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
“拼酒？”
“嗯哼。”
在月梓霁的威逼利诱下，玄冥终是决定抛下玉尘峰那两只狐狸。好在临走前给峰上上留了些菜食，阿芸只需热热便可。
玄冥摇头拒绝，“不成。”
他鲜少来望舒峰，这峰上种种确实随了月梓霁的习性，被治理得热热闹闹。
周围围坐了好些师兄师姐，甚至还有几个酒量不咋地的小家伙，这饭未吃上几口，便将自己喝醉了去。
月梓霁不急反笑，“有何不成的？”
“师尊不喜我如此。何况，我只答应了师叔来此处做饭。”
做饭……
他还真当自己厨艺临虚境第一了？顾天河在她峰上逍遥自在，也是时常被抓来做苦力照顾师弟师妹的。
做饭什么的，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月梓霁也不急，先帮他倒上了酒。
于是乎，玄冥转头求助身侧的顾师兄，“师兄，你陪师叔喝吧。”
“好吧。”月梓霁倒酒的动作顿了顿，故作遗憾，“哎，近日事务繁忙，本想与师侄好生聊聊，可师侄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了。”
说罢，饭也吃不下，起身便要回卧房躺下。
“哎……师叔，那个……”
“那张都算便宜你了，你还想要多的？”
“可是……”
“你可知，你家师尊在外门弟子眼里是何模样？”月梓霁笑道，“那可是隐匿在仙境中鲜少露面的仙子，集修为与美貌于一身的修真界之光。这慕名而来，在外门一呆便是十余年，若没点天资和运气，这面儿都见不着一眼，可能仙缘就尽了。”
“可这些画像……师尊若是知晓，怕是会生气的。”
“也是解了一方忧愁啊，好事一桩。”月梓霁哀怨道，“虽说我一向站师侄这边，但外门弟子可将这些画像炒到天价了，实在是太多啦～所以，抱歉啦……”
“我喝！”
月梓霁转眼，那人脸上写满坚定，似见她不信，扭头提起酒壶便一口闷下。
“哈……”他鲜少碰酒，这回又喝得过急，空壶砰的落在桌面，眯了眯眼，顿感有些恍惚。
月梓霁见此，脸上忧愁不再，乐呵呵又坐了回来。
“这样，咱们一人提个问题，若是答不上来，就喝酒。”
说罢，挥手间，便把几个喝醉的小崽子送回了房。
她叫顾天河盛了酒，给两人倒上，“我来打个样。师侄干嘛这么在意那些画像？”
玄冥握酒杯的手一顿，面露难色，那双眼满是狡黠，似要将他看透一般。
奈何此身已上贼船，恐是难逃一难。
“我……”他沉思良久，紧了紧手中酒杯，仰头又闷了下去。
月梓霁却不乐意了，“没意思，你这样，我怎么打样？”
“可这是师叔说的……”
“不成，再来！问个简单的。”
“师侄可有心仪之人？”
他张了张口，终是察觉何处不对，不解着望向面前那张脸。
这哪里简单了。
只见这人脸上红了又红，终是垂眼望向手中酒杯……
“不是！”月梓霁急了，“怎么又喝酒？”
“是师叔说的，可以喝酒。”
那手自桌上抬起，又被人按了回去。
“是与不是，你不会说啊？”
“可……”
那人的模样在心中反复描摹，在酒后的此时，一瞥一笑，偶然使的小性子，和着面前的酒香，分外甘甜醉人。
可余味却伴着若有若无的苦涩……
不可说。
不顾那人阻拦，这人竟是又灌了自己一杯。
“算了算了……”
月梓霁见他如此，又摆摆手。
反正给这人灌酒，目的也算达到了。
几回合下来，不见月梓霁喝了多少，对面那个闷葫芦却近乎是倒在了桌上，靠着最后半点意志苦苦支撑。
“该我了……该我了。”玄冥撑起身子，又问，“师叔老是问我有何心仪之人，你呢？可有什么人？”
“嗯……”她觉着有些无趣，随口答道，“有。”
“何人呐？”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只是，月梓霁却并未追究，凑到他面前，正经道，“你师尊。”
