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扶希正兴致勃勃地继续往下划拉聊天记录，耳边突然响起敲门声，她愣了一下，抬眼望去。
一个身着灰色职业装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抱着一沓文件。
她面容姣好，披散着长卷发，脚踩一双7厘米左右的高跟鞋，眉宇间隐隐透露出雷厉风行的样子。
“大家好，我是负责这次面试的律师，我姓刘，单名一个念。”
刘念疾步走上演讲台，拿起文件最上方的一张纸搁在桌面上，从口袋里掏出笔放在纸旁，冲下面的同学吆喝道：
“已经到了的同学先来这边签到，别忘记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学校，按照顺序对应放上自己的简历。”
下面的同学小声“哎”了一声，随后陆续起身上前签到。
刘念走下讲台，把手上一沓文件放在第一排桌子上，眯眼看着下面的同学。
她因为昨天熬了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了一个哈欠，催促道：“大家可以稍微快点哦，等大家都签到完，就可以分发试卷了。”
？？？
说好的面试呢？
学生们面色如土，心里一片哀嚎，他们不擅长打没有准备的仗。
刘念女士仿佛很喜欢捉弄这些小朋友，她故意放慢语调：“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天晖的笔试和面试题目都是保密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补充道：“哦，对了，你们一会儿上来签到，也别忘了在保密协议旁边签个字啊。”
……
台下一片死寂
其实不难猜测，毕竟天晖是红圈所，笔试又是一批一批进行的，说不定下批同学还是这套题目，要是泄题，对其他面试的同学的确不公平。
“林扶希？你是林扶希吗？”
旁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林扶希正在签字的手不自觉一停，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女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典型南方小姑娘的长相。
林扶希疑惑道：“你认识我吗？”
“当然啦！”女生神情十分激动，像看着自己最近pick的偶像，“我也是贡政大的，去年学姐还来我们年级做了保研分享会，当时我没好意思要您的微信。”
林扶希一愣，好像去年的时候，她是去给大三的学弟学妹们做过分享。
只不过，她确实对这个学妹不太有印象。
女生望向她的眼神中充满崇拜，身体语言也尽显仰慕的小心翼翼：“可能有点冒昧，但如果学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加个微信吗？”
“当然。”
女生立马掏出手机，将二维码捧在手心，眼巴巴地看着林扶希。
林扶希仿佛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恍惚间，自己曾经的影子和面前女孩的面容重叠。
对崇拜的人如此纯粹地表达喜欢，好像自己也曾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只不过时间有些久了，她仿佛有些忘了。
“师姐？”女生看她半天没有反应，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询问道。
林扶希握笔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回过神来，随后愉快地掏出手机，扫了女生的微信。
“师姐好！我是沈乔。”
沈乔在微信对话框发了个可爱的鞠躬表情，然后就一蹦一跳的走了，手里还在不停的打字。
“中国法治之光”群弹出新消息：
“哈啊愣着干嘛”：【家人们！我加到女神姐姐的微信了，呜呜。】
“左近寺右闪光”：【？？？】
然后“哈啊愣着干嘛”发了一堆炫耀的表情包。
群里其他人：这孩子莫不是中邪了吧？
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呢，林扶希笑了。
她回到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手托着腮，一手转着笔，百无聊赖的等待着笔试题目。
不知道天晖的笔试题目是怎样的，她还是有点好奇的。
刘念看大家已经签到完毕，拿起放在第一排的那叠材料，依次分发试卷，顺便给大家介绍考试规则。
本次考试闭卷作答，时间2小时，题目很简单，根据给出的材料，完成相应法律文书。
从刘念的口中得知，他们是第二批参加面试的学生，每批是50个人。
所有考生的卷子将由管委会统一批改，根据笔试成绩进行排名，一批学生中只有前3名可以获得实习资格。
当然，如果这3个同学中有人主动放弃实习的话，名额可以往下递补。
果真是……非常人性化呢。
不过真的有法学生会拒绝天晖吗？
“咳咳。”刘念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道：“提醒大家一下，天晖非常注重保护知识产权，所以奉劝大家，不要左顾右盼，严禁抄袭，如果发现有雷同卷，我们会做零分处理，相应同学会被天晖永久拉入黑名单。”
