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屋里，照在余溪紧闭的双眼上，眼前的黑暗瞬间化为一片金色。她皱了皱眉，还没醒来，接着在床上翻滚两圈，可惜屋子不大，到处都是阳光的领地，她无处可逃。
余溪慵懒地伸展四肢，嘴里哼哼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一阵热风扑面而来，让她冷却的头脑运转起来。
瞟了一眼桌上的闹钟，发现已经十点二十了，上次睡到这个点是什么时候，余溪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拉黑父母，换了电话卡，离开996的公司，坚持吃药，她的幻听已经没怎么出现，也能好好睡个觉。
现在，她不必为了上班赶时间早早起床，匆忙出门，随便买个不用等的早餐或叼个面包在街上暴走，挤上人挤人的公交地铁就为了全勤打卡。
她慢悠悠地洗漱，慢悠悠地换衣服，慢悠悠地下楼。沿着小区外围逛了一圈，就为看看早上吃什么好。
咬一口酥脆的千层饼，喝一口香浓的豆浆，在街边漫步，看看粗壮的树，看看鲜艳的花，毫不介意时间的流逝。
“这才是生活啊！”余溪小声感叹道。说着，不禁自己笑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属于她了。
吃完早餐，她干脆跑去商业区逛逛。周末人满为患的商场现在几乎看不到几个人，似乎只有保洁阿姨和店员在里面来回走动。
她从顶楼开始慢慢往下逛，顶楼的餐饮店铺已经开张，站在门外的小工各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余溪，就想把她这颗人头抢回店中。
余溪害怕极了，脚上步伐加快，眼睛不断扫视四周，寻找下楼电梯。来到电梯前，她手上被塞了十几张店铺宣传单，店铺菜单。上面的价格令人咂舌，她决定自己买菜回家做。
楼下的服装店冷清得不行，店员都站在里面发呆。余溪一间一间逛下来，只试穿不买，任凭导购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仿佛这衣服是为她而做的一般，她也不为所动。标签上宰肥羊的价格让她十分冷静，更别说余溪只是头小羊羔，把毛全剃了，她还怎么活呀。
商场太大，余溪足足逛了一下午，出来时拎着一袋超市打折的菜，又慢悠悠地回家。
人行道上，小孩子正牵着父母的手叽叽喳喳地讲着今天的趣事，偶尔有两三网红举着手机停在路中间直播着什么，余溪好奇地停在不远处偷听他们说话表演，一个嘴皮子溜，一个机械舞跳得跟机器人似的，都有一手绝活。
从余溪身边匆匆走过的行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是社畜，与她之前一模一样，忽视周围的所有，一心只有上班下班回家，累得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回到家，余溪做了份有菜有肉，营养均衡的一人食。她端着碗坐在桌边，边吃边看综艺。
手机叮叮叮，连响几声，是她的快递到了。
余溪原本计划出院后立即动身去旅行，她将这个事告诉了医生。医生很高兴她听劝，但建议她先养几天身子再出发，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稳定。没办法，余溪只能将旅行延期十天，利用这十天好好养养身子，处理好退租的事情，再心无旁贷地去旅行。
为此，她在网上买了些营养品，新鲜的肉类和少许嘴馋想吃的零食。
她拖着小推车去了快递驿站。
晚上的小区周围格外热闹，路边烧烤摊坐得是满满当当，谈笑声，啤酒碰杯声接连不断。遛狗大队也趁着晚上天凉出来了，懂事的金毛，狗仗人势的泰迪，拉人跑的二哈，犬吠声响彻一条街。晚间露天游泳池里传出阵阵嬉闹声和水声。
这热闹，有人味的景象是她上班时看不到的。那时她回来，烧烤摊即将收摊，狗子们已经回家睡觉了，露天游泳池早已关门，迎接她的只有整夜亮着的路灯和在垃圾桶觅食的小流浪们。
休闲舒适的一天结束了。十点准时上床，临睡前她吃了药，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她打开手机听起《时间简史》，不到三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余溪就得到一个好消息，房东太太同意她提前退租并答应不扣她押金，给她留了一周的时间周转找房子。原来房东太太也准备找她，房子不能租给她了，她孩子得了重病急需用钱，她要把房子卖掉。
当天下午，余溪去了一趟二手车交易市场，买了一辆价格合适的小轿车。这是余溪思考几天的结果，她查了大量的旅游攻略，自由行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能自由选择停留地点和停留时间。她想去的一些自然景区，如果没有车就只能跟团，很不方便。
