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连日疲累，这天夜里，小满睡得特别好。
在无人注意的夜色里，一缕黑色的雾，从小满身体里弥漫出来，逐渐汇聚成一只四足动物的形状，从窗户蹿了出去。
它悄无声息地飞奔，越过“坤”门，进入“乾”门……
第二天，那几名“小团体”的男修全都没有出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整个碧叶山都知道了：昨天夜里，那几个讨厌鬼的脸上被画满了王八！也不知是用什么颜料画的，竟然极难洗掉。
据说，裴玄气得把静室的门都砸烂了。
许妙清师叔也很苦恼。
她检查了碧叶山的结界，完好无损——这事儿肯定是内部人员干的！而且，看这个手法的调皮劲儿，颇像是个年纪不大的熊孩子干的。
然而，能悄无声息地潜入静室，狠狠捉弄一番还不被察觉，此人的修为一定不低。在碧叶山上，有能力做这件事的，恐怕只有几位导师。
这就矛盾了：哪个外院弟子有这等本事？哪个老师又会这么无聊？
精舍里唧唧喳喳，都在议论这件事。小满听着听着突然沉默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知道是谁干的——
昨天夜里，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一团黑色的烟雾，凝结成四足动物的形状，跟她的小黑狗颇为相似，不仅颜色一致，大小也很接近。
“小寒？”她在梦里试探着问，“是你吗？小寒？”
黑色烟雾没有听到，轻巧地蹿出窗户，向门外奔去。
在梦境中，小满的视线被这团黑色烟雾锁定了。她仿佛一个幽灵，黏在它的背上，不由自主地跟随它的脚步。
随着这团黑色烟雾的奔跑跳跃，小满和它一起跑出了“坤”门，跑进了“乾”门。在梦中，她急切地喊着：“不行啊！那边是男修……”
然而没用，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宛如一缕附着于烟雾之上的游魂。
在一间静室的门口，黑色烟雾弥散成了一缕一缕的，从门缝挤了进去。
小满不得不跟着它进了男修的卧室。
她慌了，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做如此荒唐的梦。
爷爷教导过她，男孩不可以看女孩睡觉，女孩也不可以看男孩睡觉。所以，当她发现床上躺着的是裴玄等人时，连忙闭紧了双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小满不敢睁眼，不知道那团黑色烟雾究竟在做什么，只听到它从一张床铺弥散到另一张床铺，在每个人的脑袋上爆出几声极轻的“呯呯”声。
又过了片刻，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带出了屋，脸上有凉风拂过。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果然已经随着烟雾离开卧房，到了院子里。
院里有一株她从没见过的树，树形似柏，叶子像是一粒粒珍珠。整棵树被灵气笼罩，在月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华。
黑色烟雾也被这棵漂亮的树给迷住了，越发凝聚成形，显露出狗的形态来。
头顶有朗月清辉，面前有珍珠光华，在双重映照之下，小满终于看清楚了，那团烟雾凝结而成的小黑狗，拥有她熟悉的眼睛，熟悉的神态，熟悉的气息……
“小寒！”小满终于确定了。
*
一觉醒来，男修那边传来消息：裴玄他们的小团体，被人在脸上画满了王八。
精舍里传来同学们的叫好声：“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替咱们出的这口气啊！”
小满也跟着大伙儿傻乐了几声，但她其实特别心虚。昨夜，梦里的情境是那样的逼真，每一个细节都仿佛亲历。
但是她又怀疑，这个梦跟裴玄等人的遭遇，会不会仅仅是巧合呢？
她需要验证。
每天课后，她要去许师叔的静室里习字，所以她的放学时间比同学们晚一些。
这就给了她单独行动的机会。
这天放学后，小满走过游廊，来到两道月亮门的中间。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一猫腰钻进了“乾”门。
这是她在现实中第一次进入男修的地界。
穿过月亮门，是一片用来练剑术的空场，再钻进第二道门，终于进入男修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树，树形似柏，叶子像是一粒粒珍珠。整棵树被灵气笼罩，闪耀着温润的光华……
跟梦里的那棵树一模一样！
小满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她正在发怔，有两名男修恰好走出卧房。他们看到小满，惊奇问道：“咦？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小满扭头就跑：“对不住对不住！我不识字！在‘乾坤门’拐错弯儿了！” 真没想到，自己不识字这件事，居然能被用来打掩护。