台下准备答题的同学都倒吸一口冷气。
她指着外面的玻璃门：“这是单向玻璃，外面不定时会有监考官巡视，检查每个同学的答题状态，所以大家不要存侥幸心理。”
学生们抬头好奇地看向玻璃门，从里面果然看不见外面。
敢情单向玻璃是这个作用。
天晖创始人得多变态啊，斥巨资建一个监考教室，专门为面试实习生？
刘念抬腕看了一下表，提醒道：“可以开始答题了，大家抓紧时间哦。”
林扶希也被她说的有些紧张，但当她翻开试卷看到案例题干时，却松了一口气。
害，这就是一般的法律文书嘛。
诶，等等……
这个案例，怎么这么眼熟？
她心里一阵狂喜：这题目，我在行啊。
林扶希埋头奋笔疾书，这个题目她写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写到一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咬着嘴皮，牵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
灯光正好洒在她的身上，原来漆黑的头发仿佛渡了一层光晕，像自然界的某种拥有漂亮细羽的鸟。
玻璃门外的郑辩知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眼神稍稍温和了些，不再像周围皆是死物一般。
他的心底突然生长了些不陌生的落寞，轻叹一口气，转身打算离开，正巧撞见刘念从里面出来。
刘念有些意外，调侃道：“郑律师，您这次这么早就来了？答题才刚刚开始，还看不到有趣的答案哦。”
郑辩知表情如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点了点头：“闲来没事，下来看看。”
闲？入职两年就没在律所见过您几回吧……
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开会，简直是个工作狂，白瞎了一张脸长这么好看。
赶紧靠脸吃饭去，把案源给我。
I need money。
刘念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随口问道：“听管委会说这次的笔试题目是您出的？”
郑辩知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嗯。”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郑少怎么突然管事了，该不会真的不想努力，只想做闲职拿分红了？
“抱歉，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先走了。”
郑辩知礼貌地冲刘念点了一下头，转身时不自觉地往林扶希方向瞥了一眼，尽管十分克制，却也让刘念发现了端倪。
虽然没见过几面，但刘念对这位高级合伙人还是有所耳闻的。
即使是合作过的律师，也说不清楚这位到底喜欢什么，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也没人能影响他的情绪。
但现在？
刘念顺着郑辩知刚刚的视线看去，仿佛悟到了什么，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三天后
林扶希正推着购物车和严季北逛超市。
严季北拿起一提卫生纸，凑到林扶希面前说：“这个20包100抽的只要32.8耶。”
林扶希指了指旁边的纸巾：“你看这个，也是100抽的，24包才27.9，还是4d立体压花的。”
严季北惊叹道：“我靠，这么便宜，那拿这个。”
两人购物完毕，正晃晃悠悠地推着满车货物，在收银处排队结账。
林扶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狐疑地按下接听键。
“喂？”
“你好，是林扶希吗？”电话里面传来的正是刘念的声音。
“嗯嗯是的。”
“我是你的主考官刘念。恭喜你通过本次笔试，经四名判卷官判定，你的笔试排名第一，如果你有意愿入职，请于下周一早上十点，带上身份证和学历证明材料，至天晖律师事务所2楼大会议厅报道，我们非常期待你的加入。”
对于已经被天晖筛选成功的新人，刘念现在的语气可以说是非常温和。
林扶希愣了一下神，虽然她非常笃定自己能够拿到天晖的入职资格，但实打实地得了第一名还是让她感到了一点儿惊喜。
电话对面半响没有听到回声，刘念疑惑：“你好？请问你还在听吗？”
林扶希连忙回应：“好的！我一定准时参加，我也非常期待加入天晖律师事务所。”
在自家好闺蜜严季北面前，林扶希习惯开免提接电话，她被录用的消息自然也第一时间传到了严季北的耳朵里。
“啊啊啊啊，恭喜啊，我的宝！”
严季北激动地蹦到林扶希面前，熊抱住她，姐妹的发达比自己的成功让人兴奋。
“呜呜呜，老天开眼，你终于要踏上飞黄腾达的第一步了。从此以后我就等着你成为大富婆，我来做你的小白脸，以后我吃泡面都要多加两个蛋！”
大小姐，你从哪里学到的台词啊，就没见过你吃泡面好吗？林扶希忍不住笑。
这女子就是太跳脱，一高兴起来俏皮话在嘴巴里面完全捂不住，什么词儿都往外蹦。
当然，并不是只有林扶希一个人接到了天晖律师事务所的通知结果。
有人合格，自然就有人被淘汰。
也不是每一个输家都能够安心接受自己的失败。
当天深夜，刘念的工作手机里收到了来自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你好，我要实名举报林扶希笔试作弊。”
