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
刃闻言，点点头。
“好。”
“说起来……”白凌被他按在石凳上，又见他在自己身前蹲下。侧头，略微凑近了些，用一种近乎好奇的目光打量面前那大张金属材质的面具上，“不甚流落魔界，死里逃生这么多回，似乎，只见你们部族会佩戴面具。”
死里逃生吗？
刃望着眼前人手腕上骇人的红痕，抬眼，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关切着凑近。他略微退出半步，无意间，一些戒备
他又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白凌正经发问，“你手下的那些人，在营地了，似乎也不会佩戴。将军为何……”
“我们一族多年前跟随尊上征战四方，便是如此，魔域无人不知。”
刃话头一顿，指尖覆在半张面具上，“先前，只戴半张面具的。”
“有疤，不好看。”那掩在面具阴影之下的一双眼，竟显得有些落寞。
“抱歉，我……不是故意提及……”
“不必自责，也算什么大事。”刃弯了弯眼角，“弟兄们大约不会多言，只是见各位姑娘，怕会将人吓着。”
“抱歉……我能看看吗？”白凌轻声道。
见人不语，也不曾有何不适的反应，她抬手，缓缓触上那张面具。
“别……”刃扭头推拒，“别了吧，会吓着你的。”
“不会，光瞧你这双眼，就觉生得不错。”
“我猜，将军整张脸也定是好看的。”白凌笑着，又触了上去，见他不再拒绝，轻轻将面具揭下。
一道疤痕自头顶一侧蔓延，途经眼球，与另一斜的刀痕交错，在脸庞处落下最骇人的深痕。
“姑娘气度不凡，应当没见过我这般的人。”刃还是头一回被女子揭开面具，无措着扭开头，“是不是很吓人？”
暗处，熟悉的气息悄然浮现，虽说已然尽力藏起来，极为隐秘，却还是被白凌轻易察觉。
白凌颔首，嘴角一抹低笑转瞬即逝，再抬眼之际，已自袖口拿出一玉质小罐。
“还疼吗？”
“……不疼了。”
刃方扭过头，便见石凳上的人俯下身来，抬手，将一抹冰凉触到自己脸上。
他心下一惊，一抹红悄然无声攀至耳后，瞪大了眼，忙乱着抓住她的手腕。
“姑娘，做什么？！”
“别怕，是药粉。”女子眸子扬了扬，安抚他拽着自己的手，打开小罐，将白色的粉末轻轻点在那些伤疤上。
那冰凉轻触在脸上，让人不自觉瑟缩。
“你……”刃侧眼，又望着她垂眸去沾那药粉，“姑娘，我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名字？
白凌手上一顿，再对上那硬朗的面庞，勾勾唇。
“嗯……”
她似乎……不那么擅长取名。
“叫我紫衣，如何？”
“……嗯。”刃迟疑一瞬，却依旧点点头，“紫衣姑娘，你为何……会带这种祛疤的药？是……哪里……”
“女孩子在外总是要注意的，所以，问一神医朋友求的。”
白凌这么答道，又将那药粉轻点在疤痕上。
“……紫衣姑娘，你的手好凉。”
白凌抿抿唇，并不在意。谁料，眼前之人却是贴心着一把握住那沾着药粉的手。
白凌手上一僵，不着痕迹着蹙了眉，抬眼，却是对上一双炙热的眼。
“若是需要，回头，我去给姑娘买个手炉来，到时候，姑娘务必收下，也好……”
“你放开！不准碰她！”
一声怒斥后，一人大步流星急匆匆冲到两人面前站立。
两人闻声抬眼，便见着那本就臭的脸死命垮着，只一低头，两人交叠在一处的手更是让人急红了眼。
一丝捉奸在床的味道扑面而来。
白凌下意识将手藏于衣衫之下，就连她自己也愣了愣。
干嘛要藏？
玄冥低头瞧她，却不见她脸上有过半分波澜。
于是乎，那脸上愈发阴沉起来。
