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老师们炸了。
模考成绩刚出来时，他们的炸点是“这学生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而现在他们的炸点是“这不比实中的学生还牛”。
“罗老师，迟冉这个情况，你之前知道吗？”教英语的陈老师问道。
“完全不知道。”迟冉当然否认，配合适当的表演，“我比你们还吃惊。”
陈老师碎碎念：“是啊，迟冉一直表现平平，没想到隐藏得这么深。”
数学老师搭话：“根据我看，她的数学水平，去做理科卷都没问题。”
迟冉装模作样：“对啊，重点是她每科都很厉害，居然都没有弱项。”
她实在佩服罗晓茹。
陈老师疑惑：“你们说，迟冉学习这么好，为什么以前要藏着掖着？”
其他老师同样想不通。
迟冉默默回答：因为此“我”非彼“我”。
陈老师：“于校长肯定高兴坏了，明年的文科状元说不定出在咱们学校。”
听到这话，文实班的刘老师难免有失落，谁都知道，能带出高考状元，可以说是老师莫大的成就和荣誉，以十二中整体的水平资质，这种机会渺茫。
哪想一下就被刚调来不久的罗晓茹撞上，这谁能不羡慕。
迟冉不知道，等明年高考前，她和罗晓茹能不能换回来。
老师们讨论热烈，而总喜欢在年轻人面前发表看法的江鹏，今天格外沉默。
“罗老师。”教导主任走进他们办公室，直奔主题，“迟冉这个情况，你怎么看？”
迟冉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很意外。”
“罗老师，是这样，我和于校长都觉得迟冉是个好苗子，应该重点栽培。”教导主任顿了一下，委婉说道，“于校长的意思是，想让迟冉转到实验班，对她的学习肯定更有帮助。”
“不要。”迟冉讨厌文实班那群人，抗拒的态度瞬间流露。
教导主任连同整个办公室的老师们都愣住。
“啊哈哈……我的意思是，我了解迟冉，她肯定更习惯待在文三班。”迟冉尬笑，亡羊补牢做解释。
“迟冉的确也是这么说的，还有罗老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教导主任安抚道，“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一切为了学生，以人为本，再说迟冉去了文实班，她的语文还是你带，本质上都一样。”
迟冉：哼，说得好听。
这次她沉住气，微笑回答：“好的，我会和迟冉好好沟通，但最终的决定权在她。”
“那是当然。”教导主任又问刘老师，“刘老师，学校这么安排，你没有意见吧？”
刘老师心里巴不得如此，表面不动声色：“我尊重学校的安排。”
“好。”
教导主任：“罗老师，听说文三班这次的成绩整体都有进步，好事情啊，学校有意开个表彰大会，到时候请迟冉上台发言，并且我会重点表扬你们班的。”
迟冉：“好，谢谢主任。”
因为罗晓茹考出高分，现在学校对文三班的态度都发生变化，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陈老师八卦问了一嘴：“李主任，这么新奇的事，应该很快就会大范围地传开吧？”
说不定放到网上，还可以为学校带来火爆的人气。
李主任摆摆手：“这件事于校长有考虑，尽量低调。”
“一是这件事不排除偶然性，也许有其他不稳定的隐性因素；二是万一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其他学校过来挖人怎么办？”
十二中和一些一类省重点高中比起来，毫不占优势，万一人家真来挖人，十二中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类似的情况不是没听说过。学校百年难出一个状元，好不容易看到曙光，当然要小心谨慎。
教导主任：“下午开会会提到这事，大家尽量别往外说，也告诉学生们别张扬。”
老师们佩服地点点头。
迟冉：不愧是校长，老谋深算啊。
教导主任：“罗老师，你和迟冉的家长联系一下，重点说转班这事，让家长也帮忙做做孩子的思想工作。”
迟冉：“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她要给自己的亲妈打电话，把“迟冉”考了年级第一的事告诉陈燕。
迟冉兴奋地搓搓手心，急迫地拨通陈燕的电话。
陈燕正在上班，看见女儿班主任来电，禁不住心里发慌，她从以往经验判断，八成没好事。
刚刚考完试，丫头不会是又写内涵老师的小作文了吧？
“喂，罗老师，您好。”陈燕忐忑地接起电话，“您有什么事吗？”
