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嘴鸥
深夜，俱寂。
微热的晚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擦过脸颊，有一种莫名的躁意，客厅的窗帘也随着轻轻拂动。
三月坐立不安，不知道刘纯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很快，看到她按下了播放。
轻轻柔柔的日式音乐从电脑里传出来。
一个日式的榻榻米房间，穿着和服的女人跪在矮桌前给男人沏茶。男人品了一口，伸出手指，勾住女人的下巴，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画面持续了几分钟，三月也听不懂日语，渐渐觉得无聊。
这时，女人站起身，缓缓地解开腰带……
三月的脸蹭地一下就红起来，她有点明白了。
下一帧画面，长发妖娆的女人就肆意摆动着腰肢，在男人古铜色皮肤的映衬下，白得像道光。
她几次想别开视线，都被刘纯强行压住脑袋，视线垂直地对着那副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缱绻旖旎的声音不断从耳畔飘过，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声，忽高忽低，时远时近。
三月脸烫得能滴血，死死咬住下唇。
原来隔壁是在这样？断断续续的嘤/咛声，像是不舒服，又像是好舒服……
还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竟然可以这么多的……姿势……
救命！要疯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又直观地欣赏“成人世界”。
几秒后，实在坐不住了。
三月猛地站起身，转头把手上的烤串都塞回刘纯手里，“我困了，你自己吃吧！”
“害羞了？”刘纯这才慢悠悠地把电脑声音调小，“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这会儿你已经被人仍拖鞋了。”
什么话？
三月假装没听见，快速朝浴室走去。
刘纯合上笔记本，苦口婆心像个家长，“在你每天忙着当家教的时候，我可是都在认真学习这些人生奥秘，”
三月，“……”
刘纯，“这还是冰山一角，有机会还得再学习几部。”
三月，“……”
刘纯，“女孩子要掌握一定的性知识，才能保护好自己。”
三月，“……”
刘纯，“听话，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呢！”
三月终于忍不住了，飞快回头说了一句，“所以，你是一只海鲜吗？”
刘纯，“？”
火速钻进浴室，三月飞快地落锁。
强装的镇定轰然崩塌。剧烈起伏的身体紧紧贴在门后，刚刚压抑住的羞涩，潮涌般澎湃袭来。整个人烧得像个蜡人，手脚都裹满了粉红色。
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试图保持清醒，可是砰砰乱跳的心脏，以及脑海中不断回放的画面，还是出卖了她。
三月拧开水龙头，连扑了几把冷水在脸上。
好半天，才敢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一脸娇羞，双唇水艳，眉目春情。
直到刘纯再次拍门要洗澡，她才跑回卧室，锁上门，躺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强行召唤睡意，但刚刚那些耳鬓厮磨的画面和莺莺腻腻的声音，依旧如魔咒一般，趋之不散。
……
不出意外地，三月又又起晚了。失眠到半夜，再睁开眼就已经七点钟。
两个人手忙脚乱共用一个厕所，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冲出了公寓。
到了公司楼下，眼睁睁看着电梯间的人一股脑都挤进了电梯。等她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上前时，所有电梯都已经关上了门。
芭比Q了。
刘纯累得张开嘴，气喘吁吁靠在墙上。
“还有十分钟，要不爬楼梯？”想到杜鹃可能在楼上守株待兔，三月脊背就一阵发凉。
“肯定来得及，等下一波电梯吧，很快的。我得先去休息区坐一会儿，跑得要哮喘了！”
