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完几户人家后，二人回到酒楼。
殷夜辰拿来笔墨，细细将那些人的不同之处写下。
“不少人既可与天地通灵，又能驯化椤兽，甚至还可兼备兽化的能耐。而巫族本就和媸椤族一道来自平宿，也算是同宗同源。”
圣伯鱼给她倒了杯水，惊道：“你是觉得媸椤族也可具备通灵之力？”
殷夜辰不大肯定：“媸椤族的兽化能耐巫族从未有人出现，此前媸椤族中也无人会这通灵之力。由此可见，两族的能耐并不相同。可两族相混的后代，要么并未继承父族或母族之力，或者只继承一方之力，幸运者可兼备二族之力。这对我们倒是件好事，如此可证，这二族血脉并不相斥，我们孩子便可安康产下。”
“快快快！门窗都关上！”掌柜在酒楼内大声呼喊，气息急促，似是狂奔回来。
二人走出房门，向楼下望去，只见掌柜大喊：“外头有巨蛇出没！”
有两名男子倒是往外跑去，还不忘帮掌柜把门合上。
圣伯鱼回到房中，本欲跃窗离去，转头看殷夜辰跟了上来，阻拦道：“你要与我同去？”
“如今我连河羌都能制服，你不必忧虑。”
圣伯鱼看了眼她脸上的气色，只能应允。
二人赶至密林，才惊觉，那巨蛇正是一条穗蛇。
“它确实是河羌的穗蛇。”圣伯鱼看向与此蛇对峙的黑熊，“难怪我们返回时，它不见踪迹。”
而黑熊身后恰有一男一女，向它攻来。
“阿月！”殷夜辰失声轻呼，阿月是殷相的养女，怎么会来到南境。
“这黑熊似是变强了些，穗蛇与另外二人和他对上，竟还不能将其制服。”圣伯鱼正在忧虑要不要出手，那黑熊似是察觉到了他二人，跃身向密林逃去。
穗蛇见状，徘徊在阿月身边，似是忧虑她再受伤害。
“它与你很亲近？”殷夜辰的话让阿月惊觉。
“阿姊！”她奔向殷夜辰，“你竟在此！”
只是殷夜辰隆起的小腹让她诧异得后退两步，“你这是？”
“怀有身孕而已。”殷夜辰看向另一侧的男子，竟然是豫安王。
豫安王上前向堂兄行礼。
“弟因公务经过南境，恰好经过此处。”见兄长看向阿月，他接着解释道，“李府的大小姐李扶苑下南探亲，殷小将军同行，恰好带上了阿月小姐，我们又在南边遇上了。此次公办便带着阿月小姐来此山一游，没想到遇到了这些事。”?阿月与那巨蛇相熟，他也是意料之外。
圣伯鱼抬头看了眼穗蛇，此蛇似是有感，也逃匿入林。
豫安王圣道之见到兄长，还是略微敬佩惧怕，作揖询问道：“兄长可要去道之落脚出？”
他这几日都在此处，并未见到他们的车马，圣伯鱼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来此多久了？”
圣道之温顺答道：“就两日，此山不寻常，我们落脚之地离此山稍远。殷小将军也在附近。”
“那只椤兽？”殷夜辰看向圣伯鱼，此兽怪异，不可随意放逐。
圣伯鱼附耳回应：“穗蛇在此，那河羌定在附近，你与他们先回去，我进一趟林子。”
殷夜辰还想开口，被圣伯鱼按住肩，“此事你跟着，我会分心。”
-
被带入豫安王落脚的宅院内，一入院子，殷昭便出来，“我家阿月回来了！”
走出厅的殷昭看到许久未见的殷夜辰，欣喜道：“夜辰！”
殷夜辰倒是未有殷昭这般的喜悦，倒是看了眼他身后的李大小姐，“李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月看着阿姊与未来嫂嫂单独离去，转头看向殷昭：“阿兄，阿姊为何要与嫂嫂讲话？”
“不知。”殷昭无奈低喃，“你倒是与她亲近，她看你的眼神倒是也温和。”
这两人似是从未在意他这殷府未来的主人。