听到妈妈的声音，迟冉觉得亲切又想哭，她恶作剧的小心思：“迟冉妈妈，你好，现在有一个特殊情况，我想通知你。”
“罗老师，是冉冉在学校出什么事了吗？”陈燕虚得扶住墙，“您讲。”
“这次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迟冉她……”
陈燕深呼吸，告诉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迟冉的总成绩考了739.5分，是年级第一名。”迟冉一口气说完，抿嘴坏笑。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随后传来陈燕颤抖的声音：“罗老师，您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迟冉：“我微信上把照片发给你看。”
她特意把每门科目的卷子都拍了照，还有年级总成绩排名。
对面沉默，陈燕应该是在看照片，迟冉美滋滋地猜想妈妈的反应。
她会惊喜地大叫吧？
可是并没有，几分钟过去，对面依然悄无声息。
“迟冉妈妈，你还在听吗？”迟冉试探地问。
“我……我在的。”陈燕恍然回神，她一直在反复盯着那几张照片看，仍不敢相信，“罗老师，这是真的吗？”
她的声音比刚才还抖。
迟冉确认：“是真的。”
但也不是真的。
陈燕哽咽，脸颊肌肉和嘴唇止不住打颤，情绪快要失控，她在极力克制：“罗……罗老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739.5分，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分数，而仅剩的理智，令她保留对自己女儿的基本判断。
迟冉：“没有，是她自己考出来的成绩。”
陈燕喜极而泣。
迟冉听到话筒里的小声啜泣，顿时不是滋味，她高兴能亲自把好消息分享给妈妈，却也充满愧疚。
抱歉啊妈妈，我一直都不够优秀。
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学习的。
陈燕：“罗老师，谢谢您。”
迟冉：“不客气的。”
认真说起来，是该谢谢罗晓茹，这成绩是她考的。
“还有一件事，学校建议迟冉转去实验班，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迟冉传达主任的意思。
转班当然是不可能的，她这句话纯粹是说给办公室老师们听的，否则大家会以为她存有私心。
变成罗晓茹以后，迟冉逐渐领悟出一些职场之道。
陈燕：“好，好，我和冉冉商量一下。”
迟冉：“好的。”
她挂了电话后，刘老师说道：“罗老师，我讲良心话，迟冉的确更适合在实验班学习。”
迟冉并不喜欢他们自以为是的“为学生好”，她没有反驳，只是说道：“看她个人的意愿吧。”
刘老师笑了笑，再没说什么。
下节课，是文三班的语文。
迟冉才进教室，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喜气，她可爱的同学们活力满满，热情地与她打招呼。
雷轩永远是班级里的活跃分子：“罗老师，你就说今天解不解气吧！”
那必须的，迟冉只敢在心里这么回答。
“我们今天都被迟冉吓坏了。”宋森垣开口。
崔漫：“罗老师，你是不是也惊呆了？”
迟冉配合好朋友：“是啊，我完全没想到。”
同学们兴致高涨，反复讨论这件事，迟冉和罗晓茹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临时起意：“我们给迟冉同学一点掌声吧。”
班里人二话不说，全都奋力鼓掌，为“迟冉”，为胜利，也为他们的新目标。
雷轩：“老班，我们决定了，要好好学习考大学！”
迟冉并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的心路历程，所以突然听到这个决定，一时拿不准雷轩是不是说说而已。
她看向罗晓茹，从对方的神情中察觉端倪。
迟冉开心到想尖叫：“同学们，加油！我们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
文三班要崛起了！
-
放学后，罗晓茹在小区门口“偶遇”孔令洲。
孔令洲到底没忍住，想找她问个明白：“迟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要是上高中才认识迟冉，可能也就信了她敷衍同学的鬼话，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孔令洲了解迟冉，她绝对不属于天赋型。
