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港的天气向来比江京暖和，但也到了深冬，天空不断飘起雪花，透过透明的落地窗，似乎能感受到窗外的寒冷。
办公室正中央两米的红木桌前，A4大小的各种文件铺满整张桌面。
一个男人一身西装坐在桌前，纤长的指节握着手机不停的和电话那头确认着什么，另一只手翻阅着电脑文档。
不远处的沙发上，头发凌乱的男人仰面朝天靠在拐角，眼罩遮挡住光线，正沉浸在睡梦中。
“这才来几天，你就困成这样，看来哲妄说的是对的，你真是好日子过太久了。”
门前，江之亦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见靠在沙发上睡觉的黎戚向，撇了眼时钟，直接上前把他眼罩拿下来。
清晨的光线刺眼，黎戚向被骤然闯入视线的光芒闪的睁不开眼，一手捂眼睛一手去摸索被江之亦拽下来的眼罩，嘴里半梦半醒的嘟囔。
“这才几点啊，我们昨天晚上结束都快三点了，你跟哲妄都不是人不用睡觉，我是人，我睡会还不行了……”
“别睡了，起来干活。”
江之亦把包里带来的邀请函甩到黎戚向身上：“程览的游艇派对，他跟张家那小子估计就是在上面见面，商量南港郊区那个地的所属权，你去搅黄了。”
“什么就我去，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张…不是等等，你一个江京人，怎么搞来程览的邀请函的？？”
“很难吗？这样一下那样一下就好了啊。”
江之亦自信的撩撩头发，拽了个椅子坐到哲妄对面望着黎戚向。
“她把你卖出去了，”哲妄头也没抬，转了转笔，把手上的文件签完：“作为当事人你还没听说？”
黎戚向一脸懵，“听说什么？”
“你跟燕大小姐婚约取消，沉迷美色无法自拔，堕落不堪，最近竟为了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无名小卒豪掷千金，买下了程览的游艇席位，只为了让她看一眼港口盛大的烟花。”
哲妄抬眸，缓缓而谈近日流传在南港的八卦。他每说一句，黎戚向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一分，到最后都笑不出来了。
“江亦——！”“诶诶诶，不是我干的啊，准确来说，大部分不是我干的。”
黎戚向气的想上手给江之亦两下，江之亦眼疾手快赶紧带着椅子后退几步：
“堕落不堪的谣言是燕星找人传的，沉迷美色是你自己干出来的，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一下罢了，怎么还能怪我头上来的。”
……
呵呵。
江之亦说话脸不红心不跳，黎戚向都气乐了：
“前两天你信誓旦旦说肯定能搞定，我还寻思你个江京人怎么上程览的宴会，结果这就是你想了几天想出来的上船方式。成为我的新欢是吧？你江京那位知道么？需要我通知一下么。”
黎戚向磨着后槽牙忍住不把江之亦丢回江京，知道他说的是释川栎，江之亦的嘴角僵住一瞬，后强行抛之脑后。
回忆起自己的行为，觉得这么干确实有点缺德，吐吐舌头：
“诶呀，安啦安啦，依我对她的了解，燕星明显还是喜欢你的，你看这为红颜抛掷千金看烟花的行为一传出来，她气的差点都要来找你对峙了，明显心里有你嘛，需要我帮你解释一下么？”
“解释个屁，她背着我把见不得光的事告诉你的时候，也没见她喜欢我啊。”
“好么，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江之亦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之前她还寻思怎么说退婚就退婚的，明明给资料这件事都是演给外界看的，他也知道，至于因为这个跟燕星翻脸么。
结果还是小孩子心理吃醋，给江之亦都看笑了，懒得再跟他解释。
“反正我话撂这了，其他的你自己想吧，姐姐我就帮你到这了啊，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
江之亦厚颜无耻地把黑的说成白的，搞得黎戚向是牙痒的很，但又说不过她，最后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纸团往她身上扔。
她也不忍着黎戚向，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哲妄赶紧打断了两人。
“你手机响了。”
黎戚向出完恶气，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始找人去搞宴会的事，江之亦被打断，一下气没上来，正想发作，怒气冲冲地扫了一眼电话备注，结果骤然面色冷淡，直接挂断。
