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姜珩早没什么力气了，那些人将他拖过来以后就将绳子扔到一边，数十双手指着他，面上是赤条条的嗤笑。
他双手捆缚，动弹不得，只能用双手砸地缓解心上的不平与痛楚。可是他用再大的气力，连一声闷响都砸不出来。
“折腾这么久，太子殿下定然渴了，瞧瞧这嘴皮子都干裂得渗出血了。”姜楚啧啧两声。
“我早已为太子殿下备好了。”
姜珩不得不仰面看他，熟料姜楚这次直接解开长裤，他有所感般后退，捆缚的绳子不知何时又被人握在手中收紧。
“太子殿下，好好享用。”
一阵不同寻常的水声淅淅沥沥传出，姜珩闭眼之余，嘴巴也紧闭，牙齿紧咬，腮帮子绷紧。温热的细流毫不客气的顺着他面上兜头浇淋而下，还夹杂着一股臊气。
“这样怎么能喝得进去呢？”
姜楚偏头：“把太子殿下的嘴掰开，我亲自来喂。”
无人上前，他们互相推搡两下终于推出来一个小声：“殿下，万一传出去......”
“怕什么？有我担着。”姜楚斜睨他一眼。
得了应允，众人不再束手束脚，两人将姜珩胳膊反扭身后，一人掰开他的嘴。
钳制他的力道骤然一松，腥臊气弥漫他周身，姜珩用衣袖狠狠擦去面上潮湿。
“窝囊废。”姜楚边笑骂边解开他手上绳索。
这一下是自愿的，姜珩卸了大半力气，用手撑在地上，成了货真价实的畜生作态。
窝囊废三个字，入耳入心，尽管姜楚只说了一遍，好似同时有许多隐藏在这云影园中的人，一齐高声笑呼一句接一句的窝囊废，喊得他震耳欲聋，忍不住捂上双耳。
“我不是，我不是窝囊废。我不是！”
“你不是，你不是窝囊废，谁是？”
姜楚抛给姜珩一个，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太子殿下的衣服脏了，还不赶紧给清洗一番。”姜楚拎着姜珩后脖颈衣领处，直将他快整个儿提起来。
平日里慧妃对外常称她儿体弱，易被病缠身。是以众人见姜楚，不由得心生怜惜，再加上他平日待人一贯温和，没什么脾气，更教人多了几分怜爱。
自然也不能将眼前大力拎着姜珩后颈衣领的人同印象中的姜楚联想到一处。
只有姜珩切身体会可知，脖颈处的衣领勒得他脖子生疼。快喘不过气的下一秒，又“噗通”一声陷入另一种潮湿的窒息中。
后颈处那只手转为按着他后颈，清潭池的水争先恐后从他眼耳鼻喉中倒灌，鼓起来的腮帮储留着最后一丝鲜活的空气。
濒临窒息时，那只手又捏着他后颈将他从池子中拉出来，姜珩才呛咳不足一刻，又被按入水中。
来来回回几次，最后姜楚松手，看着顾不得礼节在脏乱的泥水边坐着嘴唇轻颤、头发湿成一绺绺、身子抖个不停的姜珩，毫不留情一脚将人踹入池中。
池中水虽称不上深不见底，但先前为了养荷花，特意运来许多淤泥填在池底，一旦不慎踏入淤泥深陷其中，就难以自拔。
更何况，姜珩自小就有个从不为外人知晓的秘密：天生就怕大面积的水，因而自小便对池塘湖泊敬而远之。更不用提接触水，是一点儿水性都没有的。
眼下姜楚将人踹下去后，又恢复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面上的笑意清浅，若无事发生一般同身边人离开了。
徒留下姜珩一人在淤泥池水中挣扎，一会儿从池水中冒个头，一会儿又被池水吞没。
向死而生的意志和恨意竟让他拼着一口气挣扎着够到了岸边，扒着石栏总算将陷在淤泥中的双腿拔了出来。
尽管已经筋疲力尽，姜珩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就着池水搓洗干净衣服上的污泥，将外衣晾在石栏上晒，不止晒衣服，也晒他自己。
等到头发干了大半才温温吞吞离开。
连日操劳姜昱谨和甄姿的身后事已经耗费姜瑶许多心力，她知晓姜珩面上故作坚强，实则内心里如姑娘家一般柔软，介于这些接踵而来的事，姜瑶觉得定然超出姜珩所能承受的范围，索性对他故作欢颜的模样以平常心待之。
所以她并没发现姜珩的异样。
可能是身体过于疲累，在水里泡了一时半刻，日头底下又狠狠晒了一时半刻，姜珩情绪上的异样悄无声息地转移到身体上来，夜里各种怪梦连篇，被人追赶被人打，一整夜不得安生。
将知天明，他便不得不强撑着睁眼，只是脑子里昏昏沉沉，还一阵一阵的痛。
瞧着人失魂落魄地走了，姜瑶觉得奇怪，拦住姜珩，他才吐出来一句“上半日先生要讲学，下半日还要寻高将军练武......”
