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支晓扭了一下手腕。
封行喉结滚动了一下：“嗯？”
“你刚刚……”知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封行猛地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支晓看不见，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显得十分镇定。
“这是……打招呼的方式，你不知道吧，国外，也就是海外，很多国家的人都这这么打招呼的……哈哈，回家。”
覆盖在支晓脸上的手拿开，封行很快从副驾驶撤出去，转身想走，却又在原地站住，等支晓下车出来，才继续往前走。
地下车库里冷白的灯光亮晃晃的，一个人都没有，空旷又安静，脚步声一前一后响起，像是亦步亦趋的回音。
支晓没说话，安安静静跟着封行走，其实她已经记得路了，包括怎么刷卡坐电梯，封行虽然老是黏着她，但是该教的都一一教给了她，并没有想要让支晓什么都不会，只能依附他。
坐电梯的时候封行也始终别着脸，支晓看不到他什么表情，也就不好猜测他现在在想什么。
生气了？她想。
恼羞成怒也是很有可能的。
到家进了门，封行丢下一句我去洗个澡，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这样也好。
这样支晓也有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她走到露台上，把巨大的懒人沙发提了出来，整个人都舒服的陷进去，露台外是高大的苍绿色树冠，支晓躺着张开手，风吹过来拂开她额前的发丝，她闭上眼睛，鼻间是清新的空气，头顶是碧蓝晴空。
像她很久以前和小黑一起躺在屋檐下晒太阳的日子。
她躺了将近半个小时，从下陷的懒人沙发里起来，向封行的房间走去。
这屋子隔音做得很好，支晓站在门口听了听，不确定里面还有没有花洒的声音，她敲了敲门，里面什么回应都没有，她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锁，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还是第一次进封行的卧室，里面的摆设比她想象中要简单，跟她自己那间花里胡哨什么都有，恨不得把她想要的东西都给她堆满了的房间相比，封行更像是来借住的。
地上铺着地毯，支晓本来走路就轻，这下更是毫无动静。
封行应该早就洗好了澡，只穿着一条长裤，光着上半身，肩膀上搭了一条毛巾，黑色碎发湿漉漉的，唯一的小辫子散着，一半贴在脸上，一半贴着脖颈垂下，坐在床边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支晓走到跟前了他也毫无反应。
“小黑。”支晓唤他。
封行吓了一跳，迅速抬起头来：“你怎么进来了？”
“那我出去？”支晓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封行皱了皱眉，撇开眼珠不看她，“怎么了？饿了吗？我去做饭……”
“不饿。”支晓抬手摸了摸他耳朵上方刺猬一样的湿发，指尖凉凉的，她往前一步按住封行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封行愣了一下，想抬眼看支晓，又忍住了，迅速道：“没有。”
说完他似乎又后悔了，还想开口，支晓已经先他一步：“我有话跟你说。”
封行猛地攥紧了手指，紧到骨节发白，点了点头：“你说。”
支晓虽然站着，也并不比封行高多少，从她的角度看下去，能看到封行按在床边上的手，手背青筋凸起，攥得几个指骨发白，垂着的眼睫在轻微颤动，就是不抬眼看她。
“封行。”支晓换了个名字喊他。
这是小黑给自己取的名字，他一定很喜欢。
她伸手过去在他蹙起的眉间揉了揉：“你是不是喜欢我？”
封行的呼吸停住了。
半响，支晓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唔。”
“我记得祭司大人跟我说过，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看他，你都不看我，真的喜欢我吗？”支晓疑惑道，“而且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喜欢我，突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不会是想骗我逗我玩吧？”
封行开始还听着，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了，急切的抬起头来：“不是骗你……！”
“哦？”支晓垂眸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笑意，“那我看看。”
她趁机捧住封行的脸，凑近了端详他的眼睛，认真的点点头：“眼神明亮赤诚，嗯，确实不像是骗我的。”
封行这次是彻底的愣住了：“你……支晓，你不生气吗？”
支晓恍然大悟：“原来你亲完我就跑，是怕我生气啊。”
封行：“……”
“我没生气。”支晓说，她顿了顿，轻声说，“我没生气，我只是……没有想到，我好像也很喜欢你。”
封行看着支晓，发现她眼睛里没有戏谑和嘲弄，更不是生气和愤怒，眼底虽然带着笑，眼神却是认真的。
