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先是戳了戳萧寻唇角下的梨涡，又毫无征兆地亲了上去。
萧寻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撤开身子，喉头压抑一阵，道：“你这次可看清了我是谁？”
不知顾衍君迷糊地想起了什么，咕哝道：“阿寻哥哥。”
萧寻一双清冷的瞳眸瞬间变得幽深，噬人的墨色一圈圈荡开，右手缓缓箍住顾衍君有些无力发软的腰肢，喉结轻滑了下，慢慢地低头吻上眼前人的唇角，他薄唇摩挲着吻咬上顾衍君的下唇，再继续抵进她的齿关。
女子特有的温软，还夹带着葡萄酒挥之不去的甜香。
顾衍君被他轻松地带倒在床塌上，头脑迷离之间，得以短暂呼吸。
可还来不及缓歇，身前人炙热的唇舌又再一次覆住她。
缱绻炽热的吻，顺着顾衍君的耳垂一路向下，在她莹白如玉的脖颈处流连忘返。
顾衍君仰头，倏然有些莫名的难受，脖颈处阵阵酥.麻，她喘.息着闪躲着，却躲不开，声音亦是被他吻得断断续续，“萧……寻……”
萧寻将那双在他胸膛和腰间算得上是“胡作非为”的手摁住，将其往顾衍君头顶上方一带，呼吸有些粗重，“别乱动。”
少女熏在身上翠玉兰香，此刻更是肆意地往人鼻尖钻去，似乎要的在整个屋子内蔓延开来。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捏托住顾衍君嫣红发烫的耳垂，萧寻乌眸深不可测，凝在她的脸上，声线暗哑，“是你先亲我的。”
顾衍君心里有些迷蒙，还是只顾点头。
见她这副无辜模样，萧寻呼吸一沉，脖颈处绷起大片青筋，“你醉酒怎是这般糊涂模样？”
又叹气一声，“也不知你明日还能记得些什么。”
顾衍君视线自眼前人英气的眉骨，摩挲至他挺立的鼻梁上，语调软绵绵，“你长得真好看。”
这人倒是没由来地一问，“那……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顾衍君被他摁在头顶处的手略微挣扎，说：“你、你好看。”
“假话。”
萧寻挑了挑眉，好似从鼻腔中哼了一声，眼神意味深长，“你都没问他是谁？”
回应他的，是女子含笑的眉眼，“嗯……不管是谁，都是你好看……”
“顾衍君？！”
“你、你跟谁学的？！”
闻言，萧寻自脖颈到耳根子都在发烫，翻身下榻，随意地扯松了外袍，一手摘下玉佩，一手解开系得齐整规矩的腰带，胡乱地扔在地板上。
墨绿色银玉銙蹀躞腰带“哐当”落地，那身白日里风度翩翩、一尘不染的银色阔袖锦袍，此刻正松松垮垮地穿在萧寻身上。
他剑眉紧簇，下颚线条也绷得凌厉生硬，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青年修长挺拔的身姿里，又透着些许莫名的凌乱。
倒映在顾衍君的半眯半睁的眸中，她朝外侧翻过身来，含糊不清地继续说话，“我想喝水……”
萧寻慢慢地吐出一口气，自桌案旁端了杯温水，迈至床榻边，在顾衍君跟前半蹲下来，将杯盏送到她嘴边。
这人刚一喝完水，搭在身旁的细指又不老实地动了起来，顺着萧寻的眉骨，滑到鼻尖，最后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懒懒打了呵欠，眸色倒是认真，重复了句：“你好看。”
萧寻嗯了一声，微微的哑意。
“该睡觉了。”
他抬手将顾衍君覆在脸颊上碎发拨至耳后，
然后，阔步迈出了屋子。
……
月明星稀，夜晚的清风微凉，吹拂而过，留下丝丝凉意。
大抵过了一个时辰，待萧寻自屋外再回来之时，顾衍君已然没了声响，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她这会缩在被褥里，头发略微凌乱地覆在脖颈两侧，睫毛浓密卷曲，脸颊绯红，跟只猫似的一动不动，从头到脚，都透出一股老老实实的劲。
翌日清晨，日光穿透云层，倾洒而下，斜斜照进窗牖之中，撒了屋内一地的金色光辉。
顾衍君缓缓睁开双眼，自床榻上起身，迷迷糊糊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橘如，现在什么时辰了?”