“不是让你先过去吗？”刃也顺势起身，转而对他道，“少主，还请自重。”
“这话该我说才是。”
玄冥往向那张陌生的面庞，欲与之对上视线。
像是在寻求解释亦或是安慰。
奈何那人脸上慌乱一扫而空，眉眼弯弯，一侧的面具递到刃手里。
似全然不曾瞧见他的模样。
什么意思？
“走！”
玄冥气不过，眉头一皱，弯腰，将那面具拍至桌上，一把拉起白凌臂弯，便要快步将人带走。
“做什么？”
这刚走两步，便叫人快步绕过拦了下来。
“人姑娘不愿与你纠缠，你看不出来吗？”
“不愿……”
衣料在掌心摩擦，手上传来轻微的挣动。
近乎不曾过脑，胳膊用力，便将人拽到了怀里。
那细弱的腰身一把被他锁过，论她如何动作，都死死按在怀里。
白凌未曾想，往日含蓄不爱言语的人会当他人的面如此，先前刻意避开的视线总算如他愿，对上那双薄凉的眼眸。
“告诉他……”玄冥压低了声，用一种不曾有过的强势，不让她躲开他的视线，“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
温热气息扑面，白凌忆起过往种种，竟是红了脸，那一旁直勾勾视线更让她莫名羞耻。也是毫无根据，先前瞧着他被几个女子纠缠的不满竟也有所缓和。
可转念一想……
她凭什么顺着他的话走？
她推了推他的臂膀，挣了一只手出去，将手递到那人身前。
“这个给你。”
她将那小罐递到刃的面前。
玄冥见她如此，却是干愣着着急。
他将手锁得更紧了些，逼问道，“你给他什么了？！”
“少主。”刃上前抓住他肩头，正声道，“你我皆是自血雨中厮杀过的人，还是……不要为难一届凡人女子，体面些的好。”
“……为难？”
怀里人趁他失神之际，自他臂弯里挣了出来。
气氛略微尴尬了些。
见这俩家伙都不说话，白凌率先开口，“你们……不是还有要事吗？”
“的确。”
说罢，刃点头，唤来手下丫头，便要将她带去休息。
白凌也是随声应下，最后望了眼垂眸沉寂的人，跟着丫头与之擦肩而过。
“等等……”
与之插肩而过，玄冥轻轻拽住她的衣角。
“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的吗？”
“这算什么？你……不要我了？”
……
“连破几城，那老家伙是认真了。”
白凌跟在那魔族丫头身后，走进安排的房间。
“不好啦！”
像是手下急促的脚步……
不大清晰。
白凌勾勾手，将覆在药罐上的一缕灵力覆到刃的发丝间。
“他们派兵打过来了！”
那人声音哆哆嗦嗦，又道，“已经，已经打到玄冥河畔，九幽一族的地界了。”
“九幽一族？”
熟悉的声音发问，可听着，却是沉寂了许多。
“少主先前流落修真界，有所不知。”刃答道，“传闻，那个村落的先祖，自冥界而来，自玄冥河逆行，来到了魔域。”
玄冥不解，“冥界？”
“冥界？”
丫头将她安顿，却听她眉目微垂，自言自语着。
“姑娘？”丫头发问，“怎么了？”
白凌抬眼，对她笑道，“妹妹，冥界是什么地方？”
“冥界……”那丫头想了想，“传闻，一个人若是死去，灵魂便会被人指引，到达玄冥河。”
“玄冥河，似乎就是将冥界，与人，魔，妖，三界分开的界限。”
“亡灵跨过那条河，多年后，便会投胎转世！”
“那……”白凌继续问道，“既是魂魄所归，是不是有来无回？”
“是啊……”
那女子似有些许感慨，忽的，望向她的眼中却多了些许古怪。
白凌假意错愕，不解询问，“怎么了？”
那丫头左右瞧了瞧，将房门都关紧了些，这才凑到白凌身侧，“可我听过一个传说……”
“好多好多好多年前，从那条河里，出来过一群人。”
“死者？”
“嘘……”丫头食指抵在唇边，“别乱说……”
“是活人！”
“传闻，好多年前，那群人到达玄冥河畔，遇到了魔族人，之后一道定居在那儿……”
“定居？”