他觉得大脑嗡地一声，几乎快要变成空白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数不清自己在脑子里说了多少个不可能，就连成为支晓的灵兽都是他的奢望，刚才在车里他其实意识到支晓后面的话或许不是他想象中的意思，但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
就算是梦一场，至少他要醒得明明白白。
就算支晓现在进来是打算把他削成片，他也认了。
但是他没想到，现在他好像还在梦里，不然支晓说的话怎么那么梦幻？
不，也不梦幻，这属于他做梦也不敢想的程度。
支晓放开了捧着他脸的手，掌心贴上封行赤／裸的胸膛，他洗完澡没擦水，一直在床边发呆，生发的水汽带走了他身上的热量，所以当支晓的手贴上来的时候，他没觉得凉。
两人的体温出奇的一致。
歇在封行心脉处的灵息感受到主人的召唤，慢悠悠燃烧着，从他胸口剥离了出来。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火之灵息，留在你这里很久了，它都快认你了。”支晓用手指搅了搅，被水包裹着的火焰就跟随者她手指流动，似乎眷恋着自己待够了的地方，不想离开。
支晓笑了笑，那点火焰就从她指尖钻了进去，顺着她的灵脉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心脉游了一圈，又顺着指尖回到了封行体内。
整个过程封行一动不动地任由支晓折腾，双眼看着她，连眨眼都不愿意。
两人心脉处的灵息连接着，连同着神魂的共感，震颤出心底所有的共鸣。
封行的紧张，后悔，惊诧，不敢置信。
支晓清冷脸庞下的混乱，困惑，犹豫，和满腔的喜欢。
一丝不漏的传达给了对方。
封行终于回过了神，意识到他那奢望一般的感情居然不是独角戏，他喘了一口气，轻声道：“支晓。”
“嗯。”
“你喜欢我。”他说，“但是你不确定。”
“……嗯。”
“我帮你确定。”封行抬起手，刚才攥得太紧，他的手指有些僵硬，骨节生疼，他放轻了动作，揽着支晓的腰让她往前一步，“如果觉得讨厌，那你就推开我。”
他放开手，直起腰往上注视着支晓的眼睛，吻上了她的唇。
支晓垂着眼眸，清洌的眼底涌上一层氤氲的雾气，睫毛轻颤，半响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封行把她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胸腔里那股灵息燃烧得仿佛烈日，同时灼烧着两个人，他终于伸出手去环住支晓的腰肢，把人狠狠箍进怀里，按着后脑勺不准她退缩，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个人都快要喘不过气，他才微微退后了一点，贴着支晓的唇角，说出的声音像是喁喁私语，又像是叹息：“支晓，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喜欢她很久，爱她很久，剖开的心意里带着几百年间的刻骨相思，恨不得心脉里的灵息燃烧得更加疯狂，将他烧成灰揉进支晓的生命。
支晓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尾绯红，像冰天雪地里遗落的一朵孤梅。
封行心头一动，倾身要再次吻下去，支晓捂住了自己的嘴。
封行：“……”
他顺势亲了一下支晓的手背：“怎么了？不可以？”
支晓摇了摇头，指缝后的声音比平时少了些淡然的清冷：“……有点头晕，我要缓一下。”
封行没忍住笑了，又在她手背上啄了一下：“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弯腰打横把支晓抱了起来，出了卧室左右看了看，看到放在露台上的懒人沙发，走过去把支晓放下：“那你在这里缓，我去做饭。”
支晓依旧捂着嘴，点点头。
封行凑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走了。
支晓等脚步声走远了，才趴在沙发上朝屋内看去，看到封行进了厨房，才松了口气，把自己整个都缩到懒人沙发里，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不要再狂跳了啊，再跳都要跳出来了。
她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封行，怕他又胡思乱想，老觉得她想把他赶走还讨厌他，谁知道封行他……他居然……
不行，她还要再缓一缓，现代社会的人亲吻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这么地……激烈。
虽然亲吻的时候觉得很幸福，但是……
心脏不要再跳了好不好！
安静一点啊。
封行进了厨房就靠着墙让自己冷静了好一会儿，可惜心跳越来越快，怦怦怦的声音感觉都要穿破厨房的墙壁传到露台上去了。
没出息。
亲都亲了，现在知道紧张了。
可是……支晓喜欢我。
封行无意间一抬头，看到抽油烟机的面板上映出自己一脸傻笑。
“……”
他咳嗽一声，拍了拍脸，一脸严肃地去开冰箱。
做支晓最喜欢的火锅吧，时间还早，还可以给她做一个蛋糕，她爱吃奶油，那就把奶油抹得厚厚的，蛋糕上……要不要放红玫瑰，支晓会喜欢玫瑰吗？比起花，她更喜欢水果，那还是放水果好了，网上下单，最近正好是蓝莓上市的季节……
他边想边把食材拿去岛台，再次路过抽油烟机巨大的面板。
封行：“……”
支晓看见他笑得这么傻会不会后悔？
