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柳红云开车带着石菊去卖货。
梁大雨关上大门，抬头看天。
蔚蓝的半天空上一对野鸭子呱呱叫着飞过去。
“大雨，看野鸭子呢。你家西沟芦苇地也不少野鸭子呢。生态好了。”
胡文挎着一大筐地瓜放地上，抬头看天。
梁大雨看地瓜，这些地瓜又红又大，“哥，总吃你家的地瓜了，真不好意思。”
梁大雨挎起地瓜筐，一手开大门。
胡文笑，“都是邻居，也没有啥好东西。我不进去了，回家修车。”
梁大雨等梁海山捡出筐里的地瓜，他问，“给他家点什么吧？我去还筐，再去买烟。”
“你给胡文家五十斤粘大米吧，他家也没有，进腊月包点豆包也好。”
“行。昨天换了七十多斤黄豆没拉走，还有七百多斤苞米，可真没少换。”
梁大雨踢踢厨房北边窗下的口袋，笑呵呵的。
“红云折腾一顿挣点钱送人了。一个女人有点太能作了，你可不能惯得她无法无天。”
“爷爷，你不是也支持她做买办吗？送人钱又心疼了！”
“自己有能力再帮不行？再说，帮个三百二百的不行吗？”梁海山唠叨，“这四头小牛来年能卖一笔钱，要再换回来两头小牛就好了。”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梁大雨拿起梁海山秤出来的粘大米背上，手中拎筐走了。
胡文在院中修牛车，见梁大雨背东西来，忙推辞，“不要。真的，一年吃你家的东西太多了，人情都还不过来了。”
梁大雨放下袋子和筐，“哥，再这样，我生气了。邻居就是朋友，互相换着吃，别客气。”
“大雨，你和你爷爷真实在。”胡文说，“我昨天去卖店买烟，听说你老丈人在李四家骂你老婆让钱宇睡了。李四骂他，元宝和红宝不让，好像让李四打了。你别管了。都说柳小丑早该有人治治，有父亲那样给女儿造谣的吗？”
“那个老无赖，真得治治他。”梁大雨恨恨地说。
“哥可不是挑拨啊，红云是挺好，你得管住她，一个妇女经常在外挣钱，别学野了。”
“哥，我知道你是好意，谢谢。”
芹芹从屋里出来，“大雨，晚上和红云来我家里吃饭，嫂子很喜欢你们夫妇。顺便帮你试试红云对你铁不铁。”
“嫂子，这饭我们两口子来吃定了。现成的就行，别太麻烦。”
“说什么呢，不许再拿东西。”胡文说。
梁大雨走进卖店。
屋里的男女见他住了口，看着他。
只有柳平舟一手拿着杀猪尖刀，一手拿着一块一斤左右的肉，手上全是血，还在表演着他的拿手“扎手跳脚舞”。
柳平舟站在卖店地中央，两手冲上乱动，扭着腰，左脚一跳，右脚像端东西。
嘴上骂骂咧咧，“梁大黑子算什么东西！我那个养汉丫头，早和钱宇在村西杏树林中像那野猫一样乱叫！”
“住口！你是不是嘴和屁股长反了！”梁大雨声若惊雷。
柳平舟拧头，“你有能耐打我啊！看我不捅了你！”他瞪着眼，用手中刀扎肉。
梁大雨摸起旁边箱中的啤酒，用力摔在他脚边。
啤酒瓶的爆裂声吓得柳平舟一扎撒手，刀和肉全扔了，冲出门去。
跑出一段路，尖叫着，“梁大雨打老丈人了，快来看看啊！”
梁大雨追出去，卖店七八个男女跟出来。
庄丽影，“大雨，狠狠打这个老无赖。没事，谁也没看见。你们看见了吗？”
那些男女一起大喊，“没看见！”
梁大雨并没有追上去，双眼看着柳平舟，大声喊，“你站住，我今天就收拾你了！”
