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哲妄这么一提醒，黎戚向思索一番，最后猛然想起齐鹿然是谁，吓得原本撑在桌上的手猛的一抽。
桌上的笔筒被打翻，里面的笔散落满桌，发出声响，江之亦正接电话，听到声音，望哲妄两人那随意扫了一眼。
黎戚向赶紧把笔筒扶起来，一边收拾，一边摆摆手示意她只是不小心。
江之亦本身注意力就没在他们那里，所以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转了回去。
眼见她没在意自己因为惊吓而产生的动作，黎戚向松了口气，随机便立马震惊的在哲妄耳边惊呼。
“我靠！什么鬼！她不是死了么？怎么就回江京了，诈尸了啊！”
收回关注电话惊讶的眸光，哲妄淡定扭头看向黎戚向，不在意地摊摊手：“那你现在知道了。”
“靠！什么就我现在知道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没死！你说实——等等，你怎么这么镇定，你不会早就知道她没死，说话！”
黎戚向难以置信哲妄知道这种惊天八卦竟然不告诉自己！
不是好兄弟！
而在黎戚向已经从齐鹿然还活着的问题转为质疑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时，哲妄不以为然地摸了摸鼻子。
早吗？
或许吧。
当初江之亦神神秘秘让自己隐藏几条航班行程，他隐约有过猜想，觉得齐鹿然只是失踪，在外界面前失踪而已。但最后因为觉得江之亦没这么胆大所以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坚定这个想法。
现在看来，齐鹿然的“死亡”怕是早有预谋。
眼见哲妄不说话默认了，黎戚向彻底觉得两个人不是兄弟了，冷呵两声：“我就知道！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还自己偷摸藏着八卦不说，看透你了！”
“说吧！还有什么内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我就把你故意惹你未婚妻生气要退婚的事告诉你奶奶，你就等死吧！”
脑中浮现出自己奶奶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又要从早念到晚，哲妄无奈扶额：“照你这喜欢凑热闹的，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啧，我当初就知道齐治国带回去个闺女，办了个公开宴，当时还以为真在外面有个病秧子女儿没公开，不过有传闻这女儿不是亲生的，我刚想打听就被我妈说八婆拉走了。”
“再听说她的消息就是邮轮失事没了，哪有你知道的多，怎么会知道齐鹿然没死，还是个私生女！”
……
这不七七八八也差不多了么。
回想起齐鹿然的事，哲妄叹气，假装没事人一般准备打电话给内线确定开会时间逃避掉，黎戚向见状，直接伸手给他挂断。
“诶诶诶，急什么急什么，会什么时候都能开，话还没说完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说，我都不知道她是私生女，你…..怎么知道的？”
黎戚向眼睛眯起，八卦的心在燃烧，眼里质问的意味夹杂的是遮掩不住的挪揄，哲妄瞥他一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顺手拿了个文件夹拍他脑门上。
“想什么呢，我跟她没关系，就以前因为江之亦的缘故见过而已”
当时江之亦跟程安还在谈，他跟江之亦也算能聊到一起。之后她自己跟齐鹿然来南港玩的时候，是哲妄招待的她们，也算见过。
说起齐鹿然，哲妄不忍唏嘘几分，脑子里闪过的是那日独自在游轮边上吹晚风的身影，正色道。
“怎么说呢，她这个人，又可怜又幸运吧。齐治国早年出差管不住下半身，事后给了一笔钱就想了事，谁成想人家怀孕了。”
“不过齐鹿然她妈是真喜欢齐治国，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想找齐治国负责，结果被人告知他早就结婚了，儿子都有了，她妈就放弃认亲这条路，自己打工赚钱养她。”
“本来母女生活不说条件多好，但总归吃得饱穿的暖，日子还算过得去。结果呢齐鹿然十岁那年，她妈得病，实在找不到人托孤，最后还是带着齐鹿然回齐家认亲了。”
“齐治国不算坏的彻底，老来得女他也高兴，把人接回来了。齐夫人原本很生气，但听说是齐鹿然她妈生病了实在没办法，也就接受了齐鹿然，对她也当亲生的。”
“齐鹿然没亲戚，齐夫人看她是个小姑娘，怕她在江京因为身份举步维艰，索性就办了生日宴认下她，也就是你参加的那场，解释说她是早年间养病所以没在齐家生活，现在病好了回江京了。”
“后面就跟外界所了解的没什么差别，齐郁多了个妹妹，齐家多了个继承人，齐鹿然高中出国留学，齐郁留在江京，每年去国外看她，两个人感情不错，不管是不是真的，基本都相信齐鹿然就是齐夫人亲生的。”
“邮轮失事是个意外，至少在大众看来，它就是旅行途中沉的，大部分人活了下来，小部分人没来得及救，其中就有齐鹿然。”