喝醉的人反应许久，“什么？！”
“嗯哼。”
醉了的人摆摆手，“师叔，又和我说笑了。”
可望着那张女人的脸，笑意绵绵，没有拒绝，也不否认。
玄冥：？！
“砰！”
玄冥垂着头，昏昏沉沉起身，半句不说，便要往回走。
“去哪？”
“……”
那人没有回应，步子歪扭着便要往回走。
“哎……”
顾天河担忧着前去搀扶，谁知，醉蒙的人怒气十足着将他甩开，行至山崖，抬起手中酒壶。
“哎！别动啊！前面没路了！”
“师兄……”那人转头对他道，“我回去了。”
话语间，酒壶被人掷与空中，待起坠至脚边，快步向前。
“哎！干什么！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脚在酒壶上轻盈一点，随之，如往常御剑那般，腾空而起，而后让那半截身子没到山崖之下。
顾天河吓得魂魄出窍，几步上去拽着那人后脖颈卖力拽着。
待顾天河将人拽上来，望月梓霁那边一望，归一正乖巧躺在桌子一侧。
“不是……好端端的，你跳什么崖？”
玄冥却不以为然，伸出脖颈便往山崖底下望。
顾天河恼火，“你还要做什么？”
“啊……”玄冥迟钝着，伸手要往下捞，“归，归一……”
“你的配剑在……哎，别跳！”
酒壶在他手中那是何等无辜，也许这醉酒之人意识到这一点，嚷嚷着要将其捡回。
“师尊给我的……不能丢。”
“归一，归一在桌上！”
这回是拽着他领口，顾天河拗不过着头非要跳崖的倔驴，揪着他的脑袋让人往桌上瞧。
“看到了吗！”他指了指桌面，“在那儿呢！”
“啊……”
倔驴这才停下挣扎，又倒回去拿配剑。
“回去了？”月梓霁看热闹不嫌事大，又问道，“不再多喝几杯？”
玄冥却是斩钉截铁，“不跟你喝。”
月梓霁笑道，“为什么？”
“哼。”
“东西不要了？”
正运气御剑的人脚上顿住，一瞬破功，冷着脸，若无其事溜达到月梓霁面前。
玄冥满身酒气，气呼呼对她嚷嚷道，“你答应我的！”
“哟，生气了？”
玄冥却不爱多说，伸手愣愣站在她身前。
“你这酒量，半分不如她从前。”无法，月梓霁将那叠尽数塞到他手中。
画像到手，还未高兴多久的人又惦记起另一棘手的问题。
“你！不准再画她了！”
“这么凶？”
难得见自家师侄失态，又起了逗乐的心思，“我为什么不能画？”
“我喜欢她！不准你画！你们都不准画！”
顾天河大惊，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吓得不敢吱声，转头便要溜之大吉。
“你喜欢就喜欢，凭什么不让我画？”
玄冥扯着嗓门与人讲理，“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凭什么用她的画像赚钱啊，你这样只会惹她生气的！你根本不在意她！”
“噗嗤！”
“你笑什么！我认真与你讲！为何不听！”
“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喜欢她了，我退出行吧？”
若非这人太过正经，这会儿月长老都要快笑翻过去。
她招呼了顾天河，“快将这个酒鬼给那女人打包回去，再待下去，我怕他会借酒行凶了。”
末了，还不忘对他笑道，“你就回去折腾你那师尊吧。明早醒酒后，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顾天河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一瞬想到在凌霄宗时，这人脖颈处那排牙印，一时直冒冷汗，不敢再多想。
“师叔！”
顾天河扛着人到玉尘峰，恰巧瞧见白凌的身影，二话不讲，便将这醉死过去的人踹到白凌怀里。
