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把守的高耸大门让人仰起头来才可将顶部收入眼中,给人威严凛然之感。大殿四周栽种的古树已参天,在这炎热的正午带来来绿树荫底,点缀了烈日下的绿色,宫殿的顶露出一个个玻璃瓦顶,金碧辉煌,好像一座宏伟金色岛屿。数层长广的阶梯,宏伟壮观的宫殿,富丽堂皇的内饰,殿内映入眼帘的是金漆雕刻栩栩如生的龙宝座上,正坐着一位眼神犀利,周身充满凛然之气的秦国掌权君王——秦庄襄王。在一旁伺候的安公公稍抬眼就瞧见陛下此刻眼底已升起一丝怒意,手中的朱砂红笔那鲜红的颜色更加重着紧张氛围,公公并没有被吓得直抖擞,跟着秦王这么久也是对他有一些了解,让陛下形态如此的定是与皇后相关。龙案上有一半的奏折是老臣们劝诫陛下后宫应该广收妃嫔延绵香火,此刻有一双纤细的脚跨进殿门,迎面向庄襄王走来,只见她身材苗条,面容极佳,夜空中闪烁的星空可为她甘愿做背景照亮她的容貌,秦庄襄王在看到自己的妻子来后,原本怒意的眼眸此时已经盛满柔情。这位拥有倾国倾城且能让耀眼浪漫的星空甘愿臣服的美貌的女子正是庄襄王的妻子,大秦的王后,后宫仅此一主,这是王上独一份的偏爱,庄襄王甘愿顶住所有压力,只为守护自己的爱人,他的深情令众人称赞,他们的爱情令文人歌颂,他们琴瑟和鸣互相帮扶共创秦国强大。赵王迁拿过一小摞书信递交于他:“国相大人,你再瞧瞧这边的书信。”郭开简略地翻看一遍:“哦,这是前些时日宜安战役前后,军方前线与后方的私信。”赵王迁意味深长地说道:“看看吧,国相大人你好好看看吧。”郭开打开一封看看,再打开一封。他一连看了几封书信,终于困惑地皱起眉头:“赵葱将军?”“没错。”赵王迁道,“寡人自这些书信中得出一个结论,雁门关聚歼十万匈奴,与宜安聚歼十万秦兵,并不是李牧在指挥,而是李牧的部将赵葱。”“看看这边,国相你看看这边。”赵王迁把郭开带到另一个书案前,“这些书信,来源各自不同,有军中的命令,有士兵给家人的书信,甚至还有秦兵的私人书信。但这些公文书信,都记载了同一件事。”国相郭开压下心中的震惊:“什么事?”“宜安之役,当三名秦将,李信、杨端和与桓龁,攻李牧的堡垒不克之后,转而去攻打肥下。李牧的命令是增援肥下,而部将赵葱极力抗命,建议直接从秦兵后部进行包抄,一举把秦兵歼灭。李牧勃然大怒,当场下令将赵葱处斩。是另一名将军颜聚跪在李牧脚下苦苦哀求,言说临战前杀大将不力,李牧这才赦过赵葱不杀。然后他丢下赵葱与颜聚两军,带着司马尚自去守护肥下。当李牧和司马尚走后,赵葱与颜聚商量过后,引兵自秦兵后面击之,这在客观上形成了对秦兵的包围,是以才将十万秦兵一举歼之。”郭开沉默半晌,才道:“就是说,李牧骗了我们。这些胜仗,根本就不是他打的。从雁门关到宜安,赵葱才是那个智略无双、保家卫国的人。李牧只是掳赵葱之功为己有,所以才会被封为武安君。”赵王迁叹息道:“寡人认为,这些结论尚须佐证,但对于李牧百战不败的神话,相国需要在心里打上一个问号了。”“夫君呀,我们到了。”温柔的妻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将赵老鸹从马车上扶下来。此时的赵老鸹,手被牛筋绳反缚在身后,两腿之间也用麻绳绊住。他跌跌撞撞地下了车,笨拙地挪动着,抱怨道:“爱妻呀,你带为夫离开了驴各庄,一路东行十余日,莫不是要去齐国?”娇妻凑近他的脸,嗤笑道:“我的夫君果是聪明。看到这条驿道没有,再行三十里,就是齐国了。”“那么,咱们还是在赵国?”赵老鸹困惑地问,“可是爱妻呀,咱们在家相亲相爱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远行千里呢?”“当然是要和我的夫君一生一世长伴厮守了。”妻子用唱歌一样的声音回答。“和你这般美貌温柔的妻子长相厮守,是夫君之所愿。可是这……”没等赵老鸹说完,他就被拖到一个院子里。院子极大,分明是个客栈,有老人在墙根晒太阳,有孩子在空地奔跑。赵老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转向妻子:“爱妻呀。”妻子娇羞地问:“什么事呀,夫君?”赵老鸹道:“我想你死呀!”突然间一头撞在妻子胸前。他顺势跌扑于地,冲着客栈院内的老人、孩子大喊起来:“救我,快救我,报官,报捕吏,我是赵老鸹,是邯郸西郊驴各庄人氏,这些人想杀了我……”喊声中,墙角的衰朽老人笑了,顺手从怀中摸出鸾刀,掷向赵老鸹。鸾刀发出骇人的呼啸,绕着赵老鸹的颈子打了个转,又飞回到老人的手边。随后一个小女孩跳到鸡窝上,她梳两个小抓髻,大眼睛,红脸蛋,极是可爱。但当她从衣袍下突然掏出两柄精钢锻铸的小巧尖刃短斧,遥空掷出,与老人的鸾刀在空中呼应,交相错掠之时,赵老鸹骇得眼珠暴凸,身体摇摇欲坠。妻子急忙上前搀扶住他,低语道:“我的夫君呀,你怎么可以小视他们?那老伯,乃昔年雁门关下,三次惊得李牧弃职私逃的壶衍父。小姑娘更是名将世家的菏莲公主,还没学会走路,就已经学会杀人了。”