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到哪儿了？
四人睁开眼睛，站稳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高耸的桅杆，甲板上成堆的鲱鱼在那里活蹦乱跳。
正要从楼梯拐角处下来，遇到两个人经过。
眼神交换间，几人同时开启了隐藏功能，在别人眼里就像换了身衣服。
两个路人中的一个问：“在上面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黎寂看了他们一眼：“没有。”
“哦，那我们上去看看，下面这层都找过了，你们如果不放心可以接着找。”
“好。”黎寂点点头，靠右让开一条路。
古乘走在最后，确定人走远后，才小声道：“现在怎么办？我们好像被那东西带进考场了。”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高兰兰问，她是首次参加S级小组的任务，感觉异常的地方太多了。
明明刚才还在北海，他们四个跟一条体型巨大的异变星鳗杀得你死我活。眼见黎队长就要将那条鳗开膛破肚，成功结束任务了，结果遇上空间属性的旋涡，再睁眼就到了这艘诡异的船上，队友说这里是考场。
高兰兰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开始上级说要临时抽调个人补缺，一听S级，部里同事的态度两级分化。
一边是情绪狂热派：“那可是S级任务啊，可以顶十个A级了。”
另一边又是极度抗拒派：“加入海洋黎明，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命看到第二天的黎明。”
正好她夹在中间：“不好意思，刚上了个厕所，你们说啥来着，继续啊。”本来是带薪摸鱼，没想到被领导点名，多冒昧啊。
出发前就有预感这次任务不会太顺利，果然……
“不经常，偶尔。”安德烈安慰地说，同时向后瞪了眼古乘。
古乘耸耸肩。
高兰兰稍稍放心，脑子还有点蒙：“哦，那这是哪里的考场？”
“管理岗，科目一。”黎寂独自走在最前面，像站在分界线之外，世界的另一端。
“你怎么知道？”高兰兰没搞懂，她朝左右一看，古乘和安德烈都很淡定。
好好好，又见识一遍，这三个人的默契已经到了不用说话就可以交流，总是留她一个到处凌乱。
她撞了撞古乘的手臂：“这么多考场和科目，黎哥怎么确定就是管理岗，他又没有参加过考试。”
古乘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哦，黎哥是巡考官之一，他有系统权限。”
高兰兰：“……”世界的参差。
黎寂的确没有参加过调查员统考，他是从学校毕业直接参加的联邦中央政府的选调。用一年时间从技术岗转指挥岗，又用五年时间，带着这支“海洋黎明”小队，一路从B级杀到S级。
高兰兰心想，三十岁以下的三级调查员，再往上，除非奥德修斯部长和蒂斯副部长主动卸任，否则他应该没有什么晋升空间了……吧。
高兰兰：求你别卷了，再卷我这种普通人没活路了。
“别乱张望。”安德烈冷脸道：“目前情况有变，我们先装作考生，以免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联邦大楼会议室的高层们发现打不开十一区考场某个科目的画面，不，应该说刚进去几秒钟便自动闪退了。
“考试系统出什么问题了吗？”指挥部副部长蒂斯问道。这个考场里的其他类别科目都能打开，唯独管理岗的不行。
“很抱歉，蒂斯。”亚瑟回答：“001号巡考官关闭了该科目的访问权限。”
一桌人闻言静默，气氛安静得可怕。
“任务结束了吗？万部长。”奥德修斯开口打破了沉默。
万仟佰立刻让亚瑟打开技术部的任务系统，查看排在最上面一条的任务状态，任务条闪红光，显示未完成，“还没有。”他说。
正胶着着，技术部一个调查员闯进来，一看情况不大对，想退，晚了。
万仟佰如遇救星：“慌什么！有什么事赶紧说。”整天顶着口锅，他娘的快喘不过气了。
调查员把着门气喘吁吁道：“北海异动……突然……停了。我们跟黎指挥官失去了联络。”
……
“在看什么呢？”克莱尔伸手在龚雾眼前晃了晃，心想她不会真吃撑着了吧，“怎么不说话了？”
龚雾眨了眨眼，像才回过神来。
她低声道：“少了人”。
克莱尔：“很正常啊，可能大家吃不下，都在外面找线索吧。”
龚雾看着她的眼睛，平静道：“我们是从三楼下来的，口琴声一停，就和其他考生一起立刻回到了负一楼的餐厅。”
“对啊，挤着人进来的。”克莱尔道。自己还被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踩了一脚。
龚雾：“这么做，是因为船身颠簸时，负一层的晃动不会比在船身的任何地方更大。至少待在这里，人不会被甩出去。而且桌椅都是在地板上固定的，出于高度限制，餐厅只能使用壁灯，这可以保证我们不被重物砸断骨头，也不会被碎玻璃扎穿眼睛。”
