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正月十三，也是进入【沙塘峪】副本的第五天。
一大早，慕容寻和晏明修就将子夜时得到的线索梳理了一遍。
一、泥人张就是纸人张。
二、野镜仙布下陷阱，想要抓替身充当傀儡，顶替逃走的纸人张。
三、镜仙喜欢吃鸡。
上午，两人先去了沙塘峪的快递点、集市查探了一遍，查清了近两个月以来，沙塘峪的村民中有谁家会经常、反复的买鸡，得知这样做的人有三个：刘婧、蒋为富、许大强。
所以，起码这两个月以内，在用活鸡供养野镜仙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这三人之中，至少也是与这三个人密切相关的人。
刘婧是沙塘峪村裁缝刘的女儿，也是刘成坤的初恋。
蒋为富就不用说了，是刘玲的相好。至于许大强，在村里开了一家养鸡场，经常买鸡苗是正常的，不出意外，他跟案件是扯不上关系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先去了许大强家，查探了一番，排除了这人的嫌疑之后，蒋为民正好给晏明修打来了电话——
刘婧结婚后就留在了县城，蒋为富平日又常住镇上，蒋为民已经联系了两人，都答应下午会回村。
下午，二人又去了刘玲家。
慕容寻问起刘玲，供镜仙的法子是谁教给她的。
刘玲的回答是，刘老头是个非常迷信的人，因此他结识了不少当地比较出名的神婆，具体的法子是他和刘成坤小时候，有一次在神婆与父亲说话的时候，无意中听来的。
晏明修：“既然小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法子，为何后来还需要刘成坤提醒，才想起来要‘试试’？”
刘玲：“一开始我是不信的，所以也从来没想过要靠这些去解决事情。”刘玲说，“只是后来经历多了，那段时间张波又比较辛苦、家里处处不顺，加上成坤在我面前提过好几回，一来二去的，我就上了心，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镜子请回了家，没供多久果然有改善，后来才开始信的。”
晏明修问：“那为什么要将镜子供在外面？”
“一开始是供在家里的，但是张波不喜欢，后面就没再供了。就移到外面去了。”
“你供镜仙的事情张波知情吗？”
“我只告诉他，这是个传家宝，多的没跟他讲。”
说到这里，慕容寻想起什么，问道，“原先供过镜仙的香案或者说神龛还在吗？”
刘玲迟疑了一瞬道：“还在，没有收。”
“那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下？”
刘玲没有推辞，起身带着两人去了里间的一间小屋子。
推开门，慕容寻看到，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了一个香炉，里面装着满满的小麦，应该是平时上香用的。
慕容寻端详了一下案上的香炉问：“香案香炉有没有换过？”
刘玲：“没有。”
“那镜子之前供过多长时间？”
“差不多快两年。”
慕容寻注视着被漆成枣红色的桌面，没再说什么。
玄关处传来声响，是张波回来了。
两人随刘玲回到客厅，看见电视开着，角落里有一台老式打印机，正在一页页往外吐着A4纸，声音有点儿大。
张波在院子里接电话。
刘玲皱着眉过去关掉了电视，又有些不满地走过去把打印机的开关摁死。
张波打完电话进来，朝晏明修两人点了点头，就听到刘玲对他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寒假期间你看电视小点儿声 ，打印机不要用客厅这台旧的，声音太吵，也会影响到淼淼学习。你是没脑子吗？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当着慕容寻两人的面，这话多少有些重了，张波的脸色有些不好，但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刘玲的女儿张淼从房间出来说饿了，刘玲情绪不太好，只让女儿先拿点儿零食垫垫。
这时，张波从房间里出来，没事儿人一样，招呼小姑娘一起出去买菜，出门的时候顺便把垃圾也捎走了。
临走前，慕容寻又问刘玲，镜子是什么时候放到外面去供的？
刘玲说是十一月末。
离开刘玲家，慕容寻忍不住道：“刘玲今天隐瞒了不少。”
晏明修也这么觉得，两人选了条人少的路，边走边对线索，梳理刚才的疑点和发现。
“刘玲说自己在家中供镜子供了快两年，且香案香炉没有换过，很明显是在撒谎。”慕容寻道。
她仔细观察过，香案上的香炉，还放着之前用过的小麦，混合着少许的香灰，但是香炉里的小麦被烧焦的却不多。香炉中的小麦或许被更换过，但桌面却不可能换。
据刘玲说，桌子既没换过，也没有专门铺过桌布，香炉不算大，其内插香，香灰一定会不可避免地落到桌子上。但实际上，桌面上只有一小块范围内，有被香灰烧灼过的痕迹。
这些细节，说明刘玲根本没有像自己说得那样，在家中供养镜子那么长时间过。
另外，刘玲说张波不同意她把镜子供在家里，所以才拿到外面去的，这一点上，她也撒谎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张波，那么不供之后，为什么整个神龛还原原本本地保留着，没这个必要吧？
而且今天看张波与刘玲之间的相处，明显张波并没有那么强势。一些细节说明，在日常生活中，刘玲反而是隐隐占据上风的。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如果刘玲没有在家里供养野镜仙那么长时间，她完全可以实话实说，有什么必要说谎呢？”
慕容寻边走，边用脚去踢一颗小石子，走到放摩托车的马路旁时，小石头被她踢到了路中间，被行驶过来的一辆大卡车压了过去。
收回目光，慕容寻道：“之前你炸她那回，不是有说过蒋为富用三轮车拉水泥的过程？她也许是觉得我们知道什么，比如......”
