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锅既然不好甩，总不能白背吧。
她“啧”了一声，心情不是很好的敲了敲脑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道迟疑的男声从被帘子隔开的另一边传来：“姑娘……在下名裴则玉。”
【圣母系统辅助宿主脱离原本宿命，只需您累积得到10000善恶点，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滴！检测到任务……】
【新手任务：感化心生恶念的女子（0/1）】
【任务奖励：新手礼包*1 善恶点*10】
李瑟蹙了蹙眉，这系统的意思是她难道真的会如同这话本上一般，被逐出家门后，惨死街头？
她觉得有些荒谬。
一阵冷风忽然拂过裸露在外的脖颈，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陆续起立，李瑟心头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她的目光迅速扫了一圈。
任务里是心怀恶念的女子，有人来了？
她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反而感觉空气越来越冷的李瑟，将目光投向一帘之隔的裴则玉。
那边正巧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一声熟悉的隐忍闷哼。
“裴则玉？！”
没有人回答，只有时不时响起的碰撞声，李瑟从床上坐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看向隔壁，听起来像是有人的脑袋磕在地面的声音。
她的夜视力不错，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帘子下多出的香包。
那东西的香味有点熟悉，在柴房中，她恍惚闻过这个味道。
她咬着牙挪动刚被固定好的双腿，今夜过度的运动让这双伤腿变得肿大，一动便钻心的疼。
她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钻心的疼痛竟然也逐渐退去，这时她才扶着墙壁缓缓下地，小腿落在地上就是一软。
李瑟闷哼一声，咬着牙硬是站住了，抓住靠在墙边的拐杖，她的直觉在脑海中不断叫嚣着危险。
她还是艰难的朝隔壁走去，不管是所谓的任务，还是刚才帮了她一把的裴则玉，她都不能放着不管。
随着李瑟脚步的走进，那碰撞声愈发急促，当她打起帘子声音却陡然消失，同时传来的还有裴则玉虚弱的声音。
“你别……别过来。”
李瑟维持着打起帘子的姿势和躺在地上，顶着满头鲜血的裴则玉对视一瞬，她眨了眨眼，试探性的向后退了一步。
背后却蓦然撞到了一具冰冷柔软的身躯，她心里陡然一悚，托着断腿迅速转身。
这就是心生……恶念的……女子？
李瑟打量着和自己贴得极近，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一身血色嫁衣在黑暗里都红的刺眼，黑黢黢的眼睛径直盯着自己的女人。
她瞳孔骤然缩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尴尬而不失礼貌的问候系统：“我觉得这个任务目标也可以是我自己，您觉得呢？”
她的恶念要生出来了。
【请认真完成任务，加油宿主！】
李瑟：虽然猜到了……还真是鬼啊！
她的身体被从所未有的危机感包围，没时间再思索！
李瑟裙下的双腿迅速紧绷，心中倒数三下，双手握住身后的柱子，腰腹用力腾然而起有力的大腿夹住鬼新娘的脖颈。
片刻后她倏然放开支撑的手，腰腹翻转，连带着下坠的力道，双腿试图绞断这位非人类的脖颈。
预想中的“咔嚓”声，比想象中晚一点出现。
李瑟踉跄的落到地上，抽了好几口气，苦中作乐的想，好歹没再断一次。
她转头朝鬼新娘看去。
刚才还正对着自己的鬼新娘，此时仍然直挺挺的站着，只是那可脑袋从正面变成了后脑勺。
李瑟：……眼前一黑。
可能是发现视野不太对，鬼新娘又转了个身，重新直勾勾的盯着她。
李瑟似乎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委屈，鬼新娘张嘴，露出黑洞洞的口腔：“啊啊咯咯咯……啊咯咯啊啊啊……”