“是啊。”丫头凑近神秘兮兮，“后面就又了那个分外神秘，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种族——九幽一族。”
脑海里，那首领又道，“那个村落里的人，好些都曾追随尊上，平定魔族战乱。”
“可如今，留在村里的，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
“影魔族曾被尊上所带领的九幽一族打得无从还手，现下，当是恨极了他们。”刃沉声道，“他们寻到九幽族，定没什么好事。”
“此城离玄冥河不远，沿河向西，便是九幽所居地界。”
“竟是这般神秘？”白凌拉着那丫头坐下，“可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丫头挠挠头，想了许久，似再说不出什么。
“听你说了这么多，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女孩好奇笑着，“什么呀？”
白凌勾勾手，“你再过来些。”
丫头欣喜着凑到她唇边，不等她口中说些什么，双眼一花，竟是被一手刀打晕了过去。
……
一路沿河西行，日落已近昏黄。
马蹄声不断，光阴勾勒出一单薄的身影。时不时回头，摇摇晃晃，无力却半步不停。
“抓住她！”
一时间，身后竟又多了好些人马。
“救，命！救，救我！”
那女子瞧见人影，高声呼喊着。
白凌步子一顿，凝神瞧去，记忆里，模糊却又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师姐这次伤得重，这些时日，还劳烦姑娘多加照顾。”
姑娘模样清秀，身着修罗殿婢女的衣衫，却带着些许年少的稚嫩，冲她笑了笑，“尊上于我有恩，自是会照顾好夫人。”
是她！
“好。”
“说起来……”白凌被他按在石凳上，又见他在自己身前蹲下。侧头，略微凑近了些，用一种近乎好奇的目光打量面前那大张金属材质的面具上，“不甚流落魔界，死里逃生这么多回，似乎，只见你们部族会佩戴面具。”
死里逃生吗？
刃望着眼前人手腕上骇人的红痕，抬眼，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关切着凑近。他略微退出半步，无意间，一些戒备
他又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白凌正经发问，“你手下的那些人，在营地了，似乎也不会佩戴。将军为何……”
“我们一族多年前跟随尊上征战四方，便是如此，魔域无人不知。”
刃话头一顿，指尖覆在半张面具上，“先前，只戴半张面具的。”
“有疤，不好看。”那掩在面具阴影之下的一双眼，竟显得有些落寞。
“抱歉，我……不是故意提及……”
“不必自责，也算什么大事。”刃弯了弯眼角，“弟兄们大约不会多言，只是见各位姑娘，怕会将人吓着。”
“抱歉……我能看看吗？”白凌轻声道。
见人不语，也不曾有何不适的反应，她抬手，缓缓触上那张面具。
“别……”刃扭头推拒，“别了吧，会吓着你的。”
“不会，光瞧你这双眼，就觉生得不错。”
“我猜，将军整张脸也定是好看的。”白凌笑着，又触了上去，见他不再拒绝，轻轻将面具揭下。
一道疤痕自头顶一侧蔓延，途经眼球，与另一斜的刀痕交错，在脸庞处落下最骇人的深痕。
“姑娘气度不凡，应当没见过我这般的人。”刃还是头一回被女子揭开面具，无措着扭开头，“是不是很吓人？”
暗处，熟悉的气息悄然浮现，虽说已然尽力藏起来，极为隐秘，却还是被白凌轻易察觉。
白凌颔首，嘴角一抹低笑转瞬即逝，再抬眼之际，已自袖口拿出一玉质小罐。
