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嘴鸥
英文话剧节目毫无疑问拿到了优秀。看到OA系统上，自己名字旁挂着一颗小星星，三月更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赛思聪和小海龟虽然之前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但人还算热心，私底下有时也相互求教。
另外，不得不承认，两位男主的颜值确实抗打，都是时下流行的长相，微单眼皮、唇红齿白。
但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三月暂时的工作就是翻译各国新闻危机公关素材，每天除了看厚厚的资料，就是学习各种演讲视频。
虽然不累，但也不敢松懈，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总是把资料带回公寓，晚上躺在床上，还要再过一遍，才敢把邮件发出去。
一连几天，刘纯的卧室已经熄了灯，她还在一页一页翻着资料，看完之后就将近午夜了。
关掉小台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翻出心底的小秘密，偷偷回想着关于某人的一切。尽管蒙着被子，藏在黑暗的脸，仍不知不觉羞得通红。
她悄悄地把微信名字改成了——采蘑菇的小蘑菇，头像也换成了一个卡通红蘑菇。
……
又是周一。
三月起得有点早，到办公室时，只有赛思聪在。
她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充电器、笔记本，拿起水杯走出办公室。
茶水间除了咖啡机和果汁机，各类茶叶和固体饮品也一应俱全。
她洗好杯子，刚打开热水龙头，几个女生就细细簌簌地凑在一起八卦。
“这是第几个想进沈家大门的了？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了吧！”
“别胡说，明明就是三千佳丽……”
“看你们酸的，都想成为三千分之一吧！”
“那谁不想？能少奋斗几辈子！”
“啧啧，当分母也是有门槛的……”
三月手一抖，杯子偏了。
热水一下子就烫到了手指。她“咝”的一声，咧一下嘴，忙收回注意力，不该听的不听。杯子只接了八分满，就快步回到办公室。
此时，同事们已经陆续来了。
她轻手轻脚地找出柜子里的药箱，拿出药膏，涂在被烫红的右手食指上，感觉隐隐发胀。
只好敲着手指，打开电脑。
这时，有人叫她的名字。
“在！”三月马上站起身，看过去。
是部门总经理，周总。正皱着眉，低头看手中的名单。
“会商务俄语？跟我去28楼，马上有一个俄罗斯项目签约筹备会，你记录一下可能出现的舆情风险。”
“收到！”三月不敢耽误，抱起本子就匆忙跟上。
28层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门微微敞开。
幽白的灯光与窗帘缝隙中透过的阳光交织，斑驳地投射到每个人的脸上。参会人员各个正襟危坐，凝重、严肃，空气明显的紧绷。
三月下意识地就屏住了呼吸。
视线在会议室快速转了一圈，只有最靠墙的地方还有两三个位置。
她弓着腰，默默绕到角落里，悄悄坐下。
沉寂的会议室上空，只有偶尔传来的翻动文件声音，从纸张剧烈的摩擦中，可以清晰地判断，这里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三月微微抬起头，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远处，沈骥笔直地坐在会议桌前，浓密的短发依旧一丝不苟，脸部线条紧绷，薄薄的嘴唇拉成一道直线，沉静的双眼像两座冰山，寒冷又凌厉。此刻，牢牢锁在面前的报告上。
正出神，突然，“啪叽”一声，报告被扔在桌面上。
吓了一跳，她自觉低头，周遭的空气一瞬间就如拉满的弓，仿佛随时都会万箭齐发。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沈骥。有点严厉，又有点霸气。她不经意地吞咽了下口水。
空气慢慢凝固。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什么事啊！非叫我过来，俄罗斯项目和我有什么关系，俄罗斯的妞倒是认识几个……”
男人肆意地打着哈欠，划破室内的寂静。声音有些飘忽，丝毫没把谁放在眼里。
三月忍不住抬头看去。
来人染着橘色头发、穿着绿虎头T恤，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徐公公？竟然是他？
才两周不见，变化这么大。衣服穿得花里胡哨不说，还踩着一双拖鞋？好像刚从海边度假回来。
一时间，会议室的上空，骤然凝结成冰，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骥偏过头，看向来人。眸子微微收缩，在浓眉下炯炯泛着寒光。虽未开口，却已动怒。
沈琛直直地对上那束寒光，语气分毫不弱，“看我干嘛？我有说错？沈一，国际市场一直都在你碗里，我他妈敢去夹？”
说完，拉出一把椅子，一屁股挤在了沈骥的旁边，高高翘起二郎腿。
显然，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自顾自地吹了一声口哨，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旁若无人地打起游戏。