满身的酒气，加之脸上潮红，人又昏迷不醒。
白凌不悦着蹙眉，这还未开口，那人便率先抢答道：
“酒不是我灌的，我只是送人回来！”
“是何……”
“师叔明日自己问他吧，我有事先走了，师叔早些休息！”
倒是潇洒，丢下这句话便速速溜出了玉尘峰。
“唔……师尊。”
酒气扑面而来，白凌被熏得扭头，奈何这大家伙整个挂在自己肩头，见她躲闪，还使性子般用鼻间往她肩颈拱。
“臭死了。”白凌拽着他往屋内走去。
“干嘛喝这么多？不是说了少碰吗？”
玄冥却不回答，迷离的眼直勾勾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白凌察觉他的视线，扭头，却见这张极度高冷的脸对着她痴痴地笑着。
咦～好生违和。
“收一收。”白凌一巴掌拍在那红润的脸上，不轻不重，恰巧让这张脸收起了那不值钱的笑容。
“唔……”
醉迷糊的人有些不满，歪扭着闪躲，走进房间，又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哎……”
这人块头大，高她一个头，一个没抚稳，险些让他从身上滑下去。
正愁要如何把这人搬上床去，谁料，玄冥转头，便将房门关了起来。
“行了，快躺床上去，本座来便是。”
玄冥却止不住摇头，对着不解的人道，“会冷……”
冷……
这人灵根属火，这些年也从未见他有怕冷一说。
当是怕她冷。
她暗自勾勾唇，却见这人下意识前去关窗，脚下一个踉跄，身形一斜，便一头撞开方才关好的窗户。
“……傻子。”
白凌再将人抚起，肩头压了个重家伙，一点点往床边挪去。
“师尊……”
“嗯，在呢。”
耳边是一遍遍黏糊的呼唤，他那发丝不断蹭在脖颈，细弱的痒意不禁让她轻笑出声。
“师尊……我好喜欢你……”
白凌低声暗笑，却不做言语，将人摔到床边上，便要起身离去。
“别走……”
腕处握上片温热，不等回头查看，眼前一花，便被迷糊的人拽到他怀中。
“嗯哼。”
在月梓霁的威逼利诱下，玄冥终是决定抛下玉尘峰那两只狐狸。好在临走前给峰上上留了些菜食，阿芸只需热热便可。
玄冥摇头拒绝，“不成。”
他鲜少来望舒峰，这峰上种种确实随了月梓霁的习性，被治理得热热闹闹。
周围围坐了好些师兄师姐，甚至还有几个酒量不咋地的小家伙，这饭未吃上几口，便将自己喝醉了去。
月梓霁不急反笑，“有何不成的？”
“师尊不喜我如此。何况，我只答应了师叔来此处做饭。”
做饭……
他还真当自己厨艺临虚境第一了？顾天河在她峰上逍遥自在，也是时常被抓来做苦力照顾师弟师妹的。
做饭什么的，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月梓霁也不急，先帮他倒上了酒。
于是乎，玄冥转头求助身侧的顾师兄，“师兄，你陪师叔喝吧。”
“好吧。”月梓霁倒酒的动作顿了顿，故作遗憾，“哎，近日事务繁忙，本想与师侄好生聊聊，可师侄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了。”
说罢，饭也吃不下，起身便要回卧房躺下。
“哎……师叔，那个……”
“那张都算便宜你了，你还想要多的？”
“可是……”
“你可知，你家师尊在外门弟子眼里是何模样？”月梓霁笑道，“那可是隐匿在仙境中鲜少露面的仙子，集修为与美貌于一身的修真界之光。这慕名而来，在外门一呆便是十余年，若没点天资和运气，这面儿都见不着一眼，可能仙缘就尽了。”
“可这些画像……师尊若是知晓，怕是会生气的。”
“也是解了一方忧愁啊，好事一桩。”月梓霁哀怨道，“虽说我一向站师侄这边，但外门弟子可将这些画像炒到天价了，实在是太多啦～所以，抱歉啦……”
“我喝！”
月梓霁转眼，那人脸上写满坚定，似见她不信，扭头提起酒壶便一口闷下。