“还疼吗？”
“……不疼了。”
刃方扭过头，便见石凳上的人俯下身来，抬手，将一抹冰凉触到自己脸上。
他心下一惊，一抹红悄然无声攀至耳后，瞪大了眼，忙乱着抓住她的手腕。
“姑娘，做什么？！”
“别怕，是药粉。”女子眸子扬了扬，安抚他拽着自己的手，打开小罐，将白色的粉末轻轻点在那些伤疤上。
那冰凉轻触在脸上，让人不自觉瑟缩。
“你……”刃侧眼，又望着她垂眸去沾那药粉，“姑娘，我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名字？
白凌手上一顿，再对上那硬朗的面庞，勾勾唇。
“嗯……”
她似乎……不那么擅长取名。
“叫我紫衣，如何？”
“……嗯。”刃迟疑一瞬，却依旧点点头，“紫衣姑娘，你为何……会带这种祛疤的药？是……哪里……”
“女孩子在外总是要注意的，所以，问一神医朋友求的。”
白凌这么答道，又将那药粉轻点在疤痕上。
“……紫衣姑娘，你的手好凉。”
白凌抿抿唇，并不在意。谁料，眼前之人却是贴心着一把握住那沾着药粉的手。
白凌手上一僵，不着痕迹着蹙了眉，抬眼，却是对上一双炙热的眼。
“若是需要，回头，我去给姑娘买个手炉来，到时候，姑娘务必收下，也好……”
“你放开！不准碰她！”
一声怒斥后，一人大步流星急匆匆冲到两人面前站立。
两人闻声抬眼，便见着那本就臭的脸死命垮着，只一低头，两人交叠在一处的手更是让人急红了眼。
一丝捉奸在床的味道扑面而来。
白凌下意识将手藏于衣衫之下，就连她自己也愣了愣。
干嘛要藏？
玄冥低头瞧她，却不见她脸上有过半分波澜。
于是乎，那脸上愈发阴沉起来。
“不是让你先过去吗？”刃也顺势起身，转而对他道，“少主，还请自重。”
“这话该我说才是。”
玄冥往向那张陌生的面庞，欲与之对上视线。
像是在寻求解释亦或是安慰。
奈何那人脸上慌乱一扫而空，眉眼弯弯，一侧的面具递到刃手里。
似全然不曾瞧见他的模样。
什么意思？
“走！”
玄冥气不过，眉头一皱，弯腰，将那面具拍至桌上，一把拉起白凌臂弯，便要快步将人带走。
“做什么？”
这刚走两步，便叫人快步绕过拦了下来。
“人姑娘不愿与你纠缠，你看不出来吗？”
“不愿……”
衣料在掌心摩擦，手上传来轻微的挣动。
近乎不曾过脑，胳膊用力，便将人拽到了怀里。
那细弱的腰身一把被他锁过，论她如何动作，都死死按在怀里。
白凌未曾想，往日含蓄不爱言语的人会当他人的面如此，先前刻意避开的视线总算如他愿，对上那双薄凉的眼眸。
“告诉他……”玄冥压低了声，用一种不曾有过的强势，不让她躲开他的视线，“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
温热气息扑面，白凌忆起过往种种，竟是红了脸，那一旁直勾勾视线更让她莫名羞耻。也是毫无根据，先前瞧着他被几个女子纠缠的不满竟也有所缓和。
可转念一想……
她凭什么顺着他的话走？
她推了推他的臂膀，挣了一只手出去，将手递到那人身前。
“这个给你。”
她将那小罐递到刃的面前。
玄冥见她如此，却是干愣着着急。
他将手锁得更紧了些，逼问道，“你给他什么了？！”
“少主。”刃上前抓住他肩头，正声道，“你我皆是自血雨中厮杀过的人，还是……不要为难一届凡人女子，体面些的好。”
“……为难？”
怀里人趁他失神之际，自他臂弯里挣了出来。
气氛略微尴尬了些。
见这俩家伙都不说话，白凌率先开口，“你们……不是还有要事吗？”
“的确。”
说罢，刃点头，唤来手下丫头，便要将她带去休息。
白凌也是随声应下，最后望了眼垂眸沉寂的人，跟着丫头与之擦肩而过。
“等等……”
与之插肩而过，玄冥轻轻拽住她的衣角。