刘纯呼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走了两步，在大堂休息区找了一个舒服的沙发卡座。屁股还没坐稳，就拉开包链，拿出化妆镜和粉饼。
三月跟过来，坐在旁边，眼睛还直勾勾盯着电梯间。
“你今天怎么没按时起床啊！和你住了四年，都没这么晚过！”刘纯瞄了她一眼，对着小镜子，抿了抿嘴，又拿出一支口红。
“我……”三月不敢说自己失眠，顿了一下，“半夜做噩梦了……”
“噩梦？”刘纯双眼一眯，明显不信，“是春·梦吧！”
“怎么可能？”三月下意识反驳。
清晨的光束顺着东侧落地窗打进来，薄薄的一层，明媚又鲜艳。此刻的休息区十分安静，似乎只有她们两个人。
刘纯也不再顾及。
大嗓门几乎能炸出一朵蘑菇云，劈里啪啦就是一顿炮轰，“都是成年人，你害羞个什么劲！是不是小H片还没看过瘾？你要是愿意看，晚上我再多找几部，你喜欢亚洲的，还是欧美的……”
“我……”
“亚洲的就主要是日韩，还有泰国的。”
“……不是。”
“欧美就更奔放一些，还有多人的。”
“停停停！”
“我觉得亚洲更适合你，小泽就不错……”
三月几次开口，都没打断刘纯，急得想捂住她的嘴。
这时候，一抹黑影盖住了明晃晃的光线，眼前一暗，三月偏过头，窗边的吧台里有个人站了起来。
修长挺拔的身形，白衣黑裤，袖口隐约露出银色的腕表。
稍顷，男人侧过身，露出那张雕刻般的侧脸。
沈总？！
这边，刘纯还在滔滔不绝，“昨晚给你看的《夜莺一夜七啼》对不对味？男主一晚上、七次哎……”
“咳咳咳……”三月一阵猛烈的咳嗽，依旧盖不住刘纯的声音。
甚至变本加厉。
“你说真的有人一晚上七次吗？我感觉是假的。”
“……”
三月恨不得原地消失。
好死不死，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人，睁大眼睛一看，居然是那个讨厌的下头男！
转眼间，两个人已经绕过吧台，朝这边走来。
血气上涌，心跳加速，脸红得快要爆炸，三月下意识去拉刘纯的手，她的嘴巴还是不停。
走投无路，三月只好压低身子，伪装成沙发的背景板，希望口罩能挡住一切。
心脏扑通扑通，混合着二人的脚步声，响彻耳霄。
很快，两双长腿就到了跟前。
刘纯这才熄了火，就算她没见过这两个人，看到沈骥的脸，也猜到了七八分。她认命地埋下头，还不忘用力掐了一把三月。
就这样，一对齐刷刷地小鹌鹑，缩在卡座里一动不动，恭送沈骥和许炀离开。
两步……三步……脚步越走越远。
三月数着他们的步子，心里那只兔子，扑通扑通快把胸口踩出一个窟窿。
终于拉出一段距离，她正要松口气，下头男突然回过身，似笑非笑，吊儿郎当丢过来一句——
“我说贞子啊，你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嘛！”
？？？
所以说，他全听到了？？？
三月全身像被火烧一样，既不敢抬头，也不敢接话。一辈子的尴尬，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
走出大门，许炀的嘴巴依旧没停。
“沈一，你这新员工不行，刚刚上班就迟到，原来晚上熬夜看毛片！”
“没想到，啧啧，贞子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颗小野猫的心。”
“也是，这形象肯定找不到男人，只能自娱自乐咯！”
……
许炀自说自话了半天，才发现沈骥一直戴着蓝牙耳机，好像在通电话，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
“没劲！”他嗤了一声，伸长腿，迈上车。
坐定之后，沈骥才摘下耳机，慢条斯理开口，“连氏一直对临城开发区地块虎视眈眈，听说从邻省挖了整个投标团队过来。”
“所以这和你员工看毛片有什么关系？！”
沈骥微微蹙眉，摸出一根烟，“和她没关系，和你有关系。”
许炀一脸不服，“我在和你说贞子，你有没有听到！”
沈骥咬住烟，点了火，“你下车。”
“干嘛？”许炀没好气。
“再多一句废话，就下去跟车跑，别影响我思考。”
“卧槽，沈一！我愿意坐你的车？你以为小爷家没车？小时候在我家车库捉迷藏，你找不到我，都急哭了，黑历史忘了？要不要爷给你挖出来……”
沈骥重新戴上耳机，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你说的那是沈二，还有，他当时才三岁。”
……
“绝交吧！”
刘纯把脸面向电梯内壁，留下一个傲娇的背影给三月。
“……”
三月有点想笑，又怕火上浇油。片刻，她勾了勾刘纯的马尾。
