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文疏雪伸手拾起闪烁着淡淡光芒的鱼鳞，她眉头深蹙，嘴唇抿得死紧。
“你别紧张，远处还有呢。”
封惟风的话传进她耳中，她随之抬头，发觉不远处确实还有鳞片，并且两片鳞片相距不远。她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步子跟着鳞片走。
每走几步就会出现一片淡蓝色的鱼鳞，若没猜错，这是莫岭长老留给他们的线索。
两个人顺着线索小心翼翼前行。
“莫岭长老应当是被单独带走了。”
文疏雪点头:“是的，我猜族长应该不想伤害莫岭长老才没把他也困进海天幻阵之中，不然就会像我们一样，差点自相残杀。”
“我强调一下，是你单方面想杀我。”封惟风并不认同她的话，反驳说，“我对你可温柔得很。”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封大公子？”她阴阳怪气的。
“也不是不行。”他轻纵地笑起来。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之时，远处传来鲛人的声音。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迅速避闪藏匿于海石之后，紧闭呼吸，并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哎哎，天大的好消息，听说莫岭长老已经把鲛珠带回来了！”
“真的假的？找到盗窃者是谁了没？”
“听说是一个叫柳五爷的人干的，不过那人已经遭了天谴，以后不能再祸害人世了。”
“一会儿在瞭海台举行鲛珠回归仪式，族长和各大长老都在，咱们可不能去迟呀！”
“那你还这么慢悠悠的，长这么大的尾巴当摆设啊？”
“信不信我用鱼尾抽你。”
等到两个鲛人离去后，文疏雪脸上泛起疑惑:“莫岭长老明明没有把鲛珠带回啊……”
封惟风:“而且他们说各大长老都在，那么莫岭长老也会在吗？”
“怎么可能。”文疏雪叹气，“除非是假的鲛珠和莫岭长老。”
……
海底，瞭海台。
午时已过，为了迎回鲛族至宝鲛珠，族长会强行开启瞭海台，此刻，瞭海台外正呜呜泱泱围着一群鲛人。
吉乐声响起，鲛人族欢欣雀跃地跳起舞蹈，五颜六色的鱼尾随着鼓点甩动，闪耀不已。
文疏雪二人悄悄溜到他们后方，打算亲眼看看这所谓的鲛珠究竟是真是假。
“四大长老到——”
吉乐声暂停，众鲛人整齐划一地行礼。
文疏雪离得不远，亲眼望见莫岭长老正随着其他三位长老一同出现在瞭海台外，他脸上充斥着喜悦，鱼尾都兴奋地左右摇摆。
“族长到——”
鲛人族长终于姗姗来迟，她依旧美丽得宛若仙子，动作不疾不徐，拖着深蓝色的鱼尾把尾鳍印在瞭海台的石柱之上。
只听一声巨响。
瞭海台的石壁朝南北两方后撤，直至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通道内的守卫皆跪地行礼。
“今日鲛珠回归，我族应铭记此教训，尽心守护鲛珠，切莫使至宝再度失窃。”族长的声音依旧沙哑。
“是——”
重头戏来袭，鲛人族长从扇贝盒中取出鲛珠，双手捧奉，一步一步朝瞭海台中央游动。
封惟风低声问:“那鲛珠是真是假？”
文疏雪回道:“鲛珠依然是假，只不过……莫岭长老是真的。”
“这人笑成这样，竟不是人假扮的？”
“我确信。”文疏雪目光灼灼，“我们得去阻止这场仪式，不然假鲛珠归位，这南海迟早要毁。”
“两拳都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么多鲛人。”封惟风紧皱眉头，“我在水下本就很难发挥火灵根的优势，到时候想带你逃跑都难。”
文疏雪唤出系统:“你们有保险措施吗？”
系统:“有。”
她心中瞬间多了几分底气。
“为了水下万千生灵，赌一把吧。”
“你若不想掺和进来可以回岸上。”她对身旁人道。
封惟风侧首深深望了文疏雪一眼，懒洋洋道:“那可不成，我的事儿还没办完呢。”
“再说了，我哪儿舍得把阿雪独自留下呢。”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吉乐声气势如虹，每个鲛人脸上都充满肃穆，眼神饱含敬意。
“且慢！”
吉乐声被打断，族长海色的瞳眸如同利剑朝闯入者刺去。
文疏雪和封惟风从海石后现出身形，二人一出现，鲛人群中一片哗然，人们皆愤怒不已。
一个鲛人怒骂:“大胆外族之人竟敢擅闯我鲛族禁地，你们怕不是不想活了！”
文疏雪气定神闲:“我能不能活不清楚，你们若是让这假鲛珠归位，那才是真的大祸临头了。”
“信口雌黄，我要剥了你的皮！”