“齐家得知死讯的样子不像假的，尤其是齐郁，跟没了魂一样。你在南港肯定也听说过齐郁针对江亦坠的事，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当时那艘邮轮上，江亦坠活了，齐鹿然死了。”
稍作停顿，哲妄回眸看了眼江之亦，见她还在打电话，才继续道：
“但你刚刚也听到了，齐鹿然没死，甚至还回了江京，明显江亦坠从头到尾都知道齐鹿然活着，至于她为什么没说，甚至连齐家都没说——”
哲妄停下没再继续说，黎戚向彻底被勾住，眼巴巴地等着他下面的话，哲妄却把自己的老板椅转回桌面。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黎戚向没控制住音量，惊呼出声，惹得江之亦都皱了皱眉再次侧目看向他：“不知道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
黎戚向哄好江之亦，刚想骂他不知道还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钓什么胃口，就被哲妄一句话堵得他没话说。
“她就在那，你要真想知道，等她打完电话问问不就得了。”
黎戚向：“……”
额，那还是算了吧，问这种事，会不会挨揍啊。
……
另一边，江之亦眉头拧紧，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开骂：“齐郁他属狗的吧，刚下飞机就开始电话骚扰，不去警校实习都可惜他那个狗鼻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易时也是这么说他的。”
齐鹿然灿灿笑着，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江之亦听她这语气，恨铁不成钢地默默翻了个白眼，“姐，还乐呢？还不赶紧搬走啊，易时这是刚好在附近，赶的过去，那要下次就你跟齐郁呢？你想过没？我在南港可没法闪现去救你。”
“诶呀，担心什么，我敢回江京，这种情况我会没想过么？”
齐鹿然让江之亦放心：“再说了，实在不行，我就跑呗，光天化日的，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唉，算了，现在说你也听不进去，反正你赶紧搬家，有用没用的先搬再说，啧，你要么住我那里，我市区那平——”
“你市区那套平层？哇，你现在都这么大度了？让我跟释川栎同住一个屋檐？”
齐鹿然带笑调侃她，其实不用她说，江之亦话说到一半也反应过来，紧急刹车了一下。
不过想起自己来南港之前跟释川栎那场不算争吵的争吵，江之亦瞳孔黯沉，话里没什么好气：
“住吧，我现在跟他没关系了，房产证在书房的第二个抽屉里，等我回江京了就过户。”
齐鹿然原本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都要睡着了，结果听到江之亦这句话，来了点精神，饶有兴趣地把视线转向在一旁拖地的释川栎身上。
“真的假的啊～这样不好吧，有什么事不能好商好量的，真要跟释川栎掰啊～”
齐鹿然看热闹不嫌事大，把话故意夸大给释川栎听。
果然，下一秒释川栎就僵在原地，心不在焉的拖着面前的区域，半天不带挪地的。
电话那头江之亦虽然一会齐鹿然怎么突然说话这语气，但也没多想。不过提起释川栎，奇怪齐鹿然怎么会拿释川栎的手机打过来。
不然她也不至于挂那么多个。
“喔，我回江京之后实在受不了齐郁，换了几个手机号，新的还没下来。又想着在外面待那么久，顺道看看闺蜜男朋友，就来释川栎家了，嗯….不对，准确来说，是你俩的家。”
齐鹿然挪揄带笑：“看完他，想着回江京也没告诉你一声，就拿他手机告诉你一声咯。有没有需要我查岗的啊，他手机现在在我这，不查白不查啊～”
江之亦：“……”
难怪刚刚突然怪里怪气的讲话，敢情释川栎就在旁边呢。
不过想起释川栎就在电话那头听着，江之亦莫名没了跟齐鹿然讲话时的好心情，眼底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不想再多说什么。
“不用，你在那呆着也好，如果还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而齐鹿然也敏锐的察觉出江之亦情绪的起伏，眉头微皱的看了看一旁的释川栎，嘴里匆匆和江之亦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江之亦面色晦暗，刚巧杨柏给她发消息，起身离开要去回他信息。
“诶，公主，江公主，等等呗～”
旁边，黎戚向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好不容易盼到江之亦电话挂掉，小心翼翼地叫住了她。
江之亦看见黎戚向那一脸讨好地神情就知道没好事，冷脸示意他有屁快放。
“那个….你为什么不告诉齐家齐鹿然的事啊……”
江之亦挑眉，看向坐在一旁的哲妄。
黎戚向这话一说出口就知道哲妄把事情都抖的差不多了，要换做以前江之亦直接一拖鞋就扔过去了。
不过现在齐鹿然回江京了，她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江之亦勾唇一笑，“因为——”