橘如听到动静，绕开那座梨木雕花屏风，走入内室，“小姐，已经巳时了。”
顾衍君刚刚还在打架上下眼皮，顿时各司其职，“这么晚了?你怎也没叫醒我。”
橘如依言回道：“少将军说你昨日劳累，吩咐我们今日不必叫你。”
劳累？
什么劳累？
顾衍君眨了眨惺忪睡眼，开始极力回忆起昨晚之事，东宫夜宴，她尝了几盏滋的很是不错的葡萄酒。
然后……
然后呢？！
“那我如何回的府？！”
“自然是同少将军一起回来的。”橘如无奈摇了摇头，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接着比了个小小的手势，“小姐，你喝的有点点醉了……”
顾衍君慢悠悠地穿好衣裳，偏偏生了些不好的预感，“那我没有做什么糊涂事吧？”
橘如略微回想了一下，笃定道：“小姐放心，昨晚你在马车上睡了一路，便直接被少将军抱回房里了。”
“那就好。”顾衍君这才放心，继续道：“萧寻他人呢？”
闻言，立在外室屋门处的凝烟抬步走近来，“城西校场，少将军今日有公事。”
而下一瞬，顾衍君甫一坐至铜镜前，主仆三人立时哑口无言。
镜中女子一张未施粉黛的鹅蛋脸白净清透，黛眉朱唇，光亮如缎的乌发散于身后。然而，脖颈处的几处惹眼的绯色痕记，毫无疑问地昭示着昨晚的旖旎与暧昧。
“啊？？！！”
顾衍君一双桃花眼生生瞪圆，仿佛看到了天大的不可思议之事，呆呆转头看向她俩人，“你不是说……我昨夜没做糊涂事吗？！”
凝烟不语，移开目光，佯装去抚顺本就平滑无比的衣袖上褶皱。
“那少将军昨晚抱小姐入屋时，奴婢也没跟进来，”橘如吞吞吐吐继续道：“再说了，这也并非什么糊涂事吧……”
顾衍君哑口无言，脸颊倏然似秋日里挂在树上的浆果一般，从里红到外。
她抬手触及到颈间，可是，除了这里，旁处好似没有别的古怪感觉。
“哎呀！”
橘如又想到什么，立时一拍掌，小脸上明显失落，“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少将军昨日是穿着外衫出屋的，然后去了浴房。”
“我今早还听伺候的丫鬟说呢，昨天才是立夏日，夜里连风都是凉的，咱少将军却通身洗了许久的冷水澡，之后又在湖边吹了会子夜风，真不愧是习武之人！”
“罢了罢了，我重新去换件衣衫。”顾衍君摸了摸自己尚在发烫的脸颊，心一横，“若挡不住，你便替我用胭脂遮一下。”
反正是萧寻，又不是旁人。
“那厨房将温着的早膳，我现在让他们端上来。”
“等等。”
顾衍君眼皮不轻不重的跳了两下，她昨晚醉酒之前想着的事情，被橘如方才一提，倒是记了起来，“不必了，我去趟厨房。”
橘如一路跟着顾衍君出了院子，她先是去找了在府中多年的林管家和王婶，同他们问了些事情，便快步进了东厨。
再之后，忙碌了近乎一个时辰的少夫人，终于在几个厨子的注视下，步伐匆匆地拎着一提漆木食盒从膳房里离去。
为首的厨子一张圆润饱满的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拿衣袖擦了擦汗，“老天爷，终于走了。”
“走，去城西。”
日头当空，流云缓动，城西大片树林里疏影横斜，水面清浅，浮动在日光之下，不时掉落的花瓣，击起圈圈涟漪。
只是午时的日光着实是刺目了些。
在树下浅草上躺着的少年无奈将小臂压在额心，才将日光尽数遮住。
“二公子！二公子！”
直到来人急促的喊声将他吵醒，却是连眼皮也没抬一下，颇为不耐烦道：“林平！你吵什么吵？！没看到本公子睡觉了吗？”
林平将他的胳膊从额头上拿开，“大公子发现你不在校场，眼下正满营帐地找你呢！”
萧霁云“噌”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下次再晚点来。”
林平挠了挠头，“真的吗……？”
“真的个屁！”萧霁云随手拍了拍身上杂草，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一眼林平，“快回去啊！”
主营帐内。
堆着书卷的桌案上，一个孤零零的铁质箭头被萧寻自手中搁下。
“将军，全部找过了，营中禁军近期所使用的箭头，没有这个样式的。”
萧遥顿了顿，还是继续道：“按理说，此案圣上既已不允许咱们再插手，三殿下应该去工部寻找箭头的历年铸造图样。”
“若是再被打者谏言旗帜的人参到圣上跟前，免不了又是……”
“好了，既然没有一样的，如实回了他便是。”萧寻起身打断他，“这等成色的精铁，的确像是禁军平日所用的。”