众人敢怒不敢言，片刻，有人站起来。
“二少爷，是董事长交代您参会的，他说请您莅临指导一下我们的俄罗斯市场。”
说完，欠欠身，双手把文件放到他面前。
“呵……”沈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懒洋洋放下手机，这才恩典似的把目光洒向众人。
“莅临指导？既然你这么会说话，在公司就应该客客气气叫我一声沈总，而不是二少爷，怎么的？你是我家保姆还是司机啊？”
说完，挑衅的目光重新落在沈骥的脸上。
三月呼吸一滞，双手紧张地绞着。
他们不会……吵起来吧！
想起在飞机上那一幕，三月的心突然就揪了一下，头皮都在跳。
不过，很快就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沈骥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对他的放肆选择了无视，语气不温不火，“开会！”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打开汇报PPT，这段插曲就算过了。
三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汇报上，双肩微微松弛。
看起来，茶水间那几个女人说的是徐公公，不是他……
三月忍不住再次抬头。
此时，阳光平铺在沈骥冷峻的脸上，深深的双眼皮显得格外英隽。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陡然，晃动了一下，视线竟朝这个方向投来。
她心里一惊，眼眸飞快垂下，像是被抓包一样，满脸涨得通红，再也不敢有任何妄为。
海外部很快汇报完毕，室内再次回归平静。
这样一来，某个人的手机游戏声音就格外突出。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他，始作俑者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又吹起了口哨。
这一次，沈骥利落地站起身，清逸的眉折出冷峻的锋锐，刀削般的侧颜震慑全场，整个人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就连手腕上的表都泛着冷光。
重重地说了两个字，“休会！”
徐公公这才放下手机，得意洋洋地踹了一脚桌子，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三月甚至怀疑，他刚刚真的在打游戏？还是纯粹来捣乱的？
领导一走，四周的气氛骤然松弛，大家三三两两站起身，三月也端起水杯进了茶水间。
几个女人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重新传入三月的耳膜。
“少爷今天怎么回事啊？平时也没见火气这么大。”
“嘘……你不知道吗？他一直不满意董事长把海外业务交给沈总，传说沈总是私生子……”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我表妹不是模特么，那天去日月食邸参加晚宴，听那边的阔太太们说，二少爷才是沈夫人亲生的。”
……
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就窜了上来，三月倏地转过身，愤怒全写在脸上。她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八婆，偏偏就是刚刚茶水间里的一个。
几个人愣了一下，傻傻地看了她几秒，像是被吃人的眼神吓到了，灰溜溜离开。
三月这才重新弯腰涮着杯子，脑海里不断盘旋着那女人的话。
心里突然有点说不出的堵。
……
复会后，那只讨厌的徐公公没有再出现。
一切回归平静，三月也正式参与了风险分析会。
因为食指刚刚被烫过，记录的时候，几乎都是翘着手指写的。大家发言的语速很快，为了能跟上节奏，她不得不忍着疼痛，用拇指勾住笔，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
短短的一个小时，手已经疼到没有知觉。好在会议接近尾声，她听得出沈骥在作总结和部署。
声音清脆，温润又不失威严，平和又多了几分气势，十几分钟的发言被他驾驭得游刃有余。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气度，把凛然洒向全场。
三月正在奋笔疾书，远处的声音却忽然停了，会议明显还没有结束。
手跟着一顿。
会场，突兀地安静。
有些迷惑，她抬起头，沈骥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目光朝着她的方向，浓重的眸子，像是被泼了墨。
一瞬间，四目在空中交会。
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惊慌之下，她不自觉挺起身，强迫自己不要退却。
男人嘴唇的弧角似乎带着笑，时而又看不清，“我说的这些不用记，会单独印发通知，把海外刚刚的发言整理好就行。”
……
“所以呢？”午饭时，刘纯放下筷子，八卦的精神又振作起来，“沈总是不是看到你的猫爪子写字像二指禅，所以就怜香惜玉，不让你写了？”
“怎么会？”三月的脸更红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偷偷高兴了一下。
不过……想到那几个女人八卦的话，以及那只嚣张的徐公公。
