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数竞赛一等奖，生物科技大赛金奖，全省六市县联考并列第一，临近高考的日子，祁彧和白云归不断迎来好消息，其中最让人羡慕的自然是双双获得保送名额。祁彧被保送至复旦大学经济系，白云归被保送至清华大学建筑系。
恰逢学校建校四十周年，整个高三年级，就只有祁彧、白云归和易知华获校长特许，参加校庆晚会。
文采斐然的易知华负责整台晚会的全部串词及重磅节目诗朗诵的部分创作。白云归担任晚会男主持，并且要和祁彧一起，作为学生代表在校庆晚会前的杰出校友欢迎会上发言。
出人意料地，祁彧拒绝了保送，引起全校一片哗然。她被取消了发言和参加校庆晚会的资格。班主任苦口婆心劝说未果，话越说越重，以至于伤人。
“我懂的。”易知华拍拍她的肩，眼底满满的信任和坚定。
晚自习结束，祁彧骑着自行车刚拐进回家必经的巷子，黑暗中蹿出几道人影，一个冲上前把住车龙头，一个在后面死死拽住车后座大力摇晃，剩下的七手八脚把她从车上扯下来。
“你们想干什么？”短暂的慌乱后，祁彧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盯着其中一个看似带头模样的青年问道。
“听说你拒绝了我兄弟，还把他弄哭了。我擦，你不就是长得好看点，成绩好一点吗？牛逼什么？”
祁彧哼笑一声。她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也完全没兴趣回想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她收到的情书向来交给易知华处理，能被易知华那些委婉矫情拐弯抹角表示拒绝的文字弄哭，估计就是个单细胞动物。
“笑你妈笑，真当自己长得好看别人都惯着？”带头的猛地在她肩膀推一把，凶神恶煞地吼道。
祁彧退了几步，依旧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有嘲讽的笑意。
“操！还笑！老子还就不信了！”带头的扬手想甩祁彧巴掌。
“住手！”忽然有人高喝着从巷子口冲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祁彧又一声哼笑，仿佛很轻易似的，轻轻一抬手就抓住带头的手向上一掰，迅速转身，眨眼间就是一个狠狠的过肩摔。
顾着面子，一时间都爬不起来了，带头的忍痛叫道：“卧槽！你们给我上！”
他的一群小弟不过也是中学生年纪，此刻都有些害怕，犹犹豫豫上前又退后。
祁彧冷眼看着他们。她天生眉毛浓密，眉型干脆利落，优美而不失英气，此刻浓眉下压，眼中寒光幽幽，浑身自带气场，颇有几分震慑力。
终于有不怕死的从她背后偷袭，那个路见不平的也赶上前，口中喊着“小心”，立刻试图阻挡。
祁彧连头也没转，飞起一脚后踢甩出，身体随着腿部下落自然转过来，却一下子愣住了。
白云归捂着肚子跪趴在地上，慢慢抬头，吐一口气，道：“你打我干嘛……小心后面！”
祁彧顿时警觉，直接从身前高抬腿，脚背从头顶越过，重重砸在偷袭者头上。
偷袭者捂着头倒退，白云归也发出痛苦的呼声。原来祁彧紧急抬脚时，顺带着踢中了他的下颚。
“老大，这女的练过。我们打不过，我们、我们先回去了……”混混们纷作鸟兽散，带头的骂了几句，被祁彧一瞪，也拔腿跑走了。
祁彧把白云归搀起来，“没事吧？”
“没事。看不出来你还会跆拳道。”白云归边揉下巴边说。
“黑带。”祁彧扶好自行车，捡起书包放进车篮，忽然蹙眉，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白云归顿住，片刻后只是微笑，继续揉下巴，倒抽凉气。
“不说吗？”祁彧伸出手在他眼前缓缓捏成拳。
“我听说你拒绝保送，你们班主任骂了你整整四节晚自习。”
“想知道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关心和担忧，祁彧只以为他是来打探她这个竞争对手做出这个决定的小心思。
“你想凭自己的实力，考全省第一。”
祁彧愣住，看到他眼底的笃定和温柔，一时间有些心绪混乱。
他不是应该为猜透她的心思而得意吗？拒绝保送，选择风险系数较高的高考，他应该嘲笑她蠢才是，他应该等着她出岔子考不好，等着看笑话才对吧？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看法？她的选择，向来只是因为她想做，仅此而已，与别人何干？
“所以你跟着我，是想确定这个事实？”
“不是，我今天去外婆家，顺路。”白云归摇摇头。不，他只是担心她，从来都是老师心尖上的宝贝，一句重话都不曾听过，如今被训斥得那样厉害，这心理落差……
“哦，那……再见。”祁彧踩几下脚踏板，才发现车子链条掉了。
白云归二话不说，蹲下来摆弄了半天，裤子脏了，手上全是黑油。路灯的黄色光芒罩在他身上，晕开暖暖一层光圈。
祁彧俯身在他身侧帮忙，不可避免地，时不时肩碰肩，头碰头，手碰手。再一次链条挂上去，白云归手握脚踏板转一圈，刚过第二圈，链条又掉了。