“比如野镜仙被挪到外面的时间。”
“嗯。”慕容寻轻轻一抬下巴，示意晏明修先把摩托车掉个头，“所以，那镜子很有可能也被别人供过，并且这人不是刘成坤。”
晏明修长腿跨过摩托车，赞成道：“对。如果是刘成坤，刘玲应该就直接说了，看来这姐弟关系也不咋地。”
“走，咱们去会会买鸡的那两位。”
到达沙塘峪村委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蒋为富和刘婧已经等在那里。
两人分别去见了蒋、刘二人。
交谈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蒋为富和刘婧没有离村，一个回了本家，一个回了娘家。
慕容寻和晏明修晚饭也来不及吃，抓紧时间将各自得到的线索汇总、梳理。
从此前天虹蜃影中，蒋为富杵在银行门口连抽三支烟的表现来看，他“参与”其中，多少是有些心理负担的。
而蒋为富的参与，应该更多的是因为刘玲。
实际上，晏明修在跟他交流的过程中，也验证了这一点儿。
蒋为富参与得不多，顶多算是个帮凶。
令人意外的反而是刘婧。
慕容寻发现此前他们一直忽略了另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刘婧。
刘婧当年和刘成坤谈恋爱，虽然最后是被刘老头棒打鸳鸯，但客观上讲，即便没有刘老头，他们也不可能修成正果。
因为近亲禁止结婚。
但是后来，如果刘老头没有刻意去败坏刘婧的名声，她也不至于只能嫁给一个老光棍。
农村里，闲言碎语本就多，刘婧当时又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面对刘老头的恶意谩骂，心里生恨简直太过正常。何况，她后半辈子婚姻的不幸福，刘老头几乎可以算得上罪魁祸首。
慕容寻回忆着刘婧不久前跟她对谈时的反应，她不是神探，也自知没有洞察人心的本事儿，但她能感知善恶，对于别人的情感还是很能共情的。
当慕容寻提到刘老头或许是被人害死时，刘婧脸上流露出的不止有憎恨。
还有快意。
她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相反，她很聪明地将喜恶托盘暴露。
“那可太正常了！刘老头在沙塘峪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盼着他死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这是刘婧的原话，慕容寻清楚，她说得虽夸张了些，但几乎就是刘老头恶劣人缘的真实写照。
厚德载物。
刘老头刻薄的程度，已经堪比一戳就破的窗户纸了。
活到这个地步，实在也是太失败了。
“所以说，刘婧的嫌疑其实也很大。”晏明修总结道，“但是，这么分析的话，好像有一点矛盾，天虹蜃影中的三个人，现在已知的两人是蒋为富和刘玲，另一个人如果是刘婧的话，那么刘成坤为什么没有参与其中？反过来也是，如果天虹蜃影的第三个人是刘成坤，刘婧似乎也被剔除在外，这一对怨偶，难道没有一起行动？”
慕容寻思索了片刻，“其实我倒觉得，刘婧和刘成坤没有必须一起行动的理由。两人被拆散，之后各自成家，刘婧会比刘成坤更恨刘老头，因为她受到的伤害更大，如果她的婚姻不幸福，每一次争吵、痛苦之时，对罪魁祸首刘老头的恨意就会更深。”
“有道理。慕容，其实你这样倒也提醒了我，天虹蜃影出现的影像，是根据被选中之人的因果关系而呈现的，所以，或许两人都参与其中了，但只是那一次没被显示出来而已。”
“嗯。”
“还有一种可能。沈云梦如果真的跟刘老头有一腿的话，刘成坤对于刘老头的恨意，不会比刘婧的少。”晏明修对着慕容寻眨眨眼睛，“毕竟绿帽之恨，不共戴天。”
慕容寻：“......”
