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释川栎独自坐在座位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初升的太阳从边界照常升起，明媚的阳光是那样的耀眼夺目，洒在身上，温暖至极。
自带屏幕上，设置的闹钟正常响起。他抬眼看去，是江之亦的飞机时间。
释川栎眯了眯眼，迎着灼眼的看过去，不一会儿，一架飞机从天空掠过，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林矜梦刚刚去买早餐，等回来发现江之亦已经不在，知道她已经自己进去了，急匆匆把东西放下来进去给江之亦处理事情，回来已经是一小时后。
本以为释川栎早已经离开，结果等她出来准备打车回公司的时候，发现熟悉的车辆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
“欸？你怎么还没走？”
林矜梦敲敲车窗问道。
释川栎因为江之亦刚刚的话面色并不好看，但发现是林矜梦，还是降下车窗，扯出一抹笑，淡淡道。
“嗯，刚好有个朋友回江京，顺便接一下。”
回忆起他跟江之亦刚刚一起的气氛，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林矜梦想想总归跟江之亦有关，作为江之亦的助理，不管怎么样，林矜梦还是开口准备帮江之亦说点好话宽慰他。
“我也不知道你们咋了，但她这个人吧，向来嘴硬心软的，嗯….要是有误会的哈，说开就好了，她顶多嘴上怼你两句。”
“你知道她去南港是因为程安？”
“啊..我….”
我应不应该知道呢….
释川栎措不及防问题让林矜梦吓了一跳，但也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她眼神下意识晃动，估摸着两个人就是因为这事闹得不愉快。林矜梦眼咕噜转转，思考着怎么说才不会出错。
只是没等她想要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前脚打的车就已经到了。为了司机不多等，林矜梦回忆一番江之亦上飞机之前的状态，开始挑能说的说。
“好吧我知道，我劝过了，但她没听。”
“不过吧，你也别多想。讲实话，我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也是因为我知道老大对你确实跟别人不一样，要是换成个林徒或者别人，我早就坐车走了。”
“老大这次去南港呢，只是一件事情需要一个句号，关于这个句号后是新的开始亦或者还是和句号之前的主语一致，我没法评定。要不要去改变，这取决于你自己。”
“但依我看来，她选程安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很小很小。”
“不说别的，当初玩失踪那套就够江之亦把他凌迟八百遍了，要不是真喜欢，你都见不到他这个人。”
司机的电话开始打来催她，林矜梦接完说自己马上到，想起什么，匆匆离开的脚步紧急刹车，回头补充。
“今天这一切都不是我说的，全都是你猜的！别说是我跟你说的啊，这份工作我还想要！要是她知道我多嘴肯定要把我撕了！”
交代完释川栎，林矜梦就抱着电脑跑到司机那里上车走人。释川栎脑子里消化着她说的那些，手里的手机不停转着。
改变。
他能怎么改变？
释川栎自嘲勾唇。
眼看白沐给他发了个地址，估摸着是就自己没完成任务留住江之亦的事情找他，揉揉太阳穴，退出跟白沐的聊天界面，点进十分钟之前的一个聊天框，问她还有多久到。
“说了马上，你很急吗？”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拎着行李箱直接拉开了副驾的门。
“噫，释萄没跟着过来？也是，太早了。”女生自顾自拍拍后备箱示意释川栎把后备箱打开，将行李箱放进去之后坐上副驾驶。
“看你一直发消息，还以为急着带释萄回家睡觉，结果人没来，你还一直催，我一路从里面跑出来的。”
”不是，我怕你找不到位置，”释川栎淡淡道，启动车辆，“安全带。”
“我家醉醉的车我还能找不到？说起醉醉，她今天真去南港了？释川栎，你魅力不行啊，跟程安长这么像都没留住啊？”
释川栎扫她一眼：“别跟我提程安。”
他说话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但只要没聋，都能听出来释川栎这句话带了脾气。以至于齐鹿然本来还在专心系安全带，听到他这话，略显诧异地抬头观察起释川栎的表情，没看到她预期的表情，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去。
“我就不该对你这万年不变的表情抱有期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去南港干嘛的，怎么之前没什么反应，现在倒像生气了来着。”
“今天才发现程安在江之亦心里什么地位？”
看到释川栎警告的眼神朝她看来，齐鹿然挑眉，知道自己猜对了，恨铁不成钢的摇头。