余溪家里没什么东西，整理起来超级快，两三双鞋，十来套衣服，两个小锅就是全部，放到车后座还能有空隙。其他的都是房东太太的东西，她给清洗干净，摆放归位。
几天后，余溪归还了出租屋的钥匙，开着车去了趟医院开足了药，兴高采烈地踏上自驾游的路程。
第一站，她先去了周边城市虞城，一个美食闻名的城市。以往她总是听同事们聚在一起讨论美食，谈到最多的便是虞城，小吃多样，主食丰富，一日三餐吃不重样，回来胖三斤，不仅如此，它还有历史沉淀的人文景观和走在时尚潮流前线的购物一条街。吃得，看得，逛得，是个旅游的好去处。
一路走走停停，即便是工作日，去虞城旅游的人也不再少数。从车窗往外看，满街的人与车，颇有假期的感觉。
她将车停在事先预定好的酒店的停车场里，徒步去最近的美食街，开启今日的美食之旅。
左手端着臭豆腐，右手拿着烤肉串，小拇指拎着一杯奶茶，眼睛还在左右张望，试图透过数个人头，看清店铺卖的吃食的实物。
美食街走了一半，余溪的肚子已经吃饱了。为了不让美食的香味继续诱惑自己犯罪，她拐进最近的一条小路。小路两旁也有卖吃食的，但不多。香味不浓，余溪还能把持得住，快速走过那几家店。
路对面一家饰品店的橱窗摆件吸引了余溪的注意。她走近了看，是一个呐喊样的人物摆件，小人脸上的细纹，褶皱能看得一清二楚，表情传达出来的疯狂是那么的活灵活现，就像个真人似的。
别过来，滚开，别过来！
瞳孔被眼前骇人的景象占据，知晓逃不出后，流泪痴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害怕，恐惧，疯狂......
咚咚咚，余溪捂着胸口，她好像接收到它的恐惧。
与余溪同时关注到这个摆件的有三个人，他们不约而同地走进了这家店，余溪也紧随其后。
“老板，橱窗那个摆件怎么卖？”三个人同时开口。
老板不紧不慢地说：“那个是非卖品。”
“多少钱才卖，你说个价。”一位老哥急了，他掏出手机打开了付款码，似乎只要老板明确价格，他立马就扫码支付。
“就是，你开个价。我有钱。”另一个小姐姐也不甘示弱地拿出手机。
“你们别急呀，这边有跟它一个系列的摆件，去看看？”老板指着身后的帘子说。
也不管我们是否答应，随即打开帘子，让我们瞥见其中一角，那里也有让人移不开眼的人物摆件。
我们二话不说，一个接一个走进去，左右两边的展柜里全是同样感觉的摆件，双眼应接不暇，各个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摆件限量，一人一个，价格998元。”说完，老板便站在帘子旁等待。
998一个手掌大小的人物摆件，金贵的价格瞬间让余溪清醒。头脑是清醒了，但眼睛却移不开，还死死粘在其中一个摆件上。
这些摆件对她都有吸引力，但唯独这个让她难以拒绝。
其他人也是如此，刚刚在外面对橱窗摆件势在必得的小哥和小姐姐，现在已经将爱转移到另一个情有独钟的摆件上，并迅速完成付款，生怕别人来抢。
四人中只有余溪没有买摆件，她离开时，老板多看了她几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回到旅店，余溪还时不时会想到那个摆件，她上网找同款，翻遍全网也没找到一个类似的，不是模样不对，就是做工不精细，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能像那个摆件一样让她感受到情绪。
此后几天，余溪总会不经意走到这家店附近，每次都要用数分钟说服自己，“价格太贵，有这个钱能买多少吃的，多少衣服，多少药，不买是对的。”
每次到店附近，她都能看见人，有人兴高采烈地抱着摆件离开，有人在店内与老板讨价还价，也有人不感兴趣的从门前走过。
到了周末，虞城的游客越来越多，原本人与人之间还能有个空隙，现在已经摩肩擦踵了。余溪天天被汹涌的人潮挤来挤去，吃饭排队两小时，小吃排队一小时，奶茶店排队一小时，博物馆展览馆排队三小时起，余溪人都麻了，这两天没有半点旅游体验感，什么都没好好看不说，人还超累。原本计划再留两天，现在嘛，她要提前溜了，把位置留给其他人。
驱车行驶在路上，余溪边开车边说：“笑笑，笑笑。”
“在呢。”
“查查虞城周围人比较少的旅游地。”
“好的。现在丰华市旅游人数较少。”
“笑笑，丰华市有什么旅游景点？”
“丰华市的旅游景点有......”
余溪听了觉得不错，景点多但都不是有名的，网上推荐的人少，去打卡旅游的人估计也不多。她决定去丰华市了。
“笑笑，导航去丰华市。”
“开始规划去往丰华市的路线......”
余溪听着导航，又打开车载广播，随机选了个音乐电台，里面正放着《潇洒走一回》。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路过隧道指示牌，电台音乐出现杂音。
“岁月不知&$#，多少＊＃?，何不潇洒走一回......”