“鲛人族长，你敢对天发誓你手中的鲛珠是真的吗？”文疏雪对着上方质问。
鲛人族长直接下令:“把这两个对我族至宝不敬的人类抓起来！”
几个强壮的鲛人一拥而上，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封惟风立马上前一步，将文疏雪拽至身后，他对着四大长老的位置喊:“我说莫岭长老，你家南海都要被整塌了，你还搁哪儿无动于衷？”
莫岭长老闻言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说:“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发自内心的疑惑不似作假。
“看来他已经吃了忘魂散。”文疏雪神色严肃，“这回事情难办了。”
封惟风:“那怎么办，跑？”
文疏雪摇摇头，眼神坚定，她从怀中掏出一物，高举道:“莫岭长老，你可识得此物！”
此物一出，围聚的鲛人们脸上均出现震惊的表情。
文疏雪手中紧攥着的是淡蓝色的鱼鳞，足足有二十多片，明眼人一瞧便知是莫岭长老尾巴上剥落的。
一个鲛人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鲛人的鱼鳞除非自己拔下或者重伤脱落，不然不可能自己掉落。”
“这个小小人类手中怎么可能有长老的鳞片？”
对此最为震惊的莫过于莫岭长老本人，他瞪大双眼，磕磕巴巴道:“你……你怎么有老夫的鱼鳞？”
文疏雪长吸一口气:“敢问长老，你是如何把鲛珠带回的？”
莫岭长老:“老夫得到消息说鲛珠可能在黑夜拍卖大典，故而花费大量灵石将鲛珠赎回。”
“你可有那几日的记忆？”
他迟疑片刻，眉头皱得死紧:“族长说去过黑夜拍卖会的人都会被清除一段记忆，以免被外人发现这种不光彩的交易场所。”
“所以……老夫实在不记得那几日……”
“由此可见长老并无十足的把握证明鲛珠是你带回来的。”文疏雪淡淡说。
“够了！”族长耐心耗尽，脸上的表情几近狰狞，“把这两个人驱逐出去！”
文疏雪眼神锐利，冷笑一声:“若非族长心虚，怎会不敢让众人验证一番这鲛珠的真假？”
“我岂会诓骗族人！”
“那你就证明鲛珠为真啊！”文疏雪语气已然带上怒气。
二人僵持不下，鲛人们也被这番事态整懵了。
莫岭长老抚摸着自己的鱼尾，眉头深锁。
半晌过后，他忽然向族长行了一个大礼:“族长，可否在全族面前验证此鲛珠的真假，倘若为真，老夫愿意受罚。”
“你不信任我。”族长双手成拳，指甲深陷掌心，“你要为了两个外族之人怀疑我？”
她的语调寒冷得快要淬出冰。
“也罢，你们请看。”
族长将鲛珠高举，所有人的视线皆紧盯那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珠子。文疏雪之前听莫岭长老说鲛珠烈火不融，遇水通灵，眼下水中无法生火，只能用水验明真假。
只是，这假珠子真能通灵吗？
原本莹白色的鲛珠忽然变成透明，如同水晶一般，里面可以清晰看见有灵气正在涌动，像极了喷泉口。
“何人还有异议？”鲛人族长沉声。
文疏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这鲛珠之上的“假”字她看得清清楚楚，若是真的鲛珠，族长何须绕这么一大圈搞事？
究竟为何里面会有灵气涌动呢？
“莫岭长老，你轻信小人之言，还不将功赎罪抓住他们？”
莫岭长老仔细确认鲛珠之内确有灵气，长舒一口气，转而目光凌厉地看向文疏雪二人。
“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长老，你可别冲动呀。”封惟风抬手唤出本命剑，语气冷下来。
鱼尾坠地，蓝光乍现。
鲛人长老的修为岂是两个年轻修士能比的，对方释放出巨大的威压，一时之间，海水咆哮，一股股冲击力浩大的水流竞相缠绕，形成震慑人心的海中风暴。
极致的控水术。
紧急时刻，文疏雪呼唤系统:“要死了怎么办？”
系统:“波及宿主性命之时，我可以紧急启动瞬移功能，此功能只有一次开启的机会，宿主确定使用吗？”
“行，把我和封惟风一起转移。”
“等一下！”
文疏雪闻声猛得回头，看见一个身体娇小的小鲛人，海色眼眸，银白卷发。
是族长的女儿，银铃。
莫岭长老连忙停下了攻击之势。
从未预料的人突然出现，族长见状霎时变了脸色，她咆哮道:“谁允许把她放出来的，来人，把银铃带回宫！”
面对族长最为宠爱的女儿，鲛人们无人敢擅动。
银铃年纪小，再加上常年卧病，气力不足，她强忍着泪水，用毕生最大的声音对着高台之上的生母喊道:“母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私藏鲛珠，难道想成为万世罪人吗？”