裴则玉忽然喝道：“退下。”
凌厉的破空声朝着脑后袭来，李瑟啧了一声，顺势矮身蹲在地上，
从她头顶飞过的是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刀，擦着李瑟的头顶深深穿透了鬼新娘的脖子，鬼新娘的身体晃了晃，仍然站在原地却失去了动静。
李瑟摸了摸胳膊，蹒跚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拐走向裴则玉，朝他伸出一只手：“纪念我们临时搭档第二次作战成功。”
裴则玉额头上的血顺着眼角没入脸上面具，却还是没有摘下面具的意思，他扔出那一剑之后，就脱力般靠在墙壁上。
听了她的话，裴则玉无言的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伸出手轻轻在她手上拍了一下。
“你也干得不错。”
李瑟见气氛还算良好，试探的问：“你好像认识这鬼东西？”
她还顺手唤出了系统，看了一眼任务，眼神却忽然一凝，感化一位新生恶念的女子后面竟然还是0。
裴则玉：“姑娘还是不知道为好……”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鬼新娘的位置，刚才还插在她脖颈上的短剑，“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她黝黑的双眸再次阴冷的注视着他们。
李瑟面色苍白的拄着拐，拖着残躯后退一步：“看来我还是知道点什么为好，特别是这东西到底怎么才能被感化超度。”
裴则玉诧异的看她一眼，纤长的睫毛上还带着凝固的血痂，他苦笑着喃喃：“说是超度也可以，没猜错的话，这鬼物约莫是丙级。”
“需要找到她的鬼核，再用特制的兵器刺穿才能超度。”
李瑟：她懂，物理超度。
“那兵器呢？”
裴则玉脸色更白了一点：“我带的兵器全都遗失了……”
他踉跄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说：“姑娘，我来挡住她，你抓紧时间跑吧。”
李瑟有点意动。
【新手任务若是失败，系统自动脱离，宿主将按照既定故事线迎来结局。】
李瑟面无表情的活动了一下双腿，疼痛感彻底消失了，她松开握住拐杖的手仍由它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抹了把脸绕过裴则玉朝那东西冲了过去，在即将撞上的时候，身体一矮握住那把短刀，一手掐住鬼新娘的脖颈，整个人跳了上去。
手里的短刀用力捅进她的脖子，旋转一圈，在裴则玉睁大的眼眸中，几乎让鬼新娘头身分离。
忽然李瑟身下冰冷的身躯一空，她握着短刀重重的落在地上。
出现在两人中间的鬼新娘，顶着被李瑟扭断又切割的脑袋，反着的手艰难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她竟然有点委屈。
李瑟咬了咬牙还要上前，忽然被裴则玉握住肩膀：“等等，她好像有什么想说。”
李瑟：？
她和裴则玉对视片刻，头皮发麻的上前一步，捧住鬼新娘的脑袋帮她咔嚓一声掰回来。
片刻，李瑟两人得到了鬼新娘的一纸血书，她看了看原本黑色的墨汁，熟练的保持沉默。
裴则玉惊异的看着血书：“落墨成血，她竟然没杀过人，身上还有冤屈？”
李瑟：恶毒反派果然是我自己咯？
两人一鬼面面相觑片刻，李瑟硬着头皮倒回床上，疲惫的闭上眼睛：“既然她的愿望是入土为安，那我过几天就去给她找个风水宝地埋了。”
“今天先别折腾了。”
她快要累死了。
裴则玉垂落着目光，将两人中间的帘子整理好，也在鬼新娘的注视下僵硬的躺了回去，解释道：“这位……姑娘的意思是找出她的尸体，入土为安。”
这就姑娘了？
李瑟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知道了，带上我。”
“……好。”
第二天两人在医馆大夫严厉的眼神中，结清医药费和损坏赔偿，被赶了出去。
李瑟杵着昨天那根残破的拐杖，看向裴则玉：“那我就先走……”
裴则玉转眼睛将不知从哪里掏出的帷幕待在头上，手腕翻转递了一个瓷瓶过来，声音隔了几层更闷了。
“内服伤药，特制的，对你的腿伤很有用。”
说完他也不管李瑟转身就走。
她眼神莫名的看着手里的药瓶，忽然嗤笑一声：“还真弄得跟有阴影似的，连血丹都吃了，还怕别的？”