“齐家一家都是神经病。”
“尤其是那个叫齐郁的。”
桌上的笔筒被打翻，里面的笔散落满桌，发出声响，江之亦正接电话，听到声音，望哲妄两人那随意扫了一眼。
黎戚向赶紧把笔筒扶起来，一边收拾，一边摆摆手示意她只是不小心。
江之亦本身注意力就没在他们那里，所以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转了回去。
眼见她没在意自己因为惊吓而产生的动作，黎戚向松了口气，随机便立马震惊的在哲妄耳边惊呼。
“我靠！什么鬼！她不是死了么？怎么就回江京了，诈尸了啊！”
收回关注电话惊讶的眸光，哲妄淡定扭头看向黎戚向，不在意地摊摊手：“那你现在知道了。”
“靠！什么就我现在知道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没死！你说实——等等，你怎么这么镇定，你不会早就知道她没死，说话！”
黎戚向难以置信哲妄知道这种惊天八卦竟然不告诉自己！
不是好兄弟！
而在黎戚向已经从齐鹿然还活着的问题转为质疑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时，哲妄不以为然地摸了摸鼻子。
早吗？
或许吧。
当初江之亦神神秘秘让自己隐藏几条航班行程，他隐约有过猜想，觉得齐鹿然只是失踪，在外界面前失踪而已。但最后因为觉得江之亦没这么胆大所以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坚定这个想法。
现在看来，齐鹿然的“死亡”怕是早有预谋。
眼见哲妄不说话默认了，黎戚向彻底觉得两个人不是兄弟了，冷呵两声：“我就知道！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还自己偷摸藏着八卦不说，看透你了！”
“说吧！还有什么内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我就把你故意惹你未婚妻生气要退婚的事告诉你奶奶，你就等死吧！”
脑中浮现出自己奶奶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又要从早念到晚，哲妄无奈扶额：“照你这喜欢凑热闹的，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啧，我当初就知道齐治国带回去个闺女，办了个公开宴，当时还以为真在外面有个病秧子女儿没公开，不过有传闻这女儿不是亲生的，我刚想打听就被我妈说八婆拉走了。”
“再听说她的消息就是邮轮失事没了，哪有你知道的多，怎么会知道齐鹿然没死，还是个私生女！”
……
这不七七八八也差不多了么。
回想起齐鹿然的事，哲妄叹气，假装没事人一般准备打电话给内线确定开会时间逃避掉，黎戚向见状，直接伸手给他挂断。
“诶诶诶，急什么急什么，会什么时候都能开，话还没说完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说，我都不知道她是私生女，你…..怎么知道的？”
黎戚向眼睛眯起，八卦的心在燃烧，眼里质问的意味夹杂的是遮掩不住的挪揄，哲妄瞥他一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顺手拿了个文件夹拍他脑门上。
“想什么呢，我跟她没关系，就以前因为江之亦的缘故见过而已”
当时江之亦跟程安还在谈，他跟江之亦也算能聊到一起。之后她自己跟齐鹿然来南港玩的时候，是哲妄招待的她们，也算见过。
说起齐鹿然，哲妄不忍唏嘘几分，脑子里闪过的是那日独自在游轮边上吹晚风的身影，正色道。
“怎么说呢，她这个人，又可怜又幸运吧。齐治国早年出差管不住下半身，事后给了一笔钱就想了事，谁成想人家怀孕了。”
“不过齐鹿然她妈是真喜欢齐治国，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想找齐治国负责，结果被人告知他早就结婚了，儿子都有了，她妈就放弃认亲这条路，自己打工赚钱养她。”
“本来母女生活不说条件多好，但总归吃得饱穿的暖，日子还算过得去。结果呢齐鹿然十岁那年，她妈得病，实在找不到人托孤，最后还是带着齐鹿然回齐家认亲了。”
“齐治国不算坏的彻底，老来得女他也高兴，把人接回来了。齐夫人原本很生气，但听说是齐鹿然她妈生病了实在没办法，也就接受了齐鹿然，对她也当亲生的。”
“齐鹿然没亲戚，齐夫人看她是个小姑娘，怕她在江京因为身份举步维艰，索性就办了生日宴认下她，也就是你参加的那场，解释说她是早年间养病所以没在齐家生活，现在病好了回江京了。”
“后面就跟外界所了解的没什么差别，齐郁多了个妹妹，齐家多了个继承人，齐鹿然高中出国留学，齐郁留在江京，每年去国外看她，两个人感情不错，不管是不是真的，基本都相信齐鹿然就是齐夫人亲生的。”
“邮轮失事是个意外，至少在大众看来，它就是旅行途中沉的，大部分人活了下来，小部分人没来得及救，其中就有齐鹿然。”
“齐家得知死讯的样子不像假的，尤其是齐郁，跟没了魂一样。你在南港肯定也听说过齐郁针对江亦坠的事，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当时那艘邮轮上，江亦坠活了，齐鹿然死了。”
