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去医院。”梁大雨跳下车厢，又上车坐在驾驶位置，柳红云坐上副驾。
“大雨哥，去吃饭，我饿了。”
“你的脸再不看别感染了。”梁大雨开车。
“我的脸看过了，就这样了，吓着你了！”
“我怕你不舒服。”梁大雨认真的说，“你就那样，能丑到哪去？”
柳红云真生气了，她噘着嘴扭头看侧边，“我丑不丑用你看了？美当钱花呀！我能够挣钱，比你钱多，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梁大雨莞尔，想说话，忍了，他想告诉她王春香的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正月初六早上，柳平舟全家除了王春香全去找柳艳云，柳艳云一宿没回来。
九点多钟的时候，王春香因为一宿没睡，肺结核更严重了，喘不上来气，两眼瞪得很大。
柳丽云去找钱宇，结果钱宇去外村出诊了不在这。
乔娜娜和庄丽影来了，柳平舟和两个儿子也回来了。
“你家别找艳云了，张三疯说，艳云把她家小泉领跑了。她在家骂呢！”庄丽影说。
王春香一口气上不来，用手指着前边，瞪大双眼，张着嘴，气绝而亡。
“她怎么了？怎么不喘了？”乔娜娜问。
柳平舟光顾说嘴，“张三疯耍赖是吧？一会儿我把王春香送她家去，看她还敢杀人？”
“我娘瞪谁呢？真不喘了？”柳元宝笑说。
“她这死鬼早该死了！不是她宠着，养汉能跟成梁大黑子！”柳平舟嬉皮笑脸地上去，用足力气扇了王春香两耳光，她一歪倒在炕上。只听一阵嗝声，再没了声息。
庄丽影悄悄探头看看，“妈呀，她死了！”
乔娜娜“哟”地一声吓跑了，庄丽影退后两步，脸吓得发白。
柳平舟跳炕上踢了两脚，“嘻”的一笑，“真死了！早死早享福。”
柳元宝呜呜哭上了。
柳红宝阴沉着脸，“庄姐，你告诉张三疯马上送来一千块钱，柳艳云嫁给小泉，我们不管了。要是不给钱，一会儿把王春香送去。”
庄丽影吓着了，有心不去，是张三疯托她来的。
看柳红宝的样子，她不去又怕挨打。
庄丽影点点头，赶紧走了。
王春香歪在炕上，柳元宝哭泣，不敢上前。
柳红宝说，“你在这笑啥？找人告诉梁大黑子，看他能不能给几百块钱，还有柳红云那个贱货找不回来，找人再上县里找找。”他看着柳平舟，爹也没叫，也没看一眼王春香，冷漠的像不认识一样。
村里陆续来了一些人，有几个老人吩咐找木板抬王春香。
给王春香换上好衣服，抬到外屋地，横放在北窗边。
点上蜡烛，烧烧纸。
柳平和来了，“大哥，拿钱买孝布，买烧纸？”
柳平舟双手一摊，“早不死晚不死，真晦气！”
“别说没用的，拿钱办丧事。棺材怎么办？”
“平和，她这是横死，拉乱山上一烧得了。”柳平舟说，“不用买，也没钱。”
“你不怕全村人笑话！”铁蛋爸说，“生了五个孩子，都41了，算什么横死。”
几个上岁数的男女在一边说，“不能烧”……
“不烧，你们出钱啊！”柳平舟挤不出眼泪，吵吵，“我这辈子苦啊，又当爹又当娘，姑娘都不着调！我可怎么活啊！”
“艳云让人领跑了，没事了。再不来，拉了王春香去她家。”柳红宝站在外物门口说。
“你这个混账叫你娘的名！”一个老头骂。
屋子里，院子里全是人，吵吵嚷嚷，丧事就是办不了，没有钱，柳平舟也借不到。
柳丽云跪在王春香面前，捂着脸哭，柳元宝跑一边去了。