她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了。
赛思聪和小海龟虽然之前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但人还算热心，私底下有时也相互求教。
另外，不得不承认，两位男主的颜值确实抗打，都是时下流行的长相，微单眼皮、唇红齿白。
但不是她喜欢的样子。
三月暂时的工作就是翻译各国新闻危机公关素材，每天除了看厚厚的资料，就是学习各种演讲视频。
虽然不累，但也不敢松懈，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总是把资料带回公寓，晚上躺在床上，还要再过一遍，才敢把邮件发出去。
一连几天，刘纯的卧室已经熄了灯，她还在一页一页翻着资料，看完之后就将近午夜了。
关掉小台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翻出心底的小秘密，偷偷回想着关于某人的一切。尽管蒙着被子，藏在黑暗的脸，仍不知不觉羞得通红。
她悄悄地把微信名字改成了——采蘑菇的小蘑菇，头像也换成了一个卡通红蘑菇。
……
又是周一。
三月起得有点早，到办公室时，只有赛思聪在。
她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的工位上，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充电器、笔记本，拿起水杯走出办公室。
茶水间除了咖啡机和果汁机，各类茶叶和固体饮品也一应俱全。
她洗好杯子，刚打开热水龙头，几个女生就细细簌簌地凑在一起八卦。
“这是第几个想进沈家大门的了？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了吧！”
“别胡说，明明就是三千佳丽……”
“看你们酸的，都想成为三千分之一吧！”
“那谁不想？能少奋斗几辈子！”
“啧啧，当分母也是有门槛的……”
三月手一抖，杯子偏了。
热水一下子就烫到了手指。她“咝”的一声，咧一下嘴，忙收回注意力，不该听的不听。杯子只接了八分满，就快步回到办公室。
此时，同事们已经陆续来了。
她轻手轻脚地找出柜子里的药箱，拿出药膏，涂在被烫红的右手食指上，感觉隐隐发胀。
只好敲着手指，打开电脑。
这时，有人叫她的名字。
“在！”三月马上站起身，看过去。
是部门总经理，周总。正皱着眉，低头看手中的名单。
“会商务俄语？跟我去28楼，马上有一个俄罗斯项目签约筹备会，你记录一下可能出现的舆情风险。”
“收到！”三月不敢耽误，抱起本子就匆忙跟上。
28层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门微微敞开。
幽白的灯光与窗帘缝隙中透过的阳光交织，斑驳地投射到每个人的脸上。参会人员各个正襟危坐，凝重、严肃，空气明显的紧绷。
三月下意识地就屏住了呼吸。
视线在会议室快速转了一圈，只有最靠墙的地方还有两三个位置。
她弓着腰，默默绕到角落里，悄悄坐下。
沉寂的会议室上空，只有偶尔传来的翻动文件声音，从纸张剧烈的摩擦中，可以清晰地判断，这里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三月微微抬起头，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远处，沈骥笔直地坐在会议桌前，浓密的短发依旧一丝不苟，脸部线条紧绷，薄薄的嘴唇拉成一道直线，沉静的双眼像两座冰山，寒冷又凌厉。此刻，牢牢锁在面前的报告上。
正出神，突然，“啪叽”一声，报告被扔在桌面上。
吓了一跳，她自觉低头，周遭的空气一瞬间就如拉满的弓，仿佛随时都会万箭齐发。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沈骥。有点严厉，又有点霸气。她不经意地吞咽了下口水。
空气慢慢凝固。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什么事啊！非叫我过来，俄罗斯项目和我有什么关系，俄罗斯的妞倒是认识几个……”
男人肆意地打着哈欠，划破室内的寂静。声音有些飘忽，丝毫没把谁放在眼里。
三月忍不住抬头看去。
来人染着橘色头发、穿着绿虎头T恤，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徐公公？竟然是他？
才两周不见，变化这么大。衣服穿得花里胡哨不说，还踩着一双拖鞋？好像刚从海边度假回来。
一时间，会议室的上空，骤然凝结成冰，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骥偏过头，看向来人。眸子微微收缩，在浓眉下炯炯泛着寒光。虽未开口，却已动怒。
沈琛直直地对上那束寒光，语气分毫不弱，“看我干嘛？我有说错？沈一，国际市场一直都在你碗里，我他妈敢去夹？”
说完，拉出一把椅子，一屁股挤在了沈骥的旁边，高高翘起二郎腿。
显然，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自顾自地吹了一声口哨，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旁若无人地打起游戏。
众人敢怒不敢言，片刻，有人站起来。
“二少爷，是董事长交代您参会的，他说请您莅临指导一下我们的俄罗斯市场。”
