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饭后，将周氏和罗湛各自送回房午睡，罗芙交代陈叔，将家中所有人集中到正厅。
陈叔也不多问，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准备领命而去时，又听她开口。
“陈叔，他们的身契是不是您收着？也一块儿拿来吧。”
老管家如枯树皮一般的脸上满是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办。
很快，正厅里站满了人，罗芙一个个扫视过去，有些人她也是第一次见。
突然被主家小姐召见，他们中的多数人都有些局促，不敢抬头直视，悄悄地掀起眼皮偷看她，或者互相对个眼神。
罗芙收回视线，打开了手边的小木箱，里头一摞发黄的纸张，正是眼前这些人的身契。
她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请大家过来，是想把身契还给大家，实不相瞒，罗家境况大不如前，已经请不起这么多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唰地抬头看她。
惊讶、愕然、震惊出现在每一张脸上，尤其是陈叔，站得最近，罗芙都能看到他双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厅里渐渐出现窃窃私语，罗芙坐在上首冷静旁观，不介意他们交头接耳一番。
估摸着他们已经消化了她上一句话，才又继续说道：“不管你们当日是怎么进的罗家，今日我将身契还给你们，不收分文，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立下字据，证明罗家是自愿放了你们。”
她不清楚吴越国的人口制度，比如奴籍和良民之前怎么切换。
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只要他们有需求，罗家愿意配合办手续帮他们恢复良民。
“但是，”话锋一转，她又说道，“拿走身契，出了大门，你们与罗家就再无关系了，以后在外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得冒以我罗家的名义。你们也需立个字据给我。”
有的选，谁会愿意卖身为奴呢，所以在罗芙看来，这于他们应该是极大的好事才对。
但出乎意料的是，竟没有人上前来拿身契，也没有人接她的话，甚至于他们的脸上连笑意都没有一点。
罗芙心里有些疑惑，但也不催促，静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谁知，底下的人小声交流了一番后，齐齐地将目光集中到了陈叔身上。
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不用言语，对上眼神，陈叔就知道他们的意思了。
他叹口气，转过身，朝罗芙跪了下来。
罗芙一惊，忙起身去扶。
陈叔避过她的手，磕了个头，沉声道：“求小姐垂怜，别赶我们走！”
这说的什么话，罗芙一头雾水。
陈叔话音一落，那边所有人齐齐整整地跪了下来。
“求小姐垂怜！”
“求小姐垂怜！”
一屋子的人连连给她磕头。
现代人可受不起这样大的阵仗，罗芙眉心直跳。
“你们起来，有话好好说！”她侧了侧身，扬声说道。
自然也没人听她，罗芙按了按额角，对陈叔说：“陈叔，他们听你们的，你让他们先起来。”
一听这话，包括陈叔在内的所有人立马都起了身，即使动作有些蹒跚也能看出急着起身。
“我们听小姐的！”
“我们都听小姐的！”
罗芙：“……”
行，别跪着就行。
罗芙坐到侧首的太师椅上，思索着如何跟他们聊明白。
降本增效，从裁员开始，这就是她在回家路上拟定的章程。
当然，她也知道，裁员不是那么好裁的，哪家企业裁员的时候不得赔个N？
原本她还在想，古代人应该会把身契看得比金银重要，还了身契，银子大概就不用花了。
照这个架势，难道还得谈？
她心里嘀咕，面上却一片沉静，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我听一听，如果是合理的，是我力所能及的，我愿意相助。”
陈叔自然还是被推举出来当代表，与她“谈判”。
他几乎要老泪纵横：“小姐有所不知，我们都是家生子，在罗家一辈子了，这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哪里也不去。”
罗芙点头，真心实意地说道：“很感谢这么多年，你们对罗家的付出。”
她的视线掠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回到陈叔，“陈叔，家里的情况你最清楚了，实在没有能力雇这么多人了。”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将目光投向陈叔，只见陈叔眼眶含泪，垂头不语。
知道小姐所言非虚，所有人安静了一瞬，然后不知道是谁起了头，开始七嘴八舌地表态。
“以后我少吃碗饭！”
“以后我只吃咸菜！”
“以后我不拿月银了！”
……
罗芙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他们是真的不想离开，但，为什么呢？
还没等她发问，周氏行色匆匆地出现在门口，几乎是扑到她跟前。
“芙儿！你胡闹什么？！”周氏疾言厉色。