殷昭拉上阿月，偷偷跟上殷夜辰与李扶苑，悄声趴在墙角。阿月不可置信，一身正气的阿兄竟还能做出此事。他做这不入流的事便罢了，为何还带着自己。
“殷小姐想单独与我说什么？”房内的李扶苑率先开口提问。
殷夜辰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李小姐，不是你见到我时，眼中都是话么？”
“殷小姐真是慧眼，这样都能看出。那扶苑先谢过殷小姐。”想起二人初次相见，是自己去殷府堵她，那时的殷夜辰看着倒是比如今的更傲慢些。如今她将为人母，周身都散着柔和，“扶苑见到小姐，很是惊喜，想为兄长问一问迦楼罗。”
“她已不在我身边了。”
“那她在哪？兄长相思之症太重，我做妹妹的，实在是不忍……”
“我猜她会去俞城。”
见她如此爽快得答复殷夜辰的行踪，李扶苑倒是未反应过来。
“殷小姐，你不怕我兄长是报复她去的么？”
“恩怨情仇，都是她自己的事，不是么？”
“殷小姐果真不是一般人。扶苑倒是听不出你是想要她好，还是不想要她好。”李扶苑失声而笑，看向她隆起的腹部，“这是太子的孩子？”
殷夜辰点了点头。
“你们不是未曾成婚，殿下只是公布了婚讯。何况国主新丧，这……”
殷夜辰抚了抚小腹，问道：“你想说，不合礼数？这孩子来得也不合时宜？或者你更想说我红颜祸水，将那位你心目中的，恪守礼教的太子拉下神坛？”
李扶苑一噎，颔首答复：“扶苑自然不敢这般说。只是您有峋阿山书院的名声，可禾玄烛也是您的舅父，两国如今胶着，殷府也是有所牵连。您这孩子的出现，确实不合时宜，怕是有的是清官指着相爷使用蝇营狗苟的手段，用在了太子身上。另外，还有南王盯着太子府女主人的位置…”
“你的意思，我明白。”殷夜辰站起身，想要走出房门，却又被李扶苑拦住，“李小姐何意？”
“扶苑并非想为难与您，只是当下局势……”
殷夜辰摆了摆手，道：“我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回都城的。”
“殷小姐。”李扶苑欲言又止，看她衣着单薄，倒是想起了去年与她从战前归来的一路，“南境虽暖，可毕竟是要入冬，殷小姐不是素来怕冷么？还需多穿几件。”
殷夜辰才意识到，如今确实是冬日，比往年相比，身体不再如此畏寒。
“多谢李小姐关怀。”
“殷小姐，我与阿昭交好，却待您如此苛责，您可会怪我？”毕竟是太子未婚妻，她也不愿将关系闹太僵。
殷夜辰叹气，自己确实不喜李扶苑，每次与她谈完都格外烦躁。
“我既然与殷府交好，殷昭喜欢你，所以我对李小姐才会如此包容。我不会怪你，若非隔着殷府，我与李小姐也不过泛泛之交。”
这话虽不大中听，却也算保全礼节。
李扶苑沉声：“殷昭很好，可我……”
“李小姐的好与不好，哪怕你对我再如何虚与为蛇，殷昭都会倾心于你。”
“你？”这话让李扶苑顿住，“你为何会这般说？”
“他认识你时，你的善与恶不都明明白白摆在他眼前么？”殷夜辰走进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过你的心思，似乎和殷昭不同了些。我跟随豫安王进这宅院时，你是最后才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随后又往我身后看了许久，是想确定什么？”
李扶苑的手心冰凉，却听她柔声道：“你是殷昭未来的妻子，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李小姐，你很好，可无论在都城，还是都城外，太子见过比你好的，或是比我好的女子很多。我劝你，莫要再想太子妃之位。”
