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嘴鸥
此时，培训教室依旧一片鼓噪，大家开始四处走动，偶尔还有不大不小的喧哗声。
三月和刘纯也在窃窃私语，这时，感觉到右肩一震，有人拍了她一下。
回过头，是那个卖肉的红唇女生。
晃着手机，笑靥如花，“加个微信？”
三月一怔，又不好拒绝，只能生硬地报出手机号。刘纯也闹不清这是打得什么算盘，索性也停下手中的事儿，冷冷地看向这边。
手机震动，微信界面下多了一个小红点，一个新朋友。
总裁办杨柳。
点击通过，作为礼貌，她主动在聊天界面打了招呼：【你好，我是品牌管理部三月。】
杨柳眉毛一扬，声音突然拔高，“看不出来，你能进品牌部？”
“这是什么话！”刘纯看不下去了，“三月进不进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杨柳赤·裸裸地上下打量三月，眼神分明是在质疑。
刘纯毫不示弱，双手叉腰，“看什么？你羡慕吗？”
“我说这位同学……”杨柳笑得有些僵，“我问的是她，有你什么事？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对不起，本小姐刚下凡，还没玩够！”
“……”突然被噎住，杨柳翻了几下白眼。
这时，周围的嘈杂声突然小了，只有个别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显得尤为突出。
杨柳不好发作，讪讪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三月看着刘纯，用嘴型说了两个字，“谢谢”。
“谢个屁。”刘纯瞪了她一眼，“刚才你怎么不怼她？看不出她在内涵你？”
“算了，没必要和她争。”
三月垂下睫毛，讨好似地又拉了一下刘纯的手。
被她狠狠地捏了一下。
片刻过后，教室彻底安静下来。讲师环视一遍四周，轻咳两声，准备宣贯员工行为守则。
三月翻了翻学员手册，新员工培训的最后一项是汇报演出。
只要参加演出，年底考评就可以加2分。如果取得名次，可以加5分，相当于部门考核的一个A。
这么好！
她伸长手臂，用手指戳了一下刘纯的腰，拿起手册晃了了晃，示意她看第15页。
刘纯收到信号，退出和部门的小哥哥的群聊，从文件袋中取出手册，找到第15页。
看了一眼，拿起手机，劈里啪啦地双手打字。
纯元本纯：【已阅，大惊小怪。】
三月的三月：【你提前知道了？又是前前前男友告诉你的？快讲讲，职场小白跪谢。】
纯元本纯：【你先说昨晚的片片好不好看？】
三月的三月：【……】
纯元本纯：【别含蓄，这六个点是省略六个字吗？】
三月的三月：【点头ING】
纯元本纯：【是“男主好大、好猛”？】
三月的三月：【是“下次你自己看”。】
纯元本纯：【绝交×2】
三月的三月：【臣妾知错，掌嘴。】
纯元本纯：【圣心大悦。】
纯元本纯：【年终考核为A，奖金系数就是1.2，为了这笔钱，老员工每年都抢破头，根本没有新人什么事。除非拿到汇报演出这个A，新员工才有机会。】
……
三月有点小心动。
如果奖金是一万，乘1.2的系数，能多拿两千块。
可以给院长妈妈买一件羽绒服，还可以给弟弟妹妹买新鞋子，又或者带他们去一次极限水世界。
真是一笔巨款。
可是怎么才能取得名次呢？手册上要求以部门为单位参加，但……她瞄了瞄坐在斜上方的两位男主。
一个对着笔记本电脑像在炒股，另一个在低头看原版书。
都挺认真，就是没听课。
纠结了几秒，三月悄悄摸出手机，拉了一个只有三人的小群，起了个名字——
三人行必有我师。
三月的三月：【大家好，我是三月，关于汇报演出一事，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Victor：【what】
三月的三月：【笑脸，学员手册P15】
赛思聪：【谢邀】
Victor：【看了，frivolity】
……
两位男主竟是这个画风？
刚刚燃起的小火苗，瞬间被扑灭。三月咬着下唇，有些撒气似的把手机扔在桌上。
“怎么了？”
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刘纯从桌下伸过手，抓了一把三月的衣角。
三月不知道该怎么说，恹恹地把手机推给她。
刘纯拿过手机一看，呦呵，好家伙！
这俩货可以！
一个就是某聪本聪啊，要不怎么从知乎爬到这来了。另一个，怕是还没倒好时差，语言都没切换回来呢！
呵……
她冷笑一声，大笔一挥，在群里留下四个字——
三月的三月：【收到，解散】
接着，她点开群管理，选择解散群聊。
……
这个时候，讲师结束了入职教育，宣布下课。
刘纯迫不及待站起来，面不改色地宣布，“我把你的破群解散了。”
“噢。”三月接过手机，没抬头。
“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他们不想参加活动，你也勉强不了。”
“我明白，就是错失了加分机会有点可惜。”
“要不你来我们项管部参加？我看群里也在组织。”