两人不约而同一声叹息，下意识转头对视，离得太近，这一对视，几乎鼻尖碰鼻尖，连对方眼睫瞬间的轻颤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是不是被路灯的颜色映衬，祁彧发觉他的眼球是好看的琥珀色，他眼中波光流转，如春风吹皱一池水。他的呼吸轻轻扑在她脸上，身上有熟悉的柠檬香味。
她忽然想起那晚易知华看的小说，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真真如同春风吹拂下徐徐绽开的花朵……
一个激灵，祁彧伸手张开五指，毫不留情地按着白云归的脸扭到一边。
她怎么能想起这么恶心的东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抖抖身体，甩开那一丝莫名的战栗，起身道：“算了，我把车推回家。”
鼻腔里还残留着她掌心淡淡的香味，白云归轻柔脸颊——用这么大的力，刚刚是把他的脸当篮球了吗？
“我家很近。”察觉到白云归推车跟在身后，祁彧停下，看着他不走了。
白云归明白她的意思，从巷子一侧拐出去到大路上。每遇到两排房子间隔的小道，他就停下来，直到看着祁彧推车经过，再骑车向前。就这么骑骑停停，直到确认她安全进入居住的区域，他才调转车头，往自家方向骑。
第二天，祁彧向易知华提到这件事，易知华兴奋地眉毛高耸，双手在月匈前握拳，打断她的话继续往下描述：“只见他修长有力的腿来回横扫，将那些小混混全部踢翻在地。不！居然还有人负隅顽抗，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深邃的眼睛里迸发出凌厉的光芒，小混混们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拳头就让他们都痛得说不出话来。他潇洒地整整衣服，走过来把你温柔地扶起，轻柔而不容置疑地对你说：‘别怕，有我。’天哪，多么完美的英雄救美！”
祁彧翻翻白眼，在她眉心打个响指，“回来！”
易知华收起沉浸在幻想中的花痴样，清清嗓子，正经道：“你继续。”
“恰恰相反，白云归别说救我，连自保都有问题。看在他帮我修自行车的份上，我就不嫌他碍手碍脚了。”祁彧顿一下，补充道，“虽然没修好。”
“你竟然连一句谢谢都没说？这多伤人心啊。”
“So？等会儿你不是要拿修改后的串词给他，替我安慰一下他咯。”祁彧满不在意，拿起练习册来做。做着做着，忽然有些迟疑。
他不会真的为这个不高兴吧？
易知华带着串词到体育馆找白云飞，他正帮着检查铺在高台上的地毯是否牢固。
走到他跟前，她就看到他鼻梁上一道明显的红肿，脸颊额头都有擦伤。
“天哪，这么严重，昨天那群小混混很厉害哦？”易知华有些心疼。
白云归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不是小混混打的，祁彧误伤。”
“啊？这么说……”易知华小声嘟囔，“你的确蛮弱的……”
“你说什么？”
“没有啦，这是修改后的串词，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改的？”易知华把串词递给他，又把另一份给了在侧边休息室的女主持。
“那个学妹说等会来跟你走场对词。”易知华在白云归身边站着，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心里一阵阵难过。她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创可贴，撕下包装，没出声，直接小心翼翼贴到他额头的伤口处。
白云归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已经贴好的创可贴，冲她微笑，“谢谢。你随身携带创可贴的吗？”
易知华嘿嘿一笑，肉肉的脸看上去阳光可爱，“我这个人比较粗心，手上腿上总是不知不觉多出细小的伤口，所以就随身准备着。就算自己用不到，能帮到别人也不错啊。”
“你是个善良的女生。”白云归笑意更暖，点点头，专注到串词中去了。
听他夸奖自己，易知华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心跳加速，像被用力拨扯后的弹簧，跳动频次快得有些心慌。
不一会儿，女主持过来了，和白云归走到高台上去对词。
这个学妹身材高挑，长相清纯，有几分神似董洁，和英俊挺拔的白云归站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
易知华在台下羡慕地看着。班主任提过，原本女主持的人选是考虑过她的，因为她对文字的口头渲染力非常突出，拿过的朗诵奖杯多不胜数。可惜，谁让这副身板不争气？论实力她是最合适的，论美观度，她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校庆结束后，高三年级迎来了最后一次模拟考。
