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姐姐是不是察觉，母亲与那道士有所交集，所以……想对她动手？”
“……”
“姐姐你别伤她，她只是不小心信了那人的话，本性不坏的。”
白凌转身看向她，言初因这激动而起身，鼓起勇气质问，对上那双冷淡的眸子时却又心虚下来。
自己根本没有修为，也不如眼前人聪慧，她看不透她的立场，也摸不着她行事的理由。
“你觉得，本座要害她？”
“不是……”她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气息会害她？或者你会觉得，先前府上的人多病，都是你的原因？”
言初一时无言，方才解释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憋红了脸，迟迟说不出话。
瞧着，好似还对此极为愧疚。
“平日与你最亲近的人是谁？”
她支支吾吾半天，”温良羽。“
“那他不也好好的吗？看着柔弱了些，却一切如常。”
“可是……他先前还是受伤了。”
“那也是被虫妖所伤。”白凌一顿，“他是为了保护夫人才受的伤，先前我还纳闷，这虫子何故伤人，你这般说起来，她或许是染上了那道士的气息，遭人报复，这才被虫妖袭击。”
“所以……我身上的妖气不会伤人？”
“如若当真伤人，又怎会有半妖？”
不过是种族不同罢了，又恰巧没有没有多少同伴。
可这世道偏偏爱对弱者下手。
若想活命，又这能容许自己懦弱？
“可……她身上确实有妖族气息，如若不是姐姐对母亲出手，那便有其他妖族躲在暗处盯上她了。那人迟迟不现身，是不是另有所图？”
“不必担心。”白凌走去，轻声安抚，“过几日，那妖气，过几日便会消失，不必担心。”
过几日便会消失……
是什么意思？
“师尊。”
玄冥端着走进，将药碗递到她面前，“喝了药，早些休息。”
“嗯。”她点点头，手中药碗有些温热，若非令人窒息的苦味，或许觉得暖胃。
她眉尖紧蹙，一口闷下。
自她出关，这药就从未断过。
白凌将药碗递了回去，看向言初，“别乱想了，下人多病，与任何人都无关，厄运缠身也多是给不顺找的借口，好让自己心里有所依托。”
“回去吧，夫人聪慧，定能懂这个道理。往后多加注意，莫要又让人给掳走了。”
将两人给打发了，她将这身换下，血污将其染的不成样子，也无法再穿了。
手中捏出幽蓝火焰，顺着衣衫点点上爬，将幽暗的室内点亮，没留下丝毫痕迹。
这上面沾染的血大多不是自己的，多被那道士溅的。
着实恶心，她不愿那人的半点气息与自己又瓜葛。
她攥紧拳头，将手中火焰熄灭。
室内暗了下来，她拉过棉被，昏沉着睡去。
……
“外边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是啊……”温良羽随着夫人在院子里转了许久，将与言初一道所见所闻都一一告知。
“有人说，是那商会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现如今受到了天谴。”
夫人轻嗯，若有所思点点头。
“母亲。”
“嗯？”
“那道士疯了，您先前说他有大能，可落得这般下场，怕是与那商会脱不了干系。日后，莫要再想着寻那些怪法子，咱把日子好好过着，总会越来越好的。”
“是了……”夫人点点头，“这些道士嘴里啊，都没有一句实话。”
“仙子给的转运法器的确有所用处，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这么好的东西，仙子让我打开看看，然后让我扔掉。”
温良玉不解，“竟有此事？”
推开卧房，两人一同走进，屏风之后，却似乎有人……
那人半趴在床头，动作极轻，偷偷摸摸，看着不像在做什么好事。
“大胆！谁允许你……”温良羽话说到一半，床头的人闻言将手中之物紧了紧。
偷偷做事被人瞧见，难免有些紧张。
“言初？”温良羽不可置信，“你在母亲房内做什么？”
“我……”她磕磕绊绊许久，将手中东西藏在身后，直起身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夫人激动着，快步走去，“你为何要私闯我卧房？还有，谁允许你乱碰的？！”
往日温和的夫人气势汹汹走向前来，她不免一激灵，往后退了几步。
“母亲……你听我说……”
“先把东西拿出来！”
夫人许是知晓言初拿着那个小木盒，唯恐里边的东西有所损坏，会坏了全家的运势。
可眼前的人表情过分复杂，似乎不愿将其交到她手中。
“母亲，还是别看了吧？”
可夫人并不理会她的阻拦，“你先给我！我暂且不与你计较私自闯我卧房的事！”
拉扯一番，并无结果，温良羽上前，将言初手中的盒子拿过。
被她刻意合上了……