稍作停顿，哲妄回眸看了眼江之亦，见她还在打电话，才继续道：
“但你刚刚也听到了，齐鹿然没死，甚至还回了江京，明显江亦坠从头到尾都知道齐鹿然活着，至于她为什么没说，甚至连齐家都没说——”
哲妄停下没再继续说，黎戚向彻底被勾住，眼巴巴地等着他下面的话，哲妄却把自己的老板椅转回桌面。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黎戚向没控制住音量，惊呼出声，惹得江之亦都皱了皱眉再次侧目看向他：“不知道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
黎戚向哄好江之亦，刚想骂他不知道还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钓什么胃口，就被哲妄一句话堵得他没话说。
“她就在那，你要真想知道，等她打完电话问问不就得了。”
黎戚向：“……”
额，那还是算了吧，问这种事，会不会挨揍啊。
……
另一边，江之亦眉头拧紧，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开骂：“齐郁他属狗的吧，刚下飞机就开始电话骚扰，不去警校实习都可惜他那个狗鼻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易时也是这么说他的。”
齐鹿然灿灿笑着，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江之亦听她这语气，恨铁不成钢地默默翻了个白眼，“姐，还乐呢？还不赶紧搬走啊，易时这是刚好在附近，赶的过去，那要下次就你跟齐郁呢？你想过没？我在南港可没法闪现去救你。”
“诶呀，担心什么，我敢回江京，这种情况我会没想过么？”
齐鹿然让江之亦放心：“再说了，实在不行，我就跑呗，光天化日的，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唉，算了，现在说你也听不进去，反正你赶紧搬家，有用没用的先搬再说，啧，你要么住我那里，我市区那平——”
“你市区那套平层？哇，你现在都这么大度了？让我跟释川栎同住一个屋檐？”
齐鹿然带笑调侃她，其实不用她说，江之亦话说到一半也反应过来，紧急刹车了一下。
不过想起自己来南港之前跟释川栎那场不算争吵的争吵，江之亦瞳孔黯沉，话里没什么好气：
“住吧，我现在跟他没关系了，房产证在书房的第二个抽屉里，等我回江京了就过户。”
齐鹿然原本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都要睡着了，结果听到江之亦这句话，来了点精神，饶有兴趣地把视线转向在一旁拖地的释川栎身上。
“真的假的啊～这样不好吧，有什么事不能好商好量的，真要跟释川栎掰啊～”
齐鹿然看热闹不嫌事大，把话故意夸大给释川栎听。
果然，下一秒释川栎就僵在原地，心不在焉的拖着面前的区域，半天不带挪地的。
电话那头江之亦虽然一会齐鹿然怎么突然说话这语气，但也没多想。不过提起释川栎，奇怪齐鹿然怎么会拿释川栎的手机打过来。
不然她也不至于挂那么多个。
“喔，我回江京之后实在受不了齐郁，换了几个手机号，新的还没下来。又想着在外面待那么久，顺道看看闺蜜男朋友，就来释川栎家了，嗯….不对，准确来说，是你俩的家。”
齐鹿然挪揄带笑：“看完他，想着回江京也没告诉你一声，就拿他手机告诉你一声咯。有没有需要我查岗的啊，他手机现在在我这，不查白不查啊～”
江之亦：“……”
难怪刚刚突然怪里怪气的讲话，敢情释川栎就在旁边呢。
不过想起释川栎就在电话那头听着，江之亦莫名没了跟齐鹿然讲话时的好心情，眼底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不想再多说什么。
“不用，你在那呆着也好，如果还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而齐鹿然也敏锐的察觉出江之亦情绪的起伏，眉头微皱的看了看一旁的释川栎，嘴里匆匆和江之亦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江之亦面色晦暗，刚巧杨柏给她发消息，起身离开要去回他信息。
“诶，公主，江公主，等等呗～”
旁边，黎戚向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好不容易盼到江之亦电话挂掉，小心翼翼地叫住了她。
江之亦看见黎戚向那一脸讨好地神情就知道没好事，冷脸示意他有屁快放。
“那个….你为什么不告诉齐家齐鹿然的事啊……”
江之亦挑眉，看向坐在一旁的哲妄。
黎戚向这话一说出口就知道哲妄把事情都抖的差不多了，要换做以前江之亦直接一拖鞋就扔过去了。
不过现在齐鹿然回江京了，她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江之亦勾唇一笑，“因为——”
“齐家一家都是神经病。”
“尤其是那个叫齐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