嗯，分析得很有道理，克莱尔期待地道：“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晚餐刚开始不久，从进来到现在，只有一个人出去。”龚雾转头看向门口，说：“我们得找到消失的那三分之一考生。”
莫名地，克莱尔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龚雾的话前后对不上，但就是这样透露出来的信息量才大。
一个是考生少了三分之一，这个数已经算比较惊人了，但她从头至尾没有发觉少人。题目的设置很奇怪，好像是在温水里煮青蛙，让考生们处在一个有序的节奏中，口琴一停就要吃饭，天一亮就要冲到网前。以为是专注，其实是迷失，直到危险悄无声息走近。
还有一个，则是那个扔下晚餐出门的黄毛。仔细想想，过度反应本身就是一种反常。他看似脾气火爆，考试紧张的时候甚至破口大骂到处发泄不满，一言不合摔盘子刀叉，却恰好打破了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节奏。
黄毛不简单，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想到用这种引人注目又不会引人注意的方式，避开其他考生。
黄毛才是把这场“个人战”坚持到底的人，他一直走的是一枝独秀的路子。
想到这些，克莱尔发出心中酝酿已久的疑问：“你真的是第一次参加考试么？”
“你也不像第二次进来的人。”龚雾道。
克莱尔不好意思地道：“我主要靠运气取胜。”
龚雾无奈：“解题有三到，心到，眼到，口到。”剩下的，唯手熟尔。
“可以了吗？已经出去好几个人了。”高兰兰声音轻轻的，害怕惊动其他桌的考生，之前第一个考生离开的时候她就想跟着上楼了。安德烈让她坚持一会儿，没到时间。
古乘看高兰兰也没心情吃东西，席卷完自己的，最后一口还在嘴里就急着问她：“你还吃不吃？”
高兰兰没理会他，视线盯在黎寂身上等他发令，手上端着酒杯，无意识地往嘴边送……
高兰兰不动声色地拿着高脚杯，优雅地晃了晃杯中酒液，指甲轻敲玻璃的杯身。
叮——
清脆的两声。
除了那个心大的，另两个组员眼神一转，看样子收到了她的信号。
这葡萄酒还未进嘴，闻上去味道就有些奇怪。
黎寂没动作，神色如常，显然他早有察觉，或者作为巡考官，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小场面。
安德烈倒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待两人找到冷冻库大门时，甲板上传来了嘈杂声，是考生们吃完饭出来捕鱼了。
龚雾看着倒映在通道上的两个清晰人影，喃喃道：“难怪一直没被找到。”
这间仓库藏得极深，她们找了很久，最后是在船长的休息室，龚雾走到洗手间那面衣冠镜前，才恍然意识到房间内外面积对不上。
镜子的另一边就是四个海员的休息室。
克莱尔：“操！！！”这是人能想到的地方吗。
拉开这面衣冠镜，一扇通道门就出现在眼前。
嵌入的温度计显示此刻仓库里的温度是零下二十五度，浓烈的腥臭味冻不住，还是穿过缝隙钻入鼻孔。
“门好像是开的。”克莱尔惊奇地发现，这扇笨重的精制门本来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现在却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完全锁住。
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有考生到过这里。”
得分的喜悦慢慢平复以后，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克莱尔有些犹豫，她想到那消失的三分之一考生，就像在一把熊熊燃烧的火上泼了盆冷水。
通道门是她拉开的，此刻她却立在门口不愿进去，“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
龚雾摇摇头，“要不你在外面写好遗言再进去？”
克莱尔：“……你真贴心。”
龚雾：“客气啊。”
克莱尔：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客气的模样吗。
已经是第六天了，克莱尔知道考场里时间宝贵，所以并没有犹豫太久。
她咬咬牙，决定让龚雾先进，自己殿后。
龚雾：“……你人真好啊。”
克莱尔：“别客气姐。”
龚雾：学人精。
两人撅着屁股，顺着通道口爬进去，所到之处都是滑溜溜，头痒了都不敢伸手挠。
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是什么，只感觉手上腿上黑糊糊的，像是什么东西的黏液。
有一段通道稍窄，克莱尔的脑袋连着撞了好几下，龚雾也时不时地两手一滑磕着下巴，但谁也不敢发出声，求生欲拉满。
里头是一个信息不通畅，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考试手环像死了一样，任她怎么在脑中喊，一点回应也没有。
克莱尔心想早知道这样就听龚雾的，在外头写好遗言再进来找死。