“......确实。”
正月十三，也是进入【沙塘峪】副本的第五天。
一大早，慕容寻和晏明修就将子夜时得到的线索梳理了一遍。
一、泥人张就是纸人张。
二、野镜仙布下陷阱，想要抓替身充当傀儡，顶替逃走的纸人张。
三、镜仙喜欢吃鸡。
上午，两人先去了沙塘峪的快递点、集市查探了一遍，查清了近两个月以来，沙塘峪的村民中有谁家会经常、反复的买鸡，得知这样做的人有三个：刘婧、蒋为富、许大强。
所以，起码这两个月以内，在用活鸡供养野镜仙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这三人之中，至少也是与这三个人密切相关的人。
刘婧是沙塘峪村裁缝刘的女儿，也是刘成坤的初恋。
蒋为富就不用说了，是刘玲的相好。至于许大强，在村里开了一家养鸡场，经常买鸡苗是正常的，不出意外，他跟案件是扯不上关系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先去了许大强家，查探了一番，排除了这人的嫌疑之后，蒋为民正好给晏明修打来了电话——
刘婧结婚后就留在了县城，蒋为富平日又常住镇上，蒋为民已经联系了两人，都答应下午会回村。
下午，二人又去了刘玲家。
慕容寻问起刘玲，供镜仙的法子是谁教给她的。
刘玲的回答是，刘老头是个非常迷信的人，因此他结识了不少当地比较出名的神婆，具体的法子是他和刘成坤小时候，有一次在神婆与父亲说话的时候，无意中听来的。
晏明修：“既然小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法子，为何后来还需要刘成坤提醒，才想起来要‘试试’？”
刘玲：“一开始我是不信的，所以也从来没想过要靠这些去解决事情。”刘玲说，“只是后来经历多了，那段时间张波又比较辛苦、家里处处不顺，加上成坤在我面前提过好几回，一来二去的，我就上了心，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镜子请回了家，没供多久果然有改善，后来才开始信的。”
晏明修问：“那为什么要将镜子供在外面？”
“一开始是供在家里的，但是张波不喜欢，后面就没再供了。就移到外面去了。”
“你供镜仙的事情张波知情吗？”
“我只告诉他，这是个传家宝，多的没跟他讲。”
说到这里，慕容寻想起什么，问道，“原先供过镜仙的香案或者说神龛还在吗？”
刘玲迟疑了一瞬道：“还在，没有收。”
“那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下？”
刘玲没有推辞，起身带着两人去了里间的一间小屋子。
推开门，慕容寻看到，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了一个香炉，里面装着满满的小麦，应该是平时上香用的。
慕容寻端详了一下案上的香炉问：“香案香炉有没有换过？”
刘玲：“没有。”
“那镜子之前供过多长时间？”
“差不多快两年。”
慕容寻注视着被漆成枣红色的桌面，没再说什么。
玄关处传来声响，是张波回来了。
两人随刘玲回到客厅，看见电视开着，角落里有一台老式打印机，正在一页页往外吐着A4纸，声音有点儿大。
张波在院子里接电话。
刘玲皱着眉过去关掉了电视，又有些不满地走过去把打印机的开关摁死。
张波打完电话进来，朝晏明修两人点了点头，就听到刘玲对他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寒假期间你看电视小点儿声 ，打印机不要用客厅这台旧的，声音太吵，也会影响到淼淼学习。你是没脑子吗？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当着慕容寻两人的面，这话多少有些重了，张波的脸色有些不好，但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刘玲的女儿张淼从房间出来说饿了，刘玲情绪不太好，只让女儿先拿点儿零食垫垫。
这时，张波从房间里出来，没事儿人一样，招呼小姑娘一起出去买菜，出门的时候顺便把垃圾也捎走了。
临走前，慕容寻又问刘玲，镜子是什么时候放到外面去供的？
刘玲说是十一月末。
离开刘玲家，慕容寻忍不住道：“刘玲今天隐瞒了不少。”
晏明修也这么觉得，两人选了条人少的路，边走边对线索，梳理刚才的疑点和发现。
“刘玲说自己在家中供镜子供了快两年，且香案香炉没有换过，很明显是在撒谎。”慕容寻道。
她仔细观察过，香案上的香炉，还放着之前用过的小麦，混合着少许的香灰，但是香炉里的小麦被烧焦的却不多。香炉中的小麦或许被更换过，但桌面却不可能换。
据刘玲说，桌子既没换过，也没有专门铺过桌布，香炉不算大，其内插香，香灰一定会不可避免地落到桌子上。但实际上，桌面上只有一小块范围内，有被香灰烧灼过的痕迹。
这些细节，说明刘玲根本没有像自己说得那样，在家中供养镜子那么长时间过。
另外，刘玲说张波不同意她把镜子供在家里，所以才拿到外面去的，这一点上，她也撒谎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张波，那么不供之后，为什么整个神龛还原原本本地保留着，没这个必要吧？
而且今天看张波与刘玲之间的相处，明显张波并没有那么强势。一些细节说明，在日常生活中，刘玲反而是隐隐占据上风的。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如果刘玲没有在家里供养野镜仙那么长时间，她完全可以实话实说，有什么必要说谎呢？”
慕容寻边走，边用脚去踢一颗小石子，走到放摩托车的马路旁时，小石头被她踢到了路中间，被行驶过来的一辆大卡车压了过去。
收回目光，慕容寻道：“之前你炸她那回，不是有说过蒋为富用三轮车拉水泥的过程？她也许是觉得我们知道什么，比如......”