烧纸也烧没了。
“爹，我大姐夫给你那一千块钱呢？”柳丽云问。
“什么时候给我钱了？不学好，造谣！”柳平舟跺着脚骂，“你个小畜生，怎么丢你爹的丑！”
庄丽影和张三疯一起来了。
张三疯抹着眼泪说，“王春香，你怎么死了呢？咱们成亲家，以后我帮着你，你怎么这么没福呢！”
“叶嫂子，拿钱吧，我办丧事。”柳平舟说着伸手，“一千块又不多，你家小泉又矮又丑，捡个大便宜了！我是让你逼上梁山了。”
“你特意让王春香死了讹我！够黑的了。”张三疯可不服气指着柳平舟骂，“你活不起了！谁不知道你让艳云勾引跑了小泉！”
“不出钱了！”柳红宝大喊一声，“就让我娘上你家出殡！要不就经官，艳云才16，小泉可二十了。让小泉拘留！”
“你们一家牲口！告！不告就是狗！”张三疯舌战父子俩，手指点着。
庄丽影劝，“给点儿钱，这事儿就完了！”
铁蛋爸拉走柳平舟，孟大山拽住柳红宝。叶家族人劝张三疯。
庄丽影又去柳平舟面前说，“张三疯出五百，你再少点。艳云都成了叶家的人了，别倔了。”
“五百可不成，我家红云当年还三千元呢！不看我娘死了，至少两千。”柳红宝说。
“对，一千不能少。再吵就涨价。”柳平舟说。
庄丽影去找张三疯，在大门外嘀咕一阵，走回柳平舟父子身边，“张三疯说了，大过年的她不能借钱，不吉利。只有七百，不行她就不管了，告小泉吧。”
“讨价还价，他妈的！”柳红宝骂，“少一分也不行。”
庄丽影劝，“真把死人拉去，老叶家非杀了你们！亲事已经成了，七百块就七百块吧。”
“那可不行，一千块都少要了。”柳平舟说。
庄丽影又去劝张三疯，“别差三百了，老柳家人都死了，闹大了，真黄了，小泉也娶不上。”
张三疯恨恨地骂，“青龙村的祸害！柳小丑也不死绝户！告诉他，我认一千了，先给七百，剩三百等我卖牛给。”
庄丽影叫上柳平和，拿着七百给柳平舟，“张三疯答应了，剩下三百她卖牛给。”
柳平舟正要接过钱，柳红宝接过去，“这钱我先还账了。家里丧事，你想办法，反正这钱也不够。”
他拿过钱之后把钱给了孟大山，“全还你了，不欠你的！赶紧滚！”
“红宝，王春香的丧事怎么办？你先还账干啥？”柳平舟瞪眼睛，“要回来。”
“红云年前给你那一千块呢？”柳红宝问，“你别让我说出难听的，为老不尊。”
“那钱我还债了！”柳平舟蹲在地上，“我还不如死了呢！为了这个家，我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们就是青龙村的笑话！”柳平和吐一口，扭头走了。
柳平舟喊着，“怎么活啊！”
“红云不是给梁大雨买汽车了吗？去找梁大雨借钱啊。”孟达山出馊主意取笑。
柳平舟对着院子里所有人作揖，“老少爷们儿，去告诉梁大雨一声，我实在没办法了！”
高强站在大门口说，“大雨连你女儿都不要了，谁去找揍啊？”
“对，柳平舟，把王春香拉出去埋雪里冻上，等你家红云回来再发丧。”李四站院中逗哏。
柳平舟就这么不着调，叫好，“冻上好啊！等到败家姑娘回来再发丧。”
听见他的话，响起一片嘲笑声。
王春香九点多死的，快11点了，里屋外屋全是看热闹的人，丧事没办，挺着。
柳平舟就像没事人，站在房檐下，和李四唠闲话，“你听说没？张家有个男的拉帮套，想要个儿子留后，风流娘们儿生了个小狗！”
“老柳，你家生出小狗了吗？”李四取笑他。
忽然，院子里静了下来，全看着大门口。
