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重麟牵着阿秋跑进屋来,屋内正在打理花瓶的白果,看到两个可爱的女孩子进来,满心欢喜迎了上去:“麟儿和阿秋来了呀!”

    在楼上打扫的桃桃,听到阿秋来了,几乎是连走带跑地冲下来:“阿秋,你来了啊!”阿秋第一次来到这间屋子,不安点了点头,不敢四处张望,紧抿着嘴唇不似重麟那般自在。

    “阿秋,麟儿。”南放端着一盘糕点蹲在门口,唤着两个小孩过来:“这些拿去吃好不好?吃完了可不可以帮忙画一画花园的花?”

    重麟接着盘子,拿起一块塞到嘴里边吃边问:“小南,姿姐姐回家了吗?”“她在厨房和我一起做饭呢!”南放回答完重麟的话,视线转向阿秋,顺带着拿起盘中的糕点塞到她手里问:“阿秋晚饭想吃什么?”

    阿秋受宠若惊看了看手中的糕点,鼓起勇气答:“我想吃鱼,可以吗?”“可以。”南放又看向重麟:“你呢?”重麟咀嚼着糕点,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鸡蛋羹。”

    白果瞧着南放哄孩子的模样,忍不住感叹起来:“小南,你和姿儿什么时候要孩子?”南放的笑意僵在脸上,一旁的重麟替他解了围:“三娘,我和阿秋不就是孩子嘛!为什么要姿姐姐和小南要小孩?”

    南放趁着白果跟重麟解释的空隙,脚底抹油逃回了厨房。厨房里的重姿正在准备蒸鱼,南放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盘子,往锅里放:“阿秋和重麟来了,我多做两个菜吧!”

    “我都听到了。”重姿坐在灶前往里面扔着柴火,撑着下巴抬眸问:“你的借口怎么不提了?”

    他肉眼可见的整张脸通红,挠了挠头转移话题:“方笑韧有消息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去外地打听?”

    “我本来要去找奇暄的,结果看到了笑韧。”重姿苦恼地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找奇暄了。这丫头简直是胆大包天,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南放蹲下身,抚平她蹙起的眉心打趣着:“好啦!既然她胆子大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咱们就只能做好她的后盾,保证她的安全。”

    “你很适合当父亲额!”重姿眨了眨眼道,他便站起身来结束了话题。重姿则一直盯着害羞的他看,导致他不好意思避开她的眼神,跑到一旁的台子前,择几个鸡蛋搅拌:“给重麟做鸡蛋羹。”

    “南放。”她望着忙碌的他,幸福感快要把她淹没了:“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南放搅拌着的筷子停顿下来,认真回眸回应着她:“我也是,好喜欢好喜欢你。”

    接到重姿传递来关于方笑韧的消息时,金雁飞完全整个人被震惊到半天没说一句话。秦道告知他这个讯息时,同样是揣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表情:“这方家二小姐可真是胆子大,但不得不说也真是厉害,混入其中搜集证据,可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她能混进入,那也安排我们的人混进去。”金雁飞平缓了一下心情,同秦道商量着:“这样也好保护她。毕竟她不仅是重姿重视的妹妹,也是方开景的掌上明珠。”

    秦道想起方开景的大儿子方铮,一直处于下落不明的状态,忍不住提醒着他:“我们要不要去寻找方铮的下落,说不定更能搭上方开景这条线。”

    金雁飞想起在重息营地见到的年轻人,就算不知姓名,亦能从他的样貌推断出大概来:“我不想夺人自由,尽力保护好方小姐就行,方先生的下落不必寻觅。”

    床头的灯光摇曳,被晕染的灯光好似局促的银河,绚烂且狭窄。重姿靠在床头,出神地望着眼前的台灯,直到南放端来一杯水时,她的视线才收了回来。

    她抱着水杯贪婪地喝着水,南放坐在一旁等待着她喝完:“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重姿把喝完的杯子置于床头柜上,缩进被窝里望着他腰侧的飞鸟胎记:“它有时候好像就要从你身上飞走了。”

    南放后知后觉朝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飞鸟胎记,躺回到被窝里:“不会的。”然后他吻了吻重姿的眼尾:“它不会飞走,我不会离开你。”

    “我有心事。”重姿蹭了蹭他的肩膀,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我娘病了,我应该去看她的。但是我怕我很怕她。”

    一说起这个话题,方才酣畅淋漓的快乐,顷刻间让她浑身发冷搂住了南放的胳膊:“其他人怎么侮辱我,我都不会再受影响了。唯独他们俩,我每次同他们说完话,都很想。。。。。。”

    ‘死’这个字还未说出口,南放在被窝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不要说那个字。”他将重姿搂在怀里,语气柔和得似安眠曲:“你若想去我陪你一起去,但一切要以你自己的感受为主。如果觉得不舒服了,我会立马带你离开。”

    “嗯。”重姿吃了一颗定心丸,卸下了心里的负担后,整个人便困意袭来。眼皮不受控制不断下沉,眼前的南放脸变得模糊起来,她开始呓语起来:“你知不知道。。。。。。”

    南放摸了摸她的头发,算是回应她,又在哄着她入睡。重姿挣扎着与浓烈的困意做斗争,抱着他胳膊的力道不争气松弛下来:“飞鸟要飞走的意思,是因为你那种时候太投入太沉迷。”

    “额?”他想的意思和重姿说的貌似不是一个意思,南放停下抚摸她头发的动作。重姿奋力抬起一条胳膊,触碰着他的脸庞,那种戏谑又调皮的语气,轻得如羽毛在他脸上痒痒的:“衣冠禽兽。”

    那只手眼看着就要从他脸上滑落下去,他不舍地抓住重姿的手,执意把它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彼时重姿彻底陷入了睡眠,睫毛倒影在她下眼睑一道浅浅的阴影。他曾无数次在梦境中,看到她舒展的睡颜,以及她突然睁开眼冲着自己笑:“南放,你回来了啊!”你在等我吗?南放在梦中问她这个问题时,并未得到答案。

    “我就是啊!”南放轻吻着重姿的额头,梦中虽未得到过答案,可他梦境的开端却是现实带入的。

    春夜的明月下,她就这么睁开明媚的双眸,欣喜和期待从她眼中绽放着。原来自己的存在会被另一个人惦记时,心跳的频率和那种被爱撞个满怀的不可思议,是那么的奇妙让他沉迷其中。

    床头灯暗了下来,室内的两人都已熟睡了。春夜的月光淌了进来,洒落在他们的睡颜上,温柔得舍不得打扰,生怕惊扰了他们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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