“哈……”他鲜少碰酒，这回又喝得过急，空壶砰的落在桌面，眯了眯眼，顿感有些恍惚。
月梓霁见此，脸上忧愁不再，乐呵呵又坐了回来。
“这样，咱们一人提个问题，若是答不上来，就喝酒。”
说罢，挥手间，便把几个喝醉的小崽子送回了房。
她叫顾天河盛了酒，给两人倒上，“我来打个样。师侄干嘛这么在意那些画像？”
玄冥握酒杯的手一顿，面露难色，那双眼满是狡黠，似要将他看透一般。
奈何此身已上贼船，恐是难逃一难。
“我……”他沉思良久，紧了紧手中酒杯，仰头又闷了下去。
月梓霁却不乐意了，“没意思，你这样，我怎么打样？”
“可这是师叔说的……”
“不成，再来！问个简单的。”
“师侄可有心仪之人？”
他张了张口，终是察觉何处不对，不解着望向面前那张脸。
这哪里简单了。
只见这人脸上红了又红，终是垂眼望向手中酒杯……
“不是！”月梓霁急了，“怎么又喝酒？”
“是师叔说的，可以喝酒。”
那手自桌上抬起，又被人按了回去。
“是与不是，你不会说啊？”
“可……”
那人的模样在心中反复描摹，在酒后的此时，一瞥一笑，偶然使的小性子，和着面前的酒香，分外甘甜醉人。
可余味却伴着若有若无的苦涩……
不可说。
不顾那人阻拦，这人竟是又灌了自己一杯。
“算了算了……”
月梓霁见他如此，又摆摆手。
反正给这人灌酒，目的也算达到了。
几回合下来，不见月梓霁喝了多少，对面那个闷葫芦却近乎是倒在了桌上，靠着最后半点意志苦苦支撑。
“该我了……该我了。”玄冥撑起身子，又问，“师叔老是问我有何心仪之人，你呢？可有什么人？”
“嗯……”她觉着有些无趣，随口答道，“有。”
“何人呐？”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只是，月梓霁却并未追究，凑到他面前，正经道，“你师尊。”
喝醉的人反应许久，“什么？！”
“嗯哼。”
醉了的人摆摆手，“师叔，又和我说笑了。”
可望着那张女人的脸，笑意绵绵，没有拒绝，也不否认。
玄冥：？！
“砰！”
玄冥垂着头，昏昏沉沉起身，半句不说，便要往回走。
“去哪？”
“……”
那人没有回应，步子歪扭着便要往回走。
“哎……”
顾天河担忧着前去搀扶，谁知，醉蒙的人怒气十足着将他甩开，行至山崖，抬起手中酒壶。
“哎！别动啊！前面没路了！”
“师兄……”那人转头对他道，“我回去了。”
话语间，酒壶被人掷与空中，待起坠至脚边，快步向前。
“哎！干什么！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脚在酒壶上轻盈一点，随之，如往常御剑那般，腾空而起，而后让那半截身子没到山崖之下。
顾天河吓得魂魄出窍，几步上去拽着那人后脖颈卖力拽着。
待顾天河将人拽上来，望月梓霁那边一望，归一正乖巧躺在桌子一侧。
“不是……好端端的，你跳什么崖？”
玄冥却不以为然，伸出脖颈便往山崖底下望。
顾天河恼火，“你还要做什么？”
“啊……”玄冥迟钝着，伸手要往下捞，“归，归一……”
“你的配剑在……哎，别跳！”
酒壶在他手中那是何等无辜，也许这醉酒之人意识到这一点，嚷嚷着要将其捡回。
“师尊给我的……不能丢。”
“归一，归一在桌上！”
这回是拽着他领口，顾天河拗不过着头非要跳崖的倔驴，揪着他的脑袋让人往桌上瞧。
“看到了吗！”他指了指桌面，“在那儿呢！”
“啊……”
倔驴这才停下挣扎，又倒回去拿配剑。
“回去了？”月梓霁看热闹不嫌事大，又问道，“不再多喝几杯？”
玄冥却是斩钉截铁，“不跟你喝。”
月梓霁笑道，“为什么？”
“哼。”
“东西不要了？”
正运气御剑的人脚上顿住，一瞬破功，冷着脸，若无其事溜达到月梓霁面前。
玄冥满身酒气，气呼呼对她嚷嚷道，“你答应我的！”
