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坯,你怎么在这里!”杨妍儿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镶儿脸上。

    镶儿被杨妍儿的一声惊叫吓醒,紧接着就被一耳光扇懵,细看是杨妍儿之后,羞得连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躲在床角瑟瑟发抖。

    “寒霜,把这爬主子床的贱婢拉下来,扔到马棚里去,天亮就卖到青楼去!让你到青楼去勾搭人!”杨妍儿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小姐,这贱蹄子卖到青楼去只怕要不了几日,就得是头牌了吧!”寒霜边说边上手就要把镶儿拉下来。

    “夫人,夫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求求您了......”镶儿哭得梨花带雨,死死抓住床栏不肯撒手。

    “放手!贱婢!我发卖不得许樱宁,也发卖不得你了吗?”杨妍儿见镶儿誓死反抗,气不打一处来。

    “小姐,别看这贱蹄子柔柔弱弱的样子,力气还大的吓人。要不我们叫三五个小厮来拉了出去,这浪蹄子这衣不蔽体的样子,要是让外男抱了搂了,只怕是小王爷也嫌她脏了,到时候随意配给个贱役,岂不是更妙?”寒霜拉不下镶儿,就给杨妍儿出主意道。

    杨妍儿听罢,觉得这个主意更好,要是把镶儿扔在马棚里,李贺要是反悔还有回转余地,要是又把这贱人救了回去可如何是好?

    于是对寒霜点头催促道:“还不快去叫人!”

    “好!奴婢这就去找几个膀大腰粗的来!”寒霜松开了手,立马答道,说罢就往门外跑去。

    镶儿听到二人商议,吓得脸都灰白,跪在床上对杨妍儿磕头求饶:“夫人,求求您饶了我吧。我早就是小王爷的人了,若是被外男沾了身子,奴婢宁愿一死!”说罢就伤心地呜呜大哭起来。

    “哎呦!”就在这时,寒霜突然大叫一声,跌回屋内。

    “我看你们谁敢!”李贺突然冷冷地说道。

    杨妍儿看着寒霜腹部的一个脚印,才明白是李贺一脚把她踹了回来。

    抬眼看着李贺,他寝衣外随意披了个斗篷,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莲子粥,粥里插着两根勺子。

    显然,李贺是不畏寒凉,匆匆去厨房端了一碗才出锅的莲子粥来与镶儿同食。

    “表哥,你居然......”杨妍儿觉得这碗热气腾腾地莲子粥比床上的镶儿更让她伤心。李贺从未如此待她,也不会如此心疼她。

    “小王爷!”镶儿看见李贺,就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掀开被子赤脚跑下床,跪倒李贺面前泣不成声地哭诉道:“小王爷,救救奴婢吧,奴婢宁愿一死也不愿与您分开!”

    李贺连忙放下莲子粥,脱下斗篷,围在镶儿身上,扶起她柔声说道:“傻丫头,我也舍不得与你分开啊,我恨不得日日与你缠绵在一起。”

    镶儿听到此处,刷地一下就红了脸。

    “表哥!你是故意气我的吗?”杨妍儿也气得一脸通红:“我今日就是要发卖了她!来人!”

    “我看你敢!”李贺冷冷地说道。

    “我看你敢!”杨妍儿与李贺叫板道:“贱婢勾引主子,就该被发卖!你难道想收她做房里人吗?姑姑是绝不会同意你收她当房里人的!”

    “怎么,我李贺收个人,还要我母妃同意吗?”李贺觉得好笑,故而冷笑地说道:“表妹,这镶儿还真是母妃让我收的。”

    “不可能!姑姑是决计不会同意的!”杨妍儿伸出手指怒指镶儿说道:“你是把她当成她的姐姐檀儿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和檀儿早就不清不楚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檀儿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她早早就勾搭上了你的父王,勾搭上姑父还不足,趁着秦王在府里疗伤,她还想以色上位,结果被秦王吊死了!”

    “这么个婊子的妹妹,姑姑怎么会......”杨妍儿话未说完,就被李贺一个耳光扇在脸上。

    杨妍儿捂着脸,惊呆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贺说道:“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骂到你的心尖尖,你心疼了吗?原来檀儿才是你的心上人?你为一个死去的婊子打我?”

    杨妍儿顺手就把李贺房里的东西乱砸一通。

    “闹够了没有!”李贺冷冷地说道:“你看看这几日,你在京城闹得天翻地覆!表妹,我还真告诉你,镶儿是母妃亲自让我收到房里的,自离开王府上京之日,镶儿就是我的人了。今日你撞破,也就无需遮掩了。只待这次办完事回王府,就提她做我的侍妾。”

    李贺回身坐到椅子上说道:“今后,单日镶儿伺候,双日就你伺候。”

    “表哥,你说什么?”杨妍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贺居然把她与镶儿相提并论。

    “妍儿,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李贺毫无感情地说道:“退下吧,今日镶儿伺候就够了。”

    杨妍儿浑浑噩噩地走出李贺房间,脑袋里嗡嗡作响:“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的身份?”

    ——

    杨妍儿回到房里,越想越气,把屋里的东西打砸一通也难以消解。回头想到,更觉得许樱宁可恶之极,表哥为了娶你,竟然出言折辱我,想让我为你让路,看我不让你身败名裂,无脸嫁入王府!