梁大雨穿着灰呢子大衣，白衬衫，黑裤子，脚穿矮腰皮靴，神采奕奕出现。
柳平舟作揖后，一个小孩跑出去告诉梁大雨，“你老丈母娘死了，你老丈人没钱发送，给所有人鞠躬，求你去看看。”
梁海山不让管，梁大雨说，“爷爷，王春香多可怜，再说红云对我们不错，伺候我奶奶，奶奶都能走了。”
“沾上没好！”梁海山拿出两千给梁大雨。
梁大雨站到院子中间，大声说，“父老乡亲们，梁大雨求各位帮忙，把王春香的丧事风光的办了。我先谢谢大家了。”他抱拳鞠躬。
大江、李五、李六、李四、高强等人凑上来。
梁大雨安排工作：“大江、李五、李六回家赶马车去林子镇买肉和菜，还有烧纸、孝布等东西。”
他拿出一千块钱给李五，“去吧，不够先垫上，回来我给你。”
他又对高强说，“高哥，你给问问谁家有厚板，我买来做棺材。”高强答应了。
柳平和说，“我有板，二百不赊账。”
梁大雨给他二百，吩咐李四两人去扛板，又吩咐几个妇女去柳平和家准备做午饭，给她们二百买豆腐、大米、酒、酱油、调料。
给庄丽影一百块钱买卖店熟食和几捆烧纸。
在梁大雨的指挥下，全都忙了起来。
梁大雨又对铁蛋说，“找十个小伙子，明天早上去老柳家坟地刨坟穴，每人二十块钱，不白用。”
他拿一百块钱给了马光棍指挥安葬风水。
梁大雨亲自带领五个木匠做棺材，到晚上七点就做完了，刷上了红油。
第二天早上，王春香出殡了。
从坟地回来的人，在柳平和家吃饭。所有帮忙做饭的人，还有帮忙的人，每人发了十块钱。两千还没够，梁大雨又回家拿了一千。
柳平舟什么也不管，时不时说一句笑话，也没人理他，他也不改，照样胡言乱语。
柳红宝没哭，也不理梁大雨，倒像梁大雨在巴结他。
只有柳丽云凄苦地流泪，无声无息。
“大雨哥，去吃饭，我饿了。”
“你的脸再不看别感染了。”梁大雨开车。
“我的脸看过了，就这样了，吓着你了！”
“我怕你不舒服。”梁大雨认真的说，“你就那样，能丑到哪去？”
柳红云真生气了，她噘着嘴扭头看侧边，“我丑不丑用你看了？美当钱花呀！我能够挣钱，比你钱多，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梁大雨莞尔，想说话，忍了，他想告诉她王春香的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正月初六早上，柳平舟全家除了王春香全去找柳艳云，柳艳云一宿没回来。
九点多钟的时候，王春香因为一宿没睡，肺结核更严重了，喘不上来气，两眼瞪得很大。
柳丽云去找钱宇，结果钱宇去外村出诊了不在这。
乔娜娜和庄丽影来了，柳平舟和两个儿子也回来了。
“你家别找艳云了，张三疯说，艳云把她家小泉领跑了。她在家骂呢！”庄丽影说。
王春香一口气上不来，用手指着前边，瞪大双眼，张着嘴，气绝而亡。
“她怎么了？怎么不喘了？”乔娜娜问。
柳平舟光顾说嘴，“张三疯耍赖是吧？一会儿我把王春香送她家去，看她还敢杀人？”
“我娘瞪谁呢？真不喘了？”柳元宝笑说。
“她这死鬼早该死了！不是她宠着，养汉能跟成梁大黑子！”柳平舟嬉皮笑脸地上去，用足力气扇了王春香两耳光，她一歪倒在炕上。只听一阵嗝声，再没了声息。
庄丽影悄悄探头看看，“妈呀，她死了！”
乔娜娜“哟”地一声吓跑了，庄丽影退后两步，脸吓得发白。
柳平舟跳炕上踢了两脚，“嘻”的一笑，“真死了！早死早享福。”