姜瑶便不好再扣着他，任由他离开。只是甫一回想，才觉出姜珩状态实在不对，她放心不下便偷偷跟着人身后走。
果然应证姜瑶的感应，姜珩去了宫里头偏僻的云影园。
连姜珩自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就又来了云影园，仿如被下了咒，冥冥中指引着他来了这里。
但脚步才迈入拱门，混沌的感觉消失，一下子清醒了。
宛如噩梦般的回忆冲破了混沌感的枷锁束缚，让他不再置于如坠云雾的迷惘和困惑，条件反射忙退出去，身后草丛中却忽然冒出来两个熟悉的人，一左一右钳住他的两只胳膊将人带进了云影园。
姜瑶一直不作声，先前她只是感觉，眼下这种猜测落实，就更需要抓个现行，她并不急着露面。
“太子殿下，昨日你我互相陪伴半日，怎么也算不上陌生，怎的今日见了我便要跑？”姜楚那张脸再次在他面前放大，再看到，于姜珩而言，鬼魅也不过如此。
“昨儿的游戏和比试都没什么意思，再玩，估计太子殿下也腻了。今儿我们玩个新鲜的。”姜楚拿出来个果子，半个拳头大小。
而后将果子放在姜珩头上：“太子殿下，顶好了，千万别让果子摔下来。”
退开许多距离，姜楚右手摊开，一旁便有下人往他手中放了一张反曲弓，另一侧又来个下人捧着箭筒站在他身侧。
取出一根白羽箭，姜楚搭弓开箭，虎口推弓，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弯曲固定弓弦，眯起一只眼瞄准姜楚头上的果子，故意坏心思地上下移了两下，大声提醒续上先前半句话：“不然，小心弓箭无眼呐！”
弓弦绷得很紧，松手时细微的铮然，朝着姜楚穿风而去。
“叮”的一声细小动静，那箭却在半空落下来了。
一齐落下的，还多了一支箭。
姜楚看着姜瑶抚着姜珩，将他头上的果子取下，朝着姜楚投掷而来：“殿下的箭法，同我相去甚远，还需多练。”
姜珩没察觉姜瑶什么时候来了，但眼下见到她，虽然心里有自己屈居人下不得不任人欺侮又被撞见的羞恼，到底还是多了几分激动。
姜瑶护短的心性和随心所欲的做派，宫中人有目共睹，虽是公主，嫡亲的长女身份摆在那里，已足够显赫，便无人敢轻易在她面前造次。
“只是，慧妃娘娘一向宅心仁厚著称，向来被赞教子有方，可如今看来，殿下您不仅箭术不精，为人与赞誉也并不相符。”
“公主殿下，教训的是。”姜楚掂的清利害关系，今日招来姜瑶，促成如今局面只能自认倒霉。
“殿下，若是我将银票扔在地上反复踩踏，您可还会要？”
从心而论，姜楚自然答了“要”。
“殿下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银票再怎么被践踏污染，还是银票，从来不会因为外表，贬低本身固有的价值。好比，嫡亲的皇子公主，哪怕是落魄了，血脉里头还是嫡子，流的是旁人无法企及无可比拟的尊贵血统，岂非卑贱的庶子庶女所能相提并论？”
对于宫中许多人或事，姜瑶虽不过问，却也略有耳闻。从前甄姿在，总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事也轮不到让她烦恼，但如今，她是姜国的嫡长公主，只要她还姓姜，就得担起这一份责任，护着姜珩，守住姜国的江山，绝不容外人染指。
“殿下聪慧，这样浅显的道理，本以为不必费心另外提点，只是看来，我到底还是高估殿下的悟性了。”
左一句银票，右一句嫡庶有别，就差指着姜楚的鼻子骂他是个外人，不配同她们平起平坐。只是嫡庶尊卑的确是事实，姜楚也无言以辩。
内心不甘，只好尽数咽下。慧妃再不堪，到底是养育他长大的母亲。
姜瑶扶着姜珩要离开，姜楚行礼行了一半，一支箭猝不及防“嗖”得一声穿过来，擦着姜楚脸颊而过。
那声音很淡，很温和，又带着与生俱来的骄矜自傲：“下次，断不会如此简单了。”
“对了，再多提醒一句殿下，如今父皇已逝，见太子殿下，理应如同圣上亲临，行礼尊称是礼数，万不能少。虽是卑贱庶子，基本的礼数，难道慧妃也没教过吗？殿下近日所为，日后还要小心，以免反噬自身，自食恶果。”
是提醒，更是警告。
姜楚也很大方地应下：“谢长公主提醒。”
姜珩早没什么力气了，那些人将他拖过来以后就将绳子扔到一边，数十双手指着他，面上是赤条条的嗤笑。
他双手捆缚，动弹不得，只能用双手砸地缓解心上的不平与痛楚。可是他用再大的气力，连一声闷响都砸不出来。
“折腾这么久，太子殿下定然渴了，瞧瞧这嘴皮子都干裂得渗出血了。”姜楚啧啧两声。
“我早已为太子殿下备好了。”
姜珩不得不仰面看他，熟料姜楚这次直接解开长裤，他有所感般后退，捆缚的绳子不知何时又被人握在手中收紧。
“太子殿下，好好享用。”
一阵不同寻常的水声淅淅沥沥传出，姜珩闭眼之余，嘴巴也紧闭，牙齿紧咬，腮帮子绷紧。温热的细流毫不客气的顺着他面上兜头浇淋而下，还夹杂着一股臊气。
“这样怎么能喝得进去呢？”
姜楚偏头：“把太子殿下的嘴掰开，我亲自来喂。”
无人上前，他们互相推搡两下终于推出来一个小声：“殿下，万一传出去......”