这枚仅剩一指宽箭身和箭头的断箭，是刑部和崔玄在渭水下游最新发现的物证。
依现场情形来看和箭身处的烧痕来看，猜测应是放火之人，将明火绑在了此箭上，然后射进船只存放黑.火.药的位置，单反有一丝火星，便会即刻引起爆炸。
“不过三殿下有句话说错了，放火之人应并非是私造黑.火.药的人。”
萧寻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撤开身子，喉头压抑一阵，道：“你这次可看清了我是谁？”
不知顾衍君迷糊地想起了什么，咕哝道：“阿寻哥哥。”
萧寻一双清冷的瞳眸瞬间变得幽深，噬人的墨色一圈圈荡开，右手缓缓箍住顾衍君有些无力发软的腰肢，喉结轻滑了下，慢慢地低头吻上眼前人的唇角，他薄唇摩挲着吻咬上顾衍君的下唇，再继续抵进她的齿关。
女子特有的温软，还夹带着葡萄酒挥之不去的甜香。
顾衍君被他轻松地带倒在床塌上，头脑迷离之间，得以短暂呼吸。
可还来不及缓歇，身前人炙热的唇舌又再一次覆住她。
缱绻炽热的吻，顺着顾衍君的耳垂一路向下，在她莹白如玉的脖颈处流连忘返。
顾衍君仰头，倏然有些莫名的难受，脖颈处阵阵酥.麻，她喘.息着闪躲着，却躲不开，声音亦是被他吻得断断续续，“萧……寻……”
萧寻将那双在他胸膛和腰间算得上是“胡作非为”的手摁住，将其往顾衍君头顶上方一带，呼吸有些粗重，“别乱动。”
少女熏在身上翠玉兰香，此刻更是肆意地往人鼻尖钻去，似乎要的在整个屋子内蔓延开来。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捏托住顾衍君嫣红发烫的耳垂，萧寻乌眸深不可测，凝在她的脸上，声线暗哑，“是你先亲我的。”
顾衍君心里有些迷蒙，还是只顾点头。
见她这副无辜模样，萧寻呼吸一沉，脖颈处绷起大片青筋，“你醉酒怎是这般糊涂模样？”
又叹气一声，“也不知你明日还能记得些什么。”
顾衍君视线自眼前人英气的眉骨，摩挲至他挺立的鼻梁上，语调软绵绵，“你长得真好看。”
这人倒是没由来地一问，“那……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顾衍君被他摁在头顶处的手略微挣扎，说：“你、你好看。”
“假话。”
萧寻挑了挑眉，好似从鼻腔中哼了一声，眼神意味深长，“你都没问他是谁？”
回应他的，是女子含笑的眉眼，“嗯……不管是谁，都是你好看……”
“顾衍君？！”
“你、你跟谁学的？！”
闻言，萧寻自脖颈到耳根子都在发烫，翻身下榻，随意地扯松了外袍，一手摘下玉佩，一手解开系得齐整规矩的腰带，胡乱地扔在地板上。
墨绿色银玉銙蹀躞腰带“哐当”落地，那身白日里风度翩翩、一尘不染的银色阔袖锦袍，此刻正松松垮垮地穿在萧寻身上。
他剑眉紧簇，下颚线条也绷得凌厉生硬，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青年修长挺拔的身姿里，又透着些许莫名的凌乱。
倒映在顾衍君的半眯半睁的眸中，她朝外侧翻过身来，含糊不清地继续说话，“我想喝水……”
萧寻慢慢地吐出一口气，自桌案旁端了杯温水，迈至床榻边，在顾衍君跟前半蹲下来，将杯盏送到她嘴边。
这人刚一喝完水，搭在身旁的细指又不老实地动了起来，顺着萧寻的眉骨，滑到鼻尖，最后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懒懒打了呵欠，眸色倒是认真，重复了句：“你好看。”
萧寻嗯了一声，微微的哑意。
“该睡觉了。”
他抬手将顾衍君覆在脸颊上碎发拨至耳后，
然后，阔步迈出了屋子。
……
月明星稀，夜晚的清风微凉，吹拂而过，留下丝丝凉意。
大抵过了一个时辰，待萧寻自屋外再回来之时，顾衍君已然没了声响，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她这会缩在被褥里，头发略微凌乱地覆在脖颈两侧，睫毛浓密卷曲，脸颊绯红，跟只猫似的一动不动，从头到脚，都透出一股老老实实的劲。
翌日清晨，日光穿透云层，倾洒而下，斜斜照进窗牖之中，撒了屋内一地的金色光辉。
顾衍君缓缓睁开双眼，自床榻上起身，迷迷糊糊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橘如，现在什么时辰了?”