柳元宝呜呜哭上了。
柳红宝阴沉着脸，“庄姐，你告诉张三疯马上送来一千块钱，柳艳云嫁给小泉，我们不管了。要是不给钱，一会儿把王春香送去。”
庄丽影吓着了，有心不去，是张三疯托她来的。
看柳红宝的样子，她不去又怕挨打。
庄丽影点点头，赶紧走了。
王春香歪在炕上，柳元宝哭泣，不敢上前。
柳红宝说，“你在这笑啥？找人告诉梁大黑子，看他能不能给几百块钱，还有柳红云那个贱货找不回来，找人再上县里找找。”他看着柳平舟，爹也没叫，也没看一眼王春香，冷漠的像不认识一样。
村里陆续来了一些人，有几个老人吩咐找木板抬王春香。
给王春香换上好衣服，抬到外屋地，横放在北窗边。
点上蜡烛，烧烧纸。
柳平和来了，“大哥，拿钱买孝布，买烧纸？”
柳平舟双手一摊，“早不死晚不死，真晦气！”
“别说没用的，拿钱办丧事。棺材怎么办？”
“平和，她这是横死，拉乱山上一烧得了。”柳平舟说，“不用买，也没钱。”
“你不怕全村人笑话！”铁蛋爸说，“生了五个孩子，都41了，算什么横死。”
几个上岁数的男女在一边说，“不能烧”……
“不烧，你们出钱啊！”柳平舟挤不出眼泪，吵吵，“我这辈子苦啊，又当爹又当娘，姑娘都不着调！我可怎么活啊！”
“艳云让人领跑了，没事了。再不来，拉了王春香去她家。”柳红宝站在外物门口说。
“你这个混账叫你娘的名！”一个老头骂。
屋子里，院子里全是人，吵吵嚷嚷，丧事就是办不了，没有钱，柳平舟也借不到。
柳丽云跪在王春香面前，捂着脸哭，柳元宝跑一边去了。
烧纸也烧没了。
“爹，我大姐夫给你那一千块钱呢？”柳丽云问。
“什么时候给我钱了？不学好，造谣！”柳平舟跺着脚骂，“你个小畜生，怎么丢你爹的丑！”
庄丽影和张三疯一起来了。
张三疯抹着眼泪说，“王春香，你怎么死了呢？咱们成亲家，以后我帮着你，你怎么这么没福呢！”
“叶嫂子，拿钱吧，我办丧事。”柳平舟说着伸手，“一千块又不多，你家小泉又矮又丑，捡个大便宜了！我是让你逼上梁山了。”
“你特意让王春香死了讹我！够黑的了。”张三疯可不服气指着柳平舟骂，“你活不起了！谁不知道你让艳云勾引跑了小泉！”
“不出钱了！”柳红宝大喊一声，“就让我娘上你家出殡！要不就经官，艳云才16，小泉可二十了。让小泉拘留！”
“你们一家牲口！告！不告就是狗！”张三疯舌战父子俩，手指点着。
庄丽影劝，“给点儿钱，这事儿就完了！”
铁蛋爸拉走柳平舟，孟大山拽住柳红宝。叶家族人劝张三疯。
庄丽影又去柳平舟面前说，“张三疯出五百，你再少点。艳云都成了叶家的人了，别倔了。”
“五百可不成，我家红云当年还三千元呢！不看我娘死了，至少两千。”柳红宝说。
“对，一千不能少。再吵就涨价。”柳平舟说。
庄丽影去找张三疯，在大门外嘀咕一阵，走回柳平舟父子身边，“张三疯说了，大过年的她不能借钱，不吉利。只有七百，不行她就不管了，告小泉吧。”
“讨价还价，他妈的！”柳红宝骂，“少一分也不行。”
庄丽影劝，“真把死人拉去，老叶家非杀了你们！亲事已经成了，七百块就七百块吧。”
“那可不行，一千块都少要了。”柳平舟说。
庄丽影又去劝张三疯，“别差三百了，老柳家人都死了，闹大了，真黄了，小泉也娶不上。”
张三疯恨恨地骂，“青龙村的祸害！柳小丑也不死绝户！告诉他，我认一千了，先给七百，剩三百等我卖牛给。”