血丹是鹤亭不传之秘，只有最优秀的杀手才能得到，能够减轻痛苦的加快愈合。
而大量吞食血丹，则会逐渐失去对痛觉的感知。
她将那粒药扔进嘴里吞了下去，一股奇异的暖流从小腹升起，紧接着汇聚到一双小腿处，暖融融的驱散了微弱的痛感。
李瑟喟叹一声，倒在狭窄的床铺上。
到了第三天夜，李瑟已经能丢开拐杖缓缓行走了。
当裴则玉出现在门口时，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神医啊！”
裴则玉依旧带着兽纹面具，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眉头紧缩，眼神往外面暧昧声音不断地房间扫了一眼。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李瑟眨了眨眼：“这里比较隐蔽，你懂的。”
裴则玉的脸色好了点。
“这几日我已经将城内近两年新婚时横死的女人都调查了一遍，最终确定其中唯一一个符合条件的女人，名为秋莺莺，两年前嫁给孙老爷做妾。”
李瑟将他迎进来：“两年前？那她的尸骨不早就化成一滩白骨，从何找起？”
裴则玉端起茶杯浅抿一口，目光扫过她的小腿，垂眸纤长的睫毛落下一道阴影：“不，她应当是最近才死，气息才会这样干净。”
藏在裴则玉影子里的鬼新娘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侧，李瑟手一顿，端起茶壶，给她也倒了杯茶水，才接着说。
“那我们这就去孙家看看？”
裴则玉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就算有伤药，你的腿也没好全，此去定会有危险，你不如在此等我……”
那怎么行？！
李瑟拍桌而起，双眼瞪得溜圆：“不行，我要……亲眼看着秋莺莺下葬！”
她的任务还挂着呢？！
裴则玉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串脚步声。
站在屋外的女人多往李瑟房间看了几眼，嘀咕了一句：“死丫头一开张就是这么好的货色？！”
她“啧”了一声，心情不是很好的敲了敲脑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道迟疑的男声从被帘子隔开的另一边传来：“姑娘……在下名裴则玉。”
【圣母系统辅助宿主脱离原本宿命，只需您累积得到10000善恶点，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滴！检测到任务……】
【新手任务：感化心生恶念的女子（0/1）】
【任务奖励：新手礼包*1 善恶点*10】
李瑟蹙了蹙眉，这系统的意思是她难道真的会如同这话本上一般，被逐出家门后，惨死街头？
她觉得有些荒谬。
一阵冷风忽然拂过裸露在外的脖颈，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陆续起立，李瑟心头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她的目光迅速扫了一圈。
任务里是心怀恶念的女子，有人来了？
她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反而感觉空气越来越冷的李瑟，将目光投向一帘之隔的裴则玉。
那边正巧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一声熟悉的隐忍闷哼。
“裴则玉？！”
没有人回答，只有时不时响起的碰撞声，李瑟从床上坐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看向隔壁，听起来像是有人的脑袋磕在地面的声音。
她的夜视力不错，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帘子下多出的香包。
那东西的香味有点熟悉，在柴房中，她恍惚闻过这个味道。
她咬着牙挪动刚被固定好的双腿，今夜过度的运动让这双伤腿变得肿大，一动便钻心的疼。
她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钻心的疼痛竟然也逐渐退去，这时她才扶着墙壁缓缓下地，小腿落在地上就是一软。
