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川栎望着那一串没有备注的数字，挑了挑眉。
没几秒，电话因为无人接通而被自动挂断，屏幕渐渐暗淡，本以为已经结束，没想到下一秒屏幕在此亮起。
能这么锲而不舍的一个个电话打过来，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不接？”
释川栎看热闹，面前的红灯还有很久，他索性双手放开，借着半开的车窗撑在上面明知故问。
知道释川栎只是单纯调侃，没有坏心，齐鹿然嘴角扯出一抹笑，直接把手机静音扔到他怀里：
“这么想接，你替我接呗～”
“反正你跟江之亦的情路我看是没希望了，换条赛道也不错？”
听懂齐鹿然话里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因为说他情路无望还是换“赛道”，释川栎瞥她一眼，直接把手机扔了回去，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齐鹿然见他如此，忍不住发笑，说他太玻璃心了，随后便重新把手机拿起来。
上面的电话依旧亮着，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清晰的按键声在车内响起。齐鹿然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望着窗外的景象。
她已经很久没回江京了，从她高一出国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巨大的变化。飞速掠过的风景让她无意识的发呆，垂在腿边的双手微微收紧。
释川栎淡淡看了眼被她“放生”的手机，以及打过来一个被她挂一个的电话，收回目光：
“他消息这么快，回去的时候他要出现在停车位门口拦着不让走，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么现实？”
齐鹿然眼睛睁大：“好歹我也帮了你不少呢，醉醉能喜欢上你多少有我在旁边给你传递情报吧，这一冷战你就抛弃我了，不怕我去告你状啊。”
“怎么能这么想我，你先拖延时间，我去帮你搬救兵。”
释川栎面不改色，调侃完她正色道：“不过他要真不让你走，你打算怎么办？江之亦现在去南港，真要去搬救兵，我找谁护的住你。”
“找程安。”
“那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跟他杠上了啊。”
打了个岔子，齐鹿然心情也没刚刚那么沉闷，“找谁都没用，我俩的事情不是说躲开他就能解决的。”
“再说了，躲一辈子要真的有用，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出现在江京么？”
气氛因为她这句话的本质有些低沉，齐鹿然也不想讲那些话影响心情，挑挑眉，重新回答起释川栎的问题。
“你要真想找人救我，找易时那群人呗，江京跟齐郁有能力不对付的不就那几个。”
“易时要是知道我回来了，还被齐郁扣下来，她肯定二话不说带人把齐郁房子端了。”
“……”
……确实。
但易时那暴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找人踹门的，稍有不慎还得把自己搭进去，说不准最后还是沦落到江之亦从南港回来救两个人。
脑子里想到这里，释川栎又记起来江之亦去南港的事实，气压又重回齐鹿然刚见到他时的那般，把坐在旁边畅想易时会怎么搞齐郁的齐鹿然都冻了个激灵。
转眼看看他的表情，齐鹿然立马就知道他又在为情所困，无奈摆手。
“早就跟你说别那么早发那条短信告诉他们程安会回来了，不说忘记他，好不容易醉醉这两年不怎么提起来他，她不提前知道，等程安回来，说不定你俩早就在一起了，她也不至于会瞒着你去南港，最后还落到这个地步。”
虽然不知道自己不在江京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看释川栎的反应也能猜出来，他反感程安到这种地步，肯定不止是因为江之亦为了他去南港。
但用脚趾头想想，齐鹿然也知道这俩人天生就不可能和平相处。
先不说释川栎喜欢上江之亦，情敌天生就不对付。单说释川栎本身答应做他呆在江之亦身边的替身就另有所图而言，要被程安知道，释川栎不死也得扒层皮。
“……那时候泽沂舟盯上我了，我得转移他们注意力，不然没法查顾盼生的事，”释川栎扫了一眼窗外，“再说了，我怎么会知…算了，没什么，是我的问题。”
“怎么知道会喜欢上江之亦？”
齐鹿然笑笑，帮他说完了没言尽的话。
释川栎：“……”
释川栎：“…你话太多了。”
“得，我又话多了。”
齐鹿然也不戳穿他受伤的心。好歹两个人合作这么久，她叹了口气，还是从另一个角度宽慰他。
“我知道你一直给我发消息回江京是为了什么，但就我对江之亦的了解，她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她。即便我在她去南港之前赶回来，她也不会因为我而停留。”
“她为什么一定要去南港，一定要帮程安这回，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么？
他应该知道么……
释川栎默不作声，齐鹿然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道：“她要还债。”