739.5分，能考出这个成绩的学生，仅靠努力是不够的。
罗晓茹试图绕开他：“不告你，我要回家写作业。”
她深知，比起老师和学生，最难应付的人是孔令洲。
孔令洲挡住她的去路，态度坚决：“你要不说清楚这件事，我就在这一直跟你耗着，以后天天都去你家烦你。”
他带了点无赖意味。
罗晓茹看出来，他势要把事情弄个明白，否则不会善罢甘休。
“这次的成绩确实另有隐情，不出意外，我以后也不会再考这么好。”罗晓茹承认。
如果迟冉愿意，以后她亲自告诉孔令洲原因吧。
孔令洲：“我想不通的是，你确实当着所有人面证实了你的做题能力，但实际上，你不可能解出来奥数题。”
“玄学。”罗晓茹脑海中蹦出这个词，用来紧急救场，“我用了一点玄学手段。”
只能这么解释了。
“什么玄学？”孔令洲感兴趣。
“天机不可泄露，而且只能用一次。”罗晓茹故作神秘。
“那你有没有什么渠道或者中间人介绍给我？”孔令洲眼里开始泛光。
喜好读各种修仙玄幻小说的他，一度深信这个世界存在不被科学解释的事物，比如玄学。
“没有。”罗晓茹拒绝得干脆。
从前她一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直到……和迟冉灵魂互换。
“我就说嘛，你数学和英语怎么可能那么好，不过这玄学真是厉害啊。”孔令洲知道真实原因，终于放下心。
他的状态变松懈，他怀疑过“迟冉”是不是在身上隐藏了针孔摄像头和耳麦，然后有高人远程协助。
罗晓茹：“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再告诉别人。”
“就我……知道吗？”孔令洲不可置信地指自己。
罗晓茹：“对。”
孔令洲失神两秒，随后不以为意的模样：“嗐，这么点事，我才没兴趣跟别人讲。”
罗晓茹倒不担心，她相信孔令洲会保守迟冉的秘密。
“我回家了。”她说道。
孔令洲这下痛快地让道：“快回吧回吧，别让阿姨等急了。”
他并没有笑，可罗晓茹却感觉他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舞，他背后似乎还有条摇得欢快的尾巴。
等“迟冉”进了单元，孔令洲再也绷不住喜悦，独自站在那里笑出声。
她只把秘密告诉我一个人嘿。
模考成绩刚出来时，他们的炸点是“这学生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而现在他们的炸点是“这不比实中的学生还牛”。
“罗老师，迟冉这个情况，你之前知道吗？”教英语的陈老师问道。
“完全不知道。”迟冉当然否认，配合适当的表演，“我比你们还吃惊。”
陈老师碎碎念：“是啊，迟冉一直表现平平，没想到隐藏得这么深。”
数学老师搭话：“根据我看，她的数学水平，去做理科卷都没问题。”
迟冉装模作样：“对啊，重点是她每科都很厉害，居然都没有弱项。”
她实在佩服罗晓茹。
陈老师疑惑：“你们说，迟冉学习这么好，为什么以前要藏着掖着？”
其他老师同样想不通。
迟冉默默回答：因为此“我”非彼“我”。
陈老师：“于校长肯定高兴坏了，明年的文科状元说不定出在咱们学校。”
听到这话，文实班的刘老师难免有失落，谁都知道，能带出高考状元，可以说是老师莫大的成就和荣誉，以十二中整体的水平资质，这种机会渺茫。
哪想一下就被刚调来不久的罗晓茹撞上，这谁能不羡慕。
迟冉不知道，等明年高考前，她和罗晓茹能不能换回来。
老师们讨论热烈，而总喜欢在年轻人面前发表看法的江鹏，今天格外沉默。
“罗老师。”教导主任走进他们办公室，直奔主题，“迟冉这个情况，你怎么看？”
迟冉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我就是……很意外。”
“罗老师，是这样，我和于校长都觉得迟冉是个好苗子，应该重点栽培。”教导主任顿了一下，委婉说道，“于校长的意思是，想让迟冉转到实验班，对她的学习肯定更有帮助。”
“不要。”迟冉讨厌文实班那群人，抗拒的态度瞬间流露。
教导主任连同整个办公室的老师们都愣住。
“啊哈哈……我的意思是，我了解迟冉，她肯定更习惯待在文三班。”迟冉尬笑，亡羊补牢做解释。
“迟冉的确也是这么说的，还有罗老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教导主任安抚道，“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一切为了学生，以人为本，再说迟冉去了文实班，她的语文还是你带，本质上都一样。”
