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萝跟了过去，看着这两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小人，惋惜道：“这万俟大小姐看着像是个有涵养的，都还是孩子，怎么下手如此重，掌掌要人性命。”
“死了一个，旁边这个还有救，救她。”
松萝闻言，扶着小姐妹中的妹妹坐起为她渡气，直到浑浊的污血从她嘴角涌出，松萝才停止运气。
“主子，我不懂，区区凡人值得咱们为她付出那么多吗？”
“虽说主子现在也是一介凡人，可咱们只是来这里渡劫的，终有一天要回到冥界，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作为人的寿命还是太短暂。”
松萝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不解。
“过完一世是一世，我既承了万俟穗岁的恩，就得还她的人情，这辈子自然得替她报仇雪恨权倾朝野。”
“现在的我只是凡人，得培养些自己的亲信，更何况炎昼莲华下落不明，我又岂能坐以待毙。”
提起这个万俟穗岁自己都觉得头痛，打了一架，把魔物弄丢了，魔物认主，除了她，没人能与炎昼莲华共生，更别说利用它的力量。
顷刻，小丫鬟缓缓睁开眼睛，待看清自己周围的场景，吓坏了，看到亲姐姐冷冰冰的躺在自己身侧，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放声大哭起来。
“想报仇吗？”
万俟穗岁摸了摸她的脸颊，那是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
“想！可我该怎么做？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为我姐姐讨回公道。”
小丫鬟眼前发黑，双腿一软，听到眼前戴着白色面具女子的话，仇恨战胜了恐惧，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给你两天时间，厚葬你姐姐之后，到这里来找人，她会给你安排新的身份与住所，但，凡事都有代价，我救了你，你这条命便是我的，要为我所用。”
说完万俟穗岁从衣袖里扔了一小袋金子给她还有一张写有地点的字条。
松萝将人带出乱葬岗后，回到万俟穗岁的身边。
“主子，有时候我真是不懂，咱们干嘛老是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人间的一切本就和我们没有关系。”
听到自己的小澜吉碎碎念，万俟穗岁拿了块绿豆糕堵住她的嘴。
“百因必有果，过完一世是一世，这辈子我自然得替她活，招兵买马权倾天下。”
万俟穗岁摸了摸自己指节处的银色素圈，淡淡道。
“我让你帮我打听的事，可有了眉目？”
见松萝把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万俟穗岁品了口茶水问。
“主子吩咐的事情，哪有我打听不到的。”
“那育才院两天后便要开招生会，不过要求挺高的，入学年龄不得低于两岁，又不能高于六岁，还要进行考试，你说咱们家小乞丐能行吗？”
相处几日下来，松萝虽是妖，不懂凡间礼数情感，但潜移默化觉得布迟是跟主子她们一条船上的。
“要叫小公子，别小乞丐小乞丐的，他是小乞丐，我收他到名下，那我是什么？大乞丐？”
“哦，那小公子能通过考试吗？”
这绿豆糕味道还不错，松萝一屁股坐到万俟穗岁身侧，又嚼吧嚼吧两口，托腮沉思。
“考得过也得过，考不过也得过。”
万俟穗岁轻轻挑了挑眉，来了兴趣。
“不过主子……（咀嚼声入耳）为何你那么执着于让小公子去考取功名。”
“他是景月战神的前世不假（继续咀嚼），但也和咱们势同水火，咱们不杀他，愿意精细养着都不错了，还要替他考虑那考虑这的，累不累啊。”
很快一盘绿豆糕下肚，有些噎，连忙喝了口水顺顺气，松萝口齿不清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人和妖魔神都不一样，他们自出生就是凡胎□□，又不能和我们一般修炼。”
“我让他去考取功名，实际上是想折磨他，听说有人考功名考到死都没有考上，那这一辈子不就像愚公移山一样，闷闷不乐的。”
说起来，万俟穗岁还有些得意，不愧是她想出来的好办法，读书考取功名只是折磨他心理防线的第一步。
“原来如此，还是主子高明，我这就去把考试的卷子偷一份回来，保证让小主子“顺顺利利”的入学。”
听万俟穗岁说完，松萝恍然大悟，拍手叫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昏暗的夜幕渐渐地被云层压弯，夜风拂过窗口，晃动蜡烛的焰火，让人昏昏欲睡。
确实，扎着两个花苞头的小丫头趴在书桌旁呼呼大睡，身侧的女子借着烛光一点一点看清考卷上的试题。