看着落荒而逃的少女，俩男修还觉得她怪可爱的，咯咯咯地笑起来。
逃出男修的地界，小满朝着自己的静室走去。
她走得很慢。
几天前，小寒和她结下血契之后，便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她的身体。而现在她知道了，这家伙居然不老实，会在半夜偷跑出来捣蛋！
但这并不是小满最关心的。
眼下她最疑惑的是：小寒除了能在裴玄的脸上画王八，还能做什么？这几天，自己时不时出现陌生的直觉、莫名其妙的情绪，还会听到直接烙印到脑子里的声音……种种怪事，跟小寒有没有关系？
她很想问个究竟。
可是，如今的小寒只是一团烟雾，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说上话。
去问问许师叔呢？也不行！许师叔正在查裴玄被捉弄的事，而小寒是“真凶”。小满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小寒的“罪行”给暴露了。
真愁人啊！
她只好装作无事发生，每天和明真一起按时上课、识字、练习许师叔布置的基本功。
如此平淡的生活，循环往复了半个月。这天，许师叔的课上开始传授“存思术”。
“存思是一门基本功，会贯穿修仙的始终。从一开始的闭目静思、祛除杂念，到最终的化凡尘为神界、化己身为神灵，都是通过存思来实现的。”许师叔一挥手，把大家的课本翻到了相应的页面，“你们是初学者，只需静心凝神，达到内心平和即可。” 说罢，她打开香炉，焚起一道安神香。
精舍内香烟袅袅，让人身心愉悦。外院弟子们纷纷闭起眼睛，默念经文。
小满嗅着幽静的香气，念着悠长的经文，逐渐进入冥想状态。
她仿佛走进了一个无人之境，这里上下无极，周遭全是雾气。
在一片白蒙蒙的水雾之中，有一团黑色的烟雾分外显眼。
黑色烟雾发现了小满，旋风似的飞冲过来，绕着她打转，活像是见了主人的小狗，激动又欢快。小满甚至觉得，假如它有实体，此刻一定会将她扑倒、舔个不停。
小满试探着问：“小寒？”
那团烟雾上下晃了几晃，像在点头。与此同时，介于童声和少年音之间的声音又一次烙印在她的脑子里：
“小满，是我。”
小满略微愣了愣。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个声音和她心爱的小黑狗重合在一起，感觉还是很新奇。
“小寒，裴玄他们脸上的王八，是你画的吗？”
“是啊！”小寒理直气壮，“他们说你的坏话，我当然得教训他们！”
小满的心里一暖，这种有人力挺，甚至帮自己出头的感觉真好。
不过，她并没有在感动中失去理智。她不希望小寒跟那些坏孩子起冲突，便端出了姐姐的架势，故作严肃地说：“今后不许这样了，同门之间要友爱……”
话还没说完，小寒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也得分对象是谁！他友爱你，你友爱他，我没意见。他奚落你，你还友爱他？你是不是傻？”
“呃……”
好奇怪，小寒的声音明明这么奶气，可为啥教训起人来，反倒比她更有底气？
小满换了个路子：“小寒，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冒险。说实话，裴玄他们如何看待我，我一点也不在意。可是，万一你闯祸被抓住了，长老们要把你赶出去，我才会真的伤心！”
这个说法，明显是抚慰到他了，小黑狗的尾巴摇得飞快：她这样重视他，让他非常满意！
“你放心吧，他们赶不走我！因为我没有实体，只能住在你的身体里。”
一提起这个，小满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问：“最近，我经常莫名其妙地生气，变得都不像自己了，这是不是你在我身体里捣鬼？”
“那怎么能叫‘莫名其妙’呢？是他们欺负你在先，我才会忍不住想揍他们的啊……”小黑狗的尾巴不摇了，“哎对，咱俩是如何变成今天这样的？”
原来，他也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小满只得把大闹府衙之后发生的事一一讲来，小寒这才得知血契的事。他不禁感慨：“难怪我们融合得这般好！也难怪，我们的情绪和想法会互相影响。”
果然跟血契有关！
“小寒，你真该管管你的脾气！你这样闹腾，我总要分出神来安抚你。”小满耐着性子，“再说，倘若我受了你的影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最后咱俩都被赶出去了，岂不是冤枉？”
小寒日夜在她的经络里游走，知道她对修真界的珍视，讪讪地认了错：“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不过小满，要抵御我的影响，归根结底得靠你自己！”
“靠我自己？”
小寒点了点头：“你现在还没有内府，灵气散在经络里。灵气是气态，我也是气态，恰好能融为一体。你若是有了内府，灵力也稳固成型，咱们反而不太容易互相影响了。”
小满大致听明白了。
自己弱小的时候，容易受到外界影响，容易被带跑偏。