罗芙站起身，听她说，“都是家里的老人了，我们罗家一定会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不许你乱来！”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罗芙冷静地反问：“拿什么养？”
周氏路上已经听身边的妈妈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她惊诧于家里情形竟至如斯地步，此时却顾不上悲戚，一心拦住女儿别做出格的事，急急说道：“就算再卖了乡下那个庄子，也要养。”
“卖庄子的银子又花完了呢？”罗芙没什么情绪起伏，继续问道，“那是最后一个庄子了，之后呢，这祖宅卖不卖？”
周氏一噎，竟无言以对。
母女俩无声对峙，罗芙率先移开视线，她没空跟天真的人纠缠，问道：“为什么你们甘愿为奴，都不愿自立门户做个良民呢？”
闻言，每个人都欲言又止，最后倚翠突然上前一步，跪到了罗芙面前，带着兔死狐悲的心情哭诉了一番。
原来这吴越国地界小，疆域内七山二水一分田。
这么说的话，罗芙想起来，吴越国应该处于浙江一带，浙南确实以丘陵地形为主，只浙北的杭嘉湖属平原地区。
吴越国良田少，且都在都城附近，早被各个世家圈占了，哪还有地留给平民耕种，自给自足？
农业时代没有田就什么都没有，所以身板硬的能参军入伍，脑子好的能考科举，剩下的想吃饱，只能卖身为奴去给大家族种田。
种田是需要力气的。
罗芙懂了，她想裁掉的这批人，年老体弱，又还有哪家愿意收呢？
倚翠呜呜咽咽地说完，厅里众人都面露悲戚。
罗芙沉吟了片刻，走回上首合上了小木箱子。
啪地一声，引得众人纷纷看她。
罗芙想起宗老爷子，那位良心企业家善待每一个上了年纪的员工，自己毕竟也是喝娃哈哈长大的人，此时此刻突然理解了老爷子的苦心。
心里有了决定，她定了定神，正色道：“之前是我没有了解清楚，以为归还身契是为大家好。现在我知道了，大家放心，这话以后我就不提了。”
厅里凝重的气氛陡然松快下来。
周氏笑逐颜开，刚想说话，却听罗芙说道：“不过，家里这么多人等着吃饭，以后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过日子了。”
她看向周氏，直视着那双天真的美目，“从今天开始，我来掌家。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相应地，你们每个人都要听我的。”
周氏下意识地要反对，罗芙眼神坚定地说道：“就靠典当，过不了多久就坐吃山空了。”
话虽如此，但她一个小姑娘能怎么办，周氏还是不能赞同，罗芙却不打算与她多作口舌纠缠。
她收起了小木箱子，走到陈叔面前：“麻烦陈叔，将库房钥匙给我吧。”
陈叔愣愣地将钥匙放到她的手里，双手颤抖，罗芙接了钥匙，没再多话，回房去了。
.
回到房间，闩上了门，没让倚翠跟进来，罗芙需要一个人静静。
她上榻开窗，趴在窗棂上发呆。
事情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从养活一家三口，发展到了养活一家二十口。
这种开局，简直不如落地成盒了。
说让全家听她的，其实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叹了口气，罗芙直起身子，双手托腮，继续发个假装思考的呆。
突然间，耳边“叮”地一声。
那声音清脆，近在耳边，罗芙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房间里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她心下正疑惑。
就见虚空中，泛起萤萤蓝光，紧接着出现了一行字幕。
【欢迎进入蚕桑系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耳边同步出现一道女声，将字幕读了一遍，字正腔圆，但节奏机械，是那种AI机器人的感觉。
罗芙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垂下了手。
眼前的画面瞬间消失，快得就像她刚刚幻听幻视了一样。
但罗芙毕竟是喜欢上晋江看小说的人，很快反应过来。
所以，她不光穿越了，还是绑定系统的那种？！
这个发现简直令人三分惊，七分喜！
有系统，那就有金手指啊！有金手指，那就说明她有主角光环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没有绝人之路，柳暗花明这不又一村了。
罗芙大为振奋，闭目凝神想重启系统，等了片刻却毫无动静，睁开眼睛，她回忆刚刚自己做了什么，然后尝试着双手托腮。
【欢迎进入蚕桑系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罗芙：“……”
这个召唤手势，未免也太有少女心了。
介绍一下你自己。她用意念这么说，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罗芙：“……介绍一下你自己。”
【我是蚕桑系统，顾名思义，可以帮您查阅与蚕桑相关的一切知识，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不知道。】
罗芙蹙眉：“只是查阅？”
【当然不止，我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蚕桑系统，除了百度功能，还有淘宝功能，您需要什么都可以找我下单，不过，每个月就一次机会哦。】
