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批发贩子走了，市民买菜还早。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一个贩子，“你的瓜我全包了，六毛怎么样？给我送到果蔬批发市场。”
“六毛五，再贱不卖。”柳红云一口咬定。
“你会做生意吗？自己立个价，就不变了，你当你是女皇呢？真是。”走过来一个女人教训。
几个商贩在一边劝，“卖吧，一个早市你连三百斤都卖不了，过三天全烂了。”
“不用你们操心了，全要六毛五，不全要八毛。”柳红云云淡风轻地涨价了。
“红云，卖吧，别烂了。”钱宇小声说。
“不卖。要买，就是我定的价。”
“你当你是大姐呢？太狂了，不批了，走！”一个商贩起来走了，跟着走了几个，还有几个没走。
“我批一千斤。”一个男子走来，推过来一个大秤，“八毛就八毛吧。”
“你的秤准吗？我先称一下我自己。”
柳红云说着等人调换秤，她秤了秤自己，没错。
卖出去了一千一百斤，买瓜的男人开拖拉机拉走了。
“大姐，你真行，够倔！”刚才来的贩子又来了，他商量好久，柳红云才不情愿地批给了他剩下的瓜，七毛一斤。
还有人要批，柳红云答应明天还来。
她开车出了早市，在路边停下，领钱宇去吃油条豆浆。
钱宇吃饭慢，柳红云都吃完了，他还没吃完一根油条。
柳红云坐车上等，钱宇回来坐在副驾。
“红云，你挣钱了吗？”
“是不是我挣钱你就不娶张晓霞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怕你赔钱。”钱宇拿纸擦手，“我不喜欢吃油条，露天多不卫生。”
“我可不在乎。该当死活不了，该当活就死不了。”
柳红云开车,“再去拉一车瓜，下乡卖。”
“我要回家，别误了给人看病。”钱宇急了。
“你下去吧，我自己去。”柳红云停下车。
“你不回去？”钱宇问，柳红云看也不看钱宇，紧绷着脸，无语。
钱宇讪讪一笑，“我也不回了，去吧。”他笑着说，“连小贩都叫你大姐，我敢不听你的吗？”
柳红云被他逗笑了。
柳红云一天拉了两车满满的西瓜，全都批给了果蔬批发市场里卖西瓜的，净赚了两千。
接下来两天里，拉回的西瓜全批给了红一楼的副食超市，一天一车，两天又赚了一千六。
钱宇跟着去这几次，柳红云共赚了四千八。
卖完瓜，柳红云和钱宇回村。
钱宇不等进村就准备先下车，“我先下去吧，别让别人说三道四。”
“先等一会儿，你跟我去批瓜，跟谁也别说。一共去了三天半，给你一百。”柳红云给钱宇钱。
钱宇拿起放进衣袋里，“你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太累了。”
然后，钱宇就下车了，柳红云开车走了。
柳红云回家洗漱完，饭也没吃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了一块馒头，又开车走了。
小杠村还剩的西瓜全是疤瘌大的，柳红云到那装了一车才花三百块钱。
她下乡五块钱一个卖，非常好卖。剩下少半车，第二天就三块钱一个，在青龙村就卖完了，赚了八百。柳红云又去了小杠村，一连拉了四车西瓜，花了一千。
在倍乐集批给卖瓜贩子两车，在青石县大街上批给卖玩具的一车，剩下一车她拉回了青龙村，沿途在各村叫卖。
这车瓜是最后一车，品相更不好。
她卖三块一个，后来两块一个。
到张家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还有半车瓜。