唯有好好修炼，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抵御外界影响。
在无人注意的夜色里，一缕黑色的雾，从小满身体里弥漫出来，逐渐汇聚成一只四足动物的形状，从窗户蹿了出去。
它悄无声息地飞奔，越过“坤”门，进入“乾”门……
第二天，那几名“小团体”的男修全都没有出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整个碧叶山都知道了：昨天夜里，那几个讨厌鬼的脸上被画满了王八！也不知是用什么颜料画的，竟然极难洗掉。
据说，裴玄气得把静室的门都砸烂了。
许妙清师叔也很苦恼。
她检查了碧叶山的结界，完好无损——这事儿肯定是内部人员干的！而且，看这个手法的调皮劲儿，颇像是个年纪不大的熊孩子干的。
然而，能悄无声息地潜入静室，狠狠捉弄一番还不被察觉，此人的修为一定不低。在碧叶山上，有能力做这件事的，恐怕只有几位导师。
这就矛盾了：哪个外院弟子有这等本事？哪个老师又会这么无聊？
精舍里唧唧喳喳，都在议论这件事。小满听着听着突然沉默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知道是谁干的——
昨天夜里，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一团黑色的烟雾，凝结成四足动物的形状，跟她的小黑狗颇为相似，不仅颜色一致，大小也很接近。
“小寒？”她在梦里试探着问，“是你吗？小寒？”
黑色烟雾没有听到，轻巧地蹿出窗户，向门外奔去。
在梦境中，小满的视线被这团黑色烟雾锁定了。她仿佛一个幽灵，黏在它的背上，不由自主地跟随它的脚步。
随着这团黑色烟雾的奔跑跳跃，小满和它一起跑出了“坤”门，跑进了“乾”门。在梦中，她急切地喊着：“不行啊！那边是男修……”
然而没用，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宛如一缕附着于烟雾之上的游魂。
在一间静室的门口，黑色烟雾弥散成了一缕一缕的，从门缝挤了进去。
小满不得不跟着它进了男修的卧室。
她慌了，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做如此荒唐的梦。
爷爷教导过她，男孩不可以看女孩睡觉，女孩也不可以看男孩睡觉。所以，当她发现床上躺着的是裴玄等人时，连忙闭紧了双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小满不敢睁眼，不知道那团黑色烟雾究竟在做什么，只听到它从一张床铺弥散到另一张床铺，在每个人的脑袋上爆出几声极轻的“呯呯”声。
又过了片刻，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带出了屋，脸上有凉风拂过。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果然已经随着烟雾离开卧房，到了院子里。
院里有一株她从没见过的树，树形似柏，叶子像是一粒粒珍珠。整棵树被灵气笼罩，在月光下闪耀着温润的光华。
黑色烟雾也被这棵漂亮的树给迷住了，越发凝聚成形，显露出狗的形态来。
头顶有朗月清辉，面前有珍珠光华，在双重映照之下，小满终于看清楚了，那团烟雾凝结而成的小黑狗，拥有她熟悉的眼睛，熟悉的神态，熟悉的气息……
“小寒！”小满终于确定了。
*
一觉醒来，男修那边传来消息：裴玄他们的小团体，被人在脸上画满了王八。
精舍里传来同学们的叫好声：“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替咱们出的这口气啊！”
小满也跟着大伙儿傻乐了几声，但她其实特别心虚。昨夜，梦里的情境是那样的逼真，每一个细节都仿佛亲历。
但是她又怀疑，这个梦跟裴玄等人的遭遇，会不会仅仅是巧合呢？
她需要验证。
每天课后，她要去许师叔的静室里习字，所以她的放学时间比同学们晚一些。
这就给了她单独行动的机会。
这天放学后，小满走过游廊，来到两道月亮门的中间。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一猫腰钻进了“乾”门。
这是她在现实中第一次进入男修的地界。
穿过月亮门，是一片用来练剑术的空场，再钻进第二道门，终于进入男修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树，树形似柏，叶子像是一粒粒珍珠。整棵树被灵气笼罩，闪耀着温润的光华……
跟梦里的那棵树一模一样！
小满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她正在发怔，有两名男修恰好走出卧房。他们看到小满，惊奇问道：“咦？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小满扭头就跑：“对不住对不住！我不识字！在‘乾坤门’拐错弯儿了！” 真没想到，自己不识字这件事，居然能被用来打掩护。
看着落荒而逃的少女，俩男修还觉得她怪可爱的，咯咯咯地笑起来。
逃出男修的地界，小满朝着自己的静室走去。
她走得很慢。