罗芙简直要喜极而泣，她也有了哆啦A梦的口袋啊！
陈叔也不多问，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准备领命而去时，又听她开口。
“陈叔，他们的身契是不是您收着？也一块儿拿来吧。”
老管家如枯树皮一般的脸上满是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办。
很快，正厅里站满了人，罗芙一个个扫视过去，有些人她也是第一次见。
突然被主家小姐召见，他们中的多数人都有些局促，不敢抬头直视，悄悄地掀起眼皮偷看她，或者互相对个眼神。
罗芙收回视线，打开了手边的小木箱，里头一摞发黄的纸张，正是眼前这些人的身契。
她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请大家过来，是想把身契还给大家，实不相瞒，罗家境况大不如前，已经请不起这么多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唰地抬头看她。
惊讶、愕然、震惊出现在每一张脸上，尤其是陈叔，站得最近，罗芙都能看到他双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厅里渐渐出现窃窃私语，罗芙坐在上首冷静旁观，不介意他们交头接耳一番。
估摸着他们已经消化了她上一句话，才又继续说道：“不管你们当日是怎么进的罗家，今日我将身契还给你们，不收分文，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立下字据，证明罗家是自愿放了你们。”
她不清楚吴越国的人口制度，比如奴籍和良民之前怎么切换。
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只要他们有需求，罗家愿意配合办手续帮他们恢复良民。
“但是，”话锋一转，她又说道，“拿走身契，出了大门，你们与罗家就再无关系了，以后在外无论发生什么事，不得冒以我罗家的名义。你们也需立个字据给我。”
有的选，谁会愿意卖身为奴呢，所以在罗芙看来，这于他们应该是极大的好事才对。
但出乎意料的是，竟没有人上前来拿身契，也没有人接她的话，甚至于他们的脸上连笑意都没有一点。
罗芙心里有些疑惑，但也不催促，静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谁知，底下的人小声交流了一番后，齐齐地将目光集中到了陈叔身上。
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不用言语，对上眼神，陈叔就知道他们的意思了。
他叹口气，转过身，朝罗芙跪了下来。
罗芙一惊，忙起身去扶。
陈叔避过她的手，磕了个头，沉声道：“求小姐垂怜，别赶我们走！”
这说的什么话，罗芙一头雾水。
陈叔话音一落，那边所有人齐齐整整地跪了下来。
“求小姐垂怜！”
“求小姐垂怜！”
一屋子的人连连给她磕头。
现代人可受不起这样大的阵仗，罗芙眉心直跳。
“你们起来，有话好好说！”她侧了侧身，扬声说道。
自然也没人听她，罗芙按了按额角，对陈叔说：“陈叔，他们听你们的，你让他们先起来。”
一听这话，包括陈叔在内的所有人立马都起了身，即使动作有些蹒跚也能看出急着起身。
“我们听小姐的！”
“我们都听小姐的！”
罗芙：“……”
行，别跪着就行。
罗芙坐到侧首的太师椅上，思索着如何跟他们聊明白。
降本增效，从裁员开始，这就是她在回家路上拟定的章程。
当然，她也知道，裁员不是那么好裁的，哪家企业裁员的时候不得赔个N？
原本她还在想，古代人应该会把身契看得比金银重要，还了身契，银子大概就不用花了。
照这个架势，难道还得谈？
她心里嘀咕，面上却一片沉静，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我听一听，如果是合理的，是我力所能及的，我愿意相助。”
陈叔自然还是被推举出来当代表，与她“谈判”。
他几乎要老泪纵横：“小姐有所不知，我们都是家生子，在罗家一辈子了，这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哪里也不去。”
罗芙点头，真心实意地说道：“很感谢这么多年，你们对罗家的付出。”
她的视线掠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回到陈叔，“陈叔，家里的情况你最清楚了，实在没有能力雇这么多人了。”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将目光投向陈叔，只见陈叔眼眶含泪，垂头不语。
知道小姐所言非虚，所有人安静了一瞬，然后不知道是谁起了头，开始七嘴八舌地表态。
“以后我少吃碗饭！”
“以后我只吃咸菜！”
“以后我不拿月银了！”
……
罗芙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他们是真的不想离开，但，为什么呢？
还没等她发问，周氏行色匆匆地出现在门口，几乎是扑到她跟前。
“芙儿！你胡闹什么？！”周氏疾言厉色。
罗芙站起身，听她说，“都是家里的老人了，我们罗家一定会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不许你乱来！”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罗芙冷静地反问：“拿什么养？”