“你为何会要与我争抢此物？”夫人与她争抢一番，皱起眉头喘气，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却又将其生生咽下。
温良羽看向夫人，“那……可以打开看看吗？”
夫人点点头，“好，今日仙子说了，可以打开看看。”
良羽拇指将其撑开，再需小点力气，就能瞧见里面的全貌。
“别看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初将那手按下，对他摇摇头。
“可是……白仙子也说了，打开看看吧？”
两人视线齐齐聚在言初身上，言初对上温良羽视线，摇摇头，又看向一旁夫人。
“无事。”温良羽一手握上她的手背，轻轻摩挲，“放心，仙子之前解了云阳城的困境，如今，也没理由要于我们不利，再不好，应当也于人无害。”
说着，他抓起那只手，移至他处，将那狭小的木盒打开。
“……”
他看着那盒中之物，若有所思蹙起眉头。
“什么？”
温府夫人矮他一截，夜里光线微弱，有些看不真切。
他凑过脸去，朝盒子里投去好奇的目光。
下一秒，她瞪大了双眼，脸上尽是不加掩饰的惊恐。
“这……这是！”
她赶忙推后几步，不可置信双手捂住嘴唇。
“虫子？”温良羽满是不解，“不是转运的法器吗？为何会是虫子？”
小木盒里细长的身躯盘旋着，一圈一圈缩在狭小的盒子里，似是件了些光亮，无数细腿攀上盒壁，顺着那盒子边缘往外爬去。
那头上触角极长，头顶处密密麻麻的黑珠子，像是那物的眼睛。
好生怪异……
“这不像是普通虫子，倒像是妖怪？”
“这里面……怎会是虫妖？”夫人无法从中回过神来，这几日一来，她日日将其压在床头，恨不得出个门都将其带在身上。
怎会是一只虫子？
心中突然膈应得慌，这东西生得极其丑陋，方才随着光源动作，险些爬上温良羽的手臂。
温良羽一惊，将其摔在了地上。
那虫子并未攻击他人，似乎有些灵智，动作慢慢悠悠，往门外爬去。
温良羽视线顺着那虫子，爬过屏风，直至它消失在几人视线，“是不是那位仙子弄错了？”
“……”
半晌无人接话。
显然，这种可能性极小。
先前，分明说是转运用的，说是能驱散厄运，夫人才会日日这般惦记着。
可她还是不愿相信，这会是那人故意而为。
“对啊，是不是弄错了？”她蹲下身子，虽有嫌弃，但还是将其捡起，“我……我现在去问问。”
“别去了。”言初拉住夫人手腕，“姐姐她歇下了，她今日似乎很累，还是莫要打扰了。”
“……”
夫人愣了片刻，倏然，将握住她手腕的手用力甩了出去。
”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她蹙起眉头，丝毫不顾眼前人的错愕。
“这……这是何意？”
“这里面分明就是转运的法宝，这几日，府邸上上下下，顺心不少，没了虫灾，一切恢复如初。这里面的东西分明是有用的，怎会是那丑陋的虫妖？”
“可母亲，我又能做什么手脚？”
夫人显然一愣，可又迅速抬眼，应是想起了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那盒子里的东西，这般偷偷进入我房内，不就是为了这盒子中的宝贝吗？”
言初急忙摇头，“不是的母亲，我没有。”
“你是不是想要掩藏自己身上的妖气，这才想到了此处？”
“不是的。”她急忙否认，“我先前并不知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只是近日，母亲身上的妖气很重。”
“妖气？”
“嗯，我观察了好几日，似乎只有这件房子里妖气最重，我担心你，这才来的。”
“当真？”温府夫人将信将疑，“可你为何不亲口告诉我？”
她支支吾吾，“我怕你会担心，会对姐姐有所怀疑。”
“你的意思是……这条虫子就是仙子故意给我的？”
言初对此，并未吱声。
先前，她便去问过此事，那人虽并未明说，对于妖气一事，也未反驳，反而出言安抚。
知道她私自闯入夫人卧房，打开床头的小盒子，这才一一见证了那些话语。
有妖气，盒子里的正是虫妖，无危害，因为它只是一只与她一般毫无修为的虫子罢了。不会伤人，所以才让她安心。
她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虽不明白那人为何如此，可若真如她所说，妖气于人无害，这东西在床头放多久，都不会伤害夫人，自己也能正大光明留在温府，不用再顾及自己与他人不同。
“怎么可能？”夫人在原地愣神许久，一时无法接受，“这虫子怎么会是她故意为之？”
“不可能，定是你，一定是你！那虫子定是你故意放在里面的！”
那长虫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着实不能接受，日日夜夜想着的宝物，会是那只虫妖。
她握住言初肩头，手中不停晃动着，“你把原本的东西拿出来！快！快点拿出来！”