“怕什么？有我担着。”姜楚斜睨他一眼。
得了应允，众人不再束手束脚，两人将姜珩胳膊反扭身后，一人掰开他的嘴。
钳制他的力道骤然一松，腥臊气弥漫他周身，姜珩用衣袖狠狠擦去面上潮湿。
“窝囊废。”姜楚边笑骂边解开他手上绳索。
这一下是自愿的，姜珩卸了大半力气，用手撑在地上，成了货真价实的畜生作态。
窝囊废三个字，入耳入心，尽管姜楚只说了一遍，好似同时有许多隐藏在这云影园中的人，一齐高声笑呼一句接一句的窝囊废，喊得他震耳欲聋，忍不住捂上双耳。
“我不是，我不是窝囊废。我不是！”
“你不是，你不是窝囊废，谁是？”
姜楚抛给姜珩一个，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太子殿下的衣服脏了，还不赶紧给清洗一番。”姜楚拎着姜珩后脖颈衣领处，直将他快整个儿提起来。
平日里慧妃对外常称她儿体弱，易被病缠身。是以众人见姜楚，不由得心生怜惜，再加上他平日待人一贯温和，没什么脾气，更教人多了几分怜爱。
自然也不能将眼前大力拎着姜珩后颈衣领的人同印象中的姜楚联想到一处。
只有姜珩切身体会可知，脖颈处的衣领勒得他脖子生疼。快喘不过气的下一秒，又“噗通”一声陷入另一种潮湿的窒息中。
后颈处那只手转为按着他后颈，清潭池的水争先恐后从他眼耳鼻喉中倒灌，鼓起来的腮帮储留着最后一丝鲜活的空气。
濒临窒息时，那只手又捏着他后颈将他从池子中拉出来，姜珩才呛咳不足一刻，又被按入水中。
来来回回几次，最后姜楚松手，看着顾不得礼节在脏乱的泥水边坐着嘴唇轻颤、头发湿成一绺绺、身子抖个不停的姜珩，毫不留情一脚将人踹入池中。
池中水虽称不上深不见底，但先前为了养荷花，特意运来许多淤泥填在池底，一旦不慎踏入淤泥深陷其中，就难以自拔。
更何况，姜珩自小就有个从不为外人知晓的秘密：天生就怕大面积的水，因而自小便对池塘湖泊敬而远之。更不用提接触水，是一点儿水性都没有的。
眼下姜楚将人踹下去后，又恢复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面上的笑意清浅，若无事发生一般同身边人离开了。
徒留下姜珩一人在淤泥池水中挣扎，一会儿从池水中冒个头，一会儿又被池水吞没。
向死而生的意志和恨意竟让他拼着一口气挣扎着够到了岸边，扒着石栏总算将陷在淤泥中的双腿拔了出来。
尽管已经筋疲力尽，姜珩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就着池水搓洗干净衣服上的污泥，将外衣晾在石栏上晒，不止晒衣服，也晒他自己。
等到头发干了大半才温温吞吞离开。
连日操劳姜昱谨和甄姿的身后事已经耗费姜瑶许多心力，她知晓姜珩面上故作坚强，实则内心里如姑娘家一般柔软，介于这些接踵而来的事，姜瑶觉得定然超出姜珩所能承受的范围，索性对他故作欢颜的模样以平常心待之。
所以她并没发现姜珩的异样。
可能是身体过于疲累，在水里泡了一时半刻，日头底下又狠狠晒了一时半刻，姜珩情绪上的异样悄无声息地转移到身体上来，夜里各种怪梦连篇，被人追赶被人打，一整夜不得安生。
将知天明，他便不得不强撑着睁眼，只是脑子里昏昏沉沉，还一阵一阵的痛。
瞧着人失魂落魄地走了，姜瑶觉得奇怪，拦住姜珩，他才吐出来一句“上半日先生要讲学，下半日还要寻高将军练武......”