柳平舟刚跑出去，一听众人喊“没看见”，双腿一软，堆在地上。
他双手抱头求饶，“别打我，我造谣！是我造谣！”
梁大雨冷笑，讽刺，“怎么？跳啊！跳得多好！一般人可不会你的混混舞！”
“我和红云一刀两断。你拿她当奴隶就当吧，我再也不听宁先生的话造谣了！”
“你给我听好了，我一开公司，你和红宝、元宝必须去给我打工！红云，我可以不要。村里所有的混混都必须听我的！”
“梁大雨，不，梁大人，你放了我吧！”柳平舟放声大哭，趴在地上。
梁大雨走了。
柳平舟还在唠叨，“饶了我吧！”
银锁走过去，“别叫了，梁大雨早走了。”
柳平舟坐起，双手捂脸，从指缝看一圈人。
围着他的人一齐笑了，用手指着他。
庄丽影拍巴掌，“一二，一齐喊，真好！”
“真好……真好……”这些人一起叫着，柳平舟爬起来，转了转眼珠，“都给我等着！你们，我治不了！梁大黑子，你别想抱着我的种子睡好觉！”
梁大雨拿镰刀去西南山割黄豆。
梁海山推着木头小车，上面坐着梁奶奶，在院中看小羊。
小羊走过来，咩咩叫着，梁奶奶手中端着小瓢，里面十几粒炒熟的黄豆。
她抓几粒伸手喂小羊，梁海山站在一边唠叨什么。
大门打开，柳艳云、柳元宝扶着王春香。
王春香哭着喊着进来，门外站着庄丽影、乔娜娜、银锁、高强等人。
邻居胡文两口子好奇地站在院中伸头看。
梁海山站那儿没动。
柳元宝和柳艳云扶着王春香走到梁海山面前，兄妹一齐松手，王春香跌在地上，哭着喘着，“让我活不了了，我就死你家吧！正好你发送了我！！”
“这是闹哪出！”梁海山双手威风地叉腰。
“大雨打了平舟，平舟不活了，在家上吊呢！”
“你说什么？大雨打了他老丈人？不可能！”梁海山绝不相信，冲院外喊，“都进来。谁看见大雨打柳平舟了？不能讹人啊！”
“没有。大雨去买烟，柳平舟造谣不让红云跟大雨了。大雨气走了，他就骂大雨没完了。”庄丽影说，“我亲眼所见。柳平舟要把红云骗家去卖给孟大山。”
梁海山一听，破口大骂，“怎么着？看我老头好欺负，是不是！大雨娶了你姑娘，倒了八辈子霉！吃的、穿的、用的全是老梁家的！隔三差五你们两个王八蛋作，小丑闹完病秧子闹！不要个死脸！”
王春香听信柳平舟的话，以为他挨打，又见他拎着绳子在家上吊，这才哭喊着来治梁海山。
她听了庄丽影的话，又听梁海山骂，自知理亏，让儿女扶起来灰溜溜得走了。
高强跟来是想趁机劝解王春香，让梁海山给好处，仗都闹不起来，他也跟着走了。
除了庄丽影和乔娜娜，别人都散了。
庄丽影和乔娜娜站在梁海山面前。
乔娜娜刚才没看见打仗，她没走是想看庄丽影要干什么。
庄丽影很神秘地低声说，“娜娜知道，柳小丑欠了孟大山的钱，要用红云抵债！红云嫁给大雨又没要钱，他这不窝火整事，想拆散大雨的婚姻。”
“柳小丑混了一辈子，想讹上我孙子？他做梦！”梁海山伸头冲邻居家喊，“芹芹，来照看一下你奶奶，我去找柳小丑算账。”
柳平舟在自家院子里跳着骂，手中拿着一个像鞋带一样的又小又脏的绳子，“梁大雨不下跪认错，我不活了！”
王春香刚到家，柳平舟凑上来问，“下不下跪，不下跪就赔钱好了！”
梁海山气汹汹进来，指着柳平舟骂，“我就知道是你挑唆王春香这个傻子！讹谁钱？今天我踢你个半死，给你送医院住院！”
柳平舟扔了绳子像房后冲去，挤到篱笆逃得无影无踪。
王春香坐在地上哭。