柳红云进村去卖店一块一个，批出去五十个瓜之后，开车回家。
柳红云单独出来两天拉瓜，卖瓜挣了三千，还剩回来快一百个瓜。
梁海山看着柳红云车上的瓜，“这些瓜全是坏皮，卖不了了吧？”
“外皮不好，里边不差。”柳红云随手拿起一个，递给梁海山，梁海山放地上，用刀一划，瓜裂开，红穰起沙，他乐得合不上嘴，“今天就吃了它。今天就当过中秋节，过节也不回来。”
梁海山抱着西瓜，柳红云跟在后面进屋。
南炕放着炕桌，梁奶奶坐一边，桌上摆着八个菜，香辣肉丝、烧鸡、烤鹅、煎刀鱼、皮冻、蘸酱菜、红烧肉、排骨炖豆角。
柳红云看菜，笑了，“大雨哥回来了。”
梁海山放桌上一盘西瓜，他乐呵呵地说，“你爷爷还不能给你做好吃的。我再拌盘柿子。”
柳红云回西屋，墙头衣架上挂着梁大雨的外衣。
她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跳快了，忘了疲劳。
柳红云拿起带衬里粉白花睡衣和洗发精，去冲澡，直接在洗澡间洗了头发。
她听见梁大雨在院子里看车，回屋。
柳红云披着湿发，进了东屋。
梁大雨在炕里坐着，梁海山坐炕沿边，他们坐在同一侧，等柳红云。
柳红云看看梁大雨，他上穿白卫衣，头发不太长，全是卷，看不出什么表情。
梁海山说，“你老婆给你买车了，满意吧。”
柳红云坐下，挨着梁奶奶，“我不喝酒，喝酒过敏。”
她说着拿月饼，掰下半块，咬一小口。
梁大雨给柳红云面前的碗里夹鹅肉、皮冻，“老婆，谢谢你。要不要老公奖励你？”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不高兴，强装高兴似的。
“月饼太甜。”柳红云把另一半月饼给梁大雨，放桌边，吃碗中菜。
“这是红云卖月饼挣回来的，十多斤呢。我给小芳家二斤，邻居胡文家二斤，柳平和二斤，你二姨二斤，咱家还有六斤呢！”
“剩这么多呢！”柳红云笑，“还有两袋面，四桶油。大雨哥，我能不能？”
柳红云很开心，她想听到梁大雨的一声肯定。
梁大雨语气冷淡，“小闹闹，你别自己出去折腾了。我拜托你了，你要是出点事，我怎么向你妈交代，我养不活你？”
梁大雨说着喝了半杯酒，又倒一杯，“你不是能吗？喝酒！”
柳红云急脾气，白梁大雨一眼，“不高兴，以为自己吃软饭了，是吧？咋那么多臭毛病！你这种人就是妒贤嫉能。我挣钱错了吗？”
“柳红云，你了不起！是不是，那车我不要，让你买了吗？”梁大雨吵着，瞪柳红云。
“我怎么做都不对了，不愿意看见我，别看。”柳红云扔下筷子，“你爱苏小云，人不爱你，别自作多情了！好笑！”她嘲讽。
梁海山板起脸，“大雨，你干什么？一回来就吵架。头些日子，我和红云去求苏小云和你过了，苏小云不同意，听说你生病也不管你！”梁海山是想劝梁大雨别理苏小云，劝和。
梁大雨一听，对柳红云失望至极，痛心而又生气，一双眼睛里全是无奈，“你真行。连苏小云都折腾，你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梁大雨，你让我太寒心了！”柳红云含着泪喊，“真的，这个家你让我怎么过下去！”
她冲出去，回到西屋，过一会走了。
梁大雨长叹一声，喝光了杯中的酒，“散了好。”
“大雨，你太过了！”梁海山夺过酒杯拿地桌上，“你一会儿找红云回来。你这脾气，谁受得了！”
“都烦我。我走，她是你亲孙女儿。”梁大雨吃了半块月饼，披上外衣走了。
梁大雨用土篮跨了四个均匀个头的西瓜，走出家门，到卖店给庄丽影两个。
庄丽影看见梁大雨眉开眼笑，也不管屋中还有银锁和孟大山，“我看见你回来了，又瘦了，多住几天再回城吧。”
