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早起的缘故，男生还是一脸惺忪的样子。套着件浅灰的卫衣，搭黑色的工装裤，干干净净又衬得人身形格外出挑。倚在围墙边，单手拿着手机打字。
程澄抬步向他走去，快走近时，时照才注意到来人，掀起眼皮瞟了眼，正好对上了女生投过来的目光。
时照默不作声地打量她，程澄也不躲避，眼神也直直地望着他。
阳光尚好，倾斜在她身上，熨着肩头一片暖意，也在两人的中间划上了一道分明的光影线。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连帽卫衣配牛仔短裤，过膝袜凸显流畅漂亮的腿部线条。脸蛋却不像穿着那般黑沉沉，皙白莹润，眸子明亮。
时照立在暗处开口：“你就是郑源的妹妹？”
郑源就是顾淑佳的那个表哥。
程澄摇了摇头：“我不是他妹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是他介绍来的。”
时照了然点头，收了手机走近她，光影跳动，也落到了他身上，发间也跃上了跳动的碎金。
“走吧。”时照也不废话什么，领着她往三中校内走。
程澄跟上，见他不再多问，主动自我介绍：“我叫程澄。”
“嗯，时照。”他嗓音淡淡。
看他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架势，程澄也识趣不再搭腔。
三中是澍阳的老校，建筑都有了些年头，程澄一路走一路瞧，空气中混着树木特有的馥郁味道，让人感到分外的安宁平和。
一个没留神，她撞上了前头人的背。男生的背脊笔直硬挺，头猛地一磕还有些发麻，程澄刮着鼻子不好意思地看向时照转过来的脸，鼻尖还萦绕着他衣服上清浅的柑橘香。
这一出实在是尴尬，搞得太像碰瓷。
“不好意思，太紧张有些脚软。”
……
时照没在意，回身继续往前带路。这次放慢了脚步，和后头人保持步调一致。
这段小插曲一过，霎时又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两人衣料摩挲的声音。程澄看了眼时间，离比赛开始还有半小时，又抬头瞧斜前方不紧不慢带着路的男生，绕开一个小体育场，经过一条林荫大道。
道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阳光穿透头顶密密仄仄的叶片，偶有风过，叶片飞落，铺了一地青色。
有一片叶子，落到了时照发间。
程澄目不转睛盯着那抹绿油油。
风刮过，发间的叶子晃了晃。
风止，叶子稳住身形，岿然不动。
程澄笑了，又怕时照听见，低下头拿手背虚虚挡嘴。
“你在几号楼比赛？”时照恰好在此时说话了。
“明德楼三楼。”程澄正色，很快反应道。
时照听完不作声又带着她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幢教学楼前停下。楼下拉了安全线还不能进去，周围已经有一些学生提前来排队等候入场。
考生们本就等着心焦，又瞧见新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又都是外形出色格外打眼的主，便纷纷把目光聚焦在俩人身上。
时照仍老神在在立在那儿，一点也不在意周围打量的视线：“就这了，等会到时间你就上去，我先走了，”说着抬步就要离开，转念一想，又回身对着程澄补了一句，“祝你比赛顺利。”
语气官方平淡。
程澄没有在意，出声叫住了时照。
“时照——”
“嗯？”他侧头。
“你头发乱了。”
时照一怔，下意识去摸发顶，一下就碰到了那片叶子，顺手带下捏在手里，对程澄道了声谢。
程澄摇头，看着他走远后，才到了人群的最后头排队，想到他方才怔愣的瞬间不觉嘴角一弯，拿出手机打开顾淑佳的对话框，往上翻动找到了时照的名片，点击添加该联系人，又敲敲打打了几行字。
安全线已被撤下，前方人流往前移动依次进场，程澄也结束手头工作往里走。
上了三楼后程澄对着自己的考场号找到了教室，经过仪器扫描进入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等考生陆续到齐，监考老师也启封试卷袋，分发考卷。
看完考题，考生们开始构思。
