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于安全考虑，进忠换了住处，由于肩膀有伤，搬家一律他人代劳。卫嬿婉帮他喊了凌云彻和其他几个人一起来帮忙，比起自己，进忠觉得凌云彻才是真的阴魂不散，所以趁机使唤他出气。
“哟，小卫同志生气我使唤你情郎了？”
“没有，你别胡说！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算了，我不说话了。”
等安定下来，卫嬿婉让凌云彻一行人先回去了，神神秘秘地把进忠拉着坐下。“进忠，之前骗你是我不对，我道歉。你现在也是我们自己人了，大家都是有共同目标和理想的同志，接下来有需要你来配合完成的任务。”
卫嬿婉将自己的任务缓缓到来。上海行动处是军统在上海设立的执行秘密任务的组织，曾经有伙伴意外截获了一封密报，里面提到了“除鹰计划”四个字，可是关于计划的详细内容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这位同志被军统抓住并处死。卫嬿婉所在的女校，有位同学的父亲就在行动处档案室任职，组织上想让卫嬿婉通过接触这位同学来获取情报，可没成想这人因为工作调动已经离开上海了。
行动陷入了僵局，直到进忠的出现带来了其他可能性。他在背地里调查卫嬿婉的事情被凌云彻发现并报告给了指导员，得知进忠在报社工作，接触汪伪政府和军统的人还能左右逢源，是个可用的人才，便将计就计，让卫嬿婉去联系他。
“行动处，听起来就是铜墙铁壁的地方，首先我不是军统，其次就算我是，并且拿到特批令，就能接触到这个计划吗？”进忠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心里暗暗计较卫嬿婉原来真的是别有用心才接近自己，自己也是个没出息的上她的钩。
“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我们最起码知道计划名字，不是吗？并且大概了解到这个计划是针对我党人员的清除计划。”
卫嬿婉皱着眉头，认真思考着进忠的话。恍惚中，进忠又看到了那个心机颇深的令贵妃，真是自己的好学生，学会徒弟饿死师父。如今，又得自己依靠着百年见闻，来当这个师父。
目前已知和这个计划接触过的人都死了，确实是铜墙铁壁，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进忠需要一份投名状。
“我打死的那些汪伪政府的人呢？”
“被指导员他们带人处理了。”
“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拿些东西当身份证物？”
“应该可以，我需要向上级请示。”
没有多思考进忠的话，卫嬿婉顺着回答，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进忠要这些有什么用。
“你有想法了吗？”
“我去当卧底。”
“哦”，卫嬿婉思忖片刻，“啊！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你再回报社去还是众矢之的。”
“我没说我要回报社，我直接去军统行动处报到。我帮他们杀了汪伪政府的卧底，投诚不难吧？”
卫嬿婉还想劝说，这是个冒险的想法，可是在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已经认识多年形成了绝对的默契一样，点了点头，同意帮进忠向上级传达。
“饿了吧，卫嬿婉，走，带你吃饭去。”进忠看了眼挂钟，已经接近午饭时间了，隔壁传来了炒菜的香味，闻起来香辣可口，顿感腹中空空。卫嬿婉的肚子也叫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进忠。
“我们去吃什么呀？”卫嬿婉好奇，进忠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晓得卫嬿婉前世就不怎么能吃辣，这一世第一次来自己家吃饭也是甜食，故意说到“川菜馆！”他想看看卫嬿婉什么反应，也是试探归还了一魂一魄后卫嬿婉是否会有前世的习性，若是以前定会开口骂他。卫嬿婉看起来有点为难，但还是答应了，并且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没意思。”
选川菜馆还有个原因，进忠知道报社的军统卧底陈克春是川渝人，他基本每天中午下班都会去这家菜馆，自己有机会和他单独接触。果不其然，两人坐下点了菜，陈克春就来和进忠打招呼，并状似不经意地把茶水洒在了进忠身上，顺理成章带进忠来了菜馆的后院。
“蒋先生，那位是谁啊？”
狐狸一样的眼睛在进忠身上逡巡一圈，看得他浑身不舒服，“远房表妹，陈先生口味倒是一向如此啊，怎么样，我帮你解决了报社的大麻烦吧？”
开门见山，进忠不想和他弯弯绕。陈克春也听出了言外之意，“蒋先生想让我怎么报答？”
“报社我是待不下去了，陈先生不如帮我介绍个新工作。”陈克春正思考要怎么回答，进忠就打断了，“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会带着那几位的身份来向您证明的，但是现在，我要回去吃饭了。”
进忠回来的时候正见卫嬿婉小心挑着碗里菜上的辣椒，又用白水涮了涮才吃，吃到口里再送一大口白饭，就这样还一直吸气。进忠笑了笑，以前他可很难看着卫嬿婉这个样子，又点了一碗红糖冰粉，如今的卫嬿婉当真是不守常规又天真烂漫，要是在紫禁城，自己能早点认识她就好了，最好是四执库的时候就认识，少了那些磋磨，细水长流，或许两人会有不错的结局。
卫嬿婉看进忠回来了，还端着冰粉，就知道这人在嘲笑自己，气的直瞪他。此时此刻，进忠也多了些许期待，或许他和卫嬿婉重逢并不为仇恨，只是那点或许曾短暂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可怜可笑的爱，在漫漫长夜里，没有皇帝的宠幸，没有凌云彻的理解，只有他和卫嬿婉抱团取暖时如流星划过的爱。只是这爱太浅薄了，权势、地位、青梅竹马，每一个都压在它之上。
拿了证物给陈克春，进忠如愿进入了行动处，虽然还是个低级别的科员。但是进展还算顺利，进忠慢慢融入了行动处。有几天没见卫嬿婉了，进忠约了她要今天去接她放学，带她去吃排骨年糕。
卫嬿婉有些闷闷不乐，进忠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良久从挎包里掏出两个戒指盒，和一叠请柬。
