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脸不要脸啊！”甄宝剑晃了晃脑袋站好，冲着那先动手的男生回以一拳。
男生同样向后踉跄几步，往脚边啐一口唾沫，咬牙切齿道：“院队都没进的杂碎也敢这么嚣张了！”
他的同伙上前一把锁住甄宝剑的双手，那个挨打的男孩则举起拳头，放在嘴边哈一口气，朝着甄宝剑的脑袋连击好几拳。
这阵仗放在这所学校里似乎算不得什么，从旁经过的同学甚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动啊！动啊！江弋槐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可她越急，颞部的痛感就越重，痛得连眼睛都看不清了……
不知不觉队伍就排到了那三个男生，窗口的阿姨喊道：“同学，吃什么？”
两米高的大哥全程在一边看戏：“走了！”
“今天算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识相的以后就别再出现在哥几个面前！”
“妈的，老子最看不惯妹子跟前装逼的货！”
那两人傲慢地各自撇下一句，丢下甄宝剑去点餐窗口了。
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个戴黑色鸭舌帽的男生，背上背一个墨绿色的斜挎包，整体气质像个幽灵一样。他径直插在两米大哥和窗口之间，目测身高也有一米九几。
“阿姨，我要汉堡。”幽灵男孩像是没注意到那兄弟三人似的，自然而然地插队点单。
“要几个？”
“还剩几个？”
“刚做好的还有十个。”
“我都要了。”男孩刷了卡，提着一大袋汉堡离开了。令人意外的是，三兄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插队买下仅剩的所有汉堡，全程竟一言不发。
江弋槐搀着甄宝剑站起身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学生卡：“陪你去校医院看看吧？”
“没事儿，年轻人，这几下不算什么。”他笑笑推开江弋槐，口气里带着几分安慰的意思，“卡是给你充的，我能刷电子卡。不过只给你用到你的卡办好为止！”
“嘤嘤嘤，宝剑真是个小天使！”
“要叫学长！”
“你先坐会，我给你买点吃的。”江弋槐把甄宝剑扶到座位上，转身准备去买点别的东西吃，只见刚才插队的那个男生提着一袋子汉堡走向他们。
“不介意的话，就吃这个吧。”男孩的声音也带着股幽灵一般的清冷感，他把袋子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江弋槐和甄宝剑交换了眼神，她举举手里的学生卡：“你吃什么？我帮你刷吧。”
“不用了。”
男孩走远了，甄宝剑伸着食指对江弋槐指指点点：“你做好人，刷我的卡！真可恶啊！”
“那怎么好意思白吃别人的？”江弋槐在他对面坐下。
“他有的是钱好吗？那可是秦雾哎！”他打开包装纸开炫，“呜呜呜，不要钱的憨八嘎更好吃了！”
“秦……秦雾？他就是秦雾？”江弋槐“嗖”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向那男孩离开的方向远远眺望，“你怎么不早说啊！都看不见了！”
“大佬是走远了，但大佬给咱买的憨八嘎还热乎着啊！快吃，别浪费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看你像个八嘎！”江弋槐骂骂咧咧坐下，也拿起一个汉堡送进嘴里，脸上多云转晴，“哇，好好吃！终于对体院的日子有了些盼头，我以后一定要天天来吃！”
“什么家庭条件啊天天吃？一个十二块，可不便宜。一顿就得三十六块，我可吃不起。”说话间他已经在吃第二个了。
“十二？那岂不是让秦大佬花了一百二！”她惊叹道。
“哎呀，不是跟你说了嘛，雾哥有的是钱！咱们上学掏钱，人家上学赚钱。区区一百二，洒洒水啦！”他说着停顿一下，“哦，忘了，咱们不一样！雾哥的今天就是我们槐槐宝贝儿的明天，你甄学长还等着日后享你的福呢！”
“说话就说话，甭恶心人啊！”江弋槐皱起眉，抬手推搡他，“哪跟哪啊！”
“病人！别动手动脚的！”他咋舌呵斥道。
“拉倒吧，我看你比生产队的牛能吃！”
说话间，那三兄弟才买到新做好的汉堡，从他们桌边经过，这次竟蔫蔫的什么也没说。
“他们仨谁啊？刚才那么嚣张？”江弋槐好奇问道。
“当然嚣张了，那可是院队的三四五号位。”
“不就是院队吗？前面还排着十几号人呢。”
甄宝剑直摇手：“甭管什么队，除了队长，只要是首发，那都是天。一个院几百号人可就这五个首发，各个都是大爷。”
“那秦雾呢？”
“他们怎么配跟雾哥相提并论？那才是大佬中的大佬，是校队的队长兼三号位，听说被国家队看上了，经常出去集训，已经很少在学校了。”
“我们的校友果然厉害！”
他只管久久看着江弋槐，抬抬下巴指指她道：“你也行的！”
她的目光看向别处：“别打趣我了！你也指定能进院队的，这不是才大一吗？还早呢！”
“借你吉言！”他把包装纸揉起来放在桌上，对她拱拱手，“感觉你这一年来变了。”
甄宝剑冷不丁跳转话题令她一时没反应上来：“什么？”