开考铃响后，程澄很快落笔，考场内很安静，只有笔尖摩擦纸面的声响。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时开着窗，凉意阵阵，无端让人身心舒畅，笔下的文字涌现的更快了。
而窗外，绿意浓厚翻滚，凤蝶翩跹翻飞，悠游在木叶之间，忽的又飞远，一路寻到了墙外，扑簌簌落到校门口的花坛里。
时照伫立在花坛边打车，为了还人情起个大早，眼下趁时间还早回去补个觉。
手机提示音震动，他垂下眼，界面上“新的朋友”图标边亮起了一个红色的数字“1”。
随着好友申请的还有两条消息。
——我是程澄。
——今天谢谢你，下午有时间吗，请你喝个奶茶。
时照想起了女生的笑眼和那一句“你头发乱了”。
作乱的叶子还待在他口袋里，一直没找到垃圾桶扔掉。
他啧了一声，有些无言自己当时怎么就答应了郑源这么无厘头的请求。
那天下午，他刚和教练谈话完没多久，同队的郑源就找了过来。
皮肤被晒得黝黑的小伙子站在他身前挠着头，踌躇道：“照哥，有个事能不能找你帮忙？”
黑中还透着红晕，瞧着颇为赧然。
时照闲闲扫他一眼，他和郑源并不算熟，只有过一次交情。
去年有一次他在训练室发高烧昏了过去，是被正好来练习的郑源碰上送去医院的。因为这事，时照一直觉着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怎么说？”
“那个——”郑源犹豫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说了，“我有个妹妹，她国庆在三中有比赛，没认识的人，想找个人带路，但我没时间，就想着……”小眼神试探着往时照那边瞄。
事是小事，只是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皱了下眉：“为什么找我。”
郑源欲哭无泪，我怎么知道啊啊啊啊，表妹找他的时候指明要时照，妹命难违，心下抓狂，面上还是强装镇定，把这个无厘头要求补了个圆：“周围朋友都有训练安排了……就想着来问一下你有没有时间……”越说越没底气。
“行。”时照心下想着还人情，很爽快应了，也没多问。
“啊？”郑源本以为还要厚着脸皮磨好一会儿嘴皮子，都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顺利，一时没缓过神。
“我有时间帮你去了。”
“好……好好。”郑源忙不迭应声，能请得动这尊大佛让他也有些受宠若惊。
“名字叫什么？
“嗯？”郑源还沉浸在喜悦中。
“你妹妹。”
“喔……程澄。”
“程澄。”他默念这个名字，再次看向屏幕中好友申请的消息，低头回了两个字。路边叫好的车正朝着他响笛，他把手机塞进口袋上了车。
两个小时后，终了铃打响。
程澄交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了考场。包里的手机在进考场前被她关了机，现在才重新开机。
走出三中大门口，程澄想着给爸妈打个电话，打给妈妈没通，正想着再打个给爸爸，程曜的电话拨了过来。
“结束了？”
“嗯。”
“回家吃饭。”
“喔。”
程家兄妹俩通话一贯是惜字如金的风格。
程澄结束通话又去微信看了眼，时照没有通过好友申请，就着好友申请框给她回了俩字。
——不用。
意料之中，程澄也没再继续发消息，给方窈和顾淑佳回了信息后打车回了家。
到家时已过十二点，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就听到前方客厅传来不小的响动声，她抬头一看。
“surprise！”眼前出现两张熟悉的脸。
程妈小跑着上前一把抱住女儿，亲亲热热地和程澄说话。
程爸在客厅无奈地笑：“一看到女儿就把爷俩忘了。”
“你们有什么好看的，这么久没见女儿了，可想死妈妈了，最近在家怎么样，哥哥有没有照顾好你？”
“好的好的，一切都很好，哥哥都把我当巨婴照顾了。诶，不过爸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再过几天么。”
“这不是想你了，你今天又有比赛，我和你爸把差事办完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程澄恍然，回抱住妈妈撒娇：“妈妈对我真好。”
“诶诶，还有爸爸呢，可不是就你妈一个人回来。”程爸抱怨道。
“爸爸也好，爸妈都好！”程澄忙嘻嘻笑着补充，余光看见了苦命哥哥还在厨房忙活，“哥哥也好，今天一整个白天就看见他在厨房转悠了。”