三月抬眼，“可以吗？你们现在多少人了？”
“额……14个。”
“那应该不缺人了。”
“好像是。”刘纯挠了挠脑门，头一次感觉到语言的匮乏，不知道怎么安慰。
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她发现杨柳在和几个人激烈地说着什么，还频频往这边张望。
肯定没好事。
刘纯毫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
“什么？”
三月没听清，刚抬起头，就看到杨柳扭着细腰，穿过两排桌子，聘婷而至。
一股香艳的气息扑鼻而来，她又想打喷嚏了。
“聊什么呢？”杨柳靠在前排的桌上，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把手放在三月的桌角。
“你有事？”
不等三月开口，刘纯就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斗志昂扬。
“别这么暴躁行不行？”杨柳也不介意，眼神飘落在三月脸上，“汇报演出参加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刘纯又挖了她一眼。
杨柳像是没看到，“要不要和我们总裁办一起出节目？你的那两位同事，估计不会参加这种游戏吧？！”
……
绿茶突然从良了？还是黄鼠狼转性了？
三月忍不住和刘纯互视了一下，可惜，两个人都没在对方眼中找到答案。
“我认真的！”杨柳大大方方坐下，“总裁办只有四个新人，我们打算演《白雪公主升职记》双语版话剧，还缺一位，你外语怎么样？会小语种吗？”
心理防线有一丝松动。
三月认真地看向杨柳，对方也在等她的态度，表情纯粹，不像是开玩笑，也没必要开玩笑。
迟疑了一瞬，她回答，“还会俄语。”
“太好了，说定了？这次我们可是互相成全。”杨柳嘴角一勾，露出明媚的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她晃了晃手机，“那我给你加上？”
话说到这，再拒绝就不识抬举了。
三月点点头。有点感激，有点内疚，还有点敬佩。
她对杨柳的印象还停留在电梯里，而对方，似乎早已经迈出了那一步，比她更早地适应了职场。
……
因为杨柳的意外“帮助”，三月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也不皱巴巴的了。刘纯撇眼看去，见她拿起手机看一眼，手指按着屏幕飞快地敲了几个字，如此反复好几次。
眉头时而舒展，时而深锁，嘴巴紧紧抿着，俨然是在回复别人的微信。
她的八卦之心再次泛滥，午饭的时候，神神秘秘地挤在三月旁边，“老实交代，给谁发了一上午微信？”
“啊？”三月正在喝汤，突然呛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还装……”刘纯眯起眼睛，仿佛看穿一切，“我偷看你好几回了，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
“噢，我刚刚是在看吴崇戍的微信。”三月把手机递给她，也没想隐瞒。
刘纯自然不信，飞快接过手机。还真是，对话框里吴崇戍大段大段的50秒长语音，只有前两条显示已读，剩下的都还挂着小红点。
“你怎么不回复？难怪他一直和你说。”
三月歪着头，轻轻吐了口气，似在犹豫，“我写完又删了，实在不知道该回什么。”
“他说什么了？长篇大论的，演讲呢？”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就是在临走之前，想一起吃饭。”
“咝……”刘纯的眼睛突然瞪得像放大镜，恨不得在三月身上找出一万条蛛丝马迹。
“吴学霸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不知道。”三月没抬头。
这么生硬地回答，一下子把她整不会了。
顿了一下，又说，“他三天两头找你肯定有原因，别怪我多嘴，吴学霸可是机械学院的红人，院长把他当干儿子似的，人家马上就去南临大学读博了，前途无限的！我觉得算优质……”
“他只是我从前在福利院的朋友。”三月放下筷子，打断。
琥珀色的眼底毫无波澜。
“他被领养以后，我们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两个月前才在西区图书馆偶然遇到，知道他在临大读研。”
“噢，朋友啊……”刘纯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还是不信，“每次提起他，你都怪怪的。真不喜欢他？”
三月斩钉截铁地摇摇头，“真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刘纯开始穷追猛打。
这个问题三月真没想过，突然被问住了，怔了一下。
见刘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她眨了眨眼，“我喜欢……你这样的。”
