狸旁边,研究了片刻,默默掐诀施了一记治愈术,试图帮它接回断掉的尾巴。

    尾巴接上去以后,很不负众望的又掉下来了。

    昏迷中的狐狸痛得直飙泪花。

    “……”

    雍卿面无表情,心尖儿却蓦地一颤,只好收起它的尾巴,顺便收起它。

    过了数日。

    北营的兵士们莫名地低调许多,在南边一溜儿长鳞片的看来,就是……

    “哼!我瞧着北边那伙扁毛畜生,个个心怀鬼胎的,又要作什么妖?”

    “听说啊,是它们那只乌鸡头儿出战时又迷路了,半道上还捡了只没尾巴的圆毛小东西,这几日就养在他帐里呢。”

    “哈哈哈,嘛玩意儿这么命大,能在他手里活过十二个时辰?”

    南面营地一半没在海水中,八方放置着玄冰晶石,形成寒气流转的阵法,正是西海太子的大手笔。战事既息,敖摩昂自天庭述职归来,大老远就听见自己的两个手下——一青一白两只蛟盘在冰柱上你来我往地唠着嗑。

    与羽族的高贵冷艳不同,生在水中长在水中的鳞族皆话唠,且一个个都是八卦小能手。

    嗯,不止这两蛟将,整个南营都闲得发慌,个个不遗余力地编排着他的死对头:丹穴雍卿。

    待敖摩昂回到自个儿帐中,只见他的小姑姑扔下了手里抱得发皱的一堆画卷,一脸八卦地凑上来:“昂昂你听说了吗?丹穴那只小凤凰竟是个断袖!哎,还真是没想到……他虽生得黑了些,模样倒不逊当年的寂恒上神,就是这作风很不行,居然跟魔族抢一只狐狸精,还把他藏在自己营帐里。作为神族将军,这,这也太不像话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敖摩昂只一脸“什么鬼?!”地看着她,却无半句回应。

    作为比大侄子还晚出壳的幼.齿姑姑,敖蓬莱这长辈说的话永远没什么份量。此时她看着敖摩昂仿佛便秘的表情,更是紧张得眼珠子乱转:“那,那什么,咱西海就剩昂昂你这根独苗苗了,你,你……”

    她“你”了半天后,敖摩昂终于皱了一下眉头。敖蓬莱决定绕开这个敏感的话题,复又抱起了那堆她刚才胡乱丢开的画轴:“算了,眼下你成家立室最要紧!还是来看一下姑姑最近给你物色的几位仙娥神女吧,比如这只长得很可口的鲤鱼妹子……欸昂昂你干嘛先别走啊喂!”

    大侄子给了敖?鳞族著名剩女?蓬莱会心一击:“姑姑成家更要紧。”

    天上黑云翻滚着间或闪电猛烈,敖摩昂立在云头执戟直指东方,身上甲光铄金。他绷着一张俊脸,将“被逼婚”的怒火倾泻于不争气的虾兵蟹将们身上:“传令列队,演练阵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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