姜瑶便不好再扣着他，任由他离开。只是甫一回想，才觉出姜珩状态实在不对，她放心不下便偷偷跟着人身后走。
果然应证姜瑶的感应，姜珩去了宫里头偏僻的云影园。
连姜珩自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就又来了云影园，仿如被下了咒，冥冥中指引着他来了这里。
但脚步才迈入拱门，混沌的感觉消失，一下子清醒了。
宛如噩梦般的回忆冲破了混沌感的枷锁束缚，让他不再置于如坠云雾的迷惘和困惑，条件反射忙退出去，身后草丛中却忽然冒出来两个熟悉的人，一左一右钳住他的两只胳膊将人带进了云影园。
姜瑶一直不作声，先前她只是感觉，眼下这种猜测落实，就更需要抓个现行，她并不急着露面。
“太子殿下，昨日你我互相陪伴半日，怎么也算不上陌生，怎的今日见了我便要跑？”姜楚那张脸再次在他面前放大，再看到，于姜珩而言，鬼魅也不过如此。
“昨儿的游戏和比试都没什么意思，再玩，估计太子殿下也腻了。今儿我们玩个新鲜的。”姜楚拿出来个果子，半个拳头大小。
而后将果子放在姜珩头上：“太子殿下，顶好了，千万别让果子摔下来。”
退开许多距离，姜楚右手摊开，一旁便有下人往他手中放了一张反曲弓，另一侧又来个下人捧着箭筒站在他身侧。
取出一根白羽箭，姜楚搭弓开箭，虎口推弓，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弯曲固定弓弦，眯起一只眼瞄准姜楚头上的果子，故意坏心思地上下移了两下，大声提醒续上先前半句话：“不然，小心弓箭无眼呐！”
弓弦绷得很紧，松手时细微的铮然，朝着姜楚穿风而去。
“叮”的一声细小动静，那箭却在半空落下来了。
一齐落下的，还多了一支箭。
姜楚看着姜瑶抚着姜珩，将他头上的果子取下，朝着姜楚投掷而来：“殿下的箭法，同我相去甚远，还需多练。”
姜珩没察觉姜瑶什么时候来了，但眼下见到她，虽然心里有自己屈居人下不得不任人欺侮又被撞见的羞恼，到底还是多了几分激动。
姜瑶护短的心性和随心所欲的做派，宫中人有目共睹，虽是公主，嫡亲的长女身份摆在那里，已足够显赫，便无人敢轻易在她面前造次。
“只是，慧妃娘娘一向宅心仁厚著称，向来被赞教子有方，可如今看来，殿下您不仅箭术不精，为人与赞誉也并不相符。”
“公主殿下，教训的是。”姜楚掂的清利害关系，今日招来姜瑶，促成如今局面只能自认倒霉。
“殿下，若是我将银票扔在地上反复踩踏，您可还会要？”
从心而论，姜楚自然答了“要”。
“殿下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银票再怎么被践踏污染，还是银票，从来不会因为外表，贬低本身固有的价值。好比，嫡亲的皇子公主，哪怕是落魄了，血脉里头还是嫡子，流的是旁人无法企及无可比拟的尊贵血统，岂非卑贱的庶子庶女所能相提并论？”
对于宫中许多人或事，姜瑶虽不过问，却也略有耳闻。从前甄姿在，总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事也轮不到让她烦恼，但如今，她是姜国的嫡长公主，只要她还姓姜，就得担起这一份责任，护着姜珩，守住姜国的江山，绝不容外人染指。
“殿下聪慧，这样浅显的道理，本以为不必费心另外提点，只是看来，我到底还是高估殿下的悟性了。”
左一句银票，右一句嫡庶有别，就差指着姜楚的鼻子骂他是个外人，不配同她们平起平坐。只是嫡庶尊卑的确是事实，姜楚也无言以辩。
内心不甘，只好尽数咽下。慧妃再不堪，到底是养育他长大的母亲。
姜瑶扶着姜珩要离开，姜楚行礼行了一半，一支箭猝不及防“嗖”得一声穿过来，擦着姜楚脸颊而过。
那声音很淡，很温和，又带着与生俱来的骄矜自傲：“下次，断不会如此简单了。”
“对了，再多提醒一句殿下，如今父皇已逝，见太子殿下，理应如同圣上亲临，行礼尊称是礼数，万不能少。虽是卑贱庶子，基本的礼数，难道慧妃也没教过吗？殿下近日所为，日后还要小心，以免反噬自身，自食恶果。”
是提醒，更是警告。
姜楚也很大方地应下：“谢长公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