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
稔华报纸翻完了财经版再翻娱乐版，皱着眉头指点江山：“……这一届的明星长相都不怎么行……”一打眼看到了脚边低眉顺目的甚尔，“你怎么还没走？！”
甚尔才刚皱了一下眉毛，没来得及说什么，远方“哒哒哒”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门“啪”地一下被推开：“好哇！你骗我的是不是？！刚刚那段话根本就是糊弄我的！”
好烦啊，为什么又回来了，智商还没掉进盆地么。
稔华的白眼快要翻过后脑勺，简直要被禅院直哉烦得要死，但毕竟那是族长的嫡传亲儿子，作为混吃混喝的客人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她没有再次将他赶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明知故问！
禅院直哉走出门的那一个瞬间就琢磨出了哪里不对味，但是他需要时间好好地慢慢想想，于是边走边反复咀嚼她留下的话——什么叫做要想成为女德自己就想成为女德啊！什么端庄不端庄的！那都是小女人家要考虑的事，自己不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么！
于是他又急忙跑了回来。
稔华挥了下手，阻止他继续叽叽喳喳，露出了熟悉的死鱼眼：“……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检点，说到的标准先自己做到啊，不然别拿来要求别人。”
老实说，禅院直哉在她这里从做派到说话的口气都很奇葩，就是那种糅杂了旧时代的封建糟粕和新时代的新兴垃圾的感觉。
什么样的新兴垃圾？
就是油管男博主对着镜头说：“hello welcome back to my channel~（心）”的语气。
真滴是不能再好了，稔华听见他张口就犯恶心，为什么年纪才不到十岁的男的从各个方面都能把惹人讨厌的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也不得不说算是天赋的一种，禅院直哉真的是至今为止连稔华都忍不了的生物。
可惜是局限于网络的闭塞，现在的日本还远没到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禅院这么死板的老旧家族，家里甚至都没拉网线，稔华在想下载热舞小视频的时候都得专门乘上超梦专车跑到京都市中心的购物商店蹭网（超梦辛苦了），真的想想就好惨啊！
这也就造就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不管是里梅还是禅院直哉，在稔华用攻击gay佬的恶毒词汇骂人的时候他们都get不到，那这就没什么意思了，比一拳头砸在棉花上还让人不得劲，稔华这样想道：——迟早要想个新法子对付他们。
如果他能领会其中的意思，这么讲女德的垃圾人应该会被同性话题雷到精神出窍才对。再说一句：真是可惜啊！
禅院直哉不好直接骂，稔华很快把火气转移到了一旁想要降低存在感的甚尔身上：“你真是个扫把星！”
禅院甚尔：“……”
又是我的错咯？！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还是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默默地挨骂。稔华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禅院直哉这种货色不管对这谁摆出这幅好崇拜的样子都令人难以忍受，那也必定是有原因的，禅院甚尔就没有错了吗？他必定是没拒绝他的死缠烂打、也没有躲着他走，不然绝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局面。
禅院甚尔：？？？我躲了啊？！
这真是一个无解的问题，禅院直哉完全被甚尔的力量和强大所折服，从此变身狗皮膏药，虽然是完全出自小孩子那种对大人的憧憬，可惜主角实在太烦人了，这样纯洁的情感都能被展现得粘稠起来。
真的是不想再应付下去了，稔华虽然不能直接揍他，但却能攥起拳头，指尖噼里啪啦地有黑色的闪电划过。
她本来想作势威胁他赶紧滚，却发现他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拳头上。
崇尚力量+歧视女人，她有想法了。
很快思路就已经成型，稔华假模假样地抬头，对他笑了一下：“不才刚好学咒术四个月，学艺不精，见笑了。”
语气倒很是谦虚。