“进忠，我得结婚了。”
“哟，小卫同志生气我使唤你情郎了？”
“没有，你别胡说！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算了，我不说话了。”
等安定下来，卫嬿婉让凌云彻一行人先回去了，神神秘秘地把进忠拉着坐下。“进忠，之前骗你是我不对，我道歉。你现在也是我们自己人了，大家都是有共同目标和理想的同志，接下来有需要你来配合完成的任务。”
卫嬿婉将自己的任务缓缓到来。上海行动处是军统在上海设立的执行秘密任务的组织，曾经有伙伴意外截获了一封密报，里面提到了“除鹰计划”四个字，可是关于计划的详细内容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这位同志被军统抓住并处死。卫嬿婉所在的女校，有位同学的父亲就在行动处档案室任职，组织上想让卫嬿婉通过接触这位同学来获取情报，可没成想这人因为工作调动已经离开上海了。
行动陷入了僵局，直到进忠的出现带来了其他可能性。他在背地里调查卫嬿婉的事情被凌云彻发现并报告给了指导员，得知进忠在报社工作，接触汪伪政府和军统的人还能左右逢源，是个可用的人才，便将计就计，让卫嬿婉去联系他。
“行动处，听起来就是铜墙铁壁的地方，首先我不是军统，其次就算我是，并且拿到特批令，就能接触到这个计划吗？”进忠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心里暗暗计较卫嬿婉原来真的是别有用心才接近自己，自己也是个没出息的上她的钩。
“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我们最起码知道计划名字，不是吗？并且大概了解到这个计划是针对我党人员的清除计划。”
卫嬿婉皱着眉头，认真思考着进忠的话。恍惚中，进忠又看到了那个心机颇深的令贵妃，真是自己的好学生，学会徒弟饿死师父。如今，又得自己依靠着百年见闻，来当这个师父。
目前已知和这个计划接触过的人都死了，确实是铜墙铁壁，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进忠需要一份投名状。
“我打死的那些汪伪政府的人呢？”
“被指导员他们带人处理了。”
“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拿些东西当身份证物？”
“应该可以，我需要向上级请示。”
没有多思考进忠的话，卫嬿婉顺着回答，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进忠要这些有什么用。
“你有想法了吗？”
“我去当卧底。”
“哦”，卫嬿婉思忖片刻，“啊！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你再回报社去还是众矢之的。”
“我没说我要回报社，我直接去军统行动处报到。我帮他们杀了汪伪政府的卧底，投诚不难吧？”
卫嬿婉还想劝说，这是个冒险的想法，可是在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已经认识多年形成了绝对的默契一样，点了点头，同意帮进忠向上级传达。
“饿了吧，卫嬿婉，走，带你吃饭去。”进忠看了眼挂钟，已经接近午饭时间了，隔壁传来了炒菜的香味，闻起来香辣可口，顿感腹中空空。卫嬿婉的肚子也叫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进忠。
“我们去吃什么呀？”卫嬿婉好奇，进忠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晓得卫嬿婉前世就不怎么能吃辣，这一世第一次来自己家吃饭也是甜食，故意说到“川菜馆！”他想看看卫嬿婉什么反应，也是试探归还了一魂一魄后卫嬿婉是否会有前世的习性，若是以前定会开口骂他。卫嬿婉看起来有点为难，但还是答应了，并且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没意思。”
选川菜馆还有个原因，进忠知道报社的军统卧底陈克春是川渝人，他基本每天中午下班都会去这家菜馆，自己有机会和他单独接触。果不其然，两人坐下点了菜，陈克春就来和进忠打招呼，并状似不经意地把茶水洒在了进忠身上，顺理成章带进忠来了菜馆的后院。
“蒋先生，那位是谁啊？”
狐狸一样的眼睛在进忠身上逡巡一圈，看得他浑身不舒服，“远房表妹，陈先生口味倒是一向如此啊，怎么样，我帮你解决了报社的大麻烦吧？”
开门见山，进忠不想和他弯弯绕。陈克春也听出了言外之意，“蒋先生想让我怎么报答？”
“报社我是待不下去了，陈先生不如帮我介绍个新工作。”陈克春正思考要怎么回答，进忠就打断了，“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会带着那几位的身份来向您证明的，但是现在，我要回去吃饭了。”
进忠回来的时候正见卫嬿婉小心挑着碗里菜上的辣椒，又用白水涮了涮才吃，吃到口里再送一大口白饭，就这样还一直吸气。进忠笑了笑，以前他可很难看着卫嬿婉这个样子，又点了一碗红糖冰粉，如今的卫嬿婉当真是不守常规又天真烂漫，要是在紫禁城，自己能早点认识她就好了，最好是四执库的时候就认识，少了那些磋磨，细水长流，或许两人会有不错的结局。
卫嬿婉看进忠回来了，还端着冰粉，就知道这人在嘲笑自己，气的直瞪他。此时此刻，进忠也多了些许期待，或许他和卫嬿婉重逢并不为仇恨，只是那点或许曾短暂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可怜可笑的爱，在漫漫长夜里，没有皇帝的宠幸，没有凌云彻的理解，只有他和卫嬿婉抱团取暖时如流星划过的爱。只是这爱太浅薄了，权势、地位、青梅竹马，每一个都压在它之上。
拿了证物给陈克春，进忠如愿进入了行动处，虽然还是个低级别的科员。但是进展还算顺利，进忠慢慢融入了行动处。有几天没见卫嬿婉了，进忠约了她要今天去接她放学，带她去吃排骨年糕。
卫嬿婉有些闷闷不乐，进忠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良久从挎包里掏出两个戒指盒，和一叠请柬。
“进忠，我得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