说完，欠欠身，双手把文件放到他面前。
“呵……”沈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懒洋洋放下手机，这才恩典似的把目光洒向众人。
“莅临指导？既然你这么会说话，在公司就应该客客气气叫我一声沈总，而不是二少爷，怎么的？你是我家保姆还是司机啊？”
说完，挑衅的目光重新落在沈骥的脸上。
三月呼吸一滞，双手紧张地绞着。
他们不会……吵起来吧！
想起在飞机上那一幕，三月的心突然就揪了一下，头皮都在跳。
不过，很快就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沈骥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对他的放肆选择了无视，语气不温不火，“开会！”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打开汇报PPT，这段插曲就算过了。
三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汇报上，双肩微微松弛。
看起来，茶水间那几个女人说的是徐公公，不是他……
三月忍不住再次抬头。
此时，阳光平铺在沈骥冷峻的脸上，深深的双眼皮显得格外英隽。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陡然，晃动了一下，视线竟朝这个方向投来。
她心里一惊，眼眸飞快垂下，像是被抓包一样，满脸涨得通红，再也不敢有任何妄为。
海外部很快汇报完毕，室内再次回归平静。
这样一来，某个人的手机游戏声音就格外突出。
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他，始作俑者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又吹起了口哨。
这一次，沈骥利落地站起身，清逸的眉折出冷峻的锋锐，刀削般的侧颜震慑全场，整个人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就连手腕上的表都泛着冷光。
重重地说了两个字，“休会！”
徐公公这才放下手机，得意洋洋地踹了一脚桌子，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三月甚至怀疑，他刚刚真的在打游戏？还是纯粹来捣乱的？
领导一走，四周的气氛骤然松弛，大家三三两两站起身，三月也端起水杯进了茶水间。
几个女人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重新传入三月的耳膜。
“少爷今天怎么回事啊？平时也没见火气这么大。”
“嘘……你不知道吗？他一直不满意董事长把海外业务交给沈总，传说沈总是私生子……”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我表妹不是模特么，那天去日月食邸参加晚宴，听那边的阔太太们说，二少爷才是沈夫人亲生的。”
……
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就窜了上来，三月倏地转过身，愤怒全写在脸上。她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八婆，偏偏就是刚刚茶水间里的一个。
几个人愣了一下，傻傻地看了她几秒，像是被吃人的眼神吓到了，灰溜溜离开。
三月这才重新弯腰涮着杯子，脑海里不断盘旋着那女人的话。
心里突然有点说不出的堵。
……
复会后，那只讨厌的徐公公没有再出现。
一切回归平静，三月也正式参与了风险分析会。
因为食指刚刚被烫过，记录的时候，几乎都是翘着手指写的。大家发言的语速很快，为了能跟上节奏，她不得不忍着疼痛，用拇指勾住笔，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
短短的一个小时，手已经疼到没有知觉。好在会议接近尾声，她听得出沈骥在作总结和部署。
声音清脆，温润又不失威严，平和又多了几分气势，十几分钟的发言被他驾驭得游刃有余。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气度，把凛然洒向全场。
三月正在奋笔疾书，远处的声音却忽然停了，会议明显还没有结束。
手跟着一顿。
会场，突兀地安静。
有些迷惑，她抬起头，沈骥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目光朝着她的方向，浓重的眸子，像是被泼了墨。
一瞬间，四目在空中交会。
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惊慌之下，她不自觉挺起身，强迫自己不要退却。
男人嘴唇的弧角似乎带着笑，时而又看不清，“我说的这些不用记，会单独印发通知，把海外刚刚的发言整理好就行。”
……
“所以呢？”午饭时，刘纯放下筷子，八卦的精神又振作起来，“沈总是不是看到你的猫爪子写字像二指禅，所以就怜香惜玉，不让你写了？”
“怎么会？”三月的脸更红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偷偷高兴了一下。
不过……想到那几个女人八卦的话，以及那只嚣张的徐公公。
她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