“……”
“姐姐你别伤她，她只是不小心信了那人的话，本性不坏的。”
白凌转身看向她，言初因这激动而起身，鼓起勇气质问，对上那双冷淡的眸子时却又心虚下来。
自己根本没有修为，也不如眼前人聪慧，她看不透她的立场，也摸不着她行事的理由。
“你觉得，本座要害她？”
“不是……”她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气息会害她？或者你会觉得，先前府上的人多病，都是你的原因？”
言初一时无言，方才解释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憋红了脸，迟迟说不出话。
瞧着，好似还对此极为愧疚。
“平日与你最亲近的人是谁？”
她支支吾吾半天，”温良羽。“
“那他不也好好的吗？看着柔弱了些，却一切如常。”
“可是……他先前还是受伤了。”
“那也是被虫妖所伤。”白凌一顿，“他是为了保护夫人才受的伤，先前我还纳闷，这虫子何故伤人，你这般说起来，她或许是染上了那道士的气息，遭人报复，这才被虫妖袭击。”
“所以……我身上的妖气不会伤人？”
“如若当真伤人，又怎会有半妖？”
不过是种族不同罢了，又恰巧没有没有多少同伴。
可这世道偏偏爱对弱者下手。
若想活命，又这能容许自己懦弱？
“可……她身上确实有妖族气息，如若不是姐姐对母亲出手，那便有其他妖族躲在暗处盯上她了。那人迟迟不现身，是不是另有所图？”
“不必担心。”白凌走去，轻声安抚，“过几日，那妖气，过几日便会消失，不必担心。”
过几日便会消失……
是什么意思？
“师尊。”
玄冥端着走进，将药碗递到她面前，“喝了药，早些休息。”
“嗯。”她点点头，手中药碗有些温热，若非令人窒息的苦味，或许觉得暖胃。
她眉尖紧蹙，一口闷下。
自她出关，这药就从未断过。
白凌将药碗递了回去，看向言初，“别乱想了，下人多病，与任何人都无关，厄运缠身也多是给不顺找的借口，好让自己心里有所依托。”
“回去吧，夫人聪慧，定能懂这个道理。往后多加注意，莫要又让人给掳走了。”
将两人给打发了，她将这身换下，血污将其染的不成样子，也无法再穿了。
手中捏出幽蓝火焰，顺着衣衫点点上爬，将幽暗的室内点亮，没留下丝毫痕迹。
这上面沾染的血大多不是自己的，多被那道士溅的。
着实恶心，她不愿那人的半点气息与自己又瓜葛。
她攥紧拳头，将手中火焰熄灭。
室内暗了下来，她拉过棉被，昏沉着睡去。
……
“外边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是啊……”温良羽随着夫人在院子里转了许久，将与言初一道所见所闻都一一告知。
“有人说，是那商会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现如今受到了天谴。”
夫人轻嗯，若有所思点点头。
“母亲。”
“嗯？”
“那道士疯了，您先前说他有大能，可落得这般下场，怕是与那商会脱不了干系。日后，莫要再想着寻那些怪法子，咱把日子好好过着，总会越来越好的。”
“是了……”夫人点点头，“这些道士嘴里啊，都没有一句实话。”
“仙子给的转运法器的确有所用处，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这么好的东西，仙子让我打开看看，然后让我扔掉。”
温良玉不解，“竟有此事？”
推开卧房，两人一同走进，屏风之后，却似乎有人……
那人半趴在床头，动作极轻，偷偷摸摸，看着不像在做什么好事。
“大胆！谁允许你……”温良羽话说到一半，床头的人闻言将手中之物紧了紧。
偷偷做事被人瞧见，难免有些紧张。
“言初？”温良羽不可置信，“你在母亲房内做什么？”
“我……”她磕磕绊绊许久，将手中东西藏在身后，直起身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夫人激动着，快步走去，“你为何要私闯我卧房？还有，谁允许你乱碰的？！”
往日温和的夫人气势汹汹走向前来，她不免一激灵，往后退了几步。
“母亲……你听我说……”
“先把东西拿出来！”
夫人许是知晓言初拿着那个小木盒，唯恐里边的东西有所损坏，会坏了全家的运势。
可眼前的人表情过分复杂，似乎不愿将其交到她手中。
“母亲，还是别看了吧？”
可夫人并不理会她的阻拦，“你先给我！我暂且不与你计较私自闯我卧房的事！”
拉扯一番，并无结果，温良羽上前，将言初手中的盒子拿过。
被她刻意合上了……
“你为何会要与我争抢此物？”夫人与她争抢一番，皱起眉头喘气，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却又将其生生咽下。