几天前，小寒和她结下血契之后，便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她的身体。而现在她知道了，这家伙居然不老实，会在半夜偷跑出来捣蛋！
但这并不是小满最关心的。
眼下她最疑惑的是：小寒除了能在裴玄的脸上画王八，还能做什么？这几天，自己时不时出现陌生的直觉、莫名其妙的情绪，还会听到直接烙印到脑子里的声音……种种怪事，跟小寒有没有关系？
她很想问个究竟。
可是，如今的小寒只是一团烟雾，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说上话。
去问问许师叔呢？也不行！许师叔正在查裴玄被捉弄的事，而小寒是“真凶”。小满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小寒的“罪行”给暴露了。
真愁人啊！
她只好装作无事发生，每天和明真一起按时上课、识字、练习许师叔布置的基本功。
如此平淡的生活，循环往复了半个月。这天，许师叔的课上开始传授“存思术”。
“存思是一门基本功，会贯穿修仙的始终。从一开始的闭目静思、祛除杂念，到最终的化凡尘为神界、化己身为神灵，都是通过存思来实现的。”许师叔一挥手，把大家的课本翻到了相应的页面，“你们是初学者，只需静心凝神，达到内心平和即可。” 说罢，她打开香炉，焚起一道安神香。
精舍内香烟袅袅，让人身心愉悦。外院弟子们纷纷闭起眼睛，默念经文。
小满嗅着幽静的香气，念着悠长的经文，逐渐进入冥想状态。
她仿佛走进了一个无人之境，这里上下无极，周遭全是雾气。
在一片白蒙蒙的水雾之中，有一团黑色的烟雾分外显眼。
黑色烟雾发现了小满，旋风似的飞冲过来，绕着她打转，活像是见了主人的小狗，激动又欢快。小满甚至觉得，假如它有实体，此刻一定会将她扑倒、舔个不停。
小满试探着问：“小寒？”
那团烟雾上下晃了几晃，像在点头。与此同时，介于童声和少年音之间的声音又一次烙印在她的脑子里：
“小满，是我。”
小满略微愣了愣。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个声音和她心爱的小黑狗重合在一起，感觉还是很新奇。
“小寒，裴玄他们脸上的王八，是你画的吗？”
“是啊！”小寒理直气壮，“他们说你的坏话，我当然得教训他们！”
小满的心里一暖，这种有人力挺，甚至帮自己出头的感觉真好。
不过，她并没有在感动中失去理智。她不希望小寒跟那些坏孩子起冲突，便端出了姐姐的架势，故作严肃地说：“今后不许这样了，同门之间要友爱……”
话还没说完，小寒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也得分对象是谁！他友爱你，你友爱他，我没意见。他奚落你，你还友爱他？你是不是傻？”
“呃……”
好奇怪，小寒的声音明明这么奶气，可为啥教训起人来，反倒比她更有底气？
小满换了个路子：“小寒，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冒险。说实话，裴玄他们如何看待我，我一点也不在意。可是，万一你闯祸被抓住了，长老们要把你赶出去，我才会真的伤心！”
这个说法，明显是抚慰到他了，小黑狗的尾巴摇得飞快：她这样重视他，让他非常满意！
“你放心吧，他们赶不走我！因为我没有实体，只能住在你的身体里。”
一提起这个，小满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问：“最近，我经常莫名其妙地生气，变得都不像自己了，这是不是你在我身体里捣鬼？”
“那怎么能叫‘莫名其妙’呢？是他们欺负你在先，我才会忍不住想揍他们的啊……”小黑狗的尾巴不摇了，“哎对，咱俩是如何变成今天这样的？”
原来，他也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小满只得把大闹府衙之后发生的事一一讲来，小寒这才得知血契的事。他不禁感慨：“难怪我们融合得这般好！也难怪，我们的情绪和想法会互相影响。”
果然跟血契有关！
“小寒，你真该管管你的脾气！你这样闹腾，我总要分出神来安抚你。”小满耐着性子，“再说，倘若我受了你的影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最后咱俩都被赶出去了，岂不是冤枉？”
小寒日夜在她的经络里游走，知道她对修真界的珍视，讪讪地认了错：“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不过小满，要抵御我的影响，归根结底得靠你自己！”
“靠我自己？”
小寒点了点头：“你现在还没有内府，灵气散在经络里。灵气是气态，我也是气态，恰好能融为一体。你若是有了内府，灵力也稳固成型，咱们反而不太容易互相影响了。”
小满大致听明白了。
自己弱小的时候，容易受到外界影响，容易被带跑偏。
唯有好好修炼，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抵御外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