“不接？”
“骚扰电话，接什么。”
江之亦淡然回答，虽然语气平淡，但哲妄明显察觉到其中的凉意，挑了挑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要跟黎戚向一起去么？程览那个老油条，黎戚向不一定算计得过他。”
“看安排，过两天杨柏带着程安回南港，我得去看看，有时间就去。”
“嗯，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江之亦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跟程家相近的人都知道车祸这事跟程览脱不了干系，之前程安在江京，哲妄去不了，现在回来了去看看也正常。
“那块地皮你能截胡的概率是多少？要是真让程览跟张胜谈成了，后面就难走了。”
“四十？主要看黎戚向能不能把他俩谈事给搅黄了，搅得黄就八十。”
“什么鬼，说好的你俩主力我打辅助呢？怎么最后大头栽我头上了。”
黎戚向在旁边发邮件，听到这话震惊抬头。
哲妄转转钢笔没理他，自顾自继续道：“但你不能全指望这地皮来翻盘，杨柏不是说在找那个带着账本跑了的人？找到那个人，还愁程览不给股份？”
“另外——”
哲妄顿了顿：“你是真不打算接这个电话么？它已经响好久了吧。”
桌上，文件旁边，江之亦的手机不停闪烁着同一个号码，虽然已经调成静音，但哲妄余光已经飘见不下三次了，最后还是问出口来。
“释川栎的电话干嘛不接，你俩吵架了？”
“？你有事？”
“这么冲干嘛，我就问问。”
哲妄撇嘴，很会看眼色的选择闭嘴。江之亦深吸口气，望着桌上的手机，还是接通了。
不等她开口质问，对面熟悉的声音就传过来，吓得江之亦都重新看了眼备注。
江之亦：“齐鹿然？？你什么时候回的江京？”
黎戚向原本就没睡醒，心思还在等会去哪躲着两个人去睡觉呢，听到哲妄说江之亦吵架了，八卦的心瞬间燃起，刚想凑近听听现场版，结果就被这个熟悉的名字迷住了。
“诶不是，我怎么总感觉这名字这么耳熟？？”
黎戚向撑着下巴沉思，用手肘怼怼在电脑前哲妄。
哲妄原本对江之亦跟释川栎之间的话题也不感兴趣，但听到这个名字，也鲜少的向江之亦那通电话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你当然耳熟，因为当初齐家的陈年往事，你打听的最起劲。”
哲妄指腹点点桌面：
“齐鹿然，齐治国当年带回齐家的私生女。”
办公室正中央两米的红木桌前，A4大小的各种文件铺满整张桌面。
一个男人一身西装坐在桌前，纤长的指节握着手机不停的和电话那头确认着什么，另一只手翻阅着电脑文档。
不远处的沙发上，头发凌乱的男人仰面朝天靠在拐角，眼罩遮挡住光线，正沉浸在睡梦中。
“这才来几天，你就困成这样，看来哲妄说的是对的，你真是好日子过太久了。”
门前，江之亦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见靠在沙发上睡觉的黎戚向，撇了眼时钟，直接上前把他眼罩拿下来。
清晨的光线刺眼，黎戚向被骤然闯入视线的光芒闪的睁不开眼，一手捂眼睛一手去摸索被江之亦拽下来的眼罩，嘴里半梦半醒的嘟囔。
“这才几点啊，我们昨天晚上结束都快三点了，你跟哲妄都不是人不用睡觉，我是人，我睡会还不行了……”
“别睡了，起来干活。”
江之亦把包里带来的邀请函甩到黎戚向身上：“程览的游艇派对，他跟张家那小子估计就是在上面见面，商量南港郊区那个地的所属权，你去搅黄了。”
“什么就我去，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张…不是等等，你一个江京人，怎么搞来程览的邀请函的？？”
“很难吗？这样一下那样一下就好了啊。”
江之亦自信的撩撩头发，拽了个椅子坐到哲妄对面望着黎戚向。
“她把你卖出去了，”哲妄头也没抬，转了转笔，把手上的文件签完：“作为当事人你还没听说？”
黎戚向一脸懵，“听说什么？”
“你跟燕大小姐婚约取消，沉迷美色无法自拔，堕落不堪，最近竟为了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无名小卒豪掷千金，买下了程览的游艇席位，只为了让她看一眼港口盛大的烟花。”
哲妄抬眸，缓缓而谈近日流传在南港的八卦。他每说一句，黎戚向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一分，到最后都笑不出来了。
“江亦——！”“诶诶诶，不是我干的啊，准确来说，大部分不是我干的。”
黎戚向气的想上手给江之亦两下，江之亦眼疾手快赶紧带着椅子后退几步：