对咒术师战斗体系深有了解的禅院直哉缓慢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大呼小叫了起来：“不可能！黑闪？！我不相信！”
他瞪大眼睛，一会儿死死盯着她的拳头看，一会儿再盯着她的脸，“怎……怎么可能？！就你？！就你？！”
唯独这种时候他才能变得不那么盛气凌人一点，虽然依旧很聒噪，稔华给他的心火添了一把猛油：“你家里的长辈也知道我是刚入行没多久的新手吧，难道他们没和你讲过？有眼睛的咒术师都看得出来，我就是有点天赋，当然，和天才也是比不了的。”
如果是单纯的弱小，他还能说年纪轻轻，以后注定能比老女人更有出息，但稔华入门时间比他晚太多太多，这下却不能以年龄小做借口了。
这下不需要再说什么，他果断地转身就走，再次将门冲地发出了“啪”的一声巨响，急匆匆地决定回去多加练习，“内外兼修”了。
稔华虚假的笑容维持到他离开之后，在那背影逐渐变小的时候瞬间挂了下来，变得冰冷而无情。
“哼。”
甚尔听到那个怪猫的主人似乎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无奈连天与咒缚的听力甚至都无法捕捉清楚：“总有一天要让他们……”
超梦又从外面飘回来了，带上已经喝了一半的果汁杯，它就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察觉到了训练师的心情不快，恰巧地出现在了这里：“怎么了？”
它那紫水晶一样的眼睛扫过这间房子，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还有门闩不明显的磨损，“客人来了吗？”
稔华不阴不阳地回道：“客人来了又走了。”
这句话很没头脑，小精灵却好像知道是讨厌的意思。训练师阴晴不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有很多人和没必要的小事情都能轻松将她惹到，但负面的情绪总要停下，不然对身体总是不好的，于是它说道：“不要生气了。”
她为什么生气？
稔华气撒不出去，狠狠地踢了一脚矮凳：“我为什么生气？！那就要问别人为什么犯贱要进来！可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个家伙、不，这个家族……！”
超梦的视线轻轻扫过了一旁的禅院甚尔，即便很快就挪开了，他也还是能感觉到那个怪猫一瞬间视线里传达来的某种排斥。
是嘛，看来自己不该听啊。
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随时就能走，超梦没有继续在这种小事上继续纠结，扫过一眼之后就转了回来，它忙着安抚有些焦躁的训练师，知道她最讨厌的一是科学怪人，二就是这种众星捧月的、用钱堆出来的大家族的小孩子。
稔华在心中已经列好了计划一二三四五六七，禅院已经正正好好在她绝对要坑害的list之上了，仅次于两面宿傩，排名第三。超梦不想让她再想着这件烦心事，难得靠得近了一点，依旧凌空停在她矮凳的上方，以俯视的视角低头望着她：“不要生气了。”
“……”
稔华支着下巴，脸上还是不高兴，超梦再停得低了一些，将一直捧着的东西东西递给她，稔华觉得手上凉丝丝的，将注意力转回了掌心，看到了被传奇宝可梦推过来的、那个喝了一半的杯子。
“都有些温了。”超梦低声说道：“我想吃冰沙，我们一起吃吧。”
她摸着明显还是冰冷的杯壁，忽视了超梦说的话中的漏洞，以几乎一样低的声调说道：“……好。”
冰块凉飕飕的，稔华手腕很灵活地挽了个花刀，慢慢地刮下它的碎屑来，这冰冷的温度让她脑中沸腾的怒火也变得冷却了许多，她的表情逐渐舒缓了。
禅院甚尔在这种氛围之下几乎变成透明人，他现在简直是目瞪口呆，被这一系列的发展搞得完全摸不着头脑，要是一开始他想的是“这个女的好会骂人”，现在他想的重点完全偏掉了：真的假的啊？！这也太简单哄好了吧？！真牛！
你一勺我一勺吃冷饮的超梦：嗯哼。
所以说训练师其实很好捉摸的，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是谁都觉得她是个纯粹的恶人，其实仔细看她就是怪了一点而已。
被害者联盟：“……”
……
全世界都需要超梦牌滤镜。
-
-
这训练师小队在禅院小日子过得飞起，几乎完全遗忘了曾经暴打过一顿屁|股的五条少爷，稔华和超梦都将倒霉路人甲抛诸脑后，彻底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但当事者本人是绝对不会忘的。
那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事故发生之后，五条悟从一开始的普通学习变成了刻苦修行，每天都可以说是卧薪尝胆了，每一滴汗水落下的时候他都紧紧握拳，心中默念那两个仇敌的名字。
“女人”——！
和“怪猫”……！