刘纯，“……”
三月和刘纯也在窃窃私语，这时，感觉到右肩一震，有人拍了她一下。
回过头，是那个卖肉的红唇女生。
晃着手机，笑靥如花，“加个微信？”
三月一怔，又不好拒绝，只能生硬地报出手机号。刘纯也闹不清这是打得什么算盘，索性也停下手中的事儿，冷冷地看向这边。
手机震动，微信界面下多了一个小红点，一个新朋友。
总裁办杨柳。
点击通过，作为礼貌，她主动在聊天界面打了招呼：【你好，我是品牌管理部三月。】
杨柳眉毛一扬，声音突然拔高，“看不出来，你能进品牌部？”
“这是什么话！”刘纯看不下去了，“三月进不进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杨柳赤·裸裸地上下打量三月，眼神分明是在质疑。
刘纯毫不示弱，双手叉腰，“看什么？你羡慕吗？”
“我说这位同学……”杨柳笑得有些僵，“我问的是她，有你什么事？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对不起，本小姐刚下凡，还没玩够！”
“……”突然被噎住，杨柳翻了几下白眼。
这时，周围的嘈杂声突然小了，只有个别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显得尤为突出。
杨柳不好发作，讪讪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三月看着刘纯，用嘴型说了两个字，“谢谢”。
“谢个屁。”刘纯瞪了她一眼，“刚才你怎么不怼她？看不出她在内涵你？”
“算了，没必要和她争。”
三月垂下睫毛，讨好似地又拉了一下刘纯的手。
被她狠狠地捏了一下。
片刻过后，教室彻底安静下来。讲师环视一遍四周，轻咳两声，准备宣贯员工行为守则。
三月翻了翻学员手册，新员工培训的最后一项是汇报演出。
只要参加演出，年底考评就可以加2分。如果取得名次，可以加5分，相当于部门考核的一个A。
这么好！
她伸长手臂，用手指戳了一下刘纯的腰，拿起手册晃了了晃，示意她看第15页。
刘纯收到信号，退出和部门的小哥哥的群聊，从文件袋中取出手册，找到第15页。
看了一眼，拿起手机，劈里啪啦地双手打字。
纯元本纯：【已阅，大惊小怪。】
三月的三月：【你提前知道了？又是前前前男友告诉你的？快讲讲，职场小白跪谢。】
纯元本纯：【你先说昨晚的片片好不好看？】
三月的三月：【……】
纯元本纯：【别含蓄，这六个点是省略六个字吗？】
三月的三月：【点头ING】
纯元本纯：【是“男主好大、好猛”？】
三月的三月：【是“下次你自己看”。】
纯元本纯：【绝交×2】
三月的三月：【臣妾知错，掌嘴。】
纯元本纯：【圣心大悦。】
纯元本纯：【年终考核为A，奖金系数就是1.2，为了这笔钱，老员工每年都抢破头，根本没有新人什么事。除非拿到汇报演出这个A，新员工才有机会。】
……
三月有点小心动。
如果奖金是一万，乘1.2的系数，能多拿两千块。
可以给院长妈妈买一件羽绒服，还可以给弟弟妹妹买新鞋子，又或者带他们去一次极限水世界。
真是一笔巨款。
可是怎么才能取得名次呢？手册上要求以部门为单位参加，但……她瞄了瞄坐在斜上方的两位男主。
一个对着笔记本电脑像在炒股，另一个在低头看原版书。
都挺认真，就是没听课。
纠结了几秒，三月悄悄摸出手机，拉了一个只有三人的小群，起了个名字——
三人行必有我师。
三月的三月：【大家好，我是三月，关于汇报演出一事，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Victor：【what】
三月的三月：【笑脸，学员手册P15】
赛思聪：【谢邀】
Victor：【看了，frivolity】
……
两位男主竟是这个画风？
刚刚燃起的小火苗，瞬间被扑灭。三月咬着下唇，有些撒气似的把手机扔在桌上。
“怎么了？”
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刘纯从桌下伸过手，抓了一把三月的衣角。
三月不知道该怎么说，恹恹地把手机推给她。
刘纯拿过手机一看，呦呵，好家伙！
这俩货可以！
一个就是某聪本聪啊，要不怎么从知乎爬到这来了。另一个，怕是还没倒好时差，语言都没切换回来呢！
呵……
她冷笑一声，大笔一挥，在群里留下四个字——
三月的三月：【收到，解散】
接着，她点开群管理，选择解散群聊。
……
这个时候，讲师结束了入职教育，宣布下课。
刘纯迫不及待站起来，面不改色地宣布，“我把你的破群解散了。”
“噢。”三月接过手机，没抬头。
“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他们不想参加活动，你也勉强不了。”
“我明白，就是错失了加分机会有点可惜。”
“要不你来我们项管部参加？我看群里也在组织。”
三月抬眼，“可以吗？你们现在多少人了？”
“额……14个。”
“那应该不缺人了。”
“好像是。”刘纯挠了挠脑门，头一次感觉到语言的匮乏，不知道怎么安慰。