“别紧张，是往好的方向变了，变得成熟稳重了。要是搁在以前，碰见今天这种事，你恐怕早就冲上去了吧？我就是怕拉不住你，所以才跟他们动手的。事实上，你比我以为的要稳重得多。”
“稳重个屁！”她突然变了脸，怒斥道。
但凡她能动弹得了，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自己的朋友。是变得胆怯懦弱了，她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他看着江弋槐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这一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问的这不废话吗？你这一年难道就没经历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不然怎么变得这么没自信……不，应该说是自轻自贱！不要随随便便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啊！”
江弋槐见他沉默，言辞放缓了些：“你以为考进体院是什么容易的事吗？当时你考进来还能进现在的专业，你知道学校有多少人羡慕你吗？不进院队又如何？我自信是因为我是我，而非怎样的我，不是吗？”
甄宝剑抬手腕看一眼表：“我吃好了，上课时间也快到了，你吃不下了的话，带回去分给你舍友她们吧。”
他说罢起身走了，江弋槐同样起身，冲着他的背影道：“你不喜欢篮球了吗？”
他没回话，似乎并没听到。
江弋槐再次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了，一推门几个舍友都在。
“hello。”她跟舍友们打了声招呼，很显然没人理她，“食堂的汉堡买多了，有人吃吗？刚买的。”
“谢谢！正好下午训练完嫌食堂人多没去，现在还饿着呢！”三人各自分了。
“你就是楚教练刚招进来的？”靠门坐的舍友侧过头来打量她。
“嗯，我叫江弋槐。”
那女生放下手机，跨一步到她跟前，巨大的黑影瞬间将她笼罩。女生的手放在她头顶上比划：“就这么点？”
江弋槐完全愣住，那女生没趣地坐回座位，双脚抵着墙，背部向后靠，对一旁的另一女生道：“瑞瑞，这下有人给你垫背了。”
“不提身高这茬能把你怎么着啊？”靠窗一侧床位的女生随手从桌上撕一页信纸，团成一团，随手砸在那说话着的女生头上。
纸团弹在江弋槐脚下，她本想顺手捡起丢进垃圾桶，视线在宿舍里转了一圈，只见角落的垃圾桶早已堆积成山，她索性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点乱，别介意哈！我们查寝的时候会大扫除的，寝室从没得过黑旗，这点你放心！”那丢纸团的女生看出了江弋槐脸上的窘迫，于是出言宽慰她，“小不点，你打的什么位置？一号位？”
“没进过正经的球队，高中在一块玩的时候都打小前锋。”
江弋槐一句话毕，引得三人皆向她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继而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
江弋槐这还是第一次因为身高被人嘲笑，但毕竟一寸长一寸强，她们几个又是篮球专业的，她还不确定她们的实力究竟如何，只好默不回应。
她在椅子上坐下，学她们抱着自己的手机，却实在想不到看什么。干坐着等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中又无端涌起一阵焦虑。
完全是出于打发时间，她从书包的缝隙里掏出那本理综卷，爬在没有台灯的写字桌上写起题来。
“有人玩游戏吗？”宿舍里一人突然提议道。
“等一下，我电视剧看到关键的地方了！”
“暂停啊，又不是晚点不能看了！赶紧上号，三分钟，不上不带你了！”另一人道。
江弋槐正写得投入，突然的喊叫声把她吓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她长叹一口气，撕了两块卫生纸塞进耳朵里。
“小不点，你玩游戏吗？”
虽然江弋槐明知这是她们在叫自己，心中仍然不愿承认。回头见她们三双眼睛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只得回道：“不了，我手机上没有。”
真正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她们似乎还和什么人连了麦，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起来。
即便江弋槐已经适应了在吵闹的课间写题，但是身处在这样一惊一乍的环境里，她仍然无法思考。她索性住笔准备在校园里溜达溜达。
宿舍楼紧邻南操场，一周的高杆LED灯把整个操场照得亮如白昼。
江弋槐在入口站着观望操场全景，即有同学上来问她要不要代跑操。她拒绝后在一旁暗中观察学习，不禁感慨这帮同学简直太有商业头脑了！帮一个人跑操收三块，一次带五个手机就是十五块！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