程妈捂着嘴笑：“妈妈中午给你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快去洗个手过来吃饭。”
程澄乖巧应声跑去卫生间，洗完手后到厨房，一家人围着圆桌坐下。
程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糖醋小排、酸菜鱼、土豆牛腩、咖喱鸡块……的确都是程澄喜欢吃的。
程澄对着程妈眉开眼笑，说话的声音甜滋滋的：“谢谢妈妈。”
“我也帮忙打下手了的。”程爸吃味，不满地嘀咕。
“我也是。”一直话少的程曜也跟了一句。
程澄失笑，又对着两个人“诚心诚意”道谢，一桌人笑开来，热气腾腾吃了顿午饭。
饭后，程妈便要拉着程澄出门逛街，爷俩都不是能逛街的人，自动隐身各回各房，免得被程妈挑中当“拎包俠”。
好不容易有了假期，程澄也想着好久没陪程妈，就欣然答应了邀约。
程妈动作迅速，半小时后就带着程澄到了澍阳市最大的商场。
因着节假日，一楼人流较往常多了好几倍。
程妈直接带着程澄上了二楼，先到了常去的美容院做脸。
“囡囡啊，妈妈做美容要好一会时间，你要不跟着妈妈一块也看看做几个项目。”程妈起了兴致想带着女儿一起。
程澄摇头拒绝，说在休息室等着就好，程妈只好作罢。
候在一旁的美容师搭话：“你女儿长得真漂亮，这双眼睛生的会说话似的，可水灵。”
程妈笑着没应声。
两人进了内室，程澄本想着去休息室，余光瞥见看见前台搭著的活动展板。
说是做活动充值多少钱可以送多少礼品这类。
吸引程澄注意力的是最末的一项——充值八百元可以送一对耳钉（包打耳洞服务）
程妈是这家店的VIP用户，一年到头砸在这店里的钱少说也有小几万，前台眼明心亮认出程澄是老主顾的女儿，见她对活动感兴趣，忙凑上前热情询问：“小姐，对我们店的活动有感兴趣的吗？”
程澄点点头，指着最末的一项：“可以帮忙打耳洞吗？”
程澄抬步向他走去，快走近时，时照才注意到来人，掀起眼皮瞟了眼，正好对上了女生投过来的目光。
时照默不作声地打量她，程澄也不躲避，眼神也直直地望着他。
阳光尚好，倾斜在她身上，熨着肩头一片暖意，也在两人的中间划上了一道分明的光影线。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连帽卫衣配牛仔短裤，过膝袜凸显流畅漂亮的腿部线条。脸蛋却不像穿着那般黑沉沉，皙白莹润，眸子明亮。
时照立在暗处开口：“你就是郑源的妹妹？”
郑源就是顾淑佳的那个表哥。
程澄摇了摇头：“我不是他妹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是他介绍来的。”
时照了然点头，收了手机走近她，光影跳动，也落到了他身上，发间也跃上了跳动的碎金。
“走吧。”时照也不废话什么，领着她往三中校内走。
程澄跟上，见他不再多问，主动自我介绍：“我叫程澄。”
“嗯，时照。”他嗓音淡淡。
看他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架势，程澄也识趣不再搭腔。
三中是澍阳的老校，建筑都有了些年头，程澄一路走一路瞧，空气中混着树木特有的馥郁味道，让人感到分外的安宁平和。
一个没留神，她撞上了前头人的背。男生的背脊笔直硬挺，头猛地一磕还有些发麻，程澄刮着鼻子不好意思地看向时照转过来的脸，鼻尖还萦绕着他衣服上清浅的柑橘香。
这一出实在是尴尬，搞得太像碰瓷。
“不好意思，太紧张有些脚软。”
……
时照没在意，回身继续往前带路。这次放慢了脚步，和后头人保持步调一致。
这段小插曲一过，霎时又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两人衣料摩挲的声音。程澄看了眼时间，离比赛开始还有半小时，又抬头瞧斜前方不紧不慢带着路的男生，绕开一个小体育场，经过一条林荫大道。
道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阳光穿透头顶密密仄仄的叶片，偶有风过，叶片飞落，铺了一地青色。
有一片叶子，落到了时照发间。
程澄目不转睛盯着那抹绿油油。
风刮过，发间的叶子晃了晃。
风止，叶子稳住身形，岿然不动。
程澄笑了，又怕时照听见，低下头拿手背虚虚挡嘴。