周氏路上已经听身边的妈妈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她惊诧于家里情形竟至如斯地步，此时却顾不上悲戚，一心拦住女儿别做出格的事，急急说道：“就算再卖了乡下那个庄子，也要养。”
“卖庄子的银子又花完了呢？”罗芙没什么情绪起伏，继续问道，“那是最后一个庄子了，之后呢，这祖宅卖不卖？”
周氏一噎，竟无言以对。
母女俩无声对峙，罗芙率先移开视线，她没空跟天真的人纠缠，问道：“为什么你们甘愿为奴，都不愿自立门户做个良民呢？”
闻言，每个人都欲言又止，最后倚翠突然上前一步，跪到了罗芙面前，带着兔死狐悲的心情哭诉了一番。
原来这吴越国地界小，疆域内七山二水一分田。
这么说的话，罗芙想起来，吴越国应该处于浙江一带，浙南确实以丘陵地形为主，只浙北的杭嘉湖属平原地区。
吴越国良田少，且都在都城附近，早被各个世家圈占了，哪还有地留给平民耕种，自给自足？
农业时代没有田就什么都没有，所以身板硬的能参军入伍，脑子好的能考科举，剩下的想吃饱，只能卖身为奴去给大家族种田。
种田是需要力气的。
罗芙懂了，她想裁掉的这批人，年老体弱，又还有哪家愿意收呢？
倚翠呜呜咽咽地说完，厅里众人都面露悲戚。
罗芙沉吟了片刻，走回上首合上了小木箱子。
啪地一声，引得众人纷纷看她。
罗芙想起宗老爷子，那位良心企业家善待每一个上了年纪的员工，自己毕竟也是喝娃哈哈长大的人，此时此刻突然理解了老爷子的苦心。
心里有了决定，她定了定神，正色道：“之前是我没有了解清楚，以为归还身契是为大家好。现在我知道了，大家放心，这话以后我就不提了。”
厅里凝重的气氛陡然松快下来。
周氏笑逐颜开，刚想说话，却听罗芙说道：“不过，家里这么多人等着吃饭，以后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过日子了。”
她看向周氏，直视着那双天真的美目，“从今天开始，我来掌家。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相应地，你们每个人都要听我的。”
周氏下意识地要反对，罗芙眼神坚定地说道：“就靠典当，过不了多久就坐吃山空了。”
话虽如此，但她一个小姑娘能怎么办，周氏还是不能赞同，罗芙却不打算与她多作口舌纠缠。
她收起了小木箱子，走到陈叔面前：“麻烦陈叔，将库房钥匙给我吧。”
陈叔愣愣地将钥匙放到她的手里，双手颤抖，罗芙接了钥匙，没再多话，回房去了。
.
回到房间，闩上了门，没让倚翠跟进来，罗芙需要一个人静静。
她上榻开窗，趴在窗棂上发呆。
事情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从养活一家三口，发展到了养活一家二十口。
这种开局，简直不如落地成盒了。
说让全家听她的，其实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叹了口气，罗芙直起身子，双手托腮，继续发个假装思考的呆。
突然间，耳边“叮”地一声。
那声音清脆，近在耳边，罗芙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房间里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她心下正疑惑。
就见虚空中，泛起萤萤蓝光，紧接着出现了一行字幕。
【欢迎进入蚕桑系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耳边同步出现一道女声，将字幕读了一遍，字正腔圆，但节奏机械，是那种AI机器人的感觉。
罗芙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垂下了手。
眼前的画面瞬间消失，快得就像她刚刚幻听幻视了一样。
但罗芙毕竟是喜欢上晋江看小说的人，很快反应过来。
所以，她不光穿越了，还是绑定系统的那种？！
这个发现简直令人三分惊，七分喜！
有系统，那就有金手指啊！有金手指，那就说明她有主角光环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没有绝人之路，柳暗花明这不又一村了。
罗芙大为振奋，闭目凝神想重启系统，等了片刻却毫无动静，睁开眼睛，她回忆刚刚自己做了什么，然后尝试着双手托腮。
【欢迎进入蚕桑系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罗芙：“……”
这个召唤手势，未免也太有少女心了。
介绍一下你自己。她用意念这么说，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罗芙：“……介绍一下你自己。”
【我是蚕桑系统，顾名思义，可以帮您查阅与蚕桑相关的一切知识，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不知道。】
罗芙蹙眉：“只是查阅？”
【当然不止，我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蚕桑系统，除了百度功能，还有淘宝功能，您需要什么都可以找我下单，不过，每个月就一次机会哦。】
罗芙简直要喜极而泣，她也有了哆啦A梦的口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