男生同样向后踉跄几步，往脚边啐一口唾沫，咬牙切齿道：“院队都没进的杂碎也敢这么嚣张了！”
他的同伙上前一把锁住甄宝剑的双手，那个挨打的男孩则举起拳头，放在嘴边哈一口气，朝着甄宝剑的脑袋连击好几拳。
这阵仗放在这所学校里似乎算不得什么，从旁经过的同学甚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动啊！动啊！江弋槐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可她越急，颞部的痛感就越重，痛得连眼睛都看不清了……
不知不觉队伍就排到了那三个男生，窗口的阿姨喊道：“同学，吃什么？”
两米高的大哥全程在一边看戏：“走了！”
“今天算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识相的以后就别再出现在哥几个面前！”
“妈的，老子最看不惯妹子跟前装逼的货！”
那两人傲慢地各自撇下一句，丢下甄宝剑去点餐窗口了。
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个戴黑色鸭舌帽的男生，背上背一个墨绿色的斜挎包，整体气质像个幽灵一样。他径直插在两米大哥和窗口之间，目测身高也有一米九几。
“阿姨，我要汉堡。”幽灵男孩像是没注意到那兄弟三人似的，自然而然地插队点单。
“要几个？”
“还剩几个？”
“刚做好的还有十个。”
“我都要了。”男孩刷了卡，提着一大袋汉堡离开了。令人意外的是，三兄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插队买下仅剩的所有汉堡，全程竟一言不发。
江弋槐搀着甄宝剑站起身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学生卡：“陪你去校医院看看吧？”
“没事儿，年轻人，这几下不算什么。”他笑笑推开江弋槐，口气里带着几分安慰的意思，“卡是给你充的，我能刷电子卡。不过只给你用到你的卡办好为止！”
“嘤嘤嘤，宝剑真是个小天使！”
“要叫学长！”
“你先坐会，我给你买点吃的。”江弋槐把甄宝剑扶到座位上，转身准备去买点别的东西吃，只见刚才插队的那个男生提着一袋子汉堡走向他们。
“不介意的话，就吃这个吧。”男孩的声音也带着股幽灵一般的清冷感，他把袋子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江弋槐和甄宝剑交换了眼神，她举举手里的学生卡：“你吃什么？我帮你刷吧。”
“不用了。”
男孩走远了，甄宝剑伸着食指对江弋槐指指点点：“你做好人，刷我的卡！真可恶啊！”
“那怎么好意思白吃别人的？”江弋槐在他对面坐下。
“他有的是钱好吗？那可是秦雾哎！”他打开包装纸开炫，“呜呜呜，不要钱的憨八嘎更好吃了！”
“秦……秦雾？他就是秦雾？”江弋槐“嗖”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向那男孩离开的方向远远眺望，“你怎么不早说啊！都看不见了！”
“大佬是走远了，但大佬给咱买的憨八嘎还热乎着啊！快吃，别浪费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看你像个八嘎！”江弋槐骂骂咧咧坐下，也拿起一个汉堡送进嘴里，脸上多云转晴，“哇，好好吃！终于对体院的日子有了些盼头，我以后一定要天天来吃！”
“什么家庭条件啊天天吃？一个十二块，可不便宜。一顿就得三十六块，我可吃不起。”说话间他已经在吃第二个了。
“十二？那岂不是让秦大佬花了一百二！”她惊叹道。
“哎呀，不是跟你说了嘛，雾哥有的是钱！咱们上学掏钱，人家上学赚钱。区区一百二，洒洒水啦！”他说着停顿一下，“哦，忘了，咱们不一样！雾哥的今天就是我们槐槐宝贝儿的明天，你甄学长还等着日后享你的福呢！”
“说话就说话，甭恶心人啊！”江弋槐皱起眉，抬手推搡他，“哪跟哪啊！”
“病人！别动手动脚的！”他咋舌呵斥道。
“拉倒吧，我看你比生产队的牛能吃！”
说话间，那三兄弟才买到新做好的汉堡，从他们桌边经过，这次竟蔫蔫的什么也没说。
“他们仨谁啊？刚才那么嚣张？”江弋槐好奇问道。
“当然嚣张了，那可是院队的三四五号位。”
“不就是院队吗？前面还排着十几号人呢。”
甄宝剑直摇手：“甭管什么队，除了队长，只要是首发，那都是天。一个院几百号人可就这五个首发，各个都是大爷。”
“那秦雾呢？”
“他们怎么配跟雾哥相提并论？那才是大佬中的大佬，是校队的队长兼三号位，听说被国家队看上了，经常出去集训，已经很少在学校了。”
“我们的校友果然厉害！”
他只管久久看着江弋槐，抬抬下巴指指她道：“你也行的！”
她的目光看向别处：“别打趣我了！你也指定能进院队的，这不是才大一吗？还早呢！”
“借你吉言！”他把包装纸揉起来放在桌上，对她拱拱手，“感觉你这一年来变了。”
甄宝剑冷不丁跳转话题令她一时没反应上来：“什么？”
“别紧张，是往好的方向变了，变得成熟稳重了。要是搁在以前，碰见今天这种事，你恐怕早就冲上去了吧？我就是怕拉不住你，所以才跟他们动手的。事实上，你比我以为的要稳重得多。”