她扔到梁大雨面前一盒烟，银锁走了，孟大山站那儿观察。
“庄姐，给你两个西瓜。我老婆上的，有点不好看，吃着特甜。”
梁大雨没拿烟，看着他进来时放一边地上的西瓜。
“大雨，红云真能吃苦。头几天在咱村卖西瓜，我买一个，老甜了！”庄丽影笑着说。
“我妈也买了，比县里便宜多了。大雨，红云给你买了汽车，你会开吗？”孟大山就是想讥笑梁大雨。“我会了，刚在省城学会开车。驾证没下来呢。”梁大雨说着点烟，吸了一口，“她就是心疼我。”
“大雨，你别生气。我告诉你，苏小云真不行，我们去试探她，是你让的吧。说你有病挣不了钱了，她把我们骂出来了。”
“你也去了。谁让你去的？”梁大雨脸上一寒。
“钱宇和你爷爷找的我，说你的主意。要是红云找我，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去呀！”
梁大雨“啊”一声，“我和苏小云早黄了！”
“大雨，红云还真不错。那眼泪掉的，”庄丽影是哄着梁大雨说，顺口开河，“哭着去的，让苏小云骂出来，又哭着回的，我都哭了一晚上。”
“别白话了。我不信，红云为什么哭。”
“村里人都说你家苏小云，你们在小关门同居过。红云也没怀孕。你爷爷着急，请苏小云去你家，让红云走呗！红云哪舍得你，就哭呗！”
梁大雨笑了，“你这人说话，二百里外听。”
梁大雨挎着两个西瓜去柳平舟家。
在柳平舟家门口，柳平和从后边过来，喊了梁大雨一声，要走了一个西瓜。
梁大雨挎一个西瓜进屋。
王春香坐在南炕梳头，柳艳云在屋地站着编小辫，柳平舟坐在北炕上补一双劳动鞋。
梁大雨放下西瓜，坐南炕沿上，“红云刚才回来拿回来的西瓜，可甜了。”
“你爷爷不说咱们绝交了吗？你又来干什么？”柳平舟扔地上鞋，吵，“我当红云死了，干净。”
“你怎么又胡说？大雨一回来就来送钱送肉，你怎么这么没良心？”王春香说。
“你吵吧，随你。红云是我老婆，谁也改变不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一个贩子，“你的瓜我全包了，六毛怎么样？给我送到果蔬批发市场。”
“六毛五，再贱不卖。”柳红云一口咬定。
“你会做生意吗？自己立个价，就不变了，你当你是女皇呢？真是。”走过来一个女人教训。
几个商贩在一边劝，“卖吧，一个早市你连三百斤都卖不了，过三天全烂了。”
“不用你们操心了，全要六毛五，不全要八毛。”柳红云云淡风轻地涨价了。
“红云，卖吧，别烂了。”钱宇小声说。
“不卖。要买，就是我定的价。”
“你当你是大姐呢？太狂了，不批了，走！”一个商贩起来走了，跟着走了几个，还有几个没走。
“我批一千斤。”一个男子走来，推过来一个大秤，“八毛就八毛吧。”
“你的秤准吗？我先称一下我自己。”
柳红云说着等人调换秤，她秤了秤自己，没错。
卖出去了一千一百斤，买瓜的男人开拖拉机拉走了。
“大姐，你真行，够倔！”刚才来的贩子又来了，他商量好久，柳红云才不情愿地批给了他剩下的瓜，七毛一斤。
还有人要批，柳红云答应明天还来。
她开车出了早市，在路边停下，领钱宇去吃油条豆浆。
钱宇吃饭慢，柳红云都吃完了，他还没吃完一根油条。
柳红云坐车上等，钱宇回来坐在副驾。
“红云，你挣钱了吗？”
“是不是我挣钱你就不娶张晓霞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怕你赔钱。”钱宇拿纸擦手，“我不喜欢吃油条，露天多不卫生。”
“我可不在乎。该当死活不了，该当活就死不了。”
柳红云开车,“再去拉一车瓜，下乡卖。”
“我要回家，别误了给人看病。”钱宇急了。