封行喉结滚动了一下：“嗯？”
“你刚刚……”知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封行猛地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支晓看不见，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显得十分镇定。
“这是……打招呼的方式，你不知道吧，国外，也就是海外，很多国家的人都这这么打招呼的……哈哈，回家。”
覆盖在支晓脸上的手拿开，封行很快从副驾驶撤出去，转身想走，却又在原地站住，等支晓下车出来，才继续往前走。
地下车库里冷白的灯光亮晃晃的，一个人都没有，空旷又安静，脚步声一前一后响起，像是亦步亦趋的回音。
支晓没说话，安安静静跟着封行走，其实她已经记得路了，包括怎么刷卡坐电梯，封行虽然老是黏着她，但是该教的都一一教给了她，并没有想要让支晓什么都不会，只能依附他。
坐电梯的时候封行也始终别着脸，支晓看不到他什么表情，也就不好猜测他现在在想什么。
生气了？她想。
恼羞成怒也是很有可能的。
到家进了门，封行丢下一句我去洗个澡，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这样也好。
这样支晓也有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她走到露台上，把巨大的懒人沙发提了出来，整个人都舒服的陷进去，露台外是高大的苍绿色树冠，支晓躺着张开手，风吹过来拂开她额前的发丝，她闭上眼睛，鼻间是清新的空气，头顶是碧蓝晴空。
像她很久以前和小黑一起躺在屋檐下晒太阳的日子。
她躺了将近半个小时，从下陷的懒人沙发里起来，向封行的房间走去。
这屋子隔音做得很好，支晓站在门口听了听，不确定里面还有没有花洒的声音，她敲了敲门，里面什么回应都没有，她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锁，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还是第一次进封行的卧室，里面的摆设比她想象中要简单，跟她自己那间花里胡哨什么都有，恨不得把她想要的东西都给她堆满了的房间相比，封行更像是来借住的。
地上铺着地毯，支晓本来走路就轻，这下更是毫无动静。
封行应该早就洗好了澡，只穿着一条长裤，光着上半身，肩膀上搭了一条毛巾，黑色碎发湿漉漉的，唯一的小辫子散着，一半贴在脸上，一半贴着脖颈垂下，坐在床边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支晓走到跟前了他也毫无反应。
“小黑。”支晓唤他。
封行吓了一跳，迅速抬起头来：“你怎么进来了？”
“那我出去？”支晓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封行皱了皱眉，撇开眼珠不看她，“怎么了？饿了吗？我去做饭……”
“不饿。”支晓抬手摸了摸他耳朵上方刺猬一样的湿发，指尖凉凉的，她往前一步按住封行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封行愣了一下，想抬眼看支晓，又忍住了，迅速道：“没有。”
说完他似乎又后悔了，还想开口，支晓已经先他一步：“我有话跟你说。”
封行猛地攥紧了手指，紧到骨节发白，点了点头：“你说。”
支晓虽然站着，也并不比封行高多少，从她的角度看下去，能看到封行按在床边上的手，手背青筋凸起，攥得几个指骨发白，垂着的眼睫在轻微颤动，就是不抬眼看她。
“封行。”支晓换了个名字喊他。
这是小黑给自己取的名字，他一定很喜欢。
她伸手过去在他蹙起的眉间揉了揉：“你是不是喜欢我？”
封行的呼吸停住了。
半响，支晓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唔。”
“我记得祭司大人跟我说过，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看他，你都不看我，真的喜欢我吗？”支晓疑惑道，“而且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喜欢我，突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不会是想骗我逗我玩吧？”
封行开始还听着，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住了，急切的抬起头来：“不是骗你……！”
“哦？”支晓垂眸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笑意，“那我看看。”
她趁机捧住封行的脸，凑近了端详他的眼睛，认真的点点头：“眼神明亮赤诚，嗯，确实不像是骗我的。”
封行这次是彻底的愣住了：“你……支晓，你不生气吗？”
支晓恍然大悟：“原来你亲完我就跑，是怕我生气啊。”
封行：“……”
“我没生气。”支晓说，她顿了顿，轻声说，“我没生气，我只是……没有想到，我好像也很喜欢你。”
封行看着支晓，发现她眼睛里没有戏谑和嘲弄，更不是生气和愤怒，眼底虽然带着笑，眼神却是认真的。