梁海山越想越气，站在院中训王春香，他的长寿眉一抖一抖的，手还指着王春香，对柳平舟的所有厌恶全都发泄出来，甚至柳红云让他偶尔的不满也一股脑吐了出来。
“你说说你，一个女人让你活成了这样！小丑专门不干人事！看看你女儿红云，你去领回来吧，不要了！谁家丢起这个人……我们大雨养不了她咋地？开车出村卖东西，丢死人了！”
“大叔，你不还帮大雨媳妇卖东西吗？”一个老头问。
“我不帮她，她能卖出去？换到家里除了猪就是牛，本钱赔多少！柳小丑的一泼臭屎！！”
王春香哭着喊，“大叔，我上了平舟的当！我给你认错。我求求你，别让红云回来了！”
“你们再作，我们家大雨就不要她了！”
青龙村里一场闹剧落幕，一百里外的二营子村，又起了风波。
柳红云顺着公路往省城方向开，去了两个村屯，人们都上地，没卖出去几件日用品。
她开车去二营子镇，在镇上卖了一些日用品。
一个妇女告诉她，出镇三里地的二营子村是个一百多户的大村，也许能卖得多。
柳红云打算去，妇女说她就是二营子村的。
柳红云让她上了车。
二营子村两面大山，村子在东面山脚下，满山红叶，村子像一条弯月形，远远看去，很美。
进村之后，在村中间位置停车，妇女拎着她的东西下车。
柳红云放开喇叭，倚在车厢上。
石菊下车，伸懒腰打哈欠。
“石菊，你光睡，晚上能睡着吗？”
“没意思。”石菊轻声说，“姐，你废话好多。”
来了一些妇女，还有男人，柳红云开始介绍商品，忙着卖货。
石菊在一边帮忙拿日用品。
“还有劳动鞋？不要，袜子怎么样？十块钱十双可不行，十五都不挣钱。”柳红云说着卖货，卖了一个多小时，卖了不少劳保用品。
看看天色将晚，柳红云关上喇叭，打算回家。
忽然，一个胖男子一把搂住柳红云的脖子，“妹，哥买你。”
梁大雨关上大门，抬头看天。
蔚蓝的半天空上一对野鸭子呱呱叫着飞过去。
“大雨，看野鸭子呢。你家西沟芦苇地也不少野鸭子呢。生态好了。”
胡文挎着一大筐地瓜放地上，抬头看天。
梁大雨看地瓜，这些地瓜又红又大，“哥，总吃你家的地瓜了，真不好意思。”
梁大雨挎起地瓜筐，一手开大门。
胡文笑，“都是邻居，也没有啥好东西。我不进去了，回家修车。”
梁大雨等梁海山捡出筐里的地瓜，他问，“给他家点什么吧？我去还筐，再去买烟。”
“你给胡文家五十斤粘大米吧，他家也没有，进腊月包点豆包也好。”
“行。昨天换了七十多斤黄豆没拉走，还有七百多斤苞米，可真没少换。”
梁大雨踢踢厨房北边窗下的口袋，笑呵呵的。
“红云折腾一顿挣点钱送人了。一个女人有点太能作了，你可不能惯得她无法无天。”
“爷爷，你不是也支持她做买办吗？送人钱又心疼了！”
“自己有能力再帮不行？再说，帮个三百二百的不行吗？”梁海山唠叨，“这四头小牛来年能卖一笔钱，要再换回来两头小牛就好了。”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梁大雨拿起梁海山秤出来的粘大米背上，手中拎筐走了。
胡文在院中修牛车，见梁大雨背东西来，忙推辞，“不要。真的，一年吃你家的东西太多了，人情都还不过来了。”
梁大雨放下袋子和筐，“哥，再这样，我生气了。邻居就是朋友，互相换着吃，别客气。”
“大雨，你和你爷爷真实在。”胡文说，“我昨天去卖店买烟，听说你老丈人在李四家骂你老婆让钱宇睡了。李四骂他，元宝和红宝不让，好像让李四打了。你别管了。都说柳小丑早该有人治治，有父亲那样给女儿造谣的吗？”