“稳重个屁！”她突然变了脸，怒斥道。
但凡她能动弹得了，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自己的朋友。是变得胆怯懦弱了，她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他看着江弋槐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这一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问的这不废话吗？你这一年难道就没经历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不然怎么变得这么没自信……不，应该说是自轻自贱！不要随随便便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啊！”
江弋槐见他沉默，言辞放缓了些：“你以为考进体院是什么容易的事吗？当时你考进来还能进现在的专业，你知道学校有多少人羡慕你吗？不进院队又如何？我自信是因为我是我，而非怎样的我，不是吗？”
甄宝剑抬手腕看一眼表：“我吃好了，上课时间也快到了，你吃不下了的话，带回去分给你舍友她们吧。”
他说罢起身走了，江弋槐同样起身，冲着他的背影道：“你不喜欢篮球了吗？”
他没回话，似乎并没听到。
江弋槐再次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了，一推门几个舍友都在。
“hello。”她跟舍友们打了声招呼，很显然没人理她，“食堂的汉堡买多了，有人吃吗？刚买的。”
“谢谢！正好下午训练完嫌食堂人多没去，现在还饿着呢！”三人各自分了。
“你就是楚教练刚招进来的？”靠门坐的舍友侧过头来打量她。
“嗯，我叫江弋槐。”
那女生放下手机，跨一步到她跟前，巨大的黑影瞬间将她笼罩。女生的手放在她头顶上比划：“就这么点？”
江弋槐完全愣住，那女生没趣地坐回座位，双脚抵着墙，背部向后靠，对一旁的另一女生道：“瑞瑞，这下有人给你垫背了。”
“不提身高这茬能把你怎么着啊？”靠窗一侧床位的女生随手从桌上撕一页信纸，团成一团，随手砸在那说话着的女生头上。
纸团弹在江弋槐脚下，她本想顺手捡起丢进垃圾桶，视线在宿舍里转了一圈，只见角落的垃圾桶早已堆积成山，她索性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点乱，别介意哈！我们查寝的时候会大扫除的，寝室从没得过黑旗，这点你放心！”那丢纸团的女生看出了江弋槐脸上的窘迫，于是出言宽慰她，“小不点，你打的什么位置？一号位？”
“没进过正经的球队，高中在一块玩的时候都打小前锋。”
江弋槐一句话毕，引得三人皆向她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继而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
江弋槐这还是第一次因为身高被人嘲笑，但毕竟一寸长一寸强，她们几个又是篮球专业的，她还不确定她们的实力究竟如何，只好默不回应。
她在椅子上坐下，学她们抱着自己的手机，却实在想不到看什么。干坐着等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中又无端涌起一阵焦虑。
完全是出于打发时间，她从书包的缝隙里掏出那本理综卷，爬在没有台灯的写字桌上写起题来。
“有人玩游戏吗？”宿舍里一人突然提议道。
“等一下，我电视剧看到关键的地方了！”
“暂停啊，又不是晚点不能看了！赶紧上号，三分钟，不上不带你了！”另一人道。
江弋槐正写得投入，突然的喊叫声把她吓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她长叹一口气，撕了两块卫生纸塞进耳朵里。
“小不点，你玩游戏吗？”
虽然江弋槐明知这是她们在叫自己，心中仍然不愿承认。回头见她们三双眼睛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只得回道：“不了，我手机上没有。”
真正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她们似乎还和什么人连了麦，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起来。
即便江弋槐已经适应了在吵闹的课间写题，但是身处在这样一惊一乍的环境里，她仍然无法思考。她索性住笔准备在校园里溜达溜达。
宿舍楼紧邻南操场，一周的高杆LED灯把整个操场照得亮如白昼。
江弋槐在入口站着观望操场全景，即有同学上来问她要不要代跑操。她拒绝后在一旁暗中观察学习，不禁感慨这帮同学简直太有商业头脑了！帮一个人跑操收三块，一次带五个手机就是十五块！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