“比如野镜仙被挪到外面的时间。”
“嗯。”慕容寻轻轻一抬下巴，示意晏明修先把摩托车掉个头，“所以，那镜子很有可能也被别人供过，并且这人不是刘成坤。”
晏明修长腿跨过摩托车，赞成道：“对。如果是刘成坤，刘玲应该就直接说了，看来这姐弟关系也不咋地。”
“走，咱们去会会买鸡的那两位。”
到达沙塘峪村委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蒋为富和刘婧已经等在那里。
两人分别去见了蒋、刘二人。
交谈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蒋为富和刘婧没有离村，一个回了本家，一个回了娘家。
慕容寻和晏明修晚饭也来不及吃，抓紧时间将各自得到的线索汇总、梳理。
从此前天虹蜃影中，蒋为富杵在银行门口连抽三支烟的表现来看，他“参与”其中，多少是有些心理负担的。
而蒋为富的参与，应该更多的是因为刘玲。
实际上，晏明修在跟他交流的过程中，也验证了这一点儿。
蒋为富参与得不多，顶多算是个帮凶。
令人意外的反而是刘婧。
慕容寻发现此前他们一直忽略了另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刘婧。
刘婧当年和刘成坤谈恋爱，虽然最后是被刘老头棒打鸳鸯，但客观上讲，即便没有刘老头，他们也不可能修成正果。
因为近亲禁止结婚。
但是后来，如果刘老头没有刻意去败坏刘婧的名声，她也不至于只能嫁给一个老光棍。
农村里，闲言碎语本就多，刘婧当时又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面对刘老头的恶意谩骂，心里生恨简直太过正常。何况，她后半辈子婚姻的不幸福，刘老头几乎可以算得上罪魁祸首。
慕容寻回忆着刘婧不久前跟她对谈时的反应，她不是神探，也自知没有洞察人心的本事儿，但她能感知善恶，对于别人的情感还是很能共情的。
当慕容寻提到刘老头或许是被人害死时，刘婧脸上流露出的不止有憎恨。
还有快意。
她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相反，她很聪明地将喜恶托盘暴露。
“那可太正常了！刘老头在沙塘峪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盼着他死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这是刘婧的原话，慕容寻清楚，她说得虽夸张了些，但几乎就是刘老头恶劣人缘的真实写照。
厚德载物。
刘老头刻薄的程度，已经堪比一戳就破的窗户纸了。
活到这个地步，实在也是太失败了。
“所以说，刘婧的嫌疑其实也很大。”晏明修总结道，“但是，这么分析的话，好像有一点矛盾，天虹蜃影中的三个人，现在已知的两人是蒋为富和刘玲，另一个人如果是刘婧的话，那么刘成坤为什么没有参与其中？反过来也是，如果天虹蜃影的第三个人是刘成坤，刘婧似乎也被剔除在外，这一对怨偶，难道没有一起行动？”
慕容寻思索了片刻，“其实我倒觉得，刘婧和刘成坤没有必须一起行动的理由。两人被拆散，之后各自成家，刘婧会比刘成坤更恨刘老头，因为她受到的伤害更大，如果她的婚姻不幸福，每一次争吵、痛苦之时，对罪魁祸首刘老头的恨意就会更深。”
“有道理。慕容，其实你这样倒也提醒了我，天虹蜃影出现的影像，是根据被选中之人的因果关系而呈现的，所以，或许两人都参与其中了，但只是那一次没被显示出来而已。”
“嗯。”
“还有一种可能。沈云梦如果真的跟刘老头有一腿的话，刘成坤对于刘老头的恨意，不会比刘婧的少。”晏明修对着慕容寻眨眨眼睛，“毕竟绿帽之恨，不共戴天。”
慕容寻：“......”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