“你别紧张，远处还有呢。”
封惟风的话传进她耳中，她随之抬头，发觉不远处确实还有鳞片，并且两片鳞片相距不远。她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步子跟着鳞片走。
每走几步就会出现一片淡蓝色的鱼鳞，若没猜错，这是莫岭长老留给他们的线索。
两个人顺着线索小心翼翼前行。
“莫岭长老应当是被单独带走了。”
文疏雪点头:“是的，我猜族长应该不想伤害莫岭长老才没把他也困进海天幻阵之中，不然就会像我们一样，差点自相残杀。”
“我强调一下，是你单方面想杀我。”封惟风并不认同她的话，反驳说，“我对你可温柔得很。”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封大公子？”她阴阳怪气的。
“也不是不行。”他轻纵地笑起来。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之时，远处传来鲛人的声音。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迅速避闪藏匿于海石之后，紧闭呼吸，并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哎哎，天大的好消息，听说莫岭长老已经把鲛珠带回来了！”
“真的假的？找到盗窃者是谁了没？”
“听说是一个叫柳五爷的人干的，不过那人已经遭了天谴，以后不能再祸害人世了。”
“一会儿在瞭海台举行鲛珠回归仪式，族长和各大长老都在，咱们可不能去迟呀！”
“那你还这么慢悠悠的，长这么大的尾巴当摆设啊？”
“信不信我用鱼尾抽你。”
等到两个鲛人离去后，文疏雪脸上泛起疑惑:“莫岭长老明明没有把鲛珠带回啊……”
封惟风:“而且他们说各大长老都在，那么莫岭长老也会在吗？”
“怎么可能。”文疏雪叹气，“除非是假的鲛珠和莫岭长老。”
……
海底，瞭海台。
午时已过，为了迎回鲛族至宝鲛珠，族长会强行开启瞭海台，此刻，瞭海台外正呜呜泱泱围着一群鲛人。
吉乐声响起，鲛人族欢欣雀跃地跳起舞蹈，五颜六色的鱼尾随着鼓点甩动，闪耀不已。
文疏雪二人悄悄溜到他们后方，打算亲眼看看这所谓的鲛珠究竟是真是假。
“四大长老到——”
吉乐声暂停，众鲛人整齐划一地行礼。
文疏雪离得不远，亲眼望见莫岭长老正随着其他三位长老一同出现在瞭海台外，他脸上充斥着喜悦，鱼尾都兴奋地左右摇摆。
“族长到——”
鲛人族长终于姗姗来迟，她依旧美丽得宛若仙子，动作不疾不徐，拖着深蓝色的鱼尾把尾鳍印在瞭海台的石柱之上。
只听一声巨响。
瞭海台的石壁朝南北两方后撤，直至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通道内的守卫皆跪地行礼。
“今日鲛珠回归，我族应铭记此教训，尽心守护鲛珠，切莫使至宝再度失窃。”族长的声音依旧沙哑。
“是——”
重头戏来袭，鲛人族长从扇贝盒中取出鲛珠，双手捧奉，一步一步朝瞭海台中央游动。
封惟风低声问:“那鲛珠是真是假？”
文疏雪回道:“鲛珠依然是假，只不过……莫岭长老是真的。”
“这人笑成这样，竟不是人假扮的？”
“我确信。”文疏雪目光灼灼，“我们得去阻止这场仪式，不然假鲛珠归位，这南海迟早要毁。”
“两拳都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么多鲛人。”封惟风紧皱眉头，“我在水下本就很难发挥火灵根的优势，到时候想带你逃跑都难。”
文疏雪唤出系统:“你们有保险措施吗？”
系统:“有。”
她心中瞬间多了几分底气。
“为了水下万千生灵，赌一把吧。”
“你若不想掺和进来可以回岸上。”她对身旁人道。
封惟风侧首深深望了文疏雪一眼，懒洋洋道:“那可不成，我的事儿还没办完呢。”
“再说了，我哪儿舍得把阿雪独自留下呢。”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吉乐声气势如虹，每个鲛人脸上都充满肃穆，眼神饱含敬意。
“且慢！”
吉乐声被打断，族长海色的瞳眸如同利剑朝闯入者刺去。
文疏雪和封惟风从海石后现出身形，二人一出现，鲛人群中一片哗然，人们皆愤怒不已。
一个鲛人怒骂:“大胆外族之人竟敢擅闯我鲛族禁地，你们怕不是不想活了！”
文疏雪气定神闲:“我能不能活不清楚，你们若是让这假鲛珠归位，那才是真的大祸临头了。”
“信口雌黄，我要剥了你的皮！”
“鲛人族长，你敢对天发誓你手中的鲛珠是真的吗？”文疏雪对着上方质问。
鲛人族长直接下令:“把这两个对我族至宝不敬的人类抓起来！”