庄丽影叫上柳平和，拿着七百给柳平舟，“张三疯答应了，剩下三百她卖牛给。”
柳平舟正要接过钱，柳红宝接过去，“这钱我先还账了。家里丧事，你想办法，反正这钱也不够。”
他拿过钱之后把钱给了孟大山，“全还你了，不欠你的！赶紧滚！”
“红宝，王春香的丧事怎么办？你先还账干啥？”柳平舟瞪眼睛，“要回来。”
“红云年前给你那一千块呢？”柳红宝问，“你别让我说出难听的，为老不尊。”
“那钱我还债了！”柳平舟蹲在地上，“我还不如死了呢！为了这个家，我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们就是青龙村的笑话！”柳平和吐一口，扭头走了。
柳平舟喊着，“怎么活啊！”
“红云不是给梁大雨买汽车了吗？去找梁大雨借钱啊。”孟达山出馊主意取笑。
柳平舟对着院子里所有人作揖，“老少爷们儿，去告诉梁大雨一声，我实在没办法了！”
高强站在大门口说，“大雨连你女儿都不要了，谁去找揍啊？”
“对，柳平舟，把王春香拉出去埋雪里冻上，等你家红云回来再发丧。”李四站院中逗哏。
柳平舟就这么不着调，叫好，“冻上好啊！等到败家姑娘回来再发丧。”
听见他的话，响起一片嘲笑声。
王春香九点多死的，快11点了，里屋外屋全是看热闹的人，丧事没办，挺着。
柳平舟就像没事人，站在房檐下，和李四唠闲话，“你听说没？张家有个男的拉帮套，想要个儿子留后，风流娘们儿生了个小狗！”
“老柳，你家生出小狗了吗？”李四取笑他。
忽然，院子里静了下来，全看着大门口。
梁大雨穿着灰呢子大衣，白衬衫，黑裤子，脚穿矮腰皮靴，神采奕奕出现。
柳平舟作揖后，一个小孩跑出去告诉梁大雨，“你老丈母娘死了，你老丈人没钱发送，给所有人鞠躬，求你去看看。”
梁海山不让管，梁大雨说，“爷爷，王春香多可怜，再说红云对我们不错，伺候我奶奶，奶奶都能走了。”
“沾上没好！”梁海山拿出两千给梁大雨。
梁大雨站到院子中间，大声说，“父老乡亲们，梁大雨求各位帮忙，把王春香的丧事风光的办了。我先谢谢大家了。”他抱拳鞠躬。
大江、李五、李六、李四、高强等人凑上来。
梁大雨安排工作：“大江、李五、李六回家赶马车去林子镇买肉和菜，还有烧纸、孝布等东西。”
他拿出一千块钱给李五，“去吧，不够先垫上，回来我给你。”
他又对高强说，“高哥，你给问问谁家有厚板，我买来做棺材。”高强答应了。
柳平和说，“我有板，二百不赊账。”
梁大雨给他二百，吩咐李四两人去扛板，又吩咐几个妇女去柳平和家准备做午饭，给她们二百买豆腐、大米、酒、酱油、调料。
给庄丽影一百块钱买卖店熟食和几捆烧纸。
在梁大雨的指挥下，全都忙了起来。
梁大雨又对铁蛋说，“找十个小伙子，明天早上去老柳家坟地刨坟穴，每人二十块钱，不白用。”
他拿一百块钱给了马光棍指挥安葬风水。
梁大雨亲自带领五个木匠做棺材，到晚上七点就做完了，刷上了红油。
第二天早上，王春香出殡了。
从坟地回来的人，在柳平和家吃饭。所有帮忙做饭的人，还有帮忙的人，每人发了十块钱。两千还没够，梁大雨又回家拿了一千。
柳平舟什么也不管，时不时说一句笑话，也没人理他，他也不改，照样胡言乱语。
柳红宝没哭，也不理梁大雨，倒像梁大雨在巴结他。
只有柳丽云凄苦地流泪，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