温良羽看向夫人，“那……可以打开看看吗？”
夫人点点头，“好，今日仙子说了，可以打开看看。”
良羽拇指将其撑开，再需小点力气，就能瞧见里面的全貌。
“别看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初将那手按下，对他摇摇头。
“可是……白仙子也说了，打开看看吧？”
两人视线齐齐聚在言初身上，言初对上温良羽视线，摇摇头，又看向一旁夫人。
“无事。”温良羽一手握上她的手背，轻轻摩挲，“放心，仙子之前解了云阳城的困境，如今，也没理由要于我们不利，再不好，应当也于人无害。”
说着，他抓起那只手，移至他处，将那狭小的木盒打开。
“……”
他看着那盒中之物，若有所思蹙起眉头。
“什么？”
温府夫人矮他一截，夜里光线微弱，有些看不真切。
他凑过脸去，朝盒子里投去好奇的目光。
下一秒，她瞪大了双眼，脸上尽是不加掩饰的惊恐。
“这……这是！”
她赶忙推后几步，不可置信双手捂住嘴唇。
“虫子？”温良羽满是不解，“不是转运的法器吗？为何会是虫子？”
小木盒里细长的身躯盘旋着，一圈一圈缩在狭小的盒子里，似是件了些光亮，无数细腿攀上盒壁，顺着那盒子边缘往外爬去。
那头上触角极长，头顶处密密麻麻的黑珠子，像是那物的眼睛。
好生怪异……
“这不像是普通虫子，倒像是妖怪？”
“这里面……怎会是虫妖？”夫人无法从中回过神来，这几日一来，她日日将其压在床头，恨不得出个门都将其带在身上。
怎会是一只虫子？
心中突然膈应得慌，这东西生得极其丑陋，方才随着光源动作，险些爬上温良羽的手臂。
温良羽一惊，将其摔在了地上。
那虫子并未攻击他人，似乎有些灵智，动作慢慢悠悠，往门外爬去。
温良羽视线顺着那虫子，爬过屏风，直至它消失在几人视线，“是不是那位仙子弄错了？”
“……”
半晌无人接话。
显然，这种可能性极小。
先前，分明说是转运用的，说是能驱散厄运，夫人才会日日这般惦记着。
可她还是不愿相信，这会是那人故意而为。
“对啊，是不是弄错了？”她蹲下身子，虽有嫌弃，但还是将其捡起，“我……我现在去问问。”
“别去了。”言初拉住夫人手腕，“姐姐她歇下了，她今日似乎很累，还是莫要打扰了。”
“……”
夫人愣了片刻，倏然，将握住她手腕的手用力甩了出去。
”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她蹙起眉头，丝毫不顾眼前人的错愕。
“这……这是何意？”
“这里面分明就是转运的法宝，这几日，府邸上上下下，顺心不少，没了虫灾，一切恢复如初。这里面的东西分明是有用的，怎会是那丑陋的虫妖？”
“可母亲，我又能做什么手脚？”
夫人显然一愣，可又迅速抬眼，应是想起了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那盒子里的东西，这般偷偷进入我房内，不就是为了这盒子中的宝贝吗？”
言初急忙摇头，“不是的母亲，我没有。”
“你是不是想要掩藏自己身上的妖气，这才想到了此处？”
“不是的。”她急忙否认，“我先前并不知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只是近日，母亲身上的妖气很重。”
“妖气？”
“嗯，我观察了好几日，似乎只有这件房子里妖气最重，我担心你，这才来的。”
“当真？”温府夫人将信将疑，“可你为何不亲口告诉我？”
她支支吾吾，“我怕你会担心，会对姐姐有所怀疑。”
“你的意思是……这条虫子就是仙子故意给我的？”
言初对此，并未吱声。
先前，她便去问过此事，那人虽并未明说，对于妖气一事，也未反驳，反而出言安抚。
知道她私自闯入夫人卧房，打开床头的小盒子，这才一一见证了那些话语。
有妖气，盒子里的正是虫妖，无危害，因为它只是一只与她一般毫无修为的虫子罢了。不会伤人，所以才让她安心。
她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虽不明白那人为何如此，可若真如她所说，妖气于人无害，这东西在床头放多久，都不会伤害夫人，自己也能正大光明留在温府，不用再顾及自己与他人不同。
“怎么可能？”夫人在原地愣神许久，一时无法接受，“这虫子怎么会是她故意为之？”
“不可能，定是你，一定是你！那虫子定是你故意放在里面的！”
那长虫的模样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着实不能接受，日日夜夜想着的宝物，会是那只虫妖。
她握住言初肩头，手中不停晃动着，“你把原本的东西拿出来！快！快点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