李瑟闷哼一声，咬着牙硬是站住了，抓住靠在墙边的拐杖，她的直觉在脑海中不断叫嚣着危险。
她还是艰难的朝隔壁走去，不管是所谓的任务，还是刚才帮了她一把的裴则玉，她都不能放着不管。
随着李瑟脚步的走进，那碰撞声愈发急促，当她打起帘子声音却陡然消失，同时传来的还有裴则玉虚弱的声音。
“你别……别过来。”
李瑟维持着打起帘子的姿势和躺在地上，顶着满头鲜血的裴则玉对视一瞬，她眨了眨眼，试探性的向后退了一步。
背后却蓦然撞到了一具冰冷柔软的身躯，她心里陡然一悚，托着断腿迅速转身。
这就是心生……恶念的……女子？
李瑟打量着和自己贴得极近，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一身血色嫁衣在黑暗里都红的刺眼，黑黢黢的眼睛径直盯着自己的女人。
她瞳孔骤然缩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尴尬而不失礼貌的问候系统：“我觉得这个任务目标也可以是我自己，您觉得呢？”
她的恶念要生出来了。
【请认真完成任务，加油宿主！】
李瑟：虽然猜到了……还真是鬼啊！
她的身体被从所未有的危机感包围，没时间再思索！
李瑟裙下的双腿迅速紧绷，心中倒数三下，双手握住身后的柱子，腰腹用力腾然而起有力的大腿夹住鬼新娘的脖颈。
片刻后她倏然放开支撑的手，腰腹翻转，连带着下坠的力道，双腿试图绞断这位非人类的脖颈。
预想中的“咔嚓”声，比想象中晚一点出现。
李瑟踉跄的落到地上，抽了好几口气，苦中作乐的想，好歹没再断一次。
她转头朝鬼新娘看去。
刚才还正对着自己的鬼新娘，此时仍然直挺挺的站着，只是那可脑袋从正面变成了后脑勺。
李瑟：……眼前一黑。
可能是发现视野不太对，鬼新娘又转了个身，重新直勾勾的盯着她。
李瑟似乎从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委屈，鬼新娘张嘴，露出黑洞洞的口腔：“啊啊咯咯咯……啊咯咯啊啊啊……”
裴则玉忽然喝道：“退下。”
凌厉的破空声朝着脑后袭来，李瑟啧了一声，顺势矮身蹲在地上，
从她头顶飞过的是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刀，擦着李瑟的头顶深深穿透了鬼新娘的脖子，鬼新娘的身体晃了晃，仍然站在原地却失去了动静。
李瑟摸了摸胳膊，蹒跚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拐走向裴则玉，朝他伸出一只手：“纪念我们临时搭档第二次作战成功。”
裴则玉额头上的血顺着眼角没入脸上面具，却还是没有摘下面具的意思，他扔出那一剑之后，就脱力般靠在墙壁上。
听了她的话，裴则玉无言的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伸出手轻轻在她手上拍了一下。
“你也干得不错。”
李瑟见气氛还算良好，试探的问：“你好像认识这鬼东西？”
她还顺手唤出了系统，看了一眼任务，眼神却忽然一凝，感化一位新生恶念的女子后面竟然还是0。
裴则玉：“姑娘还是不知道为好……”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鬼新娘的位置，刚才还插在她脖颈上的短剑，“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她黝黑的双眸再次阴冷的注视着他们。
李瑟面色苍白的拄着拐，拖着残躯后退一步：“看来我还是知道点什么为好，特别是这东西到底怎么才能被感化超度。”
裴则玉诧异的看她一眼，纤长的睫毛上还带着凝固的血痂，他苦笑着喃喃：“说是超度也可以，没猜错的话，这鬼物约莫是丙级。”
“需要找到她的鬼核，再用特制的兵器刺穿才能超度。”
李瑟：她懂，物理超度。
“那兵器呢？”
裴则玉脸色更白了一点：“我带的兵器全都遗失了……”
他踉跄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说：“姑娘，我来挡住她，你抓紧时间跑吧。”
李瑟有点意动。
【新手任务若是失败，系统自动脱离，宿主将按照既定故事线迎来结局。】