“你下去吧，我自己去。”柳红云停下车。
“你不回去？”钱宇问，柳红云看也不看钱宇，紧绷着脸，无语。
钱宇讪讪一笑，“我也不回了，去吧。”他笑着说，“连小贩都叫你大姐，我敢不听你的吗？”
柳红云被他逗笑了。
柳红云一天拉了两车满满的西瓜，全都批给了果蔬批发市场里卖西瓜的，净赚了两千。
接下来两天里，拉回的西瓜全批给了红一楼的副食超市，一天一车，两天又赚了一千六。
钱宇跟着去这几次，柳红云共赚了四千八。
卖完瓜，柳红云和钱宇回村。
钱宇不等进村就准备先下车，“我先下去吧，别让别人说三道四。”
“先等一会儿，你跟我去批瓜，跟谁也别说。一共去了三天半，给你一百。”柳红云给钱宇钱。
钱宇拿起放进衣袋里，“你回家好好休息两天，太累了。”
然后，钱宇就下车了，柳红云开车走了。
柳红云回家洗漱完，饭也没吃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了一块馒头，又开车走了。
小杠村还剩的西瓜全是疤瘌大的，柳红云到那装了一车才花三百块钱。
她下乡五块钱一个卖，非常好卖。剩下少半车，第二天就三块钱一个，在青龙村就卖完了，赚了八百。柳红云又去了小杠村，一连拉了四车西瓜，花了一千。
在倍乐集批给卖瓜贩子两车，在青石县大街上批给卖玩具的一车，剩下一车她拉回了青龙村，沿途在各村叫卖。
这车瓜是最后一车，品相更不好。
她卖三块一个，后来两块一个。
到张家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还有半车瓜。
柳红云进村去卖店一块一个，批出去五十个瓜之后，开车回家。
柳红云单独出来两天拉瓜，卖瓜挣了三千，还剩回来快一百个瓜。
梁海山看着柳红云车上的瓜，“这些瓜全是坏皮，卖不了了吧？”
“外皮不好，里边不差。”柳红云随手拿起一个，递给梁海山，梁海山放地上，用刀一划，瓜裂开，红穰起沙，他乐得合不上嘴，“今天就吃了它。今天就当过中秋节，过节也不回来。”
梁海山抱着西瓜，柳红云跟在后面进屋。
南炕放着炕桌，梁奶奶坐一边，桌上摆着八个菜，香辣肉丝、烧鸡、烤鹅、煎刀鱼、皮冻、蘸酱菜、红烧肉、排骨炖豆角。
柳红云看菜，笑了，“大雨哥回来了。”
梁海山放桌上一盘西瓜，他乐呵呵地说，“你爷爷还不能给你做好吃的。我再拌盘柿子。”
柳红云回西屋，墙头衣架上挂着梁大雨的外衣。
她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跳快了，忘了疲劳。
柳红云拿起带衬里粉白花睡衣和洗发精，去冲澡，直接在洗澡间洗了头发。
她听见梁大雨在院子里看车，回屋。
柳红云披着湿发，进了东屋。
梁大雨在炕里坐着，梁海山坐炕沿边，他们坐在同一侧，等柳红云。
柳红云看看梁大雨，他上穿白卫衣，头发不太长，全是卷，看不出什么表情。
梁海山说，“你老婆给你买车了，满意吧。”
柳红云坐下，挨着梁奶奶，“我不喝酒，喝酒过敏。”
她说着拿月饼，掰下半块，咬一小口。
梁大雨给柳红云面前的碗里夹鹅肉、皮冻，“老婆，谢谢你。要不要老公奖励你？”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不高兴，强装高兴似的。
“月饼太甜。”柳红云把另一半月饼给梁大雨，放桌边，吃碗中菜。
“这是红云卖月饼挣回来的，十多斤呢。我给小芳家二斤，邻居胡文家二斤，柳平和二斤，你二姨二斤，咱家还有六斤呢！”
“剩这么多呢！”柳红云笑，“还有两袋面，四桶油。大雨哥，我能不能？”
柳红云很开心，她想听到梁大雨的一声肯定。