四人睁开眼睛，站稳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高耸的桅杆，甲板上成堆的鲱鱼在那里活蹦乱跳。
正要从楼梯拐角处下来，遇到两个人经过。
眼神交换间，几人同时开启了隐藏功能，在别人眼里就像换了身衣服。
两个路人中的一个问：“在上面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黎寂看了他们一眼：“没有。”
“哦，那我们上去看看，下面这层都找过了，你们如果不放心可以接着找。”
“好。”黎寂点点头，靠右让开一条路。
古乘走在最后，确定人走远后，才小声道：“现在怎么办？我们好像被那东西带进考场了。”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高兰兰问，她是首次参加S级小组的任务，感觉异常的地方太多了。
明明刚才还在北海，他们四个跟一条体型巨大的异变星鳗杀得你死我活。眼见黎队长就要将那条鳗开膛破肚，成功结束任务了，结果遇上空间属性的旋涡，再睁眼就到了这艘诡异的船上，队友说这里是考场。
高兰兰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开始上级说要临时抽调个人补缺，一听S级，部里同事的态度两级分化。
一边是情绪狂热派：“那可是S级任务啊，可以顶十个A级了。”
另一边又是极度抗拒派：“加入海洋黎明，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命看到第二天的黎明。”
正好她夹在中间：“不好意思，刚上了个厕所，你们说啥来着，继续啊。”本来是带薪摸鱼，没想到被领导点名，多冒昧啊。
出发前就有预感这次任务不会太顺利，果然……
“不经常，偶尔。”安德烈安慰地说，同时向后瞪了眼古乘。
古乘耸耸肩。
高兰兰稍稍放心，脑子还有点蒙：“哦，那这是哪里的考场？”
“管理岗，科目一。”黎寂独自走在最前面，像站在分界线之外，世界的另一端。
“你怎么知道？”高兰兰没搞懂，她朝左右一看，古乘和安德烈都很淡定。
好好好，又见识一遍，这三个人的默契已经到了不用说话就可以交流，总是留她一个到处凌乱。
她撞了撞古乘的手臂：“这么多考场和科目，黎哥怎么确定就是管理岗，他又没有参加过考试。”
古乘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哦，黎哥是巡考官之一，他有系统权限。”
高兰兰：“……”世界的参差。
黎寂的确没有参加过调查员统考，他是从学校毕业直接参加的联邦中央政府的选调。用一年时间从技术岗转指挥岗，又用五年时间，带着这支“海洋黎明”小队，一路从B级杀到S级。
高兰兰心想，三十岁以下的三级调查员，再往上，除非奥德修斯部长和蒂斯副部长主动卸任，否则他应该没有什么晋升空间了……吧。
高兰兰：求你别卷了，再卷我这种普通人没活路了。
“别乱张望。”安德烈冷脸道：“目前情况有变，我们先装作考生，以免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联邦大楼会议室的高层们发现打不开十一区考场某个科目的画面，不，应该说刚进去几秒钟便自动闪退了。
“考试系统出什么问题了吗？”指挥部副部长蒂斯问道。这个考场里的其他类别科目都能打开，唯独管理岗的不行。
“很抱歉，蒂斯。”亚瑟回答：“001号巡考官关闭了该科目的访问权限。”
一桌人闻言静默，气氛安静得可怕。
“任务结束了吗？万部长。”奥德修斯开口打破了沉默。
万仟佰立刻让亚瑟打开技术部的任务系统，查看排在最上面一条的任务状态，任务条闪红光，显示未完成，“还没有。”他说。
正胶着着，技术部一个调查员闯进来，一看情况不大对，想退，晚了。
万仟佰如遇救星：“慌什么！有什么事赶紧说。”整天顶着口锅，他娘的快喘不过气了。
调查员把着门气喘吁吁道：“北海异动……突然……停了。我们跟黎指挥官失去了联络。”
……
“在看什么呢？”克莱尔伸手在龚雾眼前晃了晃，心想她不会真吃撑着了吧，“怎么不说话了？”
龚雾眨了眨眼，像才回过神来。
她低声道：“少了人”。
克莱尔：“很正常啊，可能大家吃不下，都在外面找线索吧。”
龚雾看着她的眼睛，平静道：“我们是从三楼下来的，口琴声一停，就和其他考生一起立刻回到了负一楼的餐厅。”
“对啊，挤着人进来的。”克莱尔道。自己还被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踩了一脚。
龚雾：“这么做，是因为船身颠簸时，负一层的晃动不会比在船身的任何地方更大。至少待在这里，人不会被甩出去。而且桌椅都是在地板上固定的，出于高度限制，餐厅只能使用壁灯，这可以保证我们不被重物砸断骨头，也不会被碎玻璃扎穿眼睛。”
嗯，分析得很有道理，克莱尔期待地道：“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晚餐刚开始不久，从进来到现在，只有一个人出去。”龚雾转头看向门口，说：“我们得找到消失的那三分之一考生。”