一个身着灰色职业装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抱着一沓文件。
她面容姣好，披散着长卷发，脚踩一双7厘米左右的高跟鞋，眉宇间隐隐透露出雷厉风行的样子。
“大家好，我是负责这次面试的律师，我姓刘，单名一个念。”
刘念疾步走上演讲台，拿起文件最上方的一张纸搁在桌面上，从口袋里掏出笔放在纸旁，冲下面的同学吆喝道：
“已经到了的同学先来这边签到，别忘记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学校，按照顺序对应放上自己的简历。”
下面的同学小声“哎”了一声，随后陆续起身上前签到。
刘念走下讲台，把手上一沓文件放在第一排桌子上，眯眼看着下面的同学。
她因为昨天熬了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了一个哈欠，催促道：“大家可以稍微快点哦，等大家都签到完，就可以分发试卷了。”
？？？
说好的面试呢？
学生们面色如土，心里一片哀嚎，他们不擅长打没有准备的仗。
刘念女士仿佛很喜欢捉弄这些小朋友，她故意放慢语调：“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天晖的笔试和面试题目都是保密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补充道：“哦，对了，你们一会儿上来签到，也别忘了在保密协议旁边签个字啊。”
……
台下一片死寂
其实不难猜测，毕竟天晖是红圈所，笔试又是一批一批进行的，说不定下批同学还是这套题目，要是泄题，对其他面试的同学的确不公平。
“林扶希？你是林扶希吗？”
旁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林扶希正在签字的手不自觉一停，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女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典型南方小姑娘的长相。
林扶希疑惑道：“你认识我吗？”
“当然啦！”女生神情十分激动，像看着自己最近pick的偶像，“我也是贡政大的，去年学姐还来我们年级做了保研分享会，当时我没好意思要您的微信。”
林扶希一愣，好像去年的时候，她是去给大三的学弟学妹们做过分享。
只不过，她确实对这个学妹不太有印象。
女生望向她的眼神中充满崇拜，身体语言也尽显仰慕的小心翼翼：“可能有点冒昧，但如果学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加个微信吗？”
“当然。”
女生立马掏出手机，将二维码捧在手心，眼巴巴地看着林扶希。
林扶希仿佛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恍惚间，自己曾经的影子和面前女孩的面容重叠。
对崇拜的人如此纯粹地表达喜欢，好像自己也曾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只不过时间有些久了，她仿佛有些忘了。
“师姐？”女生看她半天没有反应，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询问道。
林扶希握笔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回过神来，随后愉快地掏出手机，扫了女生的微信。
“师姐好！我是沈乔。”
沈乔在微信对话框发了个可爱的鞠躬表情，然后就一蹦一跳的走了，手里还在不停的打字。
“中国法治之光”群弹出新消息：
“哈啊愣着干嘛”：【家人们！我加到女神姐姐的微信了，呜呜。】
“左近寺右闪光”：【？？？】
然后“哈啊愣着干嘛”发了一堆炫耀的表情包。
群里其他人：这孩子莫不是中邪了吧？
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呢，林扶希笑了。
她回到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手托着腮，一手转着笔，百无聊赖的等待着笔试题目。
不知道天晖的笔试题目是怎样的，她还是有点好奇的。
刘念看大家已经签到完毕，拿起放在第一排的那叠材料，依次分发试卷，顺便给大家介绍考试规则。
本次考试闭卷作答，时间2小时，题目很简单，根据给出的材料，完成相应法律文书。
从刘念的口中得知，他们是第二批参加面试的学生，每批是50个人。
所有考生的卷子将由管委会统一批改，根据笔试成绩进行排名，一批学生中只有前3名可以获得实习资格。
当然，如果这3个同学中有人主动放弃实习的话，名额可以往下递补。
果真是……非常人性化呢。
不过真的有法学生会拒绝天晖吗？
“咳咳。”刘念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道：“提醒大家一下，天晖非常注重保护知识产权，所以奉劝大家，不要左顾右盼，严禁抄袭，如果发现有雷同卷，我们会做零分处理，相应同学会被天晖永久拉入黑名单。”
台下准备答题的同学都倒吸一口冷气。
她指着外面的玻璃门：“这是单向玻璃，外面不定时会有监考官巡视，检查每个同学的答题状态，所以大家不要存侥幸心理。”