“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马尾辫没动。
“我应该直接捂住你的嘴，或者拿纸巾把你的嘴巴塞住。”
马尾辫用力一甩，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你应该咬舌自尽！”
三月抿住唇忍笑，“那不行，我舍不得你。”
刘纯，“……”
到了17楼，三月和刘纯蹑手蹑脚摸进培训教室。
今天运气不错，讲台上站着的不是杜鹃，而是另外一位讲师。看到她们出现，示意尽快回到座位上。
他敲了敲面前的演讲台，“桌上摆的是新学员手册，各位可以查看自己分在哪个部门，也可以扫码加入部门群，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进群，加好友。”
教室一片躁动。
三月打开眼前的手册，翻了三页，才在几百人中找到自己的名字。
——品牌管理部。
听起来有点高大上。
她拿起手机，对着部门旁边的二维码，扫了一下，很快入群。
名单上，顺着自己的名字往上看去，品牌管理部只有3个人，另外两个性别栏都写着男。好家伙，一个毕业于交大，一个是伦大，都是硕士。
只有她是本科。
三月按照上面的微信号，逐一加上两位新同事。
一旁的刘纯还在和手机奋战，她凑过去，“纯纯，你在哪个部门？”
“项目管理部，你呢？”刘纯头也没抬，这部门人也太多了，一个一个要加到什么时候。
“品牌管理部。”
“什么？！”刘纯一秒抬头，声音拔高八度，“你分到了品牌部？”
“是啊！怎么了。”被刘纯一惊一乍吓了一跳，三月把手机递给她，微信群名赫然写着——沈氏地产品牌管理部。
“我去！”刘纯不可思议地端着手机，膜拜的亲了亲那几个字。
“宝子，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品牌管理部可是妖孽云集，人均颜值90分，谁不想去啊！”
“是吗？”三月根本不知道这部门这么抢手，“又是你的前任告诉你的？”
“错！是前前任！”一本正经纠正完，刘纯又眯起小眼睛，“感谢我吧，幸好拍简历照片那天，没让你戴眼镜，还你倾国倾城！”
“和这个有关系？！”
“当然了，要相信自己，话说你也毕业了，不用再听你院长妈妈的话了吧！总戴这个眼镜像个呆瓜，还怎么找男朋友。”
微热的晚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擦过脸颊，有一种莫名的躁意，客厅的窗帘也随着轻轻拂动。
三月坐立不安，不知道刘纯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很快，看到她按下了播放。
轻轻柔柔的日式音乐从电脑里传出来。
一个日式的榻榻米房间，穿着和服的女人跪在矮桌前给男人沏茶。男人品了一口，伸出手指，勾住女人的下巴，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画面持续了几分钟，三月也听不懂日语，渐渐觉得无聊。
这时，女人站起身，缓缓地解开腰带……
三月的脸蹭地一下就红起来，她有点明白了。
下一帧画面，长发妖娆的女人就肆意摆动着腰肢，在男人古铜色皮肤的映衬下，白得像道光。
她几次想别开视线，都被刘纯强行压住脑袋，视线垂直地对着那副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缱绻旖旎的声音不断从耳畔飘过，伴随着剧烈的心跳声，忽高忽低，时远时近。
三月脸烫得能滴血，死死咬住下唇。
原来隔壁是在这样？断断续续的嘤/咛声，像是不舒服，又像是好舒服……
还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竟然可以这么多的……姿势……
救命！要疯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又直观地欣赏“成人世界”。
几秒后，实在坐不住了。
三月猛地站起身，转头把手上的烤串都塞回刘纯手里，“我困了，你自己吃吧！”
“害羞了？”刘纯这才慢悠悠地把电脑声音调小，“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这会儿你已经被人仍拖鞋了。”
什么话？
三月假装没听见，快速朝浴室走去。
刘纯合上笔记本，苦口婆心像个家长，“在你每天忙着当家教的时候，我可是都在认真学习这些人生奥秘，”
三月，“……”