“那个老无赖，真得治治他。”梁大雨恨恨地说。
“哥可不是挑拨啊，红云是挺好，你得管住她，一个妇女经常在外挣钱，别学野了。”
“哥，我知道你是好意，谢谢。”
芹芹从屋里出来，“大雨，晚上和红云来我家里吃饭，嫂子很喜欢你们夫妇。顺便帮你试试红云对你铁不铁。”
“嫂子，这饭我们两口子来吃定了。现成的就行，别太麻烦。”
“说什么呢，不许再拿东西。”胡文说。
梁大雨走进卖店。
屋里的男女见他住了口，看着他。
只有柳平舟一手拿着杀猪尖刀，一手拿着一块一斤左右的肉，手上全是血，还在表演着他的拿手“扎手跳脚舞”。
柳平舟站在卖店地中央，两手冲上乱动，扭着腰，左脚一跳，右脚像端东西。
嘴上骂骂咧咧，“梁大黑子算什么东西！我那个养汉丫头，早和钱宇在村西杏树林中像那野猫一样乱叫！”
“住口！你是不是嘴和屁股长反了！”梁大雨声若惊雷。
柳平舟拧头，“你有能耐打我啊！看我不捅了你！”他瞪着眼，用手中刀扎肉。
梁大雨摸起旁边箱中的啤酒，用力摔在他脚边。
啤酒瓶的爆裂声吓得柳平舟一扎撒手，刀和肉全扔了，冲出门去。
跑出一段路，尖叫着，“梁大雨打老丈人了，快来看看啊！”
梁大雨追出去，卖店七八个男女跟出来。
庄丽影，“大雨，狠狠打这个老无赖。没事，谁也没看见。你们看见了吗？”
那些男女一起大喊，“没看见！”
梁大雨并没有追上去，双眼看着柳平舟，大声喊，“你站住，我今天就收拾你了！”
柳平舟刚跑出去，一听众人喊“没看见”，双腿一软，堆在地上。
他双手抱头求饶，“别打我，我造谣！是我造谣！”
梁大雨冷笑，讽刺，“怎么？跳啊！跳得多好！一般人可不会你的混混舞！”
“我和红云一刀两断。你拿她当奴隶就当吧，我再也不听宁先生的话造谣了！”
“你给我听好了，我一开公司，你和红宝、元宝必须去给我打工！红云，我可以不要。村里所有的混混都必须听我的！”
“梁大雨，不，梁大人，你放了我吧！”柳平舟放声大哭，趴在地上。
梁大雨走了。
柳平舟还在唠叨，“饶了我吧！”
银锁走过去，“别叫了，梁大雨早走了。”
柳平舟坐起，双手捂脸，从指缝看一圈人。
围着他的人一齐笑了，用手指着他。
庄丽影拍巴掌，“一二，一齐喊，真好！”
“真好……真好……”这些人一起叫着，柳平舟爬起来，转了转眼珠，“都给我等着！你们，我治不了！梁大黑子，你别想抱着我的种子睡好觉！”
梁大雨拿镰刀去西南山割黄豆。
梁海山推着木头小车，上面坐着梁奶奶，在院中看小羊。
小羊走过来，咩咩叫着，梁奶奶手中端着小瓢，里面十几粒炒熟的黄豆。
她抓几粒伸手喂小羊，梁海山站在一边唠叨什么。
大门打开，柳艳云、柳元宝扶着王春香。
王春香哭着喊着进来，门外站着庄丽影、乔娜娜、银锁、高强等人。
邻居胡文两口子好奇地站在院中伸头看。
梁海山站那儿没动。
柳元宝和柳艳云扶着王春香走到梁海山面前，兄妹一齐松手，王春香跌在地上，哭着喘着，“让我活不了了，我就死你家吧！正好你发送了我！！”
“这是闹哪出！”梁海山双手威风地叉腰。
“大雨打了平舟，平舟不活了，在家上吊呢！”
“你说什么？大雨打了他老丈人？不可能！”梁海山绝不相信，冲院外喊，“都进来。谁看见大雨打柳平舟了？不能讹人啊！”