迟冉：哼，说得好听。
这次她沉住气，微笑回答：“好的，我会和迟冉好好沟通，但最终的决定权在她。”
“那是当然。”教导主任又问刘老师，“刘老师，学校这么安排，你没有意见吧？”
刘老师心里巴不得如此，表面不动声色：“我尊重学校的安排。”
“好。”
教导主任：“罗老师，听说文三班这次的成绩整体都有进步，好事情啊，学校有意开个表彰大会，到时候请迟冉上台发言，并且我会重点表扬你们班的。”
迟冉：“好，谢谢主任。”
因为罗晓茹考出高分，现在学校对文三班的态度都发生变化，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陈老师八卦问了一嘴：“李主任，这么新奇的事，应该很快就会大范围地传开吧？”
说不定放到网上，还可以为学校带来火爆的人气。
李主任摆摆手：“这件事于校长有考虑，尽量低调。”
“一是这件事不排除偶然性，也许有其他不稳定的隐性因素；二是万一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其他学校过来挖人怎么办？”
十二中和一些一类省重点高中比起来，毫不占优势，万一人家真来挖人，十二中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类似的情况不是没听说过。学校百年难出一个状元，好不容易看到曙光，当然要小心谨慎。
教导主任：“下午开会会提到这事，大家尽量别往外说，也告诉学生们别张扬。”
老师们佩服地点点头。
迟冉：不愧是校长，老谋深算啊。
教导主任：“罗老师，你和迟冉的家长联系一下，重点说转班这事，让家长也帮忙做做孩子的思想工作。”
迟冉：“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她要给自己的亲妈打电话，把“迟冉”考了年级第一的事告诉陈燕。
迟冉兴奋地搓搓手心，急迫地拨通陈燕的电话。
陈燕正在上班，看见女儿班主任来电，禁不住心里发慌，她从以往经验判断，八成没好事。
刚刚考完试，丫头不会是又写内涵老师的小作文了吧？
“喂，罗老师，您好。”陈燕忐忑地接起电话，“您有什么事吗？”
听到妈妈的声音，迟冉觉得亲切又想哭，她恶作剧的小心思：“迟冉妈妈，你好，现在有一个特殊情况，我想通知你。”
“罗老师，是冉冉在学校出什么事了吗？”陈燕虚得扶住墙，“您讲。”
“这次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迟冉她……”
陈燕深呼吸，告诉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迟冉的总成绩考了739.5分，是年级第一名。”迟冉一口气说完，抿嘴坏笑。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随后传来陈燕颤抖的声音：“罗老师，您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迟冉：“我微信上把照片发给你看。”
她特意把每门科目的卷子都拍了照，还有年级总成绩排名。
对面沉默，陈燕应该是在看照片，迟冉美滋滋地猜想妈妈的反应。
她会惊喜地大叫吧？
可是并没有，几分钟过去，对面依然悄无声息。
“迟冉妈妈，你还在听吗？”迟冉试探地问。
“我……我在的。”陈燕恍然回神，她一直在反复盯着那几张照片看，仍不敢相信，“罗老师，这是真的吗？”
她的声音比刚才还抖。
迟冉确认：“是真的。”
但也不是真的。
陈燕哽咽，脸颊肌肉和嘴唇止不住打颤，情绪快要失控，她在极力克制：“罗……罗老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739.5分，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分数，而仅剩的理智，令她保留对自己女儿的基本判断。
迟冉：“没有，是她自己考出来的成绩。”
陈燕喜极而泣。
迟冉听到话筒里的小声啜泣，顿时不是滋味，她高兴能亲自把好消息分享给妈妈，却也充满愧疚。
抱歉啊妈妈，我一直都不够优秀。
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学习的。
陈燕：“罗老师，谢谢您。”
迟冉：“不客气的。”
认真说起来，是该谢谢罗晓茹，这成绩是她考的。
“还有一件事，学校建议迟冉转去实验班，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迟冉传达主任的意思。