“你在几号楼比赛？”时照恰好在此时说话了。
“明德楼三楼。”程澄正色，很快反应道。
时照听完不作声又带着她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幢教学楼前停下。楼下拉了安全线还不能进去，周围已经有一些学生提前来排队等候入场。
考生们本就等着心焦，又瞧见新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又都是外形出色格外打眼的主，便纷纷把目光聚焦在俩人身上。
时照仍老神在在立在那儿，一点也不在意周围打量的视线：“就这了，等会到时间你就上去，我先走了，”说着抬步就要离开，转念一想，又回身对着程澄补了一句，“祝你比赛顺利。”
语气官方平淡。
程澄没有在意，出声叫住了时照。
“时照——”
“嗯？”他侧头。
“你头发乱了。”
时照一怔，下意识去摸发顶，一下就碰到了那片叶子，顺手带下捏在手里，对程澄道了声谢。
程澄摇头，看着他走远后，才到了人群的最后头排队，想到他方才怔愣的瞬间不觉嘴角一弯，拿出手机打开顾淑佳的对话框，往上翻动找到了时照的名片，点击添加该联系人，又敲敲打打了几行字。
安全线已被撤下，前方人流往前移动依次进场，程澄也结束手头工作往里走。
上了三楼后程澄对着自己的考场号找到了教室，经过仪器扫描进入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等考生陆续到齐，监考老师也启封试卷袋，分发考卷。
看完考题，考生们开始构思。
开考铃响后，程澄很快落笔，考场内很安静，只有笔尖摩擦纸面的声响。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时开着窗，凉意阵阵，无端让人身心舒畅，笔下的文字涌现的更快了。
而窗外，绿意浓厚翻滚，凤蝶翩跹翻飞，悠游在木叶之间，忽的又飞远，一路寻到了墙外，扑簌簌落到校门口的花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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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程澄。
——今天谢谢你，下午有时间吗，请你喝个奶茶。
时照想起了女生的笑眼和那一句“你头发乱了”。
作乱的叶子还待在他口袋里，一直没找到垃圾桶扔掉。
他啧了一声，有些无言自己当时怎么就答应了郑源这么无厘头的请求。
那天下午，他刚和教练谈话完没多久，同队的郑源就找了过来。
皮肤被晒得黝黑的小伙子站在他身前挠着头，踌躇道：“照哥，有个事能不能找你帮忙？”
黑中还透着红晕，瞧着颇为赧然。
时照闲闲扫他一眼，他和郑源并不算熟，只有过一次交情。
去年有一次他在训练室发高烧昏了过去，是被正好来练习的郑源碰上送去医院的。因为这事，时照一直觉着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怎么说？”
“那个——”郑源犹豫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说了，“我有个妹妹，她国庆在三中有比赛，没认识的人，想找个人带路，但我没时间，就想着……”小眼神试探着往时照那边瞄。
事是小事，只是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皱了下眉：“为什么找我。”
郑源欲哭无泪，我怎么知道啊啊啊啊，表妹找他的时候指明要时照，妹命难违，心下抓狂，面上还是强装镇定，把这个无厘头要求补了个圆：“周围朋友都有训练安排了……就想着来问一下你有没有时间……”越说越没底气。
“行。”时照心下想着还人情，很爽快应了，也没多问。
“啊？”郑源本以为还要厚着脸皮磨好一会儿嘴皮子，都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顺利，一时没缓过神。
“我有时间帮你去了。”
“好……好好。”郑源忙不迭应声，能请得动这尊大佛让他也有些受宠若惊。
“名字叫什么？
“嗯？”郑源还沉浸在喜悦中。
“你妹妹。”
“喔……程澄。”