几个强壮的鲛人一拥而上，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封惟风立马上前一步，将文疏雪拽至身后，他对着四大长老的位置喊:“我说莫岭长老，你家南海都要被整塌了，你还搁哪儿无动于衷？”
莫岭长老闻言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说:“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发自内心的疑惑不似作假。
“看来他已经吃了忘魂散。”文疏雪神色严肃，“这回事情难办了。”
封惟风:“那怎么办，跑？”
文疏雪摇摇头，眼神坚定，她从怀中掏出一物，高举道:“莫岭长老，你可识得此物！”
此物一出，围聚的鲛人们脸上均出现震惊的表情。
文疏雪手中紧攥着的是淡蓝色的鱼鳞，足足有二十多片，明眼人一瞧便知是莫岭长老尾巴上剥落的。
一个鲛人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鲛人的鱼鳞除非自己拔下或者重伤脱落，不然不可能自己掉落。”
“这个小小人类手中怎么可能有长老的鳞片？”
对此最为震惊的莫过于莫岭长老本人，他瞪大双眼，磕磕巴巴道:“你……你怎么有老夫的鱼鳞？”
文疏雪长吸一口气:“敢问长老，你是如何把鲛珠带回的？”
莫岭长老:“老夫得到消息说鲛珠可能在黑夜拍卖大典，故而花费大量灵石将鲛珠赎回。”
“你可有那几日的记忆？”
他迟疑片刻，眉头皱得死紧:“族长说去过黑夜拍卖会的人都会被清除一段记忆，以免被外人发现这种不光彩的交易场所。”
“所以……老夫实在不记得那几日……”
“由此可见长老并无十足的把握证明鲛珠是你带回来的。”文疏雪淡淡说。
“够了！”族长耐心耗尽，脸上的表情几近狰狞，“把这两个人驱逐出去！”
文疏雪眼神锐利，冷笑一声:“若非族长心虚，怎会不敢让众人验证一番这鲛珠的真假？”
“我岂会诓骗族人！”
“那你就证明鲛珠为真啊！”文疏雪语气已然带上怒气。
二人僵持不下，鲛人们也被这番事态整懵了。
莫岭长老抚摸着自己的鱼尾，眉头深锁。
半晌过后，他忽然向族长行了一个大礼:“族长，可否在全族面前验证此鲛珠的真假，倘若为真，老夫愿意受罚。”
“你不信任我。”族长双手成拳，指甲深陷掌心，“你要为了两个外族之人怀疑我？”
她的语调寒冷得快要淬出冰。
“也罢，你们请看。”
族长将鲛珠高举，所有人的视线皆紧盯那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珠子。文疏雪之前听莫岭长老说鲛珠烈火不融，遇水通灵，眼下水中无法生火，只能用水验明真假。
只是，这假珠子真能通灵吗？
原本莹白色的鲛珠忽然变成透明，如同水晶一般，里面可以清晰看见有灵气正在涌动，像极了喷泉口。
“何人还有异议？”鲛人族长沉声。
文疏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这鲛珠之上的“假”字她看得清清楚楚，若是真的鲛珠，族长何须绕这么一大圈搞事？
究竟为何里面会有灵气涌动呢？
“莫岭长老，你轻信小人之言，还不将功赎罪抓住他们？”
莫岭长老仔细确认鲛珠之内确有灵气，长舒一口气，转而目光凌厉地看向文疏雪二人。
“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长老，你可别冲动呀。”封惟风抬手唤出本命剑，语气冷下来。
鱼尾坠地，蓝光乍现。
鲛人长老的修为岂是两个年轻修士能比的，对方释放出巨大的威压，一时之间，海水咆哮，一股股冲击力浩大的水流竞相缠绕，形成震慑人心的海中风暴。
极致的控水术。
紧急时刻，文疏雪呼唤系统:“要死了怎么办？”
系统:“波及宿主性命之时，我可以紧急启动瞬移功能，此功能只有一次开启的机会，宿主确定使用吗？”
“行，把我和封惟风一起转移。”
“等一下！”
文疏雪闻声猛得回头，看见一个身体娇小的小鲛人，海色眼眸，银白卷发。
是族长的女儿，银铃。
莫岭长老连忙停下了攻击之势。
从未预料的人突然出现，族长见状霎时变了脸色，她咆哮道:“谁允许把她放出来的，来人，把银铃带回宫！”
面对族长最为宠爱的女儿，鲛人们无人敢擅动。
银铃年纪小，再加上常年卧病，气力不足，她强忍着泪水，用毕生最大的声音对着高台之上的生母喊道:“母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私藏鲛珠，难道想成为万世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