梁大雨语气冷淡，“小闹闹，你别自己出去折腾了。我拜托你了，你要是出点事，我怎么向你妈交代，我养不活你？”
梁大雨说着喝了半杯酒，又倒一杯，“你不是能吗？喝酒！”
柳红云急脾气，白梁大雨一眼，“不高兴，以为自己吃软饭了，是吧？咋那么多臭毛病！你这种人就是妒贤嫉能。我挣钱错了吗？”
“柳红云，你了不起！是不是，那车我不要，让你买了吗？”梁大雨吵着，瞪柳红云。
“我怎么做都不对了，不愿意看见我，别看。”柳红云扔下筷子，“你爱苏小云，人不爱你，别自作多情了！好笑！”她嘲讽。
梁海山板起脸，“大雨，你干什么？一回来就吵架。头些日子，我和红云去求苏小云和你过了，苏小云不同意，听说你生病也不管你！”梁海山是想劝梁大雨别理苏小云，劝和。
梁大雨一听，对柳红云失望至极，痛心而又生气，一双眼睛里全是无奈，“你真行。连苏小云都折腾，你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梁大雨，你让我太寒心了！”柳红云含着泪喊，“真的，这个家你让我怎么过下去！”
她冲出去，回到西屋，过一会走了。
梁大雨长叹一声，喝光了杯中的酒，“散了好。”
“大雨，你太过了！”梁海山夺过酒杯拿地桌上，“你一会儿找红云回来。你这脾气，谁受得了！”
“都烦我。我走，她是你亲孙女儿。”梁大雨吃了半块月饼，披上外衣走了。
梁大雨用土篮跨了四个均匀个头的西瓜，走出家门，到卖店给庄丽影两个。
庄丽影看见梁大雨眉开眼笑，也不管屋中还有银锁和孟大山，“我看见你回来了，又瘦了，多住几天再回城吧。”
她扔到梁大雨面前一盒烟，银锁走了，孟大山站那儿观察。
“庄姐，给你两个西瓜。我老婆上的，有点不好看，吃着特甜。”
梁大雨没拿烟，看着他进来时放一边地上的西瓜。
“大雨，红云真能吃苦。头几天在咱村卖西瓜，我买一个，老甜了！”庄丽影笑着说。
“我妈也买了，比县里便宜多了。大雨，红云给你买了汽车，你会开吗？”孟大山就是想讥笑梁大雨。“我会了，刚在省城学会开车。驾证没下来呢。”梁大雨说着点烟，吸了一口，“她就是心疼我。”
“大雨，你别生气。我告诉你，苏小云真不行，我们去试探她，是你让的吧。说你有病挣不了钱了，她把我们骂出来了。”
“你也去了。谁让你去的？”梁大雨脸上一寒。
“钱宇和你爷爷找的我，说你的主意。要是红云找我，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去呀！”
梁大雨“啊”一声，“我和苏小云早黄了！”
“大雨，红云还真不错。那眼泪掉的，”庄丽影是哄着梁大雨说，顺口开河，“哭着去的，让苏小云骂出来，又哭着回的，我都哭了一晚上。”
“别白话了。我不信，红云为什么哭。”
“村里人都说你家苏小云，你们在小关门同居过。红云也没怀孕。你爷爷着急，请苏小云去你家，让红云走呗！红云哪舍得你，就哭呗！”
梁大雨笑了，“你这人说话，二百里外听。”
梁大雨挎着两个西瓜去柳平舟家。
在柳平舟家门口，柳平和从后边过来，喊了梁大雨一声，要走了一个西瓜。
梁大雨挎一个西瓜进屋。
王春香坐在南炕梳头，柳艳云在屋地站着编小辫，柳平舟坐在北炕上补一双劳动鞋。
梁大雨放下西瓜，坐南炕沿上，“红云刚才回来拿回来的西瓜，可甜了。”
“你爷爷不说咱们绝交了吗？你又来干什么？”柳平舟扔地上鞋，吵，“我当红云死了，干净。”
“你怎么又胡说？大雨一回来就来送钱送肉，你怎么这么没良心？”王春香说。
“你吵吧，随你。红云是我老婆，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