“也不说还债吧，虽说他俩分的比较难看，但在那段感情里，因为年纪小，程安对醉醉可谓是处处包容，教了她很多，生活上工作上，醉醉当初回国能压得住那群老狐狸，也有他一份功劳。”
“所以即便最后程安玩失踪，但她就总觉得欠程安点什么。”
“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帮程安说话或者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告诉你，你应该高兴。因为江之亦去南港帮程安解决事情，就相当于是还她心里欠程安的那一份情，毕竟她能答应也是因为这份情。”
“过了这个坎，程安要再想当江之亦帮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人了。”
齐鹿然看了眼正在开车的释川栎，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反正呢，我话就说到这，怎么想，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我知道你介意她回头帮程安，但你最好也分清楚她是真的喜欢程安还是还情。”
“江之亦可不是个会回头的人，错过了，就真没机会。”
齐鹿然耸耸肩，重新躺回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让释川栎带她去换个手机号。
话已至此，她也够意思了，就差把该怎么说怎么做的标准答案写在她脸上让释川栎照着抄下来，要还不行，那不要也好！
而另一边，释川栎转动的手里的方向盘，目不斜视地望着眼前的道路，看似是在专心开车，但回想起自己和江之亦临别前的对话，脑子里混乱无比。
机场离市区有段距离，齐鹿然也因为赶飞机的缘故，在帮释川栎疏导完情感问题后昏昏沉沉入睡。
释川栎见状，索性也没叫她，自己下车帮她重新办了个手机号。
换完手机号，没了未知来电的不断“骚扰”，释川栎原以为至少今天能清净一下，齐鹿然也能安稳度过这回来的第一天。
而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齐郁的能力，就在他把车开回帮齐鹿然租的小区时，一辆深灰色的轿车停在路中间。
一开始释川栎还没反应过来，想下车询问对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结果就见不远处的车门打开，齐郁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想起自己在机场说的话，释川栎都被自己的乌鸦嘴气笑了，伸手拍拍还在睡觉的齐鹿然。
“喂，醒醒，你的‘债主’上门了。”
齐鹿然在车停下的瞬间就迷迷糊糊睡醒，看见眼前往自己这里走来的某人，双眸微眯。
没几秒，电话因为无人接通而被自动挂断，屏幕渐渐暗淡，本以为已经结束，没想到下一秒屏幕在此亮起。
能这么锲而不舍的一个个电话打过来，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不接？”
释川栎看热闹，面前的红灯还有很久，他索性双手放开，借着半开的车窗撑在上面明知故问。
知道释川栎只是单纯调侃，没有坏心，齐鹿然嘴角扯出一抹笑，直接把手机静音扔到他怀里：
“这么想接，你替我接呗～”
“反正你跟江之亦的情路我看是没希望了，换条赛道也不错？”
听懂齐鹿然话里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因为说他情路无望还是换“赛道”，释川栎瞥她一眼，直接把手机扔了回去，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齐鹿然见他如此，忍不住发笑，说他太玻璃心了，随后便重新把手机拿起来。
上面的电话依旧亮着，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
清晰的按键声在车内响起。齐鹿然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望着窗外的景象。
她已经很久没回江京了，从她高一出国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巨大的变化。飞速掠过的风景让她无意识的发呆，垂在腿边的双手微微收紧。
释川栎淡淡看了眼被她“放生”的手机，以及打过来一个被她挂一个的电话，收回目光：
“他消息这么快，回去的时候他要出现在停车位门口拦着不让走，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么现实？”
齐鹿然眼睛睁大：“好歹我也帮了你不少呢，醉醉能喜欢上你多少有我在旁边给你传递情报吧，这一冷战你就抛弃我了，不怕我去告你状啊。”
“怎么能这么想我，你先拖延时间，我去帮你搬救兵。”
释川栎面不改色，调侃完她正色道：“不过他要真不让你走，你打算怎么办？江之亦现在去南港，真要去搬救兵，我找谁护的住你。”
“找程安。”
“那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跟他杠上了啊。”
打了个岔子，齐鹿然心情也没刚刚那么沉闷，“找谁都没用，我俩的事情不是说躲开他就能解决的。”
“再说了，躲一辈子要真的有用，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出现在江京么？”