转班当然是不可能的，她这句话纯粹是说给办公室老师们听的，否则大家会以为她存有私心。
变成罗晓茹以后，迟冉逐渐领悟出一些职场之道。
陈燕：“好，好，我和冉冉商量一下。”
迟冉：“好的。”
她挂了电话后，刘老师说道：“罗老师，我讲良心话，迟冉的确更适合在实验班学习。”
迟冉并不喜欢他们自以为是的“为学生好”，她没有反驳，只是说道：“看她个人的意愿吧。”
刘老师笑了笑，再没说什么。
下节课，是文三班的语文。
迟冉才进教室，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喜气，她可爱的同学们活力满满，热情地与她打招呼。
雷轩永远是班级里的活跃分子：“罗老师，你就说今天解不解气吧！”
那必须的，迟冉只敢在心里这么回答。
“我们今天都被迟冉吓坏了。”宋森垣开口。
崔漫：“罗老师，你是不是也惊呆了？”
迟冉配合好朋友：“是啊，我完全没想到。”
同学们兴致高涨，反复讨论这件事，迟冉和罗晓茹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临时起意：“我们给迟冉同学一点掌声吧。”
班里人二话不说，全都奋力鼓掌，为“迟冉”，为胜利，也为他们的新目标。
雷轩：“老班，我们决定了，要好好学习考大学！”
迟冉并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的心路历程，所以突然听到这个决定，一时拿不准雷轩是不是说说而已。
她看向罗晓茹，从对方的神情中察觉端倪。
迟冉开心到想尖叫：“同学们，加油！我们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
文三班要崛起了！
-
放学后，罗晓茹在小区门口“偶遇”孔令洲。
孔令洲到底没忍住，想找她问个明白：“迟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要是上高中才认识迟冉，可能也就信了她敷衍同学的鬼话，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孔令洲了解迟冉，她绝对不属于天赋型。
739.5分，能考出这个成绩的学生，仅靠努力是不够的。
罗晓茹试图绕开他：“不告你，我要回家写作业。”
她深知，比起老师和学生，最难应付的人是孔令洲。
孔令洲挡住她的去路，态度坚决：“你要不说清楚这件事，我就在这一直跟你耗着，以后天天都去你家烦你。”
他带了点无赖意味。
罗晓茹看出来，他势要把事情弄个明白，否则不会善罢甘休。
“这次的成绩确实另有隐情，不出意外，我以后也不会再考这么好。”罗晓茹承认。
如果迟冉愿意，以后她亲自告诉孔令洲原因吧。
孔令洲：“我想不通的是，你确实当着所有人面证实了你的做题能力，但实际上，你不可能解出来奥数题。”
“玄学。”罗晓茹脑海中蹦出这个词，用来紧急救场，“我用了一点玄学手段。”
只能这么解释了。
“什么玄学？”孔令洲感兴趣。
“天机不可泄露，而且只能用一次。”罗晓茹故作神秘。
“那你有没有什么渠道或者中间人介绍给我？”孔令洲眼里开始泛光。
喜好读各种修仙玄幻小说的他，一度深信这个世界存在不被科学解释的事物，比如玄学。
“没有。”罗晓茹拒绝得干脆。
从前她一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直到……和迟冉灵魂互换。
“我就说嘛，你数学和英语怎么可能那么好，不过这玄学真是厉害啊。”孔令洲知道真实原因，终于放下心。
他的状态变松懈，他怀疑过“迟冉”是不是在身上隐藏了针孔摄像头和耳麦，然后有高人远程协助。
罗晓茹：“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再告诉别人。”
“就我……知道吗？”孔令洲不可置信地指自己。
罗晓茹：“对。”
孔令洲失神两秒，随后不以为意的模样：“嗐，这么点事，我才没兴趣跟别人讲。”
罗晓茹倒不担心，她相信孔令洲会保守迟冉的秘密。
“我回家了。”她说道。
孔令洲这下痛快地让道：“快回吧回吧，别让阿姨等急了。”
他并没有笑，可罗晓茹却感觉他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舞，他背后似乎还有条摇得欢快的尾巴。
等“迟冉”进了单元，孔令洲再也绷不住喜悦，独自站在那里笑出声。
她只把秘密告诉我一个人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