这里翻翻那里看看，总算把空缺的位置补的八九不离十，与标准答案无疑，只是这最后一道大题是让写自我对命题的感悟，全部都是文言文的段落，看的万俟穗岁一个头两个大。
舞刀弄枪她在行，咬文嚼字她是真不行。
精打细算估摸了一下分数，把她补的那些空全部填上去，就算大题不写，也能拿个中等偏上，稳入学院还是绰绰有余。
“行，就这样子吧！”
万俟穗岁放下手中的笔墨，笔墨敲撞桌面的声响把松萝惊醒，松萝揉了揉眼睛，从桌子上爬起来迷迷糊糊：“主子，什么东西行了。”
“我是说，让他进学堂读书行了。”
“只要你保证明天绝对考这卷子上的内容就行，我得赶紧拿过去给他，让他赶紧背。”
万俟穗岁把卷子揣进兜里，还未等松萝把嘴里的话吐出来，便火急火燎的跑去观妙园。
“那还能有什么错，我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来的……”
松萝小声嘟囔。
本来就是的，她打听到主考官李焱家住在城西，偷偷摸摸等在他家屋顶守了大半个晚上，才看到他把卷子放在桌子上去如厕，顺手牵羊拿了回来。
不放心他这么小一个人住，本来想让他在自己院子偏房中腾一个小房间给他，但他红着脸说男女有别，不愿意。
万俟穗岁觉得凡人还真是麻烦，不过还是得尊重他的意愿，府里的院子都是分配好的，钥匙统一在莫婉清手里，自己为他去求取，怕是不会得手。
思来想去，翠玉看出了她的心思，提议让布迟住到赢箬夫人的观妙园，夫人已去多年，观妙园的钥匙一直放在她的手上，也因为赢箬身份特殊再加上万俟穗岁有这不祥之人的传言在外，每年除了翠玉会带着万俟穗岁前去祭拜，根本不会有人踏入此地一步，生怕惹上了那份晦气。
还好观妙园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只是地方更为偏僻，是整个万俟府最冷清的地方，翠玉说赢箬生前喜静，万俟御青特意为她选在府里最安静的地方，单独为她设计的住所。
一拍即合，没人打扰，适合读书习武休养生息。
第二天万俟穗岁就叫下人把他的衣物用品全部搬了过去，还配了个小厮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他瞧着还挺喜欢，住的也舒服。
万俟穗岁踏入观妙园，园外是一片一片的竹林，竹叶的倒影被月光印刻在地上，错综复杂，尘埃外，竹林深处，静如湖水。
见主屋的灯还亮着，万俟穗岁倍感欣慰，这小家伙还知道挑灯夜读，还知道上点心。
“这么晚还没睡，临时抱佛脚，抱一下也是有用的。”
万俟穗岁没有敲门，推门而入，布迟只穿了一件里衣坐在床头，手中还握着半卷书籍，墨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鼻梁挺拔，年岁不大，倒已有了谪仙的雏形。
万俟穗岁虽不懂凡间对外貌的审美，但站在她作为魔的观赏角度来看：不丑。
不过她们冥界都喜欢身材高大魁梧有力的，不丑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见万俟穗岁突然进来，布迟“刷”的一下子红了脸，把身上的被子拉到脖子处，除了漏出脑袋，剩下的都捂的严严实实的。
“怎么？你浑身上下哪一处我没见过？现在知道害羞了？”
万俟穗岁径自走到床前敲了敲他的额头，额头的灯芯光芒若隐若现，让万俟穗岁出了神。
见师尊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布迟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低低唤了句：“师尊。”
万俟穗岁这才回过神来，她从衣袖里掏出考卷放到他的被褥之上，微微轻咳打破刚才的沉默：“你今天晚上给我全部背下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是？”
布迟捡起卷子粗略扫了一遍，大概明白了万俟穗岁的用意。
“师尊……为何您如此执着于让我入学院读书，其实像我这么卑劣的出身，能够吃得饱穿得暖就非常心满意足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万俟穗岁借着烛光看见了他眼里的黯淡失色，她起身站在他的身侧开口：“我在府里的处境，你想必现在已经心知肚明，若如你没有半分考取功名利禄的心思，我会执着于你吗？”
布迟没说话，他听着万俟穗岁一字一句道来，眉头紧蹙，万俟穗岁接着说道：“不是我让你读书不是我让你去考取功名，我把你赎了回来，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现在我还是万俟府的嫡女，还能护着你，可倘若哪天，别院的人想置我于死地，天潢贵胄想取我性命，你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不会。”
这次的回答倒是出其不意的快速，万俟穗岁知道激将法得逞了，心里暗暗得意。
“约法三章第三章，布迟活着，师尊就不能死。”