他觉得大脑嗡地一声，几乎快要变成空白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数不清自己在脑子里说了多少个不可能，就连成为支晓的灵兽都是他的奢望，刚才在车里他其实意识到支晓后面的话或许不是他想象中的意思，但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
就算是梦一场，至少他要醒得明明白白。
就算支晓现在进来是打算把他削成片，他也认了。
但是他没想到，现在他好像还在梦里，不然支晓说的话怎么那么梦幻？
不，也不梦幻，这属于他做梦也不敢想的程度。
支晓放开了捧着他脸的手，掌心贴上封行赤／裸的胸膛，他洗完澡没擦水，一直在床边发呆，生发的水汽带走了他身上的热量，所以当支晓的手贴上来的时候，他没觉得凉。
两人的体温出奇的一致。
歇在封行心脉处的灵息感受到主人的召唤，慢悠悠燃烧着，从他胸口剥离了出来。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火之灵息，留在你这里很久了，它都快认你了。”支晓用手指搅了搅，被水包裹着的火焰就跟随者她手指流动，似乎眷恋着自己待够了的地方，不想离开。
支晓笑了笑，那点火焰就从她指尖钻了进去，顺着她的灵脉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心脉游了一圈，又顺着指尖回到了封行体内。
整个过程封行一动不动地任由支晓折腾，双眼看着她，连眨眼都不愿意。
两人心脉处的灵息连接着，连同着神魂的共感，震颤出心底所有的共鸣。
封行的紧张，后悔，惊诧，不敢置信。
支晓清冷脸庞下的混乱，困惑，犹豫，和满腔的喜欢。
一丝不漏的传达给了对方。
封行终于回过了神，意识到他那奢望一般的感情居然不是独角戏，他喘了一口气，轻声道：“支晓。”
“嗯。”
“你喜欢我。”他说，“但是你不确定。”
“……嗯。”
“我帮你确定。”封行抬起手，刚才攥得太紧，他的手指有些僵硬，骨节生疼，他放轻了动作，揽着支晓的腰让她往前一步，“如果觉得讨厌，那你就推开我。”
他放开手，直起腰往上注视着支晓的眼睛，吻上了她的唇。
支晓垂着眼眸，清洌的眼底涌上一层氤氲的雾气，睫毛轻颤，半响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封行把她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胸腔里那股灵息燃烧得仿佛烈日，同时灼烧着两个人，他终于伸出手去环住支晓的腰肢，把人狠狠箍进怀里，按着后脑勺不准她退缩，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个人都快要喘不过气，他才微微退后了一点，贴着支晓的唇角，说出的声音像是喁喁私语，又像是叹息：“支晓，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喜欢她很久，爱她很久，剖开的心意里带着几百年间的刻骨相思，恨不得心脉里的灵息燃烧得更加疯狂，将他烧成灰揉进支晓的生命。
支晓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尾绯红，像冰天雪地里遗落的一朵孤梅。
封行心头一动，倾身要再次吻下去，支晓捂住了自己的嘴。
封行：“……”
他顺势亲了一下支晓的手背：“怎么了？不可以？”
支晓摇了摇头，指缝后的声音比平时少了些淡然的清冷：“……有点头晕，我要缓一下。”
封行没忍住笑了，又在她手背上啄了一下：“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弯腰打横把支晓抱了起来，出了卧室左右看了看，看到放在露台上的懒人沙发，走过去把支晓放下：“那你在这里缓，我去做饭。”
支晓依旧捂着嘴，点点头。
封行凑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走了。
支晓等脚步声走远了，才趴在沙发上朝屋内看去，看到封行进了厨房，才松了口气，把自己整个都缩到懒人沙发里，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不要再狂跳了啊，再跳都要跳出来了。
她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封行，怕他又胡思乱想，老觉得她想把他赶走还讨厌他，谁知道封行他……他居然……
不行，她还要再缓一缓，现代社会的人亲吻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这么地……激烈。
虽然亲吻的时候觉得很幸福，但是……
心脏不要再跳了好不好！
安静一点啊。
封行进了厨房就靠着墙让自己冷静了好一会儿，可惜心跳越来越快，怦怦怦的声音感觉都要穿破厨房的墙壁传到露台上去了。
没出息。
亲都亲了，现在知道紧张了。
可是……支晓喜欢我。
封行无意间一抬头，看到抽油烟机的面板上映出自己一脸傻笑。
“……”
他咳嗽一声，拍了拍脸，一脸严肃地去开冰箱。
做支晓最喜欢的火锅吧，时间还早，还可以给她做一个蛋糕，她爱吃奶油，那就把奶油抹得厚厚的，蛋糕上……要不要放红玫瑰，支晓会喜欢玫瑰吗？比起花，她更喜欢水果，那还是放水果好了，网上下单，最近正好是蓝莓上市的季节……
他边想边把食材拿去岛台，再次路过抽油烟机巨大的面板。
封行：“……”
支晓看见他笑得这么傻会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