是的，他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叫什么。
禅院将超梦的信息藏得死死的，只等哪天作为杀手锏当成手|雷爆出去，不然的话凭借它那奇异的外形，只要稍稍查一下咒术师的历史，就能很轻松地查到两面宿傩身边出现过的那两个家伙的大致信息。但也没关系，即便不知道具体的名字，五条悟将她们的外形特征记得死死的，每次闭上眼睛都会反复回忆她们的细节特征，争取下次一看见就能形成条件反射般的记忆，而且咒术界这么小，他就不信找不到这两个家伙！
而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在五条悟照旧在那条他被打的耻辱之街走动的时候，正在回忆那惨痛的傍晚，刚巧一抬头，看到了那个午夜梦回都忘不了的女人。
她正拿着一个ipad蹭网，坐在超梦的大尾巴上，没精打采地下视频，然后敏锐地察觉到了视线，抬头看了一眼：“？”
捉到你了……！
他这样想着，一瞬间竟然是复仇的愤怒被激动压过，那是一种随机蹲点到boss的惊喜感！五条悟摩拳擦掌，上次惨败的经历在他脑海中已经重复演练过数次，这一次他不仅要关注那只巨猫，还得要小心那个女人，尤其是她这段时间不见，身上萦绕的咒力浓度甚至更强了一些……
白毛小鬼心中满是警惕，他突然又想到：既然上次败了是因为轻敌，这次他是不是应该更努力地收集一下情报才行？
如此，他不惜动用了对现阶段的他负担甚大的六眼，仔细地扫过那个女人，然后再对着那个大猫仔细端详，感觉它整个人都被围在一圈马赛克里，为了更全面的分析，他再看得近了一点、再近一点，仔仔细细……
“——呃啊！”
稔华只看到一个陌生的小鬼怒气冲冲+喜气洋洋地对着自己的方向看了半天，然后痛苦地大叫一声，双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
“他犯病了？”训练师小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走吧？”
五条悟真是恨得要死！
那刚刚的东西是什么！那个红白相见的图像一下子跳了出来，瞬间就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像是阻止他不可以继续看下去那样！
……可恶啊！眼睛好痛！
超梦还有点人性，它扯了扯训练师的衣服：“叫救护车吧。”
稔华报纸翻完了财经版再翻娱乐版，皱着眉头指点江山：“……这一届的明星长相都不怎么行……”一打眼看到了脚边低眉顺目的甚尔，“你怎么还没走？！”
甚尔才刚皱了一下眉毛，没来得及说什么，远方“哒哒哒”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门“啪”地一下被推开：“好哇！你骗我的是不是？！刚刚那段话根本就是糊弄我的！”
好烦啊，为什么又回来了，智商还没掉进盆地么。
稔华的白眼快要翻过后脑勺，简直要被禅院直哉烦得要死，但毕竟那是族长的嫡传亲儿子，作为混吃混喝的客人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她没有再次将他赶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明知故问！
禅院直哉走出门的那一个瞬间就琢磨出了哪里不对味，但是他需要时间好好地慢慢想想，于是边走边反复咀嚼她留下的话——什么叫做要想成为女德自己就想成为女德啊！什么端庄不端庄的！那都是小女人家要考虑的事，自己不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么！
于是他又急忙跑了回来。
稔华挥了下手，阻止他继续叽叽喳喳，露出了熟悉的死鱼眼：“……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检点，说到的标准先自己做到啊，不然别拿来要求别人。”
老实说，禅院直哉在她这里从做派到说话的口气都很奇葩，就是那种糅杂了旧时代的封建糟粕和新时代的新兴垃圾的感觉。
什么样的新兴垃圾？
就是油管男博主对着镜头说：“hello welcome back to my channel~（心）”的语气。
真滴是不能再好了，稔华听见他张口就犯恶心，为什么年纪才不到十岁的男的从各个方面都能把惹人讨厌的特质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也不得不说算是天赋的一种，禅院直哉真的是至今为止连稔华都忍不了的生物。
可惜是局限于网络的闭塞，现在的日本还远没到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禅院这么死板的老旧家族，家里甚至都没拉网线，稔华在想下载热舞小视频的时候都得专门乘上超梦专车跑到京都市中心的购物商店蹭网（超梦辛苦了），真的想想就好惨啊！