    真是忍无可忍,一刻都耽误不得,立马就带上寒霜往许府赶去。

    樱宁大清早地突然打了个喷嚏,梳洗完毕,就抱了几本书下了兰芷楼,往书斋走去。

    还未离兰芷楼几步,突然就被人扔了一把雪在脸上。雪渣伴着泥沙打进眼睛里,刺痛得难受,樱宁本能地闭上眼睛,想要缓解疼痛。

    “原来你这个贱人在这里!”杨妍儿突然从旁杀出,又照着樱宁的脸扔了个结实的雪球。

    杨妍儿给寒霜一个眼色,寒霜便卖力地大喊起来:“大家快来看啊!专门勾引别人夫君的贱货在这里啊”

    杨妍儿扯开嗓门大喊道。

    原来她先去许府,以故人之名去见樱宁,结果被门童告知小姐在书院读书,并未回来。杨妍儿便怒气冲冲地直杀书院而来,又故技重施骗书院护卫是樱宁故友,书院护卫见其也是世家千金打扮,便放其进来,并提醒许府女公子住在兰芷楼。

    杨妍儿扯着嗓门大喊,就是要让书院众人知晓樱宁是个夺人夫君的贱货,想让她身败名裂。

    可是杨妍儿不知的是,此时正是书院冬假,整个书院空空荡荡,无人回应。

    “杨妍儿,你不累吗?”樱宁觉得被这狗皮膏药一般的杨妍儿粘上,真的是又气又无奈,边揉眼睛边用手擦去脸上的雪水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老是纠缠不休?”

    “你这个贱货!要不是你与我表哥纠缠不清,他怎么会对我恶言相向!”杨妍儿被樱宁这种冷静的态度激怒了,扯着嗓子咒骂着:“我恨不得把你切成千刀万刀来喂狗!”

    说罢就接过寒霜递过来的两个雪球,奋力向樱宁扔来。

    樱宁眼睛都还看不是很清楚,只觉得有东西飞来,连忙往一边躲避。

    还好未被击中,樱宁揉揉眼睛正准备反击。

    猛然抬头一看,却发现李恪正面对她,用背替她挡了雪球。

    “好哇,果然是个贱货!”杨妍儿一脸果不其然的表情骂到:“这么快就有人替你出头了!”

    李恪听言,皱着眉头转过身去,随手一抬就扔了个石子点了杨妍儿的哑穴。

    杨妍儿指着樱宁大骂了几句,才觉察脖子处传来一阵阵痛,震惊到自己没有了声音。

    于是着急地转过身来对着寒霜指着自己的喉痛唧唧呜呜地指个不停。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寒霜着急地拉着杨妍儿的手询问。

    “来人,”李恪冷冷地说道。

    杨妍儿在兰芷楼大喊大叫,早已惊动书院护卫。护卫赶到之时,正见李恪在发问,连忙不迭地上前跪拜道:“殿下,这小姐说是女公子故友,言辞恳切,侍卫一时心软,就放了她进来。殿下,属下该死!”

    “送蜀地小王爷夫人回驿馆,”李恪冷着一张脸说道。

    “是!”护卫连忙应声。

    “用秦王府的马车送回去,好生照看夫人,可别磕着碰着,请小王爷亲自来接。”

    李恪平静地吩咐道。

    “夫人,这边请,”护卫上前做了个请的动作。

    “啪!”杨妍儿说不出话来正是又急又窝火,见侍卫居然想赶她走,随手又是一记耳光扇在侍卫脸上。

    侍卫被打懵在地,捂着脸不知如何下手,毕竟看她装扮,也是个要紧的人物。

    趁着这个空隙,杨妍儿弯下腰抓起地上一把雪,揉成个雪球就扔在了李恪衣服上。

    “大胆!”一旁的几个侍卫一看,吓得一身冷汗,连忙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杨妍儿制服在地。

    不待李恪发话,几人就像绑粽子一般绑了杨妍儿,飞快地抬走了。

    “真是大快人心!”樱宁揉着眼睛,站在李恪身旁感叹道。

    李恪听言,转过身看着樱宁:“看来,你应该没事......”

    “我和她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樱宁挺豁达地说道:“公子您信吗,有一年她把我推下水牢,差点淹死我。从那时起,老爹就为我遍寻名师,叫我学功夫以自保。”

    “我信,”李恪仿佛在回忆一些事情。

    樱宁侧身看着李恪沾满泥污的衣服,这才发现李恪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便袍,显然是出来太匆忙,连一件斗篷都未披。

    樱宁一下子觉得眼角有点潮湿,抬头望着李恪说道:“公子,您的衣服......其实,您不必替我挡的......”

    李恪看着樱宁,很认真地说道:“这些不是你该受的......”

    樱宁一下子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却还笑着对李恪说道:“难道是暗器您也替我挡了吗?”

    李恪也弯起嘴角,并未回答。

    “樱宁,你回去梳洗一下吧,我在书斋等你,”李恪留下这句话,就潇洒地离去了。

    “知道啦!”樱宁擦去眼泪,俏皮地对着李恪的背影说道,连蹦带跳地回了兰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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