“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的吗？”
“这算什么？你……不要我了？”
……
“连破几城，那老家伙是认真了。”
白凌跟在那魔族丫头身后，走进安排的房间。
“不好啦！”
像是手下急促的脚步……
不大清晰。
白凌勾勾手，将覆在药罐上的一缕灵力覆到刃的发丝间。
“他们派兵打过来了！”
那人声音哆哆嗦嗦，又道，“已经，已经打到玄冥河畔，九幽一族的地界了。”
“九幽一族？”
熟悉的声音发问，可听着，却是沉寂了许多。
“少主先前流落修真界，有所不知。”刃答道，“传闻，那个村落的先祖，自冥界而来，自玄冥河逆行，来到了魔域。”
玄冥不解，“冥界？”
“冥界？”
丫头将她安顿，却听她眉目微垂，自言自语着。
“姑娘？”丫头发问，“怎么了？”
白凌抬眼，对她笑道，“妹妹，冥界是什么地方？”
“冥界……”那丫头想了想，“传闻，一个人若是死去，灵魂便会被人指引，到达玄冥河。”
“玄冥河，似乎就是将冥界，与人，魔，妖，三界分开的界限。”
“亡灵跨过那条河，多年后，便会投胎转世！”
“那……”白凌继续问道，“既是魂魄所归，是不是有来无回？”
“是啊……”
那女子似有些许感慨，忽的，望向她的眼中却多了些许古怪。
白凌假意错愕，不解询问，“怎么了？”
那丫头左右瞧了瞧，将房门都关紧了些，这才凑到白凌身侧，“可我听过一个传说……”
“好多好多好多年前，从那条河里，出来过一群人。”
“死者？”
“嘘……”丫头食指抵在唇边，“别乱说……”
“是活人！”
“传闻，好多年前，那群人到达玄冥河畔，遇到了魔族人，之后一道定居在那儿……”
“定居？”
“是啊。”丫头凑近神秘兮兮，“后面就又了那个分外神秘，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种族——九幽一族。”
脑海里，那首领又道，“那个村落里的人，好些都曾追随尊上，平定魔族战乱。”
“可如今，留在村里的，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
“影魔族曾被尊上所带领的九幽一族打得无从还手，现下，当是恨极了他们。”刃沉声道，“他们寻到九幽族，定没什么好事。”
“此城离玄冥河不远，沿河向西，便是九幽所居地界。”
“竟是这般神秘？”白凌拉着那丫头坐下，“可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丫头挠挠头，想了许久，似再说不出什么。
“听你说了这么多，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女孩好奇笑着，“什么呀？”
白凌勾勾手，“你再过来些。”
丫头欣喜着凑到她唇边，不等她口中说些什么，双眼一花，竟是被一手刀打晕了过去。
……
一路沿河西行，日落已近昏黄。
马蹄声不断，光阴勾勒出一单薄的身影。时不时回头，摇摇晃晃，无力却半步不停。
“抓住她！”
一时间，身后竟又多了好些人马。
“救，命！救，救我！”
那女子瞧见人影，高声呼喊着。
白凌步子一顿，凝神瞧去，记忆里，模糊却又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师姐这次伤得重，这些时日，还劳烦姑娘多加照顾。”
姑娘模样清秀，身着修罗殿婢女的衣衫，却带着些许年少的稚嫩，冲她笑了笑，“尊上于我有恩，自是会照顾好夫人。”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