刘纯，“这还是冰山一角，有机会还得再学习几部。”
三月，“……”
刘纯，“女孩子要掌握一定的性知识，才能保护好自己。”
三月，“……”
刘纯，“听话，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呢！”
三月终于忍不住了，飞快回头说了一句，“所以，你是一只海鲜吗？”
刘纯，“？”
火速钻进浴室，三月飞快地落锁。
强装的镇定轰然崩塌。剧烈起伏的身体紧紧贴在门后，刚刚压抑住的羞涩，潮涌般澎湃袭来。整个人烧得像个蜡人，手脚都裹满了粉红色。
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试图保持清醒，可是砰砰乱跳的心脏，以及脑海中不断回放的画面，还是出卖了她。
三月拧开水龙头，连扑了几把冷水在脸上。
好半天，才敢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一脸娇羞，双唇水艳，眉目春情。
直到刘纯再次拍门要洗澡，她才跑回卧室，锁上门，躺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强行召唤睡意，但刚刚那些耳鬓厮磨的画面和莺莺腻腻的声音，依旧如魔咒一般，趋之不散。
……
不出意外地，三月又又起晚了。失眠到半夜，再睁开眼就已经七点钟。
两个人手忙脚乱共用一个厕所，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冲出了公寓。
到了公司楼下，眼睁睁看着电梯间的人一股脑都挤进了电梯。等她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上前时，所有电梯都已经关上了门。
芭比Q了。
刘纯累得张开嘴，气喘吁吁靠在墙上。
“还有十分钟，要不爬楼梯？”想到杜鹃可能在楼上守株待兔，三月脊背就一阵发凉。
“肯定来得及，等下一波电梯吧，很快的。我得先去休息区坐一会儿，跑得要哮喘了！”
刘纯呼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走了两步，在大堂休息区找了一个舒服的沙发卡座。屁股还没坐稳，就拉开包链，拿出化妆镜和粉饼。
三月跟过来，坐在旁边，眼睛还直勾勾盯着电梯间。
“你今天怎么没按时起床啊！和你住了四年，都没这么晚过！”刘纯瞄了她一眼，对着小镜子，抿了抿嘴，又拿出一支口红。
“我……”三月不敢说自己失眠，顿了一下，“半夜做噩梦了……”
“噩梦？”刘纯双眼一眯，明显不信，“是春·梦吧！”
“怎么可能？”三月下意识反驳。
清晨的光束顺着东侧落地窗打进来，薄薄的一层，明媚又鲜艳。此刻的休息区十分安静，似乎只有她们两个人。
刘纯也不再顾及。
大嗓门几乎能炸出一朵蘑菇云，劈里啪啦就是一顿炮轰，“都是成年人，你害羞个什么劲！是不是小H片还没看过瘾？你要是愿意看，晚上我再多找几部，你喜欢亚洲的，还是欧美的……”
“我……”
“亚洲的就主要是日韩，还有泰国的。”
“……不是。”
“欧美就更奔放一些，还有多人的。”
“停停停！”
“我觉得亚洲更适合你，小泽就不错……”
三月几次开口，都没打断刘纯，急得想捂住她的嘴。
这时候，一抹黑影盖住了明晃晃的光线，眼前一暗，三月偏过头，窗边的吧台里有个人站了起来。
修长挺拔的身形，白衣黑裤，袖口隐约露出银色的腕表。
稍顷，男人侧过身，露出那张雕刻般的侧脸。
沈总？！
这边，刘纯还在滔滔不绝，“昨晚给你看的《夜莺一夜七啼》对不对味？男主一晚上、七次哎……”
“咳咳咳……”三月一阵猛烈的咳嗽，依旧盖不住刘纯的声音。
甚至变本加厉。
“你说真的有人一晚上七次吗？我感觉是假的。”
“……”
三月恨不得原地消失。
好死不死，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人，睁大眼睛一看，居然是那个讨厌的下头男！
转眼间，两个人已经绕过吧台，朝这边走来。
血气上涌，心跳加速，脸红得快要爆炸，三月下意识去拉刘纯的手，她的嘴巴还是不停。
走投无路，三月只好压低身子，伪装成沙发的背景板，希望口罩能挡住一切。
心脏扑通扑通，混合着二人的脚步声，响彻耳霄。
很快，两双长腿就到了跟前。
刘纯这才熄了火，就算她没见过这两个人，看到沈骥的脸，也猜到了七八分。她认命地埋下头，还不忘用力掐了一把三月。
就这样，一对齐刷刷地小鹌鹑，缩在卡座里一动不动，恭送沈骥和许炀离开。
两步……三步……脚步越走越远。