“唉，我早就说过了，你喜欢她，你就别在意程安，少去聊那些话题，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那几年又不能凭空消失，还是初恋。让我猜猜看，你在送她来的车上肯定讨论了一番关于江之亦为什么去南港以及问清楚程安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样个角色存在，并且在你的视角里得到了答案。”
“嗯……再让我猜猜，你说程安比她自己重要，说她没搞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没否认？”
“……齐鹿然，你话太多了。”
“哈，那就是我猜对了，”齐鹿然兴奋的拍手，然后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拍拍释川栎的肩膀：
“早就教过你了，要潜移默化地代替，而不是正面硬刚，程安当年出现的太完美了，满足十八九岁少女对于初恋的所有幻想，要不是醉醉先喜欢的他，我也去追追看了。”
“要不是最后程安莫名其妙发疯玩失踪，我估计他俩早就结婚了，还轮得到你？”
齐鹿?说到一半，又发觉不对：“啧，不过也不一定，毕竟白阿姨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当年不喜欢，现在肯定也棒打鸳鸯，不然她也不会找你来搅浑水。”
“因为程家。”
“是么？”
作为闺蜜的初恋男友，齐鹿然向来对程安以外的事不那么关注，撇撇嘴没太在意：“无所谓。反正就我盘了一圈，你只要别被发现跟白阿姨有联络，醉醉选择你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程安：“……”
程安：“她已经知道了。”
“……”
齐鹿然震惊：“谁说的？这种事都能被别人知道，释川栎我还说你什么好。”
“杨柏，”释川栎头都没抬，在车载屏幕上调着导航，“她接电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估计是将这件事，因为她挂完电话之后问了我个问题。”
“什么问题？”
“问我留她有没有她妈的原因。”
“你怎么说？”
“我没说话。”
“……”
“你没救了。”
齐鹿然彻底无语了：“撒谎都不会，你就不会说没有啊！平时看你精的跟什么一样，现在倒成傻子了。”
释川栎转方向盘掉头：“撒谎然后被她自己发现？那我不是死的更难看。”
好吧，那倒是。
齐鹿然尴尬的挠挠鼻子。释川栎也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随便换了个话头，聊起她怎么会现在回江京。
“早晚都得回来，我不可能在外面躲一辈子。”
提起这个，齐鹿然也没了刚刚的愉悦，头靠在副驾驶的靠枕上，望着窗外，语气低沉：“这不也是咱俩能合作的原因么。”
“我总要找齐郁，找齐家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而你，在解决完顾盼生的事情之后，让我能够不受齐郁的威胁立足在江京。”
提起以前的往事，释川栎也沉默了。车内一瞬间陷入寂静。
“你回江京的行程没隐瞒，距离我事情完成还要一段时间，齐郁要是有心，不出三天就会发现，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不用出三天？你应该问我现在打算怎么办。”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望着上面不间断的来电以及信息，齐鹿然冷呵一声，把手机屏幕转给释川栎看。
释川栎转头，等他看清，屏幕上一个未知来电正不断亮起。
自带屏幕上，设置的闹钟正常响起。他抬眼看去，是江之亦的飞机时间。
释川栎眯了眯眼，迎着灼眼的看过去，不一会儿，一架飞机从天空掠过，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林矜梦刚刚去买早餐，等回来发现江之亦已经不在，知道她已经自己进去了，急匆匆把东西放下来进去给江之亦处理事情，回来已经是一小时后。
本以为释川栎早已经离开，结果等她出来准备打车回公司的时候，发现熟悉的车辆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
“欸？你怎么还没走？”
林矜梦敲敲车窗问道。
释川栎因为江之亦刚刚的话面色并不好看，但发现是林矜梦，还是降下车窗，扯出一抹笑，淡淡道。
“嗯，刚好有个朋友回江京，顺便接一下。”
回忆起他跟江之亦刚刚一起的气氛，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林矜梦想想总归跟江之亦有关，作为江之亦的助理，不管怎么样，林矜梦还是开口准备帮江之亦说点好话宽慰他。
“我也不知道你们咋了，但她这个人吧，向来嘴硬心软的，嗯….要是有误会的哈，说开就好了，她顶多嘴上怼你两句。”
“你知道她去南港是因为程安？”
“啊..我….”
我应不应该知道呢….