这也就造就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不管是里梅还是禅院直哉，在稔华用攻击gay佬的恶毒词汇骂人的时候他们都get不到，那这就没什么意思了，比一拳头砸在棉花上还让人不得劲，稔华这样想道：——迟早要想个新法子对付他们。
如果他能领会其中的意思，这么讲女德的垃圾人应该会被同性话题雷到精神出窍才对。再说一句：真是可惜啊！
禅院直哉不好直接骂，稔华很快把火气转移到了一旁想要降低存在感的甚尔身上：“你真是个扫把星！”
禅院甚尔：“……”
又是我的错咯？！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还是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默默地挨骂。稔华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禅院直哉这种货色不管对这谁摆出这幅好崇拜的样子都令人难以忍受，那也必定是有原因的，禅院甚尔就没有错了吗？他必定是没拒绝他的死缠烂打、也没有躲着他走，不然绝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局面。
禅院甚尔：？？？我躲了啊？！
这真是一个无解的问题，禅院直哉完全被甚尔的力量和强大所折服，从此变身狗皮膏药，虽然是完全出自小孩子那种对大人的憧憬，可惜主角实在太烦人了，这样纯洁的情感都能被展现得粘稠起来。
真的是不想再应付下去了，稔华虽然不能直接揍他，但却能攥起拳头，指尖噼里啪啦地有黑色的闪电划过。
她本来想作势威胁他赶紧滚，却发现他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拳头上。
崇尚力量+歧视女人，她有想法了。
很快思路就已经成型，稔华假模假样地抬头，对他笑了一下：“不才刚好学咒术四个月，学艺不精，见笑了。”
语气倒很是谦虚。
对咒术师战斗体系深有了解的禅院直哉缓慢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大呼小叫了起来：“不可能！黑闪？！我不相信！”
他瞪大眼睛，一会儿死死盯着她的拳头看，一会儿再盯着她的脸，“怎……怎么可能？！就你？！就你？！”
唯独这种时候他才能变得不那么盛气凌人一点，虽然依旧很聒噪，稔华给他的心火添了一把猛油：“你家里的长辈也知道我是刚入行没多久的新手吧，难道他们没和你讲过？有眼睛的咒术师都看得出来，我就是有点天赋，当然，和天才也是比不了的。”
如果是单纯的弱小，他还能说年纪轻轻，以后注定能比老女人更有出息，但稔华入门时间比他晚太多太多，这下却不能以年龄小做借口了。
这下不需要再说什么，他果断地转身就走，再次将门冲地发出了“啪”的一声巨响，急匆匆地决定回去多加练习，“内外兼修”了。
稔华虚假的笑容维持到他离开之后，在那背影逐渐变小的时候瞬间挂了下来，变得冰冷而无情。
“哼。”
甚尔听到那个怪猫的主人似乎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无奈连天与咒缚的听力甚至都无法捕捉清楚：“总有一天要让他们……”
超梦又从外面飘回来了，带上已经喝了一半的果汁杯，它就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察觉到了训练师的心情不快，恰巧地出现在了这里：“怎么了？”
它那紫水晶一样的眼睛扫过这间房子，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还有门闩不明显的磨损，“客人来了吗？”
稔华不阴不阳地回道：“客人来了又走了。”
这句话很没头脑，小精灵却好像知道是讨厌的意思。训练师阴晴不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有很多人和没必要的小事情都能轻松将她惹到，但负面的情绪总要停下，不然对身体总是不好的，于是它说道：“不要生气了。”
她为什么生气？
稔华气撒不出去，狠狠地踢了一脚矮凳：“我为什么生气？！那就要问别人为什么犯贱要进来！可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个家伙、不，这个家族……！”
超梦的视线轻轻扫过了一旁的禅院甚尔，即便很快就挪开了，他也还是能感觉到那个怪猫一瞬间视线里传达来的某种排斥。
是嘛，看来自己不该听啊。