“程澄。”他默念这个名字，再次看向屏幕中好友申请的消息，低头回了两个字。路边叫好的车正朝着他响笛，他把手机塞进口袋上了车。
两个小时后，终了铃打响。
程澄交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了考场。包里的手机在进考场前被她关了机，现在才重新开机。
走出三中大门口，程澄想着给爸妈打个电话，打给妈妈没通，正想着再打个给爸爸，程曜的电话拨了过来。
“结束了？”
“嗯。”
“回家吃饭。”
“喔。”
程家兄妹俩通话一贯是惜字如金的风格。
程澄结束通话又去微信看了眼，时照没有通过好友申请，就着好友申请框给她回了俩字。
——不用。
意料之中，程澄也没再继续发消息，给方窈和顾淑佳回了信息后打车回了家。
到家时已过十二点，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就听到前方客厅传来不小的响动声，她抬头一看。
“surprise！”眼前出现两张熟悉的脸。
程妈小跑着上前一把抱住女儿，亲亲热热地和程澄说话。
程爸在客厅无奈地笑：“一看到女儿就把爷俩忘了。”
“你们有什么好看的，这么久没见女儿了，可想死妈妈了，最近在家怎么样，哥哥有没有照顾好你？”
“好的好的，一切都很好，哥哥都把我当巨婴照顾了。诶，不过爸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再过几天么。”
“这不是想你了，你今天又有比赛，我和你爸把差事办完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程澄恍然，回抱住妈妈撒娇：“妈妈对我真好。”
“诶诶，还有爸爸呢，可不是就你妈一个人回来。”程爸抱怨道。
“爸爸也好，爸妈都好！”程澄忙嘻嘻笑着补充，余光看见了苦命哥哥还在厨房忙活，“哥哥也好，今天一整个白天就看见他在厨房转悠了。”
程妈捂着嘴笑：“妈妈中午给你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快去洗个手过来吃饭。”
程澄乖巧应声跑去卫生间，洗完手后到厨房，一家人围着圆桌坐下。
程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糖醋小排、酸菜鱼、土豆牛腩、咖喱鸡块……的确都是程澄喜欢吃的。
程澄对着程妈眉开眼笑，说话的声音甜滋滋的：“谢谢妈妈。”
“我也帮忙打下手了的。”程爸吃味，不满地嘀咕。
“我也是。”一直话少的程曜也跟了一句。
程澄失笑，又对着两个人“诚心诚意”道谢，一桌人笑开来，热气腾腾吃了顿午饭。
饭后，程妈便要拉着程澄出门逛街，爷俩都不是能逛街的人，自动隐身各回各房，免得被程妈挑中当“拎包俠”。
好不容易有了假期，程澄也想着好久没陪程妈，就欣然答应了邀约。
程妈动作迅速，半小时后就带着程澄到了澍阳市最大的商场。
因着节假日，一楼人流较往常多了好几倍。
程妈直接带着程澄上了二楼，先到了常去的美容院做脸。
“囡囡啊，妈妈做美容要好一会时间，你要不跟着妈妈一块也看看做几个项目。”程妈起了兴致想带着女儿一起。
程澄摇头拒绝，说在休息室等着就好，程妈只好作罢。
候在一旁的美容师搭话：“你女儿长得真漂亮，这双眼睛生的会说话似的，可水灵。”
程妈笑着没应声。
两人进了内室，程澄本想着去休息室，余光瞥见看见前台搭著的活动展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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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程澄注意力的是最末的一项——充值八百元可以送一对耳钉（包打耳洞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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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点点头，指着最末的一项：“可以帮忙打耳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