孩童低着头，喃喃念叨着这几句话。
见眼药已经上好了，小团子一脸斗志，万俟穗岁这才放心的离开别院。
“死了一个，旁边这个还有救，救她。”
松萝闻言，扶着小姐妹中的妹妹坐起为她渡气，直到浑浊的污血从她嘴角涌出，松萝才停止运气。
“主子，我不懂，区区凡人值得咱们为她付出那么多吗？”
“虽说主子现在也是一介凡人，可咱们只是来这里渡劫的，终有一天要回到冥界，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作为人的寿命还是太短暂。”
松萝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不解。
“过完一世是一世，我既承了万俟穗岁的恩，就得还她的人情，这辈子自然得替她报仇雪恨权倾朝野。”
“现在的我只是凡人，得培养些自己的亲信，更何况炎昼莲华下落不明，我又岂能坐以待毙。”
提起这个万俟穗岁自己都觉得头痛，打了一架，把魔物弄丢了，魔物认主，除了她，没人能与炎昼莲华共生，更别说利用它的力量。
顷刻，小丫鬟缓缓睁开眼睛，待看清自己周围的场景，吓坏了，看到亲姐姐冷冰冰的躺在自己身侧，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放声大哭起来。
“想报仇吗？”
万俟穗岁摸了摸她的脸颊，那是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
“想！可我该怎么做？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为我姐姐讨回公道。”
小丫鬟眼前发黑，双腿一软，听到眼前戴着白色面具女子的话，仇恨战胜了恐惧，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给你两天时间，厚葬你姐姐之后，到这里来找人，她会给你安排新的身份与住所，但，凡事都有代价，我救了你，你这条命便是我的，要为我所用。”
说完万俟穗岁从衣袖里扔了一小袋金子给她还有一张写有地点的字条。
松萝将人带出乱葬岗后，回到万俟穗岁的身边。
“主子，有时候我真是不懂，咱们干嘛老是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人间的一切本就和我们没有关系。”
听到自己的小澜吉碎碎念，万俟穗岁拿了块绿豆糕堵住她的嘴。
“百因必有果，过完一世是一世，这辈子我自然得替她活，招兵买马权倾天下。”
万俟穗岁摸了摸自己指节处的银色素圈，淡淡道。
“我让你帮我打听的事，可有了眉目？”
见松萝把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万俟穗岁品了口茶水问。
“主子吩咐的事情，哪有我打听不到的。”
“那育才院两天后便要开招生会，不过要求挺高的，入学年龄不得低于两岁，又不能高于六岁，还要进行考试，你说咱们家小乞丐能行吗？”
相处几日下来，松萝虽是妖，不懂凡间礼数情感，但潜移默化觉得布迟是跟主子她们一条船上的。
“要叫小公子，别小乞丐小乞丐的，他是小乞丐，我收他到名下，那我是什么？大乞丐？”
“哦，那小公子能通过考试吗？”
这绿豆糕味道还不错，松萝一屁股坐到万俟穗岁身侧，又嚼吧嚼吧两口，托腮沉思。
“考得过也得过，考不过也得过。”
万俟穗岁轻轻挑了挑眉，来了兴趣。
“不过主子……（咀嚼声入耳）为何你那么执着于让小公子去考取功名。”
“他是景月战神的前世不假（继续咀嚼），但也和咱们势同水火，咱们不杀他，愿意精细养着都不错了，还要替他考虑那考虑这的，累不累啊。”
很快一盘绿豆糕下肚，有些噎，连忙喝了口水顺顺气，松萝口齿不清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人和妖魔神都不一样，他们自出生就是凡胎□□，又不能和我们一般修炼。”
“我让他去考取功名，实际上是想折磨他，听说有人考功名考到死都没有考上，那这一辈子不就像愚公移山一样，闷闷不乐的。”
说起来，万俟穗岁还有些得意，不愧是她想出来的好办法，读书考取功名只是折磨他心理防线的第一步。
“原来如此，还是主子高明，我这就去把考试的卷子偷一份回来，保证让小主子“顺顺利利”的入学。”
听万俟穗岁说完，松萝恍然大悟，拍手叫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一个瞬移消失不见了。
昏暗的夜幕渐渐地被云层压弯，夜风拂过窗口，晃动蜡烛的焰火，让人昏昏欲睡。
确实，扎着两个花苞头的小丫头趴在书桌旁呼呼大睡，身侧的女子借着烛光一点一点看清考卷上的试题。
这里翻翻那里看看，总算把空缺的位置补的八九不离十，与标准答案无疑，只是这最后一道大题是让写自我对命题的感悟，全部都是文言文的段落，看的万俟穗岁一个头两个大。
舞刀弄枪她在行，咬文嚼字她是真不行。