“堕落不堪的谣言是燕星找人传的，沉迷美色是你自己干出来的，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一下罢了，怎么还能怪我头上来的。”
……
呵呵。
江之亦说话脸不红心不跳，黎戚向都气乐了：
“前两天你信誓旦旦说肯定能搞定，我还寻思你个江京人怎么上程览的宴会，结果这就是你想了几天想出来的上船方式。成为我的新欢是吧？你江京那位知道么？需要我通知一下么。”
黎戚向磨着后槽牙忍住不把江之亦丢回江京，知道他说的是释川栎，江之亦的嘴角僵住一瞬，后强行抛之脑后。
回忆起自己的行为，觉得这么干确实有点缺德，吐吐舌头：
“诶呀，安啦安啦，依我对她的了解，燕星明显还是喜欢你的，你看这为红颜抛掷千金看烟花的行为一传出来，她气的差点都要来找你对峙了，明显心里有你嘛，需要我帮你解释一下么？”
“解释个屁，她背着我把见不得光的事告诉你的时候，也没见她喜欢我啊。”
“好么，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江之亦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之前她还寻思怎么说退婚就退婚的，明明给资料这件事都是演给外界看的，他也知道，至于因为这个跟燕星翻脸么。
结果还是小孩子心理吃醋，给江之亦都看笑了，懒得再跟他解释。
“反正我话撂这了，其他的你自己想吧，姐姐我就帮你到这了啊，剩下的你自己解决吧。”
江之亦厚颜无耻地把黑的说成白的，搞得黎戚向是牙痒的很，但又说不过她，最后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纸团往她身上扔。
她也不忍着黎戚向，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哲妄赶紧打断了两人。
“你手机响了。”
黎戚向出完恶气，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始找人去搞宴会的事，江之亦被打断，一下气没上来，正想发作，怒气冲冲地扫了一眼电话备注，结果骤然面色冷淡，直接挂断。
“不接？”
“骚扰电话，接什么。”
江之亦淡然回答，虽然语气平淡，但哲妄明显察觉到其中的凉意，挑了挑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要跟黎戚向一起去么？程览那个老油条，黎戚向不一定算计得过他。”
“看安排，过两天杨柏带着程安回南港，我得去看看，有时间就去。”
“嗯，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江之亦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跟程家相近的人都知道车祸这事跟程览脱不了干系，之前程安在江京，哲妄去不了，现在回来了去看看也正常。
“那块地皮你能截胡的概率是多少？要是真让程览跟张胜谈成了，后面就难走了。”
“四十？主要看黎戚向能不能把他俩谈事给搅黄了，搅得黄就八十。”
“什么鬼，说好的你俩主力我打辅助呢？怎么最后大头栽我头上了。”
黎戚向在旁边发邮件，听到这话震惊抬头。
哲妄转转钢笔没理他，自顾自继续道：“但你不能全指望这地皮来翻盘，杨柏不是说在找那个带着账本跑了的人？找到那个人，还愁程览不给股份？”
“另外——”
哲妄顿了顿：“你是真不打算接这个电话么？它已经响好久了吧。”
桌上，文件旁边，江之亦的手机不停闪烁着同一个号码，虽然已经调成静音，但哲妄余光已经飘见不下三次了，最后还是问出口来。
“释川栎的电话干嘛不接，你俩吵架了？”
“？你有事？”
“这么冲干嘛，我就问问。”
哲妄撇嘴，很会看眼色的选择闭嘴。江之亦深吸口气，望着桌上的手机，还是接通了。
不等她开口质问，对面熟悉的声音就传过来，吓得江之亦都重新看了眼备注。
江之亦：“齐鹿然？？你什么时候回的江京？”
黎戚向原本就没睡醒，心思还在等会去哪躲着两个人去睡觉呢，听到哲妄说江之亦吵架了，八卦的心瞬间燃起，刚想凑近听听现场版，结果就被这个熟悉的名字迷住了。
“诶不是，我怎么总感觉这名字这么耳熟？？”
黎戚向撑着下巴沉思，用手肘怼怼在电脑前哲妄。
哲妄原本对江之亦跟释川栎之间的话题也不感兴趣，但听到这个名字，也鲜少的向江之亦那通电话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你当然耳熟，因为当初齐家的陈年往事，你打听的最起劲。”
哲妄指腹点点桌面：
“齐鹿然，齐治国当年带回齐家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