三月数着他们的步子，心里那只兔子，扑通扑通快把胸口踩出一个窟窿。
终于拉出一段距离，她正要松口气，下头男突然回过身，似笑非笑，吊儿郎当丢过来一句——
“我说贞子啊，你的夜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嘛！”
？？？
所以说，他全听到了？？？
三月全身像被火烧一样，既不敢抬头，也不敢接话。一辈子的尴尬，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
走出大门，许炀的嘴巴依旧没停。
“沈一，你这新员工不行，刚刚上班就迟到，原来晚上熬夜看毛片！”
“没想到，啧啧，贞子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颗小野猫的心。”
“也是，这形象肯定找不到男人，只能自娱自乐咯！”
……
许炀自说自话了半天，才发现沈骥一直戴着蓝牙耳机，好像在通电话，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
“没劲！”他嗤了一声，伸长腿，迈上车。
坐定之后，沈骥才摘下耳机，慢条斯理开口，“连氏一直对临城开发区地块虎视眈眈，听说从邻省挖了整个投标团队过来。”
“所以这和你员工看毛片有什么关系？！”
沈骥微微蹙眉，摸出一根烟，“和她没关系，和你有关系。”
许炀一脸不服，“我在和你说贞子，你有没有听到！”
沈骥咬住烟，点了火，“你下车。”
“干嘛？”许炀没好气。
“再多一句废话，就下去跟车跑，别影响我思考。”
“卧槽，沈一！我愿意坐你的车？你以为小爷家没车？小时候在我家车库捉迷藏，你找不到我，都急哭了，黑历史忘了？要不要爷给你挖出来……”
沈骥重新戴上耳机，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你说的那是沈二，还有，他当时才三岁。”
……
“绝交吧！”
刘纯把脸面向电梯内壁，留下一个傲娇的背影给三月。
“……”
三月有点想笑，又怕火上浇油。片刻，她勾了勾刘纯的马尾。
“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马尾辫没动。
“我应该直接捂住你的嘴，或者拿纸巾把你的嘴巴塞住。”
马尾辫用力一甩，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你应该咬舌自尽！”
三月抿住唇忍笑，“那不行，我舍不得你。”
刘纯，“……”
到了17楼，三月和刘纯蹑手蹑脚摸进培训教室。
今天运气不错，讲台上站着的不是杜鹃，而是另外一位讲师。看到她们出现，示意尽快回到座位上。
他敲了敲面前的演讲台，“桌上摆的是新学员手册，各位可以查看自己分在哪个部门，也可以扫码加入部门群，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进群，加好友。”
教室一片躁动。
三月打开眼前的手册，翻了三页，才在几百人中找到自己的名字。
——品牌管理部。
听起来有点高大上。
她拿起手机，对着部门旁边的二维码，扫了一下，很快入群。
名单上，顺着自己的名字往上看去，品牌管理部只有3个人，另外两个性别栏都写着男。好家伙，一个毕业于交大，一个是伦大，都是硕士。
只有她是本科。
三月按照上面的微信号，逐一加上两位新同事。
一旁的刘纯还在和手机奋战，她凑过去，“纯纯，你在哪个部门？”
“项目管理部，你呢？”刘纯头也没抬，这部门人也太多了，一个一个要加到什么时候。
“品牌管理部。”
“什么？！”刘纯一秒抬头，声音拔高八度，“你分到了品牌部？”
“是啊！怎么了。”被刘纯一惊一乍吓了一跳，三月把手机递给她，微信群名赫然写着——沈氏地产品牌管理部。
“我去！”刘纯不可思议地端着手机，膜拜的亲了亲那几个字。
“宝子，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品牌管理部可是妖孽云集，人均颜值90分，谁不想去啊！”
“是吗？”三月根本不知道这部门这么抢手，“又是你的前任告诉你的？”
“错！是前前任！”一本正经纠正完，刘纯又眯起小眼睛，“感谢我吧，幸好拍简历照片那天，没让你戴眼镜，还你倾国倾城！”
“和这个有关系？！”
“当然了，要相信自己，话说你也毕业了，不用再听你院长妈妈的话了吧！总戴这个眼镜像个呆瓜，还怎么找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