“哟，生气了？”
玄冥却不爱多说，伸手愣愣站在她身前。
“你这酒量，半分不如她从前。”无法，月梓霁将那叠尽数塞到他手中。
画像到手，还未高兴多久的人又惦记起另一棘手的问题。
“你！不准再画她了！”
“这么凶？”
难得见自家师侄失态，又起了逗乐的心思，“我为什么不能画？”
“我喜欢她！不准你画！你们都不准画！”
顾天河大惊，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吓得不敢吱声，转头便要溜之大吉。
“你喜欢就喜欢，凭什么不让我画？”
玄冥扯着嗓门与人讲理，“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凭什么用她的画像赚钱啊，你这样只会惹她生气的！你根本不在意她！”
“噗嗤！”
“你笑什么！我认真与你讲！为何不听！”
“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喜欢她了，我退出行吧？”
若非这人太过正经，这会儿月长老都要快笑翻过去。
她招呼了顾天河，“快将这个酒鬼给那女人打包回去，再待下去，我怕他会借酒行凶了。”
末了，还不忘对他笑道，“你就回去折腾你那师尊吧。明早醒酒后，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顾天河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一瞬想到在凌霄宗时，这人脖颈处那排牙印，一时直冒冷汗，不敢再多想。
“师叔！”
顾天河扛着人到玉尘峰，恰巧瞧见白凌的身影，二话不讲，便将这醉死过去的人踹到白凌怀里。
满身的酒气，加之脸上潮红，人又昏迷不醒。
白凌不悦着蹙眉，这还未开口，那人便率先抢答道：
“酒不是我灌的，我只是送人回来！”
“是何……”
“师叔明日自己问他吧，我有事先走了，师叔早些休息！”
倒是潇洒，丢下这句话便速速溜出了玉尘峰。
“唔……师尊。”
酒气扑面而来，白凌被熏得扭头，奈何这大家伙整个挂在自己肩头，见她躲闪，还使性子般用鼻间往她肩颈拱。
“臭死了。”白凌拽着他往屋内走去。
“干嘛喝这么多？不是说了少碰吗？”
玄冥却不回答，迷离的眼直勾勾望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白凌察觉他的视线，扭头，却见这张极度高冷的脸对着她痴痴地笑着。
咦～好生违和。
“收一收。”白凌一巴掌拍在那红润的脸上，不轻不重，恰巧让这张脸收起了那不值钱的笑容。
“唔……”
醉迷糊的人有些不满，歪扭着闪躲，走进房间，又从她怀里挣脱出来。
“哎……”
这人块头大，高她一个头，一个没抚稳，险些让他从身上滑下去。
正愁要如何把这人搬上床去，谁料，玄冥转头，便将房门关了起来。
“行了，快躺床上去，本座来便是。”
玄冥却止不住摇头，对着不解的人道，“会冷……”
冷……
这人灵根属火，这些年也从未见他有怕冷一说。
当是怕她冷。
她暗自勾勾唇，却见这人下意识前去关窗，脚下一个踉跄，身形一斜，便一头撞开方才关好的窗户。
“……傻子。”
白凌再将人抚起，肩头压了个重家伙，一点点往床边挪去。
“师尊……”
“嗯，在呢。”
耳边是一遍遍黏糊的呼唤，他那发丝不断蹭在脖颈，细弱的痒意不禁让她轻笑出声。
“师尊……我好喜欢你……”
白凌低声暗笑，却不做言语，将人摔到床边上，便要起身离去。
“别走……”
腕处握上片温热，不等回头查看，眼前一花，便被迷糊的人拽到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