精打细算估摸了一下分数，把她补的那些空全部填上去，就算大题不写，也能拿个中等偏上，稳入学院还是绰绰有余。
“行，就这样子吧！”
万俟穗岁放下手中的笔墨，笔墨敲撞桌面的声响把松萝惊醒，松萝揉了揉眼睛，从桌子上爬起来迷迷糊糊：“主子，什么东西行了。”
“我是说，让他进学堂读书行了。”
“只要你保证明天绝对考这卷子上的内容就行，我得赶紧拿过去给他，让他赶紧背。”
万俟穗岁把卷子揣进兜里，还未等松萝把嘴里的话吐出来，便火急火燎的跑去观妙园。
“那还能有什么错，我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来的……”
松萝小声嘟囔。
本来就是的，她打听到主考官李焱家住在城西，偷偷摸摸等在他家屋顶守了大半个晚上，才看到他把卷子放在桌子上去如厕，顺手牵羊拿了回来。
不放心他这么小一个人住，本来想让他在自己院子偏房中腾一个小房间给他，但他红着脸说男女有别，不愿意。
万俟穗岁觉得凡人还真是麻烦，不过还是得尊重他的意愿，府里的院子都是分配好的，钥匙统一在莫婉清手里，自己为他去求取，怕是不会得手。
思来想去，翠玉看出了她的心思，提议让布迟住到赢箬夫人的观妙园，夫人已去多年，观妙园的钥匙一直放在她的手上，也因为赢箬身份特殊再加上万俟穗岁有这不祥之人的传言在外，每年除了翠玉会带着万俟穗岁前去祭拜，根本不会有人踏入此地一步，生怕惹上了那份晦气。
还好观妙园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只是地方更为偏僻，是整个万俟府最冷清的地方，翠玉说赢箬生前喜静，万俟御青特意为她选在府里最安静的地方，单独为她设计的住所。
一拍即合，没人打扰，适合读书习武休养生息。
第二天万俟穗岁就叫下人把他的衣物用品全部搬了过去，还配了个小厮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他瞧着还挺喜欢，住的也舒服。
万俟穗岁踏入观妙园，园外是一片一片的竹林，竹叶的倒影被月光印刻在地上，错综复杂，尘埃外，竹林深处，静如湖水。
见主屋的灯还亮着，万俟穗岁倍感欣慰，这小家伙还知道挑灯夜读，还知道上点心。
“这么晚还没睡，临时抱佛脚，抱一下也是有用的。”
万俟穗岁没有敲门，推门而入，布迟只穿了一件里衣坐在床头，手中还握着半卷书籍，墨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鼻梁挺拔，年岁不大，倒已有了谪仙的雏形。
万俟穗岁虽不懂凡间对外貌的审美，但站在她作为魔的观赏角度来看：不丑。
不过她们冥界都喜欢身材高大魁梧有力的，不丑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见万俟穗岁突然进来，布迟“刷”的一下子红了脸，把身上的被子拉到脖子处，除了漏出脑袋，剩下的都捂的严严实实的。
“怎么？你浑身上下哪一处我没见过？现在知道害羞了？”
万俟穗岁径自走到床前敲了敲他的额头，额头的灯芯光芒若隐若现，让万俟穗岁出了神。
见师尊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布迟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低低唤了句：“师尊。”
万俟穗岁这才回过神来，她从衣袖里掏出考卷放到他的被褥之上，微微轻咳打破刚才的沉默：“你今天晚上给我全部背下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是？”
布迟捡起卷子粗略扫了一遍，大概明白了万俟穗岁的用意。
“师尊……为何您如此执着于让我入学院读书，其实像我这么卑劣的出身，能够吃得饱穿得暖就非常心满意足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万俟穗岁借着烛光看见了他眼里的黯淡失色，她起身站在他的身侧开口：“我在府里的处境，你想必现在已经心知肚明，若如你没有半分考取功名利禄的心思，我会执着于你吗？”
布迟没说话，他听着万俟穗岁一字一句道来，眉头紧蹙，万俟穗岁接着说道：“不是我让你读书不是我让你去考取功名，我把你赎了回来，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现在我还是万俟府的嫡女，还能护着你，可倘若哪天，别院的人想置我于死地，天潢贵胄想取我性命，你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不会。”
这次的回答倒是出其不意的快速，万俟穗岁知道激将法得逞了，心里暗暗得意。
“约法三章第三章，布迟活着，师尊就不能死。”
孩童低着头，喃喃念叨着这几句话。
见眼药已经上好了，小团子一脸斗志，万俟穗岁这才放心的离开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