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随时就能走，超梦没有继续在这种小事上继续纠结，扫过一眼之后就转了回来，它忙着安抚有些焦躁的训练师，知道她最讨厌的一是科学怪人，二就是这种众星捧月的、用钱堆出来的大家族的小孩子。
稔华在心中已经列好了计划一二三四五六七，禅院已经正正好好在她绝对要坑害的list之上了，仅次于两面宿傩，排名第三。超梦不想让她再想着这件烦心事，难得靠得近了一点，依旧凌空停在她矮凳的上方，以俯视的视角低头望着她：“不要生气了。”
“……”
稔华支着下巴，脸上还是不高兴，超梦再停得低了一些，将一直捧着的东西东西递给她，稔华觉得手上凉丝丝的，将注意力转回了掌心，看到了被传奇宝可梦推过来的、那个喝了一半的杯子。
“都有些温了。”超梦低声说道：“我想吃冰沙，我们一起吃吧。”
她摸着明显还是冰冷的杯壁，忽视了超梦说的话中的漏洞，以几乎一样低的声调说道：“……好。”
冰块凉飕飕的，稔华手腕很灵活地挽了个花刀，慢慢地刮下它的碎屑来，这冰冷的温度让她脑中沸腾的怒火也变得冷却了许多，她的表情逐渐舒缓了。
禅院甚尔在这种氛围之下几乎变成透明人，他现在简直是目瞪口呆，被这一系列的发展搞得完全摸不着头脑，要是一开始他想的是“这个女的好会骂人”，现在他想的重点完全偏掉了：真的假的啊？！这也太简单哄好了吧？！真牛！
你一勺我一勺吃冷饮的超梦：嗯哼。
所以说训练师其实很好捉摸的，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是谁都觉得她是个纯粹的恶人，其实仔细看她就是怪了一点而已。
被害者联盟：“……”
……
全世界都需要超梦牌滤镜。
-
-
这训练师小队在禅院小日子过得飞起，几乎完全遗忘了曾经暴打过一顿屁|股的五条少爷，稔华和超梦都将倒霉路人甲抛诸脑后，彻底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但当事者本人是绝对不会忘的。
那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事故发生之后，五条悟从一开始的普通学习变成了刻苦修行，每天都可以说是卧薪尝胆了，每一滴汗水落下的时候他都紧紧握拳，心中默念那两个仇敌的名字。
“女人”——！
和“怪猫”……！
是的，他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叫什么。
禅院将超梦的信息藏得死死的，只等哪天作为杀手锏当成手|雷爆出去，不然的话凭借它那奇异的外形，只要稍稍查一下咒术师的历史，就能很轻松地查到两面宿傩身边出现过的那两个家伙的大致信息。但也没关系，即便不知道具体的名字，五条悟将她们的外形特征记得死死的，每次闭上眼睛都会反复回忆她们的细节特征，争取下次一看见就能形成条件反射般的记忆，而且咒术界这么小，他就不信找不到这两个家伙！
而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在五条悟照旧在那条他被打的耻辱之街走动的时候，正在回忆那惨痛的傍晚，刚巧一抬头，看到了那个午夜梦回都忘不了的女人。
她正拿着一个ipad蹭网，坐在超梦的大尾巴上，没精打采地下视频，然后敏锐地察觉到了视线，抬头看了一眼：“？”
捉到你了……！
他这样想着，一瞬间竟然是复仇的愤怒被激动压过，那是一种随机蹲点到boss的惊喜感！五条悟摩拳擦掌，上次惨败的经历在他脑海中已经重复演练过数次，这一次他不仅要关注那只巨猫，还得要小心那个女人，尤其是她这段时间不见，身上萦绕的咒力浓度甚至更强了一些……
白毛小鬼心中满是警惕，他突然又想到：既然上次败了是因为轻敌，这次他是不是应该更努力地收集一下情报才行？
如此，他不惜动用了对现阶段的他负担甚大的六眼，仔细地扫过那个女人，然后再对着那个大猫仔细端详，感觉它整个人都被围在一圈马赛克里，为了更全面的分析，他再看得近了一点、再近一点，仔仔细细……
“——呃啊！”
稔华只看到一个陌生的小鬼怒气冲冲+喜气洋洋地对着自己的方向看了半天，然后痛苦地大叫一声，双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
“他犯病了？”训练师小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走吧？”
五条悟真是恨得要死！
那刚刚的东西是什么！那个红白相见的图像一下子跳了出来，瞬间就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像是阻止他不可以继续看下去那样！
……可恶啊！眼睛好痛！
超梦还有点人性，它扯了扯训练师的衣服：“叫救护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