“太子妃”二字像是揭开她心底最不堪的欲望，李将军府的大小姐，地位尊崇，得到国后照拂。自有意识起，无人见她都不得不说一句端庄大方，姿容典雅。她喜欢极了外人对自己的称赞，便慢慢学会小心掩藏心底最荒唐的想法。如今这荒唐的想法竟然被她生生撕裂开来。
殷夜辰见她神色不好，便推开门走了出去。见有人出来，阿月慌张得拉着殷昭便跑。
殷昭被阿月拽着，却在转角撞见了殷夜辰。
“这？”阿月指了指她，又往后看了眼。
“别看了，我抄近道追上你们的。”殷夜辰将目光落在殷昭身上，轻咳一声，“我是想来问你，为何你在来南境？两国胶着之际，你身为秦陵铁骑的将士，怎么可能会轻易陪那位李大小姐来南境探亲？正巧圣伯鱼也在南境，你是为何而来？”
殷昭咽了咽口水，他次次见到殷夜辰都忍不住发颤，这次尤甚，忍不住看向身边的阿月。
阿月嘀咕道：“你看我作甚，我能知道什么？”
殷夜辰冷声问道：“有军队在南境？”
“这……”殷昭额前冒汗，“这可不能胡言！”
他的神态举动倒是变相承认了殷夜辰的猜测。殷夜辰上前一步，拽住殷昭身前的衣领，质问道：“他派了多少兵马，为了什么才发兵南境？我记得那位李小姐在南境的亲眷也是武将吧？”
“殷将军，两位殷小姐！”远处传来豫安王身边侍女的呼喊。殷昭才敢放下心来，挥手示意侍女过来。
“三位，王爷请三位过去一趟。”
“甚好，带路。”殷昭呼了口气，催促侍女带路。
阿月双肩一垮，她本就没太懂阿姊和阿兄方才的剑拔弩张，但豫安王既然来传唤，也只得跟着殷昭走。
殷夜辰拿来笔墨，细细将那些人的不同之处写下。
“不少人既可与天地通灵，又能驯化椤兽，甚至还可兼备兽化的能耐。而巫族本就和媸椤族一道来自平宿，也算是同宗同源。”
圣伯鱼给她倒了杯水，惊道：“你是觉得媸椤族也可具备通灵之力？”
殷夜辰不大肯定：“媸椤族的兽化能耐巫族从未有人出现，此前媸椤族中也无人会这通灵之力。由此可见，两族的能耐并不相同。可两族相混的后代，要么并未继承父族或母族之力，或者只继承一方之力，幸运者可兼备二族之力。这对我们倒是件好事，如此可证，这二族血脉并不相斥，我们孩子便可安康产下。”
“快快快！门窗都关上！”掌柜在酒楼内大声呼喊，气息急促，似是狂奔回来。
二人走出房门，向楼下望去，只见掌柜大喊：“外头有巨蛇出没！”
有两名男子倒是往外跑去，还不忘帮掌柜把门合上。
圣伯鱼回到房中，本欲跃窗离去，转头看殷夜辰跟了上来，阻拦道：“你要与我同去？”
“如今我连河羌都能制服，你不必忧虑。”
圣伯鱼看了眼她脸上的气色，只能应允。
二人赶至密林，才惊觉，那巨蛇正是一条穗蛇。
“它确实是河羌的穗蛇。”圣伯鱼看向与此蛇对峙的黑熊，“难怪我们返回时，它不见踪迹。”
而黑熊身后恰有一男一女，向它攻来。
“阿月！”殷夜辰失声轻呼，阿月是殷相的养女，怎么会来到南境。
“这黑熊似是变强了些，穗蛇与另外二人和他对上，竟还不能将其制服。”圣伯鱼正在忧虑要不要出手，那黑熊似是察觉到了他二人，跃身向密林逃去。
穗蛇见状，徘徊在阿月身边，似是忧虑她再受伤害。
“它与你很亲近？”殷夜辰的话让阿月惊觉。
“阿姊！”她奔向殷夜辰，“你竟在此！”
只是殷夜辰隆起的小腹让她诧异得后退两步，“你这是？”
“怀有身孕而已。”殷夜辰看向另一侧的男子，竟然是豫安王。
豫安王上前向堂兄行礼。