毫无预兆地，祁彧出事了。她在夜里发起高烧，浑身像被火烧过似的滚烫通红，一度意识迷糊。本以为是寻常发烧，没想到一送进医院，就被拉进了抢救室。
恰逢学校建校四十周年，整个高三年级，就只有祁彧、白云归和易知华获校长特许，参加校庆晚会。
文采斐然的易知华负责整台晚会的全部串词及重磅节目诗朗诵的部分创作。白云归担任晚会男主持，并且要和祁彧一起，作为学生代表在校庆晚会前的杰出校友欢迎会上发言。
出人意料地，祁彧拒绝了保送，引起全校一片哗然。她被取消了发言和参加校庆晚会的资格。班主任苦口婆心劝说未果，话越说越重，以至于伤人。
“我懂的。”易知华拍拍她的肩，眼底满满的信任和坚定。
晚自习结束，祁彧骑着自行车刚拐进回家必经的巷子，黑暗中蹿出几道人影，一个冲上前把住车龙头，一个在后面死死拽住车后座大力摇晃，剩下的七手八脚把她从车上扯下来。
“你们想干什么？”短暂的慌乱后，祁彧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盯着其中一个看似带头模样的青年问道。
“听说你拒绝了我兄弟，还把他弄哭了。我擦，你不就是长得好看点，成绩好一点吗？牛逼什么？”
祁彧哼笑一声。她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也完全没兴趣回想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她收到的情书向来交给易知华处理，能被易知华那些委婉矫情拐弯抹角表示拒绝的文字弄哭，估计就是个单细胞动物。
“笑你妈笑，真当自己长得好看别人都惯着？”带头的猛地在她肩膀推一把，凶神恶煞地吼道。
祁彧退了几步，依旧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有嘲讽的笑意。
“操！还笑！老子还就不信了！”带头的扬手想甩祁彧巴掌。
“住手！”忽然有人高喝着从巷子口冲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祁彧又一声哼笑，仿佛很轻易似的，轻轻一抬手就抓住带头的手向上一掰，迅速转身，眨眼间就是一个狠狠的过肩摔。
顾着面子，一时间都爬不起来了，带头的忍痛叫道：“卧槽！你们给我上！”
他的一群小弟不过也是中学生年纪，此刻都有些害怕，犹犹豫豫上前又退后。
祁彧冷眼看着他们。她天生眉毛浓密，眉型干脆利落，优美而不失英气，此刻浓眉下压，眼中寒光幽幽，浑身自带气场，颇有几分震慑力。
终于有不怕死的从她背后偷袭，那个路见不平的也赶上前，口中喊着“小心”，立刻试图阻挡。
祁彧连头也没转，飞起一脚后踢甩出，身体随着腿部下落自然转过来，却一下子愣住了。
白云归捂着肚子跪趴在地上，慢慢抬头，吐一口气，道：“你打我干嘛……小心后面！”
祁彧顿时警觉，直接从身前高抬腿，脚背从头顶越过，重重砸在偷袭者头上。
偷袭者捂着头倒退，白云归也发出痛苦的呼声。原来祁彧紧急抬脚时，顺带着踢中了他的下颚。
“老大，这女的练过。我们打不过，我们、我们先回去了……”混混们纷作鸟兽散，带头的骂了几句，被祁彧一瞪，也拔腿跑走了。
祁彧把白云归搀起来，“没事吧？”
“没事。看不出来你还会跆拳道。”白云归边揉下巴边说。
“黑带。”祁彧扶好自行车，捡起书包放进车篮，忽然蹙眉，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白云归顿住，片刻后只是微笑，继续揉下巴，倒抽凉气。
“不说吗？”祁彧伸出手在他眼前缓缓捏成拳。
“我听说你拒绝保送，你们班主任骂了你整整四节晚自习。”
“想知道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关心和担忧，祁彧只以为他是来打探她这个竞争对手做出这个决定的小心思。
“你想凭自己的实力，考全省第一。”
祁彧愣住，看到他眼底的笃定和温柔，一时间有些心绪混乱。
他不是应该为猜透她的心思而得意吗？拒绝保送，选择风险系数较高的高考，他应该嘲笑她蠢才是，他应该等着她出岔子考不好，等着看笑话才对吧？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看法？她的选择，向来只是因为她想做，仅此而已，与别人何干？
“所以你跟着我，是想确定这个事实？”
“不是，我今天去外婆家，顺路。”白云归摇摇头。不，他只是担心她，从来都是老师心尖上的宝贝，一句重话都不曾听过，如今被训斥得那样厉害，这心理落差……
“哦，那……再见。”祁彧踩几下脚踏板，才发现车子链条掉了。
白云归二话不说，蹲下来摆弄了半天，裤子脏了，手上全是黑油。路灯的黄色光芒罩在他身上，晕开暖暖一层光圈。
祁彧俯身在他身侧帮忙，不可避免地，时不时肩碰肩，头碰头，手碰手。再一次链条挂上去，白云归手握脚踏板转一圈，刚过第二圈，链条又掉了。
两人不约而同一声叹息，下意识转头对视，离得太近，这一对视，几乎鼻尖碰鼻尖，连对方眼睫瞬间的轻颤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知是不是被路灯的颜色映衬，祁彧发觉他的眼球是好看的琥珀色，他眼中波光流转，如春风吹皱一池水。他的呼吸轻轻扑在她脸上，身上有熟悉的柠檬香味。