莫名地，克莱尔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龚雾的话前后对不上，但就是这样透露出来的信息量才大。
一个是考生少了三分之一，这个数已经算比较惊人了，但她从头至尾没有发觉少人。题目的设置很奇怪，好像是在温水里煮青蛙，让考生们处在一个有序的节奏中，口琴一停就要吃饭，天一亮就要冲到网前。以为是专注，其实是迷失，直到危险悄无声息走近。
还有一个，则是那个扔下晚餐出门的黄毛。仔细想想，过度反应本身就是一种反常。他看似脾气火爆，考试紧张的时候甚至破口大骂到处发泄不满，一言不合摔盘子刀叉，却恰好打破了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节奏。
黄毛不简单，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想到用这种引人注目又不会引人注意的方式，避开其他考生。
黄毛才是把这场“个人战”坚持到底的人，他一直走的是一枝独秀的路子。
想到这些，克莱尔发出心中酝酿已久的疑问：“你真的是第一次参加考试么？”
“你也不像第二次进来的人。”龚雾道。
克莱尔不好意思地道：“我主要靠运气取胜。”
龚雾无奈：“解题有三到，心到，眼到，口到。”剩下的，唯手熟尔。
“可以了吗？已经出去好几个人了。”高兰兰声音轻轻的，害怕惊动其他桌的考生，之前第一个考生离开的时候她就想跟着上楼了。安德烈让她坚持一会儿，没到时间。
古乘看高兰兰也没心情吃东西，席卷完自己的，最后一口还在嘴里就急着问她：“你还吃不吃？”
高兰兰没理会他，视线盯在黎寂身上等他发令，手上端着酒杯，无意识地往嘴边送……
高兰兰不动声色地拿着高脚杯，优雅地晃了晃杯中酒液，指甲轻敲玻璃的杯身。
叮——
清脆的两声。
除了那个心大的，另两个组员眼神一转，看样子收到了她的信号。
这葡萄酒还未进嘴，闻上去味道就有些奇怪。
黎寂没动作，神色如常，显然他早有察觉，或者作为巡考官，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小场面。
安德烈倒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待两人找到冷冻库大门时，甲板上传来了嘈杂声，是考生们吃完饭出来捕鱼了。
龚雾看着倒映在通道上的两个清晰人影，喃喃道：“难怪一直没被找到。”
这间仓库藏得极深，她们找了很久，最后是在船长的休息室，龚雾走到洗手间那面衣冠镜前，才恍然意识到房间内外面积对不上。
镜子的另一边就是四个海员的休息室。
克莱尔：“操！！！”这是人能想到的地方吗。
拉开这面衣冠镜，一扇通道门就出现在眼前。
嵌入的温度计显示此刻仓库里的温度是零下二十五度，浓烈的腥臭味冻不住，还是穿过缝隙钻入鼻孔。
“门好像是开的。”克莱尔惊奇地发现，这扇笨重的精制门本来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现在却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完全锁住。
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有考生到过这里。”
得分的喜悦慢慢平复以后，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克莱尔有些犹豫，她想到那消失的三分之一考生，就像在一把熊熊燃烧的火上泼了盆冷水。
通道门是她拉开的，此刻她却立在门口不愿进去，“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
龚雾摇摇头，“要不你在外面写好遗言再进去？”
克莱尔：“……你真贴心。”
龚雾：“客气啊。”
克莱尔：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客气的模样吗。
已经是第六天了，克莱尔知道考场里时间宝贵，所以并没有犹豫太久。
她咬咬牙，决定让龚雾先进，自己殿后。
龚雾：“……你人真好啊。”
克莱尔：“别客气姐。”
龚雾：学人精。
两人撅着屁股，顺着通道口爬进去，所到之处都是滑溜溜，头痒了都不敢伸手挠。
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是什么，只感觉手上腿上黑糊糊的，像是什么东西的黏液。
有一段通道稍窄，克莱尔的脑袋连着撞了好几下，龚雾也时不时地两手一滑磕着下巴，但谁也不敢发出声，求生欲拉满。
里头是一个信息不通畅，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考试手环像死了一样，任她怎么在脑中喊，一点回应也没有。
克莱尔心想早知道这样就听龚雾的，在外头写好遗言再进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