橘如听到动静，绕开那座梨木雕花屏风，走入内室，“小姐，已经巳时了。”
顾衍君刚刚还在打架上下眼皮，顿时各司其职，“这么晚了?你怎也没叫醒我。”
橘如依言回道：“少将军说你昨日劳累，吩咐我们今日不必叫你。”
劳累？
什么劳累？
顾衍君眨了眨惺忪睡眼，开始极力回忆起昨晚之事，东宫夜宴，她尝了几盏滋的很是不错的葡萄酒。
然后……
然后呢？！
“那我如何回的府？！”
“自然是同少将军一起回来的。”橘如无奈摇了摇头，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接着比了个小小的手势，“小姐，你喝的有点点醉了……”
顾衍君慢悠悠地穿好衣裳，偏偏生了些不好的预感，“那我没有做什么糊涂事吧？”
橘如略微回想了一下，笃定道：“小姐放心，昨晚你在马车上睡了一路，便直接被少将军抱回房里了。”
“那就好。”顾衍君这才放心，继续道：“萧寻他人呢？”
闻言，立在外室屋门处的凝烟抬步走近来，“城西校场，少将军今日有公事。”
而下一瞬，顾衍君甫一坐至铜镜前，主仆三人立时哑口无言。
镜中女子一张未施粉黛的鹅蛋脸白净清透，黛眉朱唇，光亮如缎的乌发散于身后。然而，脖颈处的几处惹眼的绯色痕记，毫无疑问地昭示着昨晚的旖旎与暧昧。
“啊？？！！”
顾衍君一双桃花眼生生瞪圆，仿佛看到了天大的不可思议之事，呆呆转头看向她俩人，“你不是说……我昨夜没做糊涂事吗？！”
凝烟不语，移开目光，佯装去抚顺本就平滑无比的衣袖上褶皱。
“那少将军昨晚抱小姐入屋时，奴婢也没跟进来，”橘如吞吞吐吐继续道：“再说了，这也并非什么糊涂事吧……”
顾衍君哑口无言，脸颊倏然似秋日里挂在树上的浆果一般，从里红到外。
她抬手触及到颈间，可是，除了这里，旁处好似没有别的古怪感觉。
“哎呀！”
橘如又想到什么，立时一拍掌，小脸上明显失落，“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少将军昨日是穿着外衫出屋的，然后去了浴房。”
“我今早还听伺候的丫鬟说呢，昨天才是立夏日，夜里连风都是凉的，咱少将军却通身洗了许久的冷水澡，之后又在湖边吹了会子夜风，真不愧是习武之人！”
“罢了罢了，我重新去换件衣衫。”顾衍君摸了摸自己尚在发烫的脸颊，心一横，“若挡不住，你便替我用胭脂遮一下。”
反正是萧寻，又不是旁人。
“那厨房将温着的早膳，我现在让他们端上来。”
“等等。”
顾衍君眼皮不轻不重的跳了两下，她昨晚醉酒之前想着的事情，被橘如方才一提，倒是记了起来，“不必了，我去趟厨房。”
橘如一路跟着顾衍君出了院子，她先是去找了在府中多年的林管家和王婶，同他们问了些事情，便快步进了东厨。
再之后，忙碌了近乎一个时辰的少夫人，终于在几个厨子的注视下，步伐匆匆地拎着一提漆木食盒从膳房里离去。
为首的厨子一张圆润饱满的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拿衣袖擦了擦汗，“老天爷，终于走了。”
“走，去城西。”
日头当空，流云缓动，城西大片树林里疏影横斜，水面清浅，浮动在日光之下，不时掉落的花瓣，击起圈圈涟漪。
只是午时的日光着实是刺目了些。
在树下浅草上躺着的少年无奈将小臂压在额心，才将日光尽数遮住。
“二公子！二公子！”
直到来人急促的喊声将他吵醒，却是连眼皮也没抬一下，颇为不耐烦道：“林平！你吵什么吵？！没看到本公子睡觉了吗？”
林平将他的胳膊从额头上拿开，“大公子发现你不在校场，眼下正满营帐地找你呢！”
萧霁云“噌”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下次再晚点来。”
林平挠了挠头，“真的吗……？”
“真的个屁！”萧霁云随手拍了拍身上杂草，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一眼林平，“快回去啊！”
主营帐内。
堆着书卷的桌案上，一个孤零零的铁质箭头被萧寻自手中搁下。
“将军，全部找过了，营中禁军近期所使用的箭头，没有这个样式的。”
萧遥顿了顿，还是继续道：“按理说，此案圣上既已不允许咱们再插手，三殿下应该去工部寻找箭头的历年铸造图样。”
“若是再被打者谏言旗帜的人参到圣上跟前，免不了又是……”
“好了，既然没有一样的，如实回了他便是。”萧寻起身打断他，“这等成色的精铁，的确像是禁军平日所用的。”
这枚仅剩一指宽箭身和箭头的断箭，是刑部和崔玄在渭水下游最新发现的物证。
依现场情形来看和箭身处的烧痕来看，猜测应是放火之人，将明火绑在了此箭上，然后射进船只存放黑.火.药的位置，单反有一丝火星，便会即刻引起爆炸。
“不过三殿下有句话说错了，放火之人应并非是私造黑.火.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