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她发现杨柳在和几个人激烈地说着什么，还频频往这边张望。
肯定没好事。
刘纯毫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
“什么？”
三月没听清，刚抬起头，就看到杨柳扭着细腰，穿过两排桌子，聘婷而至。
一股香艳的气息扑鼻而来，她又想打喷嚏了。
“聊什么呢？”杨柳靠在前排的桌上，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把手放在三月的桌角。
“你有事？”
不等三月开口，刘纯就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斗志昂扬。
“别这么暴躁行不行？”杨柳也不介意，眼神飘落在三月脸上，“汇报演出参加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刘纯又挖了她一眼。
杨柳像是没看到，“要不要和我们总裁办一起出节目？你的那两位同事，估计不会参加这种游戏吧？！”
……
绿茶突然从良了？还是黄鼠狼转性了？
三月忍不住和刘纯互视了一下，可惜，两个人都没在对方眼中找到答案。
“我认真的！”杨柳大大方方坐下，“总裁办只有四个新人，我们打算演《白雪公主升职记》双语版话剧，还缺一位，你外语怎么样？会小语种吗？”
心理防线有一丝松动。
三月认真地看向杨柳，对方也在等她的态度，表情纯粹，不像是开玩笑，也没必要开玩笑。
迟疑了一瞬，她回答，“还会俄语。”
“太好了，说定了？这次我们可是互相成全。”杨柳嘴角一勾，露出明媚的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她晃了晃手机，“那我给你加上？”
话说到这，再拒绝就不识抬举了。
三月点点头。有点感激，有点内疚，还有点敬佩。
她对杨柳的印象还停留在电梯里，而对方，似乎早已经迈出了那一步，比她更早地适应了职场。
……
因为杨柳的意外“帮助”，三月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也不皱巴巴的了。刘纯撇眼看去，见她拿起手机看一眼，手指按着屏幕飞快地敲了几个字，如此反复好几次。
眉头时而舒展，时而深锁，嘴巴紧紧抿着，俨然是在回复别人的微信。
她的八卦之心再次泛滥，午饭的时候，神神秘秘地挤在三月旁边，“老实交代，给谁发了一上午微信？”
“啊？”三月正在喝汤，突然呛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还装……”刘纯眯起眼睛，仿佛看穿一切，“我偷看你好几回了，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
“噢，我刚刚是在看吴崇戍的微信。”三月把手机递给她，也没想隐瞒。
刘纯自然不信，飞快接过手机。还真是，对话框里吴崇戍大段大段的50秒长语音，只有前两条显示已读，剩下的都还挂着小红点。
“你怎么不回复？难怪他一直和你说。”
三月歪着头，轻轻吐了口气，似在犹豫，“我写完又删了，实在不知道该回什么。”
“他说什么了？长篇大论的，演讲呢？”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就是在临走之前，想一起吃饭。”
“咝……”刘纯的眼睛突然瞪得像放大镜，恨不得在三月身上找出一万条蛛丝马迹。
“吴学霸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不知道。”三月没抬头。
这么生硬地回答，一下子把她整不会了。
顿了一下，又说，“他三天两头找你肯定有原因，别怪我多嘴，吴学霸可是机械学院的红人，院长把他当干儿子似的，人家马上就去南临大学读博了，前途无限的！我觉得算优质……”
“他只是我从前在福利院的朋友。”三月放下筷子，打断。
琥珀色的眼底毫无波澜。
“他被领养以后，我们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两个月前才在西区图书馆偶然遇到，知道他在临大读研。”
“噢，朋友啊……”刘纯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还是不信，“每次提起他，你都怪怪的。真不喜欢他？”
三月斩钉截铁地摇摇头，“真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刘纯开始穷追猛打。
这个问题三月真没想过，突然被问住了，怔了一下。
见刘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她眨了眨眼，“我喜欢……你这样的。”
刘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