同时，倒扣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也突然闪两下。
余溪一无所知。
余溪慵懒地伸展四肢，嘴里哼哼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一阵热风扑面而来，让她冷却的头脑运转起来。
瞟了一眼桌上的闹钟，发现已经十点二十了，上次睡到这个点是什么时候，余溪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拉黑父母，换了电话卡，离开996的公司，坚持吃药，她的幻听已经没怎么出现，也能好好睡个觉。
现在，她不必为了上班赶时间早早起床，匆忙出门，随便买个不用等的早餐或叼个面包在街上暴走，挤上人挤人的公交地铁就为了全勤打卡。
她慢悠悠地洗漱，慢悠悠地换衣服，慢悠悠地下楼。沿着小区外围逛了一圈，就为看看早上吃什么好。
咬一口酥脆的千层饼，喝一口香浓的豆浆，在街边漫步，看看粗壮的树，看看鲜艳的花，毫不介意时间的流逝。
“这才是生活啊！”余溪小声感叹道。说着，不禁自己笑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属于她了。
吃完早餐，她干脆跑去商业区逛逛。周末人满为患的商场现在几乎看不到几个人，似乎只有保洁阿姨和店员在里面来回走动。
她从顶楼开始慢慢往下逛，顶楼的餐饮店铺已经开张，站在门外的小工各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余溪，就想把她这颗人头抢回店中。
余溪害怕极了，脚上步伐加快，眼睛不断扫视四周，寻找下楼电梯。来到电梯前，她手上被塞了十几张店铺宣传单，店铺菜单。上面的价格令人咂舌，她决定自己买菜回家做。
楼下的服装店冷清得不行，店员都站在里面发呆。余溪一间一间逛下来，只试穿不买，任凭导购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仿佛这衣服是为她而做的一般，她也不为所动。标签上宰肥羊的价格让她十分冷静，更别说余溪只是头小羊羔，把毛全剃了，她还怎么活呀。
商场太大，余溪足足逛了一下午，出来时拎着一袋超市打折的菜，又慢悠悠地回家。
人行道上，小孩子正牵着父母的手叽叽喳喳地讲着今天的趣事，偶尔有两三网红举着手机停在路中间直播着什么，余溪好奇地停在不远处偷听他们说话表演，一个嘴皮子溜，一个机械舞跳得跟机器人似的，都有一手绝活。
从余溪身边匆匆走过的行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是社畜，与她之前一模一样，忽视周围的所有，一心只有上班下班回家，累得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回到家，余溪做了份有菜有肉，营养均衡的一人食。她端着碗坐在桌边，边吃边看综艺。
手机叮叮叮，连响几声，是她的快递到了。
余溪原本计划出院后立即动身去旅行，她将这个事告诉了医生。医生很高兴她听劝，但建议她先养几天身子再出发，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稳定。没办法，余溪只能将旅行延期十天，利用这十天好好养养身子，处理好退租的事情，再心无旁贷地去旅行。
为此，她在网上买了些营养品，新鲜的肉类和少许嘴馋想吃的零食。
她拖着小推车去了快递驿站。
晚上的小区周围格外热闹，路边烧烤摊坐得是满满当当，谈笑声，啤酒碰杯声接连不断。遛狗大队也趁着晚上天凉出来了，懂事的金毛，狗仗人势的泰迪，拉人跑的二哈，犬吠声响彻一条街。晚间露天游泳池里传出阵阵嬉闹声和水声。
这热闹，有人味的景象是她上班时看不到的。那时她回来，烧烤摊即将收摊，狗子们已经回家睡觉了，露天游泳池早已关门，迎接她的只有整夜亮着的路灯和在垃圾桶觅食的小流浪们。
休闲舒适的一天结束了。十点准时上床，临睡前她吃了药，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她打开手机听起《时间简史》，不到三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余溪就得到一个好消息，房东太太同意她提前退租并答应不扣她押金，给她留了一周的时间周转找房子。原来房东太太也准备找她，房子不能租给她了，她孩子得了重病急需用钱，她要把房子卖掉。
当天下午，余溪去了一趟二手车交易市场，买了一辆价格合适的小轿车。这是余溪思考几天的结果，她查了大量的旅游攻略，自由行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能自由选择停留地点和停留时间。她想去的一些自然景区，如果没有车就只能跟团，很不方便。
余溪家里没什么东西，整理起来超级快，两三双鞋，十来套衣服，两个小锅就是全部，放到车后座还能有空隙。其他的都是房东太太的东西，她给清洗干净，摆放归位。