“弟因公务经过南境，恰好经过此处。”见兄长看向阿月，他接着解释道，“李府的大小姐李扶苑下南探亲，殷小将军同行，恰好带上了阿月小姐，我们又在南边遇上了。此次公办便带着阿月小姐来此山一游，没想到遇到了这些事。”?阿月与那巨蛇相熟，他也是意料之外。
圣伯鱼抬头看了眼穗蛇，此蛇似是有感，也逃匿入林。
豫安王圣道之见到兄长，还是略微敬佩惧怕，作揖询问道：“兄长可要去道之落脚出？”
他这几日都在此处，并未见到他们的车马，圣伯鱼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来此多久了？”
圣道之温顺答道：“就两日，此山不寻常，我们落脚之地离此山稍远。殷小将军也在附近。”
“那只椤兽？”殷夜辰看向圣伯鱼，此兽怪异，不可随意放逐。
圣伯鱼附耳回应：“穗蛇在此，那河羌定在附近，你与他们先回去，我进一趟林子。”
殷夜辰还想开口，被圣伯鱼按住肩，“此事你跟着，我会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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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入豫安王落脚的宅院内，一入院子，殷昭便出来，“我家阿月回来了！”
走出厅的殷昭看到许久未见的殷夜辰，欣喜道：“夜辰！”
殷夜辰倒是未有殷昭这般的喜悦，倒是看了眼他身后的李大小姐，“李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月看着阿姊与未来嫂嫂单独离去，转头看向殷昭：“阿兄，阿姊为何要与嫂嫂讲话？”
“不知。”殷昭无奈低喃，“你倒是与她亲近，她看你的眼神倒是也温和。”
这两人似是从未在意他这殷府未来的主人。
殷昭拉上阿月，偷偷跟上殷夜辰与李扶苑，悄声趴在墙角。阿月不可置信，一身正气的阿兄竟还能做出此事。他做这不入流的事便罢了，为何还带着自己。
“殷小姐想单独与我说什么？”房内的李扶苑率先开口提问。
殷夜辰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李小姐，不是你见到我时，眼中都是话么？”
“殷小姐真是慧眼，这样都能看出。那扶苑先谢过殷小姐。”想起二人初次相见，是自己去殷府堵她，那时的殷夜辰看着倒是比如今的更傲慢些。如今她将为人母，周身都散着柔和，“扶苑见到小姐，很是惊喜，想为兄长问一问迦楼罗。”
“她已不在我身边了。”
“那她在哪？兄长相思之症太重，我做妹妹的，实在是不忍……”
“我猜她会去俞城。”
见她如此爽快得答复殷夜辰的行踪，李扶苑倒是未反应过来。
“殷小姐，你不怕我兄长是报复她去的么？”
“恩怨情仇，都是她自己的事，不是么？”
“殷小姐果真不是一般人。扶苑倒是听不出你是想要她好，还是不想要她好。”李扶苑失声而笑，看向她隆起的腹部，“这是太子的孩子？”
殷夜辰点了点头。
“你们不是未曾成婚，殿下只是公布了婚讯。何况国主新丧，这……”
殷夜辰抚了抚小腹，问道：“你想说，不合礼数？这孩子来得也不合时宜？或者你更想说我红颜祸水，将那位你心目中的，恪守礼教的太子拉下神坛？”
李扶苑一噎，颔首答复：“扶苑自然不敢这般说。只是您有峋阿山书院的名声，可禾玄烛也是您的舅父，两国如今胶着，殷府也是有所牵连。您这孩子的出现，确实不合时宜，怕是有的是清官指着相爷使用蝇营狗苟的手段，用在了太子身上。另外，还有南王盯着太子府女主人的位置…”