“不是……”赵老鸹忽觉□□里湿漉漉的,失声对妻子道,“还没有学会走路,就已经学会杀人。这孩子的家教,实在是令我赵老鸹羡慕。”妻子抱住他:“我的夫君,你从未听说过驴各庄赵老鸹这个奇怪的地方或人名。你是田大人,记清了没有?”“记清倒是记清了,可是这……”妻子已经强拖着他穿堂而过,进到一所更大的院子。院内有一株形状奇异的老树,墙角处十几条汉子,正赤着臂膀,掏洞挖土。老树之下,端坐着一个美貌妇人,妇人着一身极华丽的衣裳,手中有一柄龙头拐杖,正望着脚下的落花叹息:“只是数了几瓣落花,就忽觉韶华老去。”见到赵老鸹进来,美妇笑吟吟地转向他:“田大人,你觉得我颛渠阏氏穿你们中原人的衣裳,还顺眼吗?”“顺眼,当然顺眼。”赵老鸹随口答道,“漂亮的姑娘,穿什么衣裳都是顺眼的。”美妇人扑哧一声笑了:“狐鹿姑,你说你夫君来自穷乡僻壤?可不大像。”赵老鸹的妻子伏跪于地:“好教主母得知,这个人别看表面憨鲁,但心思活络,并不愚顽。”美妇人沉下脸,道:“我们足足花了十年的时间,控制了赵国境内的数百个驿亭,还在宫里安插了自己的人,这才把我们希望赵王知道的信息,一点点地传递过去。十年辛苦,终迎得今日之局。那边的人已经从邯郸出发了,算计时日,最多半个月就会到这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狐鹿姑,此事之成败,全看你对田大人的调教了。”“婢子定当竭诚效命,以雪两位少主覆尘之辱。”狐鹿姑揖首。中年妇人转向赵老鸹:“田大人,你若是知情顺义,助我颛渠阏氏为子复仇,我就允你与狐鹿姑双栖双飞,白首到老。”“可是这……”赵老鸹还想再问个究竟,忽然之间,院落中的诸人就如同听到一个无声的号令,一下子全都扑过来,不由分说地对他拳打脚踢,当场把他打翻在地。而后又是一顿没头没脑的暴打,直打得赵老鸹惨叫连连,号叫不止。那些人好不容易才收了手,把他强行揪起来。妻子狐鹿姑有些生气地瞪着他,斥道:“田大人,对主母说话,不可说‘可是这,可是那’,要回答‘臣下领命’,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赵老鸹早就知道这伙人的厉害,此时如绵羊般顺从。“再来一次。”众人将他拖到美妇面前。那美妇看着他,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田大人,你若是知情顺义,助我颛渠阏氏为子复仇,我就允你与狐鹿姑双栖双飞,白首到老。”赵老鸹立即应答:“臣下领命。”美妇笑了:“这就对了。下去吧,好好练习练习,不要被识破才好。”赵老鸹被关在一间奇怪的屋子里。屋子正中,有一池温泉水,咕嘟咕嘟不停地冒泡。他被命令一天中多半的时间泡在温泉里,不得擅自出来。泡在水池里时,他要不停地背诵狐鹿姑教给他的一些话:“主上,臣知矣。”“主上,万万不可呀。”“主上,臣痛心疾首呀。”诸如此类。他穿上极宽大的贵人官服,有专门的人教他走路、作揖。稍出点儿错,轻者几个耳光,重者棍棒加身。就这样训练了十多日。忽然有一天,狐鹿姑带他到阁楼上,让他往下看。那一眼所见,让他差点儿惊叫起来,下面的驿道上,来了几十辆车。为首之人,穿的衣服,模样长相,竟然与他一模一样。而且他在楼上听得清楚,下面的人都在称那人为田大人。赵老鸹恍然大悟。难怪这伙奇怪的人不杀自己,原来是想让自己乔装“可是这……”明知问出来要挨打,赵老鸹还是忍不住,“贤妻呀,你们若想让下面的田大人办事,花钱不就行了吗?再不行就用他的家人胁迫。你们的势力这么大,做到这些不难吧?”出乎意料的是,狐鹿姑并没有因此打他,而是叹息一声:“我的夫君呀,你这么聪明,还想不到原因吗?”“莫非……明白了。”赵老鸹恍然大悟,“你们要算计的,就是这个人。”略带惊讶地看着赵老鸹,狐鹿姑走过来,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颌:“我的夫君,以前我只知道你聪明,却没料想你还有着大智慧。夫君所言没错,古来用人,无非是三个办法:一个办法是以金钱收买,钱可通神,无所不至;二是以美色相诱,绝世的美女,向来是亡灭邦国的红颜祸水;三是胁迫,以其自身及家人的性命相要挟,百无一失。可是这个人有点儿难办。一来他就是帮助李牧铸铜炼币的,就是造钱的,你没他有钱。二来他也不缺女人,连被他弃如敝履的女子,都有王后的仪姿。三来我们要他做的事非常烦琐,细节上不能有丝毫差失。所以,与其胁迫他,不如胁迫我的夫君你。只要把你洗得跟他一样白白嫩嫩,我的夫君,就是真正的田大人呀。”“明白了。”赵老鸹道,“贤妻呀,为夫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若为夫帮你们做成这件事,你是不是以后就永远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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