几天后，余溪归还了出租屋的钥匙，开着车去了趟医院开足了药，兴高采烈地踏上自驾游的路程。
第一站，她先去了周边城市虞城，一个美食闻名的城市。以往她总是听同事们聚在一起讨论美食，谈到最多的便是虞城，小吃多样，主食丰富，一日三餐吃不重样，回来胖三斤，不仅如此，它还有历史沉淀的人文景观和走在时尚潮流前线的购物一条街。吃得，看得，逛得，是个旅游的好去处。
一路走走停停，即便是工作日，去虞城旅游的人也不再少数。从车窗往外看，满街的人与车，颇有假期的感觉。
她将车停在事先预定好的酒店的停车场里，徒步去最近的美食街，开启今日的美食之旅。
左手端着臭豆腐，右手拿着烤肉串，小拇指拎着一杯奶茶，眼睛还在左右张望，试图透过数个人头，看清店铺卖的吃食的实物。
美食街走了一半，余溪的肚子已经吃饱了。为了不让美食的香味继续诱惑自己犯罪，她拐进最近的一条小路。小路两旁也有卖吃食的，但不多。香味不浓，余溪还能把持得住，快速走过那几家店。
路对面一家饰品店的橱窗摆件吸引了余溪的注意。她走近了看，是一个呐喊样的人物摆件，小人脸上的细纹，褶皱能看得一清二楚，表情传达出来的疯狂是那么的活灵活现，就像个真人似的。
别过来，滚开，别过来！
瞳孔被眼前骇人的景象占据，知晓逃不出后，流泪痴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害怕，恐惧，疯狂......
咚咚咚，余溪捂着胸口，她好像接收到它的恐惧。
与余溪同时关注到这个摆件的有三个人，他们不约而同地走进了这家店，余溪也紧随其后。
“老板，橱窗那个摆件怎么卖？”三个人同时开口。
老板不紧不慢地说：“那个是非卖品。”
“多少钱才卖，你说个价。”一位老哥急了，他掏出手机打开了付款码，似乎只要老板明确价格，他立马就扫码支付。
“就是，你开个价。我有钱。”另一个小姐姐也不甘示弱地拿出手机。
“你们别急呀，这边有跟它一个系列的摆件，去看看？”老板指着身后的帘子说。
也不管我们是否答应，随即打开帘子，让我们瞥见其中一角，那里也有让人移不开眼的人物摆件。
我们二话不说，一个接一个走进去，左右两边的展柜里全是同样感觉的摆件，双眼应接不暇，各个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摆件限量，一人一个，价格998元。”说完，老板便站在帘子旁等待。
998一个手掌大小的人物摆件，金贵的价格瞬间让余溪清醒。头脑是清醒了，但眼睛却移不开，还死死粘在其中一个摆件上。
这些摆件对她都有吸引力，但唯独这个让她难以拒绝。
其他人也是如此，刚刚在外面对橱窗摆件势在必得的小哥和小姐姐，现在已经将爱转移到另一个情有独钟的摆件上，并迅速完成付款，生怕别人来抢。
四人中只有余溪没有买摆件，她离开时，老板多看了她几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回到旅店，余溪还时不时会想到那个摆件，她上网找同款，翻遍全网也没找到一个类似的，不是模样不对，就是做工不精细，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能像那个摆件一样让她感受到情绪。
此后几天，余溪总会不经意走到这家店附近，每次都要用数分钟说服自己，“价格太贵，有这个钱能买多少吃的，多少衣服，多少药，不买是对的。”
每次到店附近，她都能看见人，有人兴高采烈地抱着摆件离开，有人在店内与老板讨价还价，也有人不感兴趣的从门前走过。
到了周末，虞城的游客越来越多，原本人与人之间还能有个空隙，现在已经摩肩擦踵了。余溪天天被汹涌的人潮挤来挤去，吃饭排队两小时，小吃排队一小时，奶茶店排队一小时，博物馆展览馆排队三小时起，余溪人都麻了，这两天没有半点旅游体验感，什么都没好好看不说，人还超累。原本计划再留两天，现在嘛，她要提前溜了，把位置留给其他人。
驱车行驶在路上，余溪边开车边说：“笑笑，笑笑。”
“在呢。”
“查查虞城周围人比较少的旅游地。”
“好的。现在丰华市旅游人数较少。”
“笑笑，丰华市有什么旅游景点？”
“丰华市的旅游景点有......”
余溪听了觉得不错，景点多但都不是有名的，网上推荐的人少，去打卡旅游的人估计也不多。她决定去丰华市了。
“笑笑，导航去丰华市。”
“开始规划去往丰华市的路线......”
余溪听着导航，又打开车载广播，随机选了个音乐电台，里面正放着《潇洒走一回》。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
路过隧道指示牌，电台音乐出现杂音。
“岁月不知&$#，多少＊＃?，何不潇洒走一回......”
同时，倒扣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也突然闪两下。
余溪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