李瑟面无表情的活动了一下双腿，疼痛感彻底消失了，她松开握住拐杖的手仍由它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抹了把脸绕过裴则玉朝那东西冲了过去，在即将撞上的时候，身体一矮握住那把短刀，一手掐住鬼新娘的脖颈，整个人跳了上去。
手里的短刀用力捅进她的脖子，旋转一圈，在裴则玉睁大的眼眸中，几乎让鬼新娘头身分离。
忽然李瑟身下冰冷的身躯一空，她握着短刀重重的落在地上。
出现在两人中间的鬼新娘，顶着被李瑟扭断又切割的脑袋，反着的手艰难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她竟然有点委屈。
李瑟咬了咬牙还要上前，忽然被裴则玉握住肩膀：“等等，她好像有什么想说。”
李瑟：？
她和裴则玉对视片刻，头皮发麻的上前一步，捧住鬼新娘的脑袋帮她咔嚓一声掰回来。
片刻，李瑟两人得到了鬼新娘的一纸血书，她看了看原本黑色的墨汁，熟练的保持沉默。
裴则玉惊异的看着血书：“落墨成血，她竟然没杀过人，身上还有冤屈？”
李瑟：恶毒反派果然是我自己咯？
两人一鬼面面相觑片刻，李瑟硬着头皮倒回床上，疲惫的闭上眼睛：“既然她的愿望是入土为安，那我过几天就去给她找个风水宝地埋了。”
“今天先别折腾了。”
她快要累死了。
裴则玉垂落着目光，将两人中间的帘子整理好，也在鬼新娘的注视下僵硬的躺了回去，解释道：“这位……姑娘的意思是找出她的尸体，入土为安。”
这就姑娘了？
李瑟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知道了，带上我。”
“……好。”
第二天两人在医馆大夫严厉的眼神中，结清医药费和损坏赔偿，被赶了出去。
李瑟杵着昨天那根残破的拐杖，看向裴则玉：“那我就先走……”
裴则玉转眼睛将不知从哪里掏出的帷幕待在头上，手腕翻转递了一个瓷瓶过来，声音隔了几层更闷了。
“内服伤药，特制的，对你的腿伤很有用。”
说完他也不管李瑟转身就走。
她眼神莫名的看着手里的药瓶，忽然嗤笑一声：“还真弄得跟有阴影似的，连血丹都吃了，还怕别的？”
血丹是鹤亭不传之秘，只有最优秀的杀手才能得到，能够减轻痛苦的加快愈合。
而大量吞食血丹，则会逐渐失去对痛觉的感知。
她将那粒药扔进嘴里吞了下去，一股奇异的暖流从小腹升起，紧接着汇聚到一双小腿处，暖融融的驱散了微弱的痛感。
李瑟喟叹一声，倒在狭窄的床铺上。
到了第三天夜，李瑟已经能丢开拐杖缓缓行走了。
当裴则玉出现在门口时，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神医啊！”
裴则玉依旧带着兽纹面具，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眉头紧缩，眼神往外面暧昧声音不断地房间扫了一眼。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李瑟眨了眨眼：“这里比较隐蔽，你懂的。”
裴则玉的脸色好了点。
“这几日我已经将城内近两年新婚时横死的女人都调查了一遍，最终确定其中唯一一个符合条件的女人，名为秋莺莺，两年前嫁给孙老爷做妾。”
李瑟将他迎进来：“两年前？那她的尸骨不早就化成一滩白骨，从何找起？”
裴则玉端起茶杯浅抿一口，目光扫过她的小腿，垂眸纤长的睫毛落下一道阴影：“不，她应当是最近才死，气息才会这样干净。”
藏在裴则玉影子里的鬼新娘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侧，李瑟手一顿，端起茶壶，给她也倒了杯茶水，才接着说。
“那我们这就去孙家看看？”
裴则玉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就算有伤药，你的腿也没好全，此去定会有危险，你不如在此等我……”
那怎么行？！
李瑟拍桌而起，双眼瞪得溜圆：“不行，我要……亲眼看着秋莺莺下葬！”
她的任务还挂着呢？！
裴则玉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串脚步声。
站在屋外的女人多往李瑟房间看了几眼，嘀咕了一句：“死丫头一开张就是这么好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