学生们抬头好奇地看向玻璃门，从里面果然看不见外面。
敢情单向玻璃是这个作用。
天晖创始人得多变态啊，斥巨资建一个监考教室，专门为面试实习生？
刘念抬腕看了一下表，提醒道：“可以开始答题了，大家抓紧时间哦。”
林扶希也被她说的有些紧张，但当她翻开试卷看到案例题干时，却松了一口气。
害，这就是一般的法律文书嘛。
诶，等等……
这个案例，怎么这么眼熟？
她心里一阵狂喜：这题目，我在行啊。
林扶希埋头奋笔疾书，这个题目她写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写到一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咬着嘴皮，牵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
灯光正好洒在她的身上，原来漆黑的头发仿佛渡了一层光晕，像自然界的某种拥有漂亮细羽的鸟。
玻璃门外的郑辩知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眼神稍稍温和了些，不再像周围皆是死物一般。
他的心底突然生长了些不陌生的落寞，轻叹一口气，转身打算离开，正巧撞见刘念从里面出来。
刘念有些意外，调侃道：“郑律师，您这次这么早就来了？答题才刚刚开始，还看不到有趣的答案哦。”
郑辩知表情如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点了点头：“闲来没事，下来看看。”
闲？入职两年就没在律所见过您几回吧……
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开会，简直是个工作狂，白瞎了一张脸长这么好看。
赶紧靠脸吃饭去，把案源给我。
I need money。
刘念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随口问道：“听管委会说这次的笔试题目是您出的？”
郑辩知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嗯。”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郑少怎么突然管事了，该不会真的不想努力，只想做闲职拿分红了？
“抱歉，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先走了。”
郑辩知礼貌地冲刘念点了一下头，转身时不自觉地往林扶希方向瞥了一眼，尽管十分克制，却也让刘念发现了端倪。
虽然没见过几面，但刘念对这位高级合伙人还是有所耳闻的。
即使是合作过的律师，也说不清楚这位到底喜欢什么，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也没人能影响他的情绪。
但现在？
刘念顺着郑辩知刚刚的视线看去，仿佛悟到了什么，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三天后
林扶希正推着购物车和严季北逛超市。
严季北拿起一提卫生纸，凑到林扶希面前说：“这个20包100抽的只要32.8耶。”
林扶希指了指旁边的纸巾：“你看这个，也是100抽的，24包才27.9，还是4d立体压花的。”
严季北惊叹道：“我靠，这么便宜，那拿这个。”
两人购物完毕，正晃晃悠悠地推着满车货物，在收银处排队结账。
林扶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狐疑地按下接听键。
“喂？”
“你好，是林扶希吗？”电话里面传来的正是刘念的声音。
“嗯嗯是的。”
“我是你的主考官刘念。恭喜你通过本次笔试，经四名判卷官判定，你的笔试排名第一，如果你有意愿入职，请于下周一早上十点，带上身份证和学历证明材料，至天晖律师事务所2楼大会议厅报道，我们非常期待你的加入。”
对于已经被天晖筛选成功的新人，刘念现在的语气可以说是非常温和。
林扶希愣了一下神，虽然她非常笃定自己能够拿到天晖的入职资格，但实打实地得了第一名还是让她感到了一点儿惊喜。
电话对面半响没有听到回声，刘念疑惑：“你好？请问你还在听吗？”
林扶希连忙回应：“好的！我一定准时参加，我也非常期待加入天晖律师事务所。”
在自家好闺蜜严季北面前，林扶希习惯开免提接电话，她被录用的消息自然也第一时间传到了严季北的耳朵里。
“啊啊啊啊，恭喜啊，我的宝！”
严季北激动地蹦到林扶希面前，熊抱住她，姐妹的发达比自己的成功让人兴奋。
“呜呜呜，老天开眼，你终于要踏上飞黄腾达的第一步了。从此以后我就等着你成为大富婆，我来做你的小白脸，以后我吃泡面都要多加两个蛋！”
大小姐，你从哪里学到的台词啊，就没见过你吃泡面好吗？林扶希忍不住笑。
这女子就是太跳脱，一高兴起来俏皮话在嘴巴里面完全捂不住，什么词儿都往外蹦。
当然，并不是只有林扶希一个人接到了天晖律师事务所的通知结果。
有人合格，自然就有人被淘汰。
也不是每一个输家都能够安心接受自己的失败。
当天深夜，刘念的工作手机里收到了来自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你好，我要实名举报林扶希笔试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