“你的意思，我明白。”殷夜辰站起身，想要走出房门，却又被李扶苑拦住，“李小姐何意？”
“扶苑并非想为难与您，只是当下局势……”
殷夜辰摆了摆手，道：“我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回都城的。”
“殷小姐。”李扶苑欲言又止，看她衣着单薄，倒是想起了去年与她从战前归来的一路，“南境虽暖，可毕竟是要入冬，殷小姐不是素来怕冷么？还需多穿几件。”
殷夜辰才意识到，如今确实是冬日，比往年相比，身体不再如此畏寒。
“多谢李小姐关怀。”
“殷小姐，我与阿昭交好，却待您如此苛责，您可会怪我？”毕竟是太子未婚妻，她也不愿将关系闹太僵。
殷夜辰叹气，自己确实不喜李扶苑，每次与她谈完都格外烦躁。
“我既然与殷府交好，殷昭喜欢你，所以我对李小姐才会如此包容。我不会怪你，若非隔着殷府，我与李小姐也不过泛泛之交。”
这话虽不大中听，却也算保全礼节。
李扶苑沉声：“殷昭很好，可我……”
“李小姐的好与不好，哪怕你对我再如何虚与为蛇，殷昭都会倾心于你。”
“你？”这话让李扶苑顿住，“你为何会这般说？”
“他认识你时，你的善与恶不都明明白白摆在他眼前么？”殷夜辰走进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过你的心思，似乎和殷昭不同了些。我跟随豫安王进这宅院时，你是最后才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随后又往我身后看了许久，是想确定什么？”
李扶苑的手心冰凉，却听她柔声道：“你是殷昭未来的妻子，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李小姐，你很好，可无论在都城，还是都城外，太子见过比你好的，或是比我好的女子很多。我劝你，莫要再想太子妃之位。”
“太子妃”二字像是揭开她心底最不堪的欲望，李将军府的大小姐，地位尊崇，得到国后照拂。自有意识起，无人见她都不得不说一句端庄大方，姿容典雅。她喜欢极了外人对自己的称赞，便慢慢学会小心掩藏心底最荒唐的想法。如今这荒唐的想法竟然被她生生撕裂开来。
殷夜辰见她神色不好，便推开门走了出去。见有人出来，阿月慌张得拉着殷昭便跑。
殷昭被阿月拽着，却在转角撞见了殷夜辰。
“这？”阿月指了指她，又往后看了眼。
“别看了，我抄近道追上你们的。”殷夜辰将目光落在殷昭身上，轻咳一声，“我是想来问你，为何你在来南境？两国胶着之际，你身为秦陵铁骑的将士，怎么可能会轻易陪那位李大小姐来南境探亲？正巧圣伯鱼也在南境，你是为何而来？”
殷昭咽了咽口水，他次次见到殷夜辰都忍不住发颤，这次尤甚，忍不住看向身边的阿月。
阿月嘀咕道：“你看我作甚，我能知道什么？”
殷夜辰冷声问道：“有军队在南境？”
“这……”殷昭额前冒汗，“这可不能胡言！”
他的神态举动倒是变相承认了殷夜辰的猜测。殷夜辰上前一步，拽住殷昭身前的衣领，质问道：“他派了多少兵马，为了什么才发兵南境？我记得那位李小姐在南境的亲眷也是武将吧？”
“殷将军，两位殷小姐！”远处传来豫安王身边侍女的呼喊。殷昭才敢放下心来，挥手示意侍女过来。
“三位，王爷请三位过去一趟。”
“甚好，带路。”殷昭呼了口气，催促侍女带路。
阿月双肩一垮，她本就没太懂阿姊和阿兄方才的剑拔弩张，但豫安王既然来传唤，也只得跟着殷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