气氛因为她这句话的本质有些低沉，齐鹿然也不想讲那些话影响心情，挑挑眉，重新回答起释川栎的问题。
“你要真想找人救我，找易时那群人呗，江京跟齐郁有能力不对付的不就那几个。”
“易时要是知道我回来了，还被齐郁扣下来，她肯定二话不说带人把齐郁房子端了。”
“……”
……确实。
但易时那暴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找人踹门的，稍有不慎还得把自己搭进去，说不准最后还是沦落到江之亦从南港回来救两个人。
脑子里想到这里，释川栎又记起来江之亦去南港的事实，气压又重回齐鹿然刚见到他时的那般，把坐在旁边畅想易时会怎么搞齐郁的齐鹿然都冻了个激灵。
转眼看看他的表情，齐鹿然立马就知道他又在为情所困，无奈摆手。
“早就跟你说别那么早发那条短信告诉他们程安会回来了，不说忘记他，好不容易醉醉这两年不怎么提起来他，她不提前知道，等程安回来，说不定你俩早就在一起了，她也不至于会瞒着你去南港，最后还落到这个地步。”
虽然不知道自己不在江京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看释川栎的反应也能猜出来，他反感程安到这种地步，肯定不止是因为江之亦为了他去南港。
但用脚趾头想想，齐鹿然也知道这俩人天生就不可能和平相处。
先不说释川栎喜欢上江之亦，情敌天生就不对付。单说释川栎本身答应做他呆在江之亦身边的替身就另有所图而言，要被程安知道，释川栎不死也得扒层皮。
“……那时候泽沂舟盯上我了，我得转移他们注意力，不然没法查顾盼生的事，”释川栎扫了一眼窗外，“再说了，我怎么会知…算了，没什么，是我的问题。”
“怎么知道会喜欢上江之亦？”
齐鹿然笑笑，帮他说完了没言尽的话。
释川栎：“……”
释川栎：“…你话太多了。”
“得，我又话多了。”
齐鹿然也不戳穿他受伤的心。好歹两个人合作这么久，她叹了口气，还是从另一个角度宽慰他。
“我知道你一直给我发消息回江京是为了什么，但就我对江之亦的了解，她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她。即便我在她去南港之前赶回来，她也不会因为我而停留。”
“她为什么一定要去南港，一定要帮程安这回，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么？
他应该知道么……
释川栎默不作声，齐鹿然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道：“她要还债。”
“也不说还债吧，虽说他俩分的比较难看，但在那段感情里，因为年纪小，程安对醉醉可谓是处处包容，教了她很多，生活上工作上，醉醉当初回国能压得住那群老狐狸，也有他一份功劳。”
“所以即便最后程安玩失踪，但她就总觉得欠程安点什么。”
“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帮程安说话或者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告诉你，你应该高兴。因为江之亦去南港帮程安解决事情，就相当于是还她心里欠程安的那一份情，毕竟她能答应也是因为这份情。”
“过了这个坎，程安要再想当江之亦帮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人了。”
齐鹿然看了眼正在开车的释川栎，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反正呢，我话就说到这，怎么想，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我知道你介意她回头帮程安，但你最好也分清楚她是真的喜欢程安还是还情。”
“江之亦可不是个会回头的人，错过了，就真没机会。”
齐鹿然耸耸肩，重新躺回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让释川栎带她去换个手机号。
话已至此，她也够意思了，就差把该怎么说怎么做的标准答案写在她脸上让释川栎照着抄下来，要还不行，那不要也好！
而另一边，释川栎转动的手里的方向盘，目不斜视地望着眼前的道路，看似是在专心开车，但回想起自己和江之亦临别前的对话，脑子里混乱无比。
机场离市区有段距离，齐鹿然也因为赶飞机的缘故，在帮释川栎疏导完情感问题后昏昏沉沉入睡。
释川栎见状，索性也没叫她，自己下车帮她重新办了个手机号。
换完手机号，没了未知来电的不断“骚扰”，释川栎原以为至少今天能清净一下，齐鹿然也能安稳度过这回来的第一天。
而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齐郁的能力，就在他把车开回帮齐鹿然租的小区时，一辆深灰色的轿车停在路中间。
一开始释川栎还没反应过来，想下车询问对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结果就见不远处的车门打开，齐郁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想起自己在机场说的话，释川栎都被自己的乌鸦嘴气笑了，伸手拍拍还在睡觉的齐鹿然。
“喂，醒醒，你的‘债主’上门了。”
齐鹿然在车停下的瞬间就迷迷糊糊睡醒，看见眼前往自己这里走来的某人，双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