她忽然想起那晚易知华看的小说，莫名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真真如同春风吹拂下徐徐绽开的花朵……
一个激灵，祁彧伸手张开五指，毫不留情地按着白云归的脸扭到一边。
她怎么能想起这么恶心的东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抖抖身体，甩开那一丝莫名的战栗，起身道：“算了，我把车推回家。”
鼻腔里还残留着她掌心淡淡的香味，白云归轻柔脸颊——用这么大的力，刚刚是把他的脸当篮球了吗？
“我家很近。”察觉到白云归推车跟在身后，祁彧停下，看着他不走了。
白云归明白她的意思，从巷子一侧拐出去到大路上。每遇到两排房子间隔的小道，他就停下来，直到看着祁彧推车经过，再骑车向前。就这么骑骑停停，直到确认她安全进入居住的区域，他才调转车头，往自家方向骑。
第二天，祁彧向易知华提到这件事，易知华兴奋地眉毛高耸，双手在月匈前握拳，打断她的话继续往下描述：“只见他修长有力的腿来回横扫，将那些小混混全部踢翻在地。不！居然还有人负隅顽抗，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深邃的眼睛里迸发出凌厉的光芒，小混混们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拳头就让他们都痛得说不出话来。他潇洒地整整衣服，走过来把你温柔地扶起，轻柔而不容置疑地对你说：‘别怕，有我。’天哪，多么完美的英雄救美！”
祁彧翻翻白眼，在她眉心打个响指，“回来！”
易知华收起沉浸在幻想中的花痴样，清清嗓子，正经道：“你继续。”
“恰恰相反，白云归别说救我，连自保都有问题。看在他帮我修自行车的份上，我就不嫌他碍手碍脚了。”祁彧顿一下，补充道，“虽然没修好。”
“你竟然连一句谢谢都没说？这多伤人心啊。”
“So？等会儿你不是要拿修改后的串词给他，替我安慰一下他咯。”祁彧满不在意，拿起练习册来做。做着做着，忽然有些迟疑。
他不会真的为这个不高兴吧？
易知华带着串词到体育馆找白云飞，他正帮着检查铺在高台上的地毯是否牢固。
走到他跟前，她就看到他鼻梁上一道明显的红肿，脸颊额头都有擦伤。
“天哪，这么严重，昨天那群小混混很厉害哦？”易知华有些心疼。
白云归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不是小混混打的，祁彧误伤。”
“啊？这么说……”易知华小声嘟囔，“你的确蛮弱的……”
“你说什么？”
“没有啦，这是修改后的串词，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改的？”易知华把串词递给他，又把另一份给了在侧边休息室的女主持。
“那个学妹说等会来跟你走场对词。”易知华在白云归身边站着，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心里一阵阵难过。她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创可贴，撕下包装，没出声，直接小心翼翼贴到他额头的伤口处。
白云归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已经贴好的创可贴，冲她微笑，“谢谢。你随身携带创可贴的吗？”
易知华嘿嘿一笑，肉肉的脸看上去阳光可爱，“我这个人比较粗心，手上腿上总是不知不觉多出细小的伤口，所以就随身准备着。就算自己用不到，能帮到别人也不错啊。”
“你是个善良的女生。”白云归笑意更暖，点点头，专注到串词中去了。
听他夸奖自己，易知华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心跳加速，像被用力拨扯后的弹簧，跳动频次快得有些心慌。
不一会儿，女主持过来了，和白云归走到高台上去对词。
这个学妹身材高挑，长相清纯，有几分神似董洁，和英俊挺拔的白云归站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
易知华在台下羡慕地看着。班主任提过，原本女主持的人选是考虑过她的，因为她对文字的口头渲染力非常突出，拿过的朗诵奖杯多不胜数。可惜，谁让这副身板不争气？论实力她是最合适的，论美观度，她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校庆结束后，高三年级迎来了最后一次模拟考。
毫无预兆地，祁彧出事了。她在夜里发起高烧，浑身像被火烧过似的滚烫通红，一度意识迷糊。本以为是寻常发烧，没想到一送进医院，就被拉进了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