“没有。大雨去买烟，柳平舟造谣不让红云跟大雨了。大雨气走了，他就骂大雨没完了。”庄丽影说，“我亲眼所见。柳平舟要把红云骗家去卖给孟大山。”
梁海山一听，破口大骂，“怎么着？看我老头好欺负，是不是！大雨娶了你姑娘，倒了八辈子霉！吃的、穿的、用的全是老梁家的！隔三差五你们两个王八蛋作，小丑闹完病秧子闹！不要个死脸！”
王春香听信柳平舟的话，以为他挨打，又见他拎着绳子在家上吊，这才哭喊着来治梁海山。
她听了庄丽影的话，又听梁海山骂，自知理亏，让儿女扶起来灰溜溜得走了。
高强跟来是想趁机劝解王春香，让梁海山给好处，仗都闹不起来，他也跟着走了。
除了庄丽影和乔娜娜，别人都散了。
庄丽影和乔娜娜站在梁海山面前。
乔娜娜刚才没看见打仗，她没走是想看庄丽影要干什么。
庄丽影很神秘地低声说，“娜娜知道，柳小丑欠了孟大山的钱，要用红云抵债！红云嫁给大雨又没要钱，他这不窝火整事，想拆散大雨的婚姻。”
“柳小丑混了一辈子，想讹上我孙子？他做梦！”梁海山伸头冲邻居家喊，“芹芹，来照看一下你奶奶，我去找柳小丑算账。”
柳平舟在自家院子里跳着骂，手中拿着一个像鞋带一样的又小又脏的绳子，“梁大雨不下跪认错，我不活了！”
王春香刚到家，柳平舟凑上来问，“下不下跪，不下跪就赔钱好了！”
梁海山气汹汹进来，指着柳平舟骂，“我就知道是你挑唆王春香这个傻子！讹谁钱？今天我踢你个半死，给你送医院住院！”
柳平舟扔了绳子像房后冲去，挤到篱笆逃得无影无踪。
王春香坐在地上哭。
梁海山越想越气，站在院中训王春香，他的长寿眉一抖一抖的，手还指着王春香，对柳平舟的所有厌恶全都发泄出来，甚至柳红云让他偶尔的不满也一股脑吐了出来。
“你说说你，一个女人让你活成了这样！小丑专门不干人事！看看你女儿红云，你去领回来吧，不要了！谁家丢起这个人……我们大雨养不了她咋地？开车出村卖东西，丢死人了！”
“大叔，你不还帮大雨媳妇卖东西吗？”一个老头问。
“我不帮她，她能卖出去？换到家里除了猪就是牛，本钱赔多少！柳小丑的一泼臭屎！！”
王春香哭着喊，“大叔，我上了平舟的当！我给你认错。我求求你，别让红云回来了！”
“你们再作，我们家大雨就不要她了！”
青龙村里一场闹剧落幕，一百里外的二营子村，又起了风波。
柳红云顺着公路往省城方向开，去了两个村屯，人们都上地，没卖出去几件日用品。
她开车去二营子镇，在镇上卖了一些日用品。
一个妇女告诉她，出镇三里地的二营子村是个一百多户的大村，也许能卖得多。
柳红云打算去，妇女说她就是二营子村的。
柳红云让她上了车。
二营子村两面大山，村子在东面山脚下，满山红叶，村子像一条弯月形，远远看去，很美。
进村之后，在村中间位置停车，妇女拎着她的东西下车。
柳红云放开喇叭，倚在车厢上。
石菊下车，伸懒腰打哈欠。
“石菊，你光睡，晚上能睡着吗？”
“没意思。”石菊轻声说，“姐，你废话好多。”
来了一些妇女，还有男人，柳红云开始介绍商品，忙着卖货。
石菊在一边帮忙拿日用品。
“还有劳动鞋？不要，袜子怎么样？十块钱十双可不行，十五都不挣钱。”柳红云说着卖货，卖了一个多小时，卖了不少劳保用品。
看看天色将晚，柳红云关上喇叭，打算回家。
忽然，一个胖男子一把搂住柳红云的脖子，“妹，哥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