释川栎措不及防问题让林矜梦吓了一跳，但也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她眼神下意识晃动，估摸着两个人就是因为这事闹得不愉快。林矜梦眼咕噜转转，思考着怎么说才不会出错。
只是没等她想要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前脚打的车就已经到了。为了司机不多等，林矜梦回忆一番江之亦上飞机之前的状态，开始挑能说的说。
“好吧我知道，我劝过了，但她没听。”
“不过吧，你也别多想。讲实话，我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也是因为我知道老大对你确实跟别人不一样，要是换成个林徒或者别人，我早就坐车走了。”
“老大这次去南港呢，只是一件事情需要一个句号，关于这个句号后是新的开始亦或者还是和句号之前的主语一致，我没法评定。要不要去改变，这取决于你自己。”
“但依我看来，她选程安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很小很小。”
“不说别的，当初玩失踪那套就够江之亦把他凌迟八百遍了，要不是真喜欢，你都见不到他这个人。”
司机的电话开始打来催她，林矜梦接完说自己马上到，想起什么，匆匆离开的脚步紧急刹车，回头补充。
“今天这一切都不是我说的，全都是你猜的！别说是我跟你说的啊，这份工作我还想要！要是她知道我多嘴肯定要把我撕了！”
交代完释川栎，林矜梦就抱着电脑跑到司机那里上车走人。释川栎脑子里消化着她说的那些，手里的手机不停转着。
改变。
他能怎么改变？
释川栎自嘲勾唇。
眼看白沐给他发了个地址，估摸着是就自己没完成任务留住江之亦的事情找他，揉揉太阳穴，退出跟白沐的聊天界面，点进十分钟之前的一个聊天框，问她还有多久到。
“说了马上，你很急吗？”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拎着行李箱直接拉开了副驾的门。
“噫，释萄没跟着过来？也是，太早了。”女生自顾自拍拍后备箱示意释川栎把后备箱打开，将行李箱放进去之后坐上副驾驶。
“看你一直发消息，还以为急着带释萄回家睡觉，结果人没来，你还一直催，我一路从里面跑出来的。”
”不是，我怕你找不到位置，”释川栎淡淡道，启动车辆，“安全带。”
“我家醉醉的车我还能找不到？说起醉醉，她今天真去南港了？释川栎，你魅力不行啊，跟程安长这么像都没留住啊？”
释川栎扫她一眼：“别跟我提程安。”
他说话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但只要没聋，都能听出来释川栎这句话带了脾气。以至于齐鹿然本来还在专心系安全带，听到他这话，略显诧异地抬头观察起释川栎的表情，没看到她预期的表情，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去。
“我就不该对你这万年不变的表情抱有期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去南港干嘛的，怎么之前没什么反应，现在倒像生气了来着。”
“今天才发现程安在江之亦心里什么地位？”
看到释川栎警告的眼神朝她看来，齐鹿然挑眉，知道自己猜对了，恨铁不成钢的摇头。
“唉，我早就说过了，你喜欢她，你就别在意程安，少去聊那些话题，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那几年又不能凭空消失，还是初恋。让我猜猜看，你在送她来的车上肯定讨论了一番关于江之亦为什么去南港以及问清楚程安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样个角色存在，并且在你的视角里得到了答案。”
“嗯……再让我猜猜，你说程安比她自己重要，说她没搞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没否认？”
“……齐鹿然，你话太多了。”
“哈，那就是我猜对了，”齐鹿然兴奋的拍手，然后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拍拍释川栎的肩膀：
“早就教过你了，要潜移默化地代替，而不是正面硬刚，程安当年出现的太完美了，满足十八九岁少女对于初恋的所有幻想，要不是醉醉先喜欢的他，我也去追追看了。”
“要不是最后程安莫名其妙发疯玩失踪，我估计他俩早就结婚了，还轮得到你？”
齐鹿?说到一半，又发觉不对：“啧，不过也不一定，毕竟白阿姨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当年不喜欢，现在肯定也棒打鸳鸯，不然她也不会找你来搅浑水。”
“因为程家。”
“是么？”
作为闺蜜的初恋男友，齐鹿然向来对程安以外的事不那么关注，撇撇嘴没太在意：“无所谓。反正就我盘了一圈，你只要别被发现跟白阿姨有联络，醉醉选择你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程安：“……”
程安：“她已经知道了。”
“……”
齐鹿然震惊：“谁说的？这种事都能被别人知道，释川栎我还说你什么好。”
“杨柏，”释川栎头都没抬，在车载屏幕上调着导航，“她接电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估计是将这件事，因为她挂完电话之后问了我个问题。”
“什么问题？”
“问我留她有没有她妈的原因。”
“你怎么说？”
“我没说话。”
“……”
“你没救了。”
齐鹿然彻底无语了：“撒谎都不会，你就不会说没有啊！平时看你精的跟什么一样，现在倒成傻子了。”
释川栎转方向盘掉头：“撒谎然后被她自己发现？那我不是死的更难看。”
好吧，那倒是。
齐鹿然尴尬的挠挠鼻子。释川栎也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随便换了个话头，聊起她怎么会现在回江京。
“早晚都得回来，我不可能在外面躲一辈子。”
提起这个，齐鹿然也没了刚刚的愉悦，头靠在副驾驶的靠枕上，望着窗外，语气低沉：“这不也是咱俩能合作的原因么。”
“我总要找齐郁，找齐家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而你，在解决完顾盼生的事情之后，让我能够不受齐郁的威胁立足在江京。”
提起以前的往事，释川栎也沉默了。车内一瞬间陷入寂静。
“你回江京的行程没隐瞒，距离我事情完成还要一段时间，齐郁要是有心，不出三天就会发现，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不用出三天？你应该问我现在打算怎么办。”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望着上面不间断的来电以及信息，齐鹿然冷呵一声，把手机屏幕转给